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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81章
第81章 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16

  在外人眼裏,王上就是日日與新寵纏綿一起,不理政事。

  連最為信重的月侍讀,也被拒之門外。

  除了公子笙歌,王上誰都不見。

  漸漸的,風聲裏的流言蜚語便慢慢變了樣,人們說起那位帝王新寵,不再是豔羨遐想他與帝王相識相愛的奇遇,而是曖昧不清的揣測著,他的狐媚妖嬈,他的來歷不明。

  對他外貌的好奇漸漸甚囂塵上,拿他和昔日的大周第一美男子博源公子比較。

  博源公子的美貌可是實實在在得到整個朝歌城的認可的,卻連他也只能得到那位不到一個月的寵愛,之後便被帝王忘卻在禁宮深處。

  人們壓著眉梢眼底的幸災樂禍,似有憂慮的隱晦打賭,這位笙歌公子的顏色能得幾時好?

  對這所有一切的揣測和誤解,笙歌都默認了,沒有任何質詢與解釋。

  他本就是個安靜淡泊的人,早已習慣了將外界的紛紛擾擾過耳不入。

  比起這些,更值得笙歌在意的是,王上對他的態度太過奇怪了。

  不像是抱著愛慕的情人,反而像小孩子抱著想要獨佔的糕點,生怕被人搶了去,又小心翼翼的珍藏著,不捨得咬一口。

  自律性極好的“小孩子”,連任何解饞似得渴望都沒有,只有完好的保存在懷裏的專注執著。

  但是,笙歌不是這樣的“小孩子”。

  又一次被拖到床帳裏,卻只是依偎在一起什麼也不做。

  連聊天,更多也是笙歌自己的獨角戲,冷淡安靜的帝王,只喜歡聽他說話。

  這樣居於上位、冷淡禁欲的情人,讓人的滿腔愛意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只好小心翼翼又矜持溫存的一點點試探。

  笙歌變換了一下仰躺的姿勢,側對著帝王,讓身體的一部分和他重合。

  手邊緊挨著的身體不知所措的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僵硬抽離,然後很快便又慢慢放鬆靠過來。

  就像是第一次和人這樣肢體親密接觸,對人的體溫和親近過於陌生警惕。

  在一個帝王身上,這個反應未免太過違和、可愛。

  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也在緊張和小心翼翼的在意他。

  笙歌的手指無奈的沿著冰冷的面具遊走,下滑,落到比絲綢還要細膩溫涼的肌膚上,眷戀又輕柔。

  雖然性格所致,叫他淡泊溫和得早慧,但笙歌畢竟只是個尚未及冠的少年。

  他彎著眼眸笑起來,澄澈溫柔得像早晨樹林裏的陽光,帶著一點少年人特有的生機和鮮活,像故意要被發現的惡作劇一般,慢慢撐到姬清的上方,然後再緩慢的俯身湊近。

  在衣襟微微敞開的頸窩,纖細的鎖骨上方,落下他的唇。

  只是輕輕的貼合,並未有任何吮吻曖昧的引逗,就像一個本該落在眉心的親吻。

  帝王的身體微微的僵硬著,彷彿呼吸也屏住了似得不知所措,笙歌的頭側耳傾聽的枕在他的胸前,完全捕捉到了這具身體裏,心跳第一時間的真實。

  不止是帝王,姬清自己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純粹的愛憐似得溫存,沒有任何索取侵佔的給予,熱夏的暖陽一樣明媚熱烈的力量。

  明明很喜歡的,有些舒服,靈魂感覺到的卻是一種跟他本源極為排斥的灼燒感。

  姬清沒有閃躲拒絕,他還在思考一個有些棘手煩惱的問題。

  應該怎麼對待沈笙歌?

  世界意志給出的劇情,原主一心一意只愛徽之公子。即便被他背叛了,因為徽之公子玩得好一手的死遁,原主也只是由愛生恨、愛恨交織。

  時間久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求而不得,便連恨都變成了漫漫長夜裏,情絲蠱毒反復發作時,心痛絕望後的一點回甘。徽之公子自然也變成了永恆難忘的朱砂痣、白月光。

  沈笙歌的出現,對於原主,就像是一枚暫緩的解藥,一個不屬於他的替身。

  跟姬清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在世界意志給出的劇情裏,主角受沈笙歌是被家族算計的,根本就是被逼的,他對帝王無意,自然也不會順從。於是,被求而不得的暴君虐戀情深。

  姬清的苦惱就是,按劇情他現在本該對笙歌又愛又恨,邊寵邊虐,替身一般的對待。

  可是,笙歌這麼好,這樣難得的可愛澄澈的靈魂,要怎麼下手?

  跟主角攻月笙歌那種,人為環境塑造出來的端莊恪守的仁人君子不同,沈笙歌是真正的純善乾淨。前者是人工雕琢的美玉,後者是天生自然的竹蘭。

  玉可以雕琢刻畫磋磨臻美,山林中的翠竹蘭草平白怎麼好去修剪培植?

  況且,笙歌沒有做任何像原劇情那樣觸怒帝王的舉動。

  連侍寢都這樣主動了。

  姬清感受著肌膚上被小心親近的呵吻,手指都被捧著細細啜吻。

  整個人像是他唇邊一點點的融化的冰。

  唉,連刺青都沒有理由也不忍心落在這個人的身上。

  “王上喜歡嗎?”笙歌溫柔耐心的誘哄,就像對待一個生病不肯吃藥的頑童,“摘掉面具,我想親吻別的地方。”

  溫熱的手指在面具上游走,從額頭到眉心,到鼻樑、到嘴唇,然後是眼睛、臉頰、鬢角……

  耳邊溫柔的低語:“摘掉吧,文大人見過,他不怕,笙歌也不怕。你任何的樣子,我都喜歡。”

  姬清的手指緊緊抓著笙歌的。

  他的冰涼,對方的溫熱,即便被暖熱了也很快就涼下來。

  這樣猛地抓住,就像是被燙傷了一樣下意識顫抖,然而依舊緊緊的抓著。就像是怕他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揭開了那層禁忌。

  “笙歌不好嗎?哪里做得不好嗎?試著信任我一次呀。”

  自然是很好很好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沈笙歌越好,越完美乾淨,對這面具下的真容,對帝王暴戾病態一面的接受度,就越低。

  那是他根本不該碰觸,不該進入,也不可能理解和想像的世界。

  然而,命運卻註定了他要見證這裏發生的一切。

  沈笙歌遲早會知道、會看見,但不是現在。

  “現在,還不行。再給孤一點時間……”

  笙歌心底略有失落,但他並不失望也不急切。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就像他也會隱隱煩惱情人對自己的態度若即若離。突如其來的愛意來的太過輕易、珍貴,便要擔憂對方接觸到真實的自己,是否會熱情褪去。

  姬清的遲疑、緊張、猶豫、畏懼,反而叫他鬆一口氣。對方和自己一樣啊,原來。

  “呆在碧霄樓無聊的話,整個紫宸宮你都可以去走動,沒有任何人敢對你無禮。這裏是孤的家,現在也會是你的家。”

  笙歌早已習慣了隱居獨處,並不需要到處走動。

  但他既然決定和一個帝王相愛相守,不論天真與否,不計結果如何,至少現在他想要去瞭解情人生活的環境,知曉對方的過去,以便能跟上他的步伐。

  然而,只要沈笙歌出了碧霄樓,他就能立刻從各種人的口中聽到,帝王未曾展示在他面前的另一面,一個更為真實、複雜,也更難以叫人接受的面目。

  這是姬清暫時能想到的,唯一對待他的方式。

  那就是,讓沈笙歌自己去決定,聽從什麼,看到什麼,相信什麼。

  然後,由他自己決定姬清面對他時該有的態度。

  你想要什麼,孤就給你什麼。

  ……

  一個人能有多少面?

  旁人看到的和自己看到的,截然相反的評判,真的是一個人嗎?

  沈笙歌的乾淨無垢,和這個複雜幽暗的紫宸宮之間的違和,就像一株長錯了地方的幽蘭。叫人一目了然的除了他即將枯萎或者腐爛的結局,還有他眼中天真直接的,對高高在上的那位的深情愛意。

  簡直叫人發笑又憐憫。

  最無情是帝王家,何況是那樣一位喜怒無常、寡情薄幸的暴君。

  任是誰見了沈笙歌,都無法把他和傳言裏惑主的妖姬孌童聯繫在一起,反而被勾起心中為數不多的良心似得,想要拉扯他一把。

  被鞭撻過的侍君,主動露出背上恥辱痛苦、發誓決不示人的刺青。

  青年凝脂一樣的背上,袒露出的豔麗靡靡的圖畫,唯美動人栩栩如生。非但如此,畫上唯一面目清晰的承受方的臉,被技藝高超的畫師描摹成被刺青者本人的。

  構圖筆墨的靡麗華美,讓本是自揭傷疤的行為,在衣衫半退的這一幕場景下,都像是某種隱秘晦暗的炫耀佔有。

  昔日的貴公子,面無表情自嘲道:“似我這般的人,整個禁宮不下十個。連那位博源公子都尚且不能倖免。看樣子,你倒是幸運逃過一劫了。”

  “為什麼?”笙歌根本不能理解情人對他們這樣的行為動機?

  貴公子暗沉的眼中藏著一絲惡意不明的冷嘲,在他耳邊幽幽的說:“因為我們這位暴君陛下啊,比起被人愛更想要被憎恨!把所有人都變成活生生的惡鬼,他就會看也不看的棄如敝履。”

  笙歌被他話裏的寒意和語氣裏的笑意一驚,不由後退開幾步,捕捉到的卻是對方眼底瞬間一閃而逝的妒意。

  已然面無表情的青年,對他自嘲一笑,無比真誠的說:“真不忍心你踏入火坑成為下一個博源公子。這裏不是你這種小白兔應該來的地方,趁早離開吧。”

  不是一個人這麼說。

  所有會釋放好意給他的人,或多或少隱晦的暗示裏,透露的消息都驚人的一致。

  這些願意對他釋放好意的侍君都曾經侍過寢,都被笙歌以為脆弱美麗的情人,折辱摧殘過。

  也或許是,溫存親昵過。

  樁樁件件,笙歌沉重的心裏最在意的竟然卻只是一個名字。

  所有人都避不開的一個名字,提起他的時候或是幸災樂禍,或是複雜難言,或是嫉恨不平。

  那個名字,連避世的笙歌也曾有所耳聞,朝歌最富盛名的第一美男子——博源君。

  那或許是被懷裏冷淡禁欲的情人,唯一熱切擁抱愛撫過的人,就像現在的他一樣。

  即便空白的大腦沒有任何明確的想法,腳步仍然有自己的意志,帶著笙歌走向了傳言中的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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