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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城衣冠》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刺撓(二)

  感謝當今醫學水準發達,傅雲憲入院不久,居然就能出院了。最近律界不太平,說是人心惶惶不為過,不少律師對高院頒佈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律師懲戒規則與管理暫行條例(試行)①》非常有意見,律師偽證罪的存廢之爭一直就很激烈,不少律師奔走呼籲廢了這個條例,沒想到國家不僅沒廢,還更嚴苛了。

  於是端著刑辯飯碗的大夥兒都炸了刺,傅雲憲的病房也格外熱鬧。因為刑辯律師也分三六九等,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敢言也沒屁用,只有傅雲憲,是真真正正能挺著腰杆說上話的。

  何祖平來找他,丁芪來找他,連龐景秋都裝模作樣地來找他,他們都希望他振臂一呼,廢止《懲戒規則》,到後來方勇的老婆來找他,說方勇這回進去是被冤枉的,國家這是拿他開刀祭法。

  傅雲憲沒答應何祖平,也拒接方勇的官司。

  在傅雲憲看來,這就是革命,而且是註定犧牲且毫無意義的革命。陳勝吳廣揭竿而起,還有“天下饑民奮起回應”,但當今的老百姓對刑辯律師這個行業有點誤解,認為他們為了錢就替殺人放火者脫罪,實在可惡至極,所以《懲戒規則》的消息一出 ,拍手稱快者大有人在,他們認為就該嚴刑峻法,用暴力強權來保障絕大多數人的利益。

  至於其它極少數人的利益,那幹我什麼事兒啊。

  而且這項規則對他傅雲憲沒多大作用,再嚴酷的環境,再苛刻的法條,他也總能夠找到一條能令自己成功辯護的法子,只不過對於其他律師尤其是剛執業不久的刑辯律師來說,夾縫求生可就太難了。

  何況張仲良指出的那條道兒未嘗不光明,他身家早就上了億,除了律師本職,還有不少產業,前陣子又處於漩渦中央,急流勇退正是時候。何祖平罵傅雲憲貪生怕死,因為他誤以為蔣振興案之後,當年那個熱忱正義的徒弟又回來了;方勇的老婆也罵傅雲憲,罵他見死不救,因為她誤以為自己男人與對方同為榜上有名的“腐敗律師”,肯定是有交情的。

  傅雲憲一點沒把這些罵聲放在心上,離開醫院回到溫榆金庭,便跟許蘇辦起了事兒。

  礙著傷勢,還是騎乘,但許蘇不夠專心,坐在傅雲憲身上動得很敷衍,目光也一直挺迷離。傅雲憲可能有些惱了,翻身佔據主導位置,把他壓在身子底下弄。

  陰莖自肛口抽出大半支,又狠狠撞進去,許蘇舒服得渾身發抖,但表情依然心不在焉。

  傅雲憲察覺出許蘇的不對勁,伸手捏起他的下巴:“怎麼了。”

  “沒……沒什麼。”下巴頦兒被完全掌握在傅雲憲的手心裡,許蘇反倒感到安心,他絞緊長腿,積極回應傅雲憲的抽送,努力讓自己笑得可愛,“太平盛世,一切都好。”

  傅雲憲沒停下,但攻勢稍稍緩和一些,結實的背肌線條緊繃,身體起起伏伏,性器在許蘇身體裡緩緩進出。

  房間開始變得潮熱,許蘇漸漸投入,伸手摸了摸傅雲憲身上的傷口。舊創添新傷,他一陣心疼,哪兒像個律師的軀體,倒像士兵。

  傅雲憲做到興頭上,上身支起,單臂摟著許蘇的細腰,幾乎一把就將他抬離床面。兩人上身分開一些距離,下體卻結合得更為緊密,許蘇腦袋完全後仰,嵌進枕頭裡,傅雲憲的龜頭擠入最熱最深的地方,畫著圈兒頂弄。

  裡頭軟膩緊窒,無論弄多少次都是絕頂滋味,傅雲憲的喘息聲漸漸有些不穩了,他問許蘇,想不想出國。

  “行……行啊,”許蘇取出枕頭墊在腰下,又伸長手臂替自己手淫,好讓自己完全放鬆,更加舒服,“不過只能短途……不能去太久,我最近在跟一個案子……”

  傅雲憲俯身,捏了捏他的臉:“不是旅遊,是移民。”

  許蘇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傅雲憲不是玩笑,這是件他即將放上議程的事情。

  他最近被連翻折騰,先是白婧再是蘇安娜,實在沒精神細想傅雲憲提出移民背後的因由。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現在並不想離開中國。

  許蘇學生那會兒也想過,跟心愛人攜手漫步異國街頭的夕陽下,但那是老了以後的事情,不是現在。現在他的職業生涯才剛有起色,難不成真就拋之不顧,安安穩穩地當他的傅太太?許蘇湊上頭去親吻傅雲憲的嘴唇,盡力顯得自己乖巧,他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點觸碰傅雲憲的嘴唇,跟小孩子乞討糖果般巴巴望著他:“叔叔,我暫時還不想移民。”

  傅雲憲吻上去,將許蘇兩片薄唇含在齒件揉磨,旋即納得深了一些,舌頭纏著舌頭徐徐推送,兩人接了一個相當黏膩的吻。

  他說:“你不想去,我們就不去。”

  這一晚,雖然傷還沒全好,但傅雲憲興致不錯,射過之後不久又硬起來,當即梅開二度。兩人側臥在死寬的床上,傅雲憲將許蘇一條腿抬高架在手臂上,從他後邊進入。

  許蘇被連著弄了兩回,上身已經完全癱了,軟綿綿地卸在傅雲憲的懷裡。傅雲憲就這麼環著他,用強壯堅實的胸膛讓他貼靠,一邊吻他,一邊垂著眼睛看他情動時迷離的臉,既像雄獅看護幼崽,又不太像。

  吻得認真又細緻,陣地從許蘇的嘴唇慢慢遊移向他的下顎、脖頸。許蘇算高,但骨架細巧,傅雲憲以舌尖勾勒許蘇的身體,舌頭在他的後背上滑動。

  傅雲憲的舌頭每經一處,許蘇就慌張地空咽一口唾沫,身體也跟著顫一下,顫了幾顫之後,整個人已經燥得亂七八糟,濕得一塌糊塗。

  許蘇單手往後,摟著傅雲憲的脖子,表情迷迷瞪瞪,嘴裡喃喃念叨:“叔叔……叔叔……”

  傅雲憲的眼裡充滿著佔有欲。

  他的大手緊抓著許蘇的臀部,將自己的性器更深地插入對方的身體。許蘇主動扶著自己抬高的那條腿,方便傅雲憲在他身後進出。傅雲憲勃起的時間依然持久,陰莖在許蘇穴裡頻繁進出,陰囊脹得碩大通紅,因為用了大力,陰莖上頭青筋凸起,跟樹杈似的分裂延伸,一直爬到他平坦結實的小腹上。

  許蘇的屁股被劈劈啪啪地抽打紅了,兩人結合處溢出方才射在裡頭的精液,濺在黑絲絨床單上,斑斑駁駁。

  高潮時候,手機卻響了。一響還不肯停了,先是微信聲,接著便直接打來了電話。

  許蘇知道自己一般沒人惦記,用傅雲憲的話來說,惦記他的人都不懷好意,不是沖他來的,而是沖國內刑辯第一人來的。何況他們這一宿折騰得夠久的,此刻已近午夜一點,很少有人會這麼不識趣。他腦中一下就蹦出一個名字。

  許蘇特別哆嗦,連彈潤的甬道都一下滯澀了。傅雲憲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也被不依不饒的手機聲掃了性質,他從許蘇身上翻下來,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回電話。”

  許蘇披上襯衣去接電話,傅大律師的名貴襯衣隨他取用,取了就是睡衣。手機拿到手裡時已經不響了,螢幕上顯示一個名字,果然是白婧。許蘇看了看白婧發來的微信,白婧跟瘋了似的發來一長串,有的打字,有的直接語音,語音許蘇不敢聽,但從那些簡短文字中能歸納出白婧的意思,基本都是,我好後悔。

  後悔不該和龐聖楠攪和在一塊兒,後悔不該入演藝圈這個人人如虎的行當,後悔當初不珍惜,白白錯過他這麼好的男人……

  就在許蘇愣神的當口,電話又來了,這下接也不是,掛也不是,因為傅雲憲就在他身後的大床上,肯定正看著他呢。

  傅雲憲問他:“有案子?”

  許蘇掐斷電話,不能說出白婧的名字,只能隨口瞎編:“嗯,小案子。”

  傅雲憲又問:“唐奕川?”

  許蘇最近倒真有個案子得跟市檢二分院打交道,一個拾破爛的老頭搬走了一家工廠放置在露天的一些電纜,現場還有失火的痕跡。老頭堅稱那些電纜是廠子裡的人跟他說過已經扔掉不要的,還說占地方,請他幫忙搬走,但廠老闆卻否認了這個說法。老頭年輕時曾因為偷竊入過獄,慣犯,是偷還是拿,這個量刑區別可就大了。這案子一毛錢代理費沒有,就是法援,何祖平所裡這類案子多了去,許蘇不嫌案子小,跟著韓健認真地辦。

  想到這個案子,許蘇順水推舟,點了點頭。

  “你談你的事情。”傅雲憲起身,披上睡袍離開臥室,大概是去浴室沖澡。

  許蘇趕緊給白婧打電話。他怕傅雲憲聽見,跟做賊似的壓著嗓子說話:“姐姐,您能別這樣麼,你不悔我不悔,咱們都別悔,向前過日子吧,我祝你紅遍中國,紅出亞洲,紅透全世界。”

  白婧沒說話。許蘇聽見一陣熟悉的久違的咚咚的響聲,立馬感到整棟房子都離奇地扭曲、旋轉起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種拿頭撞牆的聲音,他再清楚不過,以前許文軍毒癮上來,就是這個樣子。

  回想起白婧消瘦憔悴的樣貌,他幾乎斷定,她吸毒了。

  許蘇道:“你……你在吸毒嗎……”

  白婧突然痛哭起來:“你大三時的那袋毒品是龐聖楠幹的,我沒有背著你跟他睡,是他誘騙我吸的毒……”

  作者有話說:

  ①《懲戒規則》是我虛構的,差不多類似曾引起廣泛爭議的“250條”,但文中編得更苛刻了一點。

  2012年7月30日,最高人民法院下發通知,向全國法院就《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執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若干問題的解釋(徵求意見稿)》徵求意見。其中關於法庭紀律的第250條規定,辯護人、訴訟代理人嚴重違反法庭秩序,人民法院可以禁止其在六個月以上一年以內以辯護人、訴訟代理人身份出庭參與訴訟。

  後因引發律師圈的強烈反彈而被廢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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