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銀子身首異處,聆聽者控制不住地吼。
依著皈依者過去的脾氣,這時候一定會吼回去,眼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過了,他收起傲氣,低下頭沒出聲,他這樣,聆聽者反倒冷靜下來,歎一口氣,把他攬住:“算了,一個意外。”
皈依者不太相信地仰視他,討好地說:“我們把他埋了吧。”
埋一個NPC,聽起來很傻氣,但他們真的開始整理屍體,聆聽者把銀子那身破布剝下來,輕輕一翻,看到的卻不是觸目驚心的傷口,而是一片奇跡般痊癒的背脊,肩胛左右各有一叢長著羽毛的凸起,捏起來軟軟的,像是……翅膀的雛形?
皈依者光著身體,站在拂曉的南窗下,用一塊綢布仔細揩抹下身,每次都是隨便擦擦算了,這一次卻怎麼擦都覺得噁心。
這時候有人敲門,他沒理,外頭又敲,他皺著眉問:“誰?”
一個聲音從門縫裡傳來,低回的,小心翼翼:“我。”
皈依者驚訝地愣了一陣,然後趕忙把屁股再擦擦,去開門,掩在門後看著進來那人,短頭髮灰眼睛,真的是他:“你怎麼來了?”
聆聽者看他光著,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然後忽然想到什麼,伸手撥弄他,要看他的屁股。
“幹嘛……”皈依者不願意,躲他,被他執拗地拉著,一直頂到牆上。
“告解室我都沒去,一進來就找你。”聆聽者抓著他的腰,非扳他的屁股。
“這不怪我,”皈依者半推半就地把屁股轉向他,心虛,還有點委屈地說,“我之前跟你說過,故事線就是這樣……喂!”
聆聽者分開了他的臀部,那裡濕漉漉的,慢慢的還有東西在往外流,是持弓者的,那個暗紅的小眼兒顫抖著,合不太上。
上一次,聆聽者只覺得他又濕又軟,這一次,直面他的淫亂,他說不好,心裡有點過不去:“這樣……就好像你跟了我,又去跟別人……”
“你有完沒完啊,”皈依者轉過身,揪著他的領子,受不了地推了一把,“又不是我想和他亂搞,一進來就這樣,我還不願意呢!”
看他生氣,聆聽者忙把他抱住,明明不太會哄,非要做出一副大男人的樣子:“你、你是我第一個,我計較計較還不行了?”
皈依者又露出那種傲慢的神情來:“你他媽還是我第一個呢!”說到這兒,他紅了臉,小聲嘀咕,“後邊的……”
聆聽者把他摟得更緊,黏人地用頭髮蹭他的臉蛋:“真的?”
“老子可沒有被人捅屁眼兒的習慣,”皈依者嘴上大喇喇的,心裡已經讓他蹭軟了,“我跟你說,你這種處女情結很不好,真的,得改。”
聆聽者特別乖,一團新泥似的,隨他怎麼捏:“好,我改。”
皈依者就飛起那雙貓兒般的眼睛,明豔動人地看著他了,被這樣一看,聆聽者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亟不可待地剖白:“這兩天我……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皈依者挑起一側眉毛:“都幹嘛了?”說著,他手往下摸,隔著僧袍罩住他的大東西,已經硬邦邦了。
幹嘛……用手,用毛巾,用溫水,昏天黑地幹了很多,聆聽者繃不住地把頭抵在他肩窩上:“沒……就想你。”
皈依者才不信呢,這樣剛沾過腥的雛兒,怎麼可能閑得住兩天,但他沒戳穿,把紅舌頭伸得尖尖的,挑起來給他看。
聆聽者著迷地盯著,像一隻被花蝴蝶吸引了注意的傻狗,伸著脖子想去咬,一湊近,皈依者就把舌頭縮回去,咯咯地笑他。
聆聽者讓他越逗越急,越逗越躁,手開始不老實地往後繞,撥開那條潮濕的縫隙,往裡探索。皈依者的身體一如既往地敏感,半開不合的褶皺剛一被翻弄,他就軟綿綿地撲閃起睫毛,不像樣地在聆聽者身上起伏了。
聆聽者疾風驟雨般把他席捲進懷裡,學著他的樣子,用舌頭去和他糾纏,皈依者長長地歎息,抓著他的腕子,怕他捅深了,又像是怕他捅得不夠深,煎熬地搖晃著胸脯,一晃,那只金環就閃閃發亮。
“我、我這就……”聆聽者羞赧地把僧袍下擺提起來,抽出手指,撈起他的左腿。
“不行,”皈依者欲拒還迎,老練地吊他的胃口,“馬上就早禱了。”
“時間夠用,”聆聽者陶醉地咂著他的嘴唇,把他的腿抬了又抬,一直抬到肩膀上,架住了,“讓我射一次……”
皈依者噙著笑看他,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上次你說要把銀子的事兒弄明白,我們才退出重進的,怎麼一進來就想這個?”
“不是想這個,”聆聽者握著自己的東西,抵在他潮濕的腿間,“是想你,”他抿著嘴往前使勁,胯骨下流地挺著,慢慢的,進入他的身體,“我現在覺得,和你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
“真的?”皈依者被他執拗地侵犯,被他掰著兩腿頂在牆壁上,乍驚乍喜的,顫抖著確認,“真的嗎?”
聆聽者沒回答,深埋在那個炙熱濕滑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把他吻住,舌頭沒輕沒重亂絞一通,不知節制地吸吮,要把他的魂兒都吸出來。
相較之下,他下身就溫吞多了,本本分分地在那一圈蹭,蹭得皈依者憋紅了屁股,下意識朝他拱肚子,使勁擺腰。
“被我這麼弄,”聆聽者大狗一樣,沒完沒了地舔他的臉,低頭看著他那根顫巍巍的東西,和兩隻紅透了的乳頭,“屁股裡頭很舒服?”
皈依者哼哼唧唧地不承認:“還、還行吧。”
聆聽者兩手包住他結實的胸口,好玩似地往中間擠,一劑,乳頭就朝不同的方向擰著,反復幾次,就尖硬起來。
“幹嘛,”皈依者暈乎乎地去抓他的手,抓住了不拿開,而是垂著濕潤的眼角,邊看,邊和他一起擠:“好變態啊……”
聆聽者盯著他那情欲勃發的臉,粗喘著,去扯他的金環,一扯,皈依者就黏膩地呻吟,引得他翻來覆去扯個不停,扯得乳暈都腫起來,左右胸脯一邊大一邊小,有種不正常的豔麗。
聆聽者終於吃不住勁兒了,掐著他的腰,退出去一些,再猛地深入,像皈依者上次要求的那樣,又凶又快,真正幹起事兒來。
可能是之前磨蹭得太久,也可能是這個姿勢太吃力,皈依者開始不像樣地發抖,聆聽者每撞過來一次,他都小聲驚叫,地上那只腳淫蕩地踮著,勾著趾頭,難耐地扭動。
聆聽者看他眼皮上全是汗,覺得他有點招架不住了,於是更賣力地聳腰,聳得啪啪作響了,才假惺惺地問:“是不是不夠快?”
夠快了,事實是太快了,但皈依者咬著牙,說不出話來,就噴著涼氣兒點頭。
“那我們換個姿勢?”聆聽者舔了舔他汗濕的眼皮,徐徐往外拔,說徐徐,真的是折磨人那樣地慢,一分一分一寸一寸,以至於他一出去,皈依者就哼哼著,順著牆壁往下滑。
這時候窗外“當”地一響,是鐘樓那邊,接著“叮叮噹當”,早禱的鐘聲響起來了。
“不、不行,”皈依者被翻個身摁在牆上,撅著屁股分開腿,“來不及了,要早……”話沒說完,聆聽者就霸道地沖進來,真的是沖,一點餘地也不留,搶奪似地把他摟緊,在他臉蛋上親一口,沒命地顛動:“馬……馬上就好!”
真的是馬上嗎?皈依者什麼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亂扭、尖叫,然後被捂住嘴,被折疊著抱起來,渾身都虛脫了,肯定是射過,但怎麼射的,射在哪兒了,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好像扒過桌子邊,又被拽開,壓到窗臺上,鐘聲一直在腦袋裡響,帶著金屬的回音,他緊夾著屁股,蝦子一樣又紅又彎,最後,一灘水似的融化在聆聽者懷裡。
抽搐般的高潮,痙攣般的快感,這些都過去,他驀地睜開眼,聆聽者在愛撫他,邊撚著他小腹上的軟毛邊和他耳語:“那個,有句話我能說嗎?”
“不能。”皈依者困難地爬起來,去椅子上拿衣服。
“我……今天射得有點多……”
“滾!”皈依者把僧袍套在頭上,埋住臉,以掩飾那片火燙的紅暈,緊接著,腿上就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