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009雙魚玉珮事件1
如果說世界上有另外一個你,你們樣貌一樣,思想一樣,你就是他她,他她就是你。這個說法也許很浪漫,可實際上當你真的遇到這麼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就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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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瑪麗是一個自由撰稿人。其實這不過是好聽點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在網上碼點字賺錢過日子的。她寫的故事算不得多纏綿悱惻、懸念迭起,文筆也並沒有多清新脫俗,也就是勝在出道得早,有點讀者基礎。只要不斷更,用稿費維持過日子還是可以的。
蘇瑪麗其實真名也不叫蘇瑪麗,這只是她的筆名,可誰在乎呢?脫離了網絡寫手這個身份,她就是一個整天窩在家裡不出門,幾乎與社會隔絕;蓬頭垢面、邋裡邋遢、長相平凡的宅女。
蘇瑪麗家在北方,高考時考取了G市的一間大學。畢業後,她沒有回去家鄉,而是在G市租了間小套房,過著自由撰稿人的生活。蘇瑪麗不喜歡出門,但是她可以通過電視劇、新聞等等瞭解世間百態,這些都是她寫作的靈感源泉。最近她還有了一個新的嗜好,那就是觀察對面那一家人。
第一次從書房的窗戶看到對面的新住戶時,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進入科學》的主持人!為什麼她對這個人印象這麼深刻呢?因為她是這個節目的忠實觀眾。不過與大多數這個節目的觀眾一樣,總難免在節目的最後大喊一聲「坑爹!」,她就是這樣自虐般,邊看邊罵,罵了還是要繼續看。
她甚至在某知名門戶網站上,發表了一篇關於這節目的吐槽帖子,沒想到那帖竟然火了,引起了一片共鳴之聲。不久,進入迷信貼吧誕生,群也建了好幾個。蘇瑪麗一時好奇,也進了其中一個群。
自從發現對面住的人是《進入科學》的主播姚懾,蘇瑪麗的觀察對象,就由電視劇、新聞轉為他了。當然,她不能夠明目張膽地觀察,而且從她的書房也只能看到他家的雜物房和陽台,誰沒事會老往雜物間、陽台跑呢?所以,蘇瑪麗的觀察機會並不多。
只不過偶爾見到姚懾到陽台晾衣服,做做廣播體操,甚至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都能讓她這個小粉絲心情雀躍,成為她心底珍藏的小秘密。
不過這種愉快的觀察並沒有持續太久,某一天對面又住進來一個男人。他長得很帥,可以說是蘇瑪麗在現實生活裡見過的最帥的男人。可蘇瑪麗卻一點也不喜歡他,因為那男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渾身的戾氣,看起來不是打手就是殺手。在他剛來的那一天,就發現了蘇瑪麗窺探的視線,他當時射過來的冰冷視線,讓她渾身發冷。更何況,他跟姚懾還非常親密
一開始,蘇瑪麗也沒多想,可日子久了,見了幾次他們的互動,憑女人天生敏銳的直覺,她能感覺到,這兩個人應該是一對戀人
蘇瑪麗心碎了,她不知道這應該說是粉絲對於偶像的失望,或者說是自己失戀了。總之,那一天她的心情非常糟糕,堅持了兩年的日更紀錄終於被打破。
傷心之中,她打開了進入迷信的群。群裡正在討論趁寒假的時間,組織一起去大西北探險旅遊。
不知道是出於心靈受到打擊,一時衝動還是什麼原因。蘇瑪麗這名將近一年沒有出門的資深宅女,竟然破天荒地報名參團,打算出門旅遊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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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隊長與天機在姚懾家裡已經住了一個星期,天機還真不客氣,完全把這當成了他家,跟睚眥搶電視搶得那叫一個歡;隊長的臉還是那麼具有「朦朧美」。
期間高大全帶著小桃、三無、丹尼爾來「瞻仰」了兩次領導。每次他們離開,睚眥都要噴空氣清新劑。姚懾真看不出來他這麼潔癖。睚眥卻冷冷道:「一股狗臭味。」
姚懾奇了:「哪來的狗?」
隨著日子的逐漸過去,睚眥的暴躁程度卻直線上升,姚懾身上背的「債」也越欠越多。姚前•主播意識到這樣下去絕對不成。
這一日又見隊長和天機端著飯碗蹲在雜物房的窗前盯著對面,姚懾雖然知道他們有公務在身,自己不方便多問,可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對面那人都出去好幾個星期了,估計過年回家了。你們到底在看什麼啊?」其實潛台詞是:你們什麼時候走啊?
天機細嚼慢嚥,將嘴裡的飯菜嚥下去後,才開口道:「我們在等人。」
姚懾心領神會,馬上蹲下,神神秘秘地問道:「嫌疑犯?」
天機又慢悠悠嚥下一口飯菜:「那倒不是」正說著,對面那間書房的電腦突然自動開啟了。
「走!」隊長放下手裡的碗,一揮手,窗外竟然出現了一個大圓盤,仔細一看,竟然是個白底藍花的青花瓷碟子。隊長與天機毫不猶豫從窗戶一躍而出,跳到那碟子上,飄飄蕩蕩飛到對面房去了。
擦!還真TM是飛碟!
姚懾端著碗邊吃飯,邊看著那二人破窗而入,原本顯示器上還忽閃忽閃的系統畫面突然黑屏,顯然是電腦突然關機了。
兩人在那房裡找了半天,最後乘著那「飛碟」無功而返。
天機有點憤憤地咒罵了一句:「倒霉催的,讓它跑了!」
兩人也不願意再耽擱了,隊長讓天機去收拾行李,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隊長跟姚懾道別:「小姚啊,我們還有急事要辦,就不多叨擾了。」
姚懾心裡鬆了口氣,總算把這兩尊大佛送走了。再這樣下去,家裡那個遲早要鬧革命。不過嘴裡還得客氣地挽留幾句:「就走了?怎麼不多住幾天?」
「不了,這次我們打草驚蛇,估計再待在這裡,短期內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你有空的話就到京城來玩玩吧,記得帶上我們X啊。」
姚懾有點不悅,反駁道:「他現在是睚眥,是敖七!」
隊長笑了:「好,記得帶上敖七。隨時歡迎你們加入刑偵U隊的大家庭。」他們在這住了一星期,也當了一星期的說客,想要拉姚懾和睚眥入隊。
天機手腳麻利,不一會便把行李收拾好了。姚懾還沒來得及回答,兩人已經跳上「飛碟」,悄悄的他們走了,正如他們悄悄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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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走了,最高興的莫過於睚眥了。因為有外人在,姚懾拒絕了他的「討債」,也不許自己與他有什麼親密的行為。豈有此理!哪有娘子不讓夫君親近的?!現在可算好了,那兩個瘟神總算走了,今晚也該是他「還債」的日子了,連本帶利,明天他就別想起床!
姚懾在廚房拍著黃瓜,突然感到頭皮發麻,打了個寒顫。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響起。姚懾最近使喚睚眥是越來越順手,更何況兩人現在關係不比從前,使喚自己家人何必客氣?
「小七,去開門!」
睚眥從房裡出來,經過廚房的時候朝裡面看了一眼。幸好姚懾沒回頭,不然準被他嚇著。那雙暗金色的獸瞳裡明明白白地流露出野獸吞噬獵物的眼神。
睚眥來到門前,馬上便感到一股陰冷的邪氣。門外的肯定是什麼邪物,睚眥吐出嘴裡寶劍,一把將門打開。門外閃過一道綠光,他直覺一劍砍了過去,但卻什麼都沒有砍到。
突然,屋裡傳來姚懾的呵責聲:「你是誰?你幹什麼?!」
待睚眥領悟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衝進廚房時,裡面已經空無一人,空氣中仍迴蕩著姚懾的求救聲:「小七,救命!」
睚眥差點咬斷自己的獠牙,他狠狠一劍砍斷了砧板。
等著,我一定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