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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相思》第5章
第4章(1)

更新時間:2018-01-26 17:00:03 字數:4378

 風和日麗,鳥鳴悅耳動聽,在這藍天白雲下對弈飲茶,好不愜意,只可惜……

 “夏侯二爺,你在這做什麼?”傅冬晏忍不住轉頭,兩眼恨恨的瞪著夏侯廷玉。

 她和夏侯東煥一連數天都在念冬居的亭子裡下棋,可這不識相的討厭鬼老是瞪大眼坐在他倆的旁邊,好像很怕她會對他大哥做什麼壞事一樣……咳,雖然她的確很想,可她總不能當著他的面,把夏侯東煥拖進寢室去怎樣吧。

 第一次覺得這夏侯廷玉好礙眼,真想拿追日劍狠狠敲暈他。

 “有誰規定我不能在這?”夏侯廷玉冷哼,不屑的用鼻孔對著她。

 傅冬晏可是曾當著許多人的面,大聲的說喜歡大哥,這麼厚臉皮的人肯定會做出極不要臉的事,他得防著點,就算傅冬晏武功差得丟人,可大哥半點武功都不會,若是傅冬晏硬要對大哥怎樣,大哥完全無招架之力的。

 更何況夏侯府裡多得是可以對弈的地方,傅冬晏偏就選大哥的念冬居,隨便一想便知這人心懷不軌,他不跟在一旁怎麼行?

 “是沒人規定,”說起來夏侯廷玉還是夏侯府的主人之一呢。

 “只是很礙眼罷了。”最後一句低聲咕噥,她沒膽大聲說出來。

 夏侯廷玉瞪了傅冬晏一眼,以為他聽不到嗎?還有什麼叫他很礙眼?最礙眼的根本就是這既矮又黑的傅冬晏!

 “冬晏。”夏侯東煥淡淡喚了聲,打斷她和弟弟的鬥嘴。

 “咳……什麼?”輕咳了聲,她好害羞的望向他俊美卻淡漠的臉龐,臉頰很不爭氣的再度發燙。

 他這樣專注的看她,還喊著她的名字,她就忍不住紅了臉……就說她很沒用吧,尤其在面對他的時候,她是特別的沒用啊。

 “換你了。”

 “嗄?”他在說什麼密語?這麼神秘,可她聽不懂……糟,不會是她和他的默契很差吧?

 “下棋。”看她微張小嘴的發愣模樣,夏侯東煥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極淺笑痕。

 雖然這幾日不知看過多少次大哥露出笑意,可他還是會感到詫異,大哥這幾日的笑容,怕是這二十多年來的總和吧。

 夏侯廷玉一臉複雜的看著傅冬晏,第一個讓大哥多次露出笑容的人,竟然會是這個長得平凡又很黝黑的傅冬晏,一個男人啊——他忍不住在內心悲吼。

 “夏侯二爺,我知道你心中有好多事想感謝我,可也不用這麼直盯著我看吧?我會害羞的。”

 夏侯廷玉沒事做什麼一臉欲哭無淚的直瞧她?她知道他大概是因為好不容易遇到像她這樣的知音,心裡感動,可也不用這樣瞧她吧?讓她有點怕怕的。

 “誰要感謝你?!”夏侯廷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害羞個屁!沒趁夜摸進房把他掐死就不錯了,誰要感謝他啊!

 “夏侯二爺,做人要誠實,不然雷公會一直劈你喔,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啦。”夏侯廷玉雖然個性不討喜,可她大人有大量,當然不會和他計較這些。

 “……”夏侯廷玉整個無言以對。傅冬晏其實腦袋有問題吧?明明就是自己在那邊亂猜測,還一個人說得那麼開心,有病啊他!

 “將軍。”夏侯東煥好整以暇的宣佈,對於她不停和弟弟說話有些惱意。

 “哎呀,我又輸了嗎?”傅冬晏皺著臉,好可惜的看著棋盤。這幾日纏著他對弈,她一盤也沒贏過,本來她還想說經過了十年,她的棋藝該是有長進才是,沒想到還是像以前一樣不堪一擊。

 那時的追日也老是讓她輸得奇慘無比,雖然是他教她下棋,她卻從沒贏過他一盤。

 她還想說若是贏了他,可以趁機向他討個承諾或是其他的什麼呢。

 “唉,讓我一回不行嗎?老是輸給你,我的自尊心好受傷!”雖然她技不如他是事實,可他好歹偶爾放個水,讓她高興一下也好,每次都把她打得落花流水,讓她好氣餒。

 夏侯東煥淡笑不語,只是有趣的看著她垮著小臉,好哀怨好哀怨的悲泣,她的表情和說話的語調比,般人要誇張許多,他並不感到詫異,甚至覺得仿佛許久以前,也曾有人這麼對著他說話。

 且她下棋的方式也讓他好熟悉,她的下一步會是什麼,他似乎都知道,甚至她的棋路和技巧,在某種程度上與他相似。

 他以前真的不曾和她相遇過嗎?又或者是,他真的不認識也不知道追日是什麼人嗎?

 “咳咳,若你髒煩和我下棋,直說沒關係,我不會生氣的。”傅冬晏小心翼翼的看他緊皴眉頭,就怕他是因為連日來一直贏棋,覺得和她下棋一點挑戰性也沒有,卻又為了風度而沒拒絕,心底正默默的惱怒。

 她不想讓他討厭,真的不想,她好喜歡好喜歡他,就算他對她沒有同樣的感覺,她也不想被他討厭,不想讓他感到厭煩。

 看她露出擔心受怕的表情,夏侯東煥放鬆不自覺皺緊的眉頭,臉上的表情柔和許多。

 她是在意他的,不是嗎?或許,比起追日還在意。

 “不厭煩,”他唇角揚笑,“和你下棋,我從不厭煩。”

 她愣愣地望著他,有一刹那以為是追日回來了。

 “是嗎?那就好,我可真怕你是被我勉強的呢。”她嘴裡哇啦哇啦的直說,露齒咧嘴燦笑,卻不自覺的低著頭。

 怎地眼睛和鼻頭都泛酸呢?她該不會是受涼了吧?一定是這樣,昨兒個夜裡她好像沒蓋被就睡了,難怪會得病。

 他說從不厭煩她啊……追日也曾這樣說呢,是啊是啊,定是他說了和追日相同的話,她才會以為是追日回來了。

 真煩惱,她又不能告訴他以前追日曾說過什麼話,要他不能再說,不然她會以為他是被追日附身……附身這說法怪怪的,算了,意思她懂就好。

 一旁的夏侯廷玉忍不住輕咳幾聲,覺得此刻的氣氛有些曖昧,問題是他眼前這兩個都是大男人,哪來的曖昧可言……但是真的很曖昧,連他都有些臉紅心跳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承認大哥其實真的喜歡傅冬晏這男人?不,不要啊!就算大哥真喜歡男人,真有斷袖之癖,他也寧可相信大哥喜歡的是小三,而不是這個長得平凡無奇又很孬種的傅冬晏!

 “二爺,你是想到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嗎?怎地又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傅冬晏斜睨臉上震驚與悲憤交雜的夏侯廷玉,這二爺好像常常被雷劈啊。

 “還有,二爺,你那眼神看得我很不開心。”

 她說真的,他盯著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很不爽快,還有點惱怒,雖然她不太清楚為什麼,不過若是他繼續用那種接近鄙視的眼神瞧她的話,她可能會沖回寢室去拿追日劍敲暈他。

 夏侯廷玉直接忽略她的話,完全當作沒聽到。和傅冬晏說話會氣死,雖然他沒有想過要很長壽,可也不想被傅冬晏氣死,很丟人哪。

 “冬晏,明日再來下棋吧。”夏侯東煥垂著眼,啜了口冷掉的茶,沒人注意到他握著杯子的力道有些過重,上頭甚至出現了些微的裂痕。

 他有點惱怒。雖然,他不清楚自己是在惱怒些什麼。

 “好好好,我一定來,一定來啊!”傅冬晏用力的點頭,露齒咧嘴又是一陣燦笑。

 每次當她這樣笑,黑黑的小臉就突然亮了起來,連一向平凡的長相也刹時不平凡了起來。

 夏侯廷玉看著傅冬晏像小人一般的諂媚嘴臉,不屑的冷哼數聲。

 就算傅冬晏真這麼喜歡大哥,也不用擺出一副小狗看到骨頭的孬樣吧?男人的臉面全被丟光了。

 “啊!”她大叫一聲,露出一臉驚恐又痛苦的神情,看起來很猙獰。

 傅冬晏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夏侯廷玉一跳,他忍不住怒瞪她一眼。

 “傅冬晏,你是看到什麼叫這麼大聲?”又不是娘兒們,竟然叫這麼大聲……不,其實傅冬晏就是個娘娘腔吧。

 “咳咳……”她輕咳數聲,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讓夏侯廷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原來這小子還知道什麼叫害羞。

 “怎麼了?”夏侯東煥淡問,一雙深邃的黑眸不自覺透著一絲關心。

 “我……”她白癡啊,那種事怎麼可以對他說呢?實在太難以啟齒了……可是她忍不住啊!

 “什麼?!”

 她瞥了眼夏侯廷玉,發覺他好像在偷聽,雖然他一臉在看風景的樣子,可她就是覺得他在偷聽,要不耳朵靠這麼近做啥?

 “咳,我………”一下全含在嘴裡,除了傅冬晏自己,其他兩人皆聽不真切。

 “冬晏。”夏侯東煥眯起眼盯著她頰上淺淺的紅暈,雖然因為她黝黑的膚色使那兩抹紅不明顯,可他就是看到了。

 “我、我肚子痛啊!”她可不想敝心死,而且還是死在屎裡,那很丟人的。

 “……”兩兄弟突然一陣無言。

 夏侯廷玉迅速撇過頭去,卻明顯的可以看見他雙肩抖動得厲害,不時還發出一兩聲脆異的噗噗聲,而夏侯東煥顯得鎮靜許多,只是輕咳了幾聲,俊美的臉上浮起兩抹極淺的紅暈。

 哎呀,他臉紅的樣子很好看,害她好心動,只可惜……

 “對不住,兩位,我肚子實在太痛了,先失陪了。”她乾笑幾聲,猛地從椅子上起身,藏在衣內的玉珊不小心掉在地上。

 “你怎麼會有那塊玉佩?!”夏侯廷玉錯愕的指著傅冬晏問。

 即使玉佩被迅速的撿起來塞回衣內,他仍舊看得一清二楚,玉佩上刻有“東煥”兩字,那是大哥許久以前佩戴的玉佩。

 只是,那玉佩早就不見了,十年前就不見了……

 傅冬晏不自在的笑著,臉上表情有點猙獰扭曲。

 “好痛好痛……娘咧,我忍不住啦!”

 “……”夏侯廷玉望著那抹迅速奔離的背影傻眼。

 “你認得那塊玉佩?”夏侯東煥依舊低垂著頭,視線落在方才玉佩掉落的地方。

 他也看到了,那玉佩上刻有他的名,是巧合嗎?還是“東煥”兩字代表的,真是他的名?

 “大哥,那是你以前佩戴的玉佩,十年前就不見了。”夏侯廷玉有些遲疑的說。要不是看到那塊玉佩,他幾乎不會想起十年前的往事。

 “是嗎?十年前就不見了……”夏侯東煥低語。他的玉佩十年前不見,如今卻在她身上出現,這代表了什麼?

 她曾說過,她用十年尋一個人,用十年尋那個讓她喚作追日的人。

 十年。

 夏侯東煥靜靜的看著被他擱在桌上的黑色木盒,許久許久,不曾移開眼,好半晌,他才伸手打開木盒,從裡頭取出一支木簪。

 那木簪的材質雖不是上好,但做工稱得上精細,雖已放在盒中多年,卻仍完好如初。

 但真正令他在意的是,這木簪是女子所用,而對於他為何會擁有這支簪子,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且這些年來,他並沒有任何傾心的女子,更不可能會去買簪子放在身邊。

 那麼,這簪子究竟從何而來,他又為何會擁有它呢?

第4章(2)

更新時間:2018-01-26 17:00:03 字數:4798

 “大哥。”夏侯廷玉站在門邊,小心翼翼的喊了聲,見他始終發愣的望著手中的簪子……大哥怎會有那發簪呢?這個疑問他放在心裡十年了。

 “廷玉,”他抬頭看向弟弟,淡淡的喚了聲,“你可看過這發簪?”

 夏侯廷玉靠過去細看了下,隨口道:“沒……”才剛開口,卻倏地無聲,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夏侯東煥眯眼看著弟弟臉上詭異的表情,心裡明白弟弟定是知道些什麼他不知道,又或者是他不記得的事。

 心裡湧出一股迫切,他隱隱感覺這事很重要,但他卻不知道這事對他究竟有多重要。

 也許,和傅冬晏是有關係的。

 “看過嗎?”他再問。

 夏侯廷玉張嘴啊了幾聲,最後歎了口氣,而後囁嚅道:“是看過。”

 “那你知道為何我會有這簪子?”

 “不,”夏侯廷玉連忙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當初他還很震驚大哥身上怎會有女子用的簪子呢。

 “你知道些什麼?”

 夏侯廷玉再一次張大了嘴,嗯嗯啊啊的不知所云,他滿臉的猶豫,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要知道,”夏侯東煥淡淡說道,語氣卻有著難得的嚴厲,“我要知道全部。”

 夏侯廷玉默默的在椅上坐了下來,盯著自己交握的手好半晌,才抬頭望向始終看著他的夏侯東煥。

 “大哥,你不記得了嗎?你十三年前曾失蹤,三年後才又回到夏侯府。”

 “我曾失蹤?”他喃喃道,心裡有種複雜的感受,他對這事完全沒有記憶,可他卻相信他曾經失蹤,並不是因為告訴他的人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因為……因為什麼呢?

 “是啊,大哥,你十四歲那年突然在府裡消失不見,從此下落不明,爹找了你整整一年,始終沒有你的消息,我們都懷疑是與夏侯府敵對的人所下的毒手,卻沒有任何證據,好多人都以為你已遭遇不測,爹表面上不相信,可他心底其實有一部分已經接受了……大哥,十年前找到你,整個夏侯府不知有多高興。”夏侯廷玉的眼神因回憶而朦朧了起來,唇角微揚著笑。

 “我有說那些日子去了哪裡嗎?”他遺忘的不止失蹤這件事,而是連失蹤後的那些時日,他全不記得了。

 那三年,他究竟怎麼了?又是和誰在一塊兒?想不出問題的答案,這讓他有些惱怒。

 “沒,大哥沒說,我們找到你時,你渾身是傷,甚至還受了內傷—真不曉得是哪個混帳幹的,大哥可沒學過武啊。”夏侯廷玉嘟嘟囔嚷了幾句,接著又道:“大哥昏迷了好些日子,大家都高興你能回來,卻又擔心你的傷太重,會撐不下去,幸好大哥你還是熬了過來,可剛醒的那幾日,你的神智不是很清醒,有的時候甚至不認識人,你老是握著這支簪子,說要回去,說是你為了一個人準備了生辰禮物,非回去不可。”

 原來這是生辰禮物?又會是誰的生辰,而他又非送不可?

 “咱們完全不知道大哥說回去是要回去哪兒,連要送禮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之後大哥又昏睡了好幾日,甚至還發高燒,後來你好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夏侯廷玉歎了口氣,原以為這件事不會再提起了,因為大哥全忘了,可如今傅冬晏的身上竟有大哥當年失蹤前一直佩帶著的玉佩,這代表了什麼呢?

 “我想大哥應該不記得了吧?念冬居以前可不是叫這名字,而是叫東居,可大哥醒來後,有天突然要人改成念冬居,沒人知道是什麼原因。”連大哥自己也不知道,就只是想這麼改。

 他將東居改成了念冬居,這其中該是有什麼意義吧,對他極重要的意義啊……

 他想不起來,什麼也想不起來,即使弟弟對他說了這麼多,即使他全都相信,他仍舊什麼也想不起來。

 夏侯東煥皺著眉,對於失億這件事,感到相當不愉快,甚至是生氣的,那段被他遺落的記憶和遺忘的日子,對他是極重要的,可他全忘了。

 她是否也知道他失蹤的那段過往?是知道的嗎?冬晏……“大爺,今兒個你也有空吧?咱們來下棋吧。”帶著笑意的聲音伴隨著傅冬晏穿著寬大衣袍的身影出現在書房,而後她眯起眼,直盯著夏侯東煥手中的發簪。

 “你你你……那那那……那是什麼?!”她錯愕的瞪著發簪,原來他的嗜好是收藏女子用的發簪嗎?

 夏侯廷玉露出鄙視的眼神,斜睨傅冬晏,不屑的哼聲。“別說你不知道那是姑娘家用的發簪子,見識未免太淺薄了吧。”

 “我是知道,可……”可她沒想到他是此物的愛用者,這這這……她實在好錯愕啊!

 夏侯東煥逕自將發簪放回木盒中,一抬頭便見她直瞪著木盒瞧,好似要在上頭穿出個洞。

 勾了勾唇角,他溫聲道:“到念冬居去下棋嗎?”

 “是啊是啊……”她連忙點頭,目光卻始終沒有移開,這她也很困擾,可就是移不開,她又有何辦法呢?

 那簪子該不會是要給什麼不知名的姑娘吧……嘖,這感覺還真是令人討厭呢。

 “等等,大哥,你不問他為什麼會有你的玉佩嗎?”見大哥不再說什麼的起身要走,夏侯廷玉連忙說了句,只見傅冬晏隨即僵硬著身子,連臉上的笑容都凝結。

 夏侯廷玉眯著眼看,這傅冬晏果然有問題,不但有問題,還很論異。

 夏侯東煥背對著她許久,才轉過身,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望著她,深深的、深深的望著。

 他這眼神……令她好毛骨悚然啊!早知道就把玉佩留在房裡,別帶出來了,嗚……可她這十年來,早習慣將玉佩隨身帶著了,不帶著它會讓她不安心。

 “那是……我好久以前撿到的,原來那是你的嗎?!”她傻笑著別開臉,不敢再看他的臉……可他的臉實在是很賞心悅目,真捨不得移開眼。

 “咳咳,如果你要,那我就……就還給你吧。”

 嗚……她好心痛啊,那玉佩伴了她十年,她和玉佩早有生死不相離的感情了,要他倆分離實在好狠……可不得已啊!至少還有他在,也算小有補償啦。

 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極喜歡那玉佩吧?夏侯東煥勾著唇角,揚起一抹極淺的笑痕。

 “不,就留著吧。”他淡道。

 傅冬晏眼睛一亮,喜孜孜的直點頭,真是太好了,既有他在,還不用還玉佩,真是太好了啊。

 大哥竟然完全不問,還笑得那麼開心……也罷,既然大哥不想追究,那就算了,反正瞧傅冬晏這小子笑得像個蠢材,該是不會對大哥有怎樣的傷害才是。

 雖然他始終不能明白傅冬晏老是能讓大哥笑的原因,說實話,他還真是有點嫉妒,嫉妒連他這親弟弟都不能讓大哥笑,卻是傅冬晏這半途冒出來的黑小子能讓大哥露出那樣的表情。

 算了算了,只要大哥開心就好,可若是大哥喜歡……也罷,他是江湖人,沒有啥事是值得大驚小怪的……他還是不想大哥喜歡男人啊!

 就算大哥真偏好此道,就不能挑個賞心悅目的男人嗎?這傅冬晏實在是……

 夏侯廷玉看著長得一臉平凡又膚黑的傅冬晏,一陣悲憤的無言,這人看起來實在太平凡了,雖然笑容很特別。

 “我說二爺,最近你老是拿這種眼神看我,很討厭呢。”傅冬晏咧嘴朝夏侯廷玉笑,唉,就說她是個好有禮貌的人吧,就算他的眼神實在令她討厭得不得了,可她還是露出笑呢。

 這夏侯二爺的眼神很是複雜,有悲憤,有無奈,有鄙視……嘖,實在太複雜了,她沒法形容的真切。

 夏侯廷玉聞言,臉皮忍不住抽搐了幾下,便撇過頭去不看她。最近他的忍功真是更加精進了,都是因為傅冬晏這小子的關係,傅冬晏有絕對足夠的能耐可以讓他失去理智。

 “冬晏。”夏侯東煥站在一旁,淡淡喚道。

 “是。”她笑得極燦爛的看著他。欸,她的雙頰又發燙啦,他那張臉怎麼看都讓她好害羞,實在是太賞心悅目了,很容易春心蕩漾啊。

 “你可要到念冬居下棋?!”

 “要要要,當然要!”以為他是後悔了,她先是連點好幾次頭,接著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咳,我說大爺,你可不要突然說沒空啊。”

 做人絕對不可以這麼反覆無常兼不守信用,這樣可是很惹人嫌的,雖然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嫌他了。

 “你很希望我沒空嗎?!”他扯扯嘴角,微帶笑意的揶揄道。

 “你現在是要和我下棋,當然就沒空啦。”嘿嘿,她說這話還不錯吧?

 “是這樣嗎?”他輕笑出聲。

 “是啊是啊……”好諂媚的笑容。

 夏侯廷玉在一旁看了,臉頰又忍不住抽搐了好幾下。

 這傅冬晏,若有朝一日成了朝廷官員,定是那種逢迎諂媚的小人,說奸險還不至於,傅冬晏還沒那個心機,但那的確是標準的小人嘴臉,看了就討厭,嘖!

 “大爺,戴府大公子登門拜訪,此刻在大廳上候著。”儘管書房的門敞開著,但文總管依舊站在門外,恭敬道。

 “什麼!戴嶽宇那傢伙竟然還敢來夏侯府?”夏侯廷玉面露猙獰,一副氣不過的兇惡模樣。

 咦?戴嶽宇是什麼人?竟然能讓二爺瞬間大變臉,好厲害啊,她好佩服。

 “敢問二爺,這戴嶽宇是……”

 “真正奸險的小人!”這一句話夏侯廷玉說得咬牙切齒。

 真……真正的奸險小人?這小人還有分真假嗎?

 “咳,恕小的我見識淺薄,照二爺這話,難不成還有假小人?這假小人是誰呢?能不能請二爺舉個例子好讓我明白。”她可真好學啊!

 夏侯廷玉沒說話,僅是斜睨著她,表情很是奇怪。

 “二爺,要你說個名字有這麼難嗎?做什麼這樣看我……難不成是我變漂亮了?”哎呀,若真是這樣,讓他多看幾眼也沒關係啦。

 “……”誰來把道混帳拖出去宰了?

 傅冬晏竟然還說“漂亮”兩字,明明就是個大男人……不,該說是小男人,怎麼會希望自己長得漂亮呢?

 雖然……咳,他偶爾也會覺得像大哥這樣的男人實在長得極美啊……呸呸,他在亂想什麼?真是的,不知不覺竟給傅冬晏影響了。

 “冬晏,你要先去念冬居等我嗎?!”夏侯東煥淡淡的問了句,卻很成功的將她的視線拉回他身上。

 “那個等等再去,我想同你們一塊兒去大廳,可以嗎?”她想去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陰險的小人,也想看看那個能讓夏侯廷玉氣得不得了的戴岳宇究竟生成啥模樣。

 夏侯東煥盯著她期待的小臉,慢慢的垂下眼。

 該讓她去大廳嗎?該讓她見到戴嶽宇嗎?戴嶽宇會看出她對他有一定的重要性,這會讓她陷入危險……可就算戴嶽宇此刻沒見到她,他怕是早就聽聞了他夏侯東煥身邊有這麼一個人。

 不管有沒有見到冬晏,她早已暴露在危險之下了。

 “好,我們一塊兒去。”他堅定道。

 讓她待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好過把她一人丟在念冬居,起碼戴嶽宇不會趁雙方在大廳之際,派人對她下手。

 “請大爺……和傅公子移駕吧。”聽到夏侯東煥的話,文總管忍不住抬頭偷覷兩人一眼。

 下人間的流言其實他是不怎麼相信的,雖說傳言通常不是空穴來風,可是兩個大男人互相喜歡,這這這……

 夏侯東煥等著傅冬晏跟上他,才踏出書房往大廳的方向走去,文總管則垂首跟在兩人身後。

 夏侯廷玉瞪著那兩人並肩走著的背影,大哥竟然讓傅冬晏這個與夏侯府完全不相干的人一塊兒去大廳見客人?這不是擺明瞭告訴外人,傅冬晏對他就是有什麼不同嗎?

 毀了毀了,這下全毀了二哥的聲譽啊,全給傅冬晏毀了!

 而且剛剛文總管是怎麼回事,明明他才是夏侯府的主子之一,可他竟然只要大哥和傅冬晏移駕,他就這麼容易讓人忽略嗎?嗄?

 牙一咬,他恨恨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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