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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璫》第40章
  第39章

  謝一鷺心裡像有個千金墜,漆黑的長街,他慢慢地踱,前頭是個三岔口,往左回家,往右是廖吉祥的小院,他想來想去,還是往右拐了。輕輕拍門,等了好一陣,看門的才打著呵欠迎他進來,不大高興地嘟囔:「怎麼才來。」

  謝一鷺沒理他,徑直往裡走,那老頭兒很不恭敬地在後頭說:「也不怕人家等急了。」

  「你說什麼?」謝一鷺轉回身,本來就有氣,口氣不太好。

  老頭兒有點怕他,立刻改口:「主家早到了,」他訕訕地,踢開腳邊的小石子,「這大晚上的,都不容易。」

  這話沒惡意,謝一鷺卻被點著了無名火:「他沒聘,我沒娶,我們不背著人,沒什麼傷天害理的!」

  天天夜裡來早上走,還不是背著人?

  兩個大男人黑燈瞎火作一床睡,還不是傷天害理?

  但老頭兒沒吱聲,縮著膀子往自己那屋走,臨走,好奇地瞄了一眼謝一鷺的胯下,被謝一鷺發現了:「你看什麼?」

  老頭兒委委屈屈地看著他,掐著嗓子問了一句:「陪他一晚上,給你多少銀子?」

  謝一鷺氣白了臉,想發火,又覺得對著這樣一個大老粗,他發不出,這股悶氣他憋在肚子裡,猛推開正房的門,裡頭廖吉祥穿著黑金曳撒站在桌邊,颯爽的,有一身酒氣。

  「應酬了?」謝一鷺帶上門,冷著臉問。

  「龔輦要調到京裡去,」廖吉祥朝他走過來,大約是聽到他在院子裡的話,想順一順他的脾氣,「臧芳跟他一起走。」

  謝一鷺打量他,想著「魚水相逢」,想著「金貂貴客」,特別想放肆地跟他怒一回,可那根脊樑骨像是斷了、軟了,就是怒不出來:「走了好。」

  廖吉祥怕他不喜歡酒臭,別開臉離遠些:「龔輦做東,多喝了兩杯。」

  謝一鷺一把抓住他的腰,捏了捏,手指順著綢繡帶滑到玉帶鉤上,勾住了,使勁一拉,人就顫顫地落到懷裡。

  「以後不喝了……」廖吉祥酡紅的臉蛋蹭著他的破官服,眨著睫毛認錯,謝一鷺卻不消氣,狠狠把帶鉤拽開,把那根綢帶「嗖」一聲甩到地上,廖吉祥被他拽得一抖,接著馬面裙就被掀起來,褲帶被霸道地扯開了。

  「怎、怎麼了?」廖吉祥隔著裙擺抓他的手,那上頭密密麻麻繡著纏枝蓮和忍冬花,走著小金線,謝一鷺越看越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越配不上越愛他!謝一鷺怨恨、甚至有幾分絕望地在他剔透的白脖子上吮了一口,廖吉祥打了個哆嗦,紅著臉轉過去,扶著桌子就要哈下腰。

  他會錯意了,謝一鷺喘著粗氣把他拉回來,在他不解地動著眼眉、在他還驚愕的時候,粗暴地揚起他的馬面裙,鑽了進去。

  廖吉祥尖叫,後退時撞到了桌子,他兩手拼命推擠謝一鷺的肩膀,可推不動,他屏住呼息,愣怔地盯著窗臺上新買的松竹盆景,這種局面超乎他的想像,一個男人鑽在他的馬面裙裡,額頭拱著他的肚子,灼熱的呼吸噴在大腿上,連連叫著他的小字,兩手固執地插進他的腿間,用力分開。

  「春、春鋤!」他驚恐地喊了一聲。

  下頭的人沒應他,接下來有刹那安靜,像是對峙,又像是猶豫,突然,什麼東西從腿根上劃過去,濕濕的,很燙。

  廖吉祥再也受不了,發出一聲介乎哭泣和呻吟之間的呼喊,揪著裙擺下謝一鷺的肩膀,窩起腰,控制不住地發抖。

  舌頭很快往上、再往上,直到那個讓他羞恥得恨不得死去的地方,從始至終,他沒給謝一鷺看過,那現在呢,在窒悶的裙子裡,他會不會看到了?

  「不……不行……」廖吉祥聽到自己下體被吸吮的聲音,抱著謝一鷺拱在肚子上的頭,他捶打他,一想到自己那裡的味道,就恨得紅了眼睛。

  一股淡淡的尿騷味,謝一鷺聞到了,居然全不在意,他把鼻子頂在那兒,舌頭順著大腿間的凹陷,從下往上緩緩地舔,每舔一下,都能感覺到廖吉祥的戰慄。

  「養春……養春!」他從喉嚨眼兒裡叫他,兩手把著那雙腿,來來回回地摸,廖吉祥的肉軟而彈,滑滑地陷在手裡,怎麼掐都綿綿的。

  不知不覺間,廖吉祥的腿岔開了,屁股虛虛的有往後跌的態勢,謝一鷺兩手撐住他,大掌一左一右包住那兩塊白肉,舌頭短促有力地頂在前面怪異的傷疤上。

  「我、我想解手!」殘破的尿道不斷被粗糙的舌面蹂躪,廖吉祥尖叫著搖擺屁股,他要死了,死在一種痛苦的快活裡,死在羞恥上,死在情愛中。

  有什麼東西在前邊,一個模糊的黑點,到了,要到了,廖吉祥急切地憋紅了臉,這時候謝一鷺卻松了口,抹著濕漉漉的嘴唇,從他的裙子裡爬出來。

  「哈……哈……」廖吉祥管不住自己帶著甜味的喘息,這個情態和謝一鷺四目相對,他難堪地咬住嘴巴,把大腿夾緊了。謝一鷺突然一猛勁,攔腰把他抱起來,像在桃花林裡抱他那樣,溫柔而野蠻地,橫陳到床上。

  廖吉祥半推半就,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身子光了,褲子和鞋掉在半路,只有那兩隻白手,可憐地捂在胯下,待宰的羔羊一樣縮在床角。

  謝一鷺用目光貪婪地撫摸他,慢慢把自己脫光,下頭已經起來了,他挺著那根東西,涎著臉去拽廖吉祥的胳膊。廖吉祥心存僥倖,翻過身,獻祭似地,把圓圓的屁股撅給他,可謝一鷺不要,扒著他就是要看前面。

  「不看……不看行不行?」廖吉祥抬起腳,踹他的手臂,謝一鷺就勢抓住那只白腳丫,握在手裡又捏又揉,然後逗弄嬰孩似的,張嘴輕輕咬了一口。

  這是愛,比水還清、比血還濃,廖吉祥的心軟到骨子裡去,謝一鷺再撥他的手,他就讓了,像等著郎中施針的病人,惶惶看著自己一點點暴露出來的下體。

  真都露出來,他又不敢看了,死閉著眼,緊抿著唇,驀地,聽到謝一鷺倒抽了一口氣,他的心跟著墜下去,墜到無底的深淵,就差「啪嚓」摔碎。

  「觀……」謝一鷺盯著那裡看,眼睛一眨不眨,一處經年的老傷,粉紅的,橫亙在微凸的恥骨上,「我的觀音菩薩……」他搖晃著廖吉祥的腰肢,急於告訴他,「觀音菩薩大抵就是這樣!」他著迷地用手指撥弄,流連不已的,挑逗個不停。

  謝一鷺沒有厭惡,廖吉祥不敢相信,又怕他是違心,牽著他的腕子哀求:「看也看了,帕子呢……」

  謝一鷺沒聽到一樣,非但沒給他找帕子蓋,還把那兩條腿大大地掰開來,股間的春光一覽無餘,像是不知道怎麼弄好了,他悸動地俯下身,一口把那裡含住。

  廖吉祥從床上彈起來,震驚地瞪著他,拱著屁股把他的頭往下推,謝一鷺早抓牢他了,吸得嘖嘖有聲。

  「解、解手……我要解手!」廖吉祥不知道說真還是說假,劇烈地在他身下撲騰,胯骨一挺一挺的,兩個膝蓋開開合合。

  謝一鷺覺得自己瘋了,淫棍似地強舔著一個宦官的胯下,人家越反抗,他越硬得不能自已,鬆開嘴,他急躁地躺平,不要臉地把廖吉祥往身上拉,讓他聽話,岔腿坐在自己那根油亮亮的大東西上。

  鄭銑不是說什麼「觀音娘娘」麼,不是說什麼想「睡」麼,謝一鷺報復地想,現在那個活觀音就坐在自己這個蓮花座上。

  廖吉祥知道他什麼意思,市井話叫「觀音坐蓮」,他也豁出去試了,可笨手笨腳弄不進去:「對不准……」他尷尬地說,「還、還是你來……」他作勢要下去,被謝一鷺按住,「動動,」他扯他的腰,「擺起來,前後磨一磨。」

  廖吉祥勉強,可架不住他的催促,按他說的,淫蕩地擺了一下,那根東西從屁股溝裡劃過,激得他一抖:「這、這樣?」

  「再來,」謝一鷺從下往上顛他,「快一點。」

  廖吉祥覺得沒有比這更恥辱的了,兩手捂著下身,泥地裡騎馬一樣,在謝一鷺的小肚子上一聳一聳地蹭。

  只是摩擦,謝一鷺卻發出了難耐的「嘶嘶」聲,他兩手去攪廖吉祥的手指,非讓他把手拿開,廖吉祥不幹,扭著紅彤彤的身體罵他:「混帳……你混帳!」

  在謝一鷺聽來,那是催情的蜜語,他不知道哪來的勁頭,發著狠往上亂撞:「我混帳,我不要臉,我是色中餓鬼!」

  他一骨碌翻起來,想把廖吉祥掀到下頭好好地疼,可不知道是太動情了,還是憋得有些久,一不小心竟然泄出來,淋淋漓漓噴了廖吉祥一肚子。

  戲文裡是怎麼唱的?懷中摟抱活觀音,不惜菩提甘露水,盡底俱傾!

  他抱著廖吉祥的細腰喘氣,纖腰一搦,婀娜可憐,他恨自己辜負了這把纖腰:「怪我,沒、沒弄好……」他畏畏縮縮地認錯,手指輕觸著廖吉祥鬢邊的濕發,「一會兒、一會兒我就硬起……」

  廖吉祥默默貼到他懷裡,伸手把他的脖頸摟住了。

  謝一鷺連忙回抱住他,十倍百倍地用力:「太……太癡迷你了,才會嚇著你!」

  廖吉祥沒說什麼,安靜地和他相擁,謝一鷺一偏頭看見窗臺上新擺的松竹盆景:「你添東西了。」

  懷裡軟軟地說:「總要有點『家』的樣子。」

  謝一鷺沉默了,許久才說:「不用買新的,那邊隨便拿幾件過來就成。」

  懷裡的人像是有睡意,含糊地答:「嗯……」

  「對了,」謝一鷺怕他睡,搖了搖他,「上次在你那個多寶格上,看見一枚白玉閒章,刻的是『金貂貴客』。」

  廖吉祥動了,不知道是不是醒來一些。

  「刻的不怎麼樣,」謝一鷺戰戰兢兢地說,「哪來的?」

  廖吉祥許是半睡半醒,也許是有所顧忌,停了片刻才說:「別人給的。」

  「誰?」

  謝一鷺的手出汗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在自己「咚咚」的心跳聲中,他聽見廖吉祥說:「一個故人,小時候一塊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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