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寶寶搶不到奶吃,很委屈。帶著兒子給的玩具和老公過結婚紀念日(蛋:馴妻記)
嚴勳坐在回家的車裡看文件。
是的,他提前下班了。
秘書一邊幫他翻文件一邊說:「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預審部簽過字的,您再看一下,最好優先批閱。下午五點軍備處的人會過來領材料,我會處理好交接手續,但您一定要和軍備處的負責人提前通個電話再確定一遍。晚上八點是劉將軍的生日酒會,這是我們陸軍總指揮部送過去的禮品名單您看一下。」
嚴勳再十分鐘的車程上處理完了最後的瑣事,對秘書說:「從現在開始,我的工作電話全部轉接到你手機上,不是必要的事情不要讓我接。」
秘書笑容甜美:「我明白。」
嚴勳最近一段時間都會提前下班回家,為了讓周宏不受外界傳言的影響,好好養身體,他隔斷了周宏與外界所有的聯繫。作為補償,他理所應得該多回家陪陪自己剛生產不久的妻子。
況且,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結婚那天的記憶並不算美妙,嚴勳在登記處等了兩個小時,卻等到了自己小妻子逃跑的消息。
等他們真正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天之後,一身泥灰的小周宏被士兵押到嚴勳面前。
嚴勳承認自己是一個有點古板無趣的人,所以他很在意所有的紀念日,而且他有一整個專業的情感顧問團為他安排結婚紀念日的計劃。
嚴家大院。
周宏並非是受不了與外界徹底隔絕的感覺。
在他還年輕和叛逆的時候,禁錮是嚴勳懲罰最常用的手段。
禁止出門,沒收一切電子設備。軍人住宅區旁邊的街道不會有行人經過,一切都恍若置身孤島中。
但這一次不是懲罰,至少嚴勳沒有說過是在懲罰他。
下午兩點,百無聊賴地周宏躺在花廳的躺椅上看書。嚴勳的書架上擺滿了晦澀難懂的小語種詩集,看得他昏昏欲睡。
一個肉乎乎的小手啪嘰一聲打在他的臉上,嬰兒清脆的笑聲歡快地響起。
周宏睜開眼,看到嚴黎正笑瞇瞇地抱著小嚴宸半跪在他身邊,小傢伙揮舞著肉嘟嘟的小爪子,唔唔叫著要周宏抱。
周宏只好把小傢伙抱過來,放在胸口任由他撲稜。
嚴黎半跪在他身邊,年輕英俊的臉貼著周宏的手臂蹭了蹭。
周宏哭笑不得:「你也要抱嗎?」
嚴黎趁機撒嬌:「要!」
小嚴宸趴在周宏胸口,焦急地蹭來蹭去。
周宏摸著小東西柔軟稀疏的頭髮,低聲笑著:「你又怎麼了?」
嚴黎說:「他餓了,要吃奶。」
周宏叫門外的傭人:「張姐,給小少爺沖奶粉。」
可本該守在門口的傭人卻沒有回應他。
嚴黎壞心眼地說:「爸爸,你要自己給我弟弟餵奶了。」
周宏臉色微紅:「胡鬧,快去把張姐叫過來。」
嚴黎說:「爸爸捨不得給弟弟餵奶,是要留給我吃的嗎?」說著,他隔著薄薄的襯衫在周宏乳尖上嘬了一口。
周宏輕哼一聲:「嗯」
小嬰兒懵懵懂懂中似乎感到了來自哥哥的威脅,在周宏胸口上撲稜著護住兩顆乳尖,在周宏的胸口上亂嘬一氣。
嚴黎拎著弟弟的碎花小兜兜把小嚴宸拎起來晃了兩下。
周宏又羞又急:「嚴黎你把弟弟放下!」
嚴黎不情不願地把張牙舞爪的小嬰兒放回周宏懷中,抱著周宏的肩膀撒嬌:「爸爸有新孩子就不愛我了,奶水都不給我喝。」
周宏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撒嬌時特別擅長胡說八道的大兒子,抱著咿咿呀呀的小兒子,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腳步聲響起,嚴勳邊走進來邊扯開自己軍裝的領口:「在做什麼?」
周宏求助地看向嚴勳。
嚴黎起哄:「弟弟餓了要喝奶,爸爸不肯餵他。」
嚴勳面無表情地問周宏:「是嗎?
周宏紅著臉瞪了嚴黎一眼。
他不是不肯給兒子餵奶,只是只是嚴黎那虎視眈眈的表情讓他覺得,如果自己解開襯衫扣子,奶水一定到不了小兒子嘴裡。
嚴勳看看妻子再看看兩個兒子,淡定地命令:「先喂孩子吃奶。」
周宏不敢反抗嚴勳的命令,只好羞恥地一顆一顆解開襯衣扣子,手指顫抖著捏起一顆粉嫩的乳尖遞到小嚴宸口中。
眼睛放光的小嚴宸一口咬住那顆乳尖,拚命吮吸起來。
小嬰兒力氣太小,沒法自己從男性平坦的胸口中吸出奶水。小嚴宸賣力地干咂著,就算吸不出來也不肯松嘴。
嚴黎趁機說:「我幫弟弟吸出來。」說著俯身咬住了周宏另一邊乳尖,學著嚴勳的手法一邊吮吸一邊揉按,吸得嘖嘖有聲。
周宏雙手無措地張開,看著胸前一大一小兩個兒子羞恥得眼眶通紅。
別的也就算了,嚴勳和嚴黎怎麼能怎麼能在這麼小的嚴宸面前欺負他
「小黎不要鬧了嗯啊不要」周宏哀求地抓住嚴勳的袖子,「老公別讓宸宸在這裡啊別」
嚴勳看著伏在周宏胸口的嚴黎,忽然想到了不妙的地方,立刻把小嚴宸拎起來。
還沒吸出奶的小嚴宸委屈地眨巴著眼,「哇」的一聲哭出來。
把小兒子扔給傭人,周宏已經被嚴黎吸得出了奶,正抱著大兒子的頭目光迷離地喘息著。
嚴勳耐心地等周宏緩過來,才下達第二個命令:「換一件衣服,跟我出門。」
周宏沒有問去哪裡,他聽話地回房間開始挑衣服。
嚴勳沒強調要去的場合,說明應該不是什麼重要場面,周宏斟酌之後選了一套墨藍色鑲邊休閒款西裝。
嚴黎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雙手攏住他被衣服包裹的細腰:「爸爸,你今天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周宏腰肢一顫,輕聲回答:「是是白色的。」
嚴黎靈活的手指鑽進周宏褲子裡,摸到了丁字褲細細的帶子:「爸爸,你知道嗎,你穿著白色丁字褲的時候,會顯得屁股特別白特別大,像兩團軟綿綿的布丁一樣,讓人想狠狠咬一口,」說著他在周宏屁股上用力擰了一下,「我現在就想咬。」
一個保鏢小心翼翼地探頭:「夫人,將軍請您五分鐘內上車。」
周宏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了。」
嚴黎把一個小跳蛋塞進周宏的臀眼裡,戀戀不捨地把手抽出來,小聲抱怨:「也不知道他要帶你去哪裡。」
周宏拍拍他的頭:「乖乖在家陪弟弟玩,晚上」他臉上不自在地紅了一下,低聲說,「晚上來我房間睡。」
得到獎勵承諾的嚴黎心中那點對嚴勳的不爽頓時煙消雲散,聽話地樂顛顛跑去逗小嬰兒玩。
周宏忐忑不安地上車。他不知道嚴勳要帶他去哪裡,所以也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穿對了衣服。
嚴勳在打電話,抬手示意周宏先坐下。
周宏等了半分鐘,嚴勳掛斷電話,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他身上看了幾遍。直到看得周宏想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嚴勳才開口:「這套衣服我以前沒見過。」
周宏老老實實交代:「朋友的工作室做了一批新設計,送給我幾件試試版型怎麼樣。」
嚴勳說:「不錯,很適合你。」
得到誇獎,周宏鬆了口氣。
他不知道嚴勳要帶他去哪裡,也不敢問。
他們結婚十幾年,一直都是由嚴勳主導著一切,他需要做的,只有遵守嚴勳的遊戲規則。
汽車一路開出環城路,來到了首都附近的風景旅遊區。司機開車駛進景區旁的高檔休閒會所,停在了金碧輝煌的大門前。
周宏愣住。嚴勳從來不干涉他因為工作需要而來這種地方,但也從來沒有帶他來過這種地方。
酒店經理親自出門迎接,熱情地和嚴勳握手:「嚴將軍,夫人,裡面請。」
酒店餐廳裡一片漆黑,只有幾根粉色的蠟燭在燈架上靜靜燃燒著。
周宏的視力在黑暗中會下降,他扭頭低聲對保鏢說:「眼鏡給我,謝謝。」戴上眼鏡之後,周宏才能看清這裡面的東西。
餐廳裡其他的桌椅都已經撤走了,地上灑滿了不知名的花瓣。
東南角有一張款式古樸的長桌,上面已經擺好了鮮花和香檳。西北角是一組樂隊,正演奏著一曲悠揚柔軟的旋律。
那是周宏最愛的一首音樂,作曲家的靈感是一處深山未開化古老部落裡傳唱的情歌。
嚴勳問周宏:「喜歡嗎?」作為一個嚴肅古板的老男人,他根本分辨不出顧問團精心研究的方案究竟有沒有討人喜歡的地方。
周宏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他和嚴勳的結婚紀念日。
這段時間他又要應付小孩子又要應付大兒子的撒嬌,還有被囚禁的苦悶和對自己事業的擔憂。重重事情加起來,讓他徹底忘了結婚紀念日這麼重要的事。
周宏又慚愧又緊張:「對不起我、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嚴勳靜靜地看著他,看得周宏快要哭了,才慢悠悠地開口:「想個辦法補償我,」他向侍者招手,「香檳可以開了。」
曲聲悠揚,落地窗外有螢火蟲在飛舞。]
周宏慢慢切著牛排。
嚴勳問:「工作上有什麼安排嗎?」
周宏輕聲說:「有幾個劇本,還在挑。」
嚴勳說:「你哥哥已經結束了在灰區的工作,這幾天就會回來了。」
周宏和哥哥感情不錯,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
他們就像一對尋常夫妻,邊吃飯邊聊些閒話,說著彼此的工作和心情,聊聊兒子的教育和學習成績。
周宏心情越來越放鬆,歪頭看著嚴勳在燭光下的臉。
他的丈夫已經不算年輕了,卻依舊英俊得讓人心悸。樣式一板一眼的西裝包裹著寬闊的肩膀,粗壯的腕骨昭示著他的力量。
嚴勳放下刀叉,漫不經心地問:「跳個舞?」
周宏說:「好。」
天花板上垂著無數條會發光的鏈條,用來營造浪漫的氣氛。
周宏依偎在他的丈夫肩上,莫名覺得那些鏈條佈置得太靠下了,個子稍高的人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大提琴如泣如訴緩緩流淌,周宏仰頭。
嚴勳立刻給了他一個纏綿的深吻。
嚴勳的吻從來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花樣,就是簡單卻又蠻橫地侵略他的口腔在,直吻得他喘不過氣來,眼花腿軟。
就是最簡單,卻也最親密的唇舌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