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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璫》第31章
  第30章

  謝一鷺一隻手攔著門,一隻手扒著門框,期期艾艾地爭辯:「為什麼不讓我進,之前都讓我進了,我要去問他!」

  這是第三次了,廖吉祥沒讓他進門,小老泉也見不著人,謝一鷺像失了伴的孤雁,大半夜在人家的角門前鬧。

  守門的是金棠,跟他先禮後兵:「督公不想見你,你也是讀書人,怎麼胡攪蠻纏!」

  話是這麼說,他看謝一鷺的眼神卻是玩味的,隔門聽見的那些話不知道是真是假,眼前這個窩囊廢真和督公有「關係」?對這種事,他也是好奇的,好奇平時冷得冰雪一樣的督公真的自甘下賤,戲子似地雌伏給他了?

  「他想見我,是你們不讓!」謝一鷺要往裡擠,金棠這時看見幾個人影在對面街角處一閃而過,穿青色素旋褶,系小絛,著白皮靴,是番子!

  「去!」他叫佩刀的門丁,「去看看!」

  趁門丁出門的機會,謝一鷺奪門而入,不管不顧地往廖吉祥的大屋跑,追他的人幾次抓住他的衣擺,都被他瘋瘋癲癲地甩脫了,撲倒在廖吉祥門檻上的時候,他簡直像條喪家犬一樣狼狽。

  一雙穿素履的腳站在眼前,那大小方寸謝一鷺再熟悉不過,他一把握住,深情難遣地抬起頭。

  廖吉祥並沒看他,而是看著門外追他的人,輕輕揚了揚手,讓他們進屋把「張大人」抱走。關上門,就他倆了,謝一鷺把帽巾和扯亂的外袍一併脫下來,隨手搭在桌邊,廖吉祥看見他這不端的樣子,尷尬地別過頭。

  「為什麼不見我?」謝一鷺喘著問。

  等了一會兒,廖吉祥才說:「……有事。」

  「有事?」謝一鷺盯著桌上一疊壓著一疊的信箋,冷冷地說,「還是有人了?」

  廖吉祥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等明白了,整張臉擰起來,纖細的眼眉尖厲地挑了挑,不屑於答他:「鬧餓了吧,」他指著小桌上一碟精緻的發糕,「大救駕。」

  他也管那東西叫「大救駕」,謝一鷺瞥了一眼,站著不動:「那你讓臧芳斷了念頭。」

  這名字是怎麼摻進來的,廖吉祥搞不懂,但謝一鷺一定是偷看了他的信,他該為這事發怒的,可出口卻是:「他又不是你,才沒有怪念頭。」

  謝一鷺像個小孩子,委屈地告狀:「沒有念頭,他寫那些酸詩!」

  廖吉祥歎一口氣,覺得和他說不清,謝一鷺卻咄咄逼人:「你要是在乎我,就寫信跟他斷了!」

  屋子裡靜下來,氣氛緊繃,謝一鷺咬死了不鬆口,等著廖吉祥妥協,廖吉祥到底是妥協了:「你要我……寫什麼?」

  謝一鷺挽起袖子,一邊給他蘸筆鋪紙,一邊說:「你過來。」

  這簡直是無理取鬧,換做別人,怎麼也要嚷一句「憑什麼」,可廖吉祥卻被他吃得死死的,輕且緩地走過去,躊躇著靠近。

  兩個人一挨上,什麼東西就不一樣了,呼吸變得滯重,體溫變得灼熱,廖吉祥想從他手裡接筆,卻被他一把抓住腰,踉踉蹌蹌攬進懷裡,握著手,寫下了那麼幾個字——既無不了事,哪有未忘情!

  擱下筆,廖吉祥仰著頭,茫然失措地看著他:「可這……是你的字啊。」

  謝一鷺反應過來,傻乎乎地結巴:「那、那你再謄一遍。」

  他放開他了,戀戀不捨地,癡纏著撫摸他耳側齊整的髮鬢:「這些天,你好狠的心!」

  聽著這樣多情的埋怨,廖吉祥的骨頭軟得就要擎不住身體,他緊抿著唇,謝一鷺又說:「有一點……想我嗎?」

  廖吉祥躲閃著躲閃著,還是點了頭。

  謝一鷺再也按捺不住,抓著他,捧著他微紅的臉,用嘴去啄,只啄了一下,就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類似吞咽的聲音,然後粗暴地把他擁緊了,狂熱地吸吮他濕滑的舌頭,舔他火燙的面頰,兩隻手捏著揉著,把他下巴上的皮肉掐得變形,廖吉祥膽怯地看著他,像只被狂風吹亂了羽毛的小鳥,或是一顆被海浪裹挾著的小小沙礫。

  肚子又被熱熱地頂住了,廖吉祥不解地往桌邊看,扇子確實和衣袍一起放在那兒了,那肚子上這個又是什麼呢?

  再懵懂,這時候也明白了,他拼命地推著謝一鷺想後退,可推不動,只得扭著腰撅起屁股躲避,但躲出多少,謝一鷺就貼上多少,兩個人糾糾纏纏,直頂到擺滿了古董的多寶格上。

  「咚」地一響,是大木格搖晃的聲音,門外立刻有人叫:「督公?」

  「沒……」廖吉祥一張口,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他滿可以叫人進來結束這場鬧劇,卻隱忍著沒出聲。

  「養春,」謝一鷺咬著耳朵叫他,兩手在他背脊當中摸,「你躲什麼……」

  怎麼能不躲!廖吉祥戰戰兢兢不敢看他:「你……」他羞得睜不開眼,「你碰著我了……」

  他指的是下面,謝一鷺知道,可非但不退開,反而得寸進尺把他摟得更死,用下身狠狠撞了他一下。

  這太不要臉了,廖吉祥吃驚地瞪著他。

  「菩薩!」謝一鷺一咬牙一跺腳,臉同樣紅得不像話,「我也顧不得廉恥了!」說著,他拽著廖吉祥就往大床那邊拖,廖吉祥有點懵了,遲鈍地掙扎,邊掙邊小聲威脅:「我喊人了,我真的喊人了!」

  他越惶惶地說要「喊人」,謝一鷺越放不開他,下流地把他的臉蛋嘬得「啵啵」響,廖吉祥急慌了,為了不上床,墜著身子往地上坐:「我不行……」他哀求著,甚至說出了自輕自賤的話,「我是太監!」

  謝一鷺心裡陡然疼了一下:「我不管你是什麼!」他轉了方向,蠻橫地,抱著他擠到兩架並立的多寶格之間,那麼小的一處空兒,他把他擋在裡頭,壓上去,兩手堵實了不讓跑。

  「你在我的地方,撒什麼野!」廖吉祥終於拿出厲害的樣子來,無奈謝一鷺不怕他,再高傲的大璫,那是對別人,對他,這個人從來姑娘一樣溫柔。

  「我讓你快活!」謝一鷺眼神直愣愣的,抓著他的衣領,一使勁就要扯開,廖吉祥趕忙摁他的手,他記得梅阿查的話,「你讓他拿你當了戲子,當了小唱」!

  上頭不行,謝一鷺便往下摸,提起廖吉祥的曵撒下擺,從裙底伸進去,急躁地拉他的褲帶。

  廖吉祥被他欺負得沒辦法,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擺亂動,褲帶系得緊扯不松,謝一鷺乾脆把手繞到他背後,揪住褲腰往下扒,扒了半天一樣扒不下來,只摸到後腰上一塊小小的皮膚。

  宦官的皮肉很滑很膩,像泡得發亮的米糕,謝一鷺無恥地在那一處掐,廖吉祥被迫靠在他胸前顫抖,那傢伙的嘴巴一靠過來,他就賭氣地把臉轉到一邊。

  「把褲子鬆開,」謝一鷺說,「快,聽話。」

  廖吉祥不動。

  「我只摸一摸,」謝一鷺騙他,「摸摸腿。」

  廖吉祥還是不動。

  「我……我憋得受不了,你讓我看一眼,當是救我!」

  這樣無稽的謊話,廖吉祥居然信了,遲疑著,把手伸進馬面裙:「只……看腿?」

  「只看腿!」謝一鷺哄他,其實心裡恨不得把他全身看個精光,廖吉祥很慢地動作,低著頭摸到褲帶扣,剛解開,謝一鷺就急不可耐了,掀開他的曵撒要把褲子往下拽,廖吉祥隨即反悔,牢牢地拉著褲腰不撒手。

  謝一鷺粗野地往下扯,扯不脫,有些猴急,也有些氣惱,扳著廖吉祥的肩膀把他翻過去,從後面「唰」地扒了褲子。

  廖吉祥驚恐地叫了一聲,奇怪,這回屋外再沒人問了,謝一鷺變得有恃無恐,把厚重的織金曵撒整個掀起來,撈著腰看那顆雪白的屁股——真的是雪白,廖吉祥在甘肅常年騎馬,屁股小而翹,此刻因為羞恥而緊繃,兩腿夾緊了,微微地顫。

  「你要幹什麼!」廖吉祥紅了眼圈,謝一鷺忍著忍著,終於忍不住摸了一把,那是從沒被人碰過的地方,廖吉祥嚇得彈了彈:「你說只摸腿的!」他兩手彆扭地伸著,無力地往後推拒。

  「腿,」謝一鷺順著屁股往下看,絲綢褲子堆在腳踝上,露出兩條光滑筆直的腿,「腿也要摸……」說著,他又去捏廖吉祥的大腿根,那皮膚比男人柔軟,比女人結實,是介乎男女之間的尤物,宦官都是這樣子嗎?他不禁詫異。

  「放開我,我不願意了!」廖吉祥簡直像個傻瓜,一個男人把他的褲子脫了,哪還會停手,他卻不懂這些,自顧自地聳動著不設防的身軀。

  一個白花花的屁股在眼前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咽喉,謝一鷺難耐地松了褲帶,抖著腕子把自己的褲子褪下了。

  廖吉祥什麼也不知道,扭著掙著,當被炙熱濕滑的肉塊抵住屁股蛋,他甚至沒有躲。

  「養春!」直到謝一鷺抱著他的胯骨黏黏地蹭了一下,他才明白他們在做的是怎麼一回事,可這時已經晚了,他深深陷在謝一鷺的臂彎裡,隨著他狂亂的節奏反復顛動,當猜到屁股上是謝一鷺的什麼時,他是那樣羞憤、那樣不敢置信,但控制不了,聲音像從胸腔裡震出來,蹭一下就出一聲,嗯嗯啊啊地止不住。

  聲音雖小,之于謝一鷺卻仿佛是雷霆,像鞭子抽在身上,讓他挺得更快、撞得更猛:「養春,養春!」他絮絮地叫他的名字,「我混帳,我該死!」

  他這樣說了,廖吉祥便寬容他,咒駡的話捨不得出口:「那……那你停下!」

  「我停不了,」謝一鷺把自己的大東西在他渾圓的屁股上亂蹭,蹭得兩片白肉濕亮亮滑溜溜的,「你等我……等我弄出來!」

  廖吉祥整張臉漲得通紅,發冠松了,額發零落,汗涔涔黏在臉上:「什、什麼出來?」

  謝一鷺沒法和他解釋,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解釋,手從腋下伸到廖吉祥胸前,順著衣領縫隙摸進去,掐住一側乳頭,放浪地捏。

  「謝春鋤!」廖吉祥恨恨地吼,打著寒顫咬緊牙關,屁股肉可能是被蹭軟了,謝一鷺不知道怎麼一使勁,居然誤打誤撞蹭進了他的屁股溝,兩個人同時叫了一聲,謝一鷺那血脈噴張的東西被潮濕的嫩肉一夾,毫無防備地泄了出來。

  這一下晃得大力,兩邊的多寶格搖了搖,「啪嚓」一聲,掉下一隻大瓶,砸在地上像是碎了,即便這樣,外面仍然沒人過問。

  衣衫從裡到外被汗水打濕,謝一鷺冷靜下來,看著自己幹出的糊塗事——廖吉祥屁股上狼藉的全是他的東西,從微張的股縫裡漫溢,黏濁地往下滴。

  「作孽!」謝一鷺驚慌,趕緊返身去桌上找帕子,找來了細細給廖吉祥擦,屁股縫裡來回揩了幾遍,才訕訕退開。

  廖吉祥窩著脖子翻過身,手一直是抓著褲腰的,抓得太緊太久,指節都僵硬了,他看見謝一鷺把髒帕子疊了疊,竟然揣進懷裡。

  謝一鷺轉回頭,他立刻移開視線,赧著臉,裝作沒看見,謝一鷺歉疚地指著地上的碎瓷片:「糟蹋了……」

  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隻檀木扇盒,裡頭是把再普通不過的素紙扇,從甩開的一角看得出,題的應該是「魚水相逢日,風雲際會時」幾個字。

  「你走。」廖吉祥把褲子提好,生氣地說。

  謝一鷺愧對他,不敢留了,灰溜溜地推門出去,關門、轉身、一抬頭,張彩、亦失哈和阿留都在那兒,並排站著,用一種怪異而憎惡地眼光瞪著他。

  敗露了!謝一鷺心下一驚,悶頭就走,經過他們身邊時,不知道是誰伸腳絆了他一把,跌得他兩手撲地,摔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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