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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耳朵豎起來》第38章
第38章 血氣方剛

  天未亮,白細就睜著濕潤迷離的眼睛醒了。

  屋內還留有最後一絲暗火,陰暗不明。

  昨夜停的雨今日又下了起來,滴滴答答從窗簷落下,他凝神傾聽,渙散的眸子逐漸恢復清透。

  微側過腦袋,他正枕在一條肌肉緊實的臂膀中,霍錚一手墊於他頸下,另一手搭在他的腰後輕輕圈住,即便沉睡中,也要把人護好的姿勢。

  白細盯著他棱角分明的眉目細看,湊上抿合的薄唇親了一口,舌尖抵在唇角上下舔了一圈,霍錚收緊放在他腰後的手臂,啞聲道:“怎麼醒早了。”

  兩人融合的體溫將被衾熨得溫暖,白細趴在霍錚胸前,眯起眼討來對方回應的一個吻後,饜足地溢出軟糯懶散的笑。

  霍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在他後背拍撫,“過會兒就起身,送你到弘揚管念書。”

  說完擁緊他,“天氣冷,會有些辛苦。”

  白細蹭在他肩膀搖腦袋,在村裏過慣農活的日子,進城後得去學堂念書,真讓他有些不適應呢。

  似是看穿他心底所想,霍錚親了親他,“我送你過去。”

  白細抱緊對方,臉皮有些難為情,他古怪扭了扭眉毛,才輕輕動起身子。

  變成兔子時對地板蹭,現在成了霍錚,白細難耐扭動,眉梢紅潤,嘴裏不時吐出輕細的聲音。

  霍錚當即明白其中緣由,少年人血氣方剛正常,他摟著白細縱容他,待白細好了,還體貼找了乾淨的棉褲給他換上,自己被撩撥起來的地方卻置之不理。

  “錚錚。”

  白細看清楚了,兩眼眨也不眨落在那隆起的地方,獻身一樣重新抱緊霍錚,喉嚨發出舒服的聲音,“你也蹭蹭我好了。”

  霍錚揉揉他的腰身鬆手,“乖,你先把衣服換好。”

  說罷,霍錚推門出去,找地方處理身體的反應。

  白細抱著霍錚準備的衣物愣愣坐在床頭,他探進棉褲內摸了摸腿,上面仿佛還殘留著濕滑的觸感。

  霍錚的行為令他感到疑惑,那事舒服,明明霍錚之前也抱他做過,為何今天卻避開他不做了呢?

  在白細心底,喜歡就是喜歡,無須去克制些什麼。

  黑珍珠在廳內埋頭吃東西,白細與霍錚出門時,只有蘭婆能陪它玩鬧,蘭婆待它也極好,不光給它加食加肉,天寒地凍,她還照著黑珍珠的體格織了件小布襖,給它套上。

  黑珍珠穿了小襖子,別提有多神氣了,白細牽它出門溜時,給附近的鄉鄰看到,還笑道:“這年頭竟然有人給狗穿衣服!”

  清晨,霍錚駕著馬車走街穿巷,到了弘揚館,把白細放下。他理好白細頭上的氊帽,將墨寶毛筆一一置入布包。

  白細背起小布包,“錚錚,我進去啦。”

  黑珍珠蹲在馬車上叫了幾聲,一人一狗目送白細踏入學堂,方才離開。

  霍錚並未駕車走遠,白細第一天上學堂,他始終放心不下,便在附近街巷裏尋了間小麵館,點了一碗面,與黑珍珠坐在麵館裏頭靜待。

  ——

  白細遲到了,當他背著小布包站在學堂門外,正晃頭晃腦念書的學生們紛紛停下注視他。

  長偵先生讓他進來,白細忐忑,無數雙眼睛落在他身上,霍錚不在身邊,他只好躲到長偵先生身後,引來滿座的學生齊聲哄笑。

  長偵先生神色一肅,“笑什麼。”

  笑聲立止,長偵先生又道:“這位是新來的學生,白細,以後你們就是同堂學生。”

  他隨意指了一個靠前的位置,一旁的學生是昨天接待他們的方子塵,白細抱緊他的小布包過去坐下。

  課堂的學生皆身著素白色儒服,頭束帽冠,白細一身淺碧棉襖,頭頂白色絨氊帽,坐在一群人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長偵先生繼續講課,白細坐立難安,背後總有數道目光看著他。

  方子塵攤開書卷與他靠著坐近了些,小聲道:“你的書卷還沒領,先跟我一塊湊合著看吧。”

  白細目不識丁,輕聲搖頭,“我看不明白。”

  倒是方子塵與他靠近,令他稍漸安了些心。

  他對方子塵露齒一笑,“謝謝你啊。”

  方子塵神情微滯,“客氣,客氣。”

  ——

  飄飄灑灑的細雨濃密起來,街巷朦朧。

  霍錚維持同一個姿勢定坐很久,桌上的面涼了,穿著小襖的黑珍珠趴在另一側凳上,眼皮耷拉。

  冷季生意清閒,館內的店家無所事事,索性端了碗熱面坐到霍錚對面桌,邊吃邊與他閒談搭話,問他是不是在等人。

  黑珍珠嗅到香味立馬躬身站起,眼睛直勾勾望去,店家噗噗大笑,“你這狗真逗趣,還穿衣裳。”

  店家逗了逗黑珍珠還喂它幾根面,絮絮叨叨說了半晌,霍錚沉默,店家並未惱怒。有生意上門,只要不是惹事,他們笑笑便也過去了,畢竟做生意的人大都講究和氣生財。

  霍錚並非刻意漠然,他心神遊蕩,心底記掛白細。不知他記掛的人能否聽得明白夫子所言,有沒有遭人欺負,那麼多人坐在一塊在課堂裏念書,他會不會害怕?

  霍錚想得太多了。

  課堂上腦袋暈漲的白細捂著鼻子連連打了三個噴嚏,一抬頭,連帶夫子,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夫子恰講述到關於戰國時的一首詩歌,他上下端詳白細與眾不同的衣著打扮,捋須,道:“方才我所吟誦的詩你聽後有何感想?”

  白細懵懂搖頭,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會。”

  又是一陣哄笑,白細紅了臉,夫子搖搖頭,示意他坐下,苦口婆心勸他,“要專注聽課。”

  長偵先生的課堂結束,要去給另一堂的學生授學,酉時過才能抽出半個時辰教他獸文。白細便留在課堂內與學生一起聽其他夫子的講課,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夫子離去後,學生們聚在一塊,對著他的方向竊竊私語,說他是誰帶進來的。

  弘揚館並非每個學子都能進來,有的人靠天賦靠苦讀,天賦缺乏,背景來湊,而白細看著哪個都不沾邊,樣子呆呆笨笨,夫子的問題一問三不知,穿的衣裳又並非富家子弟所有,可長偵先生待他態度明顯,也因此緣由,學生們心存疑惑,卻並未直言問他。

  方子塵看出白細害怕,關心道:“你別怕,他們頂多背地裏說說,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書館規矩嚴格,無論是富家子弟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准在書館裏喧嘩鬧事,凡有人觸犯規矩的,都會被館長趕出書院,長偵先生既是這裏的夫子,也是館長。

  白細對其中關係半知不解,午飯是留在書館內用的,館內有專門用飯的地方,他本想回去和霍錚一起吃飯,雨水濃密,方子塵熱情拉著他,說帶他去品嘗伙房師傅的手藝,脫不開身,就只能留下。

  午後的課堂結束早,白細拎起小布包離開,長偵先生突然出現在另一頭回廊,叫住他。

  “先生。”

  白細小跑過去,學生們都離了書館,熱鬧了大半日的書館一片空寂,他跟長偵先生去書房的路上不時左右張望。

  踏進書房,一抹高大身影背對他立在書架前,他驚聲道:“錚錚!”

  黑珍珠竄入他懷裏搖搖尾巴,長偵先生示意他們坐下,從書架上取出幾遝厚重的書卷,小心除塵,在他們面前攤開一卷。

  “這是老夫數年來記載的獸文學識。”

  白細認真審看,道:“我看不明白。”

  長偵先生連笑三聲,道:“無礙,從今日起,每天這時候你到書房來,我用半個時辰教你,而這些書卷你帶回去,每天都要仔細琢磨,多看、多悟、多問。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長偵先生教書風趣儒雅,白細在獸文一面果真具備天賦,很多字句言語他反復看了兩遍就記在腦中,還能延伸,按著奇怪的字跡,找出形同相近的獸文,揣摩其意。

  竹鈴在窗簷下飄搖,酉時過後,長偵先生結束了白細的第一節 獸文課堂,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霍錚起身對長偵先生作揖言謝,領白細回去途中,白細仍然抱著手裏的書卷,搖頭晃腦念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踩到門下的檻,險些跌了一跤。

  霍錚取走他的書卷把人抱回車廂坐好,撈起黑珍珠塞入他懷裏,道:“天色太暗,白天多看些無妨。”

  馬車駛過集市,霍錚多添置了些蠟燭,以便夜裏多燃照明,又買了不少火炭用於燒熱取暖。天氣愈寒冷,蘭婆上了年紀,這些需要添置的東西霍錚自然不會讓一個老人出來忙活。

  回到大院,蘭婆已將熱好的飯菜偎在火上暖著,見兩人進屋,看白細背著小布包,手捧書卷的斯文俊俏模樣,笑得眼不見縫。

  屋內擺有燃燒木炭的火盆,溫度漸升,不似往時那樣寒冷。白細沐浴過後披著衣服盤腿坐在床上,手裏展開書卷磕磕絆絆地閱讀,待霍錚沐浴好也回了屋,關門聲起,他忙收好書卷,把熟睡的黑珍珠撥到一邊,踩著鞋子悄悄開門出去。

  叩叩叩——

  白細候在門外,霍錚開了門,好似習慣了白細夜裏總來他房間一般,把人帶進屋,關門。

  白細躺進霍錚被中,霍錚拉他起來,將被子捂暖了才讓他進去,默許彼此同眠共枕。

  白細躺下後,霍錚側身躺著,單臂圈摟他的腰,輕柔拍撫,“今日累不累?”

  “不累。”白細喜歡霍錚親密碰他,身子貼近對方,笑眯眯拱進那火熱的身軀裏,動了動。

  霍錚將他稍微拉遠,感受到他起了反應的地方,皺眉道:“小白,此事要克制,你還小,弄多了身子會虛。”

  “可是、可是……”白細扭動著,被霍錚抱得很牢。

  “小白,我不是不讓你弄,但為了身子著想,你忍一些可好,咱們三天可來一次,再多就要節制了。”

  白細挪回身子拱了拱對方,雖然他有些衝動,也不是不能忍。

  “好吧。”

  霍錚親了親他的眉心,上半身抱緊人,腿下的地方卻稍微離了些,免得引起白細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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