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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88章
第88章 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23

  徽之忽然之間有些不認識面前這個溫文克己的青年了:“小征你,不過數年不見竟然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月笙簫神情極淡:“人想要得到的東西難度太高,就總要快些成長進步才對。哥哥也未必是做不到,不過是兒女情長了些,而我比較理智。”

  那個曾經最喜歡粘著他,一臉孺慕,小小年紀便一副莊重端正的小征,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完全長大了。

  徽之卻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他說沈笙歌過於單純,不適合這紫宸宮的波詭雲譎,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

  儘管宋彥成藉口那兩個人沒死騙來的姬清,之後絕口未提,但回宮後,文珩還是盡職盡責的回報了他的調查結果。

  世家接了屍體後,果然並未認真發喪,對外說是千里扶棺歸鄉,實際半道就草草掩埋了事,棺材裏根本就是空的。

  然而對外,卻依舊以帝王殘害世家子弟為藉口,暗自扇動士族對皇室的反感敵對。

  就在姬清準備證據確鑿之後,就拿了人問罪的關口,紫宸宮裏卻接二連三的發生意外。

  因罪入宮的侍君是被赦免放還了,侍讀們可還是在呢,後宮也還存在著其他人。

  原本充斥著緋色禁忌傳聞的宮廷,忽然被惡意陰霾籠罩。

  有些人突然中毒,有些人頻生意外,有些人直接消失了。

  不知是被這詭異莫名的現狀嚇得逃走了,還是暗地裏被人悄無聲息的謀害了。

  即便有靖榮帶著廷尉仔細排查,事情還是一個接一個發生。

  人心惶惶。

  很快流言就眾口一詞歸結為,王上殘暴不仁,暗地裏虐殺逼迫士族學子。

  更有說寵妃禍國,獨佔帝王恩寵,因妒害人。

  這個所謂的寵妃,除了沈笙歌,還能有誰?

  一時之間,坊間的傳言甚囂塵上,大周的朝歌城簡直成了魔幻話本故事裏魑魅魍魎叢生的背景。

  他沈笙歌是化形的妖孽蘇妲己,帝王自然就是天怒人怨昏聵殘暴的商紂王了。

  在人們口耳相傳、言之鑿鑿的義憤裏,好像整個國家身份最為尊貴的這兩個人,平日什麼事都不做,專門一心一意研究如何霍亂天下、殘害眾生。

  連毫不相干的大統領靖榮都因為每每被帝王委以重任,調查此事卻毫無進展,成了帝王手底下一條沒有人性的咬人惡犬,專門為帝王寵妃的罪行掩蓋掃尾。

  這個時候,就算紫宸宮裏給出證據,說明那兩個因為後宮私情殉情自殺的兩人,都是假死脫身,天下人也只當是暴君故意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就當是笑話一般的指著告示裏列舉的證據,嘲弄紫宸宮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然而,天下人聰明人的確很多,卻往往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人們寧肯相信帝王殘暴昏庸殘害忠良的套路話本故事,也不相信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被一群虎視眈眈的臣子肆意窺視,隨時瞅准了機會,就要上去撕咬一口。

  追本溯源能有幾百年背書的世家門第的聲望清白,在普通民眾的心目中比建國區區二十多年的皇室要更得人心。

  這便是前朝為何輕易覆滅,而每一任帝王都屬意打壓削弱權貴門閥的原因所在。

  也是世家不斷嘗試攏權爭鬥,試圖掌控帝王為他們的傀儡的底氣所在。

  雙方之間,你來我往,都是為著自身利益。雖不至於至死方休,但往往也是不到一方毫無還手之力就絕對停不下來。

  筆桿子在士族手裏,口誅筆伐、積毀銷骨,不外如是。

  然而只要帝王牢牢掌控著虎符、金庫,身後有一支聽命於他的虎狼之師,各自為政、敝帚自珍的士族,也就只能敗壞敗壞他的聲望名譽了。

  任何人都休想輕易將他扯下王座!

  禁宮疑雲,自然是月笙簫的手筆,由他一手搗鼓出來的。

  之所以能順利的進行,人不知鬼不覺,當然也絕對少不了文珩的配合。

  敗壞王上的聲譽是其次,矛頭直指的一直都是沈笙歌!

  敢明目張膽怒斥帝王的人很少,但把一切的不滿憤怒變相加諸帝王寵倖愛重之人,卻向來是天下人最習慣的事了。

  這可是史書上蓋棺定論過的:至美必有至惡,若帝王昏聵必有佞幸妖妃在側。

  姬清若是寵愛包庇他,天下人的憤怒恨意越是強烈。

  愛他親近他就是害他,你要怎麼做呢?我的陛下!

  ……

  這是春光最為明媚的時候,漫山遍野處處都是可以入畫的景。

  兩個人共乘一騎,信馬由韁的走,好似沒有來處沒有歸途,一直一直可以走到日暮黃昏,世界盡頭。

  笙歌摟著姬清的腰,靠在他的背上。

  “我不怕被士族罵,我想把自己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起寫進史書裏,後世怎麼評說都沒關係。如果有轉世再來,或許一翻開書看到這兩個名字,我就記起了你。”

  “好。”姬清輕輕的回應。

  “我知道你要削弱士族,也想明白了,我跟你的相遇是沈家的人故意,多虧我長了一張別人的臉。但我跟你不會有愛恨兩難、身不由己,你給沈家一副聘禮吧,替我償還十八年的養育之恩,從今以後,我都不見他們。”

  “好。沈家如果不參與謀逆,孤就不動沈家。孤的笙歌很好,跟誰都不像。”

  笙歌笑了一下,他笑起來總叫人想起初見時候山谷裏生機明媚的春天。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笙歌嗎?我生母是沈家養著的一眾歌伎之一,我生下來若是家主不認就不能記在族譜上,便也就只能是賤籍,沈家的姓氏都是輪不到我的。她便格外努力討得父親的喜歡,死前求父親為我取名作笙歌,說若是這樣聽起來便也相似了。她們都說,她是故意進補足了以致難產,這樣才有可能博得父親一絲心軟。我沒見過她,但我想她笑起來一定很美,她的手一定很暖,她一定很愛我。”

  生而為人,生命裏總會有一些痛意和陰影。只是很難想像,笙歌這樣的人竟也會有。

  姬清握著笙歌的手:“你看起來就像個靈山秀水裏天生天長的小仙人,無憂無慮,只等有一天有仙鶴落下來帶著你去做神仙。紫宸宮是一個空有華美錦繡的沼澤,孤長在這裏,就只能在這裏了。如果有一天沼澤吞沒了一切,你記得一定要快點飛走……我並不想,在深不見底的深淵看見你。”

  “好,我拉著你,一起飛。”

  ……

  紫宸宮的風景總是像這個時代的仕女圖一般,輕慢嫋娜,撫過帷幕廊簷。

  合該人人都雍容風雅,手裏是筆墨文章,心中是風光霽月,纖塵不染又歡暢。

  然而——

  “把這個,加到他的日常用度裏,放心,每次只要一點點就好。非但不會傷害王上的身體,還會讓他的身體一點點恢復好轉。文大人通藥理,不信的話可以自己看看。”

  文珩毫不掩飾懷疑警惕的眼神,瓷瓶只是微微打開一聞,面色立時一變:“裏面加了……你想控制他!”

  月笙簫向來很穩,聞言也只是微微頜首,坦言道:“是會讓人上癮,只要一點點沒關係的。陛下的面前越來越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難道你不想他離不開你?只要你願意,世家這邊的聲音我來處理。你控制後宮,我掌控前朝,我跟你都可以達成所願。”

  “陛下會發現的。”文珩垂下眉睫,神情暗暗的冷,像久陰之後不晴不雨的天。

  月笙簫並不強硬,他向來都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彷彿全部由人自作主張:“這個時候不是正好,大家的目光都被這些疑案吸引,誰會注意到?就是發現了,不是還有一個最佳的人選嗎?慢慢來,又不是要你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上次你答應的事做不到,我也沒有勉強不是嗎?”

  文珩神情微嘲:“徽之公子知道你想做什麼嗎?”

  月笙簫臉色微妙的變了變,語速極慢:“怎麼這麼說?”

  “他叫我暗地裏配合幫助你呢,你倒是厲害,從他手裏帶走我姐姐,還能叫他這麼放心你我。徽之公子有時候還真是叫人難懂,一面做著陰謀背叛的事,一面卻似乎從不擔心自己也會被人背叛。”

  月笙簫微微放鬆了些,他還以為文珩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言重了,不過是各憑手段。文大人該慶倖自己選擇了正確的盟友。”

  文珩捏著袖子裏的瓷瓶,看著月笙簫遠去的背景,今日的盟友未嘗不是來日的勁敵。

  ……

  月笙簫向來不喜歡被人猜到自己的心思,走一步都是計畫了十步的。

  大凡天生不夠驚才絕豔需要後天努力追平的人,所得都不容易,自然是一舉一動都要再三揣摩掂量過。

  就像他的神情總是所有人都受用的端正謙和溫雅克制,便是私下裏都不會有太過明顯的情緒外露。就像一枚被細細打磨雕琢過的美玉,合乎所有的尺度審美。

  所以,他想做什麼,他要做什麼,他身後的士族未必清楚,他的家族也未必瞭解,他最為孺慕欽佩的哥哥,他的盟友……每個人都只是月笙簫內心計畫裏拼圖的一角。

  月笙簫見過文珩之後,立刻腳下不停的轉道去見了另一個人。

  幾乎大部分侍君都在帝王的赦令下達後,拿著賞賜的銀錢陸陸續續離開了紫宸宮。但總有些人或許是沒有歸處,或許是有別的念想,依舊留在這裏不為所動。

  博源就是人人都無法忽視的那個留下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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