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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鍋我背了![快穿]》第94章
第94章 被監護的監護人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眾人紛紛噤聲,目光錯愕落在江輔秦懷中那人身上,眼中再沒了原本居高臨下施與的同情憐憫。

  蘇時手上一抖,深吸口氣,沉默著把手機重新調回了靜音。

  因為頭暈得厲害,擔心會錯過江輔秦發過來的消息,他打開了飛信的提示音,卻忘了他的合作夥伴正好到了交租的時間。

  能來參加峰會的都身價不菲,可大都是砸進公司裏的資金流,真要說起手裏實打實的資產,其實也不過就只有幾十個億,有的甚至還要更拮据些。

  對衝基金的名頭眾人都不陌生,卻沒有人真去嘗試過。和商場裏的一步一個腳印不同,這是一種幾乎可以不擇手段的金融博弈,摒棄了傳統的保障措施,風險高得可怕,但收益同樣也極為可觀。

  敢做對衝基金的人,都必須對金融市場始終保持著高度敏感。如果有著絕對的天賦,即使開盤只有幾百萬,也可以在幾天的時間裏翻過數十倍,可同樣的,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得粉身碎骨,把所有的身家都徹底賠進去。

  眾人並不對做對衝能拿到十幾個億感到驚訝,卻沒有任何人想到,陸望津另闢蹊徑,交出了手裏的公司,原來是為了把精力放在這個尋常人不敢涉足的領域。

  江輔秦同樣心口一跳,低頭望著懷中的愛人,眼底漸次亮起耀眼光芒。

  他就知道陸望津一定不會輕易落敗,也一直在等待著對方重新振作。對方的成就不僅沒有叫他生出半點嫉妒,反而像是終於被解開了心底的枷鎖,整個人都忽然變得輕鬆起來。

  “抱歉,望津不舒服,先失陪了。”

  微微頷首驅開眾人,這一次終於再沒有人再敢攔路。

  人們訥訥讓開一條路,宋戈果還有些不及反應,愣愣地被身邊的人扯開。江輔秦將懷裏的人再度往裏攬了攬,扶著他的後腦,叫他的臉埋進自己胸膛,快步往外走去。

  衣物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涼意從骨縫間鑽出來,身體卻又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炙烤。

  蘇時確實累得過了頭,蹙了眉專心致志忍著眩暈,回過神來,已經被江輔秦一路抱到了車上。

  車窗都貼了特製的反光膜,從外面看不清裏面的情形。江輔秦俐落地替他脫下濕透了的襯衫,抬手小心地碰上去。

  對方肩頭沁涼,其他部位的皮膚卻是滾熱的,叫江輔秦不由蹙緊了眉,飛快地脫下外衣把他整個人裹住,叫他倚進自己懷裏。

  “不要緊,只是小毛病。”

  蘇時溫聲開口,嗓音卻已有些澀啞,清了清嗓子還要再說話,卻已經被江輔秦低頭吻下來:“我知道,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顯然根本就一點都沒聽進去,蘇時啞然輕歎,卻還是被那個吻卸開了最後一點支撐,妥協地放鬆身體,將自己徹底交給他。

  江輔秦擁著他,叫他靠在自己的肩頭,低頭輕吻著他滾燙的額角,唇瓣磨蹭過深秀的眉峰眼尾。

  身上燒得灼燙,唇上的溫度反而要顯得涼些,稍稍緩解了腦中的昏沉脹痛。蘇時仰頭望著他,眼底浸過一點模糊笑意,摸索著拉住他的手,目光落在對方的漆黑眸底。

  無需開口,江輔秦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手臂微微收緊,把懷裏的身體擁入臂間,江輔秦微低下頭,抵著他的額間蹭了蹭,啞然苦笑:“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擔心你了,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忽然有點擔心我自己……”

  溫秀的眉眼舒展開清淺笑意,陸望津挑起唇角,在他眼角落了個吻,闔上眼睛靠回他胸口。

  江輔秦望著他,眼中光芒也徹底柔軟下來,抬手輕緩地撫過他的脊背:“累了就歇一會兒,我一直在……”

  車開得很平穩,身旁的氣息沉靜安穩,熟悉的溫暖觸感包裹周身,叫蘇時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意識也沉進柔和的黑暗裏。

  再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了家中的床上。

  原本以為自己會是在醫院,蘇時有些茫然,眨眨眼睛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酸痛得厲害,稍一掙動,就被穩穩握住了右手。

  “醒了嗎?我叫他們把吊瓶拿回家來打了,先不要動,免得滾了針。”

  江輔秦柔聲開口,他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板正的西裝,一隻手握著愛人打吊瓶的右手,另一隻手輕柔地撫上他的額發。

  試過額間的溫度,感覺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微涼,江輔秦才終於舒了口氣,抬手攬過他的後背,將人小心地抱了起來,叫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蘇時揉揉額角,想起之前鬧出的烏龍,忍不住輕笑出聲:“說不定現在他們就都在傳,說你連醫院都不讓我去,一定是別有用心,覬覦我的資產……”

  “我覬覦的是你。”

  經過之前的歷練,江輔秦顯然已經沉穩了不少,低聲應了一句,擁著他低下頭,臉頰溫柔地磨蹭著愛人的鬢角。

  高燒剛退的身體還十分疲乏,頭暈卻已經輕了不少,低沉柔和的嗓音撞擊著耳膜,心底不覺怦然。

  蘇時張了張口,終於敗在了愛人飛速進步的情話技巧上,啞然輕笑,抬手拉住他的領帶,無遮無攔地直白吻了上去。

  *

  沒過多久,陸望津的新身份就已經在圈內傳得人盡皆知。

  他才將華悅交出去幾個月的時間,一定是近期才涉足的金融圈。只要稍有心思去查,就不難發現一個神秘的戶頭恰巧在那一陣直衝進了大盤,狠狠撈了一筆之後,就又立即把大部資金抽離,只剩下幾隻零散的基金被隨手扔在了盤裏。

  外人看不出太多名堂,常年蹲守在金融街一線的金融獵人們卻十分清楚,那幾隻基金在被那個神秘人買進的時候,都已經低到幾乎跌盤,卻在那人投注資金後的兩三天內,紛紛一飛衝天。

  這樣精准到恐怖的眼力,實在不能不叫人覺得可怕。

  他們沿著這幾隻基金找到了個操盤手,同他諮詢其他基金的動向,見對方總是閃爍其詞不肯正面回應,就猜到了一定在背後還有個真正的操縱者在。奈何系統嚴防死守,一層層的子網路遮罩加上去,到底也沒叫這些人找到宿主的確切位置。

  結果大家一起被一條到賬提醒賣了個乾乾淨淨。

  消息漸傳出去,兩件事被徹底聯繫起來,人設徹底垮塌的黑暗員工哭哭啼啼回了大西洋休養生息,卻依然謹守著反派員工的工作準則,兢兢業業地卷走了蘇時手裏那幾隻基金的尾款。

  “就該起訴他的,過億的資產不是小數,都已經足夠判個幾十年了。”

  把陸望津從浴缸裏抱出來,江輔秦熟練地替他擦拭著身上的水珠,依然忍不住義憤填膺。

  都是自家愛人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這樣被卷走了尾款,居然還不予追究,真是太便宜了那個傢伙。

  “不要緊,那幾隻盤很快就會再跌的。”

  蘇時笑了笑,安撫地拍了拍愛人的肩背,篤然開口。

  那幾個大盤都是因為他的特效加持,才會迴光返照地高走一陣,他的老朋友沒有這個福利,如果不儘快拋售,要不了一個月,說不定連大西洋島礁上的機房都要賠出去。

  好歹也是同事一場,蘇時摸摸下頜,已經開始考慮按友情打點錢過去支援了。

  江輔秦目光亮起,攬著他把睡衣穿好,又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摟著愛人埋進頸間。

  他太喜歡陸望津這樣自信從容的樣子,就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永遠都不會被什麼擊垮,永遠都會在不遠的地方,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他。

  被他蹭得發癢,蘇時忍不住輕笑,把埋在自己懷裏的人撈出來,低頭親了親他的額角:“怎麼了,有話要說?”

  江輔秦扶著他的手臂撐起身,眸底星光燦亮閃爍,落在烏潤瞳底:“我有禮物送給你。”

  已經快要過十二點了,明天就是陸望津三十周歲的生日。蘇時一早就看出愛人心神不寧,聞言微微挑眉,含笑微偏了下頭,有意溫聲調侃他:“慶祝我們終於有了代溝嗎?”

  江輔秦臉上一紅,忽然撲住他的身體,把人整個撲倒在床上。

  床很軟,蘇時索性放鬆了身體叫自己砸落下去,舒舒服服地展開手臂,揉了揉愛人的後頸:“什麼禮物?還不快交出來,我都等了一天了……”

  江輔秦飛快地勾起唇角,展臂拿過那只手錶替他戴上,又把燈也按滅,俯身輕吻上那雙眼睛:“很快。”

  燈光熄滅,屋裏忽然暗了下來,只剩下秒針不緊不慢地走動聲。

  時間一分一秒接近零點。

  手機螢幕忽然亮了一瞬,就知道對方一定在那個APP裏做了什麼手腳,蘇時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抬手要去拿手機,卻被江輔秦握住手腕,交攏十指叫他將手臂翻過來,俯身吻上去。

  手錶上的微型攝像頭忽然一轉,幽藍色的光芒投在屋頂,靜謐的黑暗裏,星光流溢,美得叫人忽然生出落淚的衝動。

  眼眶莫名隱隱發燙,蘇時挑起唇角,迎上那雙眼睛裏抑制不住緊張期待的光芒,含笑把人拉進懷裏,認認真真地吻上去。

  江輔秦的手臂微使了些力氣,本能地加深了這個吻,溫熱清潤交融糾纏,蘇時仰面倒在床上,回應著他的親吻,杳渺的星光落在眼底,彷彿近在咫尺。

  觸手可及。

  呼吸變得輕緩,柔和的氣流輕拂過面頰,江輔秦吻著他,抬手要碰上他的領口,卻忽然被蘇時將手握住。

  江輔秦微怔,撐起手臂稍稍後退,望著那雙染著笑意的眼眸。

  蘇時手肘撐在床上,稍支起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含笑低聲。

  “我也有個禮物給你。”

  被他輕推著起身,江輔秦心裏忽然隱約生出預感,不覺屏息,定定望著他。

  蘇時撐身坐起,雙臂支撐著床沿,深吸口氣,手臂穩穩較勁,身體就跟著撐了起來。

  他的腿只是隱約恢復了些許知覺,還需要扶著桌子才能勉強站穩,終於抬頭,額間已沁出細汗,眼底笑意溫澈流淌,朝著眼前的愛人張開手臂。

  “過來,讓我好好抱抱你。”

  江輔秦怔怔望了他半晌,唇角恍惚挑起,拼命眨去眼裏水色,快步上前,用力將他抱進懷裏。

  *

  兩個月後,陸望津的身體狀況已經調整到了最合適手術的狀態。

  自從敲定了手術時間,江輔秦就一天比一天不安,臨近手術的那幾天裏更是索性推開了所有工作,寸步不離地跟在陸望津身後,怎麼轟都不肯回去。

  蘇時靠坐在高級病房的治療椅裏,隨意翻著手術需知,順手把湊在身旁的腦袋推開,微微挑眉:“你都背下來了,怎麼還看?”

  “再看一遍,我心裏有點底。”

  江輔秦堅持不懈地湊上來,從椅後把愛人整個擁住,跟他一起看著上面的文字。

  任何手術是存在一定風險的,神經血管距離太近,如果術中忽然出現大出血,同樣會有生命危險。

  江輔秦這些天都擔心得睡不著覺,逮著機會就抱著人不放手,無論蘇時怎麼安撫都彷彿不下心。昨天半夜蘇時被熱得醒了,一翻身就迎上了身旁直勾勾的目光,險些就把人一把掀到床下去。

  “好了,不要緊的。”

  拍了拍墊在肩上的腦袋,蘇時含笑溫聲開口,拿起一瓣蘋果塞進他嘴裏:“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做手術,不會有事的。”

  江輔秦老老實實把蘋果吃下去,蹭了蹭他的鬢角,聲音發悶:“可我還是擔心。”

  蘇時仰頭望著他,啞然輕笑,抬臂示意他把自己抱起來:“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我保證。”

  系統裏的藥品十分齊全,手術其實根本不會有任何風險,他無法把更多的內容透露給愛人,只能一遍遍朝他做下安慰的保證。

  他的語氣依然耐心溫柔,江輔秦卻忽然紅了眼眶,抱著懷裏的人放在床上,埋進他頸間。

  明天就要手術了,對方就要一個人被推進冰冷的手術室裏去,把一切都交給醫生和命運來決定。術中可能併發大出血,可能出現神經二次損傷,麻醉有呼吸抑制的風險,術後的效果也未必就一定會盡如人意。

  醫學材料都是用來規避風險的,自然會把可能寫得齊全,江輔秦原本就擔心,被上面寫得內容引得愈發不安,用力收緊手臂:“我當初要是學醫就好了……”

  “還是算了,你要是真學了醫,等你熬到能給我主刀做手術,我大概也差不多到了該坐輪椅的年紀了。”

  蘇時含笑溫聲打趣他,江輔秦臉上總算顯出些笑意,在他頸間又蹭了蹭,閉上眼睛趴在他肩頭:“其實就算站不起來也沒關係,我陪你一輩子,一輩子都抱著你。”

  手術出風險的可能性不大,失敗的概率卻不低,一旦失敗,或許以後都不會再有恢復的機會,現在的稍許進展也都會回到原點。

  蘇時知道他的心思,把人往身旁拉了拉,調整過姿勢放鬆地靠在他肩上:“我知道。”

  他的語氣輕巧篤定,沒有半分存疑,撈過對方的手,穩穩當當地握在掌心。

  無論自己變成什麼樣子,落到什麼境地,劇情人設有多複雜,對方都永遠會循著本能找到自己,然後不由分說地融進自己的生活,近乎頑固地守在心底,一定要把那些燈都一盞盞點亮起來。

  於是連疼痛都是溫暖的。

  唇角不覺浸過笑意,蘇時側了側頭避開有些刺眼的燈光,把臉埋進對方的衣領裏,不管不顧地閉上眼睛。

  江輔秦不由屏息,眼底光芒漸漸清晰,低頭吻了吻他的額角,輕柔地抱著人放下去。

  第二天的手術,比想像中的還要更加成功。

  手術後的當天,陸望津的雙腿就漸漸恢復了知覺,複健了一周的時間,就已經能夠不扶著東西自己站穩了。

  麒麟的總經理也已經習慣了自家老闆一天就要跑兩三趟療養院的狀態。早飯的粥要親手熬,午飯有沒有好好吃完要親自檢查,晚上時不時還要親手烤個蛋糕拎過去,晚上更是一定要陪著陸董一起睡的,江輔秦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來看看公司,多半也都是被陸董轟得待不下去才有的福利了。

  陸望津手裏拿著麒麟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江董一個不高興,就能把陸董直接戳在董事長的位置上,自己跑去當總經理。

  麒麟總經理在被江輔秦威脅了一次之後,就深刻地長了記性,再也不敢偷偷去給陸董告狀,堅強地坐鎮在總經理辦公室,挑起了公司的大部分事務。

  這些日子以來,商場也確實風平浪靜。連宋戈果都受了刺激不敢再冒頭,江輔秦除了回去處理日常事務,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愛人的複健上。

  這天下午,江輔秦才從辦公室出來,就接到了主治醫生的短信。

  短信裏語焉不詳,只說叫江輔秦儘快趕回來一趟。雖然陸望津近來的狀況越來越好,江輔秦心裏卻還是陡然提了起來,一路風馳電掣趕回醫院,草草找了地方停車,就大步趕了上去。

  病房的門開著。

  心中越發生出不安,江輔秦無暇多想,快步想要進門,卻忽然被醫生含笑攔住,示意他不要著急。

  江輔秦還沒能回過神,蹙緊了眉想要開口,目光掃過屋內,神色忽然凝住。

  那個身影從輪椅上站起來,朝他一步步走了過來。

  對方的步態還稍顯踉蹌,更像是學步時的艱難吃力,卻走得極穩當,額間滲出細汗,烏潤的瞳眸裏卻映著滿滿當當的溫篤笑意。

  江輔秦的目光倏地亮了起來。

  “站著別動。”

  見他就要上前,蘇時含笑開口,扶著一旁的輔助欄歇息一陣,重新朝他走過去。

  江輔秦就不再動,只是靜靜望著他朝自己走過來,眼裏的光芒越來越亮,直到那個身影撲進懷裏砸了個結實,才終於抬手用力將他抱住。

  短短的幾米路已經叫懷裏的人累得不輕,胸口些微起伏,心跳砰砰砸在胸口,鮮活有力的生命氣息灼得他眼底發燙。

  江輔秦緊緊擁著他,閉上眼睛,認真地吻下去。

  *

  蘇時回到主世界,已經是幾十年後的事了。

  兩年後的超級病毒如期爆發,麒麟毫無意外地力挽狂瀾,一舉坐穩了IT界新的霸主地位。而蘇時也通過複健重新站了起來,甚至逐漸恢復了行走的能力。

  江輔秦成長得飛快,幾年的時間裏就已經徹底褪去了最後的青澀,在他面前卻依然始終保留著當年的習慣。總是會蹲下去和他說話,每天晚上都要抱著他,才能安穩地睡熟。

  兩人共同生活了幾十年,沒有再生過氣紅過臉,江輔秦依然有了什麼成就就會迫不及待地給他看,明明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每次蹲在他面前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裏卻依然會亮起仿若少年的明亮光芒。

  到底也沒能再在這個世界裏找到什麼可背的鍋,也沒人再肯相信小黑屋之類絲毫不靠譜的推斷。蘇時倒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待遇,自我安慰過只當是第一個世界狀態不好,深吸口氣打起精神,查看起了這個世界的收穫。

  某位黑暗員工轉過來的經驗點險些擠爆了存摺,倒也彌補了系統任務獎勵經驗點幾乎為零的落差。

  毫不意外地在評等上看到了S,蘇時自己都已經相信了自己上面一定有人,抱著胳膊靠進舒適的沙發裏,等著系統再替自己編出個能拿S的理由來。

  “宿主當前世界任務為【照顧好江輔秦】,任務完成度:A級。好評度:S級。綜合評等提升一級,宿主可享受抽取異能並學習優惠……”

  負責評定的機械音在耳旁響起,忽然聽見了熟悉的評等模式,蘇時訝然挑眉,抬手點開面板,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歷史好評上的一連串S。

  這還是他沒被處罰流放之前的評等方法,所謂好評度,指的並不是主要角色的好感度,而究竟具體是誰在打這個好評,到現在宿主們也都不儘然清楚。

  這一項評等實在太飄渺。很多人即使圓滿完成了任務,這一項也很可能低得離譜,從而導致整體的評等也有所下滑。不少宿主其實都對這項評等方式表示過抗議,可不知為什麼,主神卻從來都沒有收回或改變過這一項古怪的評等。

  或許等到所有的任務都結束之後,他就會有機會弄清楚這件事了。

  有了這次的經歷作為提醒,蘇時點選了【醫療】技能學習完畢,正要開始新世界,眼前卻忽然多了幾個選項。

  “宿主宿主,這是我們中級世界正式開始的福利。宿主可以選擇不同開局模式,只要選擇得好,一定也是可以給我們的任務提供便利的!”

  系統歡快的機械音在耳旁響起,蘇時對這項福利倒是並不陌生,微微挑眉,目光落在眼前的開局上。

  宿主中不乏喜好刺激、熱愛挑戰自己的存在,裏面的【修羅場開局】【生死一線開局】【心跳大挑戰開局】之類的高難度開局,基本都是叫高玩挑戰自我的。他當初也曾經好奇嘗試過,留下的回憶叫他一點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系統也覺得應該以求穩為主,游標飛快地閃了一陣,停在一個不起眼的選項上:“宿主,我覺得我們的任務之所以老是失敗,就是因為做得太多了。這次什麼都不做,就不會出錯了!”

  蘇時挑了挑眉,目光也落在那個選項上。

  【睡眠開局:合理調整切入時間點,保證開局半小時內會處在生理上處在昏迷/熟睡狀態,可以提供充足的時間進行世界線梳理、任務導入,最大限度避免意外發生。】

  確實很穩妥。

  自家系統長大了,都能幫得上忙了。蘇時心底不覺欣慰,點了點頭,抬手點上去。

  熟悉的失重感過後,他已經和新的身體徹底契合。

  房間內,瘦弱的人影蜷在床角,正安靜地熟睡著,脊背隨著呼吸輕緩起伏。

  幾道人影閃過,隱蔽地潛在屋外,其中一個小心地撬開門,朝同伴們隱晦地打了個手勢。

  眾人交換過目光,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短刀,屏住呼吸,小心地潛入進去。

  窗簾被風吹起,月光透過窗櫺灑進來,落在熟睡著的人身上。

  月光下,他的眉眼顯得格外清潤柔和,睡顏寧靜得叫人心口微縮,竟忽然叫人生出不忍傷害的恍惚錯覺。

  怔怔望著眼前毫無防備的人,幾個人面面相覷,動作竟都不由遲疑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蘇時: (≡_≡)

  #是有人針對吧#

  #一定是有人針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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