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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的騎士》第4章
【第三章】

 城堡的大門敞開,一輛聯結車停在門外,車頂鋪著一層薄薄積雪,車廂後門已經打開,露出裡頭複雜得堪比太空梭的科技設備。

 外頭飄著漫天細雪,從機場到城堡這一路肯定能見度不佳,惡劣的氣候仍不足以阻止或延遲,她所需要的工具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顯示這群團隊的效率高得令人咋舌。

 運送工具的團隊,逐一離開崗位下車,全都是黑髮黑眸的東方人。

 率先走進城堡的男人,戴著雪地用的護目鏡,下巴則蓄著短須,身穿顏色鮮亮的滑雪裝;第二個男人穿著長長的真皮風衣,耳邊戴著藍牙耳機;第三個男人則穿著合身的西裝。三個人都體型高大,裝扮雖然不同,但都穿著同款的軍靴。

 最後一個走進來的,卻是個嬌滴滴的美人。

 更教人訝異的是,她穿的不是軍靴,而是鑲著水鑽的華麗高跟鞋!

 “嗨,三哥!”美人露出微笑,貼身的毛衣跟皮短裙,加上斜背的小牛皮圓桶包,宛如時尚雜誌的模特兒。“這趟飛得超級舒服的,哪天我們家也該來買一架私人飛機。”她滿臉嚮往。

 留著短須的男人哼了一聲,拿下護目鏡,露出一雙與楊仁國極為相似的黑眸。“不要做白日夢了。”他冷淡的語氣,等同是潑下一桶冷水。

 “人家只是說說嘛!”美人嬌嗔的跺腳,連懊惱的模樣也是好看的。

 “乖,小妹,別怪大哥,他有時差問題,加上連續三次猜拳都輸,當了一路的司機,難免心情欠佳。”穿著真皮長大衣的男人,伸手揉了揉妹妹的頭髮,這舉動看似是憐愛,其實是故意弄亂那精心整理過的髮型。

 “啊,住手住手!”美人花容失色,連忙閃躲。

 “是你的兄弟姊妹。”丁湘悅訝異的輕呼,一眼就認出,那些與楊仁國相似的輪廓。這一家子的基因優良,專出俊男美女。

 兄妹們忙於鬥嘴,至於穿西裝的那位,聰明的選擇避開戰火,筆直的走上前來,咧嘴露出爽朗的笑,一口牙白得耀眼。

 “幸虧我們幾個都閑著,沒接別的工作,不然要走這一趟還真難辦。”他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往身後的車廂做了個手勢。“丁小姐所需要的工具,都順利到達了。”

 耀眼笑容魅力無限,尤其那張俊臉,又跟楊仁國那麼相似。

 “謝謝你。”她衷心道謝。

 “不用客氣。”他一邊說著,不忘俏皮的眨了個眼。

 砰!

 一拳揮來,燦爛的笑容瞬間扭曲。

 高大的男人被揍得痛吼出聲,搗著下巴頻頻跳腳。

 “夠了,你這個已婚人士,拋什麼媚眼,小心我跟依依告狀!”美人就連揍人都姿態曼妙,但從發出的聲響,跟造成的效果看來,那一拳力道肯定驚人。

 震驚得嘴兒開開的湘悅,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一陣堅定卻溫和的力量,已經拉著她嬌小的身子往後退,瞬間跌入寬闊又溫暖的男性胸懷。

 她吹了一口氣,吹開散落在眼前的髮絲,雙眼往上看去,看見他緊繃著下巴、雙眸深沉的惱怒模樣。

 “你嚇到她了。”

 “啊,真抱歉!讓丁小姐見笑了,我們兄妹時常這樣打打鬧鬧的。”美人伸出剛才痛揍兄長的小手,友善的嫣然一笑。“你好,我是楊娃娃。”

 “你好——”

 她的手才伸出一半,就被他拉回來,計較得像在保護只屬於他的珍寶,吝嗇得不肯讓人觸碰。

 “我必須保護丁小姐,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面對妹妹挑眉的無聲狐疑,他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實,湘悅很想告訴他,這另類的兄妹相處,只是讓她感到訝異,並沒有覺得半點驚嚇,而他斤斤計較的態度,實在有一點點的保護過度,一言一行都充滿男性的佔有欲。

 話語滾到舌尖,卻因為他溫暖的胸膛,悄悄又咽回去。

 “但是,有件東西我必須親手交給她。”娃娃一臉興味盎然,沒有點破哥哥對客戶的“加值”服務太不尋常。她打開隨身的斜背小牛皮圓桶包,露出金屬內蓋。

 原來,看似時尚的斜背圓桶包,其實是個小型的保險箱,可以隨身攜帶。

 保險箱內部以堅固的碳化金屬製成,內蓋上附有精密的密碼鎖。

 解開密碼鎖後,娃娃小心翼翼的拿出,這趟旅程中始終妥善攜帶的針盒。

 湘悅低呼一聲,匆匆迎上去,接過針盒後,立刻展開來仔細查看。

 針盒用的是長方形金絲楠木,折迭為六組,以藍色絲綢為底,襯著一根根粗細不同,銀光閃閃的修復針。這兩百零三根修復針,每一根都是她挑選,甚至開發設計,是修復刺繡不可或缺的工具。

 她脫下手套,指尖愛憐的撫過每根針,絲毫不怕被刺傷。

 “至於其它的東西都在車上,數量不少,還需要丁小姐親自驗收,確認是不是全部到齊,或者是還有什麼缺漏。”楊娃娃嬌脆的嗓音說得客氣,但語氣裡可是自信滿滿。

 楊家保全在業界素來聲名卓越,何況這次的任務,舉家精銳盡出,不論是保護人,還是保護器具,都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馬虎。

 “我這就過去。”她收起針盒,緊抱在懷裡不放,點了點頭,朝車廂走去。

 只是,走了幾步,她才察覺楊仁國沒有跟上來。少了他的陪伴,寒風突然變得冷冽,溫度像是一下子低了四五度。

 她暫停腳步,逗留在原地,不自覺的轉過頭,望著那站定不動的挺拔身影,恰巧對上他的視線。知道他即使沒有陪伴在側,但仍舊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心裡不禁又羞又喜,露出藏不住的甜笑。

 直到方才那些親身體驗脫臼之痛的俄羅斯護衛隊員,叫喚不知多少聲了,她才紅著臉轉身,努力恢復鎮定,輕聲下達指令。

 “解除溫控。”

 電腦儀器的燈號,無聲從紅變綠,八個大型箱子同時開啟。

 一件又一件工具,從箱子中被謹慎的拿出,在她確認沒有損傷後,再送入已經清掃好的房間,依照她的習慣放置,務求修復工作能順利進行。

 縱使忙碌于指揮,但是她還是豎直耳朵,聽著楊家兄妹的對話,甚至忘情的愈來愈後退、愈來愈靠近,導致整個運送動線也跟著扭曲,從最短的直線距離,變成U字形。

 她自己渾然不覺,而搬運工具的護衛隊員,不知是基於貼心,抑或是不想再嘗到脫臼的痛楚,隊員們始終保持沉默。

 沾著濕雪的鞋印,隨著每次的後退,在石頭磨平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軌跡。

 “一切都順利吧?”

 嬌脆的嗓音問著,湘悅辨認出是楊娃娃在詢問。

 “都在掌握之中。”那個她逐漸熟悉的低沉嗓音,每吐出一個字,就讓她回想到,先前貼在他胸膛上時,感受到的溫度與氣味。仍殘留在感官中的刺激,令她莫名輕顚。

 某種從未被觸及的本能,悄悄被喚醒,每當她聽見他的聲音、感受到他的呼吸、體溫,他存在的一切,她的知覺就如被春天暖風吹拂的花蕾,綻放鮮妍的花朵。

 “回答我的時候,麻煩視線請對著我。”嬌脆的嗓音,有著明顯的笑意,肯定是紅唇彎彎。

 “好。”

 這次是嬌嗔了。“好什麼好,你根本沒在看我!”

 “夠了,把頭轉回來。”說話的,是冷淡的短須男人。

 穿真皮大衣的男人加入談話。

 “不用緊盯著她,她不會突然消失的。”

 真的嗎?

 他在一直緊盯她?

 她不敢回頭,心頭卻一陣暖甜。“我倒是擔心,她要是雪做的,肯定要被看得融化了。”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應該是被痛揍一拳的陽光笑容男。

 “對,當她摸著修復針時,你的眼神比火還熱,我都擔心辛苦帶來的修復針組,會被燒出洞。”

 “你是怎麼回事?”

 “嘿嘿,看我的手!”

 “楊仁國!”

 她已經分不清,是誰在說話了。

 “醒醒啊!”

 “糟糕,這傢伙當機了!”

 “等等,我來確認一下。”

 砰!

 拳頭撞擊肌肉與骨骼的聲音響起。

 接著,是一陣沉默。

 湘悅忍著沒有回頭,心中卻清楚的浮現,楊娃娃與其它三位兄長,一起圍著楊仁國端詳的模樣。

 “不行,他當機了!”嬌脆的嗓音宣佈。

 “我就知道!”有人低咒了一聲。“收到羅曼諾夫給的資料時,他就研究得特別認真,甚至主動爭取這次任務。”

 “他對這類型的女人最沒有抵抗力。”

 “對啊,就像我們國小五六年級的級任導師,嬌小可愛得像是童話中的公主。”歎息聲響起。“那是他的初戀。”

 關鍵字溜入耳中,她不由自主的停下動作,整組搬運人馬也跟著停滯不動,每個人都像是被下了咒語,同時變成雕像。

 “還說呢,那時只要唐老師在場,他就會跌倒、口齒不清,對練時還會無法控制力道,弄得好幾個學員手臂脫臼。”

 “喔,我想起來了,那兩年他的考試成績一落千丈!”娃娃恍然大悟,水眸望向一旁,已經後退到,幾乎要貼回三哥懷中的嬌小身影。

 她讀過資料後,也對這位丁小姐好奇得很。

 因為工作的關係,接觸的名人多如繁星,有的禮貌謙和,有的冷淡疏遠,有的則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根據經驗,愈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愈是不好相處,往往使任務變得棘手。

 但是身為天之驕女的丁湘悅,本人卻沒有半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氣,反倒是甜美可人,站在高大壯碩的哥哥身旁,簡直像小白兔般惹人憐愛。

“難怪,剛剛進來時,我就留意到那幾個俄羅斯人都在揉著手臂。”謎題終於解開了。

 兄妹四人相互看了看彼此,身為大哥的楊忠國,伸手揉揉短刺的胡碴,再度低咒一聲,才粗聲宣佈。

 “執行任務的人選必須變更。”

 聽到這句,楊仁國迅速清醒過來,猛地轉頭,神情近乎猙獰。“不需要!”

 他狠狠拒絕,不願意離開她的身邊。“你心裡清楚,目前不是最佳狀態吧?”楊忠國問得一針見血。

 “這跟當年不一樣!”

 “對,不一樣,”楊孝國的笑容斂去,“情況可能比當年更糟。”

 “不會的。”

 “你不能保證這一點!”

 兄弟們兇狠的相互對峙,氣氛緊繃,幾個男人隨時就要打起來。

 膽子最大的娃娃,擠入兄長之間,雙手各自放在兩人胸膛上,逼得兩個人分開。她就事論事,仰著小腦袋,嬌聲叫嚷。

 “冷靜、冷靜!”

 “我很冷靜。”楊忠國咬牙說道。

 “你冷靜的時候,不會緊握著雙拳,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她點出。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我冷靜時的表情?”

 “因為我是你妹妹!”她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還有,三哥,大哥說得對,為了確保任務順利進行,這次行動必須換人——”

 倏地,原本背對楊家兄妹,還自欺欺人保持偷聽狀態的丁湘悅,像是被獵槍射中的小鹿,蹦跳上楊仁國的背,雙手從後方緊緊圈抱,激動得忘了緊抱在懷中的修復針組。

 幸好,楊孝國眼明手快,蹲身接住修復針組,才沒讓金絲楠木的針盒跌落在石地上。

 “不,不要換人!”湘悅不斷搖頭。她不能想像,陪伴在身旁的人,改換成他以外的任何面孔。就算是相似,但全然已經是陌生人。

 那個人不會在她面前臉紅。

 那個人不會為她吃下十二份的魚子醬。

 那個人更不會將她拉靠在胸膛上,用呼吸暖著她耳畔的髮絲。

 總之,她堅決反對換人!

 面對嚴峻的狀況,楊娃娃頭痛不已,勉強擠出微笑,努力想要說服“使用者”。“丁小姐,事關楊氏保全的聲譽,所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喜歡他!”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湘悅自己,但話都出口了,她當然要堅持到底,她滿臉通紅的道“我我我我……我是說,我已經習慣他了,我不想再重新適應一個,我需要安定的環境,才能儘快進入工作狀態。”

 楊家兄妹們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望向趴在楊仁國肩上,神情堅定、發出大膽宣言的小女人,明白她已經徹底鐵了心,絕對不接受臨時“換貨”。

 雙手同時負擔兩男一女,三個人體重總和的娃娃,纖細的手臂開始隱約感覺酸痛。不過,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手,因為丁湘悅那雙重要到堪比世界遺產的手,正緊緊圈抱著三哥,這樣的姿勢極為可能讓指關節或手腕受傷。

 心驚肉跳的娃娃,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露出最和藹可親的笑容,先把對方哄得願意鬆手再說。

 “丁小姐請你別擔心,楊氏保全的宗旨是服務至上,絕對尊重客人的意見,你既然說不換人,我們就絕對不換人。”山不轉路轉,任何事情都有解決之道。

 “真的?”緊握的雙手還沒鬆開。

 娃娃舉手發誓,做出承諾。

 “我保證。”

 楊家的人果然說到做到。

 在她的堅持之下,楊家兄妹們再度展開討論,多了她這個外人在,男人們多少收斂脾氣,至少不再劍拔弩張,耐著性子討論許久,才做出新的結論——

 她的保鏢從一位,變成兩位。

 楊仁國不用離開,身為大哥的楊忠國也要留下。

 做出結論後,楊家兄妹放開胃口享用美食,吃掉堪比一支軍隊所消耗的食物來補充體力,娃娃還跑進廚房,比手畫腳的教導廚師,嘗試將肥美的秋白鮭,以清蒸的方式烹煮,只需用少許的鹽做調味,滋味就更鮮美。 大

 風雪阻礙回程,他們也沒閑著,把城堡內外的安檢設施,反復的測試幾次,調整到滴水不漏。

 直到風雪平息,娃娃才嚷著想念丈夫跟女兒,跟兩個哥哥搭乘著那輛送湘悅來城堡的酒紅色勞斯萊斯,由熟悉路況的老司機駕駛,離開城堡往機場去了。

 鬧烘烘的氣氛,一下子冷卻下來,湘悅竟覺得有些不習慣。

 兄妹間的鬥嘴,一句接著一句,比世界級網球賽更精彩,她聽得專心、看得入迷,覺得這樣熱鬧的餐桌,比安靜的進食更有趣。況且,雖然他們搶食物時很兇狠,卻都會體貼的把最美味的部分保留給她。

 從修復室的玻璃窗,看著勞斯萊斯離去,消失在雪白邊際的盡頭,湘悅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已經佈置好的室內擺設,儘量忍著不去門口,窺看那一左一右,活像門神似的兩個彪形大漢,確認他們看彼此的表情,是不是仍陰沉得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皇冠放置在玻璃櫃中,她戴上手套,慢慢的呼吸,直到心思沉靜,才掀開玻璃罩,用專門設計用來觀察古代織繡,倍數高達兩百的顯微鏡,以平方公分為單位,仔細檢查破損部分。

 修復刺繡中極為重要的一環,是研究當時的刺繡歷史,根據同時期的織品狀況,判斷當年的技法與圖案,才能著手修復。

 在克里姆林宮時,她看過大量的黃金古繡畫,不僅曾親手修復這類拜占庭風格的織毯,更學習到上百種當時的技法。

 這也是凱薩琳邀請她來修復皇冠的原因之一,旁人即使能有她如被天神賜福一般的技術,卻未必能有她的經驗,能對金光燦爛的拜占庭古老繡法如數家珍。

 她專注的透過顯微鏡觀看,另一手則握著筆,在紙上記錄下破損處,以及鄰近經緯線的絲線顏色。

 時間在她抄抄寫寫時流逝,再回過神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

 她挪開儀器,把玻璃罩擺回原處,才張開雙手,盡情伸了一個懶腰,再慢吞吞的朝門口走去。之前她還有點擔心,兩個“門神”會打起來,但是一投入工作就什麼都忘了。

 小腦袋探出門,先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

 兩個男人同時低頭,黑眸盯著她瞧,臉色都沒有好看到哪裡去。

 “你們用過晚餐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

 男人們異口同聲。

 她微微瑟縮,小聲的再問“是因為我嗎?”

 男人們再度同時開口,答案卻截然不同。

 “是。”

 “不是。”

 相較于楊仁國貼心的謊言,楊忠國的服務專案中,顯然不包含保護當事人脆弱心靈,血淋淋的點出事實,在她心上堆積重重的罪惡感。

 “對不起,”她連忙道歉,慢半拍的察覺,自個兒給人添了麻煩。“我工作時總是太專心,常常忘了時間。”

 “我是沒有差別,”楊忠國雙手環胸,睨了弟弟一眼。“但是,這傢伙一直在碎碎念,擔心你會餓昏頭,煩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

 “你一直戴著耳機在聽“格雷的五十道陰影”的有聲書,根本沒聽見我在說什麼。”楊仁國點出事實,不留給哥哥半點顏面。

 “但我讀得懂你的唇語,那很煩人,我又不能閉上眼睛。”楊忠國聳肩,伸手拍拍耳朵,毫不在意的說道“再說,這是精進英文最好的方式。”

 “你聽的明明是中文版。”

 “所以,我在練習同步翻譯。”他哼了一聲,故意拿下一邊的耳機,遞到那張清麗的小臉前。“你要不要聽聽看?”

 嫩軟的小手伸出,毫無心機的就要接下,卻在指尖觸及耳機的前一瞬間,被楊仁國抱離原地,放在身後“隔離”。

 他的神情無比嚴肅,一字一頓的告訴她。“不可以。”

 這反倒挑起她的好奇心。

 “為什麼不可以?”

 楊忠國在一旁看好戲,故意也問,“是啊,為什麼不可以?”

 他看都不看大哥一眼,黑眸直視好奇心滿點的可人兒,語氣更堅定。“那本有聲書的內容不適合你聽。至少,不適合你在工作期間聽。”他敢肯定,那雙粉雕玉琢的耳朵,要是被灌入這麼“重口味”的內容,肯定會變得像淺海珊瑚般粉紅。

 “那麼,我工作完成後就可以聽了嗎?”她眨著大眼問,清澄雙眸純真得像個天使。

 他僵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是的。”

 純潔的天使又問。

 “到時候你會陪我一起聽嗎?”她誠摯的提出邀請,渾然不覺這個邀約有什麼含意,只是純粹的想要他的陪伴。

 他驀地嗆咳出聲,還咳得整張黝黑俊臉都變得暗紅。而一旁的手足兄弟非但袖手旁觀,甚至還很沒有人性的仰天大笑,擔憂的湘悅連忙伸手,拍撫楊仁國的背部,好不容易才讓他止住那陣狂咳。

 “你還好吧?”她憂心忡忡的問。

 “沒事。”他的聲音都咳得沙啞了。“我願意。”他下定決心。

 “願意什麼?”

 “願意陪你聽——有聲書——”

 “喔,”她粲然一笑。“謝謝。”

 他盡力擠出三個字。

 “不客氣。”

 是她的錯覺嗎?還是他的臉真的變得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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