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字數：3059 更新時間：09-02-05 16:12

　　小不忍則亂大謀。

　　淩宇咬著被角，跟自己重複了一千二百零八次，時機未到，為了以後長久的性鍢生活，堅決不能對旁邊洗得香噴噴的程小虎出手，就算忍得快爆炸了也不能出手！他不斷用手安撫自己的小兄弟，忍忍，再忍忍……忍過這一時，才能有以後的好日子。這一夜，他跑到浴室去解決了三次。後來……實在沒力氣了，才背對著程小虎躺了下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睡到後半夜，程小虎開始在床上打起滾來，翻來覆去絞著被子窮折騰，一開始他以為小虎身體不舒服，結果聽著耳邊哼哼吱吱的聲音，他耳朵一動，這傢伙不會在做春夢吧？

　　事實很快得到證明，在程小虎抱著被子滾了兩滾後，攀到了淩宇的背上。小□在他屁股上蹭來蹭去……淩宇頭皮發麻，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沒等他為是否翻身壓下程小虎嘿咻一番做好心理鬥爭時，更讓他囧到飛起的事情發生了。程小虎的小***在他屁股上磨蹭來磨蹭去，終於按照自然規律……小□蹭進了他的股溝，小虎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

　　淩宇下意識夾緊雙腿，反應過來後，又趕緊鬆開。小虎發出不滿的咕噥：“放鬆……”淩宇滿頭黑線，心裡反問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小虎繼續在他股間磨蹭，幸好小孩子睡夢間並不持久，沒幾下就繳了械。淩宇清楚地感覺到小虎在他股間挺動，清楚地聽見小虎滿足的呻[yín]，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小虎滴在他背上的口水。

　　“啊……美人兒……”熱流射進淩宇的股間，程小虎發出滿足的歎息，翻身睡了。過了半晌，一直僵著身體的淩宇才動了動，探手摸了摸股間的濕濡……淩科長再也不睡不著覺，翻身坐起，用目光將程小虎殺了一千一萬遍！

　　他奶奶的！

　　早上六點半，程小虎準時起床。

　　下樓去跑了一圈，還順路買了油條豆漿。美滋滋坐在桌邊享用。

　　七點，頂著兩個大大黑眼圈的淩科長，一臉菜色走出了臥室。

　　“淩哥早！”小虎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淩宇瞄他一眼，無聲地坐在餐桌前。

　　“這是剛出鍋的油條，你吃吃看！”程小虎把油條、鹹菜碟子都推到淩宇面前。“還有豆漿，我不知道你喝什麼樣的，就沒加糖。”

　　淩宇點點頭，拿過油條開吃。程小虎看他神色反常，關心地問：“淩哥，你昨晚沒睡好啊？早知道我就該睡沙發的。”說完，面帶歉意。

　　淩宇夾一口鹹菜，狠狠地咀嚼。“沒有的事，昨天咖啡喝多了。”語氣頓了頓，貌似不經意問道：“昨晚你睡得還好吧？”

　　程小虎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昨晚睡得很好啊！而且……裸睡果然有益身體健康呢！”

　　“哦？為什麼？”

　　“昨晚我夢到……”小虎抓抓頭，靦腆笑道：“夢到……和一個大美女約會呢……”

　　淩宇悲憤地咬了口油條，太用力，不慎咬到了舌頭，我呸！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要促進程小虎同**的覺醒！

　　晚上回到家，淩宇把自己壓箱底的片子都翻了出來，雖然現在還不確定程小虎是不是同志，但是進行一些同**普及教育是必須的，也是必要的！

　　吃過飯，倆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淩宇特意把大燈關了，就留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好調節氣氛。程小虎挺興奮，以前看電影都是趁午休時，在公司電腦上偷偷地看。現在兩個人守著42寸等離子，想看啥看啥，音效一流。果然是跟著大哥有肉吃！

　　畫面緩緩展開，兩個牛仔在山上放羊。程小虎縮在毯子裡乖乖地看，淩宇隨時注意著他的反應。及至那隱晦的的□鏡頭出現時，程小虎也沒表現出任何異常。淩宇忍不住道：“你知道咱們在看什麼嗎？”

　　程小虎奇怪地看看他，說道：“你買的片子都不知道是什麼嗎？這是斷背山吧？”

　　淩宇差點被口水嗆到。“是，是斷背山。”

　　程小虎哦了聲，繼續專注地看電影。淩宇又忍不住問：“你也知道斷背山？”程小虎嘿嘿一笑，道：“就興你們城裡人知道這個？那時候報紙上天天登，什麼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啊，什麼兩個男人之間的真愛啊！早就想看了。”就是單位看這個不方便。

　　看到兩個人躲在樓梯角落熱吻時，程小虎感歎：“原來外國人親起來也這麼好看。”淩宇心念一動，困難地開口。“難道中國人親起來不好看？”程小虎搖頭，道：“不是啊，我以前偷看過二娃哥和狗剩哥親嘴，比這還好看。”說完，像想起什麼好笑的事似的，繼續說道：“他倆親時還流口水呢。”

　　噗————淩宇把正在喝的咖啡都噴了出來。咳道：“你、你說什麼？”

　　“親嘴流口水？”

　　“不是！前面一句！”

　　“比這好看？”

　　“不對！”淩宇幾乎要抓起程小虎的肩膀搖晃，他剛剛聽到了什麼？不會是自己耳背了吧？！程小虎抓頭，問道：“到底什麼啊？”

　　淩宇深呼吸一下，小心地問：“你剛剛說，二娃哥和狗剩哥……親嘴？”

　　程小虎點點頭。“你說這個啊！是啊！”

　　“他倆都是男的？”淩宇覺得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是啊！”程小虎露出一個你太大驚小怪的表情。“不就跟電影裡這個一樣嘛！”說完，專心看電影去了。

　　淩宇倒在沙發靠背上，無語問蒼天。難道……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電影播完，程小虎歎了口氣。說這倆男的也太那啥了，既然是男人愛男人，就別和女人結婚嘛，害得大家都痛苦。淩宇道在那個年代不結婚怎麼可能？而且世俗的眼光要逼死人！程小虎搖搖頭，說還是意志不夠堅定，像我們村二娃哥和狗剩哥人家就沒和女人結婚，小日子不照樣過得好好的。

　　淩宇傻眼，說你們村還有這樣一對？

　　程小虎說是啊，態度就像今晚咱吃大白菜一樣自在。

　　淩宇困難的開口，你們村都沒人反對？他們家……也承認？

　　程小虎嘿嘿一樂，這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你知道我們村是怎麼個來歷嗎？淩宇搖頭。以前啊，有一對福建的契兄弟，哎？你知道什麼叫契兄弟吧？淩宇點點頭。小虎繼續說道不知什麼原因輾轉到了我們那裡。兩個人靠山而居，還收養了個小娃娃，就是我們祖宗啦！祖宗又娶媳婦又生孩子……反正就這麼一代代的繁衍，才有了現在的村莊。後來，村裡也出過男人喜歡男人的事，哦，對，按現在說法這叫同性戀。大家也沒說啥，真願意就在一塊兒過唄，反正老祖宗留下的家法寫著不得為難男男相親之事……然後，就沒了。

　　淩宇目瞪口呆，你們村民風就這麼開放？

　　也不是吧，程小虎抓抓頭，其實二娃哥和狗剩哥剛好的時候，二娃他娘，就你見過的那胖嬸，差點沒把他打成殘廢。淩宇聳肩道：你看吧，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不過……程小虎又笑，胖嬸不是因為二娃哥喜歡男人才打他的，是因為……因為……

　　因為啥？

　　因為胖嬸和狗剩他娘不對頭，她倆老吵架，吵得凶了還打。胖嬸覺得二娃哥要是跟狗剩哥在一塊兒，丟她的臉。

　　淩宇用力抹了把臉，問道：只是因為丟臉？不是因為兒子喜歡男人？

　　喜歡男的怎麼了？胖嬸說家裡人口多，娶個媳婦兒還得花錢備彩禮，反正家裡孩子多，誰生不是生啊，再說……生多了還要罰錢。程小虎掰著手指頭算帳。淩宇趴在沙發上哀號，怎麼咱就沒福氣生在那個村裡啊！

　　突然，靈光一現，淩宇期待的雙眼望著程小虎：“小虎，這麼說……你要是喜歡上男人，你家裡也不反對？”

　　程小虎一愣，嚇得鄉音都冒出來了。趕忙擺手道：“哪能啊，俺才沒那好命。”

　　“為什麼？”

　　“俺娘說了，要是俺也學二娃……就把俺腿打斷！”

　　“不是因為和仇家看對眼？”

　　“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