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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贏家培訓指南》第214章
第214章 名士風流(四十一)

  太原王氏的隊伍十分平穩的走過了翼州, 族長不免心中暗自高興,覺得王浚果然沒有判斷錯,郭溪並不敢真的對付王氏。

  但是,等他們一行人走至青州,想通過青州去徐州再到揚州廣陵的時候, 事情變得有些不一樣。

  「這是第幾波了?」王汶問。

  負責統領部曲的家將皺著眉頭回答:「遇到了三波流民,兩股盜匪。」

  王汶嗤之以鼻:「看來所謂的青州大治也是吹噓。」

  身為幽州刺史的王浚是獨子,所以他這一支才輪到了他這個庶子當家。沒有兄弟就代表了沒有人相互扶持, 好在王浚的伯父這一脈子息還算不錯, 與王浚同輩的就有堂兄弟四人, 不過歲月無情, 堂兄弟們如今只剩下了王汶一人。

  所以,此次王氏南遷,領頭者便是這位王汶。

  家將聽見郎主這麼說,心中有些焦慮:「屬下不怕流民和盜匪, 就怕那郭溪,心生歹意,將軍隊充作盜匪, 如今青州就是他的地盤,無論現實情況如何,若是他一狠心,將我們截留在青州, 此地我們人生地不熟, 怕是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了。」

  王汶有些無語的看著家將:「你覺得郭溪有那麼大膽子?」

  家將表情出現了一絲懼怕:「屬下說的不好聽點,在青州內郭溪將我們全滅也不是難事,等人都死了,直接將鍋推到盜匪身上,就是一了百了。」

  家將沒有說的是,這種事情自己就曾經做過,還是王浚這位家主親自吩咐的。

  王汶遲疑了,說道:「兄長曾說,我們走青州應當是安全無虞。」

  家將謹遵身為臣下的守則,並未繼續勸說,不過離開之前,他還是說:「還請郎主未雨綢繆,早作準備,屬下定然不讓匪患騷擾主家。」

  王汶等家將離去,看著浩浩蕩蕩的王氏族人,心中想,當年洛陽南遷之時,是否也是如此壯觀,路上劉淵手下鐵騎奇襲無數次,那些洛陽最接近權力中心的名門世家,是否也是如同他太原王氏今日一般,猶如喪家之犬。

  憂思一夜,王汶決定聽從家將意見,從兄為人太過看重世家顏面,便覺得人人都是如此,誰都知道那郭溪說是出身洛陽郭氏,實際上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支脈,早年家中落魄潦倒,若不是得了陳氏陳湛的青眼,怕是根本是個籍籍無名之輩,又怎麼可能在今日如此坐大。所以此人行事到底如何,無人可以作保,而王汶無法拿著太原王氏的身家性命做賭。

  「從青州轉道兗州。」王汶最後決定,還是根據實際情況來隨機應變,避開郭溪的勢力範圍。

  兗州如今大亂,但是卻也正是因為亂,想必並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而普通的流民和盜匪,王汶想,只能說聲抱歉了,他不會冒著行蹤被查探清楚的危機而心慈手軟的。

  於是在翼州和青州的交界處,王氏遷徙隊伍突然改變了行進的路線,直奔兗州而去。

  而在他們奔入兗州的關口外,一隊神秘人馬正默默注視著。

  其中貌似領頭的那個問:「我們隊伍裡有幾個是羯人?」

  「兩個,耶郎和乞翼加。」

  「勞請這兩位兄弟做個跟蹤。」領頭者說:「石勒的地盤兒上我們不好太過明目張膽,大部隊不能跟著過去。」

  「化零為整不行麼?」旁邊的人提議道:「只兩個人怕是起不到作用。」

  「足夠了,兩位只要跟緊王氏記下情報信息就好,無需特意做什麼,自己安全為主。」然後頭領頓了頓,說:「若是實在不行,加入石勒的軍隊也無妨,他現在需要掌控太多的漢人,手裡的同族必然緊缺不夠用,應當不會太為難你們。」

  那兩位羯人中名為耶郎的人爽朗一笑:「頭兒放心。我們虧待不了自己。」

  頭領點點頭:「你們要明白,我們鶴鳴中的人,每個都是花費大量精力和資源培養出來的,忠誠和任務固然重要,但是最要緊卻是自己的小命,輕易折損不得。」

  所有屬下皆慨然應道:「是!」

  然後那兩位羯人出身的鶴鳴密探,就稍作了裝扮,將馬匹等會暴露身份的東西留下,最後見王氏一行人都走遠了,便低調的也走向兗州關卡。

  而那位頭領,則繼續注目了一會兒,便說了一句:「回程覆命。」說完便帶著所有人立即離開了。

  後續該怎麼做,還需要請示上級,如今將王氏一行人逼入兗州的任務算是圓滿達成了。

  不過數日,頭領便收到了兩位密探送來的消息,而根據實際情況,相關計策很快就下達了。

  王氏自入了兗州,形成就不怎麼順利,可以說是不斷遭劫,先有流民盜匪衝擊隊伍,被部曲打跑後,王氏這隊人帶著大量財物,竟然將兗州的豺狼吸引了過來。

  王氏部曲雖然厲害,但是不可能比得過石勒的大軍,王氏一族盡數落入了石勒之手。

  一般的勢力頭領,手中握著太原王氏,就算是不軟磨硬泡將人弄到自己手下,也會客客氣氣的軟禁著,避免給對手送去助力,反正是不會真的為難一個世家的。

  可是,此時的石勒並不是一個真的有野心奪取天下的王者,而只是個被饑荒逼迫沒有飯吃不得已帶著同樣沒飯吃的亂兵在兗州做土匪的土匪頭子而已。他雖然表面上認同了漢人的兵將,也傾慕漢族的文化,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他依舊是個胡人,他不是在向漢人轉化用來統治那些漢族士兵,而是將那些漢族士兵向胡人訓練。

  所以王氏的下場可想而知,財物錢帛被奪走是小事,歷代珍貴的書籍珍藏被損毀或者是挑選走,部曲死傷殆盡,族中男子多數被殺,女子也因為被侮辱而選擇了自盡。

  石勒麾下還是有兩個哆哆嗦嗦的『謀士』的,識字,為了活命,附從了石勒,做些算賬之類的事情,沒什麼話語權,也沒人在乎他們的話。可是這些人明白,石勒這是作死,動了太原王氏一家,必然會被世家群起而攻之,天下被世家統治許久,那些士族背後的力量是難以想像的。

  而這時,恰巧兩位新進的羯人找到了這兩位『謀士』,說有辦法逃跑,他們也不喜歡石勒這位首領,可是逃出去簡單,找個能落腳的地方卻困難。

  這兩位謀士彼此一交流,王氏一族有一位小郎君因為歲數尚小,皮相又好,被單獨關押,王氏其他那些人他們救不出來,但是這位小郎君卻可以一試。

  這小郎君便是富貴的敲門磚,而且小孩子比較好帶走,那兩個羯人也立即同意了這件事,當天晚上,四人便偷出了孩子,騎著羯人不知道從哪來弄來的馬匹,急奔建康。

  這兩位謀士並不知道太原王氏原本是要投靠司馬睿的,卻帶著王氏小郎君這塊敲門磚直奔司馬越,因為皇帝在建康麼,別看皇帝是個傻子,頭上的那塊招牌卻當真頗為有效。

  兩位羯人表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還是留給兩位先生去思考吧。

  四人騎馬疲累之後,兩位羯人很快就離開找了馬車過來,將疲累的馬匹賣掉,五人坐著馬車繼續趕路。

  也不知道是那石勒覺得逃跑的幾個人無關緊要,還是負責路線安排諸事的羯人手段高超,反正一行人有驚無險除了兗州,辛苦了十數日,終於到了建康。

  而太原王氏一族被石勒所滅的消息,徹底傳遍了南方諸州,士族之人群情激憤,均要求嚴懲石勒。

  司馬越覺得士氣高昂,軍心可用,他決定親自領軍滅石勒。

  這也不怪司馬越托大,而是他的無奈之下的選擇。遷都之事是他做出的決定,雖然依靠各種方法,北方士族在南方紮下了根,但是南北矛盾卻並未消失。那些跟著他從洛陽等地遷都來到南方的世家門閥一直都懷念著故土,這也是如今他們一直都支持他的一個理由。而平日裡他的脾氣比較暴躁,太過□□,這也導致了和屬下之間的關係日益緊張,司馬越是司馬一族的佼佼者,並非不知道如此下去會發生一些麻煩事情。

  所以,司馬越需要勝利,來表示他有能力收復北方領土,而縱觀所有,也唯有兗州最為合適。距離近,對手麼,也不強。

  是的,司馬越瞧不起石勒,不,不只是司馬越,南方的士族都不太看得起石勒,均將他當做了亂民之首、盜匪之梟之流的人物。而如今這種平日裡他們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人,卻害死了太原王氏一族,如今竟然只留下了一位年幼的小郎君,這讓世家門閥如何不憤怒。

  而建康如今已經修生養息三年多了,而這兩年並沒有和過去那般出現天災,南方可以說得上是風調雨順,大家暫時都緩和了過來,司馬越覺得,如今朝廷已經有了一戰之力。

  十五萬大軍,無數糧草農夫隨軍而動,如此大的手筆讓整個天下都震驚了。

  可是更讓人震驚的事情卻在後頭。

  司馬越兵敗,十五萬大軍死亡超過半數,而石勒的軍隊就如同幽靈一般,司馬越拚殺了他的那支七八萬的軍隊半數的人,卻一直都沒有抓到石勒本人,而只要讓這個人逃離,那就能不知道從哪裡將兵源補充回來。要說石勒此人用兵有多神倒也不見得,可是他麾下的軍隊就要比餓狼,只要咬住了肉了,哪怕命丟了,也不會鬆口。並且石勒應當是糧草不太充足,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帶領騎兵襲擊糧草運輸線,殺掉一部分民夫,然後脅迫剩下的人將糧草運回他的大營,司馬越麾下軍隊差點因為沒有糧餉而鬧出兵變。

  司馬越奔潰了。

  發展到最後,他甚至是一聽到石勒的名字就會頭疼。

  翼州刺史府。

  游鴻吟處理好了青州的事情,便跑來翼州了。

  原本青州的事情都已經上了正軌,不需要他這個刺史天天看著的,但是因為整合越來越龐大的私軍和商隊,重新建立新的軍銜,對現有軍隊制度進行改制等等問題,他在翼州落入手中三年後,才有機會來看看這個地方。

  「辛苦了,士龍兄。」游鴻吟笑著說:「這次來,我可是特意帶了些好東西和士龍兄分享。」

  陸雲行了一禮後,方笑歎:「主公離開青州也太過托大了。」

  游鴻吟道:「當年去請士龍兄助我一臂之力,我也曾經離開了兩個月,總不能過去可以,如今卻不行了吧。放心,有書始在,又有青峻協助,沒有問題的。」

  陸雲雙目之中有一絲憂慮:「主公家族血脈幾乎斷絕,千萬人之福祉皆系爾一身,再如何小心都不為過。翼州謀取方法終歸並非正途,難免會有宵小之輩。」

  游鴻吟一聽這話,便哀歎一聲:「士龍兄,枉我在茅山之上尋得一位妙人,一手制茶手藝冠絕天下,採得泰山之頂那株神妙茶樹之葉,歷時許久才得了二兩好茶,便匆匆來尋你獻寶,怎的你也如同其他人那般,勸我娶妻。」

  「且不說主公身後無嗣,便是不為子嗣,也需要依靠聯姻拉攏一二助力。」陸雲說:「主公雖然出身世家,卻是旁支,身份並不怎麼高。若是娶一世家女,我們努力達成目標的過程,可能會縮短一半。」

  聯姻,是世家彼此扶持的一種最強大的手段,他們之間相互聯姻,就連皇室後院中的女子,也大多是名門之後,那些出身寒族的女子在後宮之中,分位從來都不會高。其實這也是皇室通過聯姻的手段,拉攏世家作為自己後盾,鞏固自己的位置。

  比如如今的那位傻子皇帝司馬衷。

  他是個傻子的事情天下皆知,但是最終卻能登上皇位,為何?除了他的父皇極力扶持之外,便是他背後的兩座保護大山。一是司馬衷的母親,弘農楊氏出身的楊艷,另外一個便是賈南風,賈家雖然並不被老牌世家承認,因為他們家是本朝功臣,廟堂新貴,但是不得不說,賈家的實力不容小覷。雖然最終,賈南風並未幫助到司馬衷,反而引起了諸王兵起洛陽的亂世之始,但是司馬衷能安安穩穩做了這麼多年皇帝,賈南風功不可沒。

  由司馬衷的事情,就可以看出聯姻的作用是有多麼大了。

  游鴻吟道:「先生應當明白,雖然我出身士族,但是本身對於士族的確有頗多不滿。」

  陸雲道:「這點在你我相遇之初,主公就已經言明了。」

  「所以,我並不希望我的背後,站太多世族。」游鴻吟道:「我與世族的目標是不一樣的。與其如今借助他們的能力加速進程,未來變得尾大不掉,不如就像現在一樣,彼此保持距離,未來各靠本事。」

  陸雲說:「主公想與世家決裂麼?」

  游鴻吟道:「怎麼可能,我將先生奉為謀主,又多啟用世家之人,怎麼可能與世家決裂。更何況,世家這種東西,並非災難、兵禍或者死亡等等東西就能消滅的,只要有權利之高低,那麼他們就一定會一直存在。我並非是想與世家割裂,只是不想讓世家『壟斷』。」

  陸雲說:「壟斷?何意?」

  「便是將某一物變成自己私有,其他人想要便只能從你這裡得到。」游鴻吟稍作解釋道:「世家壟斷的是知識,是權利,成為了制定規則的人,他們可以在自己的領域當中呼風喚雨,卻不知道腐蝕貪婪早已將他們化為腐朽。我將要打算這種壟斷,給其他寒族機會,這並非是打壓士族門閥,與士族門閥決裂,而是割開士族的腐爛傷口,擠出裡面的膿血,讓它更輕鬆的伴隨著歷史發展。」

  陸雲聽完這話,明白此乃主公肺腑之言,可是比起那些被主公東扯西扯就吸引走注意力的人,陸雲要聰明的多,他並未對游鴻吟的這段話表態,而是說:「無論如何,主公手上基業總要有個人繼承,更何況自古陰陽調和便是世間至理,這一關,主公你總歸要過的。」

  意思就是,既然生孩子是一件必然的事情,那麼早生總比晚生要好。

  游鴻吟無言。

  等兩人扯完亂七八糟的事情,陸雲遞過來最新的情報,司馬越陣前病重,兗州石勒之名已經傳得天下皆知。

  游鴻吟看完情報,在紙上寫下了司馬越、司馬睿和劉淵的名字,然後劃去了司馬越,卻添加上了石勒的名字。

  陸雲皺眉:「主公如此看重那位胡族奴隸?」

  游鴻吟道:「士龍,你犯了和司馬越相同的錯誤。」他點了點請報上的一些數據:「雖然石勒被司馬越拼掉了半數人馬,可是在短短的十數日之內,他就又將人補齊了。為何?便是此人有無與倫比的組織能力和親和力,只要他不死,哪怕是他身邊沒多少兵力,只要找到合適的時機,他就會聚攏人手,東山再起。」

  游鴻吟翻了一下情報,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一份,上面正是記錄了石勒大軍的成分:「他手下的兵將,大多數都是并州、兗州兩州的州軍,并州被劉淵打穿了之後,并州軍就徹底成為了散兵,而兗州軍則從一開始就四零八落,不成氣候。而石勒卻能將這批人聚集起來,並且在沒有足夠的後勤人員支持下,他憑藉著身邊的羯人同族統領著這麼多人。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陸雲有些沉默,他剝開了歧視的目光,從一個平和的角度去看石勒。

  的確,他大意了:「抱歉主公。」

  游鴻吟說:「無礙。只是,司馬越這場大敗,將會刺激到石勒的野心,也許不久之後,石勒的大軍在吃完兗州的糧食之後,便會衝出兗州,到其他地方掠奪。」

  司馬越無論死不死,都徹底失去了掌控力,原本聚集在他身邊的士族會考慮選擇又能之主扶持,為他們重新奪回北方故土。不用說,這個人必然是司馬睿。

  而石勒則通過與司馬越的背水一戰,明白了外頭那些名頭響亮的軍隊也不一定有多厲害,無數的糧草,無數的錢帛和女人,都在像他們招手。

  石勒將變成一股勢力龐大、危害巨大的禍害。

  游鴻吟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詢問幽州之事:「幽州如今可是全境拿下了?」

  陸雲點頭說:「是,如今幽州全境都已經完成了換防,接手的是從青州調過來的老兵。」幽州城畢竟接壤鮮卑,普通新兵陸雲放心不下。

  自幽州城被破,王彌便帶軍駐守幽州城,然後慢慢的攻打幽州的郡縣,有些郡縣聞風而逃,有些郡縣開門恭迎,反正並未花多少力氣。

  幽州之人並非不識好歹,看看隔壁的翼州,原本混亂成那一副樣子,如今在郭使君手中不過三年,便已經翻天覆地變了個樣子,怎能不使人眼紅。

  「不是說鮮卑和王浚達成協議,要攻打過來麼?可曾調兵援護?」游鴻吟問。

  「我們手上哪裡還有空餘的兵力。」陸雲苦笑:「主公兵將是很強,但是太費錢了,想要擴軍都負擔不起。鮮卑那裡的事情被胡統領接手了,他送了幾波禮,鮮卑諸部如今不知道怎麼就打起來了,至少今年一年是沒什麼精力南下了。」

  「無妨,」游鴻吟道:「如今幽州無人坐鎮,那處又是如此不穩,我便親自過去吧。勞煩士龍兄繼續在翼州,不過之後的任務就直接對兗州下手吧。」

  陸雲一驚:「如今兗州那裡都是眼睛,想要對兗州下手怕是有些勉強。」

  如今司馬越和石勒在兗州打得你死我活,如果有人橫插一腳,怕是會被所有人盯上,所以陸雲才有此語。

  「等司馬越退兵,便是士龍你插手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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