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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鍋我背了![快穿]》第93章
第93章 被監護的監護人

  他問得隱晦,卻任誰都不難猜出其中的意思。

  陸望津身體不便,又深居簡出,就算忽然消失,只怕察覺到的人也不會太多。

  更何況江輔秦原本就和陸望津關係匪淺,如果真是他把人給控制了起來,恐怕即使是華悅的員工,都很難意識得到情況不對。

  江輔秦那一句喜歡說得太過直白,幾乎沒給眾人以反應的機會,緩過神來,竟也覺得這樣的發展極有可能,一時間望著他的目光也不由微變。

  麒麟的總經理就站在邊上,聽見他的話,氣得再忍不下,上前一步:“胡說!華悅的股權明明是——”

  “華悅的股權,我確實不是用常規的手段獲取的。”

  江輔秦淡聲打斷了他的話,抬手分開眾人,徑直朝陸望津走過去,從懷裏掏出一份折起來的合同,俯身遞在他手裏。

  “麒麟的資金都投入在運行中,我沒有實力吃下華悅七成的股份,所以拿重組後總公司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來換,算是鑽了個空子。”

  從來沒聽對方提起過這件事,蘇時眉峰微挑,抬手接過那紙合同:“我記得當時只要了五百萬……”

  “我確實拿不起,帳面上一分流動資金都沒有,不然就只能把自己賣給你了。”

  江輔秦半蹲在輪椅前,握住他的手,全然無視了總經理痛心疾首的注視,語氣篤定得一點都不像在信口胡說。

  眼前這個人把合同上簽了字,找了個律師扔給他就不見蹤影,又說了條款可以隨意修改,給他留下了現成的機會。

  這樣簽合同,他其實早就已經下了決心,只是一直不敢和對方開口。

  當初是他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奪走了華悅,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他怕陸望津會以為自己這樣是在彌補,又擔心對方責備自己太過任性,更怕陸望津會開口拒絕。

  陸望津不是個太喜歡出風頭的人,他原本不打算這樣高調,可現在卻忽然改了主意。

  這些人說他什麼都沒有關係,他應該被指責,做錯了事原本就該被人指摘,可他們不該把陸望津當成一個被人隨意同情談論的失敗者。

  這個人一直都在保護著他,現在輪到他站在前面了。

  蘇時望了他一陣,終於輕笑起來,抬手揉揉額角,輕舒口氣:“看來我今天其實不必來。”

  “多虧你來了,不然我早就要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江輔秦握住他的手,一絲不苟地認真開口。

  不知為什麼,陸望津的手似乎要比他還熱一點。江輔秦心口微沉,握著的手微微收緊,抬手想要去試他額間溫度,卻被蘇時拉回身側,坐直身體朝眾人淺笑著溫聲招呼。

  陸望津原本就是IT峰會的常客,在場的人無論心裏怎麼盤算,也不敢在面上和他為難,紛紛客氣回禮,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忽然緩和下來。

  蘇時朝那些熟面孔打過招呼,被他推著停在人前,目光落在那幾個發難的記者身上。

  他眼裏不見有什麼溫和之外的特殊神色,那幾人背後卻忽然一緊,莫名生出濃濃心虛,本能向後退開幾步,再不敢貿然開口。

  蘇時稍覺滿意,放鬆身體靠回輪椅上,點點頭:“辛苦了,諸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不知為什麼,眼前這人分明該是受害者的角色,可他出現在這裏,居然就再沒人敢出言刁難江輔秦一句。

  先前挖到的勁爆消息大概已經足夠交差了,記者們面面相覷,半晌終於放棄,灰溜溜地離開了會場。

  廳中的氣氛立時顯得輕鬆愉快起來。

  原本冷眼旁觀的老闆們紛紛上前,笑意吟吟地和江輔秦打著招呼,有人提起那場被人津津樂道的駭客大戰,也有人問上兩句有關靈犀的具體運作模式,每個人的目光卻都會隱晦地掃過陸望津身上。

  麒麟不像是當初的華悅那樣高度控股,只有百分之六十一的股份沒有被分下去,如果這之中有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都在陸望津手裏,這個人反而成了諸多股東中拿到最大頭的一個。

  按理說董事長也不絕對需要控股超過五成,只要有直系親屬拿到大部分股份,依然能夠算數。可就算兩人真是那種關係,江輔秦居然直接把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都交付出去,這樣的做法也實在叫人有些費解。

  看著一坐一立的兩人,眾人面上依然是一團和氣,心中卻都各自盤算起了真正的內情。

  江輔秦沉穩地應對著眼前來來往往的生意夥伴,心中卻已隱隱焦灼,不時回頭,目光擔憂地落在依然平靜淺笑著的人身上。

  兩人昨晚都有些情難自抑,事後雖然仔細處理過,可陸望津的身體畢竟不好,今天又折騰過來,身體不一定還能支撐得住。

  之前一拉手,就覺對方手上溫度不對。他現在滿心都急著問問那個人是不是不舒服,回應著商場的無用寒暄,心中不覺生出濃濃焦躁,神色就也帶出些冷然不耐來。

  正焦灼間,掌心再度貼上微溫的觸感,捏著他的手輕握了兩下,像是提醒,也像安慰。

  江輔秦下意識回身,迎上那雙眼睛裏溫寧的安撫,抿了抿唇輕輕點頭,把眼裏透出的焦躁一分分壓下去。

  陸望津微仰了頭望著他,眸光依舊清潤平和,見他冷靜下來,眼裏才透出一點溫和的笑意。

  望著他眼中的柔和光芒,江輔秦微抿了唇,再度生出些不情願,恨不得立時蹲下去抱著人不放手。

  蘇時彎了彎眉眼,指腹輕劃過他的掌心,極隱蔽的酥軟觸感叫江輔秦心口輕顫,本能地握住那只手,溫煦淌過的暖流漫過胸口,終於叫心緒徹底平復下來。

  兩個人的動作雖然都算隱蔽,氣場卻實在太過旁若無人,叫人根本沒辦法裝作無視。

  在座的都位高權重,不少人其實都熟稔風月場上的玩法,望著江輔秦人前冷硬如鐵的架勢,心裏就更多了幾分掂量。

  *

  峰會的重頭戲結束,剩下的就都是聯絡交流的寬泛場合,酒店也提供了豐富的自助餐可供選擇。

  侍者將倒好的紅酒送上來,有人上來敬酒。蘇時不好拒絕,作勢去拿酒,毫不意外地被江輔秦抬手攔住:“你在吃藥,不能喝酒,我去給你拿別的。”

  說著,他已經將侍者叫到一旁,低聲囑咐了幾句。

  看著愛人分明已經有了顯眼氣勢的背影,蘇時笑了笑,頗為感慨地輕歎口氣,重新放鬆靠回輪椅裏。

  再往後,還能叫他擺出監護人架勢的場合,恐怕不會太多了。

  侍者很快換了杯熱可可回來,江輔秦試了試溫度,自己嘗了一口,才半蹲下去遞給陸望津。借著俯身替他整理衣物的機會,指尖劃過對方耳後,溫度果然比平時高出不少。

  “只是有點低燒,不要緊。”

  蘇時握住他的手,把APP上的數據亮給他看。江輔秦卻蹙緊了眉,蹲在輪椅旁仰頭望他,低聲開口:“這裏沒什麼意思,我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他的語氣低沉柔和,卻分明不是商量的架勢。

  蘇時啞然輕笑,輕輕搖頭,握住他的手:“這是難得的機會,你要在商界立足,永遠不能孤軍奮戰。這些人裏可能會有你的客戶,也可能有你的朋友或是敵人,除了這種峰會,你幾乎不會再有和他們這樣接觸的場合了。”

  江輔秦眼底終於隱隱透出焦灼,抿了抿唇想要開口,迎上那雙眼睛裏溫和的堅持,終於還是把話盡數咽了回去,沉默著低下頭。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蘇時笑了笑,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臂:“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他這裏有休息區,我先去歇一歇,好不好?”

  “不是麻煩,我——”

  江輔秦急聲否認,握緊了他的手,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能有底氣穩穩當當站在這裏,能不留後路地去應對那些記者,都是因為清楚對方一定會來。只要陸望津在這裏,在看著他,即使什麼都不必做,他也敢橫衝直撞地闖出一條路來。

  陸望津不是他的麻煩,從來都不是。

  他想告訴眼前的人,在記者身後看到對方的身影時,他幾乎冷凝的胸口是怎樣倏然回暖,心臟是怎樣砰砰跳動,把血液重新充盈進乾癟的血管,他有多想不管不顧地推開一切,直朝著那個人跑過去。

  可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能準確地傳達自己的情緒。

  似乎總是不擅長把話說對,江輔秦懊惱地垂下目光,用力抿住唇角,卻忽然被熱可可的杯壁輕燙了下臉頰。

  下意識抬頭,陸望津手裏拿著那杯可可,微挑了眉含笑望著他,根本就一點兒都沒生出他想像中的誤會。

  像是忽然戳破了個鼓脹得要爆開的氣球,江輔秦陡然泄了氣,瞪了他半晌,終於也忍不住笑起來,握住他的手背吻了吻:“我送你去休息。”

  他的動作顯得溫柔優雅,即使在人前也不會顯得失禮。蘇時眸色微暖,由他將自己推到休息區,朝他揚了揚手裏的杯子:“去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江輔秦輕輕點頭,卻又覺得不放心,替他搜羅了不少小食茶點,放了滿滿的一桌。

  望著他的動作,蘇時眼裏暖色愈濃,朝他招招手,一隻手輕攥成拳,擱在他掌心。

  江輔秦微怔,目光倏地亮起,半蹲在輪椅旁,抬手包住他虛握著的拳頭。

  蘇時含笑直起身,兩人身形交錯,唇瓣恰好擦過對方的鬢角,看著年輕的愛人立刻滿臉通紅,滿意地笑吟吟張開手。

  一塊大白兔奶糖就躺在了江輔秦的掌心。

  都已經多少年沒吃過這樣的零食,江輔秦睜大了眼睛,抬頭怔然望他。

  蘇時笑了笑,剝開糖紙,把裏面的奶糖塞進他嘴裏:“好了,高興了嗎?”

  香甜的氣息飛快地在舌尖漫開,指尖拂過唇瓣,叫江輔秦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目光挪不開地落在那雙浸透笑意的烏潤瞳眸上。

  想親親他。

  警惕地瞄了一眼四周,趁著還沒有人望過來,江輔秦含著糖塊飛快俯身,在愛人的唇上落了個吻。

  蘇時微微挑眉,含笑敲他額頭。江輔秦心滿意足地向後挪開,又摟住他的肩頸貼了帖臉頰,才終於快步離開。

  見他重新回到觥籌交錯的人群中,蘇時才終於闔上眼,放鬆身心向後靠去。

  身體的不適如影相隨,倒不算嚴重,只是酸痛得坐直一陣就覺不支,眩暈的次數也顯著增多,總叫他無法徹底集中注意力。

  吃了兩片藥,蘇時合了眼靠在輪椅裏閉目養神,隱約覺得身旁有人走動,卻也打不起精神再多做理會。

  他已經全盤交出了華悅,雖然江輔秦把麒麟的三成幹股給了他,卻畢竟只是名義上的轉讓,只能鎮得住大部分人的念頭。

  商場從來都不是一團和氣的,尤其是接手父輩生意的第二代,其實良莠不齊,有許多做事都沒多少分寸,只是礙於父輩不好招惹,眾人平日也都多有忍讓。

  他既然來了,就做好了被人嘲諷的準備。

  “陸董,怎麼樣,喝一杯嗎?”

  腳步聲停在身前,已經不能再置之不理,蘇時微蹙了眉睜開眼,禮貌地稍一頷首:“抱歉,我不方便喝酒。”

  面前的青年叫宋戈果,是驍虎總裁宋義秉的兒子。驍虎是麒麟最核心的處理器供應商,麒麟的核心演算法,就都建立在其公司的最尖端產品之上。

  宋義秉白手起家,雖然不失手段,為人卻足夠誠懇仗義,在商場上很吃得開。可他這個兒子的個性卻和他截然不同,平素極為高調張揚,私生活也混亂,在公眾面前時常口不擇言,是個人人頭痛的刺頭。

  兩人的年紀其實差不多,宋戈果比他小上兩歲,從小就聽著父親口口聲聲誇著陸望津,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好不容易見到這人栽了跟頭,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揚眉吐氣的機會。

  “怎麼,陸董不光沒了公司,連酒都不讓喝了?”

  故意睨了目光朝人群中一望,宋戈果得意洋洋坐進沙發裏,晃了晃手裏的酒杯。

  “依我看,陸董今天可實在不舒服得很……這樣他也捨得叫你出來,就為了叫所有人都知道你沒事嗎?”

  隱約覺得他意有所指,蘇時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他身上。

  見他反應,宋戈果對自己的推斷越發篤定,愈發得意忘形地將身體拉近,壓低聲音:“陸董是不是一直都被關著?想不想出來?想就求我,我把你買出來就是了。用不著叫那個江輔秦拿什麼股份哄你,那些都是虛的,你根本就拿不到……”

  他的話雖然冒犯,其實卻直白地說出了大多數人心中的猜測。

  江輔秦雖然年輕,卻已看得出殺伐果斷的雛形來,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此前乾脆俐落將華悅逼到死路的作風,更叫所有人都對這個過分年輕的新對手生出隱隱敬畏。

  相比之下,陸望津雖然同樣在商場上成名已久,卻從沒有過親身下場博弈的時候,加上身體不便,偶爾一次叫身邊的人算計得翻了船,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陸望津身體不舒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不要說江輔秦望著他的目光簡直毫無顧忌,那雙眼睛裏的執念要是再強一點兒,說不定直接就把人帶回家去了。

  有了那個記者帶頭,眾人的猜測也毫無懸念地一路跑偏。在人們看來,一定是江輔秦把人想辦法囚禁了起來,逼著他轉讓了股份,甚至把人也已經辦了。甚至這一次特意帶著陸望津出來,也是有意在人前做這樣一出,好打消外界沸沸揚揚的猜疑的。

  猜想一旦成型,就會自動往裏面填補有說服力的證據,人們湊在一起嘀咕一陣,心裏就都篤定地有了數。

  陸望津一定是被關小黑屋了。

  都是商場上的生意夥伴,人家自家的事,連陸望津自己都沒表現出抗議來,看熱鬧的自然也不好插手多管。也只有宋戈果有這個膽量,趁著江輔秦沒注意,就跑過來找陸望津的麻煩。

  蘇時聽得微愕,心念轉動間已經懂了他的意思,微微挑眉,將輪椅往後挪開:“你是說——我被他關了?”

  雖然還不大明瞭過程,但憑藉他多年的接鍋經驗,依然看到了一口大鍋憑空而降,搖搖晃晃落在了自己頭頂。

  不能掀。

  難得還會有人給自己送鍋,蘇時心中莫名欣慰,端起杯子抿了口熱可可,打起精神繼續聽他說話。

  “這不是顯然的嘛,大家心裏都一清二楚,陸董也用不著強撐著了。”

  宋戈果心花怒放,得意洋洋點頭,把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陸董當年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也是真叫人唏噓。不就是錢的事嗎?你說要多少錢他才肯放過你,我幫你掏……”

  兩人的日子過得安穩,看著外人這樣煞有介事地猜來猜去,居然也意外的有趣。

  有了新鍋的蘇時心情頗好,態度也不覺和緩,含笑搖搖頭:“不必了,多謝。”

  “誒,別客氣嘛,好歹都是朋友一場——”

  這些年父親拿來訓斥自己的人已經落到這個境地,宋戈果越發揚眉吐氣,抬手就要去攬他肩膀。

  蘇時微挑了眉,將輪椅再度向後挪開,卻忽然覺得彷彿碰上了什麼東西。

  還不及反應,冰涼的水意已經澆透了半邊身體,擺在身後的花瓶應聲栽倒下來,在肩上重重砸了一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響。

  江輔秦霍然回身,看清休息區的情形,臉色驟然沉下來,快步朝他趕了過去。

  “不要緊,是我剛剛不小心。”

  蘇時溫聲開口,抬手拉住江輔秦的手腕。

  目光落在他身上,江輔秦的神色立時溫和下來,俐落地替他脫下淋得濕透的西裝,俯身把人直接抱了起來,小心地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衣服都濕了,我去叫他們換架輪椅,等一下……”

  “少在這兒假惺惺了,有本事你一直對他這麼好啊!”

  宋戈果從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頑主,被江輔秦當作罪魁禍首狠狠刮了一眼,反而越發來勁,掏出錢夾拍在桌上。

  “誰不知道你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麼多天不見人,把人領出來溜一圈,演場戲,就想叫人相信你了?不就是個床上的伴兒嗎,你開個價,我買了!”

  迎面一口鍋甩過來,蘇時愕然抬頭,肅然起敬地望著奮不顧身送鍋的宋戈果,抬手把江輔秦拉住:“他是驍虎的人,別跟他一般見識。”

  “誰叫他敢胡說八道!”

  江輔秦聽不得人說陸望津的不是,何況宋戈果說得這樣冒犯羞侮,眼裏驟然燃起熊熊怒火,卻還是壓住情緒脫下衣物,把對方被淋濕的身體裹住。

  “我會給他教訓的,你不能再著涼,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身上的衣物濕漉漉貼在身上,一陣陣涼意往骨子裏鑽。蘇時確實難受,點點頭將身體交給他,江輔秦才要把他抱起來,卻被一旁頭髮花白的老者攔住。

  “輔秦,我論年紀虛長幾歲,勸你一句。陸先生他身體不好,你好好待他,別做下什麼叫將來後悔的事……”

  江輔秦被他攔住,愕然地抬了頭,顯然還沒能弄清楚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的情況。

  蘇時身上難受得打不起精神,胸肩沁涼地貼在他胸口,唇色淡白,叫人看著就愈發覺得油然生出濃濃同情。

  離得遠的人沒看到具體的情形,只聽到花瓶打碎,趕過來就看見陸望津被江輔秦抱在懷裏,又見江輔秦神色陰沉,更覺得猜想越發可靠。有人帶頭,人們就紛紛委婉地勸慰起來。

  “就是,小江啊,望津他其實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家的事。當初那件事其實誰心裏都清楚,你自己去查一查,其實不難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起來你也是承了他的恩的……”

  “他都已經把華悅給你了,恩怨該了也了得差不多了。你是個前途無量的孩子,別因為這些執念毀了自己才好。”

  “英雄落難,誰都有為難的時候。要是望津欠你多少錢,我們也不是不能替他還上,就別難為他了。”

  ……

  江輔秦百口莫辯,又急著帶陸望津回去,臉色微微漲紅,抿緊了唇低頭看向懷裏的人,試圖在他身上得到些許提示。

  蘇時啞然輕笑,拍拍他的手臂:“你越解釋,他們反而越不信,先回去吧。”

  對方都已經掀了自己那麼多的鍋,這個烏龍鬧得不大不小,就當是還自己一口鍋,倒也合情合理。

  江輔秦自己其實不在意別人指指點點,只是不想見別人指摘陸望津,見愛人也似乎也並不如何放在心上,抿了抿唇,還是將人往懷裏抱進去:“好,那我們先回去……”

  話音未落,蘇時的手機卻忽然響起了機械合成的甜美提示音。

  “陸先生,您的飛信個人帳戶,收入[對衝基金代理人]分成轉賬十三億六千萬元,請及時查收。”

  聽見那個堪稱恐怖的數字,原本還正起勁勸說著的眾人神色微滯,喧沸話音忽然弱了下來。

  最興奮的宋戈果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怔然半晌,才虛著聲音開口:“是……人民幣嗎?”

  作者有話要說:

  黑暗合夥人:打錢!打錢總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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