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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榮》第42章
第42章

  李珂一行人在摘星樓門前,遇到了白一諾與君山劍派的古驚蟄,眾人一同跨進大廳,就看到了用白布遮蓋著的三具屍體。

  因著死者是白家和君山的人,摘星樓的人並未第一時間檢驗屍首,裴不易和衛恒都站在那裏等著。

  古驚蟄約莫三十歲上下,一看就是個穩重可靠之人,而且處處以晚輩自居,十分得人好感。

  “看吧!”裴不易聽他們打招呼很不耐煩,直接走過去拉開了白布。

  廳裏陷入了一片沉默。

  一來是沒想到他如此直接,二來是因為那屍首太過奇特。

  那三具並列躺著的屍首依次暴露於眾人眼前,但若不是知道這是屍體,光看外表,還會覺得眼前就是三段乾枯的木頭。

  人形的木頭!

  直挺挺的三具乾癟屍體,穿著幾乎完好無損的衣物,說有多驚悚就有多驚悚。

  “能確定是那失蹤的三個人?”李珂問道:“你們是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距離事發地不算太遠的一處隱蔽石窟之中。”另一個和冒疆他們一同搜尋的何姓弟子過來說:“要不是冒大人他們擅于跟隨蹤跡,那處地方不可能會被找到。”

  “從衣著打扮看來,這兩個的確是我君山弟子。”古驚蟄也在一旁說:“只是如今人變成這樣,也分辨不出模樣了。”

  屍體變得乾癟凹陷,面容也難以辨別。

  “裴先生,這屍體怎麼就變了這副樣子?”

  裴不易一直蹲著在擺弄屍首,聽到李珂問自己,只是搖了搖頭。

  衛恒也蹲下了身子,查看一下之後有了發現。

  “這裏。”他招呼裴不易過去。

  二人嘀嘀咕咕的商量起來。

  慕容瑜偷偷從門邊竄了進來,大家雖然都發現了她,但都裝做沒有看到。

  裴不易和衛恒似乎達成了共識,停下了談話。

  “我和裴先生初步查驗了一下,這三具屍體因為一瞬間血液消失殆盡,才會變作這副模樣。”衛恒說道。

  “什麼叫一瞬間?”

  “就好像一個皮囊,裏面裝滿了水和雜七雜八的東西,當你一下子把皮囊裏的水吸幹,就變成了這樣。”衛恒拉起了屍體的一隻手,彎折了一下朝他們演示:“若是自然風化而成,此刻這只手臂應該已經被我折斷了。”

  “衛大夫的意思是說,這三具屍體是突然間血液全無才會如此?”

  “對!”裴不易回答。“血沒了。”

  眾人面面相覷。

  “不是我們不信二位,只是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白一諾第一個出聲質疑:“我從未聽聞這世間有這樣的事情。”

  “我和裴先生都是這樣的看法,”衛恒說道:“若是還有別種緣由,那便不是我倆所能界定的。”

  “那衛大夫,是不是有可能,這是一種霸道的劇毒?”冒疆沉吟道:“趙益身故緣由,薛知事斷定乃是劇毒所致,那麼這同樣形狀特異的屍首,是否也是由我們所未知的毒藥所致?”

  “劇毒?”衛恒與裴不易並不知道薛長短的這番結論,此刻不由得同時地發出了驚訝之聲。

  “薛知事為趙益之事殫精竭慮,後來終於在一本海外雜記之中,尋到了一些線索。據說曾有人在東海之上發現一艘漁船,船上之人皆是如此症狀,唯有一人存活,說是在一處荒蕪人跡的孤島上,誤食了島上的某種果實所致。”冒疆看了一眼身後:“故而,薛知事斷定,趙益之死定然是中了這種不為人所知的劇毒。”

  裴不易立刻拉住衛恒,兩人又開始嘀咕。

  眾人正要向冒疆再問得詳細一點,卻見他轉過身從柱子後面揪出了個瘦弱的青年。

  “黑狼,你怎麼了?”冒疆皺著眉頭問道。

  黑狼嗚咽一聲,在冒疆鬆手之時立刻跑到了他的身後。

  冒疆一愣,看向了同樣呆在那裏的慕容瑜。

  “我什麼也沒幹!”慕容瑜立刻說:“我一過來他就跑了!搞什麼鬼啊!”

  她也很莫名其妙好不好?平時看到她就圍著轉圈的傢伙,突然有一天見到自己就躲起來,這種感覺真的特別奇怪啊!

  “黑狼!”冒疆轉過頭,摸了摸黑狼的腦袋:“你從方才就不太對勁,怎麼回事?”

  自從在那處岩窟中尋到屍首,黑狼不知道為什麼,表現得有些焦躁,雖然看著不太明顯,但自己與他朝夕相處,總也能察覺得到,直到慕容瑜靠近之後,黑狼的表現就更異常了。

  “怕……郡主……”黑狼低著頭,話都有些說不連貫。

  冒疆頓時用一種不贊同的眼神看著慕容瑜。

  慕容瑜頓時覺得自己跳進大海裏也洗不乾淨了!

  “我真的……”她本想繼續解釋一下,但顯然冒疆並不想聽,而是順著黑狼的意思往後退了幾步,她只能說:“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離他遠一點!”

  說完她果然往後退,跑到了另一邊去。

  黑狼這才略微放鬆了一些,但是他依然躲在冒疆身後,非常警惕地露出眼睛盯著慕容瑜。

  眾人只當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就假裝沒看到,而唯一覺得奇怪的冒疆,也沒有時間去細問原因。

  裴不易和衛恒商量了一下,覺得薛短長的結論不無可能。

  “但是……”裴不易顯得有些猶豫。

  “只是這樣嗎?”林致安不滿的說道:“那能不能看出來是誰下的毒?能找到那個下毒的人在哪里嗎?”

  “既然是如此罕有的劇毒,那麼要找來處應該……”

  “裴先生!裴先生!”門外踉踉蹌蹌地跑進一個人來。

  那人滿身鮮血,模樣驚恐。

  “嘿!今天這是怎麼了?”被打斷的林致安不怒反笑,冷笑著說:“別跟我說又出什麼事,我們朝暮閣這是犯了什麼太歲了?”

  “不好了!不好了!”那人被門檻絆了腳,哐當一聲摔倒在地上。

  “何事!”裴不易已經跑到門邊,正好將那人從地上扶起來。

  “快!快、快去看看!”那人摔得滿嘴是血,說話都含含糊糊的,這句話後面又說了什麼沒人能聽明白。

  “你不是憐寶軒的僕役嗎?這是怎麼回事?”李珂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那人就認了出來:“慢慢的,喘口氣再說話!”

  “李、李長老!”那人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楚面前的是什麼人,頓時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出事了,憐寶軒裏出大事了!”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除了冒疆他們不清楚情況的,其他人都聞之色變,呼啦一下圍了上去。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怎麼回事這是?”

  “行了行了!我來問!”林致安把七嘴八舌的都攔住了:“你快說,出什麼事了怎麼滿身的血?!誰擱憐寶軒裏頭打架了不成?”

  他話是這麼問,但任誰看這血流的,也都知道不可能光是打個架。

  “死了人了!”那人的目光又盯著裴不易去:“王爺、王爺他……王爺讓裴、裴先生你快去看看!”

  “什麼!”

  “快走!”李珂反應迅速,一把拉起裴不易,運起輕功就朝著憐寶軒去了。

  林致安和胡鳴奇交換了一個眼色,也縱身跟了上去。

  “郡主,你幹什麼去?”冒疆一個錯身擋在了慕容瑜面前。“這是出什麼事了?”

  “憐寶軒裏住的是承王和承王妃!”慕容瑜急匆匆地說道:“還不快去看看!”

  冒疆也愣住了,眼瞅著她繞過自己跑了出去。

  “毛毛,快跟上啊!”慕容瑜跑到了外頭朝他招手。

  冒疆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眼拉著自己不放的黑狼,抬頭說道:“郡主還請注意安全,屬下隨後會跟上的。”

  待慕容瑜走遠了些,他才拖著黑狼跟在了後面。

  白一諾和古驚蟄聽說是承王那裏出了事,也遠遠地跟了上去。

  只有衛恒慢條斯理的走去一旁拿了藥箱,最後一個走出了摘星樓。

  他跨出大門時,望了一眼天色。

  此時已是傍晚,漫天雲霞絢麗燦爛,照得天地之間一派異彩奇光。

  而此時,李珂已經帶著裴不易,到了憐寶軒的大門前。

  憐寶軒大門洞開,雕刻著寶相花的照壁之後,傳來了濃郁的血腥氣。

  裴不易被他帶著狂奔了這一路,張著嘴吃了不少冷風,此刻被放下來之後還有點頭重腳輕的。

  “裴先生,你跟在我後面。”

  李珂第一個站到了門前,而此刻胡鳴奇和林致安也到了,他們三人面色凝重,呈三角之勢將裴不易夾在中間,跨入了憐寶軒中。

  第一眼,他們就看到了坐在臺階上的殷玉堂。

  雖然面容陰鷙,手裏還拿著一把沾滿鮮血的短劍,但看著人並沒有什麼大礙。

  不得不說,承王還活蹦亂跳的事實,讓大家都鬆了口氣。

  接著他們便注意到了地上橫七豎八的死屍,這些屍體幾乎全部身首分離,死狀慘烈之極。

  這個不大的院子裏,足足死了二十餘人,說是血流漂杵宛若沙場也不為過。

  “王爺。”李珂極為小心地站在原地,朝著殷玉堂行禮:“您可還好?”

  殷玉堂抬起頭來,眼中殺氣尚未退卻。

  “請恕我問一聲,您這兒是出了什麼大事?”

  殷玉堂站起身來,他穿著的錦袍上滿是鮮血,下擺上都被血浸透了,隨著他的腳步一滴滴的血珠落到地上,濺出一片片的漣漪。

  “殺了白淳淳的兇手就藏在我的貼身護衛之中,今日他欲對王妃動手,被我撞見。”殷玉堂說得很慢,聲音很低沉:“我的一眾護衛全數身死,王妃也已駕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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