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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世子(娘子就是不凡之三)》第8章
第7章(1)

更新時間:2018-01-23 17:00:03 字數:3393

 打小在這裡長大,府裡頭的一景一物,祈兆雪都無比熟稔,先前被萬殺盟的殺手追殺時,他曾一度以為他沒有機會再回到這裡,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無法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來,得像宵小一樣,翻牆而入。

 祈兆雪抑下此時複雜的心緒,避開幾波巡視的侍衛,一路過來,他已發覺府裡的守衛比以前更加森嚴,然而當和孫哲、武浩來到他父親居住的寢院,發現這裡的守衛更是嚴密得不尋常,步步崗哨,滴水不漏,難以潛入,無計可施之下,武浩提出由他和孫哲引開那些守衛,讓他進去見他父親。

 明白由兩人去引開那些守衛,只怕他們會難以脫身,祈兆雪交給他們一些雷火彈和毒粉,讓他們在危險時可以施用。

 最後三人約定,事後直接在外頭會合。

 議定後,祈兆雪躲在暗處,由穿著夜行衣,臉上覆上帕子的孫哲與武浩,弄出動靜,引走那些守衛,祈兆雪再伺機來到屋後一處無人看管的牆邊,撥開被花叢密密遮掩的一扇小窗子,潛進裡頭。

 這窗子因被外頭那些茂密的花木遮掩住,鮮少有人留意到那兒有扇窗子。窗子後是儲物間,故而即使窗子被花木掩住,也沒人去將外頭那株長得異常繁盛,娘親生前非常喜愛的一株月季花叢給修剪掉。

 幼時有次他與孫哲他們玩捉迷藏時,躲進那間儲物間,才發現那扇窗子,便從那裡爬了出去,就在方才武浩他們引開一半守衛後,他想起此事,才會繞來此處,一看果然沒人守在這裡。

 進到寢院後,祈兆雪發覺裡面竟空蕩蕩,連個值夜的下人都沒有,見此情狀,祈兆雪抑下心中驚詫,快步來到父親住的寢房,推開房門進去,裡頭空無一人。

 他震驚的找遍寢院,未見到任何一人。

 忽地,一隻貓兒不知從哪裡竄了進來,打翻桌幾上的一隻花瓶,花瓶碎裂的聲音,在這深夜時分異常分明,引來外頭剩下的幾名侍衛進來查看。

 為免洩露行蹤,祈兆雪連忙躍上橫樑暫避,那些侍衛查探後,發現是一隻貓打破花瓶,才退了出去。

 “你說二夫人讓咱們守著這麼一座空寢院,是什麼意思?”出去前,有一名侍衛嘟囔了句。

 “約莫是不想讓人知道侯爺眼下不在他的寢院裡吧。”他的同伴猜測的道。先前說話的那人小聲的問了同伴一句,“你說侯爺不待在他寢院裡,這會兒會在什麼地方?”

 那人冷冷提醒他一句,“不該知道的事別多問。”

 在那些侍衛出去後,祈兆雪才從橫樑上跳下來,沉思須臾,循著來路離開。

 另一頭,利用那些雷火彈和毒粉,孫哲和武浩放倒了一批追擊他們的侍衛,順利的逃出侯府。

 兩人來到與祈兆雪事先約好的一處客棧廂房裡,沒等太久,祈兆雪便來了。

 三人互相關切了幾句,孫哲便迫不及待的問:“世子可見到侯爺了?”

 祈兆雪搖頭,沉著嗓回答,“爹不在他的寢院裡,那裡一個人都沒有。”

 “侯爺不在?那外頭為何派了那麼多侍衛守著?”武浩驚訝道。

 “這般故弄玄虛,應是不想讓人闖進去,發現這件事。”沒能見到父親,祈兆雪心緒沉重,心中隱隱浮現一抹不祥之感。

 “那侯爺會在哪裡?”武浩忖道。

 翌日一早,武浩匆忙來到客棧,進了廂房後,見到祈兆雪,素來沉穩的他張口便道:“世子,不好了。”

 “出了什麼事?”見武浩神情露出一抹慌張,祈兆雪間道。

 “外頭四處張貼了繪有世子肖像的告示,上頭說先前下落不明的世子,已證實不幸遭刺客殺害,今有不肖之徒假扮成世子的模樣,在外招搖撞騙,若有人見到肖像上之人,前去告發,有一百兩貢金的重賞。”

 武浩剛說完,孫哲也來了,見祈兆雪已得知懸賞告示的事,他滿臉憤慨道:“那告示分明是在欺騙百姓,世子,咱們這就出去告訴全城的百姓,說您沒有死,有反心的是二爺和二夫人。”

 武浩橫他一眼,罵道:“你用點腦子,世子若就這麼出去,豈不是正好著了他們的道,他們這麼做的用意,無非是想逼出世子,然後再以世子是假冒為由,順理成童的殺了世子。”

 祈兆雪心中怒極,卻反而鎮定下來,“必是他們已得知我沒死在他們派去的人手裡,如今想先下手為強,用這辦法來除掉我。”

 孫哲憤憤不平,“那現下咱們該怎麼辦?就讓他們這麼欺騙世人嗎?”

 “你先別急,待我想想。”祈兆雪抬手示意兩人別打擾他,垂眸將整件事仔細從頭梳理一遍,越危急的時刻,越要冷靜,這是先前遭萬殺盟那些殺手追殺時,他從湯晴光身上學到的。

 眼下所遇之事,倘若一個不慎,不只他和父親,只怕就連弟妹們都保不住,如若二叔二嬸真要奪權,是絕不會留下活口。

 武浩安靜的坐在一旁,也在思量著這事,孫哲坐不住,他是個粗人,想不到辦法,只急得在房裡來回踱著步子。

 半晌之後,祈兆雪出聲吩咐,“官署裡的官員和那些侍衛將士們,不可能全都被二叔二嬸收買。武浩,你想辦法去打探,如今勺江城的官員和將士裡,還有哪些人是可信的。”因著武浩為人機警,處事謹慎沉穩,他才將這件事交給他辦。

 “是。”武浩應道。

 孫哲忙問,“世子,那我呢?”

 “你同我出城一趟。”他要先去金園鎮查看弟妹們是否真在那裡,接著還要再辦幾件事。

 “那世子何時回來?”武浩明白世子心中應已有了籌謀,沒問他為何要出城,只問他歸期。身為下屬無須問太多,最重要的是將主子交代的事辦好。

 “歸期不定,等我回來時自會去尋你,你這段時日將打探到那些沒被收買的人,列一份名單,等我回來再交給我。”

 接著再交代了些事情,祈兆雪便帶著孫哲離開勺江城。

 武浩身為祈兆雪的心腹侍從,手下也有一些聽他使喚的人。

 那日聽了主子的吩咐後,他挑選了幾個信得過的人,讓他們暗中分頭去打探,他也親自暗地裡找了以前熟識的幾家官員和將軍府裡的那些管家或隨從打聽。

 這日他宴請一名官員家的管事喝酒,他不停的借機勸酒,然後趁機探問對方一些事,半晌後,該問的都問完,眼瞅著時辰已不早,兩人才走出酒肆,客套了一番後,各自告辭離開。

 就在武浩準備回去時,瞧見有個眉目清秀的丫頭迎面而來,他瞅著對方有幾分眼熟,卻一時之間沒想出是誰。

 那丫頭來到他跟前,欠了個身,細聲說了句,“武護衛,我家小姐有請。”

 “你家小姐是誰?”

 “我家小姐姓何。”她提醒他。

 經她這麼一提,武浩也想起這姑娘是何春娘身旁的一個丫鬟,他納悶的問:“你家小姐找我有何事?”

 那丫鬟沒說原由,只道:“請武衛護隨我去一趟便知。”

 武浩略一猶豫,心忖眼下也無其它的事,便跟著那丫鬟前去見她家小姐。

 他隨著她走進對面一處茶館的雅間裡,進去後見了禮,他直接了當問:“不知何小姐差人找武某前來有何事?”

 “冒眛請武護衛過來,是有一事相詢。”何春娘神色柔婉的道。

 她來這茶館已好一會兒,正打算離開時,忽然從窗邊覷見從對面酒肆走出來的武浩,心念一動,遂差了個丫鬟去將他請過來。

 “不知何小姐有何事相詢?”

 何春娘抱著手裡的絹帕,靜默一瞬,輕啟唇瓣吐出一句話,“你們世子當真死了嗎?”

 聞言,武浩心中暗驚,面上不動聲色道:“何小姐為何會這麼問,官署不是張貼了告示,說世子已遭賊人殺害。”

 “他先前失蹤,下落不明,如今才貼出告示,說他已死,但我怎麼都無法相信,世子會就這樣死於那些賊人手上。”幽幽說到這裡,何春娘注視著他,“我想聽武護衛親口告訴我,他究竟是生是死?”

 “何小姐為何不相信世子已死之事?”武浩試探的問。

 “先前因世子誤信他人所言,在我生辰時送了那些蟲子給我,令我一時被嚇得失了儀態,但我心中對世子……”

 她先為自己那日的失態解釋了句,接著面露嬌羞的說,“我仰慕世子的風辨,我相信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

 武浩謹慎的不敢將世子仍活著的事告訴她,只說道:“世子是生是死我也不知情,那日瞧見官署貼出的告示,武某委實也難以相信。”

第7章(2)

更新時間:2018-01-23 17:00:03 字數:3578

 何春娘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他們何家是勺江城中的名門望族,她身為何家大小姐,自幼便善於察言觀色,是以她才能有本事,遮掩住自個兒的本性,在外人面前表現出矜持溫婉的模樣。

 前陣子她從父兄那裡,得知了一些尋常百姓們所不知道的事,因此在見到武浩之後,便想問個清楚。

 須臾後,她徐徐啟口道:“倘若世子還活著,我有一樁秘密想告訴他。”說到這裡,何春娘再透露一句,“是關於世子那些弟妹的事。”

 聞言,武浩關切的急問:“你知道二少爺等人的消息,他們在哪裡?”

 “這事我只有見到世子才肯說。”

 “我也不知世子現下是生是死。”武浩仍是沒有鬆口。

 “那就等你查明世子的下落再來找我吧。”說完,何春娘施施然起身離開茶館。她希望祈兆雪還活著,希望他能扭轉眼下的局面,因為如此一來,她才能有機會成為尊貴的侯府女主人。

 “你說什麼,還要發葬,可他沒死,咱們拿什麼來發葬?”坐在書房裡,嚴寶婷納悶的詢問坐在一旁的男人。

 她這回能如此順利掌握住整個侯府和勺江城,靠的不是自個兒那軟弱沒用的丈夫,而是眼前這個男人,全是靠著他替她運籌帷幄,除掉了祈遠,就連祈兆雪也被逼得逃亡在外不敢回來。

 男人溫言說道:“既然發佈了祈兆雪的死訊,豈能遲遲不發葬,這會讓百姓起疑,至於發葬的屍骨,隨便找個身形與他相似的死囚,只消把他的臉劃花,當成是被那些刺客所毀,就能掩人耳目了。”

 “好,這事我差人即刻去辦,你先前張貼告示,發佈他的死訊這一手,可真是妙,如此一來,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已死,倘若他再出現,也只會被當做是假冒的,成不了事。”

 對他提供的這計謀,嚴寶婷讚不絕口。

 身為都尉之女,雖是女兒身,但她自小就有淩雲之志,不甘於只躲在後宅裡相夫教子。半年多前,這男人主動相幫,為她獻上不少計謀,讓她有機會一步步實現自個兒的願望。

 只要再除掉祈兆雪,就再也沒有能阻礙她之人,屆時這整個南風侯府就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將是大寧王朝南方這一塊疆域的新主人。

 男人離開前提醒她一句,“如今祈兆雪逃亡在外,行蹤不明,他那兩個心腹手下,別忘了找人去盯著。”

 “你放心,我早已派人盯著他們了。”

 砰地一聲,在湯晴光第八次將藥爐炸了之後,郝望委實再也受不了了,揮著那柄首金扇子攆她離開。

 “你瞧瞧這才幾天,你就毀了我八隻藥爐,你這丫頭沒有煉製毒藥的本事,別再來禍害我的藥爐了,往後你想要什麼毒藥,四師叔給你就是了。”

 湯晴光不想就這麼放棄,“可是我爹說……”

 “別拿你爹來嚇唬我,這會兒就算他親自來,我也教不了你,讓你爹自個兒教教你去。”說完,郝望不客氣的將她推出他的煉藥房。

 見她噘著嘴杵在門口不肯走,郝望想了想說:“你若想那小子,就下山去找他吧。”

 “誰想他了。”

 “喲,我都沒說名字呢,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誰?”郝望那張憨厚的圓臉上露出賊兮兮的笑容。

 被師叔取笑,湯晴光頰畔飛上一抹嫣紅,回了句,“我也是隨口說的。”

 她才不想跟四師叔承認自個兒這陣子確實想祈兆雪了,想著他處理完府裡的事了嗎,可抓到那要害他之人?還有,他到底還要多久才能來九獅山?她都等得不耐煩了,哼,他要是再不來,她就不等他,自個兒下山去玩了。

 “還嘴硬,這陣子也不知道是誰,老跑到穀口去張望。”

 “我是在看二師叔什麼時候回來。”

 “你二師叔被人纏住了,沒這麼快回來。”

 “是誰有本事纏住二師叔?”湯晴光好奇的打探。

 “當然是女人啦,說不定他眼下正沉溺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呢。”

 “二師叔才不是這樣的人,何況南風侯的病還等著他去治呢。”她接著說道,“要不四師叔你告訴我二師叔在哪裡,我去找他。”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帶著二師叔,名正言順的去南風侯府找他了。屆時祈兆雪看見她大駕光臨,哼哼,還不知要有多高興呢。

 郝望笑呵呵的戳穿她的小心思,“我看你是想借機去看祈兆雪那小子吧。”

 湯晴光張口正要說什麼,這時一位剛回谷的師兄經過,聽見兩人的話,順口說了句,“祈兆雪?他已經死了。”

 “什麼?八師兄,你再說一次!”湯晴光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祈兆雪己經死了。”

 “八師兄說的可是南風侯世子祈兆雪?”她再次確認。

 “沒錯。”

 “這不可能!”她不相信。

 “但我回來那日,勺江城確實已張貼出世子遇刺身亡的告示。”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會死的……”湯晴光腦袋一片紊亂,反反復複的說著不可能,胸口彷佛被什麼堵著,她覺得有些難以喘息。

 祈兆雪那張英朗端正的面容,在她眼前浮現,她耳邊響起他那時向她求親的聲音——

 “你這一路上對我不離不棄,生死相隨,如此濃情厚意,我豈能辜負你這一片心意,以後咱們成親,我一定待你好,什麼事都順著你,絕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委屈。”

 “窈窕椒女,君子好逑,我要追求你,直到你答應嫁給我為止。”

 他要她等他,她一直在九獅山上等著他來,他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先前他們都能在萬殺盟的追殺下逃掉,這才分開多久,他怎麼會被殺死了呢,沒她在身邊看著他,他就蠢得被人暗算了嗎?

 那日他問她要不要嫁給他,她都還未回答他,他怎麼能不來?

 這陣子以來的殷殷期盼,在這瞬間,隨著祈兆雪的死,成了一場空,她整個心彷佛塌陷了一塊。

 郝望瞅見湯晴光在聽聞了祈兆雪的死訊之後,整個人宛如失了魂,只是喃喃自語的說著不可能。

 下一瞬,見她轉身要往穀外的方向而去,郝望連忙拽住她。

 “四師叔,你放開我,我要親自去勺江城一趟。”

 她要去見他一面,她要罵他怎麼可以失信不來九獅山找她,他知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他,她還做了好幾張人皮面具要給他,什麼模樣的臉孔都有……

 郝望溫聲勸道:“晴光,你冷靜一點,先別衝動,先聽聽你八師兄怎麼說。”

 他總覺得這祈兆雪的死有些蹊蹺,回頭仔細詢問那位師侄關於祈兆雪的事。

 “你說仔細些,那告示上是怎麼寫的?是誰殺死了祈兆雪?”

 “告示上說他是遇刺身亡,上頭還說,有人假冒世子招搖搢騙,重金懸賞百兩黃金要抓拿此人。”說完之後,他再順口說了另一件事,“對了,那南風侯先前也被刺客所傷,聽說眼下傷重昏迷不醒。”

 瞧見适才湯晴光在得知那位世子的死訊,滿臉震驚不敢置信的模樣,八師兄想了想,提醒自家小師妹幾句,“晴光師妹還是先別下山,南風侯重傷不起,世子被殺,這勺江城只怕要有好一陣子不寧靜。”

 聽師侄說完,郝望托著下顎思忖道:“這麼說祈兆雪可能沒死。”

 “可告示上分明說……”

 郝望舉起手裡的首金扇朝八師侄腦袋上敲了下。“蠢,這告示是想借此逼出祈兆雪來,屆時只消說他是假扮的,就能瞞過世人的耳目殺了他。”

 湯晴光此時心緒混亂,無法靜下心來深思,突然聽見郝望這番話,她緊拽著郝望的衣袖,“四師叔是說他沒死?”

 “至少在張貼出告示那會兒應是沒死。”現下他是否還活著,就不得而知了。

 “我要去找他。”湯晴光丟下這句話,轉身便要離開。

 郝望再將她拽了回來。“你等等。”

 “四師叔,不親自見他一面,我無法安心”她嗓音嘶啞得厲害。

 “你打算什麼都不準備,就這麼兩手空空下山去?至少也得去稟告你爹娘一聲吧,你娘身子不好,你就這麼不告而別,是想讓她擔心死嗎。”郝望提醒她。

 經他一提,湯晴光二話不說,匆忙跑回爹娘住的小院去。

 “四師叔,晴光師妹與那世子是什麼關係啊?”八師侄納悶的問。

 郝望笑答了一句,“是準備結為夫婦的關係。”

 聞言,八師侄驚訝的張著嘴。

 另一廂,得知女兒要下山去找祈兆雪,穆未冬並不意外,這段時日,她早看出女兒的心思,不但沒有多加攔阻,還幫著女兒收拾幾件衣裳和銀兩,但她終究不放心女兒,找了還留在谷裡的郝望和安臨意陪她一塊去。

 收拾好包袱,湯晴光便心急的騎馬下山而去。

 比起憂急如焚的她,郝望與安臨意倒是一派悠閒的模樣,騎著馬,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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