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香寶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中年男子竟是傳說中的安親王!
他是先皇的十三弟,算起來,確實是香寶的叔父沒錯,可香寶從沒把自己當過公主,所以當安親王說出「好姪女」這幾個字時,那是相當的受寵若驚。
然而與她相比,自己的相公就淡定從容的多了,聽說安親王來訪之後,他立刻從郊外的軍營趕回來,還順帶著捎了一壺好酒回來。
晚飯時廚房只炒了幾個小菜,因為雪災剛過,城中糧食緊張,所以柯晉也不敢鋪張浪費。
「粗茶淡飯,委屈伯父了。」柯晉給安親王斟滿了酒。
「還叫伯父?」安親王眉毛一挑,「娶了我的姪女,自然要隨她喊上一句叔父。」
「是。」柯晉一笑,抬了抬酒杯,而後仰頭一飲而盡,完後將空杯一翻,「叔父。」
他們倆這一唱一喝,卻讓香寶紅了臉,這種感覺怎麼像是女婿見到了老丈人?而且看起來,這「女婿」跟「老丈人」,比她這「女兒」還要熟。
香寶安靜的吃飯,時而看看柯晉,時而又看看安親王,眼睛忽閃忽閃的,明明亮亮。
柯晉察覺到她的目光,抓了個正著,香寶臉一紅,迅速低頭,柯晉忍不住莞爾,又說︰「叔父,幾月之後你的小姪孫就要出生了。」
「就知道你要跟我炫耀,怎麼,怕我虧了你兒子的紅包不成?」安親王哈哈大笑,撚了個花生米扔進嘴裡,順口說︰「幾月之後,待解決完了瑣事,我便上你這來養老,決計誤不了看我的小姪孫出生的!」言罷與柯晉目光一對,又看了看在屋裡站著伺候的丫頭。
柯晉會意,抬眼瞧見又是那個沒眼色的丫頭,不僅有幾分厭惡,「下去吧,這不用妳伺候。」
「是。」含蓉福了福身,不甘不願的走了。
「叔父所說的可是……」柯晉微微擰眉,欲言又止。
「我……我去廚房看看菜好了沒。」人家明顯支走了含蓉,所以香寶也自覺的回避。
可誰知剛一站起來,就被柯晉輕輕壓住肩膀坐下來,香寶一驚,有些無措的抬眼看了看他們。
「妳不用回避。」柯晉直接說。
「是啊,好姪女,說起來還是咱們叔姪更親厚些,若是要回避,也該是這小子回避才是。」說完又捋著鬍鬚大笑了幾聲,香寶這才安心下來,繼續坐著旁聽。
安撫了她,安親王稍微斂了斂笑意,雲淡風輕的說︰「皇上恐怕是不成了。」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準確無誤的鑽進了聽者的耳朵裡。
香寶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柯晉擰眉,但顯得從容很多,「怎嗎?」
「本來就有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病,還沉迷酒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了,不成是早晚的事,近來天氣古怪,京都也鬧了時疫,皇上雖然沒被染上,但到底也是大病了一場,到現在仍是病懨懨的,沒有起色。」安親王的笑容本來已經是沒有的了,可說完後又迅速的浮了上來,「也好,這便是老夫歸隱的時候到了。」
「叔父打算告老還鄉?」
「嗯,應當是這樣的。」安親王點頭,又說︰「不出意外的話,你們這幽天城便是我養老的地兒了。」不等柯晉問,他便又說︰「可別想把我推出去,告訴你小子,若不是有老子我幫襯著你,你早在京都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還能好端端在幽天逍遙?還娶了我這麼好的一個姪女兒?」他凶巴巴的瞪了瞪眼,而後又笑起來。
他說的香寶一句也沒聽明白,但柯晉卻跟明鏡似的。
皇帝一向多疑,安親王知道他的脾性,所以慫恿他壓制柯晉的兵權,不讓他出征,說是打壓柯晉令皇帝寬心,實則是為了保護他,不讓他與父親一樣戰死沙場。
而聽安親王話中的意思,他和香寶的婚事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柯晉不禁心生感激,又敬了安親王一杯酒,兩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便都染上了醉意。
席上男人的話題香寶都聽得雲裡霧裡,但皇上快不行了那一句她卻聽得清楚,不過這位皇兄跟她一次面也沒見過,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有了一瞬間的詫異,而後除了驚愕也沒有什麼了。
是他下旨處死了自己的母妃,如今他要死了,這是不是就算一命換一命了呢?香寶搖了搖頭,懶得去想了,仇恨這種東西太重,她不敢去觸踫。
當晚安親王被安置在柯晉的房間裡,而柯晉夫妻倆則是卷著鋪蓋,睡在了對面的暖閣裡。
柯晉喝多了酒,側躺著摟著香寶一個勁兒的喘粗氣,帶著酒味的濁氣噴到自己的頸窩,又癢又燙,香寶的肚子被沒被壓著,但其他部位全被柯晉給纏住了,像八爪魚一樣,箝著她動都動不了。
「寶兒……」柯晉有點大舌頭。
「嗯?」香寶動了動,想去給他解扣子。
「別逃。」柯晉死死的摟著她,眼神有些渙散,「想去哪兒?」
「哪也不去,給你脫衣裳,脫了睡覺舒服。」
「脫了衣服給弄嗎?」柯晉吭哧吭哧的噴著熱氣,啞聲說。
「弄什麼弄啊!」香寶惱羞成怒,瞪他一眼。
「妳不想嗎?聽人說……懷孕時,女人都特別想幹那事兒。」柯晉認真的說。
「你聽誰胡說的……」香寶咬唇,覺得臉又開始發燒。
「沒誰。」柯晉搖頭,湊得更近了點,「想不想,嗯?寶兒?想不想?」
「不想……不想啦!」香寶把頭別到那一邊,死命推著他,「相公你醉了。」
「相公知道妳很難受,想弄都不敢弄,就怕傷了肚子裡的娃。」柯晉嘆了口氣,一張俊臉被酒意染得通紅,固執的抱著香寶,大手在她身上滑來滑去,最後竟是從她的褲子裡探進去,「來,寶兒,張開腿,讓我摸摸兒子。」
「相公,不行……會傷到孩子的。」香寶按著他的手,有些著急。
「我知道,所以只是摸摸兒子。」柯晉輕易的拉開她的手,粗糙又修長的手指從褻褲裡滑進去,然後「噗」一聲插了進去。
沒有經過前戲的甬道有些乾澀,柯晉用留在外面的拇指來回揉捏她的花核,直到它腫脹勃起,香寶雙腿曲起,下意識的往裡收攏,還在掙扎,「相公,不行的……啊。」
「別怕,相公有準兒。」柯晉吻了吻她,手指規律的抽插。
「相公……相公……出去,拔出去啦。」香寶急得咬唇,語氣卻像呻吟。
「要摸到兒子了。」柯晉一用力,將手指插到底,香寶跟著尖叫一聲,呼吸短促急切,柯晉手指一轉,起身貼到她耳邊,聲音低啞而蠱惑:「寶兒快活嗎?相公就快摸到兒子了,只可惜找不到,寶兒告訴我在哪兒。」
「不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香寶無助的搖頭。
「這裡?」柯晉的長指在她的甬道裡橫衝直撞,整齊的指甲貼著陰道壁劃來劃去,「還是這裡?」他又插進了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在陰道裡微微分開,竟是將香寶的花穴給撐了開來!
香寶的下身已經濕得塌糊塗,柯晉每一次的進入和拔出都能帶出些許的液體,直到再度探入時碰上了某一點,香寶渾身明顯一顫。
「啊,是這裡。」柯晉笑,然後每一次的插入都準確的按上那一點,每一次的觸碰都換來香寶激烈的反應,不一會兒,香寶就渾身痙攣的泄了柯晉一手的濕潤。
柯晉摟著她,感覺著她還在高潮中不斷的顫抖,這種感覺令他欲罷不能,褲襠前面也跟著濕潤了些,再看眼前的景色,香寶衣衫半解,香肩半露,兩條腿曲起分開,腿根處一片泥濘,而且她的小腹還微微隆起……
懊死,這場面竟是詭異的引起了柯晉的「性」致!
這種衝動令柯晉的酒都醒了,他硬生生的壓下欲望,替渾身無力的香寶清理了身子,穿妥了衣裳,而後披了外衫就準備出門。
香寶有些困頓,蜷在被子裡問了一句︰「相公……你要去哪兒?」
「洗澡。」柯晉啞聲說。
香寶立刻明白了,一般在這個時候,柯晉說是去洗澡,其實都是去……呃,發泄一下。
香寶在被窩裡翻了個身,有些同情柯晉了,剛才他讓自己那麼舒服,而他卻只能生生憋著,自己是不是也要想個辦法讓他舒服下呢?
不過好難為情啊……香寶用被子遮住臉,羞惱的在被子裡踢了踢腿。
◎ ◎ ◎
因為天氣的古怪,香寶竟是不知道過到幾月份了,她還惦念著等日子緩和些了就攢些糧食好好的過個年,結果今日卻被雲桃告知現在已經是三月了。
幽天的情況在被一點一點的改善,經過幾個月的努力,積雪已被大致清除,管道被打通,房屋也差不多都修建好,柯晉他們也重新在郊外紮了營,一切都在步入正軌,香寶的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本以為是寒冬臘月,一眨眼卻已經是春暖花開了,香寶仍有些不敢相信,直到自己在小院裡散步的時候發現了一株小野花後,才真的相信,春天來了。
當晚她興奮的扯著柯晉到小院子裡看那株野花,柯晉從後面摟著她,拱著她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以前幽天城幾乎是寸草不生的。」
「為什麼啊?」
「因為打了太多仗,鮮血滲浸土地。」柯晉俯首看了看她,「害怕嗎?」
「不怕。」香寶搖頭,仰頭看他,「現在幽天城不一樣了,對不對?」
「是。」柯晉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因為寶兒來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柯晉說這話的時候,心怦怦的跳。
他想著,或許這種心頭被人揉了一把似的感覺就叫幸福吧。
香寶卻與柯晉不同,她的幸福感裡夾雜著一絲不安……呂鶴,永遠是橫亙在她與柯晉之間的一根刺。
但又由於性格使然,香寶根本無法和柯晉張口提這件事,但隨著肚子一天一天的變大,那種不安感就越發的強烈,她覺得自己幾乎控制不住這種感覺了,如果現在所有的溫柔都是因為孩子呢?會不會她一把孩子生下來,柯晉就會帶著孩子和呂鶴一起離開?
每每一這樣想,香寶就會被嚇出一身冷汗,呂鶴就像是她的惡夢,總會陰魂不散的出現。
為了躲呂鶴,香寶大著肚子整日往繡莊跑,柯晉本是不允的,但郎中說香寶的月分已經不小,胎象穩定,偶爾出去走走也易於孩子生長。
得了柯晉的首肯,香寶整日拉著許嬤嬤和雲桃,窩在被裝修一新的香寶樓中,因為朱家嫂子的宣傳,城中的女人們都知道香寶刺繡的手藝好,於是總會三五成群的來這裡找她。
日子久了,香寶樓儼然已經成了香寶教人刺繡的地方了。
柯晉用木頭給香寶做了一個大繃架,其餘女人也回家讓自個兒男人跟著做了一個,幾張大繃架擺在一樓,分列擺好。
賣布料家的霍大嫂也在跟著香寶學,於是便從家裡拿出了不少好料子,幾個女人一人分一塊,按照香寶所說的,有模有樣的飛針走線,加上每個女人家都是會一些的,只是不如香寶手法精密,所以稍一提點,個個都算得上是刺繡好手了。
見到如此情景,香寶不禁又想起那件事來。
既然朱家嫂子說自己手藝好,而其他的姐姐們繡得也都不錯,那何不把這繡莊重新開起來呢?幽天城已經不比當初,不能再固步自封的過日子,一個偌大的城鎮,不能只有獵戶和屠夫。
香寶將這個想法告訴了柯晉,他顯得很驚喜。
「有道理,不只要有繡莊,我可以帶著男人們去山裡打獵,獵回來的野味可以賣肉,皮毛也可以單賣,要知道,幽天別的沒有,就是林子的動物多,那些狐狸、猞猁的毛還是比較值錢的。」柯晉似乎得到了啟發,摸著下巴沉吟了一陣,而後含笑的看向香寶,忍不住撲過去摟著她揉了揉,「還是我的寶兒最聰明。」
「我只說了一句啊,後面還不都是你自己想的……」
「沒有妳,我哪裡想的出?」柯晉對她親了又親,像個莽撞的小子。
「相公你怎麼像個孩子一樣……啊,別蹭了,好癢……」香寶笑著閃躲。
「是啊,當然得像個孩子,不然妳嫌我太老怎麼辦?」柯晉依然捉著她親,親完了又用鬍鬚去蹭她,他覺得最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娘子了,光看著就想親一口,親完了就想揉揉,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身體裡才好。
兩人正逗弄著,後面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咳。
柯晉摟著香寶的胳膊一僵,一扭頭看到呂鶴站在那裡,正看著他們,六目相對。
呂鶴表情淡淡的,香寶有點尷尬的從柯晉懷裡掙出來。
柯晉鬆開了摟著香寶的手,臉色沉了沉,因為被打斷而有些不悅,絲毫不見方才的溫柔模樣,「呂鶴,妳又不敲門。」
「老大,你根本就沒關門。」呂鶴無所謂的聳肩。
「那請妳以後看見了自覺離開。」柯晉擰著眉,又問︰「有什麼事兒?」
呂鶴怔了怔,眼底浮起了一絲怨憤,然後下一瞬就被掩去,只留下淡淡的笑意,「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有什麼事兒也都不該說了,你們夫妻倆繼續,我去前院等著。」說完還替他們關上了門,力道不輕不重,留給他們「砰」的一聲響。
「她不高興了?」香寶看了眼柯晉,試探著問。
「不用管她。」柯晉神色冷漠,替香寶整理了一下被他揉得淩亂的衣衫,然後細細的端詳著她的臉,看著看著,臉色就緩和了下來。
溫熱的大掌滑到她隆起的肚子上摸了摸,神色更是溫柔,「應該是營中有事。」
「那相公快去吧。」香寶體貼的說。
「嗯。」柯晉摸了摸她的臉頰,「剛才妳說的事,我會去和他們提提看。」
「好。」香寶彎唇一笑。
之後的一個下午,香寶的心情都十分不錯。
個中緣由很明顯是呂鶴在柯晉這邊吃了癟,但她卻不知道,呂鶴在柯晉這吃癟了,便會將矛頭指向她。
◎ ◎ ◎
幾近傍晚,香寶挺著肚子在宅子裡轉悠,無意間就瞧見含蓉和呂鶴正湊在一起說話,她剛遣了雲桃去取東西,所以當下隻身一人,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幾步,想轉身離開。
「夫人!」含蓉突然叫住她。
香寶眉心一蹙,停下了步子。
身後傳來腳步聲,含蓉小步繞到她眼前,浮誇的給她行了一禮,「夫人萬安。」
「有事嗎?」香寶問。
「咱們剛捱過了雪災,日子一天天穩當下來,奴婢想著找點喜慶的事情給府裡添點喜氣,這不,奴婢就先想到了夫人的生辰。」含蓉笑得眉眼彎彎,捏著嗓子,細聲問︰「只是奴婢愚鈍,竟是一直不知道夫人的生辰是哪一年,哪一月呢?」
「我的生辰已經過了。」香寶有些戒備,輕聲說。
「嫂子不願告訴妳,妳自己算便是了,用我家老大的歲數,減上個十幾歲,不就是了。」呂鶴站在後面突然搭腔,聲音似笑非笑︰「啊,我來算算,嫂子,妳可過了及笄的歲數了?」她一說完,含蓉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來。
香寶只覺得胸口一漲,原來,這才是她們的目的。
不知為何這兩個女人會勾搭到一起,但很顯然,無論是對於含蓉,還是對於呂鶴,香寶的忍耐都已經到了一定的限度,雖然一向隱忍,但孕期的女人永遠都是無法理解的,於是香寶不禁冷下臉色,「勞副教頭掛心,我今年滿十七了。」
「十七,那……」呂鶴還有話要說。
「輩分不論長幼,無論我多大,副教頭妳都要喚我一聲嫂子,所以又有什麼重要的呢?夫妻亦是如此,我和相公既然成了親,不論他多大,不論我多大,他仍是我的相公,我就是他娘子,副教頭妳說是不是呢?」香寶慢條斯理的說完,然後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呂鶴。
呂鶴鯁住,竟是讓她堵得說不出話來。
香寶目光一劃,落到含蓉的身上,輕輕一瞥,沒說什麼,對著呂鶴一福身,盈盈轉身離開。
含蓉和呂鶴兩人雙雙呆在原地,呂鶴仍在方才的驚愕中,而含蓉則是又驚又氣的想,剛才她的眼神裡,竟是帶了點不屑與嘲笑的,那還是一直以來都懦弱膽小的九公主龍寶香嗎?
這時候,背著手在府裡溜達的安親王,正巧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他了眼,微微撇嘴,步子一拐,按原路溜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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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香寶卻並不像剛才表現的那樣淡定,她的手在顫、嘴也在顫、心也在顫,呂鶴戳中了她的死穴,早在嫁來的路上,香寶就在擔心這個問題,生怕柯晉會嫌棄自己年紀小不懂事,所以她一直以來都在努力的扮演好成熟妻子的角色。
努力了好幾個月,才好不容易慢慢將心中的這塊石頭稍稍放下,然而,剛才呂鶴的一句話,就又把石頭提到了她的嗓子眼。
聽許嬤嬤說呂鶴已經二十一歲,算是個老姑娘了,她遲遲不嫁難道是柯晉的緣故?而跟自己相比,柯晉是不是更喜歡成熟的呂鶴呢?熟悉的不安感又襲上心頭,香寶扶著酸痛的腰,靠著假山停下休息。
如蔥般的手指樞著石塊,香寶又開始一個人胡思亂想,想來想去,最終卻又覺得柯晉其實一直都對自己很好,她這樣懷疑他和呂鶴,是不是很不應該呢?香寶搖搖頭,沒錯,既然已經嫁給柯晉了,就要相信他,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著怎麼伺候好柯晉才是。
然而這時候,香寶心中這個「伺候」的概念還是很狹隘的,她不知道,比之於那些飲食起居上的伺候,柯晉更需要的是關上房門以後的事。
於是這一晚,當柯晉又喘著粗氣抱著香寶啃來啃去之後,香寶沒有讓他去「洗澡」,而是紅著臉扯著他的衣袖,小聲咕噥了一句︰「我來幫你吧。」
看著她羞答答的模樣,柯晉只覺得血氣瞬間衝了上來。
「妳要怎麼幫我?」柯晉俯首。
「我不會……相公你教我吧?」香寶垂著頭,聲如蚊鳴。
「嗯……」柯晉沉吟了一聲,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先幫我把褲子脫了。」
「哦。」香寶咬唇,手卻沒動,「相公,先把燈關了吧……」
「就這樣。」柯晉往前站了站,「我想看著妳。」
「哦……」香寶羞得要死,真後悔不該一時衝動說出那種話來,可現在事已至此,她也不得不做了。於是,香寶哆嗦著小手解開了柯晉的腰帶,分開他的長衫衣袂,然後又解開褲帶,脫了長褲還有條褻褲,心想相公穿的還真是多啊。
褲子滑到腳踝處,柯晉腳一甩,把褲子踢到了一邊,把最後一條短褲脫去的時候,嚇了香寶一跳。
「呃……」香寶迅速的看了眼那東西,臉變得更紅了。
「怕什麼,以前不是天天晚上給妳看嗎?」柯晉看著她的頭頂,低低的笑。
「相公!」香寶被他這樣露骨的一說,忍不住大窘。
「好了,不說了,妳不是要幫我嗎?那就握住它……噢,別捏。」
「這樣?」香寶往前挪了挪,小小的身子坐在床邊,那東西就在眼前。
「嗯,用手圈起來……」柯晉的嗓子又緊又啞,還帶著些性感的顫音:「寶兒,妳太用力了,這樣會射出來的。」
他咬牙,低頭看著那小女人認真的擺弄著他的男根,表情又怯又怕,還帶著一點好奇,天曉得柯晉是用了多大的意念,才克制住自己不撲上去的,又將目光從她誘人的小臉上滑下去,落到隆起的肚子處。
手中的陽物越來越大,青筋凸起,馬眼處也冒出了液體。
柯晉的喘息聲在香寶的手下越來越粗重,香寶的心裡突然升出了一股莫名的滿足感,只想著要令柯晉更舒服,但她又對這種事不甚精通,所以擺弄了一陣,瞧著它除了越變越大以外也沒啥變化,而柯晉也僅僅只有呼吸粗重了而已,根本不像當初……當初那個……的時候一樣呢。
「相公,流水了……該怎麼辦?」香寶抬頭問。
「寶兒,幫相公舔舔好不好?」柯晉的理智被情欲沖昏,胯下的腫脹感令他急於找個地方宣洩,而香寶柔柔的小手只會令他的欲望越來越大,卻始終無法滿足他,於是現在的柯晉就像是個發情的野獸一樣,又霸道又溫柔,聲音裡還帶著一絲無辜與祈求。
香寶聽了一怔,低頭看了看那大東西……可以吃嗎?
「寶兒,隨便弄弄吧,現在脹得很。」柯晉低啞道,不想難為她。
「哦……好。」香寶咬了咬牙,心一橫,小嘴一張,把那碩大的頂端給含住。
柯晉登時吸了一口氣!
龐大的身軀一顫,脆弱又堅硬的男根被一個溫熱的地方包裹,突如其來的快感那令柯晉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不可思議的低頭去看,香寶的門腔被撐起,誘人潤澤的唇瓣下,是自己陽物膨脹的傢伙,這感覺……太他娘刺激了!
然而與他相比,香寶就沒那麼快活了,嘴裡塞了個這麼大的東西,還在一抖一抖的,噎得她直想吐,然而聽著柯晉愉悅的呻吟,她明白了,這種做法會令柯晉很舒服,於是便就忍下,按照柯晉的頻率前前後後的吞吐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為視覺與生理的雙重刺激,以致於柯晉沒弄多久,就早早的繳械投降,急忙從香寶口中抽了出,泄了一地白濁。
柯晉「撲通」一聲,單膝跪地,一隻手套在男根上,迅速揉搓。
香寶驚愕的看著那東西一脹一脹的往外吐白濁,原來那個特別燙的東西是這樣的。
泄盡之後,柯晉保持著半跪的姿勢,一歪身,撲進了香寶的懷裡,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來,又是無力又是滿足,「寶兒……妳真是個妖精。」
靜靜的窩了一會兒,柯晉抬頭,瞧見香寶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嘴角有些發紅。
「疼嗎?」柯晉摸了摸她的唇角。
「不疼。」香寶乖乖的搖了搖頭,又問:「相公舒服了嗎?」
「嗯,舒服。」柯晉看著她,目光灼熱。
「那我以後天天給你這麼弄。」香寶開心的說。
那一瞬間,柯晉突然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罪沒白受,老天對他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