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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風水大師》第87章
第87章 第四世界 回歸的醋王——路珩上線

  喬廣瀾張了張嘴,卻半晌無言,嗓子好像被堵住了,心裏面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有震驚,有感動,也有不敢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路珩一向聰明圓滑,步步為營,喬廣瀾從來沒想過他竟還可能會做出這樣的抉擇,那麼孤注一擲,那麼傻。

  他輕輕地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半天才勉強笑笑:“真討厭。你說他是不是缺心眼……”

  單璋歎了口氣,他原本還有些事沒說清楚,看見師弟的模樣,突然就沒有了遮遮掩掩的想法。反正以喬廣瀾的敏銳早晚也要知道,要鬧心不如一次完事。

  他把喬廣瀾的手從眼睛上拉下來,看著他道:“那你呢?這個問題當初我也想問,你又是不是缺心眼?”

  喬廣瀾一頓,單璋搖了搖頭:“你們兩個人從小就不對盤,做起蠢事來倒是心有靈犀。你知道路珩之所以能改了生死簿,是同地府達成了什麼協定嗎?”

  這一點剛才被他含糊過去了,喬廣瀾一時情緒激動,竟然也沒想到要追問,這時候聽單璋自己一提才想起來,心裏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協議?”

  單璋道:“他給的代價,是他全部的功德氣運。”

  這句話像塊石頭一樣砸進腦子裏,喬廣瀾的臉色霎時間沉了下去,一時之間簡直是驚怒交迸:“你說什麼?”

  單璋按住他的肩膀:“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冷靜吧。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生氣懊惱的,是想告訴你,下一次,可千萬不能這麼衝動了。意形門還不能做好承受失去你的準備。”

  他知道喬廣瀾這個時候一定很需要自己冷靜一下,打開旁邊的房門,推著肩膀將他塞進了臥室:“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要發生的事情也都發生了,現在多想無益,你還是早點休息,養好身體,然後爭取你們都能早些恢復吧。”

  喬廣瀾點了點頭,像是要說什麼沒說出來,憋了好一會反而笑了,咬牙切齒地說:“當然。”

  單璋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看了他這麼多年,知道喬廣瀾是個直性子,嬉笑怒駡,言談無忌,還是頭一回看見他氣笑了,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帶上臥室門,心想,此地危險,我得趕緊逃命。

  他剛走出去沒兩步,就聽見裏面“哐”的一聲,緊接著一陣劈裏啪啦,想來是小祖宗踹翻了桌子。

  單璋腳步停住,站在原地想了一會,覺得裏面好像沒有什麼值錢的擺設,於是轉身走了,隨便他砸。

  又過了一下午,他帶著幾個保潔來到喬廣瀾的房間門口,沒敲門直接進去了,地上一片狼藉,喬廣瀾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生氣。

  單璋說:“麻煩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謝謝。”

  保潔把東西收拾乾淨,他把手裏拎著的飯放在桌上:“起來吃飯啦。”

  喬廣瀾不動。

  單璋道:“師弟,你要裝死,最起碼呼吸的聲音小一點啊。”

  一樣東西攜著風聲向他砸過來,單璋眼疾手快地向前一摟,一個枕頭直接進了懷。

  他搖頭歎氣:“算了,你嫌棄我的話,我就走了。”

  喬廣瀾沒說話,被子依舊蒙著腦袋,一動都不動。一下午過去了,單璋說的那些話非但沒有在他的腦海中淡化,難以平靜的情緒反倒愈演愈烈,讓他的心情惡劣煩躁到了極點。

  單璋說完之後,有輕輕的腳步聲和關門聲,喬廣瀾本來以為他走了,結果沒過一分鐘,又有人跑到床前拽他頭上蒙著的被子。

  喬廣瀾忍無可忍,一把把被子從頭上拽了下來,坐起身怒道:“師兄!你讓我安靜一會行不行!你……”

  後面的話猛然頓住,路珩俯身站在他的床前,一手拽著他的被子,默默注視著喬廣瀾。

  喬廣瀾乍然看見他,先是一愣,隨後哼了一聲,避開他的目光道:“你怎麼來了?”

  路珩勉強笑了笑:“打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很不放心,就找了你師兄。你就算生我的氣,也要吃飯。傷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他伸手去抓喬廣瀾的手腕,喬廣瀾卻錯手一格,反扣住了路珩。

  路珩沒有躲,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眼底有壓抑的情緒:“阿瀾……”

  喬廣瀾也在氣頭上,沒注意路珩的異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路珩,我就問你,你是缺心眼嗎?你有病嗎?你以為我沒你救就不行,活得好好的,非得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你要氣死我啊你!你明明……”

  “我明明什麼?”他說到一半,路珩忽然欺身上來,直接把喬廣瀾壓在了床上,堵住他後面的話。

  他的轉折太快,行為太突兀,以至於喬廣瀾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路珩壓在了身下。

  路珩咬住他的嘴唇,舌頭頂開他的牙關,動作急切而粗暴,像是想要確認什麼,又像是單純的發洩。

  一吻結束,不等喬廣瀾發火,路珩已經抬起頭來,近距離凝視著他,沉聲道:“你生氣我不愛惜生命,又拋棄一身功德氣運救你。那麼你一開始又為什麼要拿你自己的命換我的命呢!”

  他這話一出口,房間裏面頓時一片寂靜,喬廣瀾緩緩抬眼,兩個人肌膚相貼,有著最親密的姿勢,糾纏在一起的目光卻在不甘示弱地無聲較量。

  過了好半天,他才平靜地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是聰明人,知道一味的否認沒有意義,索性不廢話了。

  路珩道:“果然是你。”

  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咬著牙又重複了一遍:“果然是你。”

  喬廣瀾用力一掙,被路珩給壓了回去:“你先聽我說!”

  喬廣瀾眉峰揚起,本來想來硬的,結果一眼看見了路珩眼中的血絲和眼下的青黑,心裏忽地有點難受,頓了頓,放低了一點聲音:“你說。”

  路珩一隻手依然按著他,另一隻手微微抬起,撫了撫喬廣瀾的臉:“在你出事之前半個月,西北山中一個趕屍人的村落裏,所有的人一夜之間變成活屍,我受那個省的省長邀請過去配合調查,發現所有的慘案都是一魔物所為。我為了收拾掉它,跟它周旋了七個日夜,到了最後,我法力耗竭,無以為繼,它卻突然一下子在原地煙消雲散了。”

  他的語氣平平板板,但仔細分辨,內裏實在隱隱藏著巨大的隱痛:“當時我百思不得其解,緊接著你又出了事,我更加無暇細想那麼多,就暫且把這件事擱下了,但是在你身上,我發現了另外的不對之處。”

  喬廣瀾稍一思索:“我遭遇雷劫的時間。”

  路珩道:“聰明,沒錯。你遭遇雷劫於我而言是錐心之痛,魔物消失於我而言是百思無解,這兩件事我總是在心裏琢磨著,結果竟然發現你遭遇雷劫的時間,正好是魔物消失的時間,這世界上的事情可能這麼湊巧嗎?我多方設法打聽你為什麼會出事,結果問到的人不是諱莫如深,就是真的一無所知,你堂堂一個少門主,做什麼事還要弄得這麼神秘。”

  喬廣瀾被他壓在床上,總覺得兩個人這種姿勢說話說不出來的奇怪,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臉上裝的滿不在乎,諷笑道:“你的想法倒是新奇有趣,人人都覺得我不挨這道雷劈才真叫奇怪呢。”

  路珩搖了搖頭。喬廣瀾雖然說話的口氣一如往常,一個字都不肯服軟,可是人躺在這床上,氣勢先就弱了三分。他的五官無一不精緻優美,長長的睫羽微微顫動著,遮去了眼底的神情,唇邊笑意中勾著淡淡的諷刺。

  路珩心裏先是一蕩,又是一疼。

  他俯下身子,輕輕親了親喬廣瀾的鼻樑,語氣也柔和下來:“不要說這樣的話。你的為人我一向清楚,雖然直爽,但並不莽撞,什麼事應當忌諱你一定比我清楚,那件事你明知道危險還一定要做,除非是不得不為。”

  他實在是得寸進尺,喬廣瀾猛地一偏頭,怒道:“說話就好好說話,你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的!”

  路珩道:“我要不是這樣制著你,你早就跑了,還給我說話的餘地嗎——這件事我早就懷疑了,但只是不能確定,今天上午借著送你,跟你一起上了山,偷偷去了你當初遭雷劫的地點,我發現那裏有布下法陣的痕跡……”

  喬廣瀾:“你!”

  路珩話語不停:“我將法陣拓下畫出,剛才回了長流派一趟,見到我師父,才知道了所有。”

  他看著喬廣瀾的眼睛:“那魔物厲害異常,能力詭異,我從小學習法術,但從來沒有聽說過它的名字,那是因為它原本就是天災之物,要收伏的唯一辦法是喝破它的名字!它的名字就是天機,就是你,道破的天機!”

  喬廣瀾一頓,很快若無其事地揉了揉耳朵:“你離我這麼近,還要抬高說話的聲音,是想顯得自己理直氣壯一點嗎?”

  路珩活了二十來年的涵養,恐怕都能在這個小子身上消磨殆盡,他終於破功,氣急敗壞地說:“你那時不是一直很厭惡我嗎?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比起你這樣為我犧牲,讓我心如刀絞,我寧願承擔一切的那個人是我!”

  喬廣瀾趁機掀開路珩,總算從床上坐起來了,腰杆一直,人也覺得淡定很多:“不管當時的真相是什麼,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了過往糾纏不清,有什麼意義。”

  路珩道:“我和你今天下午生氣的原因一樣,心疼、後怕,難以自控。”

  喬廣瀾臉上發燙,乾咳一聲,小聲嘀咕道:“誰心疼你了。”

  路珩冷笑道:“沒錯,你當時救我的原因,絕對不是出於心疼我,這點自知之明,我有。所以說你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你從小就厭惡的人付出生命?你……怎麼那麼傻?”

  前幾句話疾言厲色,說到最後,只剩下深深的無奈和憐惜。

  喬廣瀾神色一整,終於歎了口氣:“因為我敬佩你。”

  “敬佩”這兩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簡直是旭日西出,冬雷乍現,路珩愕然道:“什麼?”

  喬廣瀾誠實地道:“說老實話,路珩,你的性格不招我喜歡,從小我就跟你合不來。”

  路珩苦笑道:“我知道。我……努力過很多次,本來想讓你不那麼討厭的,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的話沒有說完,喬廣瀾就用手握住了他的雙手。

  路珩一愣,喬廣瀾道:“聽我說完,合不來是因為你的性格,是因為我對你的不瞭解,但是這麼多年來,你明明出身富貴,不需要以此謀生,但每一回若有兇險事情從不推辭躲避,出生入死只因為心存公義,這些我心裏都清楚,所以雖然不喜歡你這個人,但其實我很我敬佩你的人品。當時,趙省長同樣邀我前去跟你合作,我不知道情況竟然已經這麼嚴重,英民出了事,我想先調查他的死因,就推辭了,讓你一個人去冒險,這是我的責任。衝著你的為人,我也不想讓你死。”

  路珩反握住他,輕聲道:“胡說,怎麼能怪你呢。”

  喬廣瀾苦笑道:“還有一點……現在說也是晚了。那就是我發現你是天生有大功德大氣運的人,這種天賦萬裏挑一,關鍵時刻,比如說如果再出現百年前風水界魔末之災那樣的事情,你肯定能成為中堅力量,到了那個時候,誰的作用都比不上你。所以我覺得哪怕是是這樣想,我犧牲自己,成全你,也是一筆劃得來的買賣。”

  路珩聲音都有點啞了:“對誰是一筆劃得來的買賣?對整個風水界?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有沒有想過我!你犧牲自己,就是想毀了我!”

  喬廣瀾歎息道:“是啊……”

  他頓了頓,又說:“是我錯了。”

  路珩意外地看向喬廣瀾,沒想到會聽見他這樣說。喬廣瀾性格剛硬不羈,很難得他會主動服一次軟。

  心裏湧上暖意溫存,只聽喬廣瀾喃喃道:“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笨蛋程度,早知道費了這麼大事,你還是要把自己給折騰進去,我還想不開救你幹啥?如果我那天沒有這樣做,我就能好好活我的,死對頭沒有了,以後再沒人給我添堵,相親也不會有賤人出來搗亂。到時候我就開開心心,娶個漂亮媳婦,養個可愛閨女,那日子過的,該有多爽……”

  “哈!”感動還沒醞釀成型,就在心中煙消雲散,路珩簡直氣笑了,手箍上喬廣瀾的腰,強硬地將他摟向自己,“娶媳婦?生孩子?你想得美!你放心,我還有的活呢,別想擺脫我!”

  喬廣瀾從他的動作中察覺到了危險——雖然這危險是也他自己作出來的。

  他撐住路珩的肩膀,隔開兩人間的距離:“算了算了,當我沒說,別鬧了。我師父師兄都在還山上呢。”

  路珩道:“這是什麼?”

  喬廣瀾一看,見路珩從床上撿起一粒滾落的藥丸:“這是我掉的,你不說我都忘了,快吃了。”

  他把蠟封捏開,直接將藥丸塞進了路珩嘴裏:“我從我家老頭子那裏順來的,吃了之後傷好的快點。”

  路珩毫不反抗,把藥咽了下去,直接就著這個姿勢把喬廣瀾攬進懷裏:“什麼靈丹妙藥都是小事,能夠治癒我傷痛的人,只有你。”

  喬廣瀾想笑,想說他油嘴滑舌,可是嘴張了張,最後發出的,只是一聲歎息。

  他忽然想起上學的時候曾經學過的一篇課文,叫做《麥琪的禮物》。他的記憶力過人,時隔多年,從黑板上抄下來的主題思想依然可以清楚背出——

  “作者以簡單的故事情節表達了兩位主人公之間純潔的愛情,包含了作者要表達的‘人性美’中最重要的一個方面,‘愛的無私奉獻’。①”

  當然,懷揣著愛的,無私的,都是路珩,不是他。之前喬廣瀾還在感慨,如果曹潔和金英民之間把什麼都說清楚,會有怎麼樣的結局,而現在他又忍不住去想,假如自己早點知道路珩的心意,又會如何呢?

  是因為對他的厭惡而更加反感,還是猛然驚覺,或許自己的內心深處……並不是那麼的討厭他。

  路珩捏了捏他的鼻樑:“你還好意思歎氣?真正想歎氣的是我!我剛剛知道你遭遇雷劫的真正原因時,也實在是生氣啊,真是……好像打出生以來我還沒有那麼憤怒過。”

  喬廣瀾道:“不管你生氣還是高興,這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了,無法改變,你的激動毫無意義啊。”

  路珩緩緩道:“是沒有意義。這現實中的短短數月,虛幻裏的三生三世,我經歷過絕望的痛苦,也經歷過失去一切之後重新得到的狂喜,滄桑過了這麼多,本來應該面對一切都能淡然處之了……可是面對著你,我永遠都找不到自己的理智和冷靜在什麼地方。”

  但雖然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他還是覺得自己十分幸運。他曾癡想一場起死回生,一場不悔深情,連自己都覺得荒謬,可是竟然成了。

  路珩把手覆在喬廣瀾的心口,隔著衣服感覺著對方的體溫,以及胸腔之中頑強跳動的心臟,但他的手依舊冰涼,聲音也有些不穩,終於吐露出埋藏的最深的心緒:“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恨,雖然命是撿回來了,可當時被雷打在身上的感覺有多疼?我只要想想……我只要想想就受不了了。比起讓你受那份罪,我寧願自己死了的好。從小你就討厭我,我自知有錯,你打我罵我我都能忍……可是沒想到,數你救我這次傷我傷的最深。”

  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字中的顫抖,都好像直接敲在了心頭上,喬廣瀾把頭靠上路珩的肩膀,閉上眼睛,半天沒有說話,路珩緊緊地抱住他,兩人互相依偎,體會從來沒有體會過的肌膚相貼,傾心而談。

  路珩半仰起頭,眨去了睫毛上的一滴眼淚。

  良久,喬廣瀾才歎道:“你怎麼……早不跟我說啊。”

  路珩道:“我以前太笨了,不知道怎麼討你的喜歡,也不敢說。現在我終於有機會學著去愛一個人,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格了。”

  他笑一笑,故作輕鬆:“如果哪里不到位,你千萬要和我說啊。”

  喬廣瀾沒笑,認真道:“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你原來也很好。真愛無需學習,真愛有什麼可學的。”

  路珩一直都是路珩,我不愛你的時候,你就是溫言軟語,也不值一顧,如果我愛了你,你所有的行為就都可以用“可愛”兩個字來注釋。愛情不過水到渠成,天生自然,何必刻意。

  相處了這麼久,有的話他不需要說明白,路珩也能會意,頭腦一熱,意亂情迷,手臂收緊將喬廣瀾摟進懷裏,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鼻尖,緊跟著吻了下去。

  喬廣瀾臉上漸漸湧起緋紅,如同桃花暖玉,令人心動不已,他按住路珩探入自己衣服的手,頭腦勉強保留一分清醒:“我這裏可是佛門!”

  意形門從來是佛家一派,但門中弟子可並非都是出家人,這裏更算不上寺廟,路珩輕笑搖頭。

  “佛門又如何?”他低吟道,“佛前如明鏡,誑語自成無——真是個最適合明證本心的地方。心自清明坦蕩,更無褻瀆之說。”

  他在喬廣瀾耳朵上輕咬一下,柔語呢喃:“這一回讓你真正記得我,喬廣瀾……下一世,我依舊等著你,生生世世,我都等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補個注,①的引用來自度娘。

  路路終於長大了,千辛萬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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