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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鍋我背了![快穿]》第108章
第108章 不具力量的至強者

  “淩霜!”

  秦永晝匆忙抱住他,急聲開口,手上卻忽然觸到一股溫熱。

  雪狼在喉間低嗚一聲,無力地伏倒下去。

  溫熱的鮮血轉眼就浸透了雪色皮毛,烏木的箭矢狠狠穿透腰際,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指粗的箭矢將雪狼的整個身體都已穿透,看得出下了多狠絕的力道。以剛剛的位置,如果不是雪狼及時撲過來,這支箭說不定就會直接穿透秦永晝的胸膛。

  “不要緊的,別怕,不要緊的……”

  秦永晝啞聲開口,喉間滯澀得幾乎喘不上氣。手上片刻不敢耽擱,正要將箭矢砍斷,卻忽然被一隻雪白的前爪輕按在手上。

  雪狼靠在他臂間,急促地喘息著,烏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顯出無聲懇求。

  “淩霜,我是你的承受者,你讓我把箭取下來,把箭取下來你就不疼了。聽話,好不好?”

  撫了撫雪狼的頸毛,秦永晝哽聲開口,就要替他把那支箭砍斷拔除。

  “錯了,你根本就不是它的承受者。”

  林中傳來熟悉的聲音,秦永晝心口一沉,猛然抬頭,朝林中望過去。

  一頭接一頭的獵狼從林中現出身形,為首的灰狼一步步逼近,望著眼前這個曾經擊傷過自己的人類少年,眼裏顯出嗜血的殘酷殺意。

  秦永晝半跪在地上,護著雪狼的手臂收緊,冷聲開口:“你是什麼意思?”

  “四年不見,你倒長了點本事。”

  秦元洲緩步走出來,目光落在他身上,冷笑一聲:“你大概還不知道,在伴生獸和人類共同生活之後,最多三年,身上就會顯出相同的記號——你看他的身上,有任何地方像是有記號的樣子嗎?”

  秦永晝怔然聽著,本能地望向懷中的雪狼,眼底漸漸透出不安。

  他確實從沒替雪狼承受過任何傷害——無論是他們剛離開族人,在夜雨中一路逃亡,還是後來被狼群圍攻,險些就丟了性命。這四年裏他們並非不曾遇到過危險,雪狼時常會刻意避開他,有時候甚至會在外面過夜再回來,他卻從來都沒有生出過半點懷疑。

  他竟然始終以為,只是因為雪狼天賦異稟,或是那位神明真的聽見了他的祈望……

  雪狼無力地靠在他臂間,血已經不太流了,呼吸卻也漸漸微弱下來,只是黑澈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凝望著他。

  “淩霜……”

  即使不相信秦元洲的話,看到雪狼的反應,秦永晝心中也已隱隱生出不安,已經扶上箭尾的手一顫攥緊,又強迫著自己收了回來。

  同等的傷害,對於人類來說有能力承受,雪狼卻未必就能受得住。

  如果這支箭拔–出來,卻不能將受到的傷害轉移到他身上,到時候光是拔箭引起的失血,說不定就會要了雪狼的命。

  他賭不起。

  “沒關係的,別怕,我先帶你回村子裏,村子裏有大夫,你不會有事的。”

  壓下心底的不安,秦永晝半跪下去,想要把重傷的雪狼抱起來,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狼嚎。

  應著頭狼的嚎聲,群狼迅速將他的去路攔住,伏低身體,喉間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永晝,它既然不是你的伴生獸,就意味著它是自由的,誰都可以同它契約。”

  秦元洲緩步上前,目光落在他身上,彷彿絲毫沒有帶上身旁狼群的殺氣,語氣依然耐心平緩。

  “它受的傷很重,你的年齡不夠,還不能同它正式契約。現在唯一能救它的方法就只有叫它和我契約,叫我代他承受傷害,不是嗎?”

  秦永晝的動作忽然微滯,胸口窒悶得幾乎喘不上氣,把身體漸冷的雪狼抱進懷裏,輕撫上他被血色浸透的皮毛。

  即使再不願承認,秦元洲的話也無疑是對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叫雪狼儘快同人類契約,然後把受的傷轉移到人類身上。

  這也是大部分人類捕獲守護獸常用的方法,許多猛獸都會在瀕死之際選擇屈服,從而換取活下去的機會。

  少年半跪在地上,手臂緊繃得幾乎僵硬,胸口激烈起伏。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能夠保護好雪狼,以為他們會成為註定的夥伴,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他必須要面臨這樣的抉擇。

  “永晝,你最好識相,不要叫我做出不得已的事來……”

  見他依然固執不動,秦元洲的聲音漸漸陰寒,透出與狼群共通的殺意。

  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侄子和雪狼之間存在著某些特殊的羈絆,為了不對雪狼造成額外的傷害,才會一再對秦永晝留手。現在既然已經確認了雪狼沒有主人,自然也用不著再有什麼忌諱。

  受到他情緒的影響,頭狼也再度刨了刨地面,做出了攻擊前最後的預備姿勢。

  已經沒有再遲疑的機會了。

  秦永晝眼眶已經發紅,手臂上的力道卻依然輕柔小心,在雪狼的額頭上輕輕親了親,才要把他放在地上,雪狼卻忽然低嗚一聲,打著顫站了起來。

  那支箭傷到了內臟,雪狼的嘴角都已經流出些血跡,身體搖搖晃晃,卻依然拖著輕輕顫動的箭尾迎上狼群,將尚在怔忡的少年護在身後。

  雪色的身影已經被鮮血染透了大半個身體,卻依然毫無畏懼地直面上兇悍的狼群,身體同樣緩緩伏低,做出威脅的姿態。

  蘇時可一點都不打算和什麼人契約。

  一個人只能契約一隻守護獸,雖然看到秦元洲解除掉現在的頭狼契約,再契約上一條毫無戰力的薩摩耶,結果大概會十分大快人心。可契約畢竟是契約,除去共用傷害之外,總還有些額外交融的東西。

  自己只是受了點傷而已,對方現在可是打算要秦永晝的命,他還是得儘快嚇退狼群,把人帶走才行。

  有止痛劑在,箭傷不覺得疼,只是身上冷颼颼的沒力氣,不算什麼大問題。

  蘇時蹬穩地面,有些血色已經將純白的軟毛打濕了,稍顯狼狽,反而添了幾分難得的殺氣。

  浴血的雪狼雙耳向後背起,犬牙齜起,喉間發出威脅的咆哮。

  原本已經準備進攻的狼群忽然遲疑,有些居然夾起尾巴向後退開,剩餘的也大都猶豫著直起身,目光落在那一團染血的純白上。

  ……

  大雪團子。

  狼的記憶力其實並不算好,卻依然記得幾年前曾經見過的奇怪同類。

  當初的小雪團長大了不少,卻並沒有變成普通狼的模樣,幾乎就像是照著小時候的模子放大了幾倍,一身潔白的軟毛看著就好蹭。

  叫聲也好聽,嫩嫩軟軟,一點都不像別的狼那樣嘶啞粗獷。只是傷得似乎很重,身體搖搖欲墜,耳朵都耷拉了下來。

  狼群心軟。

  狼群不想動。

  發覺了狼群的異樣,秦元洲蹙緊了眉,再度朝頭狼下達了攻擊的指令。

  頭狼長嚎一聲帶頭縱身撲上,蘇時正準備迎擊,眼前卻忽然幾乎不差分毫地劃過幾道灰影,將頭狼攔了下來。

  從沒被自己統帥的狼群反戈相向,頭狼惱火地粗聲咆哮,圍上來的狼卻只是努力地晃著僵硬的大尾巴,一味攔在他身前,努力想要緩和著不知怎麼就打起來了的局勢。

  蘇時錯愕地豎起耳朵,來回望瞭望,身體忽然一輕。不及回神,已經被秦永晝抱在懷裏,拼命往山下趕去。

  這樣幾乎早已註定的局勢居然也會生出變故,秦元洲氣得要命,立即下令追趕上去。在頭狼的一再催促威脅下,狼群也只得不情不願地追在後面,嗅著雪團一路滴下的新鮮血跡,腳步就越放越慢。

  頭狼卻沒有壓制速度,不多時就已趕上了秦永晝,長嘯一聲縱身撲上去,卻忽然被草叢中射出的一支箭狠狠擦過左耳。

  激烈的痛楚叫秦元洲悶哼一聲,抬手捂住耳畔,尖銳的嗡鳴聲令他一陣眩暈,已經有鮮血從指間流了下來。

  高大的中年獵戶從樹叢中鑽出,手中還握著勁弓,一眼就看到了秦永晝懷中的雪狼,蹙緊了眉大步過去:“小晝,雪狼怎麼了?”

  “葛叔!”

  見到他的身影,秦永晝眼眶一酸,快步迎上去:“淩霜受傷了,我想帶他去找醫生……”

  “快去,這麼重的傷,耽擱了可就危險了。”

  掃了一眼雪狼身上的箭矢,獵戶的神色也嚴峻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包淡黃色的藥粉,撒在雪狼的傷口上。

  獵戶姓葛,是村中有名的勇士,守護獸是一頭獵鷹。一人一狼最初在村子裏定居下來的時候,就是他教會了秦永晝在林中生活的本領,今天進山,原本也是想趁著大雪封山之前打些獵物回去的。

  藥粉能止血,卻又激起了傷口的一陣疼痛。蘇時正替自己續著止痛劑,被忽然強烈的痛楚引得一激靈,喉間忍不住低嗚出聲。

  “沒事沒事,別害怕,疼一下就不流血了……”

  看著雪狼隱隱悸栗抽搐的四肢,秦永晝心裏也跟著疼得喘不上氣,手臂卻依然不得不箍緊,以免他掙扎之下再傷到自己。

  新的止痛劑很快就頂替上來,痛楚轉眼潮水般退去。看著少年眉眼間幾乎滴血的痛楚,蘇時晃了晃尾巴,抬爪扒住他肩膀,仰頭蹭了蹭他的下頜。

  都到了這個時候,雪狼居然還在安慰自己。秦永晝喉間發澀,小心地揉著雪狼的頸毛,水汽就不覺模糊了視線。

  眼看幾乎到手的雪狼又要泡湯,秦元洲無論如何也不甘心,深吸口氣振作精神,忍著疼上前一步。

  “閣下,這是我們族內的事。這頭雪狼極為兇悍,野性難馴,如果把他們帶回去,無異於引狼入室……”

  獵戶抱著手臂,回頭望了一眼正和少年抱抱蹭蹭的兇悍雪狼,挑了挑眉,徑直拉開了手裏的弓箭。

  這幾年來,他也算是看著這一人一狼長大,真要說野性難馴,隔壁家裏養的貓都要比少年那頭雪狼兇猛得多。

  秦永晝從沒說過身世,卻畢竟舉止守禮進退有度,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出來的孩子。偏偏那麼小的年紀就孤身一人穿過叢林,一定是因為什麼極危險的遭遇。

  現在看來,多半就是被這些人給一路迫害追殺的。

  獵戶性情仗義,示意秦永晝快抱著雪狼去療傷,手中弓箭穩穩瞄準秦元洲,並不答他的話。

  頭狼吃了虧,一時不敢再貿然上前。狼原本就只是長於群體攻擊,現在狼群消極怠工,頭狼又討不到什麼好,望著閃著寒芒的箭頭,秦元洲到底還是不得不暫且退卻,帶著狼群隱沒進了林中。

  獵鷹盤旋在上空,一直監視著狼群遠遠離開,才終於長鳴一聲,向遠處飛去。

  秦永晝一路將雪狼抱回了村子裏,葛獵戶也很快趕上,幫他把雪狼安置下來,又將村子裏最好的傷醫都召集了過來。

  血實在流得太多,往日精神活潑的雪狼已經沒了力氣,虛弱地蜷在少年懷裏,身體微弱起伏,眼睛都已半闔上。

  不止秦永晝,村民們也跟著焦急。人們忙忙碌碌地進出著不大的小屋,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傷醫眉頭蹙得死緊,很快商議出了決斷,叫秦永晝把雪狼抱緊,至少先把箭拔下來。

  村中沒有用來止痛的藥劑,拔箭的時候難免要疼。就算雪狼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本能地掙扎下來,也難免會加重傷勢。

  秦永晝蒼白著臉色點點頭,手上緊緊抱住雪狼,低頭輕蹭著他頭頂的軟毛,聲音發啞:“淩霜,忍一忍……”

  蘇時眨眨眼睛,安慰地拱了拱他。感覺到依然暖烘烘的氣流打在臉上,少年喉間一哽,收緊手臂,眼淚就跟著落了下來。

  溫熱的液體落在雪狼的軟毛上,轉眼就打濕了一小片。村民們在旁邊看著,心裏也不由跟著發沉,屋裏的氣氛漸漸凝滯下來。

  多少也要顯得逼真一些才行,蘇時沉吟一陣,還是撤去了一半的止痛效果,才覺得疼痛漸漸泛上來,腰間忽然一涼。

  愕然地向下看去,傷口附近的白毛居然已經被齊刷刷地剃了下來。

  十分涼快。

  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特殊,蘇時不忍再看,把腦袋埋進少年的肘彎,心情複雜地抖了抖耳朵。

  老傷醫們有不少治療走獸的經驗,轉眼就將雪狼下半身的毛剃淨。獵戶已經抽出腰刀斬斷了箭的兩頭,示意秦永晝收緊手臂,看著少年憂心忡忡的神色,目光卻忽然一亮。

  “有了,把這個給它喝下去,說不定就沒那麼疼了。”

  說著,獵戶已經解下了隨身的酒壺,小心地勻出一瓶蓋的酒,遞給了秦永晝。

  狼是不能多喝酒的,可如果少喝一點,卻和人類醉酒的反應差不多,如果能醉得昏沉睡著,確實能減輕不少疼痛。

  秦永晝眼中也不由顯出希望,撫了撫雪狼的頭頂,小心地掰開他的嘴,把那一點酒給他喂了下去。

  蘇時根本沒有多少酒量,正因為下方涼颼颼的透氣感而痛心不已,忽然被喂進了奇怪的辛辣液體,心頭驀地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沒事的,淩霜,別怕,喝了它就不疼了……”

  溫聲安撫著忽然不安的雪狼,秦永晝盡力叫自己冷靜下來,撫過雪狼額頂的皮毛,抱著他貼在自己臉頰上,努力叫自己懷裏的溫度傳到身體已經微冷的雪狼身上。

  奇異的眩暈騰上來,意識也跟著漸漸渙散。

  隱約覺得體內的力量正在難以控制地變化,蘇時抬爪扒了扒少年的手臂,艱難地轉了轉腦袋,還是沒辦法抵抗酒精的影響,頭一歪就沉沉睡去。

  細織的白布被鮮血染透,箭身被猛然拔除,血色轉眼就占滿了視野。

  即使在昏睡中,雪狼的身體依然顫慄繃緊,低嗚聲斷斷續續泄出來,又無力地軟倒下去。

  人們轉眼忙碌起來,早已搗好的止血藥材一層層裹著潔淨的棉布覆在傷口上,轉眼就被血色衝開,下一塊卻已經接上去。忙碌了近半個時辰,血才終於徹底止住。

  棉布被小心翼翼纏上去,覆住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雪狼依然昏睡著,身體微弱起伏,顯得十分虛弱,卻畢竟沒有被失血和重傷而帶走生命。

  眾人臉上終於紛紛顯出喜色,又忙活了好一陣,確認了雪狼暫時已經沒有危險,才終於放心地各自散去。

  “現在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了,也要小心一點,獸和人都是一樣的,受傷之後就算血止住了,發熱也可能要了性命。”

  老傷醫特意留下,囑咐著秦永晝還要注意的事:“多給它喂幾次水,試著少喂點吃的,要是它願意吃東西,那就不要緊了。夜裏多查看些,今晚還是要緊的……”

  秦永晝聽得專心,逐一記下了要注意的事,才將老傷醫送出門外。

  天色已經暗下來,雲層漸漸推積,冷風呼嘯,轉眼就要落雪了。

  謝過了眾人的幫襯,秦永晝放心不下雪狼,快步回了屋裏,腳步卻忽然一頓,隨即愕然地睜大了眼睛。

  床上的雪狼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個生著獸耳獸尾的清秀少年。

  他似乎沒見過這個少年,卻又莫名覺得十分眼熟。

  不論從耳朵還是傷口看來,眼前的少年無疑是雪狼的化形。

  傷得實在太重,他仍伏在床上安靜昏睡著,肩背上覆著短短的一截白絨,腰間原本包紮的白布因為身形的變化而落在一旁,傷口又隱隱滲出血跡。

  不能再往下看了。

  秦永晝臉頰發燙,目光不敢亂瞟,快步過去拿起被子,把獸耳少年裹好,又替他把腰間的傷口重新包紮妥當。

  少年身形單薄,安安靜靜被他攬在懷裏,依然無知無覺地昏睡著,唇色淡白,臉頰卻因為酒力而泛起一層淡粉色。

  下意識撫上那張尤其清秀好看的面龐,秦永晝挪了挪位置,叫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額頭忽然習慣性地隱隱抽痛,忍不住輕吸了口冷氣。

  他並不是沒見過這個少年,只是每次見到的時候,都會忽然劇烈頭痛不省人事,所以下意識以為自己是做了個夢。

  不是夢。

  雖然已經化成了人形,那雙耳朵卻還和原來一模一樣,柔柔軟軟地生在頭頂,覆著細密的軟毛,內裏透出一點粉色。

  不知是不是少年在夢裏見了什麼,耳朵忽然動了動,叫秦永晝的目光一跳,倉促轉開視線。

  淩霜還受著傷,現在絕不是擼耳朵的時候。

  強行壓下心底的念頭,秦永晝小心地擁著他躺在榻上,起身去倒了碗溫水,又把少年重新扶回懷裏,將碗沿輕抵在他唇邊。

  甘甜的清水緩解了失血帶來的焦渴,也衝淡了那一口酒帶來的微醺。

  蘇時晃晃腦袋,眼前的視線由模糊到清晰,仰頭迎上秦永晝關切的目光,習慣性地挑了挑嘴角,打算蹭蹭他以示安慰,神色卻忽然微凝。

  ……

  觸感不對。

  獸耳不安地動了動,蘇時深吸口氣,抬起目光。

  燭火劈啪一跳,光影一瞬搖曳。

  夜色降臨,暮雪輕柔地覆蓋了人類的蹤跡,一切都變得靜謐下來,靜得能聽見雪花撲簇落在枝頭的聲音。

  秦永晝摒了呼吸,輕輕撥開他的額發,抬手撫上少年柔和的眉眼:“淩霜……”

  不行,還差半年才到十八歲呢。

  蘇時心口一跳,毫不猶豫就要拒絕,秦永晝遲疑一瞬,已經又滿心擔憂地說了下去。

  “你變身……都不穿衣服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攻:擔心 Q^Q

  #雪狼怎麼了#

  #雪狼就不能剃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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