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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69章
第69章 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4

  來人一共有三個。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廣袖白衣,衣袂飄飄拂過深宮春風花樹,遠遠看去便是一副神仙姿儀。漸漸走近,才發現他面上一片心如死灰的沉寂、怔然,似乎神魂已不知去向。

  月笙簫先行行禮致意:“博源兄。”

  男人半響回神,還了一禮:“不敢當。”

  月笙簫不以為意,溫言含笑:“月近黃昏,博源兄為何在此,可是面見王上?那你來得早了些,王上适才說乏了,現在去恐怕有的等,不妨先在此稍作休整。”

  被稱作博源的男人因為他的話,稍稍放鬆了些,隨即想起這事總是躲不過的,不由自嘲一笑:“在下和月公子可不一樣,王上召見你自然是耗費精力的正事,召見我,呵,可不正是用來消遣疲乏的。”

  自輕自賤的嘲弄,讓他心裏擠壓的悲憤似乎有了釋放的餘地,心如死灰的面容慢慢染上別的意味。

  月笙簫這幾日都陪在王上左右,竟然不知道這紫宸宮剛剛發出去的諭旨。頓時萬般念頭襲來,一時竟不知道先抓住哪個才好。

  月笙簫先前只當這位博源公子也和自己一樣,攔住他試探,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地位被取代,又是驚疑王上對自己這般防備不信,遲疑是他哪里有疏漏不成。

  現在清楚真相,這番舉動落在對方眼裏,自己這就是明知故問的奚落了。

  月笙簫揮開心裏繁雜不明的諸多念頭,只抓住欲要離開的青年手臂:“博源兄誤會,在下並不知情。此事實在突然,不如容我試試去向王上求情,王上若還顧念國中名聲,此事或許還有可以挽回的餘地。”

  博源自嘲冷笑:“不必了,滅族當日我沒有隨著族人一併死去,今日種種就是該我受著的。月兄好意心領,我如今的處境,就是沒有今天這一出,在別人眼裏又有何種區別?”

  像是想通了什麼,他臉上初時那種灰敗怔然的蕭瑟蕩然無存。但眉目間的中正君子之氣也慢慢模糊了。

  黃昏時分,鳥雀烏壓壓撲朔驚枝而過,隨著夜幕的陰影,驚擾幾片薄紅飄進燃起燈盞庭院內。

  “博源公子,不要讓王上久等。”

  “是。”

  月笙簫側首,看著那飄逸無塵的白衣慢慢消失在九曲回廊的盡頭,向來平和溫雅的面容變得冷硬起來。

  修長俊逸的長眉壓低,暗沉的臉上陰冷得滴水,掐下廊簷下幾朵紅梅,慢慢攥緊,然後毫不在意的丟進草叢裏。

  月笙簫的不高興只表露這麼一會兒,到了人前,便還是溫雅出塵的高潔名士。非但如此,他還要抓緊這個機會,進一步實施自己暗地裏的計畫。

  早知新王無德,繼位之初就顯露殘暴不仁的品性,不得高門大姓支持。國內貴胄死的死,逃亡的逃亡,都是因他喜好任用小人,網羅罪名、殘殺異己。現在更是這般折辱公卿之後。

  月笙簫的不快,自然是不忍美玉被汙。

  腦中雜念頗多,夜深人靜也不能寐,不知怎的,想起的卻是那只從羅帳裏伸出的手。

  輕緩隨意的撥開薄軟的紗綢,朱紅暗沉的錦衣,比梅花還要紅,稱得那只手修長纖薄。不知是因為病弱還是久不見光,白的透明脆弱,像月下最高的枝頭那朵初開的玉蘭花。

  但卻長在天下最為冰冷莫測、危險殘暴的帝王身上。

  月笙簫搖搖頭,把那迷障一樣的意象趕出他的腦子,又不自覺想到,博源公子的家族尚在時候,他從很久前就以容貌姿儀之美,享譽天下……

  姬清對三千後宮的招幸,並沒有月笙簫想到的那樣,按照眾所周知的美貌名氣優先順序。

  非要說的話,那也是按照原主的怒氣、恨意優先排序的。

  畢竟這次面對的,是真的要“幸”的真後宮,還是不能蝴蝶的重要劇情。又不是月笙簫這種讀書寫字敷衍一下就算了的高門貴族公子們。

  依照世界意志給他的原劇情,竹馬君對原主沒有一絲猶豫惻隱。原主是完整一杯毒酒下去,雖然救治及時也被毒癱了。但是身體那方面的功能還是能用的,才能榮升為黑化暴君炮灰攻。

  到姬清上場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還沒有人能這麼對他,自己卻全身而退的。

  那杯本該毫不知情被哄騙喝下去的酒,姬清偏要他親手來喂;原主那從不被放在心裏眼裏,只當不存在的情誼,姬清偏要拿出來深情回顧給他看。

  難道不是因為喜歡你,以為你也喜歡我,才努力的拼盡所有,與天下為敵也要和你站在一起?你卻因為我不配爭取不屬於我的東西,為了天下來殺我。

  我都知道,但我成全你。

  被虐到了?

  心痛了才能心動,竹馬君臨了發現自己動情,許下來生。衝動之下,抱了殉情的念頭與他分食了一杯酒。

  一點也不意外。

  意外出在,姬清對於這次的身體素質評估有誤,半杯酒顯然無用。他只好乾脆手動又喝了幾杯,才勉強達到同等效果。

  實際上,當他醒來後還是沒癱,只是體質虛弱,不能久站行走,肢體的感覺還是有的。

  但是他有詛咒啊。一旦姬清擁有實際的身體,詛咒就自動啟動,因此這個世界他還是性冷淡。

  所以,現在急需面對的問題是,一個性冷淡該如何當攻?

  呃,這個,對於一個病嬌鬼畜而言,也不是問題吧!畢竟,有些事並不一定要親自來。

  白衣翩翩如神仙中人,大周公認的第一美男子——博源公子此刻端然跪坐在庭院的臺階前。

  果然如月笙簫提醒的那樣,王上此刻並不想見人。

  姬清倒不是故意晾著他欺負,主要是禁衛軍統領大人恰好來求見,總不好讓他看見自己荒淫無道。

  畢竟,靖榮大統領以前可是竹馬君的副手。只不過兩個人一個高門大姓的貴族,一個只是底層立功拼殺上來的流民,身份差距大,想法理念也不同,所以原主用高官厚祿把他收為己用了。

  但竹馬君是個很神奇的人,就算跟他想法三觀極端不一樣的人,對他的觀感也很好,就好像這個徽之公子天生自帶萬人迷光環似得,人緣好到羡慕不來。

  姬清很擔心,靖榮大統領如果對竹馬君感情深厚,見到他這麼快有了新人忘舊人,會不會為死情緣了的竹馬君抱不平,現在就背叛了他?

  要是真這麼幹,會短時間內蝴蝶走絕大多數的劇情的,這就尷尬了。

  所以,只好委屈天下第一美男子博源公子在外面先跪一跪了,順便還能刷新開發一下病嬌屬性。

  “王上還召見了別人?臣來得不是時候。”

  大統領進來的時候路過,當然是看見門口的人了,行禮之後順便問了一句。

  “無關緊要的人,靖榮來得正是時候,陪孤一起用膳吧。”

  大統領下意識就有些為難,他一向並不喜歡跟這些貴族們一起吃飯,規矩禮儀繁多。這回也是早已跟同僚約好去酒樓同聚,順路來向王上回話罷了。

  “臣,實在用不慣宮中的……行為粗鄙也怕壞了貴人的食欲。”

  姬清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面具後的臉上微微笑了笑:“也好。”

  靖榮鬆一口氣,看著幔帳裏孤零零坐著的人,忽然有些窒氣。

  “這麼大一個紫宸宮,王上為什麼不選一個大一點熱鬧一點的宮殿給自己?”這裏雖然看似精緻,未免過於幽深,氛圍也太清冷了點。

  再一想,裏面這個年輕的帝王,此前是多麼意氣風發如日中天,帶著他們從貧瘠的封地,進入大周最為尊貴繁華的紫宸宮,短短時間,卻虛弱至此。

  幔帳內的帝王輕笑一聲,寂寥溫柔:“這裏就很好,徽之以前入宮玩的時候,先皇喜歡他,讓他選一個宮殿常住。他就喜歡這裏。後來當了孤的伴讀,也是住在這裏。”

  靖榮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

  “您,就不能放下嗎?”

  跪坐在門口的博源公子,從暮色將至等到華燈初上,所有的情緒念頭,都在春風似暖還寒的一陣陣吹拂下,煙消雲散。

  就在他以為還要地老天荒的等下去的時候,裏面卻忽然傳來了爭執的聲音。

  博源立刻抬頭望去,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不由起身走了過去。

  腳步虛浮的帝王竟不知為何站了起來,緊緊抓著禁軍大統領的衣襟,質問著什麼。

  怒氣突如其來的暴君是非常可怕的,目光狠厲,吃人的妖魔一般冷冷盯著靖榮,還是隔著古怪冰冷的面具。

  除了初始時候心中立時而生的寒意和敬畏,讓靖榮心生凜冽,當看到對方明明盛怒至極卻只能倚靠他人的攙扶勉強走過來,便只剩陌生而複雜的心軟。

  竟是這般瘦削病弱,他甚至不敢跪下來請罪,只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沒有撐住他,這個人就要碎了的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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