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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榮》第41章
第41章

  “但是我覺得這個猜想有一點說不通。”晏海走到窗邊,望著外頭,這裏能看到進出明月樓的那條道路:“這個兇手,為什麼要殺白淳淳呢?如果照你的說法,白淳淳完全不符合她的目標,為何他也會被殺了?”

  “我也想過了這個問題,你忘了,當時除了你們一幫男人,還有靜嬋也在場啊!”慕容瑜翹著腳,一下一下的打著拍子:“我覺得,應該是那個兇手想要殺掉靜嬋,然後偏偏白淳淳礙手礙腳的,就把他給弄死了,接著突然出現了一些特別的情況,她沒有殺死靜嬋就離開了。”

  “真是令人吃驚”

  “你也這麼覺得的吧!”慕容瑜有些得意洋洋:“這世道對女子太過苛刻了,我這樣聰明絕頂也只能裝聾作啞,韜光養晦。”

  “是啊。”

  “你在看什麼?”慕容瑜終於留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

  “沒什麼。”晏海關上了窗戶:“我看山中雲氣低回,覺得近日會有一場大雨。”

  “這可麻煩了,不利於尋找兇手啊!”

  “那倒未必……"

  “閣主。”常佑喊了他一聲,雲寂才回過神來。

  他收回目光,繼續朝著明月樓的大門走去。

  “找李珂回來,讓他過來見我!”他沿著樓梯走了上去,邊走邊吩咐常佑:“其餘人等,我都不見。”

  他回到了自己的屋裏,關上了門,就這麼靠在門背上。

  方才他正走著,彷彿心有所感,就抬頭看了一眼,卻正好望見了晏海。

  那一瞬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岔了一口內息。

  學武之後的二十餘年之間……從未有過……

  況且雖說只是一口內息,但是大逍遙訣最講究的就是吐納有序,若是往深處去想,把這看作極其嚴重也不為過。

  “閣主。”李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您找我?”

  雲寂這才驚覺自己方才是在發呆,急忙轉過身,親自為李珂拉開了門。

  “進來吧!”他也沒有在意李珂驚詫的目光,轉身往屋內走去。

  “閣主,我已經派人將冒疆和他的手下帶到白淳淳身亡之地。”李珂朝他稟告:“那人可靠機敏,一有消息便會傳遞回來,還請閣主放心。”

  “你方才托人傳訊,說是他們帶來了重要的消息,是什麼?”

  “冒疆一到朝暮閣,便告知我,上京那邊已經能夠斷定,令白淳淳死亡的,應該是一種劇毒。”

  “毒?倒也不無可能。”雲寂點了點頭,又問:“上京那些受害的女子,死狀可是和林長老的弟子一樣?”

  “我也問了,但奇怪的是,據冒疆所說,上京那些遇害的女子,是被一刀割斷咽喉,而非撕裂腰腹,也沒有人被挖出胎宮。”

  “你與各位長老那裏通個氣,既然慕容極的人已經到了,我們暫時也無需做得太多,由著他們先去查。”

  李珂點頭應了。

  “還有。”雲寂停頓了一下:“我要去步天崖閉關五日,這五日內一應事務,都由你來處理。”

  李珂有些傻眼,完全沒想到他居然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跑去步天崖閉關。

  “我意已決,若是他們問起,你便說我於心法上有所頓悟,此次是閉關突破去的。”

  他都說到這樣,李珂只能領命稱是了。

  “閉關?”林致安一臉“你開玩笑嗎”的表情,就連一旁的胡鳴奇都皺起了眉頭。

  “二位,這閣主說要閉關,我總不能攔著他不讓吧!”李珂連忙為自己辯解:“況且閣主心法有所突破,也是極其重要之事,只是這個時候不太巧,所以二位也請擔待著些,多操勞了。”

  “算了,這事也沒什麼好說的,閣主的事更加要緊。”胡鳴奇攔住了還想說話的林致安。“我們過來,主要是想問問,不是說慕容極的人已經去查看嗎?有沒有消息了?”

  “傳過話,說是有所發現了。”李珂告訴他們說:“那個叫黑狼的,特別善於山野之中的追蹤,此刻已經帶著人深入山中腹地。應該很快就……"

  李珂話音未落,只聽得外頭傳來喧鬧聲。

  “怎麼了?”李珂當先走了出去。

  “李長老,找著了!”那弟子氣喘吁吁的:“那些失蹤的君山弟子,還有那個白家的供奉都找著了。”

  “是在什麼地方找著的,人還好嗎?”胡鳴奇搶著問,他和白麟運私底下有不少往來,如今白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內心其實比表現得緊張多了。

  林致安在旁邊冷笑了一聲,胡鳴奇也假裝沒有聽到。

  姓林的和木家不清不楚的,大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都死了。”那弟子臉色不是很好,他方才與其說喘,倒不如說過於慌張所致:“何師兄讓我先回來報信,他們帶著屍首往摘星樓去了。”

  “那個小個子不是跟著毛毛他們出去找線索的嗎?”原本慕容瑜坐在窗框上,手裏拿著小罎子酒拋拋接接,突然就看到一撥人往外頭去,急忙坐直了伸頭張望。

  晏海坐在那裏,目不斜視,靜靜的寫著什麼。

  “肯定是有發現!”慕容瑜跳了下來,抽走晏海手裏的筆。“走,晏海,我們也去看看!”

  “郡主若是想去,那也是沒人能阻攔的,我就不去了。”晏海擦乾淨手上沾到的墨汁:“郡主對著我這無趣的人整整一日,也不說究竟有什麼事情,這讓我心裏十分不安。”

  “無趣?”慕容瑜歪著頭:“我覺得和晏海你在一起很有意思啊!”

  晏海看看她的臉色,又看看地上橫七豎八的五六個小壇,終於忍不住說道:“郡主還是少喝一點,酒多亂神傷身,並不值得。”

  明明是覺得,躲在這裏喝酒沒人管她……

  “這才喝了多少,你怎麼跟慕容極一樣唧唧歪歪的?”慕容瑜擺了擺手,突然又想起了件有趣的事情和他分享:“我跟你說,我之前去宮裏吃飯的時候,順了白翩翩,就是那個白貴妃她藏起來的一壺好酒,那壺酒啊香的要命,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喝就被慕容極給逮到了,最後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禽獸!”

  她說到後來,簡直咬牙切齒。

  “不過一壺酒,以郡主的身份,盡可以再問白貴妃要上一些來喝,又何須如此?”

  “白翩翩那個裝模作樣的,硬是說她沒有好酒,他們白家就沒一個說真話的!”

  “也不過就是一壺酒罷了!”晏海慢條斯理的把地上的酒壇撿起來堆到一處:“不是宮裏的就是白家的,白家大少爺不是在嗎?您可以問問他有沒有啊!”

  “對啊!”慕容瑜拍了一下大腿:“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那酒肯定不是宮裏的,那就是白家送進去的啊!我這就問問白一諾去!”

  晏海已經把酒壇放到門邊,拿起掃帚開始掃地。

  “喲,這是趕我走啊!”慕容瑜摸了摸鼻子:“我就這麼討你嫌嗎?”

  “我看方才長老們是往摘星樓的方向去的,相必找到的不是屍體便是垂危之人,郡主若是去的晚了,可能也趕不上觀察眾人的表現。”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家看著死死板板的,其實可機靈了!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在觀察大家啊!”慕容瑜哈哈一笑:“我覺得我也沒有很明顯啊!”

  “郡主與郡王感情甚篤,自然會時時刻刻想著要為郡王分憂解勞。”

  “太肉麻了誰和他有感情啊!不管你了,我先去看看毛毛那邊怎麼樣了!”慕容瑜懶得走樓梯,直接一個翻身跳出了窗戶。

  晏海走到窗邊,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日暮後所起的薄霧之中。

  “宮中……宴請……美酒……”他喃喃自語,低垂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光亮:“怪不得發作得這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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