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008永遠死不了的人事件6
敖然仔細算起來跟當今的東海龍王也有點親戚關係,只不過人家是最珍稀的五爪金龍,尊貴的四海龍王之一,而他只是最低等的三爪龍。
不過再怎麼樣他也是條龍,擁有與生俱來的呼風喚雨能力。但是在成為一個合格的龍王之前,他們必須在專門的修煉場所跟師父學習施云布雨的方法、規矩,還有一些龍族必須掌握的法術。再由天庭派來的星君考核鑑定,按照成績分配到各山川河澤。
敖然雖然只是三爪龍,先天靈力不足,不過他聰明好學,考核成績還不錯。原本被分配到華東某湖泊,那地方是著名的魚米之鄉,土地肥沃,人民富饒,對於三爪龍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去處了。若不是因為正好此湖泊的龍王退休,天庭正當用人之際,這肥差也輪不到他們三爪龍。
敖然得了這麼個封地自然是眾龍稱羨,眾星拱月。可回到家後卻見胞弟愁眉苦臉,一問之下,才知他被分配到南粵,據說那個地方是南蠻之地,人煙稀少,瘴氣又重,只怕他嬌生慣養去了那個地方要受苦了。說著說著,便黯然淚下。敖然心疼小弟年紀尚幼,最後一咬牙,與他換了封地。在G市的葵湧當龍王,一當就當了三百年。
雖然他只是小小一條河湧的龍王,但也要出來施云布雨。三百年間,他見證了G市由一個南蠻小鎮,逐漸成為一座現代化大都市,成為天朝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同時,他也見證了,這條清澈的小河湧,逐漸被附近的化工工廠污染,成為了一條「黑龍江」。
最可氣的是,自從這葵湧被污染後後,附近的居民把生活垃圾也倒了進來,這裡很快便變成了一條臭水溝。
遙想當年,葵湧還是附近居民的生活用水來源,他們非常珍惜這水源,對這水域的龍王也極之敬重,逢年過節、初一十五都有人來祭拜。
可是現在敖然看著水面上飄著的破鞋爛襪、剩飯剩菜嘆了口氣。現在的人都不再相信神明,對這條河湧也不再珍惜。這葵湧的生命恐怕是要走到盡頭了。
這日敖然依然努力施法清潔臭水溝上的污物,雖然效果不彰,卻也聊勝於無。突然,有什麼東西跳進了水裡。這東西在水裡掙動了一會,終於停止了一切動作。
傲然好奇過去一看,竟然是個人!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具剛剛死了的屍體。看來這傢伙是投河自殺了。
這倒是敖然三百年來第一次見到有人跳葵湧自殺。不說這裡是一條臭水溝,就是當年水還清澈的時候,那也不會有人這麼傻,找一條水深不足2米的小河湧自殺啊?
因為那人才剛斷氣,所以魂魄都還在,沒有散。正打算將像往常一樣,將它當垃圾處理掉。但突然想起來,很多年前,族裡有個老祖宗封地在某國皇宮的後花園水井裡。某天他在井裡撿到一具屍體,沒想到那卻是一個寶物!敖然想,說不定這也是一個寶物,便將那具屍體撿了回去。
龍族都喜歡收藏寶物,雖然敖然只是一個落魄的龍王,但爛船還有三斤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著他還是有一點寶貝的。比如說定魂珠,這是龍族的家傳寶物,一般來說是婆婆送給媳婦的。敖然一條龍孤身在外的,他老娘便把這傳家寶讓他隨身帶著了,遇到合適的姑娘可作定情之物。
沒想到,這定魂珠倒是有一天派上用場了,只不過不是為了定情。
敖然給這自殺的男子喂了一顆定魂珠,又想到定住了魂,但是魄離體,就算以後把人救活了,可沒有魄也就沒有身體,那也白搭啊。遂又拿出一顆定魄珠,塞進男子嘴裡。這顆定魄珠卻比定魂珠稀罕多了,當年他替弟弟到這南蠻之地,弟弟感念兄長的恩情,便送了他這顆定魄珠。也不知道弟弟是從哪裡得來的,但敖然見它確實稀罕,不說沒見過,連聽都沒聽過。便欣然收下了。
可他不知道,只要服用了定魂珠,就能夠保證肉身不壞,魂魄齊全。現在又服用了一顆定魄珠,這副作用就出來了。
不消一刻,一道飄忽的透明身影從那身體裡飄了出來。敖然嚇了一跳,不是把他的魂定住了嗎,怎麼還能見到鬼魂?!
「你是何人?為何要尋短見?」
男子表情呆滯,意識渙散,過了好半天才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是誰?」
敖然終於看出了端倪,這並不是鬼魂,而是一個沒有魂的靈體,恐怕他現在是沒有從前的記憶了。
他嘆了一口氣:「也罷,你就暫住我這吧。我喚你小白可好?」
那男子傻傻地問了一句:「小白?我叫小白?」復又開心地點了點頭:「我叫小白!」
三百年來,敖然孤身一人呆在這河湧裡,不是不寂寞,只是時間太久了,他已經習慣了寂寞。現在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和自己聊天,與自己形影不離。日子久了,敖然越發離不開小白,漸漸,自然而然地他與小白便產生了情愫。因為小白不能離開葵湧,敖然甚至有好幾次抗旨,沒有出去施云布雨。幸好他只是一條小小臭水溝的龍王,上頭也無暇理會,倒是一時沒有被發現。
只是有一日,敖然終於不得不出門降雨,回來的時候,便發現小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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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然看著懷裡緊緊摟著的男子,表情悽楚:「那一日,你為何不告而別。可知道我尋你尋得好苦?」
男子抬手撫上敖然的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敖然抓住他的手,放在臉頰邊摩挲著:「我不怪你。我知道我那確實環境困頓」
男子忙打斷他的話:「不,不是因為那個。其實那一天你走之後,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我只想快點回去,回去見那個人」說到這裡,敖然抱著他的手突然緊了緊。他馬上安撫道:「放心吧,我跟那個人早已經一刀兩斷了。我當時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怎麼就回到家裡了。而且我把自己曾經自殺過的事完全遺忘了,也不記得葵湧那發生過的事情。我以為自己還活著,就這樣又『死了』兩次。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經常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呼喚,雖然喊的是『小白』,但我知道那是在喊我。」
敖然眼眶有點濕潤:「我想把你的魂喊回來。」
三無看著這一對你儂我儂的小兩口,煞風景地插嘴:「可惜你忘記了,他根本就不是鬼魂,而是魄,喊不回去的。」
姚懾不明白了:「既然他只是魄而沒有魂,怎麼會有身體,還會流血?而且不是說魂才是思維意識嗎?我看他沒有魂也頭腦清醒得很嘛。」
三無解釋道:「他忘記自己曾經自殺,以為自己還活著,所以由意念產生了身體,又理所當然的覺得撞到頭會流血。至於他為什麼沒有魂也有思想,也許是那個定魄珠的緣故。那珠子倒是值得研究」說完,他雙眼發亮地盯著那男子瞧。
敖然馬上將男子護在懷裡:「不行!沒有定魄珠小白會消失的!」
三無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說說而已嘛不過他現在這樣終歸不是辦法,魄體已散,他的狀態太不穩定了。」
敖然倒比本人還緊張:「那怎麼辦?」
三無想了一想:「我看西遊記時,記得好像那烏雞國國王就用還魂丹還的魂也許可以試試。」
敖然聽到有希望,欣喜地問道:「在哪可找到?!」
「呃也許可以問問太上老君?」三無不確定。
敖然頓時洩了氣:「老君很多年前就已經退休了。」
姚懾有點同情這龍王,不但命苦被分配到一條臭水溝。幾百年一直孤家寡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心上人,卻是個連鬼魂都不如,隨時得煙消云散的。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那一嘆非常輕,睚眥卻發現了,語氣帶著點不滿:「怎麼?你覺得他可憐?」
姚懾點頭:「是啊,我想到你也是自己孤孤單單被鎮在海眼裡」
聞言,睚眥心情頓時大好:「哼!不就是還魂丹嗎?老子給他就是了!」
姚懾吃了一驚:「你有?」
睚眥高傲地哼哼了一聲:「爺爺什麼沒有?」
別人說這話,姚懾絕對會認為他在吹牛。可這話從睚眥嘴裡說出來,卻讓他覺得真是那麼一回事。都說龍族喜歡收藏寶物,那落魄龍王都有定魂珠、定魄珠,睚眥作為他的老祖宗,也許「小金庫」裡還真藏了些什麼寶貝!上次不就拿出了返魂燈嗎?
睚眥果然沒令他失望,手瀟灑地一揮,待姚懾仔細看時,手裡已經多了一顆金色的藥丸。
姚懾好奇拿過去研究:「這就是還魂丹?你哪來的?」
睚眥當然不能在愛人面前失了面子,怎麼可能說是自己打劫來的?便嘟囔了一句:「家傳之物。」在他的觀念裡,龍宮裡的東西本來就是他的東西,自己家的東西不就是家傳之物麼?
敖然很激動,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太好了,小白!快,快來謝謝老祖宗。」
可那小白卻賴在敖然懷裡一直不願抬頭。敖然這才奇怪地推了推他:「小白你怎麼啦?」
小白依然窩在敖然懷裡,甕聲甕氣地道:「不,我不要還魂。」
敖然很是不解:「為什麼?」
小白不願回答,一直沉默不語。倒是姚懾看出來了,便插嘴道:「如果還魂了,他就變成普通人類了。怎麼能繼續跟你一起呆在那臭水溝底下?」
敖然托起小白的腦袋,問道:「是這樣嗎?」
小白終於抬眼正視敖然,態度異常堅定:「我不要跟你分開!」
敖然半是感動,半是氣惱:「你怎麼這麼傻?!不還魂的話,你只是個魄體,很容易就散了!你忍心讓我再次上天下地苦苦尋你嗎?再說了,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大不了我離開葵湧,和你到地上生活。」
三無再次煞風景地插嘴:「別胡說了。你是天庭分配到葵湧的龍王,如果擅自離開被天庭發現了,那可是重罪。你也別犯傻了,這事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
姚懾倒也想幫幫忙,便回頭朝睚眥問道:「小七,你那還有別的什麼寶物能用的沒有?」
睚眥糾正:「叫夫君!」
頓時,姚懾的就跟交通燈一般,一會紅一會綠,煞是好看。他正待發作,卻聽窗外傳來天籟般的男聲。
「呵呵,這事是你們想得太複雜了,其實很簡單。」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人從窗外跳了進來,接著,他後面又一個人一躍而入。那姿勢、動作異常熟練,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資深闖空門的呢。
「隊長?!你怎麼從那進來?不是,你怎麼來了?!」比起其他人驚訝的表情,三無更多了一份戰戰兢兢。京城總隊的老大,他的頂頭上司,從入職以來他也只見過一次。
這兩名「飛天大盜」正是刑偵U隊,京城總隊的隊長與天機。
隊長撫順了落地時被風吹亂的頭髮笑道:「我們坐飛碟來的。」眾人自然不把他的話當真,又不是外星人,什麼飛碟?
姚懾也緊張了,弟弟和「弟媳」進京工作不久,他們上司就跑到自己家來,難道是那嬌縱任性的紅孩兒闖禍了?
「隊長,是不是我弟弟他們出了什麼事?」
「姚主播別緊張,他們很好。」隊長先安定姚懾情緒,又道:「善財童子工作很積極,而且很受歡迎。」
姚懾卻不太相信,就那小屁孩那任性妄為的樣子,哪裡會受歡迎啊?
天機笑著幫忙解釋:「我們北方天氣比較冷,總局那地方你也去過,是沒有裝冷氣的。」
姚懾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確實,誰會在公園裡裝暖氣啊?
天機繼續道:「自從善財童子來了,我們連燒炭爐的錢都省下了。三昧真火暖和又不干燥,真是取暖的最佳選擇啊!」
姚懾不知道三昧真火是什麼,沒有特別反應,只高興那「弟媳」沒惹什麼麻煩,似乎工作還挺順利的。敖然卻咋舌,竟然拿三昧真火來取暖,真是大材小用,浪費啊!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兩名陌生人絕對不簡單,也許真有解決的辦法。當務之急還是先問清楚這事該怎麼辦。
「請教這位兄台,此事如何簡單?」
隊長淡然一笑:「這定魄珠原本就有將魂魄捆綁在一起的功效,只要服下定魄單,魂魄皆可脫離肉身,且肉身不腐不死。而你又給他服下了定魂珠,那魂就被拘在肉身裡,不能出來,他現在就成了七魄離體。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只要把那定魂珠取出來,他就能以魂魄雙全,但沒有肉身的狀態與你繼續在水底生活了。」
姚懾好奇道:「那不成鬼了嗎?」
隊長搖頭:「不。他的肉身並沒有死,魂不會被鬼差拘走。待他肉體消亡的那日,他才成為真正的鬼魂。」
「真的?!太好了!」敖然聞言激動異常,擁著小白就打算回去取出定魂珠。
還是姚懾細心,又問了一句:「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天機代隊長答道:「放心吧,沒什麼副作用,就是要小心保護好肉身。雖然有定魄珠鎮著,但是如果再次受到嚴重傷害,肉身消亡那他就成真正的鬼了。」
敖然連忙向眾人道謝,又許諾過些日子帶寶物來報答他們,便化作一條黑龍駝起愛人騰云駕霧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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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無忙打電話通知高大全,上級領導出巡,趕緊來接駕。
姚懾招呼二人坐下,又再次問道:「你們這次是來幹嘛的?」
隊長笑了笑:「沒事,就是來看看X最近好不好。」
他不提,姚懾倒完全忘記了,睚眥現在這副身體畢竟不是他的真身,而是隊長的心血結晶。想到睚眥有一半是屬於別人的,姚懾心底不禁有點悶悶不樂。
睚眥卻全然不給面子,態度狂傲:「這肉身已經是老子的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管你是玉帝老兒也休想再拿回去!」
隊長搖頭嘆道:「這小狼狗怎麼還是這麼凶?小姚啊,看來你這主人沒當好啊。」
睚眥最恨別人說他是狗,目露凶光、煞氣衝天、獠牙冒出,眼看形勢不妙,姚懾忙把他按住,低聲在他耳邊安撫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不氣不氣啊。」
天機也忙上前解圍:「隊長那是開玩笑的。其實我們來這還有正事要辦,這事還仰賴姚主播幫忙。」
「喔?什麼事?」
「我們想在你這叨擾幾日。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姚懾還沒答話,睚眥倒先開口拒絕:「不行!」他們昨晚才交配,正是蜜月期呢,怎麼能讓外人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姚懾忙訕笑著把他拉到身後:「別聽他胡說,當然是沒問題的。要住多久都行。」開玩笑,弟弟的頂頭上司不巴結討好,以後小弟的前途堪憂啊。
轉頭又安撫家裡那個:「以後再補償你。」
睚眥餘怒未消,眼裡陰晴不定,最後才狠狠道:「你可得記住!」
姚懾隨口應付:「行了行了,我會記住的。對了,你看得清那隊長長什麼摸樣嗎?」這疑問憋在他心裡很久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到這隊長,他就神智有點渙散,無論如何看不清隊長的樣貌。
睚眥搖頭。
姚懾暗吃一驚,竟然連睚眥都看不清楚?!這隊長到底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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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與天機在姚懾家一住就是一星期,期間他們連大門也沒出去過,每天要麼跟睚眥搶電視,要麼就蹲在客房的窗戶前,盯著對面那家人睡房的窗戶看。這舉動真是夠詭異的。
一日,敖然帶著魂魄齊全的小白上門,兩口子是來送謝禮的。他送給隊長一個玉葫蘆,據說裡面裝著飲之不盡的仙酒。因為小白在姚懾家「住」了許久,又驚擾了他們,半是謝禮,半是收驚費。所以姚懾收到的禮物就比隊長的貴重許多,據說是一大箱子寶貝。當著客人的面,姚懾也不好意思馬上打開,樂呵呵地把寶箱搬進了房裡。
收了人家這麼重的禮,姚懾拿人手短,不好意思,這一對小情人也確實有些可憐。他腦筋一轉,馬上打電話給電視台的同事。他們電視台有一欄節目,叫《今日直擊》,是一檔關心時事民聲的節目。他舉報葵湧現在被污染的情況,又打點了一下關係,幾天後的晚上,《今日直擊》便以環保為主題,報導了對葵湧污染問題的一系列專題調查訪談。很快地,這期節目引起了政府相關部門的注意。
半年後,葵湧污水治理改造計劃開始實施。
一年後,葵湧基本已經改造成為一條清澈的小溪。不久後,作為大型商業住宅區的配套環境設施,又以葵湧為中心,建立了小區公園。
這一回,敖然可算是愛情事業雙豐收,不但有愛情相伴,還住上了有豪華「後花園」的「別墅」,小日子別提過得有多美了。
只是那日姚懾敖然一走,姚懾打開寶箱,燈光之下精光閃閃,直把姚懾的眼炫花了。待仔細一看,竟然都是些擦得鋥亮的破銅爛鐵,還有玻璃塑料。差點沒把姚懾氣暈過去:「這就是寶貝?!」
睚眥倒是挺喜歡的:「我們龍族都喜歡閃閃發亮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好看的東西就是寶貝。」
小番外《生日快樂!》
「哥,生日快樂!」
「嘿,虧你還記得。」弟弟這麼貼心,姚懾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睚眥卻見不得他因為別人的話而露出這麼甜蜜的笑容,一把將電話蓋了。姚懾正要生氣,睚眥卻有點扭捏地嘟囔了一句:「我不喜歡你對別人笑。」
姚懾臉色馬上多云轉晴,心裡甜滋滋的,這彆扭的傢伙表達愛情的方式也是。不過下一秒他就樂極生悲了。
「為了慶祝你的生日,我們來做點什麼吧?」睚眥抱起小姚。
「做什麼?」小姚同志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盤中餐。
「我記得上次那兩個討厭鬼來借住的時候,你說過會補償我的」
小姚同志終於醒悟過來,可惜為時已晚,「巨黃瓜」再次登場。經過一場說得文雅一點,是被翻紅浪、巫山云雨,說得直白一點就是翻過來壓過去,折過來扭過去,插進去,拔出來之後,小姚同志筋疲力盡,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小七在他耳邊低聲道:「生日快樂,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