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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們全都追上來求復合》第63章
第63章 萬人迷

  聽到好感度有所上升, 謝關雎總算是鬆了口氣, 動了動四肢,十分酸痛。但是好歹沈宜完這邊的任務進度條總算是動了,要是再不動,他真的要懷疑自己的業務能力了。

  他問:【沈宜完的黑化值有改變嗎?】

  502道:【他的黑化值是他的基礎性格, 除非經歷什麼世界毀滅般的事情,否則不會輕易改變,不過只要把他好感度刷到滿,這條線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謝關雎心裡默默盤算著,到時候秦容來了,不管怎樣一定會將自己帶走,也就是說, 留給自己攻略沈宜完的時間也就不多了, 必須抓緊時間,是時候放大招了。

  就是,利用周忌了一回, 他還有一點點小小的慚愧呢。他側耳聽了下山下的動靜,但是以他的修為根本聽不出什麼,便索性閉上眼睛睡覺了。

  山腳下, 沒過幾招, 周忌便慘敗, 渾身重傷,半死不活,不能動彈。上了這座山上的人, 都是有來無回。沈宜完只覺得非常沒意思,隨手將他扔下了山。

  這人竟然敢一人上山,真是不怕死。

  哥哥竟然被這麼多人覬覦,不知道平時落在那些人眼中的究竟都是怎樣一番勾人風姿,除去那些誓死為他效命的暗靈和護法,以及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村小子不說,居然還有平時自詡正義的白道人士……可真是……很好。

  沈宜完拂袖朝山上掠去,本應生氣,可嘴角笑意卻愈甚。

  山間刮來一陣冷風,落的雪越發大了。他先是飛向寒潭將衣角上沾染的幾滴鮮血給洗掉,然後回到山頂的屋子處去,笑吟吟地隨手從院中折了石頭縫裡長出來的紅色臘梅枝,推開門走了進去,將大氅解開扔在一邊。

  床上的人早就睡著了,蠟燭燃光了,屋內一片漆黑。

  沈宜完在床頭坐下來,黑暗中,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盯著床上的人的眼睛竟然有些亮。

  他自然知道,哥哥那麼聰明,即便修為所剩無幾,也能夠猜出自己在使欲擒故縱的圈套。知道自己並沒離開,所以才故意說什麼「我們兄弟倆的關係,和外人沒有關係」,才故意說什麼「你想要殺了他,我反而會不客氣」,知道他在聽著,所以故意說這些話來誆他。

  但是,就算知道是假的,他還是忍不住……

  他嘴角扯開了一個弧度。

  假的就假的吧,聽著心裡舒服。哥哥要是不聰明,就不是哥哥了。

  …………

  天亮,朦朧的光線從紙窗那裡透進來。

  謝關雎醒了過來,但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先讓自己意識清醒了一下。他只覺得鼻尖十分癢,好像在被什麼東西在撓,忍不住蹙了蹙眉,睜開眼睛。

  放大在眼前的便是臘梅枝梢。

  沈宜完趴在床頭,手裡把玩著樹枝在他鼻尖和嘴唇那裡撓來撓去,一雙眼睛盯著他,眼眸裡漆黑複雜,叫人猜不透他深沉的心思。只不過謝關雎睜開眼睛後,他就迅速收回了視線,站了起來,道:「哥哥,早晨好啊。」

  樹枝被他隨手扔在地上。

  謝關雎下意識地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鎖住,爬不起來,於是又躺下去。

  他明知故問道:「你一大早上怎麼來我這裡?」

  「自然是怕哥哥有危險。」沈宜完勾起嘴唇,沒什麼表情地笑了下,指了指桌上的蠟燭,說:「昨晚似乎偷偷溜進來一隻野貓,我把它皮扒了扔下山,不費半點功夫,我很高興。」

  謝關雎:「……」

  沈宜完又笑起來,問:「哥,你說我厲不厲害?那野貓可是修為十分不錯的人物。」

  謝關雎發現他今天話好像變多了,應該是昨晚的好心情延續到了現在。在自己面前提起昨晚溜進來的周忌,也不知道是想暗示自己沒人救得了自己,還是只是在炫耀他修為強大。不過,這小子這麼高興,還不是自己想讓他高興。

  謝關雎在心裡想著,面上故意露出些許窘迫來,彷彿是做了什麼被沈宜完抓到。

  沈宜完得意地站起來,看了眼外面放晴的好天氣,居高臨下地瞧著謝關雎,道:「今日天氣好,不如我帶哥哥出去轉轉,今日,鎖鏈可以解開了。」

  謝關雎臉上流露出些許驚訝:「你肯放開我?」

  「自然。」沈宜完挑眉,又笑了,笑起來雖然好看,但仍帶有幾分陰測測的意味,叫人不敢多看。他又道:「不過,雖然解開了,你可別胡思亂想些什麼不該有的念頭,以哥哥你如今的修為,敵不過我一根手指頭。」

  謝關雎沒應聲。

  沈宜完便俯下身去給謝關雎的腳踝解開鎖鏈。他修為強大,鎖鏈中禁術又是他親自設下,他冰涼的手指劃過鎖鏈,順道在謝關雎的腳踝上流連片刻之後,鎖鏈就應聲而斷。

  「好了。」他又將謝關雎兩隻手腕上的鎖鏈解開。

  謝關雎四肢都恢復了自由,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什麼喜色。

  沈宜完挑起他的下巴,問:「咦,哥哥恢復了自由,難道不高興?」

  「只不過恢復一天的自由而已。」謝關雎淡淡道,「我既然修為不如你,反正也逃不掉,你又何必鎖著我?」

  「也是。」沈宜完笑起來,收回了手:「那看你表現。」

  謝關雎心裡吐槽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從哪裡學來的打一棍子給一顆甜棗的?

  聽見這話,謝關雎臉上表情也緩和不少。畢竟沈宜燈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現在被拘禁於弟弟這裡,即便的確不想離開沈宜完,但心中對於用鎖鏈鎖住自己,肯定是排斥的。

  他從床上站起來。

  許久沒下地,雙腿居然有些虛軟,頓時沒站穩,超一邊歪去。

  沈宜完抱著臂站在一邊,倒也不緊張,壞心眼地看著他差點著地,才一把把他攔腰撈回來。

  「怎麼,哥哥,離了我你連路也走不了了?」他有意無意地嗅著謝關雎頸邊的氣味。

  謝關雎略微不自在地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站穩後,對沈宜完道:「對了,我以前在樹下藏了一壺酒,本來是打算有一天我們兩個人一起逃出去之後,再回來喝的,你現在就拿來吧。」

  「本來是打算,一起,逃出去?」沈宜完嗤笑一聲,看著謝關雎,不知怎麼心情忽然變差。

  若這個人不提起以前的事情,他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暫時忘記,但這個人一旦提起,他就如鯁在喉。

  他嘴角笑容冷卻下來,拂袖走出幾步,道:「可實際上是你一個人拋下我逃走了啊,那這壺酒現在喝,不覺得可笑嗎?」

  這些話無疑是個死結,即便譴責上一千次一萬次,過去的事情都已經無法可解。

  謝關雎知道在他心中是個永遠的心結,便歎了口氣,不語。

  沈宜完眉間紅紋隱隱浮現一秒,戾氣又很快被他壓抑下去。

  他在原地立了幾秒,拂袖離開,冷冷道:「那便喝吧,哥哥,你過來。」

  …………

  兄弟二人從院中樹下挖出了那壺酒,隨便找了個屋頂坐下,不言不語地喝了起來。

  沈宜完一直沉著臉不說話,謝關雎也無話可說,一個勁兒悶頭喝酒。

  昨夜剛剛下過大雪,整片山上全都白雪皚皚,看不見什麼野獸的蹤跡。

  沈宜燈這具身體無疑是不擅長飲酒的,本來功力深厚的時候,酒能夠從之間排出,也就從不會醉,但是現在已經差不多沒了修為,他很快就有些醉意。

  又喝上半壺,就頭重腳輕起來,臉上也逐漸出現一層薄薄的紅色。雖然謝關雎很清醒,但是沒辦法控制這具身體渾身軟綿綿的,完全沒力氣,朝著屋頂後方倒去。謝關雎索性攤開四肢,在屋頂上舒舒服服地平躺。

  沈宜完喝得不比他少,但是眸間一片清明,沒有絲毫醉意。

  他側目看了謝關雎一眼。本來心中鬱悶之氣沒有疏解,想要說上幾句嘲諷的話讓他這個該死的罪人哥哥也難受,但這一看,就讓他忘了要說什麼。

  這個人半瞇著眼睛躺在那裡,眸子裡倒映出來的是天上的顏色,因為醉倒的緣故,紅色從耳根那裡一直蔓延到胸口鎖骨上。那種白皙的肌膚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有種顛倒眾生的美,簡直在是勾人犯罪。

  沈宜完從小到大,一直知道他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生得極好看,也一直偷偷學著哥哥穿衣服、梳頭髮,甚至是模仿著哥哥的言行舉止,神態姿容,可這一刻,不知是不是若干年未見的原因,卻覺得他較之多年前,又多了幾分令人沉迷、勾人魂魄的感覺。

  沈宜完捏了捏拳頭,強迫自己收回視線,拿腳踹了踹謝關雎,冷冰冰地道:「你喝醉了,難不成還要我抱你下去嗎?」

  「我自己……」謝關雎搖搖頭,勉強支撐自己身體爬了起來,正要下屋簷,卻一下子腳下一滑,朝著下方跌去。

  沈宜完瞳孔頓時猛縮,飛身下去,將他從空中攬進懷裡,隨後落地。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本能反應。

  他氣急敗壞道:「你如今修為連御飛術都不行了嗎?」

  懷中這個人雖然醉得不清,可這句話也極大的傷害到了他平日心高氣傲的自尊心,於是掙脫了下,從沈宜完懷中掙開,勉強站穩,頭也不回地回屋子去了。

  卻不是衝著他自己的那間屋子去的,而是衝著西側另一間積塵已久的屋子去的。

  沈宜完怒道:「這邊,你走錯了!」

  謝關雎已經搖搖晃晃地走向了那間屋子。等沈宜完過來阻止,一道真氣打在門前,逼他後退,已經來不及了,他雖然後退了,但那道門已經被吹開了。

  一時之間空氣詭異地死了幾秒。

  謝關雎吃驚地看著這間屋子裡牆壁上掛著的畫像,那儼然就是他自己,眉眼都畫得十分清晰,一筆一道不知道用了多少心力。不止一副畫像,是無數副,所有牆壁上都掛了,有些是半成品,被人心虛煩躁地揉成一團扔掉後,又重新撿回來,展開碾平掛了起來。

  包括桌案上,還有一副未完成的畫作,依然是他的面孔。屋子外頭雖然積了灰塵和落雪,但裡頭卻是極為一塵不染。

  謝關雎看著眼前,顯然是心頭驚駭萬分,扶著門框不知說什麼。

  沈宜完站在他身後,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沒想到掩藏了多年的秘密,就這麼一朝之間被撕掉皮落於人前。他埋在心裡最醜陋的東西,就這麼被他哥哥看到了。

  雖然這個人喝醉了,有可能第二日就不記得這一刻發生的事情了——但,這是他在自欺欺人,沈宜燈此時的酒量雖然不好,但從來沒有醉酒後不記得前一日的事情過。他會記得,會如同看了醜惡的一幕般,刻在心上,日後每當想起來,就覺得噁心想吐。

  沈宜完緩緩捏起拳頭,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憤怒還是該不堪,還有該感到解脫。

  「你……」謝關雎說。

  沈宜完上前一步,在謝關雎面前將門重新重重關上。他轉過身來朝著謝關雎時,臉上的神情無比冰冷:「現在你知道了,哥哥,你怎麼看我?」

  謝關雎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

  沈宜完看著他,忽而自嘲一笑,伸手落在脖頸處,緩緩從那裡揭開一層薄薄的皮。謝關雎愣愣地看著他——

  只見他將那層薄皮面具揭掉之後,露出另外一張更加俊美的臉來,眼角有一顆幾不可察的淚痣,五官和原先並沒太大相似,只不過神態中的冰冷和陰寒,讓人知道還是他。當年沈宜燈離開時,沈宜完還不過十來歲出頭的孩童。之後下山幾次,也是以和沈宜燈相似的面容示眾。

  可原來,他長得並不像沈宜燈,而是……

  怪不得,謝關雎之前的疑問得到了解答,就連繫統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都吃了一驚。要不是謝關雎一時頭重腳輕,走錯了屋子,怕是這輩子都沒人會知道沈宜完的真正長相。

  大約是,在沈宜燈走後幾年內,他不知如何自處,於是一點點將自己變成了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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