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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十年代圍觀軍婚的日子》第108章
第108章 【番外顧】

  林鄭娟進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她看到自己從床上飄了起來,被一股外力扯到了出去,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再次睜眼,林鄭娟驚訝地發現她居然來到了來蒼村。

  來蒼村的風景一如既往地好,還沒等她感歎夠,她就見到還是個少年的顧仲斌扛著書包從她面前的大路上跑過,在他身後,年輕了很多的顧冀中手裡捏著一根手指粗細的竹條追在他身後,林鄭娟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屁股。

  竹條打人什麼的,不用回憶光看著就疼。

  顧仲斌跑得很快,顧冀中也不差,在顧仲斌左閃躲過牛群時,他終於被顧冀中抓到了。都不用回家,當場顧仲斌就被顧冀中用竹條抽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勸的,顧仲斌這個小子做事兒做得太過了。

  想要去當兵報效祖國沒有錯,但是瞞著父母去報名就不對了,要不是村支書來村裡通知這件事兒顧家人還被蒙在鼓裡呢。

  竹子的韌性相當好,顧仲斌被抽得嗷嗷叫卻一點要斷的痕跡都沒有,在路邊看熱鬧的人見打得差不多了,出來勸和,顧冀中借坡下驢,把顧仲斌帶回了家。

  家裡迎接他的是鐘玉蘭的另外一頓打,如果說顧冀中的打是讓顧仲斌疼在身上的話,那麼鐘玉蘭帶著哭訴的毆打就是疼在顧仲斌的心裡。

  可在得知父母同意他去當兵的那一刻,他覺得那兩頓打來的值得很。

  回家的那一天,顧仲斌帶走了他們家的一張全家福,這張全家福上面也有林鄭娟的照片,她依偎在顧仲斌的身邊,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顧仲斌這次同樣到了北京軍區服役,因為沒有林鄭娟的信件,顧仲斌也不知道林鄭娟住在哪裡,有心打聽卻發現北京太大了,沒有方向想找一個人根本就是不可能找得到,找了四五回以後顧仲斌就沒再去找過了。

  部隊的生活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樣,整天都在訓練當中度過,光怎麼走怎麼站就學了一個月,分到連隊以後日子稍微好一些了,有能摸到搶了,顧仲斌這才察覺出了點當兵的樂趣來。

  顧仲斌因為表現優異,很得班長青眼,訓練時總是盯著他,不知不覺的給他加了不少課,在連隊比武中,他打敗了連裡的人,成了冠軍,連裡給了不少獎金,顧仲斌都寄回家去給鐘玉蘭了。在連隊比武過後,顧仲斌的人緣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但同樣的,敵意也不少,經常在訓練中他就要接收一些莫名其妙地挑戰,顧仲斌從來不懼。

  慢慢的,顧仲斌也在營部打出一點名氣出來了。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顧仲斌在糾結轉業回家還是繼續服役,他給父母寫信回去的,回信很快就到了,顧冀中鐘玉蘭在信裡表達的思想很清楚,路是他自己選的,就是跪著,也得把它走完。

  看到這句話,顧仲斌也不猶豫了,他爸說的沒錯,路是他自己選的,既然選擇了,就要把這條路走平、走順。

  從這以後,顧仲斌就抓住了一切可以往上爬的機會,每次有任務,他總是以最積極的態度、最好的成績拔得頭籌。

  他的名聲越來越大,見團長都知道了他,瞭解了顧仲斌的一些基本情況以後,將推薦上軍校的名額給了顧仲斌。

  顧仲斌上的是河南軍工學校,這所學校歷史悠久,是一所在抗戰時期便成立的大學,初建時是用作軍工廠的。在建國之後才改做了軍校,但能來這裡讀書的,日後就職的方向也大多是研究類人員。

  顧仲斌在初中時數理化學的非常棒,但在當兵多年以後,那些知識還給了高中老師。

  顧仲斌是個不服輸的,老師講課聽不懂,他便在下課以後一遍又一遍的看,實在學不會他便去問懂的同學,還是聽不懂,他便用津貼買輔導書跟著學,買不到的利用課後時間去將知識點整理出來。如此一個學期以後,他的文化課終於從班裡倒數挺進了中游。

  在訓練上他的成績更是甩了同班同學一大截,名列前茅。

  大三那一年,顧仲斌特地在暑假回了家,當他得知林鄭娟一直沒有回來過以後,一種名為失落的東西占滿了他的胸腔。顧仲斌在林家小院裡的桃子樹下坐了很久,他覺得造化真是弄人,小時候他總想著要是林鄭娟這個煩人精要是不跟著他就好了,那樣他就能跟著村裡的小夥伴們上樹掏鳥蛋下水摸螃蟹了。

  甚至有兩年過年時他的新年願望都是讓林鄭娟遠一點,不要纏著他。當時偏偏不得願。

  後來長大了,他也知道愛護林鄭娟了,特別是和家裡那個剛剛出生的小奶娃娃相比,他覺得哄林鄭娟的日子簡直就是在天堂。

  在林叔走了以後,顧仲斌聽著他爸媽說要把林鄭娟收做乾姑娘養在家裡,顧仲斌不知道怎麼的,感覺自己不太高興。

  後來聽村裡的人說,他爸媽心思不純,嘴上說要把林鄭娟收做乾姑娘,但是私底下卻是要讓林鄭娟做顧仲斌的媳婦兒。

  顧仲斌覺得挺好的,林鄭娟做了他媳婦兒,他肯定會對林鄭娟好,一定不會和隔壁梁家大哥一樣天天打媳婦兒。

  可惜他的願望老天又沒聽到,林叔的頭七過後,林鄭娟的親媽來把林鄭娟帶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天色漸黑,顧仲斌站起來拍拍軍裝上沾上的塵土,扶著桃樹說了一句:“沒良心的小丫頭。”

  那句話林鄭娟聽到了,她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上輩子她活的太單純,到了袁家害怕被趕出來就啥出格的事兒也不敢幹,因為鄭又榮不想和林鄭娟聯繫來蒼村的人,她便不敢聯繫,後來長大了,時間過得太久了,她也沒想過要聯繫了。

  她很後悔,她想,要是她上輩子上了高中以後但凡聯繫過顧家一次,她的結局可能都不會那麼慘。

  顧仲斌從軍校畢業以後去了酒泉兵工研究基地,在這裡,他一幹就是十年,忽然有一天,顧冀中給他打了個電話,跟他說,林鄭娟死了,死於山體滑坡,顧仲斌當時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顧不上了,飛奔出了實驗室,白大褂都來不及換,拿了證件就往家敢,跟在他身後的助理只能轉道兒去給領導請假。

  林鄭娟在西南出的事兒,教育局聯繫袁家,袁家那邊是個女人接的,一聽見在說林鄭娟,一句話不說的便掛了電話,無奈之下,教育局把電話打到了來蒼村,鐘玉蘭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聯繫了顧仲斌。

  因為她知道,她兒子喜歡林鄭娟,甚至為了林鄭娟,一直都不娶媳婦兒。

  顧仲斌把林鄭娟的屍體入了殮,給她燒了頭七的紙後便回了酒泉,在走之前,顧仲斌把自己身上戴了十多年的子彈殼埋在了林鄭娟的墳頭上。

  回到酒泉以後的顧仲斌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研究當中,把手裡的項目研究完了以後,他聯繫了北京以前的戰友,將林鄭娟身前的事兒查了個底兒掉,安婉婉這人自然而然的就進入了他的視線內。

  通過特殊手段從同學手裡拿到安婉婉到部隊以後的全部資料,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來研究,覺得安婉婉所參加的某些戰役存在著很多不明顯的巧合,因為實在太巧了,不用心不仔細根本就發現不了。

  顧仲斌向研究所請了一個為期半年的長假,經過一番仔細認證過後,顧仲斌得出一個可以震驚的結論,安婉婉,或已叛國!

  以前調查安婉婉,他是在遷怒,但查到這裡了,顧仲斌半點不敢耽誤,把調查報告通過老同學的手一點點的網上遞,恰好碰上袁向前也來遞交資料,兩份放在一起審理,很快,安新志父女就被抓了。

  顧仲斌一直都在關注著安家貪污案的後續,再安婉婉被判刑以後,他特地回了來蒼村一趟,給林鄭娟的墳除了草,在墳前喝了一夜的酒。

  在調查林鄭娟的過往中,顧仲斌對林鄭娟的印象一點點兒的加深,林鄭娟在他心裡的形象一點點的豐滿了起來。顧仲斌以為早已經淡了的那些少年心事兒慢慢的復蘇。

  在一次他的領導接到鐘玉蘭的電話讓給顧仲斌找物件時,顧仲斌一口便回絕了,林鄭娟走的那一年他三十一,到了今年,他都三十三了,娶媳婦兒還能娶個什麼樣的呢?差一點的他不喜歡,人好學歷也好的他不樂意,那個剛剛好的人在陰差陽錯中再也找不見了。

  何必將就?

  顧仲斌把他的一生奉獻給了科學研究,為中國的核彈事業做出了不朽的貢獻,他去世的那一年是2017年,那一年,他51歲。應他要求,他被葬在了林鄭娟的身邊。

  生未同裘死同穴。

  林鄭娟在夢裡哭得死去活來。

  她記起來了,在她出車禍的錢一天,新聞有一個推送,說中國偉大的彈道學家逝世,名字也說了,職位也說了,但她忙著學習,什麼也沒記住。

  林鄭娟從哭泣中醒來,醒來後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她睜開眼睛,顧仲斌抓著她的手,趴在她的身邊睡著了,林鄭娟動動手指,顧仲斌就醒過來了。

  他一臉的胡茬,頭髮也像是很久沒打理過了一樣,對林鄭娟笑了一下,傻氣盡顯,林鄭娟眉眼間盡是溫柔,她對顧仲斌輕聲道:“孩子和媽呢?”

  “媽他們抱著孩子去樓上洗澡稱重了,你餓不餓,渴不渴啊?”

  林鄭娟搖搖頭:“你回來多久了?”

  “沒多久,你剛睡著我就來了。”

  “我睡了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

  林鄭娟訝然,她以為這一個夢做完,怎麼著也得三四個小時,沒成想才用了半個小時。

  顧仲斌還想說話,護士過來給林鄭娟揉肚子,護士走了以後,顧仲斌給林鄭娟換了墊在內褲裡的紙巾後攙扶著她去廁所。

  林鄭娟的下身不舒服,走得很慢,顧仲斌便小步小步的扶著她走,走一步停一步,時不時的還問林鄭娟身上疼不疼。

  林鄭娟都笑著搖搖頭。

  林鄭娟生的是個兒子,長得和顧仲斌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顧仲斌給取名叫顧雲林,從了顧雲字輩又把林鄭娟的姓氏融入了進去,和林鄭娟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小雲林生下來就有八斤重,在月子裡就能吃能長,每隔兩個小時,小雲林就要吃奶,一吃就能把兩邊都吃空,出了月子林鄭娟的乳汁不夠吃林耀華買的那些奶粉終於派上用場了。

  林鄭娟生孩子,顧仲斌有三個月的假期,林鄭娟做月子的時候顧仲斌就幫著看孩子,孩子尿了拉了都是他在忙活,林鄭娟的主要工作就是喂小雲林,吃飽了就睡的日子讓林鄭娟成功的又漲了好幾斤。

  等出了月子,她就成了140斤的胖姑娘,林鄭娟都不敢照鏡子,就怕自己嚇自己。

  孩子擺滿月酒時,顧冀中和顧伯軍到了,家裡不夠住了,顧仲斌在鎮上租了一間大房子,五間正房五間倒坐兩間廂房的格局,中間還有一個大院子,這麼多的房子,足夠將他們這一大家子住的了。

  滿月宴過後,顧冀中主持著把家分了,家裡的田地顧仲斌兩兄弟平分,他們老兩口跟著顧仲斌過,因此在分家裡存款時,顧仲斌便拿了大頭,老兩口留了一部分,一份留著給還在上大學的顧叔珍,剩下的給了顧伯軍,顧伯軍沒有要。

  顧伯軍不想分家,他也不明白顧冀中為什麼非要分家,他的生意做大了,今年在縣裡開了一家生活超市,因為超市裡東西全,生意不錯,刨去本錢和房租後一年能掙個五六萬的,他和劉雲朵前幾天還尋思著在縣城買個房把老人孩子都接過去呢,怎麼忽然就分家了。

  顧冀中知道大兒子的想法,他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煙袋,點了火抽了一口,道:“樹大分枝,人大分家,都是人之常情。前幾年啊,我和你媽一直幫你們哄孩子,現在你們的孩子也大了,我們也該給你弟弟家哄一哄了。”

  顧伯軍看得出老兩口心思已定,也不再勸。

  顧冀中老兩口跟著林鄭娟他們過,林鄭娟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她和鐘玉蘭不存在傳說中的婆媳關係,兩人相處得和親生的一樣,兩人有啥就說啥,意見相反的時候也吵過架,但吵過就完了,該怎麼相處還是怎麼相處,誰也不記仇。

  小雲林三個月時,顧仲斌休假結束回部隊,林鄭娟也回學校了,她上次教導的學生已經升了初二了,林鄭娟便沒有繼續教導她們,而是又從高一教起,這屆學生比上一屆皮了很多,林鄭娟不是班主任都被她們折騰得夠嗆。

  小雲林和小柏安不同,半點不好哄,林鄭娟一不在她就開始哭,怎麼哄都哄不好,林鄭娟曾經對付小柏安的那些招數對上他一點兒用都沒有,無奈之下林鄭娟只好帶著他上班。她上課時就由鐘玉蘭哄著在學校玩兒,林鄭娟下課就哄他。

  等小雲林長到半歲就有點小男子漢的氣概了,輕易不哭,鐘玉蘭帶他在學校玩的時候最愛看學生們打籃球,看到別人進球了歡呼他也會跟著鼓掌。同學們也很喜歡小雲林,女孩子們不打籃球的時候就愛逗他玩。

  小雲林年紀不大野心卻不小,看到長得好看的哥哥姐姐就抱著不撒手,硬抱下來還會假哭兩聲,人家一哄他他就樂了。

  林鄭娟把高一學生帶到高二時,小柏安已經會扶著東西走了,因為常年混在人多的地方,他成功的被培養出成了人來瘋的性子。人一多一熱鬧他就想唱歌,也不知道是哪個捉狹鬼教他唱了縴夫的愛,沒事兒他就吼兩嗓子,歌詞記不住也就算了,調子都唱不准。

  林鄭娟越來越忙,在高二的第二個學期搬進了學校宿舍,小雲林此時還不滿兩歲,鐘玉蘭就跟著她一起住,把顧冀中和林耀華留在了薛鎮。

  他們倆閑著也是閑著,最後一合計,在當地租了兩畝地種地種些玉米油菜等農作物,除去房租,一年的產出剛好夠林鄭娟一家吃的,應季蔬菜吃不完還能拿出去賣兩個錢。

  他們也不無聊了,冬天時兩人還琢磨著弄個大棚種蔬菜,一人出一半錢,誰也不能吃虧,他們要折騰,林鄭娟都隨他們。

  小雲林上是三歲上的幼稚園,他上小班小柏安上大班,哥倆兒打遍幼稚園無敵手,成了幼稚園的一霸,今天抓小姑娘頭髮,明天揍小男孩兒的,三天兩頭的林鄭娟和鄭又榮就要被請家長。

  這次林鄭娟又被幼稚園請去了,原因是哥倆合夥起來把一個小個男孩兒揍了,原因是小柏安喜歡的女孩子和那個小男孩玩不理他們了。

  出幼稚園趁著還沒到家,林鄭娟抓著倆小子一人打了一頓,倆孩子捂著屁股哇哇叫,被聞訊趕來的鐘玉蘭和鄭又榮抱進了懷裡,兩老太太一人抱著一個兒心啊肝的一通喊。

  林鄭娟氣得在一邊直跳腳:“媽你們不能這麼慣著他們!”

  鄭又榮一個白眼就朝她飛過來了:“他們還是小孩呢,你打他們做什麼?好孩子都是誇出來的。”

  “合著他們在學校打架了我還得誇他們打得好打得棒啊?”林鄭娟狠狠地瞪了兩個靠山來了以後開始無法無天瞎告狀的熊孩子。

  “哎喲,奶的乖孫哦,和人打架打輸了沒啊?打疼了嗎?”鐘玉蘭把兩個孩子翻來覆去地看,見沒受傷松了一口氣,對林鄭娟道:“你小時候也沒少和斌子到處惹禍,我們打你了沒?”

  林鄭娟把嘴閉上了,鐘玉蘭是沒打她,都打顧仲斌去了。說起她的小時候,林鄭娟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早點知道以後她的孩子會這麼熊,她肯定會做一個乖乖女,省的教訓孩子的時候總被長輩懟回來。

  寒暑假王涵語回來林鄭娟家住,每當這個時候,倆小子就乖巧多了,一個忙著哄姐姐,一個忙著討好妹妹,吃塊兒肉都恨不得讓小涵語先咬一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載著兩人感情的小船翻得最快。

  越長大三人的感情就越好,小學初中高中都在一起上學,等到了大學才各自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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