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有匪-第十九章
莫文一直待到夜深才想著回屋,心裡頭始終覺得不是滋味。
今兒個洪章真就從下午睡到現在,連晚飯都沒起來吃。
莫文是覺著其實他心裡頭仍然有氣的,下午那會的灑脫壓根就一時衝動。
遂有點兒畏懼,畢竟兩人同塌,總有一股子睡炸毛老虎身邊的感受。
可這一晃就夜深人靜,除了守夜的兄弟還在外邊,都回房休息去了,山裡夜涼,就他孤零零一個人坐院子,怎麽都坐不住,凍了會露水簡直坐立難安。
心想既然洪章也睡了這麽久,理應睡死了才是,這才磨磨蹭蹭回屋。
房裡漆黑一片,莫文琢磨著沒點燈,怕將洪章攪擾了,輕手輕腳到了床前,麻利地脫乾淨就鑽被窩。
前一刻還睡得死沈的洪章突然翻了個身,大手一撈,將莫文整個撈床裡邊去了。
哈哈,可讓我等到了。
聲色亮堂,一點沒有剛醒的跡象,莫文嚇一跳之余便明白洪章打剛才自個兒進屋起就已經睜開眼了,或者更早之前,山大王其實也很幼稚。
就是這麽給悶著實在難受,莫文手忙腳亂扒拉開薄被,想透透氣。
莫文腦袋剛探出來,洪章一張嘴就堵了上去,打他額頭過,擦著鼻樑找見他的唇,舌尖一頂就伸了進去。
莫文有些慌。
這是洪章第一次對他這麽做,在這之前僅僅是摟摟抱抱親親摸摸,還不曾這樣直接的時候。
洪章按著莫文因為驚慌失措而無處可放的手,將他嘴裡一寸寸舔了個遍,攪弄個不停,兩人的舌頭纏在一塊又分開,莫文生嫩,回應尚且青澀,這麽會功夫口液已經從嘴角溢了出來,順著腮幫子往耳朵根流過去。
一時覺著有些癢癢,想抽手回來去擦,沒想洪章就跟多長了對夜裡看物的眼睛,一路舔至他的耳朵根,輕輕含了莫文的耳垂,登時激得莫文渾身一個激靈,一整個脖子都麻了似的。
喔,洗得很香嘛,來我再聞聞。
香什麽呢…那是皂角味兒。
嘿,你很緊張?
…沒有的事。
我聽見你心跳很快。
熱的……
洪章樂了,壓莫文身上上下其手。
當家的。
恩?怎麽了?
你…好沈。
成,那換你在上邊。說著翻了個身,將莫文拽著坐上來。
莫文更慌了,這麽赤身裸體坐在洪章身上,一絲不掛,雖然是在夜裡,仍然覺著洪章的眼神就像能透過黑夜盯著自個兒。
當、當家的,你這是要作什麽?
做能降火的事。
你還在生氣嗎?
恩?洪章抬起頭,窗外的火光讓窗紗篩成了網狀落在莫文的臉上,怎麽這麽說?
莫文實話實說,當家的晚上連飯都不吃,還不洗澡,不是在生悶氣麽?
嘿呀其實你只是想嫌棄我不洗澡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你還當真了,洪章揉了揉他腦袋,笑,多大點事呢值得我生悶氣。
不生氣?莫文眨巴幾下眼睛,難以置信,那您今下午那麽嚇人是為啥啊?
咋,你被嚇到了?
莫文道了一半的實意,恩,有點。
喔只是有點,阿包的衣服你給人洗乾淨沒?
莫文頓時臉上一燒,窘迫道,那是給惡的。
啊居然敢惡我做的事情,快過來受罰。
莫文以為他是說笑,但下一刻屁股一疼,屋裡兩聲脆響,啪啪兩下。
這回就是羞憤了,梗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噎死了都快。
洪章照舊笑得心肝全沒了的模樣,湊近了逗他,喲,生氣了?
沒有。
沒事,疼了我給揉揉。
誒你摸哪裡、啊──誰屁股長在那兒了?!
洪章把玩著莫文還軟著的陽物,反問,恩?那你屁股在哪兒?
莫文哭笑不得,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洪章卻是突然張口將那東西含了進去。
莫文心裡一驚,哪裡受過這種刺激,不過讓洪章舔了幾下便軟了腿腳站不住,哀哀求饒。
洪章舌尖掃向鈴口下方的溝處,咧開嘴笑,在迷蒙的光亮裡邊透出股情欲濃烈的邪氣,莫文沒由來打心裡火燒火燎了起來。
這麽舒坦的事情,你在不要個啥?
莫文皮薄,給他這麽一說倒顯得自個兒矯情,欲拒還迎,遂將實話說了,哪裡舒坦,難受。
嘿,洪章一拍他光溜的屁股,笑道,這就是叫做舒坦,笨,以後你就知道了。
以後還要做啊?
那當然,舒服的事情誰不喜歡,你也就這會覺得不好玩,上癮了你比我還想做。
……你之前也沒告訴我要做這種事情。
洪章伸長了指頭刮了刮那掛在陽物底下的囊袋,如願以償聽見莫文的呼吸這麽一促,咱倆天天睡一張床,你說我能幹什麽?你腦瓜子裡都裝些什麽呢?話完低頭接著弄,不多時是把莫文弄得骨頭都酥了,一整個人扒在洪章的肩頭,哪還想著不要,嘴裡出來的聲音盡是勾人的。
洪章察覺莫文的身子漸漸繃得死緊,估摸著他就快到頂了,卻在這當口停了下來。
莫文的呼吸還亂著,下意識問他怎麽了。
洪章笑了笑,將東西吐出來,伸手一彈,那東西挺得硬直,不住往外流著精水,精神奕奕。
別急,還有更舒坦的。
洪章下了床,莫文沒好意思問他想去哪裡,倒是按不住心裡頭的念想,打算自個兒弄完它。
剛沾著地的洪章冷不丁回過頭,狠狠拍向他的手背,唬道,不准動,等我一會。
莫文心想這東西長自個兒身上,憑什麽自個兒不能動,有些委屈,又不敢說,縮被窩裡去了。
洪章不知在櫃子裡倒騰了些什麽,小會功夫就再度回了床上,拉上莫文就把他摁趴下。
莫文以為是能把剛才的事情續下去,沒想洪章突來來這麽一出,一頭霧水著呢,腿就給打開了。
莫文還沒這麽大張雙腿在人前的時候,心裡頭害臊,這就想躲,下一刻就有根手指頭擠進了臀縫裡邊,帶著像是膏藥的東西,輕輕抹在了縫隙深處的穴口。
嘶──
怎麽,疼?
好涼。
我說我還沒伸進去呢怎麽就疼了。
這是什麽?
洪章緩緩將中指探了進去,能讓你舒服的東西。
莫文說不出是什麽感受,體內多了個異物,有些疼,還有些酸麻。
洪章見他抗拒不大,逐一把手指頭都探了進去。
莫文開始出汗,渾身發熱,攥著被面跟牛似的喘氣,說不出來的難受。
心裡是以為這和剛才一樣,難受一會就舒服了。
當洪章將勃發得殺氣騰騰的欲望抵上去時,莫文才後知後覺感到了害怕。
當…家的?咦?啊、哈等、等等……
洪章按著他的腰身,又挖了灘膏藥塗在自個兒的家夥上,深深淺淺時輕時重往裡邊捅。
莫文疼得齜牙咧嘴,鬆了手就撓在洪章的手臂,力氣還不小,卻是讓洪章覺到了刺激,興致高漲,一下捅到了底。
啊──疼,疼啊當家的…
洪章低頭親他的額頭和鼻樑,安撫他,沒流血你就該偷樂了,下次就不疼了,忍忍。
莫文覺著下體有如鑲進來根熱鐵,燒得疼痛難忍,一聽這話眼淚都快下來了,下次不做這個了不行嗎?
洪章嘿嘿一笑,架高他的腿,環在自個兒腰上,輕輕抽動起來,動一下莫文就生不如死一次,連連喊疼。
洪章念他初次,竭力等他適應了再享樂,怕莫文心裡留影子,就這麽怕了,那以後再行房事可就沒這麽輕巧了。
莫莫,你放鬆點,放鬆點就不那麽疼了。
嗚──剛才你說會舒服的,可是一點都不舒服。
唔,誰說不舒服,我就很舒服不是?
莫文咬咬牙,試試不那麽繃著,疼痛並沒有緩解,反倒跟著洪章的抽動愈發強烈,莫文是真忍不住了,眼淚嘩嘩往外倒,騙人當家的。
洪章俯首堵上他不安分的嘴,摸索起他早軟回去的陽物開始套弄,立竿見影,莫文緊繃的身子有所放軟,漸漸連穴內都濕濡起來。
兩人交歡的動靜在夜裡格外催情,莫文處在那片疼痛裡意外發覺偶爾洪章捅到一處的時候居然特舒服,就像從裡邊酥到了渾身上下,腦袋裡一陣陣發白。
莫文的第一聲呻吟就這麽脫了口,洪章便明白這算是讓他嘗到甜頭了,遂放開了手腳操弄,朝著剛撩動起他感覺的地方撞,一時讓莫文分外受用了起來,雙腿一收,將洪章整個腰身夾在了身前,穴內收縮得頻,讓洪章跟上了天似的舒服,這下更捺不住打骨子裡泛了潮的欲望,一下一下插得莫文又疼又麻,就快融了。
三更天,守夜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