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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二度上任(精選優質男)》第3章
。第二章。

  陳士勳沒坦白的是,他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她。

  最初會留意到這個女孩,是因為她真的迷糊到了一種令人無力的境界。

  例如,她會把公民作業寫到國文的本子上、把英文科寫到自然科上;例如,中午去領蒸飯箱的便當時,吃了一大半才發現那好像不是自己的便當。

  又例如,班上最常忘了在考卷上面寫名字的人就是她,或者是午休睡醒的時候,常常戴著眼鏡卻問隔壁的同學:「你有看到我的眼鏡嗎?」

  總之,這類的事情很多,而且他肯定當事人根本就不記得。

  在當時,陳士勳很難相信為什麼有人可以脫線成這樣?矛盾的是,她卻又是那麼聰明,全校第一名的寶座永遠都在她的屁股下。

  於是就這樣,從一開始的「覺得有趣」,漸漸地變成一種無法自拔的關注,他開始注意著這個名叫劉巧薇的女生,覺得她的皮膚好白、好嫩;覺得她的聲音好溫潤、好動聽;覺得在那副眼鏡底下的眼睛好水亮,清透得像是水底的玻璃珠……

  思及此,他突然想起了某件不怎麼重要、卻又極具存在感的事情。

  「你怎麼都不戴眼鏡了?」他問道。

  從前她可是眼鏡不離身,一脫下就跟瞎子沒兩樣。

  「嗯?」一聽,劉巧薇從單字簿裡回過神來,抬頭道:「你說什麼?」

  「你的眼鏡啊。」他走到她身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在兩隻眼睛之前比劃了下,「你什麼時候開始改戴隱形眼鏡的?」

  交往一個半月,他偶爾興致好,會帶她來學校裡約會—當然是指放學之後的時段。

  比起那種第一志願的升學女校,這裡只要放學鐘一敲,簡直就只剩下鳥叫聲……好吧,偶爾是會有兩幫人馬留下來幹架,不過,那一點也不會影響他約會的好心情。

  「喔,那個啊,」她將單字本擱下,道:「高一上學期的時候就已經去做過近視雷射手術了。」

  「嗄?怎麼會突然想去動手術?」他有些訝異,因為她不像是那種會為了愛美而動刀的女孩。

  劉巧薇乾笑兩聲,有些難為情。「那是因為……我常熬夜讀書讀到睡著,起床時會忘記眼鏡還在臉上,去浴室就直接捧水往臉上洗,所以就……」她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這裡常會挫傷,我媽看不下去,才出錢讓我去動刀。」

  原來如此。他笑了出來,這理由果然很有她的風格。

  「你想好要什麼禮物了嗎?」突然,他莫名問了這麼一句。

  「欸?」她愣了愣,「什麼禮物?」

  「下星期二是你滿十八歲的生日,你忘了?」

  劉巧薇呆呆地眨了眨眼,好像是耶。

  她只記得下星期二要考國文、英文,還有地科和數理,然後補習班要隨堂抽十五分鐘出來考試。

  「幹嘛?你要送我?」

  「當然啊,不然我是問心酸還是問義氣?」

  「真的?」她揚起唇角,卻故作苦惱的模樣,「那……我要來好好仔細想一想。」

  「先說好,太名貴的東西我現在還買不起。」雖然明知她不會開出太誇張的列表與品項,他還是把限制說在先。

  半晌,她掛著鬼靈精的笑容,向他勾了勾手指。

  望著她那模樣,他不由得失笑。

  「這麼神秘?」語畢,他聽話地把耳朵湊到了她的唇邊。

  她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那一句話卻宛若五雷轟頂,劈得陳士勳整個人僵在那兒,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他縮回身子,驚愕地看著她。「你確定?」

  他的反應讓她害臊了起來。

  「幹嘛那種表情,難道沒人……都沒人這樣要求過你嗎?」

  有是有,但——「立場好像有點奇怪?」

  她說,要他送給她一個人生的初體驗。當然,有腦袋的都知道她指的是床上的那一種體驗。

  只不過,這橫豎怎麼看都是他佔了便宜,卻還被當成是禮物來送?這……感覺好像是把他的○○給送了出去,他甚至可以看見自己裸身綁上緞帶的畫面……

  不成不成,太可怕了。

  「哪裡奇怪?」她問道。

  「你願意的話我當然很高興,只是……」他歪著頭,摸了摸頸子,「可以不要把它當成是我送你的禮物嗎?明明我才是得了便宜的那一一」

  「為什麼?」她不解,打斷了他的話,道:「我覺得那就是一件很棒的禮物啊!我聽人說處女很難應付,男生都會忍得很辛苦,而且我聽說還有男的忍耐了三、四個小時,最後才終於進——」

  「停。」他伸手摀住了她的嘴。

  她頓了頓,睜著眼睛對他眨呀眨的。

  他深深吸了口氣,再重重吐出,然後回望著她的美眸。他想,這女人神經到底大條到什麼樣的程度?她難道不覺得那番話語已經足以誘發他犯罪了嗎?

  好半晌,他眼神略帶遲疑地看著她,緩緩收回了手。「你確定要這樣?」

  她靜了幾秒,點了點頭,「難道你不想?」

  「怎麼可能?」他想死了。

  「那你為什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他竟被這女孩給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吁了口氣,苦笑,「幹嘛這樣子?我就不能裝一下矜持喔?」

  「嘖嘖,你才沒有那種東西。」她輕笑了聲,拿起單字本,翻至先前闔上的那一頁繼續複習。

  ***

  於是,在她生日那一天,她對媽媽謊稱同學要替她慶生,向補習班請了假,實際上卻是去了陳士勳家。

  他的房間比想像中的還要乾淨、整齊、有格調,可惜他沒讓她欣賞太久。

  他急躁、霸道地將她給壓在床上,狂肆地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膚,陌生的激情令她從一開始就顫抖不止。

  那是歡愉,也是害怕。

  陳士勳必須承認自己是有些失控,明明聽見她發出了吃疼的呻吟,卻怎麼樣也煞不了車。

  她美妙的吟哦讓他燒成了一團熾火,被她緊緊包覆住的滋味令他瘋狂,他頓失理智,只剩下追求快感的本能在驅策著他,促使他一下又一下地在她的身體裡進出衝撞。

  事後,愧疚與心疼湧現,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再要了她一回。

  這一次,他明顯放慢了步調、放輕了力道,讓她在他從容溫柔的愛撫之下,經歷了人生第一個高潮。

  激情過後,熱度漸漸冷卻,她趴在他沉穩起伏的胸膛上,看著那隻老鷹剌青盤據了他的右胸口,不知怎麼的,心頭有些酸澀。

  從以前就有這樣的感覺——他在天上飛,她在地表上;他從未看見她,她則是一直都在遙望著他。

  其實,她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選了她。

  「在想什麼?」他突然道,伸手以指卷弄著她的髮絲。

  「沒有。」她搖搖頭,「你身上剌青那麼多,不怕痛嗎?」

  「哪有很多?」也不過就是手臂一條龍、胸前一隻鷹、背後一尊佛而已。

  ——原來這樣還不算多。

  「你爸媽怎麼都不會阻止你?」她光是穿個耳洞就被媽媽唸死了。

  況且,以前在國中的時候就聽人說過他父母親都是大律師,她實在很難把他歸類在有那樣的父母底下。

  「我爸基本上不太限制小孩子想做什麼,我媽的話……除了比較迷信這一點之外,大致上也算開明。」

  「迷信?」她一頓,覺得有趣,「她不是律師嗎?律師怎麼還會迷信?」

  他聳聳肩,道:「大概是成長背景的關係吧,而且我媽當年好像就是因為迷信什麼有的沒的,才會陰錯陽差嫁給我爸。」

  聽了,她笑得眼都彎了。「真好,有這麼酷的爸媽。」雖說她對自己的父母沒什麼不滿,但她還是好羨慕。

  「哪有什麼好羨慕的?」他笑開,摸了摸她的頭。

  「我從小到大,每天都是排得滿滿的,上課、才藝、上課、才藝,只要有什麼想做的事,通常都會被媽媽唸到臭頭。」

  聞言,他雖無特別的反應,實際上卻有些吃驚。

  畢竟她在學校裡的表現游刃有餘,簡直就像是生下來就該讀書似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一絲被強迫的意味。

  「那好吧,」他突然道,憐惜地將她的髮絲塞至耳後,「以後嫁來我家,我的爸媽也是你爸媽。」

  她愣了愣,雙頰瞬間緋紅。「你……說什麼傻話啊?」她覺得困窘,別開了目光,「你會不會計劃得太遠了點?」

  「會嗎?」他享受著她害臊的模樣。

  後來,幾乎是午夜十二點的時候,他才騎著摩托車送她回到家門口。

  當天晚上,她被母親罵了一頓,可她卻連一個字也沒聽進耳裡,直到入睡之前,她還是覺得輕飄飄的,好像乘在雲朵上。

  嫁來我家,我的爸媽也是你爸媽。

  陳士勳的話像是蜂蜜一樣粘附在她的心裡,甜甜的滋味纏了她整夜。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太幸福也能讓人失眠。

  ***

  然而,現實卻不見得會持續甜美。

  猶如以往,陳士勳會在送她上補習班之後才回家,通常他到家的時候,屋子裡了不起就弟弟一個人在家,父母、大哥三個人差不多忙,沒到九點是別想看見他們踏進家門。

  只是那一天,他一進門便定住了,客廳裡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他們的對面還坐著一對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女。

  女的,看來像是學校裡那種萬年不苟言笑的魔鬼教師;男的,則像是瘦弱版的肯德基老爺爺,陳士勳直覺認為那也是對夫妻。

  嗯,搞不好是來協商離婚官司也說不定,父母親都是律師,偶爾委託人到家裡來談官司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陳士勳簡單向自己的父母以及陌生的客人打了聲招呼之後,便作勢走向自己的臥房。

  「士勳,」他老子卻把他給叫住,「你過來,坐著。有些事情要問你。」

  他一聽,這口氣不太妙。

  真糟糕,該不會是哪個學弟的爸媽吧?八成在學校打架贏不過他,只好搬出父母來這裡告狀。

  嘖,真是一群沒用的鱉三。

  他輕吐了口氣,抬手以指爬了爬髮絲,不耐煩地坐到了沙發上,道:「問吧。不要拖太久,等一下我還要出門。」只要別求他去向學弟下跪道歉就好,那乾脆殺了他比較快。

  「這兩位是劉同學的爸媽。」

  那又怎樣?「喔。」淡應了聲,他低下頭,卻好像聯想到了什麼。

  等等,該不會是……

  「哪個劉同學?」他緊接著問。

  陳母目光犀利地睨了他一眼,冷冷道;「還能是哪個?就最近跟你約會的那一個。」

  瞬間,他懷疑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幾秒後,他強壓下不安的情緒,勉強佯裝冷靜。

  「怎麼了嗎?」其實,從對方那難看的臉色來推斷,他大概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

  大夥兒共五個人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劉同學」的母親開了金口。

  「我就直說了吧。」她深呼吸,微微下垂的嘴角透露出她的苛薄,「我們希望你不要再跟巧薇來往了。」

  果然是這樣。

  陳士勳靜了幾秒,歎了口氣,「你們也這樣子命令過巧薇了嗎?還是你們只是單方面來要求我當壞人?」

  「你?!」劉母臉一垮。

  「士勳!」倒是自己的父親搶先出聲制止,「講話要有分寸,他們怎麼樣都算是你的長輩。」

  聞言,陳士勳閉上了嘴。

  劉母卻顯得咄咄逼人,眼神瞟向他處,酸道:「你也知道我們家巧薇前途一片看好,現在又是最重要的時期,我可不希望她被你這種不良……」

  「好了啦,老婆,」旁邊的劉父扯了扯她的手,露出了難為情的樣子,「用不著這樣子說話。」

  「幹嘛?我說的哪裡有錯嗎?」劉母回頭瞪了丈夫一眼,又繼續道:「我辛辛苦苦栽培巧薇到現在,怎麼可能讓她跟了一個沒前途的男人?」

  名為「屈辱」的一箭直穿心口,陳士勳聽了,火氣直湧而上。「什麼叫做沒一」他作勢就要起身,卻即時被父親給拉住。

  「你安靜坐著就好!」陳父下了命令,隨後轉向劉母,「劉太太,你的訴求已經夠清楚了,接下來有關管教的事,我和內人會自行處理。」言下之意就是送客。

  劉母靜了幾秒,拿起皮包夾在腋下,微微抬高了下巴。

  「那就希望你們說到做到。」

  語畢,那兩個人像陣旋風似地離開了,留下一團凌亂的情緒與氛圍。

  陳家三個人坐在客廳裡,誰都沒急著說話,或許也不知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吧。

  「……你們答應了什麼?」半晌,陳士勳決定率先打破沉默。

  陳家夫妻靜了靜。

  「你以後別再跟人家的女兒見面了。」陳母垂眸淡淡應道。

  「為什麼?」雖然是這麼問,但他卻很清楚答案是什麼。世俗的眼光不正是如此嗎?身上的制服就像是名片上的頭銜,巧薇的父母親甚至一點也不打算瞭解他,直接就賜他死刑。

  「士勳。」陳父突然喚了他的名。「下學期,我送你去德國,你給我拿個法學碩士回來。」

  「不要。」他斷然拒絕。

  「我不是在問你意見。」

  這讓陳士勳一時滿腔怒火,卻也摻雜著不甘心的情緒在裡頭。

  他忿忿道:「我真的不懂,就因為兩個陌生人來這裡說個幾句話,你就要把你兒子踢去德國?」

  「踢去?」陳父輕蔑地笑了一聲,「我問你,你是玩玩而已,還是真的愛那個女孩子?」

  「我是認真的。」他連想也沒想,直接回答。

  「那他們就不是陌生人!」陳父拉高了聲量,重重地拍桌怒道:「以前我管過你嗎?這十八年來,哪一次我不是隨著你的意思?你想做什麼,我完全尊重你的選擇,可是最後呢?就是讓別人找上門來狠狠羞辱了我們三個!」

  這話堵得陳士勳啞口無言。

  或許是見他有些動搖,陳父繼續說道:「我的兒子會配不上人家嗎?我一點都不這麼認為。」

  陳士勳悶哼了聲,別過頭去。

  他從小就特別叛逆,愈是迎合別人的事情,他就愈不去做,天生反骨,彷彿誰也攔不住他挑戰這個世界。

  「士勳,我瞭解你的性子,」陳父拍了拍他的大腿,睇著他的側臉,語氣放緩,柔聲道:「如果你真的很不甘心的話,那就聽我的安排,以後回來讓別人刮目相看。」

  「是啊,」陳母急著幫腔,「我知道你很氣,可是我比你更氣,沒有任何一個母親願意讓別人這樣侮辱自己的兒子。」

  聽了,他沒好氣地嗤笑一聲,「明明就是你們自己站著讓別人欺負。」

  這兩個人打官司打了半輩子,還怕跟人比唇舌嗎?最好他是會相信。

  陳父笑了笑。「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子,你就更應該努力讓自己配得上她。不然,我想那個女生也只是你另一個風花雪月的對象而已。」

  「她不是。」

  他斷然否定,聽在自己的耳裡卻覺得萬般愚蠢。他居然為了愛她而必須離開她?這是哪出八點檔?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有什麼反抗的力量嗎?

  沒有。

  父親說的對,現在的他,的確配不上巧薇。

  提分手的時候,劉巧薇沒有生氣、沒有掉淚,只是錯愕地看著他,那雙眼神好像是困惑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看得陳士勳的胸口好悶、好疼。

  他試著在腦中杜撰各式各樣的分手理由,然而,當真正面對她的時候,他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因為她的眼神是如此信任他。

  他是多麼想說出事情的經過,可是如此一來,他與她家人的對立勢必會造成她的為難;另一方面,這種打小報告當抓耙子的事情他也不想做。

  「為什麼?」終於,劉巧薇回神,強作鎮定地問出口。

  陳士勳安靜了幾秒,最後還是投降般地避開了她的注視,啞聲道:「我要轉學了。」

  這也算是一部分的真話吧?

  聞言,劉巧薇眉頭一緊,高三上學期都快結束了,哪有人在這個時候轉學?不過,那不是她首要關心的事。

  「轉學就轉學,又不一定要分手。」

  「我要轉去很遠的地方。」

  「多遠?」

  「德國。」

  她頓了頓。聽起來雖然有點唬爛,但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

  「那寫信總可以吧?我也可以去打工賺零用錢,每個星期打國際電話給你,然後每半年飛去看你一次。」

  「你別鬧了。」

  她現在是考大學的關鍵時期,他怎麼可能會讓她這麼做?更何況,她的母親下了明確指令,要他完完全全消失在她的生活裡。

  「我沒有鬧,我是說真的。」她的眼底沒有笑意。

  「我不要你這樣。」

  「那我還有什麼選擇?」

  他無言以對,卻已經給了答案。

  「好吧。」死纏爛打的事情她做不來,「我知道了。」語畢,她斷然轉身就要走。

  「等——」他出於本能般伸手拉住她。

  她回頭,冷情地望著他的眼。

  「……對不起。」

  「不必了。」她甩開了他的手,掉頭離去。

  曾經,她聽班上的同學說過,男人在上了床之後就會立刻變得絕情冷漠,她本來是嗤之以鼻,未料此刻她卻親自嘗到了這苦澀的滋味。

  她的心,好痛,痛到她每呼吸一次都像是被人拿著刀子在胸口割劃,她狂亂、無措,卻找不到一個宣洩的出她拎緊書包,疾步拚命走著,腦海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安慰她沒問題的,他會追上來,他待會兒就會追上來。

  可是他沒有,自始至終都沒有。

  那一天,她蹺了補習班的課,躲到附近的公圔,痛哭了一整個晚上。

  她怎麼會傻到以為自己在他眼裡是特別的?說到底,他追求她也不過只是一時的新鮮感而已,更何況她居然還曾經倒貼、主動獻身……

  思及此,淚水又潸然落下。

  從那天開始,陳士勳當真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可他留在她心裡的東西卻依然在那兒,永遠都抹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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