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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敵妻》第3章
第3章(1)

更新時間:2017-08-09 17:00:05 字數:7238

 滕譽一回府,李凡已早一步到大門迎接,另一端,商漣衣主動進擊來了,遠遠地,就見她一身桃色嬌俏身影的走來,宛如盛開嬌豔的牡丹。

 商漣衣臉上掛著燦爛如花的笑容,款款走到滕譽的面前,施了施禮道:“王爺,您回來了,妾身一直在等著您回府。”

 滕譽從她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瞅住她看,黑眸一閃而過震驚,再來是嫌惡,她臉上的妝畫得又豔又濃,都將她原本清麗秀雅的美貌掩蓋住,她一身桃紅也俗不可耐,令人倒盡胃口。

 滕譽表面上對著她含笑道:“王妃真有心,還盛妝打扮前來迎接本王,本王一想到剛新婚就撇下你,冷落你那麼多天,就覺得對不住你。”

 商漣衣佯裝溫婉大度道:“妾身不怪王爺,李總管都說了,王爺公事繁忙,妾身明白的。”

 聞言,滕譽覺得古怪,是他的錯覺嗎?怎麼覺得她把公事繁忙這四個字說得別有深意?

 商漣衣朝他向前一步,又綻開笑容道:“妾身問了李總管,知道王爺今天傍晚會回來,於是親手為王爺燒了幾道菜,想為王爺補補身,王爺,我們到飯廳用膳吧。”

 滕譽聽著她說,在她那雙美眸中看到積極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笑容溫馴又甜美,但他仍看得出她是不甘願嫁他的,也不喜迎合他,然而今天的她不一樣,比起洞房花燭夜那一晚還要意志堅定,笑容更為甜膩,看來他一連幾天不在,讓她擔心自己失寵,開始認真了,那他也要認真的玩才行。

 “你會燒菜?”這倒讓他很意外,他以為大家閨秀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妾身平常就喜歡燒菜,當然廚藝自是無法跟府裡的大廚比,因此向大廚討教一番,希望王爺不會嫌棄才好。”商漣衣說的含蓄謙順,一副歡喜為滕譽下廚的模樣。

 “王爺,王妃跟著大廚學做菜,大廚都稱讚王妃有天分呢!奴婢吃過王妃燒的菜,真的是很美味!”

 “王妃這幾天都在廚房練習做菜,手還被菜刀切到受傷了……”

 梅麗和杏兒一搭一唱的幫襯著商漣衣,最後一句話刻意突顯她燒菜的用心。

 商漣衣責怪的瞪了她們,“只是點小傷,不用在王爺的面前說出來……”說著,她忙將受傷的手往後藏,動作很慢,好確定滕譽有看見。

 滕譽將她的這點心機看在眼裡,流露心疼的神色道:“王妃有上藥嗎?”

 “上藥了,多謝王爺關心。”商漣衣斂下眸羞澀道。

 “想不到王妃對本王是如此用心,那本王一定要用心的品嘗你做的菜,走吧!”滕譽語氣振奮,大步流星的往飯廳方向走去。

 比預想中順利,商漣衣心裡竊喜著,忙不迭跟在他身後走。

 來到飯廳,下人們已端上熱騰騰的菜色,滿滿的一桌菜,看起來精緻可口。

 滕譽一揮手,讓下人退到後方守著,看到一桌子的菜都是他愛吃的,噙起笑道:“王妃,你這些菜可真費功夫。”果然很拚命在討他歡心啊!

 商漣衣也對她所燒的菜感到很滿意,這些都是廚子在京城餐館裡的招牌菜,也是滕譽平日愛吃的,她要用這些菜攻陷他的心。

 她拿起筷子替他布菜道:“王爺,這是紅燒肘子,您嘗嘗味道。”

 滕譽嘗了口,點頭道:“這肉滑嫩鮮美,入口即化,好吃。”

 “太好了!”商漣衣欣喜著,又舀了雞湯,“王爺,這雞湯妾身放了許多藥材熬燉,燉了兩個時辰,喝了可以養足血氣,您一定要嘗嘗。”

 滕譽喝了湯,誇讚道:“這雞湯味道濃郁,王妃也一塊吃吧。”

 “是。”看到他喜歡她燒的菜,她終於覺得忙得有代價了,每一道菜都是她費心思做的,不小心劃傷了手也是真的,若是真能讓滕譽放在心上就更好了。

 接著,重頭戲來了——商漣衣倒了酒。

 “王爺,吃這些菜配這酒滋味最好了,可惜妾身受了風寒,不能陪王爺喝酒,只能看著王爺喝。”她帶著嬌嗔的道,連自己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為了避免上次那樣的悲劇,今天她早早把勾魂丹下在酒瓶裡,然後再宣稱自己受風寒不能喝酒,這樣就不會再出意外了。

 “你怎麼受了風寒?”滕譽狀似關心的問道。

 商漣衣拉起袖子掩嘴咳了聲,“只是喉嚨有點咳而已,不要緊的,而且妾身酒量也不好,怕像上次一樣醉倒,掃了王爺的興,還是別喝的好。”

 說完,商漣衣雙眸關注的看著滕譽,滿心希冀他快點喝下酒,未料他遲遲沒喝,讓她一顆心又高高懸掛著,“王爺?”

 滕譽擱下筷子,緩緩啟唇道:“這些菜雖可口精緻,但也因為都是大魚大肉,吃的有點膩,不吃了,這酒……”他擱下了酒杯,“也沒興致喝了。”

 商漣衣登時僵住,萬萬沒想到滕譽會突然說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明明前一刻他還心情大好的品嘗。

 “真是太悶了,若是有歌舞助興就好了……”滕譽一臉煩悶無趣,朝她丟來一句,“王妃,不如你去跳一曲吧。”

 商漣衣唇角抽了抽,莫非他當她是舞姬?

 “王爺在開妾身玩笑吧,妾身怎麼會跳舞……”那不是大家閨秀會做的事。

 “也罷。”滕譽說完便站起身,離開座位。

 他生氣了,要走了?

 商漣衣真捉摸不著這男人的心思,一個不合他意說走就走,難怪外頭的人都說他喜怒無常又陰晴不定,還真是不好侍候。

 商漣衣與梅麗、杏兒面面相覷,眼看滕譽就要踏出飯廳,這次又要失敗了嗎?

 這可不成。

 商漣衣豁出去的朝滕譽背後喊道:“因為妾身在成親那天喝醉了,睡上了一夜,所以王爺在生妾身的氣嗎?王爺一連離開府裡好幾天,如今妾身好不容易才盼到您回來,煮上這一桌菜想討您歡心,您也不愛吃,這教妾身該怎麼做才好……”

 她的話成功讓滕譽停下步伐,他轉過身,似笑非笑的,讓人揣測不出心思。

 “王妃,你也太大驚小怪了,本王不過想去沐浴罷了。”

 “沐浴?”商漣衣徹底呆了,是這樣嗎?

 “或許是天氣熱了點才沒有食欲,絕沒有怪罪你成親那天喝醉酒睡著的事,而新婚隔天便一連出門幾日,更非本王的意願,只因公事繁忙所致,本王沒有生氣,王妃不必在意那天的事。”

 商漣衣回過神,“那就好,妾身只是怕王爺對妾身有所誤解,這一走,又要丟下妾身好幾天了……”她緩緩走向他,走到他面前,抬起羞赧的臉蛋說:“成親那晚妾身說,請相信妾身對王爺的真心可鑒,妾身說願與王爺共進退,也願當王爺的解語花,替王爺分憂解勞,這些都是真心的……”

 “本王信你。”

 商漣衣聽他這麼爽快俐落的說,反倒傻住了。

 滕譽幽深的黑眸望向她,“那晚你喝醉了,醉的模樣很可愛,癡癡的望著本王看,還酒後吐真言的說本王長得很俊,你很喜歡,原來王妃你是那麼迷戀本王,對本王如此心儀。”

 商漣衣覺得自己快暈了,他在說什麼?說她喝醉的那晚,她癡癡的望著他看,說他長得很俊,她很喜歡?

 為什麼會有這種事?她怎麼會……怎麼可能會對他……但商漣衣知道勾魂丹的藥效,知道他未必是在騙她,她羞恥的真想馬上暈倒算了。

 滕譽看她打擊甚大,黑眸底閃過狡獪的笑意,接著又故意說道:“既然王妃你對本王如此真心真意,那麼你就來服侍本王沐浴吧,讓本王瞧瞧,你對本王到底有多上心。”

 服侍他入浴?!商漣衣沒想到他會冒出這一句,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願意嗎?”滕譽挑眉道。

 能不願意嗎?商漣衣馬上朝他綻出最燦爛的笑容,“妾身當然願意服侍王爺入浴,妾身會竭盡所能好好表現的。”

 只是沐浴罷了,把他當成小貓小狗就好了。她忍耐的對著自己說。

 滕譽看出那沉靜的面容下有多不甘願,還真好玩啊,她愈想討他歡心,他就偏不如她所願,看她能在他面前忍耐到何時,看她能為了得到那個玉璽拚命到什麼地步。

 滕譽愉悅的想著,等都不等她,轉了身,大步踏出飯廳,往府裡的浴間方向邁去。

 滕譽前腳一走,杏兒和梅麗便走向商漣衣,兩人臉上都有著惴惴不安。

 商漣衣倒是鬥志十足,吩咐了她們一些事後,後腳隨即追上。

 她才不怕他!她一定要成功對付他!

 夫妻倆,都各懷鬼胎。

 滕譽從外頭回來總有沐浴的習慣,因此李凡早已吩咐下人備熱水去了,還不斷的燒柴加熱,好讓滕譽一到浴間,便有熱水可洗。

 商漣衣在浴間外深深吸了口氣,才踏進去,一片氤氳熱騰的霧氣先是迷蒙住她的眼,然後隨著霧氣散了開來,她看到眼前有個大浴桶。

 那是個很大的浴桶,足足可以躺上五個人,浴桶上還雕著精巧細緻的圖騰,一看就知道索價不菲,浴桶邊還設有小桌案,上頭備有各式水果和糕點,還真是奢侈享受。

 左邊那頭,一名小廝正在為滕譽寬衣,已經脫到最後一層單衣了。

 商漣衣僵著俏臉往右邊看。

 滕譽看到她來了,讓服侍他寬衣的小廝退下,朝她喚道:“王妃,你過來。”

 商漣衣不得不看向他,知道他是要她寬衣,她跨出步伐走到他面前,雙手揪緊他的衣領,準備幫他脫下,卻遲遲沒有動作。

 幫男人脫衣服這種事,理智上她知道她必須做,可是……

 “王妃,你這是在發呆嗎?”滕譽低著頭,低低笑道。

 他笑得好可惡。商漣衣被激得果斷拉開他身上的白色單衣,但當單衣大敞,露出那精瘦平坦的男性胸膛時,

 她不爭氣的臉一熱。

 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呀,她根本無法將他當成小貓小狗……

 那當成白花花的豬肉好了!可也太結實了,肌理分明,添上幾道舊傷的疤痕,她居然覺得還挺好看的……

 喝!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商漣衣強迫自己吸口氣冷靜下來,然後朝他擠出甜笑道:“請王爺稍微彎下身,妾身才好幫你脫下這衣袍。”

 滕譽配合的彎下身,商漣衣馬上將那白衣往他肩膀下拉。

 在這一瞬間,滕譽垂下眼眸,商漣衣抬起臉蛋,兩人恰巧四目相對,他們靠得很近,空氣中飄浮著曖昧的氣息。

 滕譽望著她,眸光逐漸變得幽深,商漣衣覺得他的眼底多了男性的侵略,讓她緊張的屏住呼吸,她馬上低下頭,脫衣裳的動作變快了,好不容易將衣裳脫下時,她暗自籲了口氣。

 “不繼續嗎?”

 繼續做什麼?

 當商漣衣看到滕譽下半身還穿著褲子時,腦門一熱,面色有幾分難看。

 她……怎麼有辦法……

 滕譽看她這模樣也不冀望她了,雙手來到腰間,作勢脫褲子。

 商漣衣馬上移開雙眼,隱約間聽見滕譽的笑聲,她暗自惱怒著,感覺他在逗著她玩。

 直到聽見滕譽踏入浴池的水聲,她才敢放心走近浴桶。

 她靠近他背後,不敢往前看,更不敢往水面下看去,好了,要做正事了,她可不能再失態下去,得服侍的讓他滿意,好讓計畫順利進行下去。

 商漣衣回想起女官的“指點”,於是拿起勺子,柔順的道:“王爺,妾身先替你淋熱水。”

 滕譽沒有回應,商漣衣便直接淋下他肩頭了。

 接著,她又柔聲的道:“王爺,我幫你揉揉肩,可好?”

 聽到滕譽輕輕一嗯,商漣衣伸出蔥白十指在他肩上力道適中的揉搓著,“王爺,您的肩膀很硬,平常肯定累積很多疲勞,以後妾身就常幫你這麼揉揉,讓你輕鬆點。”

 “你這功夫真好,怎麼學的?”滕譽享受的閉上眼,任她纖纖手指靈活的揉著他的肩,他真沒想到她一個大家閨秀懂得這功夫。

 太好了,他喜歡!

 “這是妾身在義父的醫館裡跟大夫學的,說是只要多按著人的幾處穴道,就能消除疲勞,提起精神呢!”

 這時,梅麗端著酒進來了。

 那是商漣衣事先吩咐準備的,滕譽說沒興致喝酒,那麼就換點特別的酒。

 她從梅麗手中接過酒杯,命她出去候著,再端著酒,來到滕譽身側,柔聲的道:“王爺,這是妾身用水果釀的果酒,喝了對身體好,也能讓王爺消除疲憊。”

 滕譽聽到她的聲音時睜開眼,慵懶的望向她手上端著的杯子。

 “怎麼會是這種顏色?黃黃橙橙的,真醜。”他批評道。

 商漣衣忍耐住沒發火,“那是妾身放了橘子和柳橙,才會是這種顏色,王爺,你聞聞,味道香甜,妾身在娘家時總會煮來喝,王爺喝看看吧,你一定會喜歡的。”她柔聲勸道。

 滕譽並沒有端過,雙眸仍直盯著那杯果酒看,不知在深思什麼。

 商漣衣呼吸微微變急促,他這個模樣就像是在懷疑她在果酒裡放了什麼,但她又不敢催促,深怕他一個惱怒不喝了。

 腺譽端詳了好一會兒,在商漣衣手都酸了時,才接過去喝。

 “你說的沒錯,這果酒真好喝。”喝下一口,他說道,又連喝好幾口。

 商漣衣面色不變的看著滕譽把酒都喝完了,將空的杯子接過,微笑的道:“王爺喜歡真是太好了,妾身明天再煮給你喝。”

 正當商漣衣內心欣喜,篤定著這計畫能順利進行時,她沒發現有一隻大掌朝她猛地捉來,毫無防備的,她整個人栽進了浴桶裡,手上的茶杯不知掉到哪去了。

 “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她瞠大美眸倉皇的喊著,真不敢相信這男人竟將她拖下水!天啊,她衣裳都濕了,更別提他還是裸身在她面前!

 滕譽幽闇的眸光曖昧的定在她身上,“王妃,你總是對本王那麼好,本王還沒有跟你圓房,實在虧欠你太多了,我們乾脆現在來補過洞房花燭夜吧。”

 商漣衣聽得氣急敗壞,這男人在說什麼渾話,他打算在這浴桶裡和她圓房?他瘋了不成,在水裡做這種荒唐的事……絕對不行!

 等等,他又在看哪裡?

 商漣衣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這才發現自己曲線畢露,浸了水的衣料緊緊黏著身子,她趕緊捂住胸,恨不得賞他一巴掌。

 但,偏偏不能。

 商漣衣迅速冷靜下來,“王爺,妾身不急,真的不急……在這裡不妥……”她裝作害羞,事實上她不用裝,臉蛋就是通紅的。

 “可是本王很急,本王不想讓你太委屈,想早點讓你成為本王名符其實的王妃。”

 什麼?商漣衣還沒回過神,就見滕譽將她拉入懷裡想一親芳澤。

 商漣衣雙手推拒他的胸膛,靈光一現,用力咳了咳,“王爺,你忘了,妾身受了風寒……咳咳,所以今天不成……”

 滕譽不大高興,“你不是說不嚴重嗎?”

 商漣衣更努力的咳,“我現在才發現挺嚴重的。”她露出小可憐的模樣,希望他能放棄這主意。

 滕譽邪佞一笑,在她耳邊吹拂著熱氣,“放心,本王會讓你很快暖和起來的,包准你的風寒痊癒。”

 怎……怎麼會變成這樣……

 當滕譽的唇擦過她的臉頰時,商漣衣心臟都快停了,真的擔心自己貞操不保,沒想到下一瞬間這男人突然挨在她身上不動了。

 睡著了?商漣衣疑惑的猜著,哪知滕譽又抬起頭來了,此時,他那雙眸底蘊著一片迷蒙,似乎有些恍神,不見先前的森冷難測,他看向她,黝黑的瞳仁瞬間一亮,用迷戀膜拜的眼神看著她。

 “天啊,本王的王妃居然是這麼美,宛如仙女下凡……怎麼辦,本王的心跳得好快,本王真、真喜歡你……”他驚豔的對著她喃喃道,說得深情款款的,有著最癡迷的表情,已然變了一個人。

 原來這就是勾魂丹的藥效,商漣衣總算是見識到了,但明知道他是受到藥效影響,才會這麼深情迷戀望著她,她的心臟還是受不住的撲通一跳。

 此時,商漣衣見滕譽要挨過來親吻她,忙用手捂住他的唇,“等等……”她靈機一動,順勢道:“王爺說喜歡妾身,說妾身就像仙女一樣,王爺是真心這麼說的嗎?王爺要如何證明呢?”

 “本王可以讓你這輩子錦衣玉食,不愁吃穿,可以賜給你滿滿的金銀財寶!”滕譽深怕她不相信,急切的道。

 商漣衣定住他,緩緩啟開唇瓣,“妾身只想要王爺最重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

 商漣衣湊近他耳邊,輕輕呢喃道:“妾身想要那個護國玉璽。”

 “不行,那個不能給你……”聽到護國玉璽,滕譽先是面帶猶豫,再搖起頭,看得出他意志堅定。

 商漣衣又在他耳邊吐著香氣,“那,可以讓妾身看一看嗎?”

 “你想看?”

 “妾身只要看一眼就好,王爺,跟妾身說說你把那玉璽藏在哪裡吧……”商漣衣對上他的雙眼,近乎嬌嗔的哀求,把她受過的指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滕譽僅剩的意志力輕易地被她摧毀,順從的開口道:“在帳房裡……”

 對呀,她怎麼忘了帳房!商漣衣想到自己握有帳房的鑰匙,繼續問下去,“在帳房的哪處呢?王爺可以說的更清楚些嗎?”

 滕譽傾向前說,商漣衣忍耐著他的偎近,好聽清楚他嘴裡說的話,“在帳房的錢庫……”

 說完,滕譽朝商漣衣臉頰吻去,商漣衣還沒來得及閃開,滕譽卻是挨著她肩上不動了。

 “王爺?”

 她低喚著,推了推他,看著他雙眸緊閉著,傳來徐徐的呼吸聲,這次,她確定他真的是睡著了。

 接著,商漣衣費了一點力氣將身上的男人挪開,然後自浴桶裡踏出,往外朝梅麗一喊。

 當梅麗看到她渾身濕漉漉的好不狼狽,嚇了好一跳。

 商漣衣沒多解釋,“快!幫我拿套乾淨的衣裳來,我已經問出玉璽的藏處了。”

 “奴婢馬上去!”梅麗高興不已,忙去準備。

第3章(2)

更新時間:2017-08-09 17:00:05 字數:6529

 待商漣衣穿妥幹衣裳,整理好儀容後,再讓梅麗到外頭叫兩名高大的小廝進來。

 她吩咐他們道:“王爺沐浴到一半睡著了,幫他穿戴好衣物,抬到房裡休息。”

 夜深人靜。

 三道纖細的身影輕悄悄的從雲落居抄小路到主院的走廊去,那是商漣衣和杏兒、梅麗三人,因為事先打聽過侍衛巡邏的時間,此時走廊上是空無一人的。

 順利來到帳房,商漣衣忙用鑰匙開門,先行踏入,杏兒、梅麗隨後進入。

 商漣衣沒想過,她會這麼快就潛入帳房行動。

 昨晚從滕譽口中問出玉璽的下落後,她便開始思考著該怎麼做,帳房位於主院裡,白天有帳房先生在,又人來人往的,她無法行事,只能趁夜裡下手,她握有帳房鑰匙,只要在滕譽不在府裡的日子,避開護衛巡邏時間就能行動,不管怎麼說,準備萬全才是上策。

 而昨晚她差人將滕譽抬到新房睡,便睡在里間小房裡,一覺醒來發現滕譽不在床上,問過李凡才知道滕譽一早又出門了,明天才會回來。

 這消息讓她為之振奮,這說明滕譽今晚不在府裡,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日子,再加上梅麗打聽到侍衛晚間巡邏的時間,要避開並不難,她想著乾脆打鐵趁熱,趁著今晚進帳房偷玉璽,就怕若是錯過今晚,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行動了。

 時間上也是緊迫的,侍衛每半個時辰會經過帳房前的走廊,她必須在半個時辰內……不,為免被發現,保守起見得提前一刻離開帳房,總之動作要快就對了。

 此時,帳房內掌著微弱的燭光,由杏兒小心把風,有任何異狀再稟告商漣衣,商漣衣則用鑰匙開了後頭錢庫的小門,帶著梅麗進去找玉璽。

 錢庫很大,放眼望去是一個個裝著金銀珠寶的箱子,除了金子、金元寶、銀票等有價值的銀錢外,還存放著王府裡各種名目收支的帳本,以及那些由官員祝賀的禮品也先行放著,讓人看了眼花撩亂。

 梅麗不禁問道:“小姐,玉璽是藏在哪兒?”

 “他說是放在左邊的第十個箱子裡,那個櫃子是紅色的,打開來裡面有個暗屜……”商漣衣盯著眼前的景象,喃喃的說著她從滕譽嘴裡聽到的話,哪裡知道王府的錢庫是那麼大,擺放的箱子是那麼多,金府的錢庫跟這裡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光左邊數起的第十個箱子就有好幾排了,紅色櫃子又多的是,分類又多,要找起來肯定很費時。

 商漣衣懊惱的想,她應該向滕譽問的更清楚些的,或者她在白天前來和帳房先生打招呼,伺機觀察帳房時,就應該堅持進錢庫探探的,當時李凡也在,她怕引起懷疑才先走一步的。

 不,先進錢庫探探恐怕也沒有幫助吧,她從滕譽口中問出的就這麼多了。

 “罷了,既然來了,就先找找看吧。”

 商漣衣用帶來的萬能鎖,開起一個個有可能是滕譽所說的左邊第十個紅色箱子,梅麗也幫忙找起,但並沒有發現什麼藏有玉璽的機關。

 她們不知道,有個人正朝帳房方向走來,一步步的,如毒蛇般沒有聲息的逼近,他盯住那道被開了鎖的門,然後緩緩推開。

 杏兒看到門開了,還在想著是哪來的強風把門吹開,下一刻見到踏進來的男人時,她嚇得臉發白,想沖去錢庫通知商漣衣。

 滕譽抬手制止她,那眼神之森冷,讓杏兒嚇得腿軟癱下,一句話都發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往錢庫小門走去。

 滕譽走到小門邊停下,注視著眼前這一幕——他的王妃正和丫鬟忙碌的在找什麼東西。

 他緩緩勾起邪笑,笑裡帶有興奮,打破寂靜的開口道:“王妃,那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背後響起的這道嗓音,瞬間讓商漣衣全身僵硬,她旋即轉過身,對上滕譽邪氣的臉龐。

 他怎麼來了?他待在門邊看了很久嗎?杏兒怎麼沒有稟報她……商漣衣腦裡閃過這些念頭,心裡混亂又驚駭著,最後化為三個字——她完了。

 一旁的梅麗也微微發抖,沒想到會被厲王逮個正著,心想著要是商漣衣沒有應付好,她們幾個都會沒命。

 滕譽走入錢庫裡,“王妃,你還沒回答本王,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商漣衣看著滕譽走向她,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快停了,她得想辦法解套,快想呀!她用力的掄緊拳,感受到手心一陣刺痛。

 她攤開手心一看,有著一隻她的白玉耳環,是在不久前松落在地上被她撿起的,她忙著找玉璽便沒戴上,先握在手中。

 有了!商漣衣在滕譽停在她面前時,將那耳環攤在他眼皮下,不慌不忙的道:“王爺,妾身是來帳房找這耳環的,白天時妾身曾來帳房一趟向帳房先生打招呼,剛剛在房裡發現不見了一隻,這才會過來找的。”

 滕譽掃了眼她手心上的耳環,犀利的問道:“讓下人白天再來找便可,王妃何必跑一趟?”

 商漣衣被他那雙銳利的黑眸盯著,沉穩的答道:“因為這耳環是妾身的娘親生前送給妾身的,妾身真的很怕弄丟,不親自找心裡不踏實……”

 “是嗎?”滕譽依然盯著她的臉蛋看,像是想看穿她。

 商漣衣為了讓滕譽更取信於她,連忙又道:“找到耳環後,妾身想著既然來了,就帶帳本回房看好了,王爺不在府裡,妾身覺得寂寞,想看帳本打發時間,不想錢庫裡有那麼多寶物,便好奇的多逗留了會兒……”

 商漣衣說完了,她自認為她的說詞很完美,也慶倖她在開了每個箱子後有馬上鎖起,不會被他起疑。

 但是,他信嗎?還是說,這是這男人設下的一場局,故意對她說玉璽放在這裡,透露他今晚不在,再提前在今晚回府,來帳房逮她?

 不,他都被勾魂丹給迷暈了,她清楚的看到他喝下了,他不可能騙她的!商漣衣在心裡驚顫的否定。

 而滕譽那雙緊盯住她的黑眸灼灼亮著,好似她回答的這番說詞讓他興奮著,她實在是不懂他在想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讓她覺得高深莫測,有著極深的城府。

 “原來本王不在,讓王妃那麼想念本王。”滕譽在深深看了她一會兒後,徐緩的開口道。

 商漣衣幾乎是忍著起雞皮疙瘩,朝他露出傾慕的笑容道:“是的,妾身真想念王爺。”

 滕譽勾起唇一笑,“本王也是想著王妃,今晚才會特別趕回來看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心心相印?”

 誰跟你心心相印!商漣衣笑得諂媚道:“王爺想著妾身,妾身真是歡喜。”

 “夜深了,回房吧,既然本王回來了,有本王陪著你,你就不必看那種乏味的帳本打發時間了。”滕譽朝她一笑,然後旋身走出了錢庫。

 逃過一劫了。商漣衣結結實實的松了口氣,和梅麗交換了安心的眼神。

 看來,滕譽會在今晚回來,又進帳房,只是恰巧而已。

 但商漣衣依然不敢鬆懈,誰知道這男人下一刻會不會想到什麼懷疑她,今天最好順著他,別惹他生氣。

 商漣衣隨即跟上滕譽的腳步踏出錢庫,她看到杏兒一張驚嚇哭過的臉,沒時間安慰她,只拍了拍她的肩,便追出了帳房。

 帳房外,商漣衣意外的見到李凡,心想當總管還真辛苦,這麼晚了還得隨身侍候。

 李凡朝她恭敬問候,商漣衣點了頭,小跑步的往前追,滕譽人高馬大的,一下就將她拋得遠遠的。

 她一邊追著,一邊抱緊雙臂取暖,發現還沒過半個時辰,天氣竟一下變得那麼冷,還下起細雨來,當寒風吹進簷廊內時,她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幾乎是立即的,她看到走在前方的滕譽回頭朝她走來。他……想做什麼?

 商漣衣升起戒心,真怕他是想對她做出什麼事來,戰戰兢兢的。

 滕譽走到她面前停下,從頭到尾掃了她一遍,帶有嫌棄的語氣道:“王妃如此嬌弱,應該多穿一點的。”

 他說什麼?

 商漣衣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他脫下身上的披風,從她背後披上,整個人瞬間傻愣住了,難以相信這個男人會對她做出這樣體貼的動作。

 嘩啦啦——簷廊外的細雨瞬間變大,風勢也變強,雨絲都吹打進廊內了。

 滕譽瞥了一眼,“雨變大了,更冷了。”

 他話一落,商漣衣便被他攬腰抱起,她生平第一次被男人這麼抱著,難為情的怔住了,只見他步伐很快,快步往雲落居的方向步去。

 他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怕她著涼,才會為她披上披風,又見雨勢變大,更冷了,想快點帶她回房才抱起她嗎?

 商漣衣不禁又想,他會對她做出這麼溫柔的事,是因為他殘暴個性裡還存在著一份柔軟嗎?

 滕譽走的很快,李凡、杏兒和梅麗都沒跟上,商漣衣怕摔下去,不得不偎向他,臉蛋貼著他的胸膛。

 長長的走廊上,只有他們兩人,只剩下大雨紛飛的聲音。

 商漣衣被他密實的抱住,埋在他胸膛裡,什麼都聽不見,感受到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他與她,只剩下他胸前曖昧的心跳聲。

 商漣衣真不喜歡聽到他的心跳聲,不喜歡嗅到他的氣息,連她身上裹著的袍子傳來的溫暖她都不喜歡,偏偏都鑽進她的鼻息間,這讓她心裡產生一股異樣的情懷,心跳加快起來……

 終於回到房裡,商漣衣以為滕譽會放下她了,但他卻一路往內室走,往那還貼著囍字的大紅鴛鴦被褥走去,將她抱上床。

 他該不會是要……她瞠大了美眸。

 “王妃,既然我們都思念著彼此,如此的情深意重,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晚來圓房吧!”

 她猜對了。

 商漣衣心裡咬牙切齒著,原來他急著抱她回房,就只是猴急的想洞房!

 她居然為了這男人難得的溫柔受到了感動,為他心跳加快著,她簡直是笨極了!

 “不行!”

 “不行?”滕譽挑眉,似乎是不接受她的拒絕。

 商漣衣驚覺到她居然把心裡所想的說出口,連忙陪笑的解釋道:“妾身的意思是,妾身月信來了,不太方便,真是掃了王爺的興……”

 滕譽的臉色終於緩和,還安慰她道:“無妨,來日方長。”

 “妾身身子髒,也不便和王爺同床……”她覷著他的臉色,小聲的道。

 聞言,滕譽從床上站起,沒多逗留,“那本王到書房睡,王妃也早點歇著吧。”

 看著滕譽離開,商漣衣終於暫時保住清白,一想到往後她還得和他這麼虛與委蛇的作戲下去,還得小心翼翼的防範被他發現她是細作,她就覺得疲憊又傷神。

 但她又不想輕易的對那男人認輸,她一定要成功偷得玉璽,帶著玉璽從這個地方逃走!

 滕譽一踏出新房就往書房方向走去,久候在房外的李凡連忙追來,從襟口想掏出什麼呈給滕譽,卻見滕譽陡地停下步伐,笑出了聲。

 他納悶的緩緩走到滕譽面前,觀察著滕譽的臉色道:“王爺心情很好?”

 滕譽看了他一眼,低低笑道:“本王心情是很好,雖然當場被逮個正著,但她還是很鎮定的在我面前演戲,說出那一套完美的說詞,讓我無法再質疑她,她果然是充滿驚喜的,讓本王既興奮又愉悅啊。

 “李凡你說,若是本王能讓她成為我這邊的人,老七他會不會氣得吐血,那個偽君子,我真想給他一記教訓……”

 王爺說出的話,讓李凡嚇了一跳。

 成為王爺這邊的人?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打探的問:“王爺是想讓王妃……成為您的女人嗎?”

 滕譽睥睨的宣示道:“讓她成為本王的女人那還不簡單,但本王更想要的是她的忠誠,她的心,本王要征服那個女人。”

 他想讓商漣衣這個女人愛上他。

 多麼瘋狂的念頭啊!對於女人,他看多了,不是一成不變,就是俗不可耐,但和她幾番交手下來,她卻讓他感到愉悅無比,讓他想得到她。

 她很堅強,很勇敢,在他目睹她持刀刺傷盜匪,在他從地上拉她起身,她寧可忍著腳痛,也要推開他的懷抱時,都能證明這點。

 她很聰慧,很有毅力,被他故意冷落了幾天,她並沒有喪氣,反而積極的充實廚藝,運用心機想討他歡心,連服侍他入浴也豁出去了,為他寬衣,為他揉肩,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以他為天,對他真心不二。

 她很沉穩,很鎮定,一步步算計著他,給他那杯果酒喝時,她可是面不改色的看著他喝完。

 他尤其喜歡在她那溫馴的外表下,那雙會冒火的漂亮眼睛,她一定不知道,只要她一生他的氣,她那雙眸子就會冒出氣惱的火光,可有多麼美麗。

 只可惜,任他再怎麼欣賞她,還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她是老七派來的美人,是懷著心機嫁給他來偷玉璽的,他豈會輕易受到她的美人計蠱惑,早在她入住府邸的第一天起,他就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新婚之夜時他更防範著,瞥到她在酒杯裡做小動作的可疑行徑,故意稱讚她貌美,好伺機趁她分心時調換兩人的酒,在她睡著後,也將那酒杯拿給李凡去查,用特殊的銀針,從殘存的酒液裡驗出裡頭摻有勾魂丹。

 他知道勾魂丹,聽說和入酒水裡喝下後,會如同被勾住魂魄般的對眼前之人迷戀不已,言聽計從的吐露真言,是女細作用來色誘目標慣用的丹藥。

 她這麼算計他,他當然不會如她願,在新婚隔天出門,一連幾天未歸,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他讓李凡每天用信鴿向他稟報她的情況,知道她成天窩在他的書房和藏寶庫,找那玉璽找的很起勁呢。

 接著,他又收到信,說她跟廚子學做菜了,看來是找不到玉璽想從他身上下手,打探玉璽的藏處,她這麼用心,他當然不能辜負她,要回來一趟了。

 他也故意折騰了她一番,讓她服侍夠了,才肯如她所願的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果酒,當然他早服下瞭解藥,他還演的讓她信以為真他中了勾魂丹,讓她相信玉璽就藏在帳房的錢庫裡,他再讓李凡故意傳出他今晚不在府邸的消息,她果真如他所料的選在今晚行動。

 然而,即便他一手掌控住一切,還是發生了出乎他意料的事。

 那一天,假裝中了勾魂丹睡著的他,被下人抬回房後竟然真的睡著了,大概是逗弄她太讓他心生愉悅了,他呼呼大睡,睡的真好。

 沐浴時,他也是故意將她拖下浴桶的,就想看她花容失色的樣子,未料她身上的衣裳浸了水後讓她曲線畢露,要不是她謊稱風寒推拒他,讓他想捧腹大笑,他肯定會把持不住的把她吃了,他沒想到自己對她會有那麼強的欲望。

 最讓他意外的是,今晚他和她一踏出帳房,外頭正下著雨,他一聽到那從背後傳來的噴嚏聲,竟踅了回去,看到她穿的單薄時,想都不想便將他身上穿的披風脫下為她披上,見雨勢變大,怕她走得太慢會著涼,索性將她打橫抱起走回房。

 滕譽無法理解自己一連串看似溫柔體貼的作為,他對著自己說,就只是看她身子弱不禁風的,稍微憐惜她罷了,要是她真的病了,無法陪他玩就無聊了。

 對,她是那麼特別,那麼深得他心,讓他興奮又開懷,他當然要將她從老七身邊搶過來,讓她成為他的人了。

 唯有征服她,讓她愛上他,得到她的心,她這個細作王妃才會背叛老七,對他獻上她的忠心,對他臣服,甘願待在他身邊……

 “這世上沒有女人可以抗拒王爺,王爺一定能如願的。”李凡表面上正正經經的道,心裡可真是好奇極了,上回說要陪王妃玩,這回竟說要征服王妃的心,讓王妃愛上他,這聽起來像是要追求王妃了?他就等著看吧。

 李凡心裡想著要看好戲,倒也沒忘了正事,他馬上將襟口裡的信呈上。“王爺,您的信。”

 這信他白天就收到了,但王爺一早就不在,一回來又往帳房去,忙著逮住王妃,他才沒機會將信交給他。

 “看來那邊進行的也很順利。”滕譽讀著信,看完後將信交給李凡,“燒了。”

 “是。”李凡接過信應道。

 滕譽負手在後,望著外頭的傾盆大雨,突然輕笑了起來,笑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若是讓老七知道,本王和他最意想不到的那個人聯手挖了個坑讓他跳進來,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不等李凡有反應,滕譽瞇起精銳的長眸,又道:“本王費盡心思佈局了兩年,絕不能失敗,老七想得到玉璽就儘管來吧,本王要揪出那個偽君子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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