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隔天清晨，齊薇薇從夢中醒來，聽到房間外傳來打碎玻璃杯的聲響，她忙起身沖了出去。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她快步走了過去，緊張地看著鐘向磊，“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想倒杯水喝，不小心把水杯打破了。”鐘向磊搖搖頭，看著滿地狼藉，他扭傷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完全可以倒開水，但受傷的手臂傷口還是很痛，拿起杯子時牽扯了傷口，才會不小心把杯子摔爛。

　“你要喝水就跟我講啊，你這樣要是不小心燙到或者弄傷怎麼力？”齊薇薇數落他一頓，半蹲下便伸手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鐘向磊低頭看著她，她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她穿著淺粉色的睡裡，甜美、可愛，他已經瞥到她領口處的那抹凝白……目光一滯，他眼神迅速地移向別處，怕自己會一時衝動，嚇壞她。

　齊薇薇把玻璃碎片檢起包好，放進了垃圾桶裡面，然後給鐘向磊重新倒了一杯水。看他手上的傷還沒好，她不希望再有梓破杯子的事情發生，便拉開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鐘向磊意會，坐在那椅子上。

　齊薇薇把杯子端到了他嘴邊，喂他喝水，體貼入微。完了，她才回房洗漱。

　等齊薇薇重新出現在鐘向磊面前，他已經在拆紗布準備換藥。

　“我來幫你。”齊薇薇忙坐到他身邊，把他受傷的手臂放在她腿上，小心翼翼地幫他拆下紗布，“會有點痛，你忍著點。”齊薇薇看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心疼不已。就是在這一瞬間，她不想再把面對他的這段時間當成惡夢，因為他救了她才會受傷。她知道自己應該感恩。

　“啊！”因為消毒藥水倒在傷口上有點痛，鐘向磊低叫一聲。

　“很痛嗎？我是不是動作太重了？我會輕點……”齊薇薇低頭幫他處理傷口，為弄痛了他感到自鐘向磊握緊了齊薇薇的肩膀，“薇薇，別把責任都歸咎於自己，那種情況之下，保護你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齊薇薇看著鐘向磊的雙眼，他的體貼讓她感到溫暖。

　鐘向磊看著齊薇薇那雙流露情意的眼晴，他捏起她的下巴，吻在她的唇上，溫柔、纏綿。齊薇薇緊張得想掙脫他的吻，卻力不從心。

　“不要動，親你的時候，我才感覺沒有那麼痛……”鐘向磊吻著齊薇薇的唇，有些得寸進尺。

　齊薇薇不得已，只能任由他吻，只要他不痛，她的自責便會少一些。她感受著他熾熱的吻，聽著彼此的心跳聲，這一刻，她意識到自己的心門重新被撞開，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溫暖、給她安慰、給她安全感，她撲通撲通的心跳已經出賣她的心意。

　一段時間下來，鐘向磊在齊薇薇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身體恢復了不少。

　齊薇薇幫鐘向磊換了藥，包上了紗布，整理著藥箱。他好了，她也得離開了，不過她心頭卻有了那麼一絲不舍。

　這段時間，他很紳士，因為受傷，他很多工作都通過電腦來完成，但不管拖下多少進度，他對她都是和顏悅色。偶爾他會沖下屬發脾氣，但掛斷電話看到她時，他的臉色會變得柔和。

　“今晚是最後一次換藥，然後下次拆紗布後，就不用再上藥了。”齊薇薇這段時間照顧著鐘向磊的生活起居，對他也沒有了防備。

　等她收拾好藥箱，準備起身去放好，鐘向磊抓住了她的手腕，“別走，別離開我，好不好？”

　齊薇薇回過頭看著他，眸底燃起幸福的光芒，他的挽留狠狠地撞擊了她內心的冰島，轟然倒塌的冰山讓她眼底隱藏已久的情意釋放，她就這樣傻傻地看著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幸福來得這麼突然，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鐘向磊抱著她的頸後，俯身向前吻上了她的唇，輾轉之間，吮吸她唇間的甜蜜。

　齊薇薇心跳加快，但她願意這樣被他吻著，因為甜蜜的感覺讓她如同在作一個美夢，不願醒來。

　鐘向磊吻著她，另一隻手已經在解她睡衣的鈕扣，隔著衣物揉搓她胸前的豐滿。他想要她，小腹處升起的欲望告訴他，他的欲火只能她來熄。

　隨著他鍵碩的身體一緊，他筋疲力盡地倒在她柔軟的懷裡，喘息聲卻仍在繼續。

　休息片刻，鐘向磊趴在齊薇薇的懷裡，輕輕地拂開她臉上的髮絲，看著她醉人的臉，寵溺地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傻瓜，第一次為什麼不說？”

　齊薇薇咬咬嫣紅的唇瓣，委屈，卻不說話。她只知道此刻她的腿間好痛好痛，她恐怕連起身都難。

　鐘向磊真的搞不懂，她不是有過男朋友，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嗎，為什麼她還是處子之身？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我前男友會劈腿，其實是因為我。因為我不肯滿足他的需求，他受不了別人的誘惑，所以拋棄我……可是我給了你，你能不能不要讓我失望？”齊薇薇看著鐘向磊，眸底透著優傷。

　鐘向磊對齊薇薇坦白的一切感覺很意外，可惜他從來沒有想過成家立室，也沒想過與某個女人攜手一生，但齊薇薇楚楚可憐的樣子的確讓他心動，他還沒有要夠她，養著她無妨。

　“傻瓜，不要胡思亂想。”鐘向磊撫一把她的秀髮，隨意地敷衍著她，但自由慣了的他心底深處真的不想要認真。

　清晨的陽光溫柔、繾綣，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臥室的一角。

　齊薇薇在睡夢中感覺到唇邊柔軟的觸碰，她驀然睜大雙眼，映入她眼簾的是鐘

　向磊近在咫尺的臉，她眼中有幸福的情意溢出來，仰起小臉迎合他的吻。一夜之間，她成了他的女人，這輩子，她只想賴在他身邊，永遠永遠不分開。

　鐘向磊鬆開了齊薇薇嫣紅的唇瓣，看著她嫵媚的小臉，素顏的她有著攝人心魂的美，他要了她第一次，此時此刻，他好想要第二次、更多次。

　掀開她身上薄薄的毯子，鐘向磊的大手撫住她胸前的柔軟，舒服的手感讓他興奮，他緊緊地握起她一側豐滿，低頭吻了上去。

　齊薇薇羞紅了臉，指尖插進鐘向磊柔軟的發間，抱著他的腦袋。這一刻她覺得他就像個小嬰兒般，貪婪地吮吸著她，唯一不同的是，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鐘向磊抬起頭，看著齊薇薇那張潮紅的臉，他輕拂她的長髮，讓她的長發軟軟地披散在枕畔，他的身體欺上了她，穩穩地淩駕在她腿間。

　“別怕，我會輕點。”他知道，他要她要得太多，也要得太急，但她真的太吸引他。

　齊薇薇緊握雙手，輕輕地點點頭。她選擇相信他，她相信把自己託付給他，毫無保留，他會珍惜她。眼前這個男人，他幫她解圍，幫她找工作，幫她擋機車，以致他受傷，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是真的。被李遠政拋棄，她有如作了一場惡夢，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她的英雄，帶她逃離困窘，讓她溫暖。

　鐘向磊腿間的堅硬很快便進入了她，緩慢而有力，克制的粗暴卻更加顯得他溫柔。

　“啊……”齊薇薇仰起小臉，發出一聲呻吟。

　鐘向磊撫住她的頭髮，雙眼盯著她迷人的臉還有誘人的胸，結實的臀部有力地在她腿間聳動，進入她體內的最深處，“嗯……”舒服的感覺讓他發出一聲粗喘。

　“啊，痛。”齊薇薇的雙手撫在鐘向磊結實的胸前，一陣痛楚讓她皺起眉頭，臉上是痛苦的神色。

　鐘向磊有些忘情，情到深處，欲望也達到極致的他，沒有辦法顧及她太多的感受，他握著她柔弱的雙肩，緩慢地從她體內抽出，在快要離開她的瞬間又狠狠地推進，將她推到欲望的頂端。

　齊薇薇的眼角滑出晶瑩的淚珠，她咬著嘴唇，雖然很痛很痛，但這種實實在在的擁有感覺，讓她心安，她真的好想跟他化為一體。她無悔把自己交給他，只希望他跟前男友不同，能夠給她想要的愛。她也堅信他會，因為他真的一度溫暖她的心。

　整張床都像在晃動，鐘向磊的溫柔也變得有力，每一下他都很滿足，他發現齊薇薇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身材棒，在床上也很好駕馭，不管他弄得她再痛，她都不會亂喊、亂叫，這讓他很省心。

　高潮的臨界點，齊薇薇的小貝齒咬在他的手臂上，他痛快淋漓地將欲望傾進她體內，舒服得有如在雲端之上，終於，疲累的他倒在她懷裡，喘息不停。

　“阿磊，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齊薇薇的指尖在鐘向磊的胸前畫著圈圈，不安的情緒又在冒泡。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但她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她想聽情話，想從情話裡獲得心安。

　“嗯。”鐘向磊輕應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不是一個輕易給諾言的人。不過以前他要女人，都會計算好安全期，唯獨對齊薇薇沒有這樣做，畢竟她太吸引他，他想補救。

　“那我想給你生很多寶寶哦。”齊薇薇的臉上有了笑，笑容純粹可人。

　“笑得這麼好看，以後要多笑笑。”鐘向磊輕捏她的臉蛋，顧左右而言他。

　“好啊。”齊薇薇笑得眉眼彎彎，很可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經意地治癒了。

　“好了，我要準備回公司了，我們晚上見。”鐘向磊讓齊薇薇躺在一邊，起身裹上浴袍走向洗手間。但讓她吃避孕藥補救這件事，他沒有再提，一心只是想著不會那麼容易就中槍。

　齊薇薇拿起一顆枕頭抱在懷裡，滿滿的幸福感從她的眼裡溢出來。愛一個人，朝朝暮暮，是她最最想要的。

　夜裡，歡愛過後，齊薇薇枕在鐘向磊的手臂上，雙手抱著他，整個人緊緊地偎在他懷裡。鐘向磊的大手撫在她一側豐滿上，輕輕地揉捏著，愛不釋手。

　“你知道嗎，今天我去給小雅上課，發現公寓樓下有一隻被人遺棄的流浪貓耶。”齊薇薇開心地和鐘向磊說著她意外的發現。

　“喂哼，是嗎？”鐘向磊隨意敷衍著她。換作別的女人，他斷不會有這麼多耐心。

　“清潔衛生的阿姨說可以幫我照顧它一天，所以我回來問一下你的意見，我想養它，可不可以？”齊薇薇像個小孩子般無邪地看著他。

　鐘向磊一向不喜歡小動物，他對寵物過敏，但看到她無邪的眼神，他心裡已經舉手投降，“你喜歡就好。”

　“那我明天去把它接回來哦。”齊薇薇的臉上是一抹開心笑容。

　“嗯。”鐘向磊點點頭。

　“對了，那只小貓好瘦哦，超級可憐的，我喂它很多食物，它吃得狼吞虎嚥的，這幾天經常下雨，它又餓又冷的……它的前主人太狠心了。”齊薇薇對鐘向磊有說不完的話。鐘向磊強撐睡意陪著她，雖然不過是偶爾敷衍她一兩句，但他已經很為自己驚訝，因為真的沒有過女人讓他如此上心。

　兩人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到很晚，終於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鐘向磊感覺手被握得很緊，耳側還聽到輕聲抽泣聲，他睜開雙眼，亮了燈，看到齊薇薇緊閉雙眼，正在難過地哭泣。

　“薇薇、薇薇，你醒醒。”鐘向磊輕拍齊薇薇的臉，自惡夢中叫醒她。

　齊薇薇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她坐起身來，抬手擦一把眼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已經喜歡上另一個人，為什麼還會對以前的傷害耿耿於懷？她作了一個惡夢，李遠政的冷漠仍然讓她心寒。

　“哭什麼？作惡夢了吧？”鐘向磊的大手抹去齊薇薇臉上的淚水，不經意間，他開始心疼她。

　“我夢見前男友了，他好冷漠……”齊薇薇低下頭，明明知道躺在鐘向磊的床上，就不應該再去想別的男人，但那段感情真的傷她太深，她一直沒有辦法逃脫這個惡夢。“不值一提的男人，就不要再去牽掛了。”鐘向磊有些氣，睡在他身邊的女人心裡還裝著另一個人。

　“以前我總擔心，很怕睡著以後，醒來跟那個人就不會再有明天，以為答應跟他結婚，就可以讓感情長久，沒想到我想錯了，要走的人，我怎麼做他都會走。我真的好傻……”齊薇薇回想起過往，悲從中來。

　鐘向磊捧起她的小臉，認真地看著她的雙眼，“知道你傻就好，以後不許再為別的男人難過，你的人已經是我的，你的心也必須用在我身上，你要再為他哭，我會生氣的。”

　“嗯。”齊薇薇用力地點點頭。

　“好了，睡吧，乖乖的，不許再作惡夢了。”鐘向磊讓齊薇薇躺下，為她掖好被子。他躺下，抱緊她，讓她安然入睡。

　齊薇薇的臉埋在鐘向磊的頸窩，淚痕淺淺，但她真的好安心，因為她感覺到她的傷痕被他撫平了，失去的都已經失去，但不該得到的，她很幸運地得到了。

　公寓的門打開，齊薇薇換了鞋走進客廳，躍入她眼中的是擺放在桌面上一盒盒的禮物，包裝精美。她回過頭看著鐘向磊，一臉的疑惑，“你要搞PARTY嗎？為什麼準備這麼多禮物？”

　“你忘了今天什麼日子？”鐘向磊走進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走到齊薇薇面前。

　齊薇薇突然眼前一亮，“我生日！”

　鐘向磊沒好氣地點點頭。

　“可是為什麼這麼多份？”齊薇薇納悶不已。

　“今天是你二十三歲生日，我送了你二十三份禮物，缺席你生命這麼多年，我要彌補你。”鐘向磊淡淡一笑，他無法給她承諾，所以儘量在物質上彌補她。

　齊薇薇很感動，眼眶一下子紅了，看著大大小小這麼多份禮物，她熱淚盈眶。

　鐘向磊看著齊薇薇，這種哄小女生的伎倆他輕車熟路，不過看著她開心流淚的樣子，他就恨不得多寵她些。

　“拆開看看喜不喜歡。”鐘向磊提議道。

　“嗯。”齊薇薇含淚點頭。坐在沙發上，她拿起其中一份打開，精緻的盒子裡面躺著一條熠熠閃亮的鑽石頂鏈，她抬眸看著鐘向磊，想跟他說這禮物太貴重，她不能收。

　“喜歡嗎？”鐘向磊輕瞥一眼那條項鍊。這些東西都不是他挑選的，不過是讓助理幫他買的。

　“喜歡，可是太貴了，我不能要，我、我拆開另一份看看。”齊薇薇想著，如果有不那麼貴的禮物，她才能收下。

　鐘向磊的臉上有些不高興，因為齊薇薇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在收到貴重禮物後撲向他親個不停，滿足他的驕傲。

　齊薇薇把那條項鍊隨手一放，拿起另一個禮物盒拆開，是一對璀璨奪目的紅寶石耳環，她趁鐘向磊不注意，放回了原處。

　鐘向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齊薇薇。他發現，這麼多份禮物並沒有讓他收穫到預期的效果，他感覺很沮喪。齊薇薇這個女人的確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他感覺有些無措。

　“哇，這個我超級喜歡。”齊薇薇拿著一個水晶音樂盒，上面是一座水晶鋼琴，一個水晶小人坐在鋼琴前彈著鋼琴，隨著旋轉的節奏，輕快的音樂響起。

　鐘向磊看著齊薇薇開心地看著音樂盒昤聽音樂的樣子，蹴起了眉頭。他知道，這種對物質要求不高的女人，其實是最難駕馭的。

　“阿磊，其他的禮物太貴了，我好像用不上，要不然你退回去好不好？”齊薇薇看一眼桌面上的珠寶首飾、名貴鞋包，不想讓鐘向磊浪費錢給她買她用不上的東西。

　“收下吧，留個紀念也好。”

　鐘向磊轉身準備回房，突然，喵的一聲，一隻小橘貓從沙發旁邊跳了出來。鐘向磊因為過敏，一連打了幾個噴嚏，他一下子忘記了這是齊薇薇撿回來的貓，捂著鼻子想要發飆。

　“貓咪，你終於跑出來了？”齊薇薇跑到小貓面前，將它抱在懷裡，輕輕地撫摸它的頭頂。

　“你、你帶它回來了？”鐘向磊想起來是她提過的那只貓，控制住了脾氣。

　“嗯嗯，是不是很可愛？”齊薇薇將小貓抱到鐘向磊面前，“雖然它現在小小的、瘦瘦的，可是我有把握把它養得胖胖的哦。”

　鐘向磊手掩口鼻，後退一步，“你喜歡就好。”

　“你不要告訴我你怕貓哦。”齊薇薇觀察到這小細節，故意地把貓抱近鐘向磊一點。

　“你別靠近我。”鐘向磊退後一步，警告齊薇薇。

　“你也抱抱它嘛，毛絨絨，好可愛的。”齊薇薇笑得很開心，更加地靠近鐘向磊。

　“阿嚏、阿嚏、阿嚏。”鐘向磊一邊逃，一邊猛打噴嚏。

　齊薇薇抱著小貓狂追鐘向磊不放，難得的，鐘向磊像個大孩子一般，笑得沒心沒肺，偌大的公寓裡充滿開心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