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四世界 回歸的醋王——路珩上線
“英民”——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小丑所有的語言和動作都凝固住了,在旁邊的曹潔也露出了一個錯愕的神色,路珩倒似乎也對喬廣瀾的話早有預料,壓下心中的不快收起鞭子,臉色仍然有些不好看。
種種事情盤根錯節,他其實一開始就在懷疑,受害者金英民看起來更加適合當一個策劃的幕後——還有一個證據,如果是普通的冤魂厲鬼,他來學校的第一天晚上也不可能在他和喬廣瀾的夾擊之下還能逃跑。
路珩之前兩次欲言又止,都被喬廣瀾打斷了,但喬廣瀾不願意聽他的話,恰恰是已經預料到了他想要說什麼,既然對方心中有了防範,路珩也就不再執意把話說明白,反倒討人嫌——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意識到,自己已經非常討人嫌了。
金英民低下頭,喬廣瀾正一臉複雜地看著他:“雖然你臉上畫了這麼濃重的油彩,但是我認識你的眼睛。”
他的手指緊緊扣住金英民的手腕:“好兄弟同甘共苦,究竟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不打算跟我這個老朋友說嗎?曾經你可是什麼都不會瞞著我的。”
金英民好像剛剛被喬廣瀾的這句話拉回現實,一下子放開還抱著他的手臂,甩開喬廣瀾的手倉促後退,喬廣瀾早有準備,另一隻手又探過去扣住金英民的肩膀,一搭一扣,喝道:“你今天要麼把話說清楚,要麼打死我,想走沒門,金英民,你知道我的性格!”
金英民一言不發,跟喬廣瀾飛快地交換了幾招,始終不能把他甩脫,他忍不住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你別逼我!我、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接觸。”
這時,路珩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地開口了:“二位,我知道你們過去感情好,老朋友見面激動點也是正常。但風水界的人一家親,還是請你們不要忽略了我。”
喬廣瀾和金英民暫時停止了交手,一起看向“不甘寂寞”的路少掌門。
金英民變色道:“你放開她!”
路珩的一隻手隔著袖子按在曹潔的肩膀上,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她,淡然道:“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她已經不是人類了,斬妖除魔,這是我輩的責任,金英民,你希望我履行職責嗎?”
金英民還沒有說話,曹潔已經罵道:“狗屁的責任!這會說的冠冕堂皇,可惜正義從來不在應該伸張的時候伸張,你們只會馬後炮。”
路珩道:“這位同學,你的地圖炮有點開大了。雖然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不得不說,我們只管死人的事,不管活人的事,你混這麼慘是你倒楣,但沒從我手裏買過轉運符,那可不能怪我們啊。”
曹潔:“你……”
金英民忽然歎了口氣,抬腳衝著喬廣瀾膝蓋用力一踢,喬廣瀾膝蓋一沉,非但沒閃開,還硬挨了他這一下,另一隻手也伸過來,雙手同時扣住金英民雙肩。
他的膝蓋上多了一個鞋印,路珩又驚又怒:“金英民,你找死啊!”
金英民也驚訝地看向喬廣瀾:“你怎麼……不躲開!”
喬廣瀾哼了一聲。
金英民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道:“還真是,你這個倔脾氣一點也沒改。”
喬廣瀾和路珩一個百般威脅,一個死纏爛打,金英民實在是扛不住了,口氣已經軟了下來:“你先放開我吧,小潔在你們手裏,我肯定不走,只是清場單獨談而已。”
曹潔道:“清場?你想怎麼樣?”
金英民苦笑道:“你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有這兩位在這裏,除了放人沒有別的選擇了……小潔,其實當初的罪魁禍首都已經死了,這些人雖然可恨,但是已經遭到了應有的報應,他們接觸了這麼重的陰煞之氣,壽命最起碼折損一半……你,還不夠嗎?”
曹潔打斷他:“不行!我不解恨!”
隨著她的話,金英民忽然又一拳打向喬廣瀾的胸口,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很近,喬廣瀾又根本就沒有想著躲閃,正好被金英民重重擂了一拳。
他後退了兩步,愕然道:“你……”
路珩的臉色十分難看,手勁一沉,曹潔被他這樣力壓,立刻就頂不住了,膝蓋一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霎時間滿頭大汗。
喬廣瀾道:“曹潔居然可以控制你的行動?”
他突然明白了金英民之前和自己動手為什麼一會滿是殺招,一會又像刻意放水,看來是他的本來意識跟曹潔意識對抗的結果。
路珩道:“別廢話了,你今天是專門挨揍來的嗎?金英民跑不了,你到我身邊來!”
他覺得這個金英民簡直有毒,從他一出來開始喬廣瀾就在挨揍,那些揍還都是他自己上趕著去挨的,別人拉都拉不住。
雖然明知道喬廣瀾跟金英民之間就是單純的好哥們情分,路珩還是覺得又醋又心疼,簡直不能忍了。
喬廣瀾想說什麼,一抬頭看見路珩右臂處的衣服上隱隱有些血跡,那是他之前在夢境裏受的傷,受傷之後也沒怎麼休息,一直在跟著自己跑來跑去。
他乾咳一聲,沒有反駁路珩,默默走到了他的身邊。
金英民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一轉,什麼都沒說,咬破手指,在對面的牆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卍”字元號,金光流轉之間,眼前的場景已經變成了剛才那間階梯教室,教室裏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四個人。
喬廣瀾道:“剛才的酒店這麼逼真,是障眼法還是場景幻術?一段時間不見,你就變得這麼厲害了,我真是羡慕嫉妒恨。”
金英民知道他是故意想說點輕鬆的話來緩解彼此之間的尷尬,可是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連喬廣瀾這句話都顯得不合時宜又僵硬無比。
“你總是這樣,嘴硬心軟,這麼快就打算原諒我了嗎?”
他溫和地說:“小喬,不要羡慕我。你應該能看出來,變得這麼厲害,是因為我已經不是人了。我希望你永遠也沒機會變成我這副樣子。”
喬廣瀾的笑容僵了一下,在臉上散去。
金英民從衣袋裏找出一張紙,擦掉重重的油彩,露出一張英俊溫和的臉,似乎跟以前比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已經和剛才的小丑大相徑庭。
他衝著路珩彬彬有禮地頷首:“路少掌門,你好。”
路珩淡淡道:“太客氣了。”
金英民沒在意他的態度,而是直接解釋道:“如你們所見,我一直在被人控制著,我所做的那些事並不是出自于我的本意。所以小喬,路少掌門,我向兩位道歉,不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只盼二位聽了這個解釋,心裏稍微好受一點。”
路珩過去曾經跟金英民見過幾面,也羡慕過他和喬廣瀾的好交情,但是兩人之間並沒有深交過。他原本覺得跟喬廣瀾關係好的人,就算自己看著不怎麼順眼,人品上也應該沒有問題,但金英民這話說的,卻是一開口就在推卸責任,路珩不由暗暗皺眉,原本就不多的好感度一下子降成了負數。
他看了曹潔一眼,曹潔倒是對金英民的話沒有絲毫的異議,冷笑著說:“沒錯,所有的壞事都是我控制著你做的,那又怎麼樣呢?你嫌棄我,覺得我不好,那我乾脆讓你也變得骯髒,這樣咱們不就可以很般配了嗎?”
喬廣瀾和路珩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路珩悄悄把手背到身後,握住了喬廣瀾的一隻手。
喬廣瀾低頭看了一眼,任他攥著。
看著金英民由當初跟他們一批的精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再想想曹潔的遭遇,兩個人的心情都有點複雜,喬廣瀾半倚半坐在一張桌子上,路珩在他靠前一點的位置站著,把喬廣瀾欄半擋在身後,一起聽著曹潔跟金英民說話。
金英民聽了曹潔的話,也只是笑了笑:“是,你做到了。”
曹潔道:“就因為、就因為參加了那場見鬼的婚禮,給人當了一次伴娘,我那些人渣侮辱之後懷孕又墮胎,我好不容易從死去活來中掙紮出來,想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我又遇見了你,我本來以為過去的一切都結束了!我、我……”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當初我並沒有瞞著你的意思,咱們在一起之前我就什麼都跟你說了,金英民,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金英民沈默了一會,路珩原本以為他不會回答,結果他居然緩緩地道:“我說,不論你是什麼樣子,過去的事都已經是過去了,我只珍惜和你的未來。那些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看著天花板:“那些事不是你的錯,我聽說了只會心疼你,不會怪你。”
路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抓著喬廣瀾的手稍微緊了緊。
曹潔鼓掌冷笑:“說得真好,記得真清楚。言猶在耳,可是你聽完了王鵬的話,還是把我給甩了,你後悔了,嫌我給你丟人了,那你就和我一起當個不人不鬼的怪物吧!別以為我會放過你!”
金英民沒有接她的話,輕輕歎了口氣,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你想做的事基本上都做到了,咱們兩個為了過去的事情也沒少爭執,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能不能先回避一下,讓我安安靜靜跟我的兩位朋友說幾句話?”
曹潔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路珩道:“曹潔同學,這幾間教室已經被我布上結界了,所以你在附近活動就好,千萬不要走遠,注意安全。”
曹潔重重地把教室門甩上了。
喬廣瀾掙開路珩的手,從桌子上下來:“她在鄙視你,我也是。”
路珩:“……”
金英民失笑:“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你們兩個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佛道之爭消失了嗎?”
喬廣瀾道:“幾個月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如我,如你。”
金英民笑著說:“是啊,很多事……都變了……”
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裏湧出一大股血液。
喬廣瀾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扶住他:“你這是怎麼回事?”
金英民擺了擺手,就在這一瞬間,喬廣瀾發現他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好像要變成另外一個模樣,又被金英民給硬扳回來了。
他驚疑不定地說:“這是,邪嬰寄體……”
金英民壓著嗓子:“是,時間不多了,我得快點說。小喬,你別著急。”
喬廣瀾沒說話,扶著他的手收緊了一些。
金英民道:“我來這個學校,本來是為了調查一件連環殺人案,那案子沒有什麼難度,很快就結束了,我本來應該及時返回,但是因為心有掛念,耽擱了一陣,本來說好回去之後請你吃飯也沒有兌現,真是……對不起。”
喬廣瀾動了動嘴,沒有插話。
金英民道:“我無意中認識了曹潔,但其實在此之前我就已經聽說過一點她的事了。唉,人言可畏……當時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很可憐,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她,但是,咳咳,但是也就那麼喜歡了。”
更多的血從他嘴裏湧出來,喬廣瀾道:“你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別再跟我說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少女心了,我不想聽,你告訴我怎麼能救你!”
金英民一邊咳嗽一邊笑:“你還是那個急性子,這就說到了……我知道,剛才曹潔說到我因為覺得沒面子要和她分手的時候,你們兩個都很有疑慮,其實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是因為我發現因為她墮胎之後死去的那個嬰靈,一直在跟著她,伺機報仇。”
他說到這裏,面容又扭曲了一下,喬廣瀾已經有點明白了金英民的意思,連忙道:“路珩!”
路珩摸了下他的頭髮示意他別急,右手捏訣,在金英民額頭一點:“道法萬物,琉璃通淨。”
有了路珩的幫助,金英民緩過來一口氣,向路珩一笑致謝,繼續道:“二位見識法力遠遠超過我,一定也知道,嬰靈會產生,是因為孕育它的母親心裏有怨氣,但脫離了母體之後,它就不再受到母體的制約,不僅繼承了母親的怨,也會產生自己的怨。它怨恨沒有把它生下來的母親,怨恨不負責任的父親,怨恨那些傳播流言蜚語的人,所以它要報復!”
喬廣瀾驚疑不定地說:“嬰靈這種東西我也知道,但是……你形容的這怨氣未免也太強了。”
路珩道:“因為墮胎時間恰好趕上陰時,並且是在一個小巷的拐角處,彙聚煞氣,所以一降生就成了這種局面。”
金英民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發自內心地讚歎了一句:“不愧是路珩。”
喬廣瀾知道這些肯定是路珩親自到了那個夢境中之後推斷出來的:“然後呢?你為了阻止嬰靈害人變成了這樣?那你跟她分手又是……”
金英民凝視著喬廣瀾:“我還以為你聽見我這樣做,會罵我一頓呢。”
喬廣瀾鄭重地說:“我不會。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路珩一怔,金英民卻笑了:“小喬,謝謝你。”
喬廣瀾道:“所以把什麼都告訴我。”
金英民道:“其實那些人心術不正,罪有應得,就是死了也不值得同情,他們被報復,那是他們的業報,咱們這些溝通陰陽鬼神的人也不應該打斷正常復仇……”
喬廣瀾略一點頭,他們幹這一行需要天賦,天生就有比別人更加強大的力量,也從小就被教育一定要斬妖除魔,盡可能為善助人,維護陰陽兩界的秩序。
可是因果輪回,沒有縱容人作惡,不許鬼報復的道理,所以一些怨靈的存在在他們看來是合理合法的,只要不傷害無辜的人,這樣的復仇術士們不會阻止。
但顯然這次的嬰靈已經有點過了。
金英民還在說話:“……正如同路少掌門所說,這嬰靈的怨力實在太強了,經過我的調查,它剛剛誕生,學校裏就連著死了五個人。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它每次多殺一個人,身上的血煞之氣就要重上一分,那麼也就越難以被人阻止。而且我發現它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正在試圖不斷從小潔身上汲取怨氣,這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小潔就算是不死也得瘋,我無法正面制伏它,所以只能採用迂回政策。”
他說到這裏已經很累了,喘了兩口氣,靠在喬廣瀾身上。
路珩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沒說話,只是把目光移開了。
喬廣瀾道:“我知道了,你的迂回政策就是指把嬰靈的怨氣轉移到自己身上,讓它暫時先針對你一個人,這樣就不會傷害別人,但是、但是你完全可以一邊和它周旋,一邊把它引到門派裏收拾,這件事就可以解決了!”
金英民道:“聰明如你,窺一斑而見全豹。我是想過這個方法,所以為了那樣做,只能先跟小潔分手,那麼我只要成為這段時間裏對她情緒影響最大的人,嬰靈的怨恨就會先凝聚在我身上,這原本是聲東擊西的緩兵之計……我是沒有想到,小潔會……對我動手。”
喬廣瀾道:“她怎麼會那些東西?”
金英民道:“我也不知道,她沒有跟我說過,我正好打算動手收伏嬰靈的時候,她在我的身上放了兩枚傀儡釘,我的意識被嬰靈腐蝕,我的身體成為她的傀儡,在那個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死了,但是魂魄被傀儡釘釘在身體裏出不來。”
路珩道:“可是……要使用傀儡釘,把別人做成自己的傀儡,首先要先自殺,將同樣的兩枚釘子將自己的魂魄釘在自己的肉體裏,才能實現……這麼說,她、她也已經不是活人了?”
金英民苦笑,點頭。
喬廣瀾無言以對。
曹潔看上去文靜木訥,不知道是天生性格剛烈,還是遭逢巨變之後心狠起來,竟然因為男友的“背叛”,就先自殺,而後殺死男友,這樣的行為,真是讓人覺得又可歎,又可恨,又可憐。
只要她稍微有點信任,再等一等,等金英民消滅了嬰靈把整件事解釋清楚……什麼就都不一樣了。
金英民道:“我不怪她,她受了很多苦,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路珩:“……”
他發現自己和金英民簡直是完全相反的兩類人,對方說的每一句話,路珩都覺得聽著特別不順耳,特別不贊同,但是人家都成了這幅樣子,他也不能太沒人性,只好在旁邊默默聽著。
金英民道:“從那以後,我就成了你們看見的樣子,也一直在跟嬰靈的怨氣和傀儡釘抗爭,這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好歹將這怨氣壓制在我體內,比嬰靈到處亂跑害人要強多了。不過我的意識也總是被腐蝕,不能完全控制自己,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事情,幸虧你們兩個來了,不然今天這些人都被害死,恐怕我也不能壓制了。好在……沒有死更多的人。”
喬廣瀾一下子明白過來,金英民會在關鍵時刻擺脫控制,是因為他和路珩到了,壓制了嬰靈的怨氣,否則金英民也只能這樣渾渾噩噩地當一個小丑,瘋上個生生世世。
這簡直比死亡還要恐怖。
喬廣瀾道:“別聖父了!我現在帶你回去找我師父,他肯定能救你!”
金英民笑著搖搖頭:“傻子,我已經死了,怎麼救?身體破敗,器官腐爛,早就沒可能了。而且你可千萬不要讓我這個樣子再見到別人,哈哈,簡直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太丟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當擰瓶蓋的梗闖入《風水大師》——
醉又何妨:請問二位如何看待陌生女孩找你的另一半擰瓶蓋這件事?
喬廣瀾:沒啥呀,擰就擰了唄。
路珩: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一個瓶蓋誰都擰的開,這明顯就是陰謀!男朋友在的時候,不光不能隨便幫助陌生女孩,陌生男孩也不行。上次我們兩個一起吃飯,就有個女孩找阿瀾擰雪碧,那眼珠子都快粘在他的臉上了,然後他居然想都沒想就幫忙了,知道我當時心裏什麼感受嗎?我……
(聲音在喬廣瀾的注視下漸漸消失。)
喬廣瀾:“……下次再遇到這種機會,我全都讓給你行了吧!”
幾天後,醉醉再次採訪——
醉又何妨:請問二位如何看待陌生女孩找你的另一半擰瓶蓋這件事?
喬廣瀾:一定要把機會讓給你的另一半。
路珩:不不不,我覺得社會主義社會嘛,一定要和諧友愛樂於助人,我對我的愛人給于充分的信任和自由,這個忙一定要讓他幫,堅決支持。
醉又何妨(小聲,咬耳朵):最近到底遇上了什麼想不開的事?說出來大家都好商量。
路珩:……拜你所賜,上次採訪後阿瀾進行了深刻反思並決定履行諾言,我們又一次遇到請求擰雪碧的女孩時,他把那瓶雪碧遞給了我,老實說我當時心裏很激動。
醉又何妨(猜測):然後你也沒擰開?
路珩悲憤地搖了搖頭:我擰開之後……發現那是一瓶被搖過的雪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