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俊俏的小廚師

　　“好吃嗎？”柯小航手裏沒有停下來，手裏揮動鍋鏟，陣陣的面香味從鐵鍋裏散發出來。

　　原本還熟睡的柯小東也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柯小東人還是小小的一隻，腳上踩著舊舊的拖鞋，有點大，身上的外套也有點大，還帶花色的。

　　“哥哥，今天是不是又做好吃的啊？”一般小孩睡眠都很沉，可柯小東就是個另外，每天早上哥哥柯小航醒來，他也跟著醒了，他年紀小醒的快入睡的也快，每天要睡到七點多。

　　柯小航家裏的早餐很固定，通常稀飯加花卷，或者包子，像這種油煎的香噴噴的早餐幾乎可以說沒有。

　　小孩最是嘴饞的時候，嗅到了食物的美味剛開始還以為是隔壁的，可聽到姐姐的聲音，柯小東就爬起來了。

　　“是雞蛋餅，哥哥一會兒做給你吃。”摸了一把小孩的腦袋，柯小航很快把第二個雞蛋餅做好了。

　　柯小東瞪圓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驚喜的叫到“哥哥，你說有雞蛋吃嗎？”

　　柯小航嗯了一聲，只到他大腿的小孩像個猴子似的，喜滋滋的，歡快的跑出去，刷牙洗臉了，等回來剛好接到哥哥手中的雞蛋餅。

　　剛出鍋還比較燙手，可柯小東一點都不怕，吃的直哈氣，一口一口下去，眼睛都眯了起來。

　　“雞蛋餅好好吃。”脆脆的口感，還有香甜的雞蛋，柯小東放慢了速度，小口小口的吃，這樣吃慢點他就可以多吃一會。

　　柯小航卻是在心裏歎了口氣，他們家吃雞蛋都成了奢侈品了。

　　給自己做了一個雞蛋餅，還有一個麵餅後，就收火，一家人就在不是很明亮的房間裏，圍坐在小桌子前吃著難得美味的食物。

　　柯小航一邊吃一邊觀看直播間，和昨天相比，今天的線上人數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值：583人。

　　昨天到最後也就三百多一點，而且最右邊的粉絲榜單已經有二十多位星際線民給他打賞！

　　粉絲榜單也是財富值的一個榜單，首頁只顯示前三十的排名，就這會時間有這麼多人打賞，讓柯小航挺興奮的。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看到了柯小航觀看他們的留言，一個個激動莫名，留言刷刷的。

　　“主播你做的雞蛋餅好香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美味的食物，主播太棒了！不枉我蹲守在直播間！”

　　“主播你們位面食物比較奇特，雖然我也從沒見過，不過做出了真的很誘人，其實我肚子不餓的，可看到主播做飯，我就餓了，我現在特別希望主播你快點升級，開通主播系統的商城，這樣我就能早點吃到主播做的美味了。”

　　“說實話，我是被我所謂的好友拉進來的，像主播這種新人，沒有任何的代表作，我一般是不會進來的，連看都不看一眼，可今天我看了主播的直播，發現主播你很有天份，相信你將來也能成為億人神級主播！”

　　“對對！主播加油，雖然現在線上人數少了點，我相信主播將來的直播間肯定會大紅大紫，幾個億肯定沒問題的。”

　　柯小航大致的看了一下，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覺得直播第二天有五百人馬上六百人線上他已經很滿足了，可看觀眾們的反應，他似乎是個小可憐？

　　“……問一下，你們B站一般主播的直播間有多少人線上？多一點的是多少？”柯小航咬著雞蛋餅，很是疑惑。

　　“一般而言，就普通的話幾百萬是有的，好一點上千萬，稱之為神級的主播至少有三天線上人數達到億人觀看才可以稱之為神級主播。要知道我們星際光是線民就有幾千億，還有一些不是網友，B站是最大的主播平臺，神級主播最高有十幾億線上人數都是很正常的。”

　　所以他這裏只有幾百人真的是難以入眼，難怪觀眾們都安慰他，他以為觀眾們熱心，原來是他這裏太冷的緣故，觀眾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謝謝。”柯小航說了聲道謝，挑了幾個網友的問題回復了一下又去看了看爐子上的瓦罐粥。

　　加入了蝦米和香油，瓦罐煮出來的稀飯彌漫出陣陣的鮮香。小蝦米很小，跟稀飯煮起來卻格外的有滋味，滴上幾滴香油，香油特有的芝麻香味就炸開來，融入稀飯裏，是那種很溫和的香味。

　　有點纏綿，又有點甜滋滋的。

　　瓦罐內早已煮沸，頂出來的湯汁頂撞瓦罐的蓋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白色的霧氣飄出來。

　　和鍋，電飯煲煮出來的稀飯不同，瓦罐雖然比不上砂鍋，卻也差不多，性格好，保證在煮沸的過程中最大的保護食材的原汁原味。同樣稀飯也是煮的稀疏軟爛，口感軟滑，綿軟好消化。

　　至於香油，柯小航可真的捨不得買，一小瓶貴的很，可他記得小時候，村裏頭大人給一歲大的小孩餵食，就是用一個大鐵杯子，把細碎的米放在裏頭，給水給幾滴香油，放在爐子上或者放在火塘裏，一份香噴噴的，軟糯酥黃的小粥就誕生了。

　　那米粥格外的香，老遠就能聞到，即便不愛吃飯的小孩都能吃掉一大碗。

　　下足了心思想要做點好吃的柯小航就想到了這個。

　　稀飯熬煮了一個小時，柯小航這才把瓦罐從爐子上拿下來，給弟弟妹妹們到了一碗，自己一碗，還剩下一小半。

　　稀飯粘稠，每一粒米飯都煮開了花，剛倒出來還不時翻滾著，濃濃的香味散發出來，那是芝麻油和稀飯融合過後，產生的一種極為柔和的米香。

　　滾燙的稀飯裏是一枚枚小小的帶著淡淡的粉色的蝦米，經過爐火的煮沸，變得鬆軟，小蝦米身子都鼓鼓的，看起來有點肥肥的樣子。

　　煮稀飯加入少量的鹽，這樣的稀飯中的粥花不會沉淪底下，上下均勻，口感也提升不少。

　　“小心湯，吃慢點。”柯小航提醒道，弟弟妹妹呼呼的吹著，吃的燙嘴。

　　“哥哥，蝦子好好吃。”柯小東眼睛亮亮的，稀飯還很香呢，跟他以前吃的不一樣。

　　“嗯，以後稀飯都放蝦子。”這些小蝦米是最便宜的，就一層蝦皮，根本沒什麼蝦肉，就煮稀飯煲湯沾沾它的鮮甜。

　　柯小敏認認真真的吃完，一個雞蛋餅她就飽了，喝了一碗鮮甜的稀飯後她覺得自己肚子似乎還有容量。

　　可不能在多吃了，柯小敏還是很克制自己的，抿了抿嘴，收拾書本，跟柯小航說了一聲，就去上學了。

　　“路上注意安全。”柯小敏七點半上課，租的房子離學校很近，能趕的上。

　　小房間裏，柯小航和弟弟慢慢的喝著稀飯，香甜的稀飯滑進胃裏，極大的滿足和因為食物的滿足感讓柯小航心情很不錯。

　　特別是直播間裏線上人數上升到一千人，打賞人數跑到了第二頁，觀眾們都被勾的口水嘩嘩。

　　“聽說B站有個很神奇的主播，讓人莫名其妙的口水分泌，胃部痙攣的直播間，我原本是不相信的，以為是那個論壇的網友誇大其詞，特別跑來看看，還真是這回事！”

　　“我活這麼大，還真的沒有感受到過餓的滋味，也沒有對什麼東西垂涎到流口水的地步，明明每多看一會，身心都倍受折磨，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在看主播吃那什麼蝦米瓦罐粥的時候，眼睛都挪不開了。”

　　“你們這算什麼！我在上班，看到主播吃的香，我也不由之主的對著星網咕嚕的動嘴，結果口水都流了一地，我同事看我像神經病！”

　　“哇！樓上好厲害，有同事啊，是戶外工作的土豪啊，像我們這種在家裏辦工的窮鬼們可沒有同事。”

　　“羡慕樓上加一，肯定是基因強大的土豪，這年頭在戶外工作的人員應該是最輕鬆的吧。”

　　……

　　評論歪樓了一會，又開始討論起美食了，可星際線民們從未見過除了辟穀丸和營養劑的其他食物，因此討論來，也就這麼兩樣。

　　等柯小航吃完稀飯，直播間線上人數達到了一千二。

　　“……今天我還要去上班，上班也是做飯，所以今天一天我都不關主播系統，還請大家多多支援。”不要中途跑了什麼的。

　　“放心好了，主播你儘管做你的事，我一直掛著，等主播做飯的時候我一定會多給主播留言的！”

　　“我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食物，主播放心，只要你每天主播，我肯定會一直待在你的直播間的。”

　　柯小航鬆了口氣“謝謝。”

　　把碗筷收拾了一下後，清洗乾淨，柯小航就想到附近的取款機看看，到底能不能轉賬。

　　“我去街上一會，一會就回來。”

　　柯小東抱著小黑貓點點頭，目送哥哥離開。

　　出了巷子，又走了幾百米，柯小航就來到取款機前，打開主播系統的後臺，查看了一下收入。

　　今日收入：299.3元。

　　當月收入：459.3元。

　　就早上一會收入三百，這讓柯小航都覺得不真實，查看了幾次，果然如此，直播間的觀眾們不知道他幹什麼，等轉賬完畢，把卡插到取款機裏，取出一張長紅票票的時候，線上的觀眾們知道了：喲，主播是提款了！

　　一時間，又有一波網友打賞。

　　柯小航沒有心思再去看直播間，手裏捏著幾張熱乎乎的紅票子，因為過於激動，血液極速上升，顯得蒼白的臉頰紅暈暈的。

　　才不到兩天時間，四百塊到賬！

　　這可比發傳單，貼小廣告，撿垃圾賺錢多了，紅票子實實在在的捏在手裏，手心冒出的汗水都快把那幾張票子打濕了。

　　好一會兒，柯小航才平靜下來，把錢收好，快速的往回走。

　　回家後，柯小航把一天需要的水準備好，又把家裏收拾了一下後，給弟弟佈置一天的作業，交代完畢，柯小航又去附近的菜場裏買了一點菜回來，等他忙碌完，九點多了。

　　“小東在家裏乖乖的，寫作業累了就和小黑玩一會，餓了就吃點餅乾，沒事不要給人開門，我中午回來給你做吃的。”叮囑好，柯小航就把家裏的門鎖上，這一個小巷子裏有十來戶居民，都是附近走讀生家長租的，一般沒有陌生人進來，可即便如此，柯小航還是每天出去上班把門鎖上。

　　柯小東身上也有一把鑰匙，鎖好門，就看到弟弟矮小的身子趴在窗戶邊緣，他墊著腳尖，也只能冒出一雙眼睛。

　　“嗯嗯，哥哥你快去上班吧，我等你回來。”柯小東很乖，也知道哥哥賺錢不容易，每次哥哥上班還揮揮手。

　　門外是的牆壁下是三個泡沫箱子，裏頭種了碧綠的韭菜，一些大蒜，一點小香蔥，漲勢不錯。

　　門口則是一條土黃色的大狗，大狗脖子上套著圈，還系著繩子，繩子的一端延伸到小屋子裏頭。

　　“大黃要好好的保護小東，要是有人來，大黃就大叫知道嗎？”柯小航摸了摸狗頭，大黃狗吐著舌頭，像是聽懂了汪的一聲。

　　“我走了。”柯小航說了一聲，就大步的離開了胡同。

　　身後趴在窗戶往外看，直到完全聽不到腳步聲，小孩還維持那個動作。

　　柯小東太矮了，身體又瘦小，也只有柯小航在門口的那會他才看得到人，可那樣趴著，小小的他覺得可以多看哥哥一會。

　　柯小航在學校的小餐館上班，每天十點要到，下午一點多放班，他可以回家一趟，然後下午四點上班，晚上快九點下班，每週有兩天半的假。三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工作，可以照顧家裏，也能賺錢，他挺滿足的，可直播間裏的觀眾們卻一個個眼睛都紅了。

　　“主播！你這樣不好吧，主播弟弟才那麼點大，主播居然把那麼小的孩子鎖在家裏！”

　　“我看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主播你弟弟一直趴在窗戶那裏看著你啊，主播怎麼一去不回頭，主播的弟弟是留守兒童啊！”

　　“沒有機器人也沒有保姆！還好有一隻小動物陪著主播的弟弟，還有主播的弟弟怎麼沒去上學啊？”

　　不管線上觀眾如何激烈討論，柯小航都沒有心思去理會，他穿過馬路，走過大學裏大樹籠罩，穿梭在穿著乾淨又前衛的男女生身邊，來到每天上班的小餐館。

　　小餐館有四十多平方米，還搭建了兩層，柯小航來了之後就卷起袖子，系上圍裙，開始把老闆娘買回的菜清洗的清洗，清洗完一樣樣的擺好，該切的切該去皮的去皮，做完後又開始淘米煮飯。

　　這一忙活，就到了十一點，也是學校學生下課的時間，小餐館的其他夥計也來了，零時工還要等一會才到。

　　柯小航又轉移到後廚，把廚房簡單的做了清潔，幾個鍋子洗乾淨。

　　這期間，他就像個陀螺，手腳一刻也沒有停下來，幹的活是店裏頭老闆和老闆娘兩倍不止。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得是目瞪口呆，都不相信一個人居然幹了幾個人的活。

　　而且每一件都幹的極為麻利。

　　沒一會就有穿著精緻或者得體的學生過來就餐，後廚的柯小航就像是一台加速的機器，打開吸油煙機，排風扇，兩個灶台，三口鍋子，一口油鍋，兩口炒鍋，揮動手裏的勺子，左右開工，兩口鍋同時炒菜，一心二用，大火烹飪，香噴噴的小炒翻滾，幾分鐘下鍋，一盤盤美味的食物誕生了。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得是目瞪口呆，一時間安靜如雞，都被主播如此嫺熟又一心二用的做菜方式震撼住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

　　舀油，到菜，放入各種佐料，翻炒，還在那種大火的情況下翻炒，有時候還得顛勺顛鍋，在轟隆隆的大火裏，熱氣滔天，火光四射，年輕又瘦弱的主播居然能同時左右手開工，還是有條不紊。

　　厲害了我的主播！

　　也就是這個開端，主播系統的直播間頓時就炸了，大波大波的星際線民紛紛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