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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敵妻》第2章
第2章(1)

更新時間:2017-08-09 17:00:05 字數:6238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進了城。

 滕譽快馬加鞭的騎在最前方,長長的馬車隊伍浩浩蕩蕩地跟在後頭,百姓們見狀都驚懼的退到兩邊,等隊伍走遠才敢指指點點說小話,他們都知道厲王要大婚了,但比起祝賀,他們似乎比較同情是哪個倒楣鬼成為厲王的新娘。

 不一會兒就到了厲王府,紅色大門一開,年輕大總管早領著府裡兩排下人前來迎接,滕譽領著馬車依序進入府裡的前院。

 終於到了。

 這半個月的奔波,商漣衣早就疲憊不堪,加上剛剛滕譽馬騎得太快,後方馬車努力追趕,一路顛簸,更讓她腦袋暈脹,因此當杏兒和梅麗扶她下馬車時,她的步伐有點虛軟。

 此時,除了負責保護商漣衣的皇宮侍衛外,從金府帶來的陪嫁將近有五十人,全都聚集在前院,一眼望去都是人,嫁妝也很多,一箱又一箱的搬下馬車,其中還有皇上御賜的珍寶,可都是價值連城。

 滕譽將他的馬交給小廝後,和年輕總管說了些話,瞥了眼商漣衣帶來的一群陪嫁,便朝她的方向邁去。

 那名官員也剛好下了馬車,看到滕譽走來想巴結他幾句,殊不知自己擋了路,被滕譽一記冷眼掃過,哆嗦的馬上退開。

 商漣衣下了馬車,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感到舒服多了,見滕譽朝她大步邁來,她渾身緊繃,滿是不安,他想做什麼?

 商漣衣努力鎮定下來,朝滕譽行了禮,淺淺微笑道:“王爺。”

 滕譽停在她面前,朝她微微點頭,說出的話卻是我行我素,狂妄無比,“皇上派來的侍衛隊把你平安護送來了,他們可以回去了,還有你帶來的那些下人,大婚後全都送回去吧,本王的王府裡什麼沒有,就是人最多,你想要哪個奴才儘管挑去。”

 讓宮裡的侍衛隊先行離去,商漣衣並無意見,但聽到他要驅趕她帶來的陪嫁,她腦門一轟,臉上堆起的笑一瞬變得僵硬,但下一刻她恢復自若,朝他微笑道:“王爺,他們都是我義父送來的陪嫁,跟著我千里迢迢而來,沒有讓他們就這麼回去的道理,而且,我也不能辜負我義父的心意。”

 滕譽眸底閃著惡意的眸光,“可本王就不喜歡閒雜人太多,怎麼辦呢?”

 商漣衣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氣得牙癢癢的,仍只能溫柔細語的懇求道:“王爺,我人生地不熟,起碼讓我留下一半的人……”

 滕譽面色不改,沒得商量。

 商漣衣又央求,“那麼,只要十個人就好……”

 滕譽有點不耐的彈起指來了。

 商漣衣看出滕譽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他是真的想把她身邊的人都趕走,她只能咬著牙再央求他道:“那麼拜託王爺讓我留下杏兒和梅麗吧,只要她們兩人就好,她們侍候我很久了,是我身邊的知心人,我捨不得和她們分開。”

 滕譽看向她身邊的兩個丫鬟,終於一臉恩賜般的點頭,“好吧。”

 商漣衣覺得他真可惡,但也微微松了口氣,要是連她們兩人都不讓她留,她就只有自己一個了。

 “你看起來實在很虛弱啊,就先好好休養,三天后再辦婚禮吧。”滕譽又道,打量起她嬌瘦的身子,怕明天辦婚禮她會受不住。

 “我只是有點水土不服罷了,多謝王爺關心。”商漣衣噙起溫婉的笑容答謝道。

 只是水土不服?臉色白得像鬼,還那麼瘦,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她這身子骨肯定很弱。滕譽在心裡忖道。

 “路途遙遠,你這一來,恐怕以後很難有機會再回去,你一定感到很遺憾吧?”他狀似隨口一問。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到厲王府,厲王府往後就是我的家。”商漣衣沉穩自若的答道。

 滕譽眼含深意的看著她,輕輕一撇笑,“你好好歇息吧。”

 他朝身側的年輕總管道:“李凡,帶未來的王妃到梅香閣歇息,好好招待。”

 說完,他轉身就走,幾名貼身護衛馬上跟隨在後。

 名叫李凡的年輕總管年約二十多歲,高瘦斯文,看起來頗為親切,他朝商漣衣客氣的道:“商姑娘,在下是府裡的總管李凡,請隨在下來吧。”

 商漣衣知道李凡這人,在出嫁前楚王有先讓她瞭解過滕譽身邊的人,知道這個李凡是滕譽一手栽培出來的心腹,十分有才幹,對滕譽忠心耿耿,是她不能疏於防範的人。

 “多謝李總管。”她也回以客氣一笑,隨他走了幾步便停下來,望向和她一路千里迢迢而來的奴僕們。

 “李總管,我想拜託你……”

 商漣衣請李凡安頓他們好好吃飯休息,等大婚後才有體力趕路回京城,他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她跟著李凡一路走,來到梅香閣,她環顧四周,環境幽逸,景致優美,確實是個好住所。

 李凡離開後,杏兒終於忍不住發難道:“這厲王太過分了,居然要把小姐陪嫁的人都趕走,把小姐當什麼了!”

 比起杏兒只會抱怨,梅麗說的話倒對商漣衣有幫助多了,“小姐,你放心,楚王安插在陪嫁裡的人不會回京城,會在厲王府附近住下,幫我們傳遞消息,日後也會找機會進厲王府當差來協助小姐。”

 商漣衣點了頭,安心下來,但她仍不禁擔心,那男人想撤走她身邊的陪嫁,是在懷疑她嫁給他的目的。

 也是,皇上把他圈禁在惠州,忽然又賜婚塞了個王妃給他,他怎麼可能不會質疑皇上的用心?

 除此之外,讓她擔心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洞房花燭夜……她掄緊著拳頭,指甲戳痛了手心。

 她不會讓那男人碰她一根寒毛的!

 另一頭,滕譽已經回到他住的雲落居,在書房裡小歇。

 “王爺,我已經安排好商姑娘到梅香閣休息了,也照您的囑咐,讓廚房煮些清淡好消化的膳食送過去。”

 李凡稟報道,年輕的他確實是十分有才幹,除了管理厲王府裡的人事庶務,同時也協助滕譽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是滕譽極為重用的心腹。

 “嗯。”滕譽漫不經心的翻著書。

 “王爺打算下一步怎麼做呢?”李凡這時該退下去的,卻忍不住多問一句,長年待在王爺身邊做事的他,仗著王爺對他的信任,膽子來得比其他下人大,有時還敢踰矩問一些事。

 滕譽緩緩扯開唇弧,帶了幾分邪氣道:“老七派來的那個女人,看起來是沒有武功底子的,要不當時她肯定能一刀捅死那個盜匪頭子,但也算是有膽量,還真教人吃驚。”

 其實在那幫盜匪包圍住商漣衣的馬車時,他人早已經到達,卻存心不阻止,隔著一段距離,有意觀望這個楚王派來的女人,等著看她如何應付這危機。

 他看到她被盜匪從馬車里拉了出來,意外的是,她不像一般女人驚慌尖叫,反倒臨危不亂的持著匕首刺傷盜匪,明明都被踹的站不起身,卻逞強的揮著刀朝盜匪斥喝;明明都已經安全的待在他的懷裡了,可以柔弱的依靠他,卻寧可從他懷裡退開,忍著腳痛的強撐站著,就連他要趕走她身邊所有陪嫁,她也敢和他討價還價,求他留下她兩名婢女,她的所作所為都帶給他驚喜……

 滕譽的黑眸佞邪閃動著,躍上兩簇興奮的火苗,“李凡你說,為了幫老七偷到這護國玉璽,她嫁給本王后會做出什麼事呢,對本王使出美人計嗎?真讓人期待婚禮啊,本王就陪她好好玩玩吧!”

 李凡聽他這麼說,真感到希罕,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不近女色的王爺對女人有興趣,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楚王派來安插在王爺身邊的細作。

 王爺到底會想怎麼玩呢?他突然有點同情這未來的王妃。

 許是長途跋涉累壞了,商漣衣一吃完晚膳便睡了,隔天醒來已經超過巳時,睡飽後,食欲也開了,不只早膳,連午膳也都吃光光,她得好好養足體力,才有力氣應付即將到來的大婚。

 三天后,在即將到來的洞房花燭夜,她將和這個男人正面對上,她還要想盡辦法用藥迷暈他,好躲避洞房之事。

 商漣衣雖然早已接受她必須嫁給滕譽的命運,但她並不甘心獻身給這個惡名昭彰的男人,她想保住最後一絲尊嚴,不讓他得到她。

 幸虧楚王給了她一種叫做“勾魂丹”的丹藥,據說這是女細作慣用的藥,只要將勾魂丹灑入水酒裡讓目標喝下,目標就會被眼前之人勾去魂魄,被迷得七葷八素,問什麼都會吐出真話,而中了藥效的人最遲會在一刻鐘後喪失藥性睡著,隔天醒來除了不會留下記憶,還會作起春夢,產生有過魚水之歡的幻覺,所以她不必獻身就能從滕譽口中問出玉璽的所在。

 而她的任務就只有偷出玉璽這件事,其他會讓自身陷入危險的事,例如查探滕譽是否有造反的動作,或是暗中與誰接觸,她都不必做,這讓她稍微松了口氣。

 商漣衣由衷希望,在洞房花燭夜的第一個晚上,她就能夠對滕譽成功的下勾魂丹,偷得護國玉璽,離開這個地方。

 接著一連三天,商漣衣都沒有見到滕譽,只有李凡前來問候打點,她萬般慶倖不必見到他,可以不受干擾的養足精神。

 大婚前一晚,商漣衣原想養精蓄銳早早入睡,卻被梅麗塞了一本冊子。

 那是春宮圖,杏兒瞥到都臉紅了。

 商漣衣盯著手上的冊子,秀容一凜。

 每天到醫館幫忙,也翻過醫書,她自然知道何謂圓房之事,在出嫁前,楚王也曾派女官來指點她,所謂的指點,就是教她如何賣弄色相勾引男人,在床上征服男人,但她是決計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小姐,雖然你手上握有勾魂丹,可必要時,你還是得犧牲清白勾引厲王,你必須要有覺悟。”梅麗慎重的囑咐。

 聞言,杏兒憤慨的道:“小姐已經犧牲那麼多了,你怎麼還能要小姐……”

 “杏兒,別說了。”商漣衣喝阻道,然後對梅麗說:“只要能讓厲王中勾魂丹的藥效,問出玉璽的藏處就行了吧,我一定會做到的。”

 梅麗見商漣衣態度這麼堅決,便不再多言。

 隔天天還沒亮,商漣衣便被王府裡的嬤嬤奴僕們叫起來妝扮了。

 皇室大婚有著一連串繁瑣的禮儀,得照著規矩來不能省略,這得花費不少時間,商漣衣蓋著紅蓋頭,並沒有看到主婚的官員一臉惶恐的望向滕譽,就怕這繁複冗長的儀式會讓滕譽失了耐性。

 滕譽被皇上視為眼中釘圈禁在惠州,因此前來參加婚禮的官員並不多,任誰都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多半會找理由推辭,但又怕惹惱滕譽,因此仍會做足表面工夫的送禮。只是在惠州當官的官員,從九品小官到縣太爺誰也不敢不來,滕譽在惠州仍是暗懷實力的。

 婚禮忙了一整天,商漣衣當然沒怎麼吃,直到傍晚過後她被送入洞房,杏兒才有機會從廚房要來糕點,用帕子包著塞入紅蓋頭給她,“小姐,先吃點墊墊胃吧。”

 “好。”商漣衣承認她確實餓得有點頭昏眼花,但她再餓,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她細嚼慢嚥的,吃相極斯文。

 一旁的喜娘和王府裡的丫鬟見了,知道新娘挨餓了一整天,並沒有表示什麼,梅麗怕滕譽會闖進來,時時注意著門邊。

 就在商漣衣剛吃完糕點不久,滕譽進了新房,被紅蓋頭覆蓋住的她看不到他,只能聽著喜娘說著一連串吉祥話,感受到空氣中有著一股緊張氣息,那男人是如此存在感強烈的站在她前方,令她不由自主的掐緊手心。

 接著,商漣衣的紅蓋頭被掀了起來,她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身大紅蟒袍,將他寬闊的肩膀和精瘦的身形完美的顯現,那冷狷的氣勢在大紅蟒袍的襯托下更顯逼人。

 商漣衣在心底隱隱一顫,幾乎是強迫自己的,朝他綻出最美麗的笑容。

 滕譽一進新房看到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就見她頂著厚重的鳳冠,都覺得她快被壓垮了,當他掀起她的紅蓋頭,對上她那含著羞怯的笑容時,他驚豔一怔,之前就看得出她是個美人胚子,只是臉色太蒼白,帶著病氣,但經過這三天的調養,再加上妝扮,變得貌美無雙,加上這一笑,簡直是清靈逼人,宛如盛開的芙蓉。

 他突然可以理解老七選中她的原因,美人是很多,比她嬌豔動人的女人大有人在,但很少有像她美得端莊秀雅又清靈脫俗,足以勾動男人的心。

 他垂眸看著她一會兒,朝喜娘揮了手,“都出去吧。”

 “是。”喜娘領著丫鬟們出去,杏兒不太放心,但還是被梅麗拖了出去。

 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商漣衣還想著下一步她要做什麼,就見滕譽猝不及防的靠近她,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警戒的縮起肩膀,頭上卻一輕,原來滕譽是想將她頭上的鳳冠摘下。

 “王妃這般嬌弱,本王看了都怕你那纖細的脖子會被壓斷。”滕譽把鳳冠放在一旁,語帶嘲諷的道。

 商漣衣不知該說什麼,只好保持臉上的笑容道:“王爺真貼心。”

 滕譽沒多說什麼,直接坐上椅子,“忙了一天也餓了,用膳吧。”

 商漣衣見狀,馬上坐在他身側,拿起酒瓶倒酒,她盯著酒瓶專注地想,等會兒她一定要找機會在酒裡摻入勾魂丹……

 “看來你身子好多了,三天前還病殃殃的。”滕譽掃了她一眼道。

 “謝王爺關心,這三天來我……”商漣衣想到她現在已是他的王妃,可得改口,她用著更溫婉的嗓音道:“這三天妾身有好好吃,好好歇息,身子已經好了,都是多虧王爺的照料。”說完,她將斟好的酒杯遞給他。

 滕譽接過酒杯,“本王還以為遣走了你那些陪嫁,你會悶悶不樂。”

 “妾身怎會這麼想?”商漣衣臉上堆起虛偽的甜笑,“王爺,這雞肉看起來很好吃呢,您嘗嘗。”她不知他愛吃什麼,便挾了離他最近的菜到他碗裡。

 教商漣衣意外的是,滕譽竟也挾起同樣的肉到她碗裡,不知道是體貼還是順手,她只知道她餓了,不客氣的挾起來吃,點頭稱讚道:“真好吃,這雞肉簡直是入口即化。”

 滕譽並沒有馬上挾起碗裡的雞肉吃,他雙眸一銳,盯著她秀氣的吃相問道:“聽說你是老七舉薦給皇上的?”

 商漣衣心裡咯噔了聲,食欲全沒了,他居然這麼直接問出口,她避不掉,只能如實以告,“王爺,妾身的義父在京城開醫館,楚王幫了義父許多忙,也認識妾身,因而妾身才有機會被楚王挑上吧。”

 滕譽銳利的眸光依舊,又道:“老七沒看上你倒是意外。”

 商漣衣聽了好生氣,他把楚王當成什麼樣的人了?

 “楚王待妾身是彬彬有禮,以禮待之,妾身從沒有想過要高攀,今天能嫁給王爺,亦是妾身從未想過的,只能當作是妾身的福氣。”她含著笑,口吻平靜,有條有理的道。

 “你口口聲聲說嫁給本王是你的福氣,但本王受皇上所猜忌,被圈禁在惠州是人人皆知的事實,難保哪天本王不會被秋後算帳,到時可是會連你一併拖上……”滕譽拉長音,玩味的看著她。

 這是對她的試探嗎?商漣衣穩住心緒道:“王爺是護國功臣,皇上只是一時誤會罷了,有朝一日王爺一定能重返京城,若是真如王爺所說,有被皇上秋後算帳的一天,妾身嫁給王爺已是王爺的人,必定與王爺共進退。”

 “答的真好,本王真高興。”聽到她這麼說,滕譽似是心情大好,大笑幾聲後倒了酒喝,也吃起菜來。

 商漣衣知道她得趁勝追擊,好讓他信任她,松下戒心,她溫柔的道:“妾身知道王爺待在惠州這個地方無法施展,又受皇上誤會,心裡肯定很悶,妾身願意當王爺的解語花,為您分憂解勞,王爺心裡頭要是有什麼不痛快的,都可以說給妾身聽。”

 說完,商漣衣就見滕譽的黑眸裡躍上不明的火焰,讓她心頭一驚,感到危險。

 她說過頭了嗎?

第2章(2)

更新時間:2017-08-09 17:00:05 字數:6060

 “王爺,您再多吃點。”商漣衣又挾了菜到他碗裡,忖度著這男人在想什麼,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應付他。

 誰知下一刻滕譽竟將她抱到他大腿上,讓她一整個措手不及。

 “王妃對本王還真用心,讓本王真感動,真歡喜。王妃你得多吃點,你真的太瘦了。”

 滕譽為商漣衣挾了菜,他從後方抱住她,下巴挨近她臉頰摩挲著,泛著邪氣和熱氣的聲音,輕輕噴灑在她耳畔上,饒是商漣衣再冷靜,性子比一般姑娘還沉穩,但這麼坐在男人的腿上,被男人的氣息包圍,她也招架不住。

 商漣衣僵硬的擠出笑道:“王爺這麼抱住妾身,教妾身怎麼用膳……”

 滕譽哂笑一聲,放過她,將她抱回原位,“吃吧!也陪本王多喝一杯,再讓本王歡喜些。”說完,他還為她倒了酒,伸出右臂攬住她的肩想喂她喝。

 “妾身不太會喝酒……”商漣衣故作嬌柔道,事實上她可是用盡全力才能忍住,不將她肩上的手扒開。

 “今天是洞房花燭夜,本王不會真的讓你醉的。”滕譽貼在她耳邊道,那嗓音很低很沉,說的曖昧火熱。

 色痞!她不會讓他碰她一根寒毛的!她一定要用勾魂丹迷暈他!

 商漣衣在心裡發誓著,表面微笑的喝下他喂的酒,又為他挾了幾樣菜在碗裡,“王爺,您再多吃點菜。”

 她也一邊品嘗著,刻意的發出驚歎聲,“王爺,這紅燒魚真好吃,王府裡的廚子手藝真好!王爺您快嘗嘗這魚!”快把你的手從我肩上移開!

 商漣衣沒有注意到,滕譽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眸底可分外精明的盯著她,哪有她所想的色心。

 “廚子當然大有來頭了,那可是本王從京城請來的名廚。”一邊說,滕譽一邊從她肩上挪開手,拿起筷子挾起魚吃,也把酒幹盡。

 “原來是京城的名廚,難怪每道菜都那麼好吃。”商漣衣見他挪開手了,暗暗松了口氣,馬上取過他喝完的酒杯,趁他在專心嘗著碗裡的菜時,稍微側過身,將藏在袖口裡的一粒丹藥扔進酒杯,幾乎是一眨眼的,丹藥馬上融化在酒水裡,無色無味,讓人無從察覺。

 商漣衣有想過要趁著滕譽還沒回新房前,在酒瓶裡下藥,便少了在滕譽面前下藥被發現的風險,只是免不了她得喝上幾杯,只好不得不冒險在他酒杯裡下藥。

 她悄悄瞥了他一眼,他沒有發現吧?

 “王妃,來喝交杯酒吧。”

 商漣衣看他神情自若,看起來是沒發現,暗自松了口氣,將他的酒杯遞給他後,想為自己倒一杯。

 “本王來。”滕譽放下他的酒杯,大手拿過她的杯子,為她倒了酒,擱在桌上,然後一雙黑眸就這麼深深的瞅住她。

 “對了,本王忘了說,王妃,今天的你真的是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教本王都失了魂,被你迷住了。”

 商漣衣不是沒被這麼讚美過,但是他看著她的目光太放肆,太張狂了,讓她臉蛋不由得發熱,身體本能的僵住。

 “來喝吧!”

 商漣衣直到聽滕譽說這句話才回神過來,馬上沉穩住心神,瞥過桌上盛滿的兩杯酒,兩杯放得很近,她看到滕譽端起在他面前的那一杯,她記得那是她為他倒的酒,跟著,她端起另一杯。

 兩人雙手互勾著,喝起交杯酒。

 在那一刻,她和滕譽離得好近,她嗅到了他身上灼熱的男人氣息,兩人之間變得好曖昧,她難以忍受,卻只能忍耐著。

 當那微辣的酒液滑入喉嚨時,商漣衣也看到滕譽幹盡了,她很是欣喜,她成功讓他喝下摻有勾魂丹的酒了,一切是那麼順利的進行。

 “這酒真好喝,再多喝點。”喝完交杯酒,滕譽又替她斟了酒。

 商漣衣不知道滕譽怎會那麼體貼,為她倒酒,她心情大好,想著順著他多喝一杯又何妨,便又喝了。

 哪裡知道,滕譽竟一連倒了五杯。

 儘管商漣衣在出嫁前有特別訓練過酒量,但也只能喝上幾杯,這般喝下來她顯然微醺了,沖著他露齒一笑,“怎麼愈喝愈好喝……”

 滕譽好笑地看著她道:“王妃,你臉好紅,你好像醉了,真糟糕啊。”

 商漣衣摸了摸臉,“有嗎?”天啊,臉好燙!“我不能醉的,不能……”她搖搖頭,她還要等他體內的勾魂丹藥效發作,從他口中問出玉璽的藏匿處……

 然而她卻只是呆呆的望向眼前的男人,心跳加快,好像被他勾住魂了,當下忘了她該做的事。

 “怎麼了?”滕譽盯著她那酡紅的俏臉問道。

 “王爺長得真俊,妾身好喜歡……”她癡癡的望著他說出這句話,然後在下一刻軟軟的癱下。

 滕譽忙不迭的接住她,將她摟進懷裡。

 他看向她幹盡的那酒杯,唇角隱隱得意的上揚著。“哼,你鬥的過本王嗎?”

 當商漣衣惺忪的睜開眸,望見了杏兒和梅麗著急的臉。

 “小姐,你終於醒了,你睡了好久,都快午時了,真怕你不醒來……”杏兒看到她醒來了,松了口氣道。

 梅麗忙不迭的問道:“小姐,王爺已經出門了,聽守房的下人說,王爺昨晚是在書房睡的,這是怎麼回事?昨晚你和王爺發生了什麼事?”

 滕譽會到書房睡,代表商漣衣用勾魂丹迷暈滕譽的計畫失敗了,梅麗更怕是商漣衣做錯了什麼事惹滕譽不快,或是事蹟敗露,才會讓滕譽憤而踏出新房。

 昨晚發生的事……

 商漣衣剛睡醒還恍恍惚惚的,被這麼一問,記憶回籠了,她想起自己做了那種夢,臉蛋刷的一紅。

 “小姐,你的臉怎麼紅了?”杏兒納悶的直呼道。

 “小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梅麗覺得很不對勁,忙問道。

 商漣衣緩緩從床上坐起身,她懊惱的托著額。

 昨晚她和滕譽喝了交杯酒後,她又被滕譽勸了好幾杯酒,接著便醉了,作了春夢。

 老天!她竟夢到她和滕譽赤裸裸的上演著春宮圖裡的畫面,真是羞死人了,她怎麼會作那種不知羞恥的夢?

 商漣衣想起她喝下的交杯酒,莫非……當時她喝錯杯了?怎麼會?

 “小姐?”梅麗看她久久不語,神色焦急地問。

 商漣衣怎麼也說不出她有可能喝錯酒杯,誤中勾魂丹的事,那麼梅麗和杏兒就會知道她作春夢,那太丟臉了!“我只是喝多了,醉了……”

 “原來小姐是宿醉,所以臉才會那麼紅!”杏兒猛點頭的道。

 “小姐,是這樣嗎?”梅麗不太相信。

 商漣衣面不改色的說謊道:“厲王很有戒心,一直盯著我,我找不到機會下藥,加上他又頻頻勸酒,我不得不喝,他或許是見我醉了,覺得掃興,才生氣的到客房睡吧。”

 商漣衣真希望是如此,要是被他察覺到她在酒裡摻了勾魂丹……不會的,要是他真發現,昨晚就不會讓她安睡在床上,一早還放心出門,而是早就潑水叫醒她,將她興師問罪的拷問一番了。

 所以,她只是單純的喝錯酒杯?商漣衣無法確定,她只能這麼想。

 梅麗在聽了商漣衣的話後,慶倖不是被厲王發現什麼,只能道:“厲王那個人喜怒無常,摸不著心思,要對他下藥本就不易,來日方長,就再從長計議吧!”

 “是啊,反正以後還有機會下藥……”杏兒突然靈光一現,拍了下手道:“小姐,乾脆趁著厲王現在不在府裡,我們來找玉璽吧!”

 滕譽不在,確實是找玉璽的好時機,只是,他會藏在哪?豈會那麼簡單的放在新房裡?

 商漣衣斟酌後道:“這不急,今天就先四處走走,熟悉一下王府的環境,查查有可能會藏的地方,才知道從何找起。”

 “奴婢也這麼覺得。”梅麗點頭附和,“小姐先洗漱用膳吧。”

 “對,吃飽才有力氣查。”杏兒猛點頭。

 此時,房外早有一批丫鬟等著侍候她,商漣衣不習慣讓外人服侍,仍是由杏兒和梅麗端著水進來洗漱,又換了衣裳後,才傳人送膳。

 商漣衣用完膳時,李凡前來稟告,負責主持大婚的朝廷官員、侍衛隊和她的陪嫁天一亮就離開了。

 趕人趕的真快。商漣衣在心裡諷刺的想。

 李凡接著指向那批仍在門外等候的丫鬟道:“王妃,王爺指示,這些人要讓你挑,喜歡的就留下。”

 商漣衣看著那二十多名丫鬟,心想著滕譽趕走她的人,馬上派眼線來盯她,但她又不能都不用,便隨手指了其中兩個年約十三、四歲,看起來乖巧的小丫鬟,“就她們兩個吧,我喜歡清靜點,不愛太多人,有需要再挑人就好。”

 李凡忙把那兩名小丫鬟叫上,小丫鬟年紀雖小,但看得出訓練有素。

 商漣衣伺機問李凡,“李總管,聽說王爺一早就出門了,你知道他上哪去了嗎?”

 “新婚第一天,王爺原也想陪王妃待在王府的,但王爺公事繁忙不得不出門,請王妃諒解,就由在下陪王妃走走吧。”

 李凡完美的替滕譽圓了話,既然是公事,商漣衣也不好問下去,心想她現在確實需要有個人陪她逛王府,便順著他的話道:“那就麻煩李總管了。”

 厲王府裡花團錦簇,景致迷人,占地也很大,是金府的數倍大,分為好幾座院落,李凡先介紹她所住的院落叫做雲落居,也是滕譽住的,然後又逛了雲落居裡的幾間房,商漣衣特別在意滕譽的書房,還有那間用來收藏古董寶物的庫房。

 李凡正想帶她到別的院落逛逛時,有丫鬟有事來請示他,商漣衣見他忙碌便道:“李總管,你先去忙吧,我讓這兩個小丫鬟陪我四處逛逛就好。”

 李凡點點頭,遞出兩串鑰匙,“王爺有交代,這院落是與王妃共住的,不管是書房、庫房還是哪個房間,王妃都可以自由進入,還有這一副是帳房的,王妃平日的用度不夠,可以自行領用。”

 商漣衣接過這兩串鑰匙在心裡忖度,滕譽真那麼信任她嗎?

 “王妃有事可以差人來叫我,我會馬上趕來。”李凡說完後便隨丫鬟離去。

 李凡走後,商漣衣又在雲落居裡逛了一會兒,然後將那兩個小丫鬟遣走,讓她們去忙別的事,和杏兒、梅麗三人留在書房裡。

 她想,這雲落居是滕譽的住所,是最有可能藏玉璽的地方,就先從書房查起吧,當然那麼重要的玉璽不可能藏在一眼就能看穿的地方,她連忙找起抽屜裡有沒有暗屜或機關。

 可惜一直到了傍晚,都一無所獲,而意外的,滕譽這晚沒有回王府。

 商漣衣暗自慶倖,她並不想和那個男人單獨相處。

 只是她沒料到,滕譽會一連五天都沒有回府。

 這種事要是出在一般大戶人家家裡,下人間早已議論紛紛了,肯定會說新娘子有多麼遭到新郎官的嫌惡才會被冷落,但厲王府裡卻是安靜的很,下人們都畏懼厲王的威嚴,不敢說閒話。

 商漣衣當然樂得滕譽不在,可以盡情的尋找玉璽,但她們找了五天,整個書房都翻遍了,連庫房、她睡的新房以及幾間房間都找遍了,什麼玉璽的影子都沒有。

 梅麗憂心忡忡的道:“小姐,厲王不是傻瓜呀,哪會把玉璽放在可以任小姐自由進出的房間裡?”

 商漣衣蹙著秀眉,對,是她太樂觀,找玉璽本就不是容易之事。

 梅麗又道:“厲王府那麼大,也有可能是藏在別的院落裡,我們總不可能一處一處找,看來要知道玉璽的藏處,只能從厲王身上下手,若厲王不回府,對小姐可不是件好事,奴婢去打聽看看王爺何時會回來。”

 稍晚,梅麗回來稟報,“奴婢去向李總管打聽了,問他王爺上了哪,李總管起初為難的不肯說,後來才吐實王爺這幾天都住在別館裡,我想多問他便不說了,奴婢猜,厲王一定是在別館裡養了外室,公事繁忙都是藉口。”

 杏兒尖嚷道:“外室?肯定是狐狸精,吸住厲王不讓厲王回來!”

 梅麗語重心長的道:“小姐,若是你剛新婚就失寵,那往後要找到玉璽便更難了……”

 商漣衣臉色凝重,明白這事的嚴重性。

 滕譽和皇上的關係並不好,他對皇上送來的女人肯定是有防心的,加上新婚之夜他就睡在書房,又一連數日未歸,要是情況一直壞下去,那她就無法順利完成任務了。

 商漣衣雖然想儘快拿到玉璽,但在她內心深處卻只想遠離滕譽,不想靠近那個男人,那她要怎麼從他手中偷得玉璽?

 為了偷得玉璽,她必須有所覺悟才行。

 但她的覺悟並不是獻身,而是要加倍努力,更加積極的親近那個男人,她要讓他瘋狂的迷戀上她……

 商漣衣美眸裡閃著剛毅不屈的光芒,朝梅麗和杏兒道:“我不會失寵的,這是他的王府,他不可能不回來,幫我打聽他平日愛吃什麼菜,我親手做給他吃。我會先討他歡心,再對他下藥,一定會問出玉璽的藏處的。”

 她想到她恩愛的爹娘,她小時曾問過娘親,她是靠著什麼本事捉住爹的心,讓爹只鍾情她不願納妾,娘笑說想捉住男人的心,得先捉住他的胃,她也想試試,靠廚藝來征服滕譽的心。

 梅麗看商漣衣說的這麼堅定,知道商漣衣這次是真的卯足勁了,“奴婢馬上去幫小姐打聽,還有奴婢覺得小姐的臉太素了,要上點妝,妝要畫的濃一點,才不會被外面的女人比下去。”

 杏兒出不了主意,只能鼓勵商漣衣,“小姐這一次一定會成功的!”

 接著,商漣衣到了廚房,從小娘親就教她燒菜,一般的家常菜對她並不困難,但滕譽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恐怕她燒的菜入不了他的眼,她想拜託廚藝高超的大廚指點她幾分。

 滕譽總會有回到府裡的一天,她就等著他回來,靠著廚藝勾住他的心。

 終於,梅麗打聽到滕譽要回來的日子,就在大後天傍晚,說會回來用晚膳,於是這兩天商漣衣便忙著在廚房練習廚藝,然後當天下午,她提前在廚房燒好菜,用鍋子熱著,再把握時間折回房裡讓梅麗替她梳妝打扮。

 商漣衣看著鏡裡的自己,除了在大婚那一天她有特別上妝外,平常她都是素著臉,只在唇上塗點胭脂,最多是上點薄妝罷了,她沒想到她今天會再度上妝,變得那麼豔麗,美豔到她覺得梅麗粉塗太厚了,看了真不習慣,而平常她總愛穿素白或鵝黃的料子,也被梅麗嫌太素了,換上一身俏麗的桃紅色衣裳……她有點不安,滕譽真的會喜歡這樣的她嗎?

 “小姐,你好美!”杏兒驚豔的直呼道。

 “小姐這麼美,一定能把厲王迷得團團轉的!”梅麗對自己畫的濃妝很有自信。

 商漣衣聽得精神抖擻起來,對,男人都是喜歡美豔的女人的,她這樣肯定能把那個男人迷倒。

 商漣衣外表雖然秀氣溫柔,但其實她的個性頗好強,所以才敢有膽量持著匕首刺傷盜匪,現在更被激出了好勝心。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王妃,厲王回來了!”

 商漣衣派兩個小丫鬟到大門守著,一個見滕譽回府馬上趕回來通報,另一個則趕緊吩咐廚房送膳到飯廳去。

 “走吧,去迎接厲王。”商漣衣深深吸了口氣,自妝台前站起,然後揮起她桃紅色的水袖,踏出自信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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