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打群架
郾城的事已解決,夏清茗便不再多留,皇城內有朱太后這個毒瘤在,讓夏清茗很不放心。
雖然南宮辰將宮裡的守衛大部分換成了自己的禁衛軍。
還有豫小王爺在京城坐鎮,可是自己那個弟弟做事從來都不靠譜。
其實這也怨不得豫小王爺,只因為豫親王從小就沒了娘,又是他父皇酒後亂性和一個宮女所生,那宮女在生下豫親王后就死了。
有眼的人都知道那位宮女是朱太后給命人活活勒死的,可是當初他父皇一心沉浸在失去愛人的痛苦中,對身邊發生的事,即使知道,也麻木的不想去干涉。
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即使是春風一度,為他誕下龍子的女子。
豫小王爺沒娘疼,也沒爹愛。
乾脆破罐子破摔,學堂也不好好去上,習武也是個半吊子,整天就知道吆五喝六的領著一群狐朋狗友到處瞎晃悠。
馬車一晃一晃的,夏清茗在馬車裡昏昏欲睡。
南宮辰坐抱美人,愜意的享受著親親愛人在懷,其他人包括殷非寧和蕭月白都被趕出去騎馬了。
蕭月白本來是郾城的縣令,應當坐鎮郾城的。
可是夏清茗經不住殷非寧那厚臉皮的軟磨硬泡只好妥協。
下旨將蕭月白調回盛京,其實蕭月白這樣的人才,放在那小小的地方的確是屈才。
夏清茗睡得迷迷糊糊的,夢裡隱約記起了小時候的事。
與朱氏一黨交惡,似乎是很早就開始的。
小時候,夏清茗討厭南宮辰;但是更加厭惡朱明強的兒子朱富貴。
記得那時候好像自己、雪景鳶、殷非寧和豫親王關係非常的鐵,因為是大家出身,身份高貴,雪景鳶和殷非寧也能有幸一起在太學院上學。
當然也包括裙帶關係的朱富貴。
朱富貴身上有股市井氣,整個就一流氓小混混。
成天領著太學院那些達官貴族的子弟,游手好閒,欺負一些出身低微的官宦子弟。
自己當初還是太子,由於父皇意志消沉,大權早已旁落。
朱氏掌權,夏國早已不復以前。
朱富貴根本不拿自己當太子,常常惡語相向,「你母妃是##,才會有你這個小賤種。」
夏清茗哪裡肯嚥下這口惡氣。
當即撲上去胖揍了一頓朱富貴。
朱富貴領著一群官宦子弟,趁著太學院下學,將夏清茗等人給攔住了。
小孩子嘛,話不投機半句多,上去就開打。
雪景鳶嚇得在一旁直掉眼淚。
殷非寧比較講義氣,二話不說,擄起袖子就去幹仗。
夏清茗將朱富貴摔倒在地上,用腳惡狠狠的踹了兩腳,「別以為有皇后撐腰你就了不起,等我當了皇帝,第一個就宰了你。」
「呸,你還想當皇帝,我把你打我這件事告訴我姑姑,你連太子也做不了。」朱富貴勁大,抱住夏清茗的腿將人推到在地上,惡狠狠的掐住夏清茗的脖子,口裡叫罵:「讓你囂張,讓你打小爺我。」
夏清茗被掐得踹不過氣。
他弟弟豫小王爺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塊兒板磚,氣勢洶洶的叫道:「放開我皇兄,要不老子砸爛你腦袋。」
朱富貴不畏豫小王爺的威脅,一臉挑釁道:「就你,借你個膽子你也不敢。」還很囂張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老啊,我就在這兒不動,有本事你來砸啊。」
豫小王爺晃著手裡的板磚,一臉的猶豫,他真的沒那個膽量砸下去。
「哼,膽小鬼,你們全都是孬種。」朱富貴繼續出言挑釁。
偏巧此時,南宮辰在太學院裡睡了一覺剛醒,走出來,看到外面的場景,二話不說,奪過豫小王爺手裡的板磚,照著朱富貴的腦袋上去就是一板磚。
朱富貴的腦袋很不幸的開了瓢。
南宮辰丟下手裡的板磚,拍拍手,還很囂張的說:「老子砸了,你看怎麼著吧。」
朱富貴一摸自己滿腦門都是血,嚇得啊啊驚叫兩聲,給嚇暈了過去。
其他打群架的小孩子一看這陣勢,嚇得紛紛跑了。
雪景鳶第一個反應過來,走過來,看著南宮辰怔怔道:「南宮辰,你,你還真砸啊。」
殷非寧撲過來,摟著南宮辰的肩膀,豎起大拇指:「兄弟,還是你厲害。」
豫小王爺淚眼汪汪的撲在夏清茗懷裡:「皇兄,這麼多血,好嚇人啊。」
夏清茗惡狠狠地踹了一腳暈死過去的朱富貴,眉目一轉,目光落在南宮辰身上,咬牙怒吼:「南宮辰,你個白癡,你來真的啊,你不知道這下禍闖的多大麼?」
南宮辰一臉無所謂:「有啥大不了的,大不了他醒了以後再砸回來。」當然前提是朱富貴如果有那膽量的話。
那次他們幾個很倒霉的被罰在太學院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迷迷糊糊的,行駛的馬車忽然一頓。
夏清茗睜開眼,就見一道火紅的身影嗖的一下竄進了馬車。
「商如意。」夏清茗驚呼道:「你怎麼在這兒?」
商美人拍拍胸口,喘了兩口氣,那雙桃花眼惡狠狠的瞪了南宮辰一眼,然後才道:「老子被南宮辰那小子坑的,現在無處可去,不賴上你們,賴誰呀。」
「商盟主這話可冤枉在下了,我南宮辰坑你哪了?」南宮辰大呼冤枉道。
怎麼說?總不能說被南宮辰坑的,給人壓了一夜。
商美人嚥下一口惡氣,「反正我現在無處可去,就賴上你們了。」
正說著,外面一聲聲呼喚傳來:「如意,如意。」
「咦,聽著聲音好像是傲兄的。」夏清茗動身想要挑開簾子,向外張望。
商如意一臉緊張的阻止了夏清茗的動作,「噓,別動,也千萬別說看見我。」
「兩位兄台有沒有看見一位穿紅衣的公子從這裡經過啊?」
輒傲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呃,穿紅衣的?」殷非寧使勁回想,貌似他一路都在盯著蕭月白出神,沒太注意啊。
「我好像是看見有一個紅影一閃就不見了。」蕭月白回道,「好像是衝著東邊的方向去了。」
「謝謝這位公子。」
輒傲一抱拳,施展輕功向著東邊的方向追去。
「我怎麼覺得有個紅色的東西進了馬車裡啊。」殷非寧疑惑的嘀咕道。
「是進了馬車。」
「那你說往東邊去了。」
蕭月白依舊一臉的雲淡風輕,毫無罪惡感可言,幽幽的瞅了眼殷非寧:「我為什麼要說實話?」
呃!?
好像是沒有理由。
馬車裡,夏清茗托著下巴,一臉興味的盯著商如意:「商盟主不是發誓,勢必要將輒傲給勾到手的嗎?怎麼現在又老鼠見了貓似地,躲著人家。」
商如意一臉扭曲:「當初老子是上了賊船。」
是啊,誰成想南宮辰那小子專逮著他一個人坑。
害得他身敗名裂不算,守了二十來年的貞潔也沒了。
便宜了輒傲那個異族小子了。
那小子或許是食髓知味了,居然死纏著他不放,還在商如意面前信誓旦旦的發誓:「他委赫輒傲今生非商如意不娶。」
商如意一聽立馬不幹了,他的花花世界啊,怎能輕易如此結束,再者,啥叫非他不娶,他商如意被他壓一晚就成女人了?
商美人撇撇嘴,以前他總是撲進輒傲的房裡,放肆的調戲勾引。
現在倒好,完全反了過來,輒傲那小子每次一追上他,就是抱著狂吻,然後動手動腳的往床上拖。
商美人哪裡肯依。
這不,局面一下子轉變過來,依然是一個追,一個跑。
只不過換了商美人跑,輒傲那小子在後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