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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們全都追上來求復合》第32章
第32章 半面妝10

  謝關雎下了飛機後, 令人意外的是, 並沒有人來接他。

  這時他才得知, 家裡的管家和保姆、園林藝術師等早就被辭退了。

  他只能推著沉重的行李箱, 跟隨人潮擠上自動扶梯, 走到候機室外面攔的士。由於是從國外歸來,他和八年前很不一樣, 短髮變成背頭,露出額頭好看的美人尖, 並且頭髮被謝小飛染成了淺金色。耳朵上倒是沒有打耳洞, 但是夾了一顆真鑽。謝小飛在美國每天宅著打遊戲, 於是皮膚異常蒼白。

  這讓戴著墨鏡的謝關雎看起來就像個重見陽光的吸血鬼,總之是非常惹眼, 一路上走到哪裡,人群紛紛為他破成兩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哪個明星。

  比起當年穿著校服,漆黑短髮的謝小飛, 可以說是大變樣子了。

  不過謝關雎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這上面,他趁著等車的功夫,低著頭飛快地刷新著手機上的新聞。短短八分鐘沒在, 這個世界簡直天翻地覆。

  他刷新的新聞主要是關於鍾知的。

  鍾知在娛樂圈一炮而紅之後,就無論在網絡各個地方,都查不到他當年的背景。當年A市一中的那個「邊緣人」少年鍾知早不知何時銷聲匿跡,任憑誰也不會將他和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聯繫到一起。而這的確是鍾知能夠做到的事情, 畢竟少年的手段在當年謝關雎就已經見識過。

  現在的少年,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似乎早就將不堪的過去掩埋。

  ……

  而這邊,謝家則沒有那麼好的手腕,能夠在八年內屹立不倒。

  這幾年全國經濟蕭條,謝家幹的又是些泡沫經濟,謝父太過執拗,腦子拗不過彎來,根本跟不上發展的浪潮,於是謝家在A市的聲望一年比一年糟糕。近兩年已經徹底式微,謝父手中的公司此時面臨著資金鏈斷裂的危機。這也正是謝父不得不把自己兒子叫回來的原因。

  他老了,他撐不住了。

  謝關雎回到家中,謝父仍然在當年的書房等他,但是這個中年男人再也不復當年的威嚴,兩鬢已經霜白。

  謝父咳嗽不停,按壓著眼睛,道:「你還沒回國之前,我就發了一些公司目前的資料給你,你有想過怎麼幫公司度過這次危機嗎?」

  「我都看過了。」謝關雎看起來顯然比當年成熟很多,他擔憂地看著謝父,道:「爸,你這幾天就休息好了,公司的事情交給我。再說,還有董事會裡的劉叔幫我呢。」

  謝父當然對自己這個頑劣的兒子無法放心,但是最近幾天,他的血壓開始壓迫眼球,視力已經惡化到幾乎看不清東西的程度了。醫生半個月前就提醒他已經到了做手術的最後期限,只是謝小飛一直沒有回來,他不得不強撐著罷了。

  此時謝父也別無他法,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你最好不要我失望……還有,你那個頭髮,晃得我刺眼睛,趁早給我染回來!不然去了公司怎麼服眾?」

  謝關雎笑了笑,點點頭。

  謝父叮囑道:「有困難和不懂的多問問劉叔,他和我是當年一起開創公司的,對公司傾注的心血不比我少,經驗也比你豐富多了。」

  謝關雎應道:「好的,我知道的,爸。」

  謝父朝他揮揮手,揉揉眉心道:「你先出去吧,我休息會兒。」

  謝關雎關上門出去,謝家的宅子裡已經沒有管家那些人了,只剩下一個照顧謝父起居的阿姨,正在廚房給謝關雎做晚餐。

  謝關雎在空蕩蕩的客廳立了會兒,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

  502問:【謝哥,接下來難道不是應該直接去找攻略對象嗎?】

  謝關雎歎了口氣,說道:【現在還早著呢,得等他主動找到我。否則我當年拋下他出國的事情,怎麼自圓其說?我現在有苦衷,愛他卻不能靠近,又心懷愧疚,當然是不願意再去破壞他平靜的生活的。】

  502:【……】它怎麼感覺宿主破壞人家平靜的生活破壞得很積極?

  謝關雎說:【等等吧,不出兩天,他會找到我。:)】

  而在這之前,他得準備些事情。

  他看了眼廚房,等到楊媽端著菜出來時,他從大衣口袋中掏出那條銀色的細鏈。細鏈上並沒有多餘的掛墜,僅僅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細鏈,銀製,經過八年的時光,隱隱有些發黑。但是在客廳的吊燈下,還是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於是楊媽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剛從國外回來的少爺盯著手心中的一條普通的銀鏈,表情似乎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麼捨不得割捨的美好回憶似的,眼眸中有些傷感,又有些留戀。

  「少爺,那是什麼?」楊媽忍不住問。

  她在謝家待了多年,也是看著謝小飛長大,可從來沒見過謝小飛臉上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沒什麼。」謝關雎竭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細鏈收進了懷裡。

  楊媽笑著給他布菜,問:「難不成是少爺的小女友的東西?」

  謝關雎抿起嘴唇沒說話,眼眸裡卻有傷痛一閃而逝。楊媽並非一個粗枝大葉的人,相反,她很懂得察言觀色,於是頓時知道自己戳中了少爺的傷心事,連忙閉嘴了,不敢再問。

  只是,她心裡直犯嘀咕,難道是少爺出國前的認識的那個人?

  在謝小飛出國之後,有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都有一個少年來到樓下等,如同遊魂般不肯離去。楊媽也沒見過像那個少年那樣往死裡犯倔的人,早在第一天就跟他講過,謝小飛出國了!他硬是不信,跟個行屍走肉一般固執等待。

  即便被大雨淋得高燒,也抱著手臂坐在謝家對面的花壇邊上,濕漉漉地雙眼一絲不錯地盯著謝小飛的房間。

  他以為,他只要足夠耐心,只要一直等待,就能夠看到那個人出現。

  可到底沒有。

  謝父早就讓下人趕這個人走,但幾個下人都是當母親的,到底不忍心,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後來,有一天,少年半夜偷偷砸了窗戶,溜進了謝家。他親眼看到了謝小飛被搬得空蕩蕩的房間,牆壁、地磚、書桌,全都不留一絲痕跡。這意味著,從此之後,少年在A市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找不到謝小飛存在過的痕跡。

  什麼都摳不出來——

  床板、桌角、牆壁,什麼都沒有,更沒有那個人的一絲氣息,全都是冰冷冷的,狀若死物。

  那個人甚至什麼都沒有留給他。

  一句話都沒有留給他。

  一個字都沒有留給他。

  沒有。

  就連那個人出國的事情,他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他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人認為他不配知道。

  那一瞬間,鍾知全身發涼。

  他什麼都看不見,倉惶地在房間裡站著,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該往哪裡去。一個多月以來不敢面對的鮮血淋漓的事實終於被揭開,他如同當胸被砍出血,絕望到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謝家幾個被玻璃破裂的聲音驚醒的下人衝進去時,看見的,就是少年立在那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用沾血的手胡亂擦著眼淚。他彷彿胃裡在犯著痙攣,緩緩半蹲在地上,彎成蝦米,快要將五臟六腑嘔出來。

  楊媽從沒有見過哪個人哭得這麼撕心裂肺。

  也沒見哪個人眼神這麼凶狠過,彷彿浸了死氣一般,黑沉沉的沒有一絲亮光,裡頭全是想要拉著所有人下地獄的瘋狂和扭曲。

  ……

  謝關雎當晚就去了趟公司,現在的謝氏毫無疑問是一盤散沙,內鬥比謝關雎想像中還要嚴重,正在面臨洗牌。進了公司以後,董事會的那些人完全沒有把謝小飛這個留洋歸來的公子哥放在眼裡,畢竟謝小飛名聲一直不好,誰都知道他只是個紈褲的敗家子。

  謝關雎遭到冷眼,索性將計就計,讓自己的草包形象更加深入人心一點。

  帶他在公司走了一圈之後,劉總把他帶回自己辦公室,歎了口氣,說道:「小飛,你剛回來,不知道公司的情況,劉叔直接跟你說了吧,現在公司是大廈將傾,恐怕是運轉不了幾個月了,這都好幾個月了,員工工資一直拖欠著……」

  謝關雎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裡,聽了這話,臉上有些惶恐:「叔,我爸沒跟我說公司現在存在這麼大的問題啊!那現在怎麼辦?公司倒了,以後我怎麼辦?」

  劉總說道:「那是怕你爸爸身體支撐不住,所以沒有告訴他實情,實際上自從半年前公司股票狂跌,公司的情勢就再也回不到當年了。現在一天不如一天,資金漏洞太大了,怕是……」

  「怕是什麼?」謝關雎臉上的緊張恰到好處。

  劉總道:「怕是遲早得破產,劉叔勸你啊,趁著還沒被清查資產之前,帶著你爸先轉移剩下的家產到國外去,你家那套房子和那車,該賣了賣了。」

  謝關雎一臉完全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的表情,他臉色蒼白,聽到了劉總的話,手都在抖,完全就是沒用的繡花枕頭一個。

  「就靠那套房,在國外根本待不了幾年啊!」謝關雎崩潰地說道:「劉叔,還有別的什麼辦法嗎?你可得幫幫我家。」

  劉總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緩緩道:「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謝關雎連忙急切地問:「什麼辦法,只要我做得到!」

  「咱們現在就是缺資金,可是咱們公司這負債狀況,銀行都收回了信用額度,不肯給咱們貸款了,要是這時候能有一筆資金補足漏洞,那咱們一定能熬過這一段時間,等到不久之後新產品上市,一切都會好轉起來的……」劉總說著,猶豫地看了眼謝關雎,說道:「就是這資金缺口,找誰借呢?」

  謝關雎蹙眉:「我爸那些老的生意夥伴呢?」

  劉總苦笑道:「大家都是各掃門前雪,這年頭哪裡還有雪中送炭的人呢,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我這裡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謝關雎臉上表情看起來已經徹底慌了神,趕緊問:「什麼辦法,趕緊說吧。」

  劉總盯著他,道:「你還記得榮氏集團的老總嗎?他一直很想見你一面,今晚我給你們安排了一場酒局,就看你能不能從他手裡拿到這筆資金缺口了。」

  謝關雎滿臉不敢置信:「你是想讓我賣身不成?」

  劉總蹙眉說:「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人家也不過瞧著你這幾年越長越帥,想結識一番罷了。再加上,你又不吃什麼虧,就他那腎虛的樣子,難不成還能把你壓在身下不可,自然你是上面那個。」

  謝關雎臉色十分難看,卻咬緊下唇一言不發。他沒有反駁,內心彷彿是在劇烈掙扎。像現在他家裡這個情況,度不過這個難關,也許他爸會因為公司破產而跳樓自殺也說不定。他是走投無路了。他也打電話給他那些狐朋狗友了,但是聽說他家現在這個情況,那些狐朋狗友連電話都不接。

  現在,沒有人能夠幫他。

  如果是那個人——

  謝關雎眼裡出現一絲微妙的掙扎。雖然那個人並不在,但他依然全心全意將戲演到精緻。

  算了,不可能去求他。

  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那個人如今已經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要是去求,豈不是自取其辱。

  ……

  見謝關雎沉著臉沒說話,劉總知道這事兒八成要成,於是嘴角閃現一抹得逞的笑意……

  當然,他並不知道謝關雎在算計什麼。

  …………

  第二天晚上八點,謝關雎準時等在了芙蓉園八號包廂。他身材高大,輪廓深邃,皮膚異常白皙,戴著墨鏡低調地走進來,卻在走進酒店的一瞬間,就是最為吸睛的存在。這讓站在走廊上等他的榮氏老總忍不住興奮起來,啤酒肚都顫抖起來。

  榮氏老總翹首以盼地站在二樓,看著垂涎已久,即將到手的肥羊從樓梯那裡走上來。

  他實在忍不住了,他去國外參加會議,見過謝小飛這孩子一面,就忘不掉。

  怎麼能有這麼英俊的年輕人存在。

  這讓他回國後幾年都輾轉反側,不把這個年輕人把到手,他實在心癢難耐。而兩三年沒見,謝小飛似乎又比之前更加出挑一點,尤其是那渾身的氣勢,莫名多出幾分不屬於謝小飛的神秘莫測與清冷強勢來。

  簡直從頭髮絲到腳趾都是他喜歡的款。

  謝關雎踏上樓梯,察覺到二樓上的那道視線,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要不是今天需要在這裡製造一場偶遇,他怕是看都不想看那位榮總一眼。

  與此同時,他聽見一陣嘈雜尖叫的聲音從酒店一樓會議廳傳來,那裡是某位明星剛剛召開完電影發佈會後的散場。會議廳的大門被緩緩推開,閃爍燈光、卡嚓聲、記者尖聲采訪、混進去的幾個粉絲的尖叫,如同潮水一般,瞬間席捲而來,令整個酒店都震動。

  人群中簇擁的那個人很高挑,可由於距離太遠,且人實在太多,並不能看清楚他的面容。

  只是能感覺到他周圍的空氣與別人都不一樣,是冷的。

  謝關雎彷彿很好奇惹起這一場萬眾矚目的人是誰,於是扭回頭去,瞥了一眼會議室大門的方向。

  可是,僅僅這一眼,叫他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是他?怎麼這麼巧,最害怕看見的人,一回國就撞見了,還是在這樣狼狽的時候。

  不管如何,都不能讓他看見。

  謝關雎如同斷線木偶一般,登時臉色一白,然後毫不猶豫地往樓梯上方走了幾步,像是倉皇逃命一般消失在了樓道口。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簇擁的那個人,彷彿感覺到什麼似的,從墨鏡後面朝著樓道口那裡看了一眼。

  什麼也沒有,彷彿他剛才心臟鈍痛一秒只是錯覺。

  他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錯覺。他開著車子,忽然看見那個人直直地朝著自己衝上來,他以為自己該踩下油門,直直衝過去,碾過去,報復這八年來的遺棄。他恨他,毫無疑問。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驚恐地剎住了車,生怕傷到那個人半分半毫。然後,他滿頭冷汗地醒過來,他發現這只是一場噩夢。

  他將頭埋進被子裡,無聲地摀住臉,企圖繼續這個噩夢,即便只是一場可怕的噩夢,他也希望不要醒過來。但那個人無論是夢中還是夢外,都習慣一走了之,再也不曾入夢。

  現在的錯覺越來越離譜了。

  那個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

  男人眼底是一片死寂的漆黑,早就對這些噩夢和錯覺波瀾不驚。周圍高舉起的閃光燈紮在他冷冽凌厲的臉上,有種異樣的奪人心魄。

  而他黑色口罩下的嘴角勾了勾,平靜,嘲諷中又帶有一絲滲人的如同死物的陰冷。

  最好是不要出現在這裡。最好是不要回來。

  否則他說不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打斷他的雙腿,將他一輩子囚禁起來。又或者,拆了他,吞入腹中。後種念頭倒是出現得更多呢。

  …………

  謝關雎臉色蒼白地上了二樓,閃進了八號包廂,將門關上。他身體貼在門板上,狂喘著粗氣,眼眸中閃過複雜難解的情緒。

  「怎麼了?」榮總笑意吟吟地過來扶他,說道:「你看起來很是慌亂?要不要坐下先喝口水。」

  「謝謝。」謝關雎不著痕跡地錯開他的手,在圓桌旁坐了下來。而這期間,榮總一直用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視線注視著他。

  「聽說你家裡遇到點難處,我立刻就想著來幫你了,唉,你最近一定受了很多苦頭吧?」榮總親切地問道,試圖伸出肥膩的手,搭在謝關雎的大腿上,使勁兒捏了一把。

  捏到那結實的大腿時,他眼裡彷彿在放光。

  「只要今天你乖乖聽我的,我怎麼說,你怎麼做,謝氏公司那些事情,我保準給你解決。以後你遇到什麼難處,也儘管來找我,公司的事情不會管理,我手把手教給你!」

  謝關雎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下意識地就想要站起來,可咬了咬牙,還是忍了下來,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

  於是,榮總的手越發大膽肆意,笑嘻嘻的,從謝關雎的膝蓋一直摸到他的大腿,甚至急不可耐地朝著他大腿根那裡摸過去——

  就在這時,謝關雎聽到502的聲音:【檢測到攻略對像距離你不到十米,檢測到攻略對像黑化程度剛才一瞬間 5,當前好感度90,黑化程度90。】

  謝關雎:【???為什麼一瞬間黑化程度又加了5?一見到我就更加黑嗎?】

  502說:【現在的黑化程度不會導致他去折磨那些仇家,只會讓他折磨你,所以謝哥你別擔心,你會完成任務的,就是可能過程有點慘烈。】

  謝關雎:【……別安慰了好嗎,這樣更讓人心裡發毛了。】

  然後下一秒,門被踹開。

  隨之而來的是吹進來的冷風,以及屬於某個人的瘋狂的喘息聲。那種感覺極為熟悉,即便過了整整八年,也令謝關雎頭皮發麻。

  他渾身僵硬如石塊,不敢抬頭,還是抬了頭,對上那個人的視線。

  對方高大的身影擋住走廊上的光,面容模糊,神情卻冷得可怕。那雙望過來的眸子,隱隱發紅髮狠,復仇的神采與霜寒的冷意融為一體,瘋狂與扭曲,壓抑與鮮活,什麼都有,就是冰冷到沒有一點過去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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