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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大人的女奴》第8章
第7章(1)

更新時間:2017-08-16 18:00:03 字數:4716

 她必須逃。

 離開筵席之後,朱妍玉第一個念頭便是逃離這一切。

 她逃奴的身分已經暴露,弟弟同樣有危險,若是他們姊弟倆被官府抓回去,恐怕難逃一死。

 她不能將希望都寄予在那個男人身上,萬一他……不肯放過她呢?

 你不會讓我有機會救你第二次。

 他曾經無情冷酷的警告彷佛仍在她耳邊回蕩。

 而且她方才在席間看得出來,他是真正的震怒,只是隱忍著,想起她初次見到他時,那一顆滾過她腳邊的頭顱,她全身的血液就發冷……

 一念及此,朱妍玉什麼都顧不得了,趁著府裡宴客,下人們來來去去地忙碌,她躲躲藏藏,一路溜到了弟弟住的下人房附近,正旁徨找人時,一道黑影如柱子般沉默地落定她面前。

 她一怔,茫然揚眸。

 來人身材挺拔,英氣勃勃,身穿黑色勁裝,胸前繡著銀色雲紋,朱妍玉認出他正是跟在傅雲生身邊的親衛玄武,下意識地往後退。

 “顧姑娘是想找你弟弟嗎?”玄武一語便道破她的來意。“他不在這兒。”

 “不在?”她聽出他話裡不祥的暗示。

 “都督指示,他已經被安頓到別的地方去了。”

 “去哪裡?”朱妍玉慌了。“你們將宇哥兒帶去哪兒了?你們想對他怎樣?”

 “他目前性命無憂,顧姑娘無須擔心,請回吧。”

 請回?回去哪兒?

 玄武似是看透她的思緒,嘴角掀起冷硬的弧度。“姑娘以為沒有都督大人的允准,你能安然離開嗎?”

 如一桶冰冷的雪水澆下來,朱妍玉渾身涼透。

 她倉皇四顧,前方一條通道,又長又直,幾個燈籠掛在屋簷,寒風吹來,忽明忽滅。

 空中飄著雪。細細碎碎的冰珠落在朱妍玉發上、臉上、身上,寒意滲進肌膚裡,凍得她毫無血色。

 她跪在松柏園的入口處,等著男人歸來。

 偶爾有幾個好心的下人經過,勸她先吃點東西、多披件衣裳,雖然她犯了都督大人的禁足令,是該受罰,但這大冷天的,萬一跪出個好歹怎麼辦?

 也有諸如春柳等幾個大丫鬟對她投以冷嘲熱諷的目光,陰陽怪氣地刺上幾句,她都置若罔聞。

 驀地,有人將她的臂膀托起來,飛快地在她膝下墊了一個厚厚的軟墊,膝蓋接觸的不再是冰涼的雪地,而是綿軟的棉布面,頓時有了些許暖意。

 她怔怔地揚起眸來,竟是方才攔住她去路的玄武——

 “多謝……軍爺。”她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只能這樣喚道。

 玄武神色淡冷。“不用謝我,並非在下想將這軟墊給你。”

 那是誰讓他拿來的?莫非是……傅雲生?

 玄武並不多言,漠然離去,留下朱妍玉繼續跪在原地,心下忐忑不安,又忍不住升起一絲希望。

 若真是他讓人送來的軟墊,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朱妍玉跪得更端正了,挺直背脊,低眉斂眸,一直跪到了亥時,才聽見後方傳來一陣響動,跟著一道俊拔的身影落在她眼前的地面。

 她認得出來,是那男人的影子,他回來了!

 她不敢抬頭看,趴伏在地,擺出最卑微的姿態。

 沒有人說話,甚至連細微的呼吸聲都聽不到,唯有一瓣瓣晶瑩剔透的雪花在夜空中安靜地旋舞。

 傅雲生停留了不過數息的時間,便重新舉步。

 眼看著那影子離自己愈來愈遠,朱妍玉慌然揚嗓。“都督大人!”

 她為自己喊得很大聲,可嗓音像哽在喉嚨裡,乾澀而喑啞,弱得像受傷的貓咪嗚咽。

 男人也不知有沒有聽見,仍然繼續前進。

 她只覺得眼眸酸澀,腿腳又冷又麻,全身似要凍僵了。

 她深深呼吸,嘶啞地提高嗓音。“大人,請救小女一命。”

 這回,他總算停下了,轉過頭來。“我說過,你不會有機會讓我救你第二次。”

 冷漢至極的言語此刻在她聽來卻宛如天籟。

 無論他說的是多麼絕情的話,至少他沒有不理她,不是嗎?

 朱妍玉維持趴伏的姿態,雙手各抓起一團雪,緊緊握著,似是藉此抓住救命的生機。

 她咬住顫抖的牙關,盡力讓語調平穩。“大人,小女對您有用處。”

 “什麼用處?替我養馬?”他語氣冷誚。“流星固然中意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

 說得是,今日流星沒有她哄著,不也讓李大叔洗了身子、喂了草料?

 朱妍玉死命地咬唇,在唇上咬出一枚深深的月牙印。“我還能夠……相馬配種,為都督大人培育出最優秀的良駒。”

 “是嗎?”他不以為然。

 不相信?

 也對,她才剛來沒幾個月,就算有機會育種,暫時也看不出什麼成效,無法證明自己的價值。

 “大人,只要您願意大發慈悲,給小女和弟弟一條生路,小女……為您做牛做馬,結草銜環……”

 一聲冷笑,銳利得像一把殺豬刀,剝得朱妍玉的臉皮紅腫發疼。

 是啊,他傅雲生是何等人物,只要他一句話,多的是人樂意為他拋頭顱、灑熱血,何須一個沒入賤籍的女奴報答恩情?

 她能為他做什麼?能對他有何用處?

 “沒話說了?”他嘲諷。

 她閉了閉眸,珠淚落入雪地裡,淡逸無蹤。

 接著,她聽見他高開的跫音。

 她是對他沒用處,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世間,她一個罪奴哪裡能奢望什麼好下場?可即便如此,她仍然想活著……

 你的腿廢了,再也不能賽馬了,你還活著幹麼?乾脆死一死算了!

 腦海裡閃過一幅令她心痛的景象,那個應該是她至親的父親喝醉了酒,頹廢地沖著她喊。

 爸爸,我是你的女兒……

 我沒有你這麼沒用的女兒!你說說看,你除了賽馬還會什麼?只差一步,只差那麼一點點你就要拿到冠軍了,為什麼偏偏摔下來!

 為什麼?

 不能賽馬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嗎?拿不到冠軍就該千刀萬剮嗎?

 就算她這輩子只能庸庸碌碌,再也無法為父親帶來榮耀,身為血緣至親,怎能那樣對她?

 “我不想死……”她喃喃低語,淚如雨下。“我想活著……”

 這難道是那麼不可饒恕的事嗎?她只想活著啊!

 “大人!都督大人……”她膝行往前,卻怎麼也追不上前方男子的步伐,慌忙站起身來,偏又因為雙腿跪得麻木,一時不穩,狼狽地摔倒,額頭磕了結冰的雪塊,咚地一聲悶響,嘴上也不防吃進了一小團混著爛泥的雪。

 有一瞬間,她真想像個賴皮的孩子,趴在這雪地上號啕大哭。

 哭這不公平的世間,哭自己孑然一身來到這異世的時空,哭自己有了個弟弟,有了牽掛,卻終究掙不過命運的捉弄,轉眼成空。

 可是她不能哭,哭了也不會有人來哄她,哭了也做不回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職業騎師。

 她昏昏沉沉地用手撐地,跟蹌地意欲站起時,一雙有力的臂膀突兀地橫過來,一把將她橫抱入懷。

 她愕然。

 抱她前行的男人正是傅雲生。他一個深沉的眼波掃過,幾名親衛都識相地停住,不再跟著他。

 傅雲生一路將她抱進屋裡,他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酒味,卻並不刺鼻,反倒令她感覺到溫暖,不由得用臉蛋蹭了躍他結實的胸膛。

 進了屋,屋內燒著地龍,一股熱浪當下撲面而來,朱妍玉有些茫然,正失神時,她已經被男人粗魯地摔上一張軟榻。

 “給我好好待著。”

 傅雲生粗聲粗氣,語落便不再理會她,逕自進了里間的澡房,小廝早已預先備好熱水,他匆匆沐浴,洗去一身酒氣,卻洗不去體內蒸騰的欲望。

 今夜喝多了酒,又被屬下起哄逼著喝了一碗鹿血,全身原就躁熱不堪,哪裡曉得剛才將那香軟的身子抱入懷裡,競是火上加油。

 朱妍玉被丟在軟榻上,一時不知所措,過了好半晌,才看清這裡應該是傅雲生的書房,和他在馬場的宅院一樣,佈置走簡單粗獷的路線、一整面的書牆,臨窗的書案上擺著文房四寶,牆邊半人高的青花瓷瓶裡隨意塞了幾卷畫軸,而這張軟榻則擱在一扇繡著猛虎下山圖的屏風後,應是平日供他小憩之用。

 傅雲生要她好好待著,她卻不敢認定自己可以一直躺在這榻上,一骨碌地翻下身來,自動自發地跪坐在地。

 又過了盞茶時分,傅雲生從澡間出來,身上只穿一件雪白的中衣,頭髮微濕,披在肩上。

 看見朱妍玉跪在地上,他皺了皺眉,坐上軟榻。

 朱妍玉抬眸瞥了他一眼,心念一動,主動起身拿了塊軟布巾。“我幫大人擦乾頭髮。

 “不用了。”他冷淡地回絕,不讓她獻殷勤。

 她黯然放下布巾,訕訕地跪回原地。

 墨黑的眼眸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她。

 她等著他問話,他卻遲遲不開口,她越發心亂,總覺得呼吸都要中斷了似的,透不過氣來。

 終於,她決定主動認錯。“大人應當已經知曉小女的身分,我不姓顧,姓朱,父親是朱長青……”

 “你是官奴。”他直截了當地下結論。

 她臉色發白,好一會兒才低低應了一聲。“是。”

 “原本該送入鐵甲營,卻在半路上逃了。”

 “……是。”

 “可知官府逃婢的下場?”

 她沒有回答,揚起一雙瑩瑩泛著淚光的水眸。

 “只要本都督一句話,你和你弟弟只有死路一條。”

 “……請大人饒命。”

 “為何要饒?”

 她一怔。

 “你說,本都督為何要救一個在我面前信口雌黃的逃婢?你覺得我是那種甘於被人愚弄的男人嗎?”

 “我不是……”

 不是有意欺騙他,更無意愚弄他,她只是想求生而已。

 她想,活著。

 “本都督從不做無謂的事,想要我饒你一命,你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可我實在看不出來,你能對我有什麼價值?”

 她的價值……她能為他做什麼?

 朱妍玉木然無語,只覺得胸臆橫梗著一股深深的絕望,如臨深淵,前方只有無盡的黑暗。

 她恍惚許久,室內暖意融融,她卻覺得從骨子裡發冷,視線茫茫一落,忽地震驚地睜大眼。

 她看見男人中衣下一根凸起。前世她可是看了不少限制級的小說和電影,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她抬起眸,望向俊容冷凝的男人,這才發現他臉頰有一抹不正常的潮紅,鬢邊隱隱冒汗。

 他想要嗎?是對她有了欲望嗎?

 如果她的肉體能夠令他滿意……

 朱妍玉想著,忽然覺得自己很卑微。以前她曾聽人說肉體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只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必須拿這一身皮肉來交換。

 可就算低賤,就算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她也想試試看,總比被帶到紅帳篷裡來得好。

 至少她需要服侍的,只有他一個男人。

 她咬緊牙,極力忍住竄上眼眸的那股酸楚,細聲細氣地揚嗓。“都督大人很不舒服嗎?”

 他微微蹙眉,彷佛沒料到她會這樣問。

 她斂下眸,聲嗓如嬌弱的貓咪。“我可以讓您舒服點。”

 他沒吭聲。

 她也不等他回應,悄悄伸手揉了揉發麻的雙腿,盈盈起身。

 正想著是不是該先脫了自己的衣裳……便聽見他撂下話來。

 “洗乾淨手過來吧!”

第7章(2)

更新時間:2017-08-16 18:00:03 字數:4567

 洗手?

 她錯愣,不覺低眸看了看自己一雙凍得有些發紅的雙手。

 原來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需要,只想要她的手來服侍。

 看來她過於高看自己了,他對她的美貌或身體根本無動於衷,只想把她當成泄欲的工具罷了。

 即便如此……

 朱妍玉自嘲地勾勾唇,自行到後頭的澡間梳洗,先是將髒兮兮的臉蛋擦乾淨,接著用皂角將一雙手仔仔細細地洗幹諍,連指甲縫都不放過。

 一旁的木架上有一罐乳霜,應該是潤澤身體用的,她打開嗅了嗅,是青草的味道,取了些抹在手上,將油脂揉進肌膚裡,更添柔荑幾分滑膩。

 磨磨蹭蹭地弄了一陣子,她低頭走出來。

 男人的胯下依然翹著。

 她在榻前的腳踏坐下。“我開始了。”小聲地說。

 “……嗯。”

 她幾次深呼吸,鼓起勇氣,微微顫著手,隔著中衣,準確地握住那東西。

 她聽見他倒抽一口氣。

 她沒敢抬頭看他,臉頰熱得發燙,小手笨拙卻溫柔地在那物上揉了揉。

 他又是一聲抽氣,嗓音緊繃。“你做什麼!”

 她聽出他話裡的質問之意,心韻怦怦地亂跳,急得喉嚨都幹啞了。“我……弄痛你了嗎?對不起,因為我以前沒做過……”

 她焦急地解釋,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她放輕了手勁,更小心、更輕柔地撫揉著那東西,指尖像羽毛似地撩拔而過。

 他倏地擒住她綿軟的小手,緊緊地,像是要擰斷她的腕骨。

 她駭了一跳,慌慌地抬起頭來。一雙陰鷙泛紅的墨眸用力瞪她。

 她惶然,“怎、怎麼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沉啞的聲嗓由齒縫迸落。

 她不懂,驚慌地看著他。

 “我只是要你幫我按摩而已!”

 啊?

 這可糗大了,怎麼辦?

 她呆住了,明眸圓睜,櫻唇微張,一副傻兮兮的嬌憨模樣。

 傅雲生咬了咬牙,強忍著想將這樣的她抱進懷裡狠狠搓揉的衝動,“我全身肌肉緊繃,只想有人替我按摩舒緩舒緩……我真以為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他恨得咬牙切齒,胸臆堵著口悶氣,腦海思緒翻騰,加快的畫面如潮水急湧而來。

 他想起姊姊。

 從小護著他長大的姊姊,因他無意間惹上地痞流氓,為了保住他一條小命,不惜將自己委身於一個有權有勢的官老頭做妾。

 後來他才知曉,一切都是那老頭策劃的,就是要逼得他姊姊主動獻身于他。可憐姊姊一個如花似玉的韶齡少女,就在那老頭的折磨淩虐之下,一日日地枯萎,終於香消玉殞。

 數年後,他長成了,親自斬殺那老頭,將他頭顱砍下,血祭于姊姊墳前。可又如何?他的姊姊終究是死了,他永遠、永遠再也見不著她了……

 “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可你真以為我會……”

 從來都是威風凜凜、軍令如山的他竟也有木著眼神、聲調抖顫的時候。

 朱妍玉聽出男人話裡的惱恨之意,卻也聽出一絲無法掩飾的哀傷。

 “都督大人。”她下意識地抱住他的雙腿,想安慰他。

 他不領情,伸手推她。“滾!”

 他被她推得往後倒,卻仍緊緊抓著他大腿不放,結果也不知怎地,兩人一推一拉,她嬌美的臉蛋反而埋進他腿間,蹭了那處一下。她尷尬地不知所措,怯怯地揚起一張嫩紅的小臉,眸光盈盈如水。

 他只看她那宛如籠著水煙的眼眸一眼,便急急收回視線,艱難地啞著嗓子低語。“你……走吧!本都督是喝多了酒,又灌了一碗鹿血,才會……如此,並不是對你有什麼想法……”

 意思是他並非覬覦她的美色,只是生理反應使然。

 這算是向她解釋嗎?

 朱妍玉眨眨眼,望著俊臉紅透宛如一顆蘋果的男人,心韻頓時亂不成調。她知道,自己一定也臉紅了,心慌氣短,卻不是之前那樣感到驚懼或屈辱,更像是一種羞澀,還有一絲絲奇異的甜蜜。

 她看著眼前逃避著她目光的男人,忽然覺得他這般困窘不自在的神態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可愛。

 是的,可愛。

 朱妍玉微微彎唇,想起在雪地長跪時那個突然塞到她腿下的軟墊;想起自己無助地趴倒在地時,他一路將她抱回屋裡;想起自己以為會成為他泄欲的工具,其實他只是想要她替他按摩……

 他並不可怕。

 或許對敵人,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對她,他總是嘴硬心軟……

 “大人。”她重新又跪坐於他身下。

 他愕然瞪她。“你……”

 她仰頭看他,小手卻往下探,若有似無地擦過那處。“您這裡,還是釋放出來比較好……我可以幫您。”

 他不敢相信。“你沒聽懂我方才說什麼嗎?”

 “我聽懂了。”她軟軟地呢喃。“可我是自願的。”

 “我不需要你做這些……”

 話語未落,她已翩然起身坐進他懷裡,櫻唇在他頰畔輕輕地落下一記啄吻,小手跟著揉起來。

 他陡然肌肉一繃,再也說不出話來。

 窗外,寒風呼嘯,卷著漫天雪。

 窗內,煢煢燭光,映出一室旖旎。

 傅雲生的中衣不知何時已敞開,倚在榻上,近乎迷茫地看著一顆頭顱在自己身下起起伏伏,那散落的髮絲不時會擦過他大腿內側,帶來一陣陣酥麻的顫慄。

 偶爾,那張如薔薇盛開的粉暈小臉會稍稍抬起來,現出一對如玉般玲瓏小巧的耳朵,教他忍不住伸手去摸。

 呼吸早已淩亂,血液沸騰,一波波極致的快感推著他攀向頂峰。

 朱妍玉能感覺到他澎湃的情緒。如果從前有人跟她說,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地為一個男人做這種事,她定會嗤之以鼻。前世的她活了二十多歲,可連個男朋友都沒交過,守身如玉,更別說這輩子成了官家閨秀,男女大防界線森嚴,更不可能有絲毫逾矩。

 可今夜,她卻像是瘋了似的,只想讓這男人快樂,讓他盡興。

 或許是因為他帶著幾分青澀的反應讓她有了自信,平日的他總是一派凜冽淡冷,帶著一股誰都無法親近的禁欲氣質,如今卻在她雙手的“褻玩”下,激情難耐。

 想想這男人後院既無姬妾,又從不讓春柳等丫鬟近身,可能經驗真的不怎麼豐富,所以即便她是個生手,只要肯努力,也能取悅他。

 他突如其來地吻上她,大手壓著她後腦勺,強迫她的唇與他的親密相貼。

 “唔……嗯……”她猝不及防,逸出幾聲破碎的嬌吟,撩得他全身更加火熱。

 他一把抱起她,一面低頭吻著她,一面上了二樓,撩起一扇門簾,進了里間,這裡才是他睡覺的寢室。

 他將她放上一張大床,修長的身軀壓倒她。

 兩人纏綿地接吻,她下意識地用藕臂勾著他頸脖,好方便他吻得更深、更投入。

 他開始剝她衣衫,解開棉襖前襟,露出一截曲線美妙的鎖骨,一層層地剝開後,是一件紫色的肚兜,繡著大朵的粉芙蓉,在他眼裡嬌豔地綻放。

 “嗯……都督……”她嬌喘細細,像一條突然被丟上岸的魚拚命地扭動,害羞地想躲開他的撩撥,卻又不自禁地將自己更送向他。

 他撫摸她的發,在她耳畔喘著粗息。“想不想……也舒服點?”

 “什、什麼?”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啊!”她駭然無措,慌得想推開他。“別、別這樣……大人……”

 她躲,他追,兩人在床榻上摟抱著一陣滾動,驀地,她膝蓋與他的大腿相撞,忍不住瑟縮一下。

 一聲嬌嬌的驚呼,滿蘊痛楚。

 他一震,連忙停下了動作。“怎麼了?”

 她沒回答,伸手按揉自己的膝頭。

 他了然。“很痛?”

 “不、不痛。”她直覺地揺頭否認。“其實我也沒跪多久,後來還有墊子用……”

 她一面揉著,一面還抬頭努力對他綻開不以為意的笑容,明明那雙水眸正閃著淚光。

 他胸口一緊,眉峰跟著拉起,“閉嘴!”低低喝叱後,他轉身從床櫃的抽屜裡找出一罐藥油,倒了些許在自己手上。

 她見狀,心中冒出不祥的預感。“你……想幹麼?”

 他橫她一眼,推髙銀紅色的棉裙,拉下裡頭的棉褲,露出一雙光裸細白的玉腿。

 她大羞,猜出他想做什麼,翻過身想逃。

 他一把抓住她潤白的腳丫。“現下若是不用藥油揉開,以後你的膝蓋怕是會落下病根。”

 “可是……”

 要她光著腿讓他揉自己的膝蓋?怎麼想起來就那麼羞恥呢?

 “過來!”大掌擒握她腳丫,順勢將她整個人帶過來。

 她可憐兮兮地睇著他。

 他卻不看她的臉,坐著將她一雙腿橫擱在自己大腿上,掌心勻開藥油,揉上她跪得微微青腫的膝蓋。

 “嘶~~”

 她痛得咬牙,有些哀怨地暗著神情專注的男人。他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一定要這麼用力揉她嗎?就不能輕一點?

 “都督……大人……”她快哭了,軟聲求饒。

 他分出一隻手,輕輕拍她頭頂。“乖,很快就好了。”依然專心揉著她的膝蓋。

 她只得強忍痛苦,難受地咬著唇,像受了傷的貓咪喵喵地小聲低咽,惹人心憐。

 “啊、啊!”聲聲含淚的嬌喊,惹得他又心猿竟馬起來。

 她分明看見了,他的陽剛之物又精神地翹挺起來,可他卻像無知無覺似地,只是替她揉著膝蓋。

 若是一般的男子,身畔有個半裸的女子,如此活色生香的誘惑,怕是早已恣意縱欲了,可他竟還忍得住。

 不僅能忍,還替她用藥油推揉痛處。

 他究竟是怎麼樣一個男人呢?

 她想起在馬場及這都督府裡工作的下人,不是那些在戰場上受傷老殘的軍士,就是那些戰死英靈的家眷,對曾跟隨自己效力之人,他總會不遺餘力地照顧。

 他,不是壞人,絕對不是。

 “大人。”她啞著嗓音,鼓起勇氣開口。“我弟弟他……被帶到何處去了?”

 傅雲生聞言,動作一滯,半晌才冷著語氣說道:“你不用擔心,他如今好吃好喝的,性命無虞。”

 他命人帶走她弟弟,並無折磨之意,只是他很明白以她愛護親弟之心,只要朱相宇在他手上,她就不會輕舉妄動,無論是冒險逃離這府裡,或……投入宋殊華的懷抱。

 他神志一凜,抽回手,繃著臉將藥油放回原處。

 她急急將自己褻褲拉上,整好棉裙的裙擺,臉蛋依然浮著羞澀的紅暈,如晚春黃昏的霞光,迷離而嫵媚。

 他瞥了她一眼,暗暗調勻氣息,嗓音凜冽。“你方才說,只要本都督肯既往不咎,保你和弟弟一條生路,你什麼都願意做?”

 她一震,陸然揚眸望他,又驚又喜,又有些不敢輕易置信的膽怯。“大人的意思是……您要我做什麼?”

 他沒有看她,眸光沉沉地盯著某處,像是要將那虛幻的空氣盯出一個洞似的——

 “我要你,成為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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