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祁邵因為現在這個姿勢擔心壓到身下的路揚, 他雙手撐在座椅上想起來。
但不光脖子被路揚的手臂摟著,就連腰上都被路揚兩雙腿纏上了。
“等會兒。”祁邵有些無奈的伸手在他光著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冷不冷啊, 等我關個門。”
“不要……”路揚把他的脖子拉著往下,把自己的頭抬了起來,用嘴在他嘴上一通亂親。
“嘖。”祁邵被他撩的受不了了, 也沒管車門關沒關,一隻手掐著他的腰,就把人壓倒在了後座,嘴堵了過去。
因為車的空間大小,兩人的喘息和嘴間發出來的交纏水聲尤為明顯。
路揚抓著祁邵手朝自己下腹探過去的時候, 嘴裏被親的難受的哼哼。
祁邵聽到他喘不上氣的聲音,稍微抬了抬頭, 用指腹在他嘴角擦著流出來的水漬, 指尖慢慢的從他嘴角滑落的下巴又一路到脖子,然後勾了勾綁在他白皙脖子上的黑色皮項圈。
“嗯……”路揚喘著氣,有些不耐煩的挺了挺腰,“你手……動一動。”
“我是誰?”祁邵握緊了手上的東西。
路揚被他猛然而來的動作刺激的仰了仰脖子:“啊……”
“我是誰?”祁邵把手上動作給停了。
“……祁邵。”路揚被他折磨的眼睛開始泛著淚光。
“那你是誰呢?”祁邵滿意的開始動, 他還以為路揚又給他來擼完不認人,上次就跟他玩兒這一招。
醒了就不認人了。
“路揚。”路揚細細的喘息著。
“不是。”祁邵俯下身去親著他纖細的脖子, 用牙齒慢慢的磨著那層仿佛一觸就破的白皙肌膚, 等上面浮現出緋紅的印子祁邵才住了嘴,“你是我的貓。”
“才……不是。”路揚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不小心溢出的口水,腦子突然在迷糊裏轉了起來, “我是你主人。”
他完全不知道他這句話給了正壓他身上的人多大的刺激。
等巨大噸位的吉普車從外觀都明顯可見的開始搖晃起來的時候,路揚的哭音被祁邵狠狠的堵在了嘴裏。
祁邵把身上的外套連同裏衣全部脫了給裹在了已經睡著的路揚身上才慢吞吞的下了車,又小心翼翼的把車後座的門給關上了。
左肩膀上的傷口本來昨天差不多都結血痂了,他偏頭看了一眼,把紗布又纏緊了。
褲兜裏的電話都響了好幾聲,但他懶得接,這會兒掏出來看了一眼才發現是寧靜打過來了。
他打電話給寧靜回了過去,先跟她把這邊方位報了一下,讓她帶人把這邊的屍體跟戰鬥留下的痕跡給清理掉。
“大黑沒事吧?”寧靜問了一聲,“他們為什麼要抓大黑?”
“沒事,睡著了,等我回去跟你們說。”祁邵剛下意識的在褲兜裏找煙盒,才發現自己把所有的煙都丟了,“我把這邊兩個人先帶回去,人證物證殺人動機全弄出來了,處理完這邊的後續事務,直接逮捕易衡文,證據資料移交妖協。”
“清楚。”寧靜說,“別墅這邊已經清理完了,是直接在店裏集合嗎?”
“嗯。”祁邵說完把電話掛了,走到暈死的鳥人身邊,抓著頭給他提了起來,又拖著他在地上走了一段,去把也暈死在一邊的孔志峰也給提了起來,然後全部綁好,塞進了後備箱。
就這一個破事兒來來回回耗他這麼長時間,要按他以前的性格,甭管文字資料還是人證動機通通懶得管,確定目標直接就上了。
易衡文在這個時間段不知道得死多少回了。
“這是……因公負傷?”寧靜看著從車上被祁邵抱下來全身上下被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個頭頂的路揚有些擔心,就剛剛他們等祁邵回來的時候,毛建國把路揚是大黑的事告訴她了。
“這是勾引的後果。”祁邵先抱著人上了樓,把七七八八纏著路揚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下來,把人光著先塞進了被窩,才放心的下了樓。
“童江呢?”祁邵下來看了一圈,“每次例行會議,這小子都不參加,下次咱們就擱他家去開。”
“好了。”寧靜按照老習慣拿出了個錄影機對著他們三個,“被處理人。”
“易衡文。”祁邵光著膀子坐在沙發上盯著攝像機。
“被傷害人與殺人動機。”寧靜也盯著攝像機。
“被殺害人為祁邵管轄區的人類和妃色管轄區妖怪。”祁邵簡單的回答,“殺人動機推測為易衡文為救助親生女兒所患的基因病症,研究如何強行延續所親生女兒的生命,從而殺害所對應的妖怪以此剝奪生命來嫁接到自己女兒身上,後來應該是研究資金短缺,他將稀釋掉的藥物注入我管轄區人類身上,以盜取人類生命然後進行販賣,以此來獲取巨大的資金運轉他那台儀器來確保她女兒的生命。”
“案件負責人……”
兩人正規的在錄影機面前走完一切流程,寧靜才將錄影機關掉,偏頭看著他:“實施抓捕日期。”。
“今天晚上。”祁邵說完起身準備上樓。
“易衡文人現在在……”寧靜還沒說完,祁邵轉身朝她指了指他面前的電腦。
“去問問白會長,把證據資料發過去。”祁邵笑了笑,“他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不定他還負責送貨上門呢。”
“太賤了。”毛建國笑的有些陰,把電腦搶了過去,“我來問。”
白域什麼性格祁邵太清楚了,整天端著一副正直君子面皮,肚子裏不知道憋了多少黑水,把人提著搖兩下說不定都能晃蕩出來,當年把他噁心的夠嗆,但這人有個不知道是好處還是壞處的地方,太裝。
整天裝著維護所謂的正義。
祁邵推門進去,走近了就正好看到路揚正慢慢睜開的眼睛。
“醒了?”祁邵看著他睜開的眼睛,沒忍住伸出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餓了嗎?”
“……”路揚感覺著身體上的狀況不想理祁邵,他剛想朝另一邊扭個身,不小心扯到了腰和連著以下的部位,疼的他立馬停著沒動了。
“怎麼了?屁股疼?”祁邵笑著看著他。
路揚瞪著他,忍著疼強行把自己翻過去了。
“哎……”祁邵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上手捏著他的下巴,把他臉掰了過來,“寶貝兒我都沒進去,你至於這麼瞪我嗎?我給你揉揉還不成嗎。”
“我的衣服呢。”路揚懶得跟他說話,想坐起來去喝口水。
“等會兒。”祁邵去衣櫃裏找了幾件寬鬆的衣服遞給了他。
路揚看著自覺背過身去的祁邵,開始往身上套衣服,但無論哪個動作都扯的夠嗆。
尤其是他彎腰去扯褲子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腰,立刻疼的差點叫出來,好歹忍住了。
祁邵聽到了他身後路揚有些磨磨蹭蹭在穿衣的聲音,他開始只當小孩兒是嬌氣,後來卻聽見了路揚忍著疼的吸氣聲,立馬轉過了頭。
路揚這會兒上衣都還沒穿,正彎腰褲子提到一半。
祁邵這才看到了路揚腰上的幾塊淤青,路揚皮膚白,淤青印在上面看著特別明顯。還有股溝那裏紅了的一大塊,都能見著血絲了,他心裏突然就心疼緊了,飛快的兩步走過去把人給抱著了:“你怎麼不跟我說啊,怎麼成這樣了?還有哪里疼嗎?”
“這裏。”路揚有些生氣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前已經腫了的兩粒,“你有病啊吸半天。”
“我去拿藥。”祁邵擰著眉小心的把人放床上,轉身很快的去把藥箱提了過來,剛走回去,想了想又去冰箱裏拿了袋牛奶,倒在杯子裏放在微波爐叮了一下才回了臥室。
“你幹嘛去了?”路揚趴在床上轉頭去看才回來的祁邵。
“給你熱牛奶。”祁邵把杯子給他遞了過去,“等會兒疼就咬吸管。”
塗藥不怎麼疼,祁邵摁在他腰上的手很輕,就是這個藥塗上來有些冷,還帶著薄荷味。
路揚虛咬著吸管慢慢的吸著杯子裏面的熱牛奶,被這熱氣一熏,被祁邵這麼一揉突然就想睡了。
“我感覺我沒使多大勁啊,怎麼還青了?”祁邵把藥給他塗好後,把人抱著翻了個面,看著他嘴角的奶漬沒忍住湊過去舔了。
“閉嘴。”路揚把喝光的杯子遞給了他,“我要睡了。”
“你這裏不擦嗎?”祁邵低頭看著他胸前紅腫的兩粒。
“不。”路揚飛快的躲進了被子裏。
祁邵笑著坐在旁邊等他睡著了,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給他把胸前的藥給塗了一點。
“老大。”寧靜壓著聲音在樓梯口喊了一聲。
祁邵把被子給路揚蓋好後,拿著杯子跟藥箱出去了。
“白域回了。”寧靜看著走出來的祁邵說。
“下去看看。”祁邵直接下了樓梯。
電腦上的白域回過來的郵件一眼望去全是字兒,祁邵懶得看,挑了位置資訊記了。
“這文縐縐的酸勁兒把我把我電腦都酸卡機了。”寧靜看了一眼,飛快的把頭又扭了回去,“這麼多年他怎麼還沒被人打死。”
“嘖,文化人,有幾個字我還不認識。”毛建國又湊過去仔細看了看,“白域那小白臉還說什麼……望兄長……這什麼字兒?”
寧靜也湊過去看了一眼,語氣有些鄙夷:“這是成語,這白域越來越噁心了,他還有臉問老大過的好不好,小人得意,當年要不是老大……”
“好漢甭提當年勇。”祁邵把她擠了過去,伸手在電腦上敲了幾個字,給那個酸唧唧隨便回了幾個字,然後把電腦關了,“今天晚上毛建國跟我去。”
“我跟毛毛帶人去吧。”寧靜拍了拍自己新換上的小裙子,“你胳膊傷還沒好。”
“也行。”祁邵點了點頭,“小心那女孩子,注意安全。”
“這次我們有準備怎麼可能被那個小女孩給傷到。”寧靜不在意的笑了笑,“再帶幾個人一起過去,易衡文能起什麼么蛾子,白會長都表態了。”
抓捕過程異常非常順利,或者說易衡文根本沒抵抗,他只有一個要求,別抓他女兒。
在審訊過程中,易衡文也全部招了,跟祁邵和童江推測出來的差不遠。
易衡文為了她的女兒研究出的這個所謂的生命延長劑,是以盜取別人的生命為代價。
後來易衡文的資金不足以支撐這個龐大的生命鏈,只好用廉價的人命來製成稀釋的藥劑來販賣給那些活不久但渴望活下去的有錢人。
跟此案涉及知情的有關人員被寧靜全一鍋給端了,涉案的儀器設備已經運了回來準備統一銷毀。
“易衡文被你們殺了嗎?”路揚靠在沙發裏聽完祁邵說完,有些疑惑。
“沒有,按照規定已經移交給妖協。”祁邵說。
“那萬一再有人把他救出來呢?死了那麼多人和妖……”
“傻啊你。”祁邵捏著他的臉,“移交妖協只是個流程,再說了,妖協裏面一半都是我的人,明天審完直接就被處死刑了,明天晚上的事兒,你要看我帶你去。”
“不看,那那個女孩子呢?”路揚想到了那個渾身冒著死氣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子。
“易衡文把罪名全擔了,而且她確實沒有參與。”祁邵皺了皺眉頭,“不過我以襲擊重要人員的罪名把人監管了起來,反正她最多再活個幾年。”
“餅乾好了嗎?”路揚突然問了一句。
“我去看看。”祁邵把小毯子搭在了他身上,上樓去看了。
路揚其實並不在意易衡文會得到什麼處罰,他在意的是易衡文為什麼抓他,還有他今天身體上突然的變化。
其實在他睡覺的時候,他腦子裏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畫面,就是那天他和祁邵去妃色他們市的路上。
祁邵把他放在旁邊的草地裏去跟那個鳥人打的時候。
他看到了三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類朝他走了過來,他記得這種防護服。
那個夢裏抓他媽媽的那群人也是穿著這種類似金屬的白色防護服。
接下來的畫面不太清楚了,那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抓住了他,而且把一個粗大的針頭試圖紮進他的肚子上,他好像叫了一聲,然後他眼前的畫面就像斷掉了,等他再清醒的時候,地上的一堆碎屍把他嚇醒了。
濃郁的奶香味飄過來的時候他正閉著眼睛,試圖回想起那天他失去意識之後的事情,他到底幹了什麼……或者是他怎麼把那三個人給殺了的?
“想什麼呢?”祁邵端著小瓷碟子坐在了他身邊,抬手摟上了他的肩,“吃吧。”
路揚看著餅乾上面撒著細細堅果碎,捏了一小塊,放在嘴裏咬著:“這是什麼碎?”
“花生跟榛仁。”祁邵伸手把他嘴邊的餅乾末用手指給抹了,又塞自己嘴裏舔了。
“哎。”路揚沒忍住喊了一聲,“碗裏不是還有嗎。”
“沒你嘴裏的甜唄。”祁邵笑了笑從碟子裏拿了一塊塞他嘴裏了,緊接著把自己的嘴就貼了上去。
“嗯……”路揚感受著他舌尖探進來,費力的往後仰了仰脖子,想把人給推開。
“嘖,別亂動。”祁邵放了一隻手在他的後腦勺摁著。
路揚被他強硬的摁著親了半天也懶得動了,反正也挺舒服。
一直到祁邵手往他褲子裏伸的時候,路揚直接一嘴咬在了他舌頭上。
“哎!”祁邵笑著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手倒是沒亂伸了,只是又湊過去在他嘴唇上開始細細的舔咬著。
“你是狗嗎?”路揚有些受不了他這樣舔著。
“你說是就是。”祁邵抽空回了一句,把人壓沙發上親著。
等祁邵把撒沙發上的小餅乾一塊塊撿回小碟子的時候,路揚正有些沒好氣的看著他。
“還餓嗎?”祁邵討好的過去抱著他。
“不餓。”路揚舔了舔自己被咬腫的嘴,有些不想說話。
“你開始想什麼呢?”祁邵偏頭看著他,伸手把他嘴邊的餅乾末擦了擦,“跟我說說?”
“你知道易衡文為什麼抓我嗎?”路揚突然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祁邵捏著他的手玩。
“我的血?”路揚問。
“嗯。”祁邵點了點頭,“明天帶你去童江那裏檢查一下,得搞清楚你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會不會跟易衡文研究的那個生命有關?我的血能……”路揚想了想覺得有點好笑,“我是唐僧嗎?”
“你是我祖宗。”祁邵把他的手指放在自己嘴裏咬了一口。
“我是你大爺。”路揚把手飛快的抽了出來,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大爺您再打我一下。”祁邵說。
“為什麼?”路揚看著他問。
“舒坦。”祁邵閉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帶著享受。
“變態。”路揚都無語了。
第二天一早,祁邵帶著路揚吃完早餐後,就開車去了童江的別墅那兒。
下車的時候路揚看了看別墅還沒修好的大門,又看了看裏面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傢俱:“這能進去嗎?”
“沒事兒,反正地下室沒波及到。”祁邵從車上拿下來條大圍巾,仔細的給路揚戴上了。
雖然氣溫在逐步回升,但春天的風也帶著寒意。
剛進房子裏面路揚就聽見一個熟悉的笑聲,有些回想不起來。
等祁邵帶著他下到地下室,看到了那個連背影都帶著誘惑的女人。
“喲。”妃色聽見聲音轉頭看到了他們,“你倆怎麼來了。”
“帶他做個檢查。”祁邵說完看著她,“你來幹嘛?”
“童哥喊我來的啊。”妃色說,“這一天推了我多少局啊。”
“先抽血。”童江拿了個針過來,昨天晚上祁邵就已經跟他說過了。
“你們出去。”祁邵擔心路揚的血一出來,這兩個妖得變原型。
“沒事。”路揚知道自己的血現在應該是沒問題的,他被那個怪物紮了一針還沒來得及跑就被祁邵抓住的那次,他爪子上也有血,但血沒有問題。
他那次被那個怪物給嚇著了,都沒來得及想到自己的血的問題,後來反應過來的時候,腿上的傷都被童江包紮完了。
路揚拿著針往自己指尖上紮過去的時候,祁邵被他嚇得立馬就把針給他拔了,接著飛快的就把他手指頭塞自己嘴裏了。
含嘴裏含了兩秒鐘之後祁邵才感覺到路揚的血沒問題。
“鬆開。”路揚無奈的看著他,“說了沒事,昨天他們那個鳥人紮了我一針。”
祁邵這才把嘴裏的手指頭給鬆開
等童江過來幫路揚抽完血,祁邵又立馬把他手指頭放自己嘴裏了。
“過癮是吧?”路揚皺了皺眉就往外抽著手。
“消毒。”祁邵說完看著路揚不信的表情有些無奈,他也不知道怎麼跟路揚解釋是真消毒,他真的能消毒。
“你倆能不能收著點。”妃色嘖了幾聲,“熱戀期還沒過呢?快燒糊了都。”
“我才沒有跟他戀。”路揚把自己手指從他嘴裏拔了出來,轉身就準備走。
“啊?”妃色迅速接到祁邵給她使的眼色,飛快幾步走到了祁邵身邊,“沒有戀啊!太好了!”
路揚往前走的步伐停住了,擰了擰眉轉過身去,扯著祁邵的胳膊準備把他拉走,但祁邵的另一隻胳膊被妃色給拉住了。
“弟弟。”妃色攏了攏自己漂亮的大捲髮,“你不是沒跟他戀麼,我喜歡他,你就別拉他了。”
“我……”路揚被堵的啞口無言,他看了看妃色,又仰頭看了看沒說話的祁邵,心裏有些慌了。
“當然了。”妃色露出了標準的八顆大白牙,“你要是喜歡他,我也不能跟你一弟弟搶啊。”
“我……”路揚梗著脖子,臉越來越紅。
“你什麼你呀。”妃色舔了舔嘴唇,“我喜歡他我敢說,你敢……”
祁邵看著路揚憋紅了臉,剛想說什麼就感覺自己小腿上被路揚踢了一下。
“我就喜歡他了怎麼樣!”路揚瞪著眼睛喊了一聲,也沒管這兩人,氣的轉身就走了。
祁邵那個傻逼,一開始還說喜歡他呢,轉頭就跟妃色勾搭,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祁邵跟妃色說的什麼晚上一起幹嘛幹嘛的,還悄悄的,還以為他沒聽見。
祁邵愛喜歡誰喜歡誰,他才不稀罕,滾你大爺。
“哎!”祁邵喊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兩步把人給拉著了,“跑什麼啊你。”
“別拉我!”路揚脾氣上來了,看著祁邵就煩。
“你剛剛還跟我告白來著。”祁邵捧著他的臉笑著,“翻臉不認人啊。”
“剛剛喜歡,現在不喜歡了!”路揚說。
“那我現在喜歡上你了,你又不喜歡我了,那我怎麼辦?”祁邵裝著樣子,歎了口氣。
“關我屁事。”路揚扭了扭脖子,想把自己臉從他手裏抽出來,“你別喜歡我,我看你就煩。”
“就喜歡你。”祁邵低頭在他臉上咬了一口,“我要煩死你。”
“你有病。”路揚被他繞得沒脾氣了。
“被你逼的。”祁邵鬆開了手,把他的手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小傷口,“疼不疼啊?”
“靠,追媳婦兒還要我來推一把。”妃色翻了個白眼,看著前面兩人粘粘糊糊的樣子,蹬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轉身走去了童江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