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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的條件(謀婚系列之二)》第2章
【第二章】

 喬暖跟範懿軒第一次見面是在三年前,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次面試,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當時能被錄取的原因,因為那天排在她前頭的有的是美麗可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足以令主管們龍心大悅的女生,而她大概是她們之中最不起眼的一粒塵沙。

 正因為她是如此的不起眼,當她看見前面的數位女生都以掩面哭泣的姿態一路狂奔進電梯逃離範氏,她有想過站起來走到電梯前按下“下”的按鈕返回一樓大廳。

 她才剛畢業,沒有資歷,更沒有引以為傲的好容貌,只是在學校成績很好,但是會讀書不代表工作能力高人一等,雖說同樣是為了範氏招聘廣告欄上給出那筆數位可觀的月薪,她敢斷言,排在她前面的女孩們條件絕對不比她差,結合以上論點,她能奪下范氏總經理秘書的勝算只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

 “喬小姐,恭喜你,請你下週一到範氏上班。”

 凡事都有例外,當審核面試的某位小姐冷著一張臉跟送葬一樣地對她道恭喜時,她根本無法相信自己居然被錄用了,到底當時她是說了哪句話讓主管們龍心大悅,還是她的履歷真的好到能令人拍案叫絕?

 星期一,喬暖懷著匪夷所思的心情去報到,那天恭喜她被錄用的那位小姐居然在一樓大廳等著她。

 “你是……”

 “我姓周,你可以喊我周小姐,喬小姐,請跟我來,我帶你到二十五樓的總經理辦公室。”

 據她所知總經理辦公室占了整個二十五層,只須進入電梯按下二十五的按鍵,電梯就會送她直達二十五層,這位周小姐還會怕她迷路?還是說親切待人是範氏一向的美好傳統?那麼面試時被毒舌主管說到流淚狂奔逃出來的女孩們又是怎麼一回事?

 答案在見到她的上司范懿軒時立刻見分曉,範懿軒那張臉不只可以用帥來形容,就算喬暖國文沒學好也知道能稱呼眼前這個男人為美男,而且他很有花心的資本,只要他願意往那雙桃花眼上使點力,哪個跟他四目相接的女人不是馬上被他電得神魂顛倒,立刻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好比周小姐,她看範懿軒的眼神就像狗狗看見骨頭,恨不得撲上去又啃又舔,加上周小姐在面試當日說的那句“我們花錢登廣告招聘是為了幫總經理找秘書而不是選美,這位打扮規規矩矩的喬小姐就很好”及時在耳邊響起,喬暖之所以能被錄用和周小姐如此積極照顧菜鳥新人的理由立即真相大白。

 “總經理,這位是從今天開始擔任你秘書一職的喬暖喬小姐。”

 “我知道了,辛苦了。”

 “總經理……”周小姐的視線移動到範懿軒右邊的衣領附近,鎖定,死瞪。

 喬暖自然而然地隨著周小姐的視線望去,看見的是那件雪白襯衫的衣領往下半寸的位置,一個無限突兀的紅色唇印。

 “還有什麼事嗎?”察覺那道不友善的視線,範懿軒抬頭,輕扯了下嘴角,他本身或許不以為意,但那個笑對其他人來說卻非常誘惑。

 “不不不,什麼事都沒有,我先回去工作了。”勝負已分,周小姐慘敗,捂住羞怯赧紅的臉蛋飛快地沖出總經理辦公室。

 “你叫喬暖是嗎?”面前的辦公桌上就攤著她的履歷表,範懿軒是明知故問,為了找話題,因為他的新任秘書看起來不像能跟他談笑風生的類型。

 “是。”

 她應該叫喬悶,他從未見過有人能把是字的發音念得像她那般,沉悶到令他快打瞌睡。

 “我以為今天一回到辦公室就會看到一個身材打扮火辣的大美人坐在我的辦公桌上迎接我的到來。”一早看見周小姐就是最大的不快,他試圖轉移注意力,可真是太土了,也太樸素到沒料了,不管是照片上的喬暖還是站在他面前的本尊。

 “我記得我是來范氏當范先生你的秘書而不是來選美的,工作能力跟長相無關,而且上班時間是九點整,現在才八點四十五分,我早來了十五分鐘。”沒想到長相平凡才是幫她贏得這份工作的最大理由,她不會感到悲哀,反而覺得欣慰,因為她怕惹麻煩,也怕麻煩莫名其妙地找上她,如果她是個絕色美女,眼前的範懿軒絕對會成為最大的麻煩。

 “OK,算是我來早了,那麼把臉繃得像琴弦的秘書小姐,你現在可以去工作了,你的工作內容應該就放在你的辦公桌上,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儘管進來問我,我很樂意為你講解一二。”他對這個叫喬暖的新任秘書提不起興趣,但至少她可以讓他安分工作,這次人事部替他選的秘書還真是選對人了。

 “我先出去了。”喬暖聲音平靜,動作自然地轉身離去,不曾為他拐彎抹角的貶低產生任何動搖。

 正如之前所說,她是來工作賺錢的,不是來搔首弄姿勾引哪個滿身鑲金鍍銀、嵌了鑽石的富豪渴望嫁入名門的,範懿軒對她沒有興趣,正好她對他也沒有,周小姐的模樣和動機深深刻劃在她的腦海中,她才不要像周小姐那樣為了一個男人費盡心機,那才叫真正的可憐。

 喬暖很討厭範懿軒,不只因為他的風流花心,頂著一張妖孽似的俊帥臉蛋到處放電惹得桃花不斷,更因為他總讓她這個秘書去替他哪位新上任的女友送花送鑽戒。

 她是他的秘書,不是他的僕人!她真的好想問問那些每當收到他送的鑽戒就雙眼放光的女人,她們對愛情的定義是不是就定義在範懿軒送的那鑲著幾克拉鑽石的破戒指上頭,好吧,她知道感情有些時候難免要跟金錢掛鉤,她只是看不慣範懿軒的作風。

 在他身邊工作三年,他交過那麼多個女朋友,他的甜言蜜語太廉價,他從未對任何一任女友付出過感情,在喬暖看來他根本就是在褻瀆愛情這個神聖美好的詞彙。

 “范先生,我進來了,這裡是一些需要你簽字的檔……”她喊他范先生不喊總經理,他也從來沒有要她改口的意思。

 跟範懿軒碰面是喬暖每天的課題,但是她絕對不會在他辦公室裡待超過十分鐘,每天跟他說的話也絕對不會超過十句。

 “你現在是在怪我嗎?呵,那是因為我以前覺得你跟其他女人不同,想想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多可愛、多文靜、多乖巧,結果現在呢?”

 他在跟人講電話,語氣有別於平日裡的輕佻和嘻嘻哈哈,那是絕對的冷漠,範懿軒重重吸進口氣,“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會結婚,不管物件是哪一個女人,如果你堅持糾結在這一點上跟我爭吵,那麼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分手吧。”

 喬暖有想過退出去等會再來,可是剛才他沒注意到,不代表現在退出去他不會注意到,因為開門關門和她走動時都是會發出聲響的。

 “你想見我?見了面能說什麼?你會乖、你會聽話、你不會再鬧?告訴你,像你這種女人我見過很多,我已經能想像得到你的所有說辭,見與不見是一樣的,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女朋友,就這樣,再見。”

 好絕,剛才她好像聽見了電話另一頭那聲淒厲哭叫。

 “喬秘書,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暴怒中的範懿軒會狠眯起一雙眼瞪人,展現外人所不知的一臉兇神惡煞,就像他現在看著喬暖那般。

 “剛剛,我沒有想要偷聽,只是進退不得,又不好意思打擾。”

 “你有什麼事?”他是很想發洩,但從不會拿自己的員工開刀。

 “這裡的檔需要你簽字。”這麼些年,她會進來找他除了公事不作他想,還需要問?

 “拿過來。”範懿軒回到辦公桌前坐下,等了五秒不見動靜,無奈地抬頭看向仍杵在門邊的喬暖,“喬秘書,我不懂隔空取物的神技,無法在這麼遠的距離取走你手上的文件,能不能麻煩你動一下尊腿把文件拿過來?”

 人對危險的意識不亞於動物,她能感覺到現在的範懿軒很危險,所以雙腳才會像被釘在原地,沒有朝他那邊移動半步,經他提醒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失態,連忙走到辦公桌前遞給他檔。

 “兩點四十分你約了Brant的曾先生,算上路程時間你還有三十分鐘調整你的情緒,讓你的臉看起來不會那麼……猙獰。”她有想過讓他就這麼頂著一張關公臉過去跟客戶談生意,但基於她不希望自己的薪水會少一個零,只能多管閒事地提醒他。

 “推掉,或者盡可能延後到後天,我暫時不想去。”別說三十分鐘,就算給他三個小時他也壓不下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和揮之不去的煩悶。

 他是花心沒錯,但他從不欺騙任何一個女人的感情,在交往的最初他就有聲明大家在一起不過是為了找個伴驅除寂寞,是為了爽的,結婚這回事絕對不要跟他提。

 黏上他的女人根本不是因為愛他範懿軒這個人本身,而是他的多金帥氣,他就不信如果今天他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她們還會願意死黏著他發嗲撒嬌,為了哄他幫她們刷卡付錢而在床上那般賣力討好,她們本身就沒有多真誠,他自然不可能為她們掏心掏肺。

 再說女人的貪可怕得令他覺得匪夷所思,她們以為他對她們好,肯為她們花錢就是疼她、寵她甚至對她擁有愛,從而得寸進尺想要霸佔、約束他的全部。

 開什麼玩笑,他絕對不會結婚,不會讓自己身份證的配偶欄上填上任何一個女人的名字,給她支配他人生的權利。

 “今晚七點二十分你有一場應酬晚會,你無法不去,因為到場的吳氏是範氏的供應商,而且吳總跟總裁十分有交情,他說太久沒見到你了,從上個月開始就不停叮囑今天你必須出席。”

 “這是所謂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對吧?覺得再麻煩也必須看在他跟我老爸交情的分上去露個面。”範懿軒抹了把臉,扒亂一頭看起來很柔順的發。

 “請你務必出席。”彙報完他今天下午的行程,喬暖正準備默默退離辦公室。

 “等等,我今晚沒有女伴。”

 吳叔比他老爸還擔心沒有女人嫁給他,每回見面總要叨念他一番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結婚,如果今晚不帶女伴去肯定會被吳叔念到死,他自然不可能窩囊地低頭打電話回去給剛升級為前任的前女友要求她做這種事,他範懿軒可是出了名絕對不吃回頭草的。

 “我只負責輔助你的工作,不負責幫助你尋找女伴。”喬暖感覺自己唇角抽搐了一下,她連忙合上,以防一堆髒話衝口而出,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建議,“或許你可以試一試請人事部的周小姐幫忙,我想她會非常樂意。”

 人事部的周小姐暗戀范懿軒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喬暖更是在面試當日就感受到了她深深的惡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範懿軒對她沒半點感覺,還經常用虛假燦爛的笑容來表示對她的避之唯恐不及。

 “你陪我去。”這個人選選定得似乎有些不太經過大腦,不過就現在這個狀況來說,沒有人比他這位秘書小姐更合適了。

 “簽合約的時候有說過我可以不必出席任何應酬,而且范先生很抱歉,我今晚跟家人有約。”她沒有撒謊騙他,她是真的約了妹妹要出去吃飯。

 “推掉,你跟你家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的是時間在一起,不差今晚那幾個小時。”口氣好決絕,好似一瞬間就為她決定了她人生的所有事。

 “你……”她想說她不屬“美女”之列,就算要帶她出去應酬,恐怕他也很難帶得出去。

 “我付你加班費。”範懿軒是勢在必行。

 而喬暖則是人為財死。

 “可以請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範懿軒提早一小時拉喬暖下班,她是不擔心早退要扣薪水的問題,反正她的上司是他,可被塞進他的私家車裡跑了一段完全稱不上浪漫的路程,他們的目的地不是預定好的飯店,而是一間類似髮廊的地方。

 “髮廊。”

 好吧,算她問了個白癡問題,這種事情一看就知道,“我在車上等你。”早就聽說很多有錢人、大人物在出席宴會應酬之前喜歡去做髮型化妝和找專業人士設計一身行頭,既然他願意付加班費,她也不在意浪費時間等他大少爺出巡。

 “不是我要做,是你。”

 “什麼?”

 “下車,快點。”範懿軒已經打開了車門等著她下去。

 喬暖幾乎是被拖進去按在理髮椅上的,美髮師是範懿軒的朋友,是個染了金髮的帥哥,走過來立刻就用神奇的目光打量著鏡中的她。

 “Ivan,幫她做一個適合晚會應酬的髮型,儘量做到最好,不然對吳叔搪塞不過去,動作越快越好,等會我還要帶她去阿龍和Leslie那裡挑衣服、化妝,馬上就是下班的尖峰時間,我怕路上塞車。”

 叫Ivan的美髮師不禁嘖了一聲,“我到現在才發現你的口味還真是雜。”

 “想說我饑不擇食就直說,我出去抽根煙。”

 範懿軒一走,Ivan馬上轉頭對喬暖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這位小姐很抱歉,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那是兄弟們之間常有的對話。”

 見喬暖臉上沒有露出半點不滿或憤恨的神色,他才調皮做了個眨眼的動作,動手第一件事就是拿下她的眼鏡,然後以誇張的動作瞠目結舌,“小姐,你是塊璞玉,你不戴眼鏡的時候臉像清純高中生,就像日本某位聲優,留鬍子和刮掉鬍子前後至少相差十歲,阿軒該不會就是看出這一點才對你動了猥瑣念頭吧?”

 “這位先生你誤會了,范先生是我上司,而我是他的秘書,只是碰巧倒楣地要當他今晚的臨時女伴。”她不想別人誤會,她完全不想跟範懿軒扯上任何關係。

 “為什麼你的回答前面是停頓了一下?”

 人渣的朋友不可能是大善人,喬暖選擇沉默閉上眼,不去看Ivan意味深長的笑容,任由他拆開自己一頭全部規矩死板地盤在頭上的長髮,又是梳理又是噴定型劑、塗髮膠,等Ivan徹底完工的五十分鐘後,她感覺自己頭上多了些難以習慣的重量。

 “喬秘書?”範懿軒抽完煙回來看見她時露出的那個表情不是驚訝而是驚嚇。

 “如果店裡有其他客人姓喬,那麼我可能不是范先生你想要找的那位。”喬暖是不知道他受到了什麼驚嚇,但是他的表情令她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果然烏鴉不可能變成鳳凰,她的唇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伸手去取臺上的眼鏡。

 “不要戴眼鏡,難得做好的髮型都被破壞了。”範懿軒阻止道。

 “我看不清楚。”她抬眸瞪向他,進入視線裡的所有都是模糊的,正如他的臉,也正如她始終看不清自己的樣子。

 “近視多少度?”

 “六百。”

 “還好,大概輪廓還是能看清楚的。”

 他好她不好,不戴眼鏡她會看不清人臉上的表情,揣測不到別人的心思,她是個秘書,她是替人家工作的,她一直習慣了察言觀色。

 範懿軒拉著她要離開的時候Ivan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張名片,“小姐,以後你會需要的,等哪天你跟阿軒分手了來找我,我幫你剪頭髮免費,你比較適合斜瀏海。”

 “用不著你多事。”他看Ivan不是想幫喬暖剪頭髮,而是直接等著把她泡到手吧。

 範懿軒收下名片塞進喬暖手裡,拉著她轉身就走,以後要不要來是她的事,他不認為他的木頭秘書會喜歡上Ivan這一型就是了。

 接下來在七點二十分之前的那段時間裡,範懿軒拖著喬暖去化妝、選衣服,害喬暖覺得自己成了他的專屬換裝人偶,她現在非常同情童年時玩的換裝芭比,如果將來她生了女兒絕對不會買芭比給女兒玩。

 “先生,這是我這裡適合她這個妝和髮型的最後一件禮服了,你那麼挑,麻煩你下次先來我這裡再去找Ivan和Leslie.”阿龍幫喬暖整理了下裙後擺,把她推到範懿軒面前。

 試衣間外陳屍著數十件顏色各異的禮服,全是剛才被範懿軒批判喬暖穿在身上,不是太過曝露就是跟她的氣質不合等等,這次她換上的這件是淺金色的,腰間綁帶,下擺前短後長的?字裙,雙肩?領但不曝露,據阿龍所說她穿起來非常典雅好看。

 “就這件。”範懿軒平日那雙總顯得有些輕佻的黑色眸子裡驀地閃進一抹正經贊許,他以正經的心態由上至下地來回打量著喬暖,沒想到這位貌不驚人的秘書小姐打扮起來居然人模人樣,不,已經可以稱呼她為天仙了,他對她刮目相看。

 “范先生,還有半小時就是你跟吳總約定的時間了。”所謂的如狼似虎一定是他現在這個眼神,他讓她覺得她好像沒穿衣服一樣。

 她在範氏,在範懿軒身邊度過了相安無事的三年,她希望今後一樣能風平浪靜下去,及時分散他的注意力是現在最明智之舉。

 “走吧。”他也不太想繼續留在這裡,因為他瞧見了阿龍臉上的各種變化,分明突然對喬暖來了興致。

 前往飯店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喬暖是覺得自己很像插著孔雀羽毛的烏鴉,渾身不舒服,若不是承諾在先,她真想立刻叫他掉頭回去,下車時幸好有他扶了一把,不然她毫不懷疑自己會因為那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跌個狗吃屎。

 “喬暖。”

 “什麼事?”她沒注意到他不是喊她喬秘書,只是下意識地回應。

 “既然你是我今晚的臨時女伴,你應該不會介意再兼任一下當我的臨時女友吧?”這個好,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正經的女孩,跟他身邊的拜金女完全不同,不只是吳叔那邊,他已經計畫著連爸媽生日及各種聚會都想帶她回家,肯定能免除日後諸多麻煩。

 “我拒絕。”

 範懿軒是毒,沾上了就戒不掉,身為他的秘書,她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他放蕩不羈的本性,她好奇心沒那麼重,不會明知道是違禁品還拿起來倒進嘴裡??味道,那是會死人的。

 “那好吧,我也只是隨口說說。”

 她真希望他只是隨口說說。

 喬暖早就作好今天一晚上陪在他身邊當個活人裝品飾的準備,可範懿軒從一開始就沒想讓她好過,特別是跟吳總交談敘舊的時候。

 “吳叔,好久不見,你近來可好?”

 “好、好,好得不得了,倒是你,好久都不來見我,問你爸他也說不知道你的事,你的其他幾位叔叔也都很想念你,有空就多到每個月的聚會上露個臉啊。”

 “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去。”那種聚會上聚集的都是像吳叔這樣,跟他老爸頗有交情的商業大亨,對他的婚姻大事超級囉嗦,卻沒有一位想要把女兒嫁給他,跟範家再攀一層關係。

 “你就不替我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嗎?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吳總稍稍地以打量的眼神看著喬暖,他那句美麗是出自真心,光看樣子便知喬暖跟以往圍繞在範懿軒身邊的女人有很大不同,她對範懿軒幾乎愛理不理,假如範懿軒不是他世侄,他會以為這位掛了滿臉不情願的小姐是被半路綁架過來的。

 “吳叔,你誤會了,她是我的秘書喬暖小姐,我跟她之間是清白的,只是我倒希望她能成為我女朋友,就是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我。”本來有想過回答是,範懿軒在中途改變主意,因為他發現看這位木頭秘書變臉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正如此刻,喬暖的臉色開始微微發黑發青。

 “吳總,你別當真,范先生只是開玩笑的,像我這種小角色哪裡入得了他的眼。”

 “如果入得了呢?”範懿軒倏地貼在她耳邊輕聲地說。

 喬暖幾乎反射性地立刻退離他,她不知道範懿軒想要做什麼,只是他的舉動很明顯包含了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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