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前夕×

　　「這個理由聽起來很有說服力。」庫洛洛聞言一笑。

　　「謝謝理解。」厄洛斯將起身，將茶几上庫洛洛看完的明信片拿回來，「雖然我相信你差不多能瞭解上面的內容，但是畢竟不夠完整，接下來我會闡述一下我的理解和猜測。」

　　明信片被點燃，暗紅的火光映在厄洛斯淡漠的眸子裡，顯得有些不真實。

　　「先當做那個叫『小薰』孩子所說的都是實話。」灰燼成余煙，消散在厄洛斯指尖，「小薰生活的世界是一個由用類似於『意念』構成龐大的王國，世界被瓜分為獨立，每一個領主都統治者自己的領地，領主憑借自己的能力創造出自己構想的小王國。而某個人有意或者無意間發現了這個世界，他想將其佔為己有，從外部將這個世界打破，並且在裡面創造自己的王國。

　　「當然，他能夠強行侵入一個世界而且幾乎要將其征服，足以可見他強大到變態。也是因為如此，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一個人。小薰說他們將他稱為『神祇』。

　　「領主們為了抵禦神的入侵而共□□築了一個結界，於是世界變成了兩個部分。但是神太過強大，他的入侵使得界限已難以想像的速度縮減。一旦有領地被攻陷，所有人都將成為惡鬼，受神的支配。領主們最終放棄抵抗尋找離開的出口。於是有了『空間裂縫』

　　「我原本應該在一次車禍中死去，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來到了這個世界。很可能是因為無意間跨越了『空間裂縫』。但是領主們還沒來得及將『空間裂縫』打開到可以讓其他人通過的程度就全部被屠殺。之後每一個繼任的領主也會死去。逐漸，每一塊領土都不再有領主，人們在神的操縱下忘記了惡鬼的威脅，任由邊界逐年縮小。

　　「小薰作為某個領主的後人，父輩遺傳的強大意志力和機緣巧合下他身處世界的邊緣——距離神的侵入點最遠的另一端，使得他在死亡後留下了殘念。他重塑自己的軀體，穿過空間裂縫到達這個世界。後來村中老人收養。但是村子裡爆發了一場惡疾，村子因常年閉塞得不到救助，一夕間村民們全都死去。小薰沒有辦法才將他們的殘念收集起來帶入自己的世界，讓他們活在自己創造的幻境。

　　「為了防止有人從外部突破空間裂縫，小薰不得不一直守在村中製造靈異事件讓闖入者誤迅速離開。

　　「姑且籠統的將小薰的世界稱作『異世』。異世領主的能力和念能力其實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念能力是自由操縱從體內發出的生命能量——氣，掌握念能力需要很強的精神力，領主創造自己的領域同樣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所以這可能是領主選擇這個這個世界的原因。

　　「同樣的，神也注意到了。所以他留下了『異世之門』，等待著有人將地獄的大門開啟。不，是等待著他選中的人開啟。他在挑選。」

　　他在挑選。

　　庫洛洛聽到這裡，眸子裡劃過一道暗芒。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惡鬼沒有從異世之門中逃出就說明神受到了限制。他只能等著其他人進來而不能出去。唯一的出口在小薰那裡。在神突破最後的限制之前，我們必須先發制人。」厄洛斯說完最後一段話，抬眼直視庫洛洛，「你的意見呢。」

　　「去吧。」庫洛洛只說了兩個字。

　　只有進入異世才有機會掌握主動權。既然這是唯一的選擇，那就去吧。

　　「酷拉皮卡留在獵人總部協助綺多。」厄洛斯說，「他留在你身邊會將自己的才能埋沒。獵人協會需要這樣的人才。而且，我給整座城市修築了結界，一旦我們離開，將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進入這座城市。」

　　「戰爭爆發的那一刻，這裡將會是整個世界最後的防線。」庫洛洛笑著補充，溫潤的眸子裡竟流露出……興奮？

　　「聽起來是不是特別刺激。」厄洛斯知道征服者骨子裡的戰鬥欲永遠不會熄滅。西索，庫洛洛，尼特羅，幻影旅團的所有成員，還有終將成為強者中的強者的奇犽和小傑。真正的獵人不是一張獵人執照就可以認定的。

　　「那麼麻煩你幫我照顧酷拉皮卡一段時間。」庫洛洛對厄洛斯說。曾幾何時，厄洛斯也對庫洛洛說過同樣的話。

　　「第一次進入異世，只有我們，當然，還有你的夥伴。我暫時不能拿我的戰士們冒險。」天空競技場不僅是格鬥家的聖地，還是選拔念能力者的賽場。一大批強大的念能力者在厄洛斯麾下待命。再加上獵人協會的號召力，一旦戰爭爆發，戰場上只會是萬里挑一的強者。而折損一員都會是數以百計的普通士兵所無法彌補的。

　　在得到庫洛洛的應允之後，厄洛斯幫他除念。

　　厄洛斯讓酷拉皮卡加入十二支，代替了帕裡斯通「子」的位置，留在獵人協會。奇犽、小傑、雷歐力、伊爾迷已經在獵殺製造混亂的出逃生物途中。帕裡斯通則離開獵人協會接管了天空競技場。旅團成員一致決定和厄洛斯一起進入異世之門。生死從未被這些人放在首位。獵人的眼中只有獵物。

　　厄洛斯進入房間的時候，微微一愣。西索還睡在床上。

　　惹眼的紅髮與潔白的床褥形成鮮明的對比。那張邪魅的容顏在睡夢中竟給人毫無防備的錯覺。厄洛斯俯身想去吻西索的唇，狡黠的鳳眼卻突然睜開，含笑盯著厄洛斯。

　　「小愛~~」西索勾住厄洛斯的脖子，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戲謔，彷彿此刻他與厄洛斯的位置調換了，「藥效什麼時候消~」

　　「你不覺得你不能動的樣子很可愛嗎？」厄洛斯伸出手摟住西索的腰，將他托起來貼緊自己的身體。

　　「如果我一直不能動會拖小愛的後腿~小愛要去很有趣的地方吧~」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耳際，貓抓似的撓人，厄洛斯恨不得將西索折磨到永遠失去利爪。他對西索說：「很可惜你只能待在你的籠子裡。」

　　西索鬆開手，挑眉，邪笑，「如果你真的想關住一隻野獸就不該給籠子開窗~」

　　厄洛斯微怔，順著西索的目光看到敞開的窗戶。可能是最近西索不打算逃跑的表現讓他放鬆了警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厄洛斯用念能力封住的窗戶竟然被打開了。有一瞬間厄洛斯懷疑是西索打開的，可能剛好厄洛斯進來的時候西索想逃跑。但是看到某人在自己面前笑得溫柔而無害的模樣，厄洛斯也不在乎西索是不是真的想逃跑了。

　　「看在野獸這麼乖的份上，主人給喂肉吃？」

　　「不~要~~」

　　「反對無效。」

　　厄洛斯說罷將西索壓在床上。

　　「~」都說了不要~~

　　但是厄洛斯並沒有做出西索想像中的舉動，只是側身將西索抱在懷裡。

　　西索饒有興致地瞇起眼，「小愛不按套路走~」

　　「不是你說不要的嗎？」

　　「野獸稍微掙扎一下難道不會讓人產生更強烈的征服欲嗎~」

　　「……好有道理。」

　　「對吧~~」西索伸出一隻腿撬開厄洛斯的雙腿，然後惡作劇一般地輕蹭。

　　「既然還有力氣惹火說明逃跑也不成問題。」厄洛斯將西索不安分的腿夾緊，對上他含笑的金瞳，「你的念能力已經恢復了吧。」差點忘了這貨的身體復原能力也特別變態。

　　西索一愣，勾唇。「被揭穿了~剛剛正打算逃跑~」

　　「你想去哪？」厄洛斯眸子一冷，「或者你認為哪裡對你而言會安全。」

　　「安全？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被整個世界憎恨~」西索說著，眼底浮現出厄洛斯看不懂的笑意，像是興奮，又像是嘲諷，總之笑著，笑得厄洛斯恍然。

　　「西索，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我這樣的人才是真的殘忍嗎。」

　　「不記得~」

　　「那你現在覺得你自己殘忍嗎。」厄洛斯每一句疑問都像是陳述。

　　「小愛在心痛嗎~」

　　「是。高興嗎？」

　　「高興~特別高興~~」西索說著，湊上去咬破厄洛斯的唇，然後像小動物一樣去舔他的傷口，將腥甜的血液吞入腹中。臉上從未改變的笑讓人又愛又恨。

　　厄洛斯翻身掀開雪白的被子，用手分開西索的腿，擺出曖昧到令人難以啟齒的姿勢。

　　「那麼你盡情地享受吧。」在僵持中誰先讓步誰注定輸得一敗塗地，但是厄洛斯盯著西索的眼睛，對他說，「我近乎瘋狂地喜歡著你，喜歡你的身體，喜歡你的聲音，甚至對你變態的戰鬥欲都喜歡到不行。從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著要是能把這個變態壓在身下死我都願意。然後——我死了。」

　　「~」

　　語罷，西索被手臂環住的雙腿隨著那人身體下壓的幅度往外張到不可思議的幅度，隨之而來的是一個侵略性十足舌吻。那人霸道地鑽入他口中，百般糾纏、吞嚥，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體內的小球也開始融化，令西索好不容易恢復的身體又變得癱軟。那個玉石一般溫潤的小球是用來暫時封印西索的念能力的，如果西索肯聽話，厄洛斯會把它當成單純的情趣用品。可是啊，西索永遠都不會聽話。

　　「喜不喜歡這樣的告白？」

　　「喜歡~~」

　　「那我就一直說到你滿意為止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看全職獵人的時候，我就想著要是能把這個變態壓在身下死我都願意。然後——就有了這篇同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