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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風水大師》第165章
第165章 小哭包是朵霸王花(十八)

  喬廣瀾回頭看著身後的女鬼,“嗯”了一聲:“之前咱們就奇怪過,這個女鬼找喬克振索命,身份不言自明。可為什麼她頂多一年道行,就會掌握法力,並且變換服飾?現在我想,原因我是知道了。”

  路珩沉吟道:“你要是這麼說,那麼我懷疑那個大面上的公主墳中,其實根本就沒有人下葬。”

  喬廣瀾道:“沒有人下葬,那女鬼是從哪里來的?當時我們一起過去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公主墳外面有陣法,那陣法明顯就是在阻擋外來的孤魂野鬼入侵,同時也是攔著墳中的東西出來,如果你說墳是空的,那不就是多此一舉了?”

  他之前已經分析過了,喬克振撞死人的地方正好在公主墳的附近,或許死法相近,或許兩個人心中懷著同樣的冤屈和憤恨,因此墳中已經身死數百年的亡靈怨氣借機附在了被喬克振撞死的女子魂魄身上,又因為喬克振的再一次出現激發怨氣,徹底恢復自由的行動,這一次才解釋的通。但如果按照路珩的說法,那就又都要全盤推翻了。

  路珩搖了搖頭:“一開始我也想不通,但如果照你說的那樣完全可以解釋。阿瀾你想想,穿著公主的服飾,舉止卻是青樓女子的樣子,那是否說明,當初可能公主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詐死,卻選擇了其他人來代替她死去。但如果那個代替她死去的人身份有問題,被認為不配住於皇陵之中,那很有可能在公主墳的背面,還有一個真墳!”

  他說的入情入理,喬廣瀾卻一下子變了臉色:“那座山上唯有一處真穴,已經被那座祭廟占了,如果在別的地方下葬,無論是什麼人,肯定都是凶墳!”

  路珩苦笑道:“可不是嘛,這不厲鬼都出來了?”

  喬廣瀾:“……”

  他這才發覺自己的確是說了一句廢話,和路珩面面相覷了片刻,兩人突然一起笑了出來。

  路珩輕輕彈了一下喬廣瀾的腦門,笑著說:“行了,別擔心,我去解決這件事,你好好看家。”

  路珩走後,喬廣瀾說到做到,真的找了副手銬,將尤京給銬在家裏了,尤京剛剛被狠狠揍了一頓,這個時候鼻青臉腫,根本就沒有反抗。

  喬克振顧不得管這些了,焦急地問道:“剛才那個女鬼呢?”

  喬廣瀾笑著說:“在你床上。”

  喬克振:“……”

  喬廣瀾倒並不是特別擔心這一家三口搗亂,畢竟現在如果成功解決了公主墳的事情,最大的受益者還是喬克振,就算郭思再怎麼沒安好心眼,但到底是個聰明人,不會跟自己兒子的命過不去。再加上他們被尤京活生生地坑了一把,更加不可能幫著他逃走。

  他只是警告道:“現在還不能消滅她,她身上的怨恨也隨時有可能因為你的接近而變強,所以你最好不要上樓,就老老實實地在這裏等著。”

  喬楠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幾乎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過去一直在自己控制之下的兒子突然變得陌生,讓他油然而生出一種“自己老了”的感覺。

  喬廣瀾也覺得目前的氣氛有點奇怪,於是又補充道:“只要不上樓,你們可以出去。”

  喬克振連忙道:“不不不,我就在這裏,我哪都不去。”

  之前在大馬路上見到鬼影簡直是家常便飯,現在他只要看到車都會發抖,出去更加沒有安全感,只是……

  喬克振頓了一下,止言又欲地說:“你能不能陪我去廁所?”

  喬廣瀾:“你找不到門?”

  喬克振哭喪著臉說:“以前都是尤京陪我去的……廁所容易鬧鬼啊!”

  “廁所容易鬧鬼?”

  喬廣瀾驚訝地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物種歧視?難道鬼就沒有尊嚴嗎?他在哪里嚇唬你不行,為什麼要不嫌惡心地跑到廁所那種地方躲著呢?”

  喬克振:“……”

  仔細想想,竟然好像還很有道理。

  說了這兩句話之後,喬廣瀾能夠感覺到有一股力道正在跟自己的封印相抗,路珩如果去了公主墳並造成破壞,很有可能會引起女鬼的暴動,這也是他必須留在這裏看守的原因,喬廣瀾不敢離開太久,於是匆匆道:“就這樣吧,我上樓了,如果還想活命,請幾位千萬安分守己,不要添亂。”

  喬楠眼看他轉身上樓,無意識地伸了下手,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只好悻悻把嘴閉上,過了片刻,他突然道:“我要走。”

  喬克振一愣,道:“爸,你去哪?”

  喬楠煩躁地說:“你還有臉說話?都是你惹的事!你看看現在算什麼,家裏到處都亂七八糟,我是不想呆了,你們在這等著吧,我出國散散心。”

  他一邊說,一邊把桌上那個扳指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衣兜裏。

  喬克振難以置信:“你要帶走這個扳指,然後把我和媽扔下先離開?那怎麼行!爸,你不能這麼自私啊,萬一要是喬廣瀾制不住那個女鬼被弄死了,咱們還指著這東西呢!你留下咱們還可以一起用。”

  喬楠本來剛開始說的時候,就是習慣性的自私,想出去走走,沒考慮那麼多,但聽喬克振這麼一說,他的心裏真的有些發虛,猛然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理由相信喬廣瀾和路珩那點莫名其妙的法術。

  自己的兒子他還是瞭解的,從小到大都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不可能一下子就無師自通,說不定只是隨便跟著路珩學了兩招就出來賣弄,如果女鬼真的掙脫出來,他又擋不住……

  喬楠想起之前見鬼的經歷,只覺得不寒而慄,不由把手裏的扳指攥的更緊了,脫口道:“不行!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殺人的是你又不是我,憑什麼讓我陪著你送死!”

  喬克振用陌生的目光看著他,喬楠平常最喜歡端架子,從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在幾個子女的心中都對父親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敬畏感,他實在想不到,在生死關頭,居然會聽見對方這樣的話。

  喬楠一口氣說完之後,對上喬克振滿眼的震驚,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但現在多留一刻就是一刻的危險,他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於是竟然連東西都不收拾了,狠狠心,揣著那枚扳指向外走。

  喬克振不管不顧地撲上去,在喬楠衣兜裏掏摸,大聲道:“不行!爸,你絕對不能這樣,既然你要走,就把東西留下,這是我媽弄回來的!我也想活!我也想活啊!”

  喬楠用力想要推開他,怒氣衝衝地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要這個?那是廣瀾媽媽的東西!”

  父子兩個人推推搡搡,郭思冷眼在一邊看著,居然有點想笑。曾經喬克振是喬楠的第一個孩子,那時候自己雖然沒有嫁入這個地方豪門,但喬楠卻對他們母子非常非常的好。

  可是一路走過來,隨著年老色衰,感情本來就在逐漸消耗,他想到的,最愛的,也永遠都是他自己,現在這幅嘴臉,已經不能讓自己找到半分當初動心的感覺了。

  而至於喬克振呢,難道他就無辜了嗎?雖然很不情願,郭思也不得不承認,她的過分溺愛把好好的一個孩子都帶偏了,她對喬克振真的很失望。

  這種失望是從之前發現他撞死了人還能若無其事,並且對自己斷了腿的好朋友不聞不問之後突然湧上來的,也正是從喬克振坦白的那一天起,郭思突然意識到他已經自私到了多麼可怕的程度。

  這次也是,不管以前的關係怎麼樣,現在喬廣瀾是救他們的人,但喬克振沒半點感激,心裏想的就是怎麼在喬廣瀾死後給自己找一條出路,為此不惜跟自己的親生父親大打出手,搶奪活命的機會,這真是一件讓人心灰意冷的事情。

  那……對自己這個母親呢?

  她自己以前也做了很多不道德的事,明白對錯,只是一直覺得自己是因為出身不好,迫不得已這樣做的,但喬克振和喬慧慧用不著,他們只需要正直善良的生活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又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耳邊是父子兩人爭吵和推搡的聲音,聽的人不勝其煩,但喬克振和喬慧慧兩個孩子已經是她生命的全部意義了,郭思絕對不能失去他們。

  她的手指蜷著,覺得掌心都是冰冷的汗水,咬了咬牙,還是鼓起勇氣跑進廚房,然後很快地跑出來。

  喬楠雖然上了歲數,但小時候練過跆拳道,這些年來又保養得好,比起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喬克振來說,還算是身手矯健,兩個人經過一番較勁,他把喬克振按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郭思在頭頂冷冷地說:“你走不了。”

  喬楠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他能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架著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斜眼一瞟,竟是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

  他的身體頓時僵住了,連喬克振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動也不敢動。

  郭思道:“你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那個扳指拿回來!”

  喬克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喬楠那裏摸扳指,摸的過程中,他總覺得菜刀上的寒光正在晃著自己的眼睛,全身止不住的哆嗦——別說喬楠,現在連他都全心全意地覺得,自己的親娘真的是瘋了。

  但所有的害怕都在將那枚扳指牢牢攥在手中之後消失無蹤,這東西像是最後的救命稻草,給予他了極大的安心。喬克振攥著扳指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一溜煙跑到了屋角。

  郭思放下刀,喬楠站起來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郭思的臉色非常平靜,她半邊左臉紅腫起來,一滴淚水慢慢順著面頰滑落,但是也只有那麼一滴,她也不擦,只是淡淡地告訴喬楠:“你既然不仁,我當然不義,反正怎麼樣都是個活不成,想要我兒女的命,那還不如我先剁了你!過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我真的有多稀罕你不成?你不是想走嗎?好啊,現在隨便。”

  喬楠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卻無計可施,他能看出來郭思並沒有在危言聳聽,如果自己真的敢把那個扳指拿走,她絕對會衝上來拼命,這個女人實在是又狠又精明,這讓他甚至感覺到了害怕。

  但同時他也不敢從家裏離開了,既然不能帶著護身的東西走,現在留在這反而更安全,喬楠咬了咬牙,氣衝衝地回到了一樓的臥室裏面去。

  郭思也沒把菜刀放回去,就那麼拿著坐在沙發上,一動都不動,雖然她的行為都是為了保護喬克振,但喬克振看著閃閃發亮的刀刃也不敢湊過去了,戰戰兢兢躲到了廚房門口。

  喬廣瀾缺了大德的把尤京給銬到了冰箱把手上,喬克振反正也睡不著,索性心驚膽戰地搬了個椅子坐在廚房門口,手裏緊緊攥著那枚扳指,等待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到來的解放。

  這個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雖然分別在不同的房間,各自有自己的私心,但恐懼的心情如出一轍。明明就在不久之前,日子還富足美滿,親人之間,除了那個從小就不合群的喬廣瀾,也是相處的和和美美,沒想到一朝之間埋下隱患,竟然就被過成了這樣。

  每個人的心裏都在暗暗埋怨著家裏的另外兩個成員,在生死關頭,竟然連交談的欲望都沒有,整個一樓是死一般的寂靜。

  “喬少,喬少?喬克振!”

  不知過了多久,沒有任何異狀發生,喬克振放鬆警惕,都有點昏昏欲睡了,突然聽見有人在小聲而急切地呼喊他的名字。

  他一個激靈醒過來,只見銬在冰箱上的尤京正看著自己,他為了湊的近些,手銬中間的鏈子都繃直了,身子拼命向前探著,喬克振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熱氣噴在自己臉上。

  他本來還有點剛剛醒來的眩暈,這樣一來被嚇了一跳,怒道:“你幹什麼?!”

  尤京連忙“噓”了一聲,開口切入重點:“小聲點,你還想不想活命了!”

  喬克振精神異常緊張,聽見“活命”兩個人就激靈了一下,不知覺地放低了聲音,但口氣依舊不好:“這話怎麼說?”

  尤京剛才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聽的清清楚楚,知道他的心病:“你真的信任這些人能救你嗎?你那個自私涼薄的父親,心狠手辣的母親,還有一個關係根本不好的異母弟弟,誰有可能是真心為你好?誰不想著自己活命?”

  喬克振不耐煩的神情猛然一僵,色厲內荏地瞪大眼睛:“我不信他們,難道信你這個不要臉的騙子?”

  尤京連忙又道:“都說了小聲點!我承認我之前騙了你,但你也應該明白,我是真正懂法術的人,不管用了什麼方法,女鬼總是我趕走的吧?要不是你那個弟弟插手,她肯定不會回來了!你說是十年壽數的代價重,還是你一條命的代價重?哼,那小子就是個半吊子,他這麼做,還不定是安的什麼心呢!”

  這……倒是真有幾分道理。尤京常年靠嘴做生意,舌戰蓮花,沒幾句話已經再次把喬克振說動了心,他猶豫了一下,呐呐地問:“那你有什麼辦法?我可先說好,你再想要我血啊照片啊什麼的,絕對不可能。”

  尤京立刻笑起來:“放心,絕對不會了。”

  喬克振忽然又清醒了片刻:“那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尤京道:“你想活,我也想啊。你們家的人好像都瘋了,居然非法拘禁,我被綁在這還不知道要被人怎麼處置呢。你放我走,我幫你忙,互惠互利。”

  喬克振嘲諷道:“你不是連法術都會嗎,居然對付不了手銬?”

  尤京道:“你看看我的手銬,上面被那個小子貼了東西,我根本就不能碰!只要你幫我揭下來,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喬克振湊過去一看,果然見到手銬上還貼了一張長條的紙,上面畫著古怪的符號,在黑暗中,那串符號竟然隱隱閃著金光,他狐疑道:“你既然說喬廣瀾是半吊子,不如你,為什麼會害怕他的紙符?”

  尤京抓狂道:“你就別懷疑了,我跟你無冤無仇,騙你有什麼好處?就算他比我強,跟你有關係嗎?你真的相信他會實心實意地幫你?”

  說的也是。喬克振猶豫片刻,把那張紙條揭了下來,紙條上的金光頓時黯淡了,尤京立刻左手運勁,在手銬上擰了好幾下,總算獲得了自由。

  喬克振心裏想著,如果尤京敢騙他,他就拼命地嚎,把喬廣瀾給叫下來,但是對方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小聲說:“我告訴你怎麼做。”

  喬克振見他這個態度,稍稍放心:“你說。”

  尤京道:“你欠了命,欠了血,就得還……”

  眼看喬克振瞪圓了眼睛又要喊,尤京連忙捂住他的嘴:“你別急,我還沒說完!你自己不願意還,可以用別人的啊。你想想,誰跟你留著一樣的血,換一換,不就行了?”

  喬克振愣了一會,扒下尤京的手,急急問道:“你的意思是,讓喬廣瀾替我死?這不是之前試過了嗎,根本就沒有用啊!你現在能對付的了他?要怎麼做,說來聽聽!”

  尤京搖了搖頭:“錯了。你知道為什麼之前那一次不管用嗎?因為你跟他並不是一母所出,這個血脈不夠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個妹妹……是嗎?”

  喬克振失聲道:“你說慧慧?這……我不能害她!”

  喬克振跟喬慧慧的感情肯定比對喬廣瀾要親厚太多,但這絕對不會比得上他的命更加重要,尤京這些日子一直在跟喬家打交道,這些事知道的七七八八,覷著他的神色勸說著:“對,我知道你可能一時下不了決心,但是你想想,這件事解決之後一勞永逸,你除了少個妹妹,什麼損失都不會有。想想你過去的日子多舒服,再看看現在,朝不保夕,活的就像是喪家犬一樣,你難道願意嗎?”

  喬克振沈默不語,或許他只要說句“答應”,以後就會還像從前一樣過的舒舒服服,什麼都不用擔心,現在這樣朝不保夕的感覺簡直快要把人給逼瘋了,但這兩個字彷彿千金之重,怎麼都張不開嘴。

  與其說是不舍,倒不如說是最後的良知帶來的一點羞愧。

  但是良知有個屁用?能吃嗎?能救命嗎?

  尤京適時地又補充了一句:“唉,其實我也不應該這樣說,你不是活的像喪家之犬,你是根本就沒幾天好活啊!”

  這句話彷彿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喬克振一個激靈,咬牙道:“我幹了!”

  尤京笑了笑,低聲說:“你把我的包找到,那裏面有一個銅鼎,在這張符紙上寫下你妹妹的名字和生日,燒成灰放到鼎裏,再給我施法就可以了。”

  他的東西之前都摔在了地上,在大廳裏,好在位置距離郭思不算近,喬克振四肢著地,一點點爬著過去,把那個灰撲撲的包夠了回來,照著尤京的方法做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甚至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母親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已經沒再像剛才那樣攥著刀坐在大廳裏守護他了——當然,喬克振也不覺得那是守護,他從未想過郭思還敢拿刀威脅人,這樣子讓他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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