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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振妻威(家有神物之二)》第7章
第6章(1)

更新時間:2017-01-05 17:00:04 字數:4916

 包紮好傷口,白千量看向隔牆,想起适才隨從來稟告已請王妃換至隔壁廂房,他起身想過去找她,可他人來到房門口,卻又猶豫的停下腳步。

 憶及她先前那疏冷的神色,他有些煩躁的在房裡來回踱步。

 他很想命令她不許再對他擺出那般冷漠的臉色,然而想到這四年來是他對她冷待在先,如今她這般對他,也怪不得她。

 思及以前她常用著渴慕的眼神望著他,期待著能得到他的寵愛,可他卻總是視若無睹,如今,當他想善待她時,她卻已毫不在意了。

 這滋味如嚼黃連,滿嘴苦澀。

 忽聽房外傳來動靜,隱約聽見她的聲音,白千量凝神細聽,聽見有人提及狗的事,這才想起她帶著大白一起來,他連忙打開房門,就見她杵在房門外,他關心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不歇著?”

 花蘿眉心輕蹙的看向他。“大白不見了。”

 “你是說那只黑狗?興許是方才刺客襲擊時,它嚇得躲到哪個角落去了。”

 “方才幾個丫鬟四處去找,都沒找到它。”她面露憂色。

 大白雖然只是一隻狗,但對她而言卻有不同的意義。除了她把她做的良心喂給它吃了之外,這些曰子來她無法對旁人訴說的心事,也會悄悄對它說,它很乖巧,總是安靜的傾聽著,陪伴著她。

 白千量叫來隨從,讓隨行的侍衛們也幫忙去找狗。

 一群人一直找到深夜都沒找到大白,花蘿心急得裡裡外外找著它,白千量自然也陪在她身邊。

 見她顰眉蹙額,滿臉著急,他忍不住道:“不過是只狗,你怎麼比丟了兒子還心急?”他這話裡透著絲酸意,因為他有些嫉妒那只狗,心想倘若是他不見,她必不會這般憂急。

 花蘿此刻沒有心情應忖他,直截了當的回道:“臣妾沒有兒子,不知丟了兒子會是何心情。”說完,她又繼續呼喚著,“大白、大白,沒事了,你快回來。”

 “它定是不喜歡你喚它大白,叫黑虎試試。”這是他當初替它取的名字。

 “它不會認為自己是一隻老虎。”她氣惱的回道。

 “它也不會認為自個兒有一身白毛。”他駿道。

 “它知道自個兒叫大白。王爺若不想幫忙找,就別來添亂,回房去歇著吧。”

 憂心找不到大白,花蘿心情不好,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聽見她無禮的頂撞,白千量不僅沒有生氣,反倒多了分縱容。“誰說本王在添亂,若是本工幫你找到狗了,你要如何答謝本王?”

 “等王爺找得到再說吧。”都還沒找到就要她答謝,這還不是在添亂。

 見她似是不相信他能替她找到狗,他不願讓她瞧扁了,走往別處尋找。

 隔了好一會兒,花蘿聽見狗吠聲傳來,連忙與紅衣循聲找過去,一路來到馬房,就見白千量正用一隻手將大白從馬房裡給拎出來。

 “大白!”她欣喜的快步上前,從他手上接過找了一夜的狗。

 大白縮在她的懷裡,直舔著她的手。

 “不怕,沒事了,壞人都走了。”她輕撫著它的毛,哄道。

 見她只顧著給狗順毛冷落了他,白千量輕咳了聲,提醒她他可是找到狗兒的最大功臣。

 花蘿這才抬眸看向他,舒開眉心的臉上多了分笑意。“多謝王爺,王爺怎麼知道它躲來馬房了?”

 她那清潤的笑容,令他一瞬間彷佛見到雨後的彩虹,明媚得讓他眼底掠過一絲悸動,多瞅了她幾眼才答道:“我方才一路找過來,看見馬房裡的馬,突然想到狗兒會不會跑來跟馬兒躲在一塊,遂進來瞧瞧,沒想到它就縮在一匹馬的腳邊,而且還在呼呼大睡呢!”他的語氣隱含著一絲得意,彷佛在告訴她,本王出馬,豈有辦不到的事!

 她抱著大白朝他福身,鄭重道謝,“多謝王爺替臣妾找回了大白。”

 白千量抬手扶她起身。“狗兒找著了,你這下可以放心回去歇著了吧。”那神色裡流露一絲罕見的寵溺。

 見他竟親自扶她起來,再聽見他那罕見的柔和語氣,花蘿諮異的睞向他。

 “為何這麼看著本王?”他心下明白她為何如此訝異,卻故作不知。

 她輕搖螓首,只道:“臣妾告退,王爺也早點歇息。”

 她想,他也許是念在今日她在他危急時,奮不顧身出手相助的分上,才會和顏以對,並不是對她有其它多餘的心思,於是她抑下浮動的心緒,轉身離去。

 白千量凝視著她的身影,眼神諱莫難辨。

 翌日清晨,花蘿走出房門,到客棧大堂用膳的地方,瞥見坐在飯桌前的白千量夾了塊肉在引誘大白。

 “黑虎,來。”

 狗兒豎起耳朵,遲疑了一會兒,才帶著警惕緩緩朝他走過去,靠近後,它飛快咬住那塊肉,掉頭就跑。

 “大白,過來。”花蘿見狀,喚了一聲。

 它咬著肉,歡快的跑到她腳邊,她抬頭瞥了白千量一眼,眼裡透著一絲得意,大白可是她養的,才不會聽他的。

 白千量挑起眉,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又從盤子裡夾了塊肉出來,再引誘它。

 “黑虎,來吃肉。”

 狗兒趴在她腳邊,正大口啃著肉塊,聽見聲音,黑溜溜的眼睛朝他手裡夾著的那塊更大的肉看去,它抬頭瞅了瞅主人,放下嘴裡的肉,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再朝他走去,來到他面前兩步距離時,停下了腳步。

 白千量搖晃著手裡的肉塊,讓它散發出更多的香味,誘哄道:“黑虎,想吃肉嗎?想吃就快過來。”

 它微微壓低身子,然後猛然撲上去,張口叼走他手裡的肉塊,掉頭跑回花蘿腳邊,將它嘴裡咬著的肉往她那邊推過去,抬頭朝她直搖著尾巴。

 見它竟將叼回來的肉讓給她吃,她的心都要被它這可愛的模樣給化開了,溫柔的撫摸著它的腦袋,誇讚道:“大白真聰明,你吃就好,我不吃。”

 狗兒是識得人心好壞的,誰對它好,它也會用心回報,不像有些人,即使全心全意相待,也得不到對方半分真心。

 其它也在用早食的侍衛和隨從們瞧見,不禁覺得有趣,紛紛輕笑出聲,跟著誇道:“這狗倒挺忠心的,沒享獨食,還把肉分給主人。”

 有人好奇的問道:“不過這狗究是叫黑虎還是大白?”

 他這話沒人敢接腔,因為它壓根不理會王爺,只親近王妃,顯然是叫大白,只不過好好一條黑色的狗卻叫大白,王妃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白千量卻出乎意料的回道:“它大名叫黑虎,小名叫大白。”他這麼說,既挽回了自個兒的顏面,也給她留了餘地。

 花蘿聞言,抬眸覷看他,有些意外他竟承認了她為狗兒取的名字。

 白千量朝她抬眉一笑,接著開口招呼她道:“半個時辰後便要出發,王妃快過來用早膳吧。”

 她微微一愣,他這是要她與他同坐一桌嗎?

 “還愣著做什麼?快過來。”白千量催促。

 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在其它下人面前駁了他的面子,徐徐走過去。

 大白也叼著兩塊肉跟過來,趴在她腳邊,兩隻前爪抱著剛才得到的肉塊啃著。

 花蘿吩咐一名丫鬟替大白準備一碗飯,還特地囑咐丫鬟多給它添幾塊肉。

 白千量邊替她夾菜,邊道:“再忍忍,過兩日就抵達皇陵了。”

 馬車行進速度比較慢,若是騎馬,快的話,從京城前往皇陵約莫兩天就能到。

 他忽然對她這般殷勤,讓她心下奇怪,只是點頭沒有多言,安靜的吃著早膳。

 白千量睇看她一眼,雖有心想彌補她,但是顯然兩人之間四年的隔閡和冷待,並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消弭,不過他心下已決定,日後要好好待她,來日方長,總能讓她明白他的誠意。

 一路行來,即將抵達皇陵這日,半途雨來得又大又急,白千量一行人不得不暫時先到一處廢棄的山神廟裡避雨。

 不意在這樣暴雨如注的天候下,竟又有刺客來襲。

 這次的刺客人數是上次的一倍,對方似乎是決意要將白千量斬殺在此,不讓他活著前往皇陵。

 原本出發時隨行的四十名侍衛,因日前刺客夜襲時已傷亡十二名,但所幸尚有太子派來的另外一批好手隱在暗處,這時全數出動,與白千量的侍衛互相配合,將那批刺客前後夾擊,團團包圍住,讓他們不再有機會接近白千量。

 白千量這次無須再親自動手,他來到花蘿身邊,見她擰蹙眉心,安撫道:“不用擔心,這些刺客不是我方的對手。”

 見雙方人馬廝殺起來,刀光劍影,鮮血飛賤,不時有人氣絕倒下,即使經歷過上次那場在她面前發生的血腥殘殺,她仍難掩驚惶,不解的問:“這些刺客是誰派來的?”能一而再的派出這麼多刺客,對方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白千量輕描淡寫的答道:“宮裡有人不希望本王活著。”

 她一怔,稍加思索後,想起他先前與三皇子之間的事,脫口而出,“難道是三皇子?”

 不料她一下就猜到答案,他贊許的看她一眼,接著解釋道:“下午就能抵達皇陵,那裡另有一批守軍,屆時要下手就不容易,所以他們才會選在這時候動手。”

 花蘿默默的回想,前生他與三皇子似乎並沒有鬧到這般勢同水火的地步,也或許是有,只是她並不知曉。

 瞥見縮到她腳邊的大白,她蹲下身撫摸著它的背,哄道:“沒事,別怕。”

 白千量斜睇著那只狗,越瞧它越覺得礙事。她面對著他時冷眉冷眼,偏偏對待這只狗兒時又這般溫柔,真讓他有種他不如狗的憋屈。

 紅衣和幾個丫鬟這時也全都圍在花蘿身邊,大約是有了日前的經歷,這次她們雖然也嚇得臉色發白,不過沒人再尖叫出聲。

 半晌,王府侍衛與太子的人馬聯手擊殺了全部的刺客,原本是打算留下兩個人準備問話,但那兩人一被擒,便咬碎藏在嘴裡的毒囊自盡。

 白千量也不感到意外,畢竟這樣的死士一旦失手,便會自盡,免得被抓了之後被拷問出什麼不該說的秘密,但他確實沒料到,白千慎竟然暗中找來這麼多死士,除了亟欲置他於死地之外,由此也可見他所圖謀的定然不小。

 略一沉吟,他走向太子派來的人,囑咐領頭之人,“你派人將前後這兩批死士的人數傳回給太子知道。”依太子的聰明,無須他多說什麼,也能明白他想提醒他留意的是什麼事。

 除了這些死士,老三手中定然還有更多的人手,須得小心提防。

 金錫山是玉階皇朝歷代皇帝的長眠之處,共埋葬了十一位皇帝的屍骨,如今在位的正元皇帝白湛的陵寢,也正在修築中。

 有支六百人的守軍常年駐紮在金錫山,負責看守皇陵,原本被派駐在此的將領,在白千量被眨來守陵後,也跟著被調回京城,當天與白千量交接完,便興高采烈的返回京城去了。

 皇陵附近除了駐軍罕有人煙,眼前除了陵墓還是陵墓,一片荒漠。

 花蘿與幾名丫鬟將帶來的行李安頓好之後,便走出所住的小院子,參觀這座府邸,以便儘早熟悉日後生活的居處環境,大白仰著小腦袋,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腳邊,彷佛也在巡視自個兒的領地。

 這座府邸簡陋又小,完全無法同奉王府相比,裡頭只有三處院落,其中一處是下人所住,另外兩個小院則由花蘿與白千量各占一處。

 沒多久幾人一狗就逛完了一圈,紅衣忍不住有感而發,“這裡好荒涼,也不知咱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這裡小歸小,倒也清靜,方才府裡的管事說,東邊山腳下有個小鎮,每逢初二、十六會擺市集,屆時咱們再過去瞧瞧。”至少這裡沒有那些姬妾,不會讓人看著心煩,花蘿反倒覺得舒心。

 白千量過來時聽見兩人的談話,原本他還有些擔憂他帶她前來這裡,她心中多少會有抱怨,不想她倒是挺能隨遇而安的。

 紅衣抬頭看見他,連忙與丫鬟們朝他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花蘿也朝他福了個身。

 他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而是朝紅衣吩咐道:“往後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同木管事說。”趙總管留守在王府裡沒跟過來,木管事是這府邸原來的管事。

 說完,他便逕自離去,剛來這裡,他尚有些事要忙,無法多待。

第6章(2)

更新時間:2017-01-05 17:00:04 字數:4747

 夜裡,紅衣服侍花蘿寬衣時,忍不住說道:“王妃,您有沒有發覺王爺待您不一樣了?”

 “那又如何?”她淡淡開口。

 紅衣試探道:“也許您可以試著與王爺親近。”

 以往王妃不得王爺的心,只能獨自黯然神傷,但如今王爺改變了對王妃的態度,若是王妃能好好把握,說不定就能得到王爺的寵愛了,只是令她擔心的是,現下似乎輪到王妃不待見王爺,這真是讓人急死了。

 “紅衣,我這裡累了,”花蘿指向自個兒的心口。“我已沒有心力,也不想再去祈求任何人的呵寵,人生在世,自個兒好好舒心的活著才是最要緊的。”

 紅衣猶豫道:“可是王爺他……”

 “太遲了。”她的心已經死了,不願再多說這件事,她抬手道:“累了一天,你也下去休息吧。”

 紅衣咽回想再勸說的話,應道:“是,奴婢告退。”行禮後退了出去。

 躺在床榻上,花蘿回想起前生備受冷落的處境,一絲絲的幽怨充斥在心口。

 她不禁嘲諷的想著,前生的她處處委曲求全,還求不得他一個眼神,而今生她變得涼薄冷漠,卻得到了他的關注。

 身邊曾有的不懂得珍惜,失去後才曉得要在意,但已經來不及了,她不會在原地等他了。

 鎮守皇陵的日子十分枯燥乏味,平日裡幾乎沒什麼事,白千量除了每日清晨集合那六百名守軍操練他們一個時辰,便沒其它的事了,所以他不自覺多把幾分心思放在花蘿身上,他每天總要上她那裡去,同她說說話,逗逗狗兒。

 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下來,他發覺她就像杯醇酒,每次啜飲都能發覺不同的滋味。

 剛開始只是遠遠看著,以為她就如同水那般淡而無味,及至淺嘗一口,才發覺原來不是水,而是酒,再嘗一口,那醇厚的酒香漸漸在齒頰之間蔓延開來,順著咽喉滑下,有些微辣,但須臾之後,回甘的香醇讓人忍不住想一口接著一口繼續飲下去。

 所以即使她仍不待見他,也阻止不了他想去見她的腳步。

 皇陵地處偏僻,守軍日子過得十分清苦,平日裡既沒什麼消遣,也沒地方可去,這日,剛好太子派人送來了一批物品,晚上,白千量宴請了守軍們,讓他們打打牙祭。

 白千量飲了幾杯酒,回府時帶著幾分醉意,準備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時,想起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花蘿,特意繞到她的院子想去看看她。

 進了屋裡,沒見到她,他詢問值夜的丫鬟,“王妃呢?”

 “回王爺的話,王妃在房裡頭,奴婢這就去請王妃出來。”

 “不用了,本王進去找她。”帶著酒意的他,想著她是他的妻,也無須回避什麼,於是來到她的房門口,逕自推開房門進去。

 花蘿已寬衣,正準備要就寢,突然見他闖進來,略略吃了一驚,蹙眉道:“王爺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

 “本王想見你便過來了,你這是要睡了?”白千量瞧見她一頭黑綢般的長髮披散在肩上,身上僅著單薄的褻衣褻褲,包裹著她纖瘦的身子,帶著酒意的身軀忽然之間臊熱了起來。

 “嗯,不早了,王爺也快回去歇息吧。”無論她的神色還是話語,皆明顯流露出逐客之意。

 他不知是沒聽出來,抑或是蓄意裝傻佯作不知,朝她再走近幾步。

 他那異常熾烈的眼神,令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然而她身後就是床榻,她沒有逃避的餘地,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白千量逼近到她跟前,垂眸俯視著她。

 花蘿仰起臉,抑下鼓動得略快的心跳,輕啟粉唇再次強調,“時候不早了,王爺請回房歇著吧。”

 他沒搭理她的話,情不自禁的抬手輕撫著她的腮頰,嗓音有些沙啞的道:“本王記得咱們還不曾圓房。”

 聞言,花蘿愀然變色,不客氣的撥開他的手,臉色轉冷。“臣妾身賤,配不上王爺。”嗅到他身上傳來的酒味,她緊皺起眉頭說:“王爺醉了,還請王爺回去休息。”

 白千量眯起眼,霸道的命令道:“你是本王的人,該當服侍本王,今日本王就要在你這裡歇下。”說完,他順從自個兒的心意,猛然抱住她。

 花蘿沉下臉,一隻手死命抵著他的胸膛。“臣妾愚昧,伺候不來王爺。”話裡流露出明顯的拒絕之意。

 他眼神醺然的直瞪著她,不滿的喝斥,“放肆!本王肯讓你侍寢,是對你的恩寵,你知不知?”

 她臉上沒有一絲受到恩寵的喜悅,只有濃濃的不滿和不堪,尤其此刻他帶著醉意,也不知是把她當成誰了,她更不願屈身在他之下,她猛地一用力推開他,站了起身,寒著臉道:“這樣的恩寵臣妾不希罕,王爺還是留給那些在乎的人吧。”

 她不敬的話令白千量動怒,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顎。“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拒絕本王!”

 “王爺可認得出臣妾是誰?”花蘿懷疑他醉得已分不出她是誰。

 “本王又沒眼瞎,豈會認不出你來?”

 “那臣妾是誰?”她質問。

 他眯眸注視著她的臉。“你是……花蘿,本王的王妃。”

 她有些訝異,原來他沒認錯她。

 白千量用指腹撫摩著她的唇瓣,帶著醉意的眸色轉深。“如何,本王可有認錯人?”

 他注視著她的眼神熱燙,身子彷佛也蓄了一把火,下腹傳來一股熱切的躁動,叫囂著想要她,他情不自禁狠狠吻住她那張誘人的櫻唇,他的吻透著一股強勢的急躁,並不溫柔。

 花蘿驚嚇得瞠大了眼,雙手用力推著他的胸膛,他嫌她的手礙事,用右手將她緊緊環抱住,不讓她動彈,恣意的吮吻著她。

 被迫承受著他的吻,她又氣又惱又羞,僵著身子,分不清此刻是氣惱多於羞怯,抑或是羞怯多於氣惱。這種事她曾經渴求而不可得,可如今他在醉意下這般對待她,只讓她覺得受到了羞辱,於是她狠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的離開她的唇,惱怒的瞪著她。“你敢咬本王!”

 她伺機推開他,往旁退了一步,沉下臉道:“請王爺自重。”

 被她拒絕,白千量頓時惱羞成怒。“你可是本王的妻,膽敢如此不知好歹拒絕本王!”

 “這四年來,在王爺的心裡,何曾將臣妾當做是妻子?”花蘿犀利的詰問。

 “你……”她的話讓他猛地一窒,須臾之後,才霸道的說道:“本王可以冷待你,你不能冷待本王。”

 這蠻橫無理的話讓她氣極反笑。“臣妾偏要冷待王爺,王爺又待如何?”

 白千量長臂一伸,想將她拽回懷中,她掙扎間,腳步一絆,跌倒在地,他忙上前想扶起她。“可有摔傷?”

 花蘿氣憤的拍開他的手,不發一語的睨瞪著他。

 她那怨慰的眼神把他看得酒意稍稍清醒了幾分,回想起适才自個兒對她做的事,他心裡一驚,張口想辯解什麼,但在瞥見她那張含嗔帶怒的面容時,一時之間所有的話都咽回了嗓子裡,過了好一會兒才硬擠出話來,“本王……今晚喝多了,有些醉……”說完,他扭頭狼狽的匆匆離去。

 她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咬著唇瓣緩緩站起身,坐到床榻邊上。

 想到适才發生的事,她心緒複雜得揪擰在一塊,竟分辨不清自個兒心頭此刻究竟是什麼感覺。

 明明這四年來他都對她置之不理,現下卻借著酒意跑來欺負她……可惡、太可惡了!

 她已對他死心,他怎能再這般撩撥她的心!

 翌日,花蘿剛走出房門,便見到白千量。

 此時他酒意已全消,不知是不是一宿未睡,帶著一抹倦容。

 瞧見她出來,想起昨夜的事,他有些尷尬的表示,“昨晚本王喝醉了,也不知自個兒在做什麼……”

 老實說他並沒有真的醉到神智不清,只是昨晚見到她,也不知怎麼回事,在酒意的催發下,他控制不住自個兒,鬼迷心竅的想更加親近她,甚至想得到她。

 之後酒意稍醒,回房後,他一夜難眠,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他那般粗魯霸道的對待她,他擔憂她氣他、惱他,更擔心她因此恨上他,不停的想著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原諒他昨晚的失態。

 他不是沒醉酒過,可卻是頭一遭這般失態,竟想強迫於她……

 她沉默著沒答腔,他一句醉了就想把昨晚的事揭過,可她卻為此心煩意亂的一晚難以成眠。

 見她一語不發,白千量有些不快。他都已放下王爺之尊,主動向她道歉,她好歹也該說句話,這麼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是還介懷昨晚的事,不肯原諒他嗎?

 他不禁微惱的想著,昨晚他有句話並沒有說錯,她是他的妻,她服侍他侍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是之前他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罷了。

 須臾之後,花蘿才淡然開口,“酒會誤事,王爺以後還是少些喝酒。”

 見她終於肯說話了,他微繃的臉色緩了緩,上前牽握住她的手。“走吧。”

 她微微一僵,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好緊,她有些不滿的睞向他。

 白千量抬眉朝她一笑,似乎打定主意不放手,牽著她便往外頭走去。“我已命人備妥了馬車。”他想過了,昨晚那般太唐突,只能慢慢來。

 “要上哪兒去?”花蘿輕蹙起眉頭,手被他牽著,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

 “今日是十六,東邊那處小鎮有市集,咱們過去瞧瞧。”

 她微訝,想起剛來那日,她曾同紅衣提過市集的事,他這是特地來帶她去的嗎?

 兩人坐進馬車裡,紅衣與另一名丫鬟在白千量示意下,與隨行侍衛共乘一騎,因此馬車裡只有他們兩人,他決定趁這機會與她把話說清楚。

 “先前對你置之不理是本王錯待你,但你也甩我冷臉這麼久,也該夠了吧。”

 “久?有四年這麼久嗎?”花蘿臉上閃過一抹冷意,嘲諷的反問。

 他被她的話噎住,有些不滿卻又拿她無可奈何。“難不成你要同本王置氣四年才夠嗎?”

 “為什麼?”她忽然這麼問道。

 “什麼為什麼?”沒頭沒腦的,白千量不明白她的意思。

 “先前王爺一直對臣妾視若無睹,怎麼會忽然在意起臣妾?”花蘿早已盤算好,今後她與他各過各的日子,她不再祈求他的呵寵,也不會再將芳心錯付,可他卻忽然一改先前對她的冷待,留意起她來,攪亂了她原先的打算,她想要知道他的改變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被她問得一愣,不由得仔細回想,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起她來的?

 以前她心軟好欺,明明是王妃,卻絲毫沒有王妃的威儀,處處委曲求全,懦弱的任由別人欺到頭上,讓人看了就來氣,原本就因為在被受騙下才娶了她,又見她像爛泥扶不上牆,自然就更加不待見她,由著她自生自滅。

 後來她忽然開始整治起那些欺負她的姬妾,端起王妃該有的威儀,差不多便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覺得她終於像樣了些,而就是她這樣的改變,吸引了他的注意。

 整理了下思緒,白千量回道:“以往的你過於溫懦,沒個王妃樣,現下,總算像個王妃了。”

 聞言,花蘿自動把他的話理解成,以前的她太心善,所以入不了他的眼,如今沒心沒肺變得涼薄,倒是得到他的青睞了,這讓她不知該哭或該笑。

 他接著又道:“不管你怎麼想,既然咱們都已成了夫妻,這日子總要過下去,以往本王是錯待了你,今後本王會彌補你。”

 她垂下螓首,不知該如何答腔。這一刻,百種滋味在心頭糾纏難解,思及以前被他冷待時的怨,還有前生她死後的恨,以及重生之後的悔,這些情緒如同沸騰的水,在她胸口翻騰不休。

 注視著她低垂的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白千量明白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想將以往四年的事揭過去,怕是一時辦不到,不過他也不急,他會慢慢化解她心中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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