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之客
夏清茗愜意的依偎在南宮辰的懷裡,微微迷了眼,享受著早晨的大好時光。
可惜某人卻沒他那種閒情逸致,剛開始還是老老實實的摟著他,到最後乾脆開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作亂。
夏清茗忍無可忍,拍掉南宮辰的色爪。
「大清早的,你發什麼情。」
夏清茗身上淡淡的清香氤氳在鼻息間,那淡然的呼吸,在這個愜意的早晨竟生出無限旖旎,連那微醺的陽光也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此時的夏清茗在南宮辰眼裡,直覺嫵媚無比,風情萬千。
心頭一熱,那潛伏的欲/望再次洶湧氾濫,含著夏清茗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
滾燙的氣息噴吐在夏清茗耳後,「還不是銘兒你太**了麼。」
濕熱滾燙的氣息噴在耳後,癢癢的,夏清茗不由得一瑟縮,渾身都跟著酥麻起來,早晨那種炙熱煩躁的感覺再次回歸。
「看,你這不是也有反應了。」南宮辰惡意的說著,修長有力的指節輕輕滑過夏清茗優美的脖頸,在那微微凸起的喉結上停留。
夏清茗面皮薄,臉色微紅。
鳳眼氤氳著薄薄的水霧,只消一眨,似乎就要滴落。
被南宮辰撫弄的極為舒服,不由得長長低吟一聲,用僅存的理智掙扎道:「住手,這大白天的又在外面,你……」
南宮辰含住夏清茗的唇,「這種事情,既然想了就去做唄,何必要委屈自己。守在這兒的侍從早被我爺爺給支走了,現在沒人打攪咱們。」
夏清茗被南宮辰幾下給撩撥的軟成了一灘水,哪裡還有其他心思,竟是頭一次,破天荒的主動迎合南宮辰。
南宮辰見自家寶貝居然如此主動,心下大喜,手底下越發撩撥的賣力。
大清早的,涼亭內,兩人上演著激情無限的旖旎風情。
……
托著酸疼的腰,直至天色微沉,夏清茗才回到了皇宮。
景陽宮裡幾把燭火還在明明滅滅,將牆上雕刻的金龍映襯的宛若再生,守夜的太監宮女,恭順的彎著腰,向皇帝請安。
夏清茗擺擺手,幾步走到了書桌前,書桌上擺放的奏章快要堆積成山。
朱氏一黨覆滅,大批官員牽扯進去,抓的抓,殺的殺,眼下百廢俱興,朝廷還有三大堆亂攤子等著他收拾。
玉榮上前將書桌旁的燭火挑了挑,讓其燒的更旺。
早有侍女將提前泡好的茶端了上來,夏清茗熬夜批閱奏折,每每晚上都要喝杯茶,這已經成了習慣。
含了口茶,夏清茗無意的翻開擱在最上面的一本奏章,翻看。
然看到上面的內容,夏清茗很不雅觀的將一口茶噴了出來,並且連連嗆了好幾口。
「陛下。」玉榮在後頭給夏清茗順氣。
只見那奏章上寫道,「臣以為,南宮將軍應當入住後宮,為後宮六院之首,奉皇后之位,母儀天下……」
南宮辰入住後宮,還皇后之位,想想夏清茗都覺得惡寒。
想必這人是想拍南宮將軍的馬屁,可惜沒拍到點子上,要是讓南宮辰知道這事,還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呢。
一想起來,夏清茗就覺得好笑,唇角的弧度漸漸放大,輕笑出聲。
將這本奏章扔到一邊,繼續往下翻看。
然後又翻了下一本,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等翻到第十幾本的時候,夏清茗終於沉下了臉,那俊美的面容,宛如罩了一層寒霜。
滅了朱氏一黨,原先三方勢力互相牽制的局面就會被打破。
這一點他以前就想到過,總以為憑著他和南宮辰之間的默契,總能化解。
可是,似乎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呢。
這些朝臣居然聯名上書,要推舉南宮辰為鎮國侯。
鎮國侯?夏清茗心底冷叱。這些人說的含蓄,鎮國侯三字權可與攝政王相提並論。
當初他幼年登基,先帝也不曾立下攝政王。何況是如今,他已成年。
此事南宮辰是否知曉?
夏清茗的心漸漸沉了下去,有個非常實際的問題,擺在了他的眼前,君君臣臣,他是一國之君,這大權是遲早要收回來的。
朱氏一黨被誅滅,現在直接威脅朝廷的勢力就是以南宮世家為首的三大家族,以及南宮辰手底下的百萬大軍。
朱明強說的確實沒有錯,那百萬大軍簡直就是南宮家的私人傭兵,他們可以無視朝廷的命令,卻唯南宮將軍之命是從。
這一點,夏清茗在邊關也已經確確實實領教過。
權利或愛情。
當兩者產生衝突的時候,夏清茗第一次陷入了徘徊和猶豫當中。
這夏國是他祖宗傳承下來的百年基業,身為一代帝王,他有太多的無奈,他不能放手,也不能任其易主。
而南宮辰呢?他是否會為他放下那手中的權利。
夏清茗摸不準,南宮辰的心思,從來都是他捉摸不透的。
修長白皙的手指沿著杯沿摩挲,夏清茗一臉的心事重重。
燭火明明滅滅,不知不覺已經燒完,玉榮上前一步,「陛下,夜深了,你看是不是該歇息?」
夏清茗抬眸,那雙鳳眸落在玉榮身上,久久不語。
玉榮被夏清茗這模稜兩可的神情弄得膽戰心驚,杵在那兒,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放,最終很明智的投向了地面。
「玉榮,你說對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玉榮摸摸腦袋,「陛下,奴才就一太監,這話你問奴才,奴才實在是答不出來。」
「夏兄,何不問問在下。」
空曠的大殿裡一個突兀的聲音驟然響起。
夏清茗吃驚了一下,詫異的抬起頭,循著方向看去,袁靖安正大大咧咧的站在景陽殿的大殿中央。
「大膽,你是何人。」玉榮嚇得變了臉色,趕緊上前喝問。
袁靖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冰冷的視線,仿若化成實質性的刀劍,涼颼颼的割在人身上,玉榮嚇得渾身一僵,動也不敢動一下。
夏清茗揮揮手,示意玉榮退下。
鳳眸落在袁靖安身上,「你倒是有本事,我大夏的皇宮居然可以隨意進出自由。這些侍衛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夏兄何必懊惱,我可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那些侍衛根本就沒有攔我,而且我最近一直就住在你們夏國的皇宮裡,可惜夏兄貴人事多,居然連見一見我也不肯。」
袁靖安邊說著話,一邊拾階而上。
住在夏國皇宮?
夏清茗錯愕半晌,良久猛然記起,「你是軒轅國派來的使節。」
是的,前幾日軒轅國的使節就已經到了京城,夏清茗忙著收拾朱氏一黨的爛攤子,將迎接使臣的任務交給了右相殷寧。
而右相將這些使節讓進了皇宮專門招待貴客的東廂,曾稟告過自己,自己也沒太往心裡去。沒想到這袁靖安居然是軒轅國的使臣。
等等。
有個念想從夏清茗腦海裡一閃而過——袁靖安?
夏清茗猛然想到了什麼,鳳眸裡精光一閃而過,俊麗無雙的容顏上恢復了一貫的優雅從容,帶著三分慵懶與睿智。
「原來你是軒轅國皇太子——軒轅靖安。」
「夏帝果然聰明,一點就透。」
夏清茗落在軒轅靖安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揣測和疑惑,「不知太子殿下,深夜至此有何要事?」
袁靖安邪魅的一笑,言語間頗為曖昧,「我若說是思念夏兄你,故而來此,不知夏兄可否感動?」
夏清茗臉上的神情淡淡,「那朕還真是——受寵若驚。」
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夏清茗臉上的鄙視之情卻濃的如墨。
軒轅靖安不由皺眉,居然被鄙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