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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為人下》第133章
第四章 迷情之途

 一夜歡愛之後,兩人多了一點心照不宣的默契。阮韶次日坐在馬上不舒服,便被劉卓抱在了身前。他略微扭捏了一下,也沒拒絕。兩人共騎一匹馬,趕路的腳步明顯緩慢了下來,可誰都沒對此說什麼。

 慢悠悠走了一整天,傍晚才到達計劃中的縣城。投宿客棧時,劉卓只要了一間上房,看阮韶在旁邊只掃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這是他們倆除了不急著趕路外,另外一個默契。

 客房的大床上,帳子低垂,整個兒搖晃得咯吱作響,踏案濕漉漉的,一道水跡延伸向房中浴桶。那裡已灑了一地的水,濡濕的衣服和布巾丟得滿地。

 阮韶跪在床上,若不是手捆在床腳的雕花柱子,身子早就酥軟地癱在被褥裡了。劉卓握著他的腰,胯下粗硬的性器正在他臀間抽送,一下下幹得又重又狠,只把那處搗弄得汁水淋灕,淫靡不堪。

 阮韶的嘴上也綁著根帶子,系在腦後,嘴裡堵著東西。劉卓猛地一挺腰,他搖著頭唔唔直叫,那聲音充滿了讓人想凌虐的誘惑。劉卓動作越來越急促,撞擊聲響成一片。阮韶已經叫不出來,身子不住地被頂得撞上柱子,額頭都蹭紅了一片。

 劉卓伸手摸到他已經漲得生硬的分身,笑道︰“竟然如此快活?你裡面也都快把我的東西生吞活吃了,就餓成這樣?賤人,看看以後阮臻能不能滿足你。”

 他一提阮臻的名字,阮韶身子將他纏得更緊了。劉卓頓時慍怒,捏著阮韶的臀,一點點把自己的陽物抽出來。阮韶一驚,急忙將臀挺送過去,想將那硬物吞回來。劉卓的手掌啪地一聲落在他柔膩白潤的臀上,打得他身子一顫,小穴猛地緊縮。劉卓忍不住大哼了一聲,挺身又插了進去。

 阮韶如獲至寶,忙把他的陽物緊緊纏絞住,扭動腰肢套弄吞吐起來。劉卓跪著不動,低頭看那腰臀像蛇似的扭著,紅腫的小穴如一張貪吃的小嘴,饑渴難耐地吞咽著自己。他舒服得直哼哼,喘息粗重,手在阮韶腰臀上亂摸,又握住他分身套弄著。

 阮韶腰酥腿軟,嘴裡若不是被堵著,早不知道淫叫成什麼樣。他手抓著柱子,借著力一下下把身子朝劉卓胯下送去,腰扭動得幅度也越來越大,讓那硬熱如鐵的器物在體內裡好生翻攪個透徹,來緩解一下入骨的酥麻。

 劉卓終於低吼出聲,一手按著阮韶的腰不讓他動,一手啪啪地拍在他挺翹的臀上。肌膚早已被汗水打濕,手掌拍下,響聲清脆。阮韶吃痛,後穴跟著一下下收縮絞緊,直教劉卓體會到了人間極樂。巴掌接連不斷地落下,玉雪似的雙臀漸漸發紅,更顯得愈發淫靡。

 阮韶已經受不住了,回頭淚水盈盈地望著劉卓,眼裡滿是渴求。

 劉卓笑,“好,好,這就給你。”說罷俯身摟著他,貼著他後背,挺腰用力抽送起來。

 阮韶仰頭靠在他肩上,身子滾燙。靠近了,聽得清他堵在喉嚨裡的,全是啊啊的叫聲,又浪又暢快。劉卓聽得心臟狂跳,一口咬住他脖側,下身一陣狂亂抽插。阮韶猛地繃緊了身子,劉卓也死死箍著他的腰,在他痙攣的體內緩緩抽插幾下,一同到了高潮。

 兩人喘息著倒回床裡。劉卓解開了阮韶的手和嘴上的帶子,親吻著他汗濕的唇,笑道︰“剛才這次舒爽不?我要不堵著你的嘴,你怕都叫得一條街都能聽到了。”

 阮韶臉頰上一片醉人的酡紅,氣喘吁吁地笑。

 劉卓摟著他,摸著他汗濕的身子,說︰“我真愛你……這身子。操了多少次都不夠。一想到將來要便宜了別人,就真是不捨。”

 阮韶斜睨他,道︰“本來就是別人的,你不過是佔了個便宜。”

 劉卓哈哈大笑起來,裡面有點說不明的苦澀,“好,好!既然是佔便宜,那總要盡量多佔點才劃算。”說罷壓住了阮韶,分開雙腿,挺身而入。

 阮韶扭腰相迎,沙啞地呻吟了起來。兩人緊抱著又一同墜入慾海。

 劉卓心裡有怨氣,阮韶也懷著心事,都想借助性愛來逃避,於是做得分外火熱。兩人在床上翻來滾去,一下是劉卓壓著阮韶狠操,一下又是阮韶騎在他身上顛簸,十分瘋狂。那床被震得咯吱大響,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劉卓便拉著阮韶下了床,按著他伏在牆上,托高他一條腿,狠命在他體內抽送。阮韶也放浪得也不能自己,一味迎合,嘴裡淫聲浪語地催促,身下更是汁水淋灕,絞纏得極緊。

 劉卓乾脆就著交合的姿勢,將他半摟半抱地朝床走。阮韶矮劉卓大半個頭,一路走得深一腳淺一腳,不斷把那粗長巨物吞吃到更深。這刺激太過劇烈,身體抽搐痙攣,膝蓋軟得沒有半點力氣。

 沒走到一半,阮韶就開口求饒,“阿卓,我不行了……放過我吧……”

 劉卓置之不理,胯下頂著他繼續前進。阮韶難抑地哭了起來,分身卻漲得更硬了。又走了幾步,他膝蓋酸軟,往下一坐。劉卓長臂一撈摟住他。只見他抽著氣,前面已經瀉了。

 劉卓不由大笑,抱起他放在桌子上,折起他的腿,挺腰猛烈抽送。阮韶還沉浸在高潮美妙的餘韻裡,雙眼無神地睜著,嘴唇微張,滿面潮紅,被頂弄得不住搖晃。他視線一陣明,一陣暗,覺得周遭事物都在扭曲旋轉,又有無數白色光點閃爍。

 好不容易,視線才上方男人的臉上。劉卓精壯的胸膛上滾滿了熱騰騰的汗珠,臉上布滿情慾,又是享受,又是發泄,做得十分狠。

 阮韶輕聲一遍遍地叫著他的名字,換來劉卓輕柔卻滾燙的吻。阮韶抬起酥軟的胳膊摟住他,在他耳邊喘息,道︰“你不開心,為什麼?”

 劉卓苦笑,“你不知道?”

 阮韶困惑地搖頭。

“沒事兒。”劉卓憐愛地吻著他,“也許你將來有一天會明白。”

 兩人夜裡被翻紅浪,白日趕路體力不濟,走得更慢了。夏日炎熱,走走停停,有時候一個午覺就睡過一個下午,於是乾脆就在野外露宿。夜晚,被天席地,又免不了激情勃發地滾做一堆。

 阮韶有一次取笑,說這幾日他光著身子的時辰,比穿著衣服的可要多多了。劉卓道︰“又不是沒有穿著衣服做的法子。”說著就又解開了他的褲子。

 那時兩人正共騎一匹馬,走在僻靜的樹林裡。阮韶知道劉卓要做什麼,驚得叫道︰“別在這裡!”

 “很快活,真的!”劉卓咬著他耳朵,一邊把他褲子褪到了腿根,捏著他的腰,往自己身下按去。兩人清晨歡愛過後才起程,臀間那處含著劉卓留下來的東西,又濕又軟,滾燙的陽物毫不費勁地就頂了進去。阮韶坐在那處,腰肢酥軟,靠在劉卓胸膛上直喘氣。

 劉卓操控著馬,加快了速度。阮韶登時就哼了起來,只覺得隨著顛簸起伏,身體裡那根孽物一下下朝最深出鑽去,

頂的他氣都喘不過來。劉卓倒是爽快地低呼輕笑。

 “舒服不?吃得那麼緊,你不說我也知道。”

 阮韶吟叫聲越來越大,揪著馬鞍發抖,身體裡那東西反而更加粗壯,插得他內部抽搐痙攣,腰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突然馬兒小小跳了一下,越過一根橫倒著的小樹幹。阮韶猛地瞪大雙眼,無法抗拒地隨著這個跳躍而起伏,重重坐在那根陽物上。身子仿佛都要被戳穿了,魂魄也都要沖出頭頂飛散而去。阮韶幾乎是哀叫著,伏倒在馬脖上。

 劉卓閉著眼喘息,享受著那處美妙至極的緊縮和絞纏,等那痙攣過去了,他摸到阮韶身前,那裡已是濡濕一片,顯然已經射了。

 劉卓笑起來,輕夾馬腹。馬兒跑得又略快了點。林中地勢有起有伏,又有不少灌木枯枝,馬兒不住地跳躍,幅度雖然都不大,但已經足夠給這兩人製造快感。

 阮韶再也直不起腰,就這麼摟著馬脖,臉埋在鬃毛裡,驚喘聲沒多久就變成了求饒,帶著濃濃的哭腔。劉卓置之不理,只是掐著他的腰,順著馬兒的跳躍抽送頂弄,每次都借力插得極狠極深,在那柔軟濕緊的體內盡情放肆,攪得汁水淋灕。

 阮韶啞著嗓子哀求,“不行了……饒了我吧。求你了!阿卓!求你了……”

 劉卓正在興頭上,哪裡理會他,更何況他裡面那般饑渴地緊絞著吞咽,分明也是爽到了極致,怎麼是真的求饒。阮韶克制不住痙攣,手裡緊揪著馬鬃。馬兒吃痛,竟是撒開蹄子奔了起來。

 阮韶這時叫也叫不出來,只覺得魂飛魄散,要死在這裡。劉卓急忙在他手背上一彈,讓他松了手,然後將他撈入懷裡。劇烈顛簸中,阮韶癱軟著靠在他肩上,眼前炸開一片茫茫白光,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阮韶才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出了林子,馬兒正在河邊吃著草。身體裡的器物已經退了出去,只留下一片粘膩。身體靠在堅實的胸膛裡,腰被一雙手臂牢牢摟住。

 “好點了嗎?”劉卓輕柔地吻著他耳垂,“對不起,剛才是有點過了。”

 阮韶軟糯地哼哼,半晌才說︰“也……不是太過……”

 劉卓樂了,在他唇上輕咬了一口,道︰“小妖精。”

 這樣慢吞吞走了五日,到了第六日,終於來到越國一座大城麗陽。這時,一路光顧著尋歡作樂的兩人才發現囊中羞澀,沒錢投宿客棧了。

 後來還是劉卓想了個好法子。他拿了最後一點銀錢,進了一家賭館,半個時辰後出來,已是贏得盆滿缽滿。若不算上身後追出來的賭館打手,他這錢可算賺得十分圓滿。

 阮韶看著劉卓在前面跑,後面七八個大漢持著棍棒追趕,又驚慌又好笑。劉卓沖過來拉起他一起跑,兩人一頭鑽進了鬧市,在人群裡左鑽右竄。阮韶眼見躲不過,抓了一把銅錢朝地上一撒。行人呼啦啦地圍過來撿錢,他忙拽著劉卓躲進了旁邊一條深巷。打手們向前直沖而去,根本沒留意這邊。

 確定脫險後,兩人氣喘吁吁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阮韶如玉的臉上帶著薄紅,一雙鳳眼盈著得意洋洋的笑,紅潤的唇間露出瑩白的牙齒,那兩顆犬齒輕咬著下唇,說不出的純真又俏皮。

 劉卓看得心頭莫名一熱,俯身捧住他的臉,溫柔地吻了過去。阮韶略驚了一下,中蠱般閉上了眼睛。

 這一吻輕柔綿長,充滿了憐愛疼惜,還有可不訴說的眷戀,卻是沒有半點情慾。良久,唇才依依不捨地分開。阮韶眼裡含著氤氳地水氣,和劉卓默默對望著。目光在兩人間膠住,黏稠得像雨季潮濕的空氣。時間仿佛也悄然駐足了片刻,天地間一片寂靜。而後,紅塵中的喧囂才又傳入耳中。

 兩人不約而同地別開臉。劉卓咳了一聲,掂了掂包裡的銀子,笑道︰“走,這麼些天風餐露宿,嘴裡都淡出個鳥來了。本王今天請你吃頓山珍美味。”

 臨江樓,已換上錦衣的阮韶和劉卓剛一進來,就被跑堂的小二熱情洋溢地往樓上雅座請去。雅座一面朝講,一面臨街,景色獨好。劉卓以為阮韶會把店裡最貴的菜都點上一遍,不料阮韶只點了兩個家常小菜後,倒是點了一大堆的越國特色小吃。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吃這些零嘴?”劉卓看著送上來的甜糕鹹餅,十分好奇。越國果蔬豐富,現在又是夏季,各種水果製成的糕點都是他這樣的王孫未曾見過的。

 阮韶就像過節的孩子似的,這裡嘗一口,那裡咬一嘴,吃得不亦樂乎。

 “大庸能有什麼好吃的?我可憋了這麼多年,做夢都想回越國來好好吃一頓。你嘗嘗這個水晶荔枝糕,我小時候可喜歡吃了,可惜每年只得這麼一季能吃到。還有這個黃牙果乳酪,我小時候生病,娘都會給我做這個吃。”

 劉卓不是很愛吃甜食,大部分時間都看著阮韶吃。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笑得有多溫柔,眼裡滿是寵溺之意。阮韶吃了個半飽,又叫小二送上了當地特有的竹酒。這酒亦偏甜淡,但入口餘香帶著一股竹葉的甘香清爽,教人回味無窮。

 阮韶道︰“大庸的就都太烈,我和阿臻到了夏天後,就偷偷自己學著釀竹酒,可怎麼也釀不出這個味道。不過我們釀的那個酒也好喝。阿臻走後,我自己釀,記不住方子,卻是再也釀不出那個味道了……”

 他白玉般的面頰上染著兩片醉人的酡紅,雙目濕潤迷離,眸子就好似浸在泉水裡的琉璃珠,呼吸裡全是清醇的酒香。

 劉卓默默凝視著他,摟住了他柔軟的身子,在他耳邊說︰“你現在已經回到越國了,可以天天喝你喜歡的竹酒。阮臻的酒,喝不到有什麼關系?”

 阮韶吃吃笑,“沒關系,等見了阿臻,再叫他給我釀……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會有這空閑了。”

 劉卓不禁道︰“他若不肯,那我為你釀,可好?”

 阮韶笑得更歡,從他懷裡掙出來,“怎敢勞王爺如此屈尊降貴?”

 劉卓撇嘴一哼,“你這一路還沒少勞煩我?”

 阮韶一臉無賴樣,又撲到桌子上大吃起來。

 劉卓倚著窗朝下往,忽然問︰“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街上那麼多賣燈籠的?”

 阮韶掐指一算,道︰“今年該是鬼節呀,我都過糊塗了。越國鬼節和大庸不同,連續三天,入夜後遊人點燈出遊,頭戴面具,假扮鬼魂,十分有趣。小時候我們最愛過鬼節了!”

 劉卓起了興趣,“我們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阮韶眼珠一轉,“那一定要先買兩個最嚇人的面具。”

 夜幕剛降臨,街市上已經燈火如繁星,屋檐下,樹枝上,小攤前,還有行人手中,都是一盞盞精緻的小燈籠。燈籠都為黃色,燭火一照,仿若一團陽光,頓時驅散了一方幽冷的夜色。行人也都身穿著素色薄衣,衣袂飄飄,臉上卻帶著各式猙獰面具,讓這場面即優美,又有一種異樣的驚悚詭異。

 夜市極其熱鬧,攤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看雜耍的人群中爆發陣陣歡呼,戲台上更是鼓樂大作,看客叫好。

 劉卓不禁道︰“若真有鬼市,不知道是否也和陽間沒有什麼不同。”

 阮韶笑道︰“人死了變鬼,鬼投胎變人。人和鬼本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兩人也打扮得和當地人一個樣,穿著素衣,頭戴鬼面具,看不清真人容顏。街市上人潮洶湧,時不時就有人呼喚走散了的朋友親人。

 劉卓忽然握住了阮韶的手,說︰“可要抓牢了。戴著這個面具,若走散了,可不知道如何找你。”

 “找什麼?你不應該趁機逃回大庸嗎?”阮韶的手軟軟地由著他握著,話裡帶笑意。

 劉卓晃了戴著面具的腦袋,道︰“那為謹防我逃走,你不該將我抓牢點?”

 隔著面具,誰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連眼睛都隱在面具下的陰影裡,只有眼中映著的星星點點的燈光在跳躍。劉卓感覺到掌中那只手緩緩地動了動,和他十指緊扣住。

 長長街市猶如銀河落入人間,燈火流動,遠觀就如星辰閃爍。阮韶帶著劉卓穿梭與人群之中,像個難得出家門的孩子似的,跳脫歡愉。他一下被小攤上的遊戲吸引了注意力,一下又跑去看藝人雜耍。越國那些古怪的小玩意兒,他都極熟,而且又爭強好勝,每玩起遊戲來,非要獲勝才罷休。

 劉卓耐心地陪在他身旁,為他掏銀子。老板笑道︰“這位小哥兒真是寵愛弟弟。”

 劉卓在面具下笑得意味深長。

 阮韶一路贏來,很快懷裡就抱滿了獎品。他知道帶不走,便乾脆沿途發放給孩子。那些孩子看有人送玩具,一擁而上,竟然一下就把他的東西討要光了。

 “早知道就該留一個小件,好歹做個念想了。”阮韶空著雙手,啼笑皆非。

 劉卓左右望了望,拉著阮韶朝一個賣藝人場子走去。那裡正有一個畫了五彩鬼妝的大漢在招攬生意,說誰能拉得動他的大弓,便可贏得他祖傳的魚腸劍。

 “哪裡有什麼魚腸劍,不過是個噱頭罷了。”阮韶不以為然。

 可劉卓脫去外袍,丟到阮韶懷裡,走了過去。大漢一看劉卓步伐,便知他是習武之人,不敢掉以輕心。劉卓倒是好整以暇,從容地向圍觀眾人一拱手,握住了那支大得出奇的弓。

 只見他擺好姿勢,略微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弓,舒張雙臂,開始用力。阮韶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看著劉卓肩臂的肌肉在衣服下膨脹鼓大,顯露出清晰的輪廓,脖頸出筋脈也盡數曝露,顯然已使出了全身力氣。

 在眾人驚呼聲中,大弓果真漸漸拉彎,發出咯吱聲。劉卓再一施力,忽聽錚地一聲,弓聲竟然繃斷,啪地抽在了劉卓的面具上,將那木質的面具刮出一條白色印子。

 人群中霎時爆發出轟然叫好之聲。

 劉卓放下弓箭,交與那名大漢。阮韶急匆匆跑過來,問︰“你可傷到?”

 劉卓搖頭,“沒事,只打中了面具而已,你別擔心。”

 大漢取來一個木匣子,雙手遞向劉卓,“公子壯舉有目為證,小人也絕不食言。請公子收下這把魚腸劍。還望公子能好生珍惜它。”

 木匣子的確是一把一掌長的精巧小劍。劉卓用衣袖輕拂而過,就削去一角。

 “好劍!”劉卓點頭,將劍入鞘,然後丟進阮韶手中,“給你了,做個念想,又可防身。”

 阮韶握著小劍,淺淺笑了,只是面具遮著,誰也看不到。

 劉卓哼了哼,“怎麼都不謝我?”

 “這就謝!”阮韶拉住他的手,“我請你去吃豆腐腦。”

 大榕樹下的豆腐攤子,兩碗豆腐腦,一甜一咸。兩人這才摘了面具,坐在榕樹虯結的老樹根上,慢慢品嘗。

 阮韶吃了一碗還不夠,又要了一碗,對劉卓說︰“我小時候每次到街上玩,定要吃一碗豆腐腦才肯回家。”

 劉卓忽然鬼使神差道︰“你那時常和阮臻出來玩?”

 “怎麼可能?”阮韶撲哧笑,“他一直都是皇子,我不過是個官員外室之子,若非質子之事,我大概這輩子都和他沒有交集。”

 劉卓頓時心想,那要沒那質子之事就好了。可又一想,若阮臻不做質子,阮韶就不可能和他替換,更不可能跟著來大庸。他也就根本不會認識阮韶。

 阮韶此時正把面具掛在後腦,捧著第三碗豆腐腦呼呼喝著,嘴角還沾著點豆腐渣。這般純樸未琢的模樣,以前大概只有阮臻能見。而現在,也有了他的份。劉卓忽然心裡生出一個年頭,這條通往越國帝都的路若可以無限漫長,這輩子都走不完,那該多好。

 夜漸漸深了些,走在街上,劉卓漸漸發覺了一些變化。路上行人多是年輕男女,而且不少都成雙成對,姿態親昵。

 阮韶笑著解釋道︰“忘了和你說了。鬼節,也是給年輕男女私下相會的節日,我們越國沒有你們大庸那麼多繁文縟節的禮教。年輕男女在鬼節上一同遊耍,若看對了眼,便可以定下終身,男方會擇日拿著定情信物去女方家求親下聘。”

 劉卓驚奇,眼睛一掃,便看到一對情侶摘下了面具,男方驚喜,女方嬌羞,顯然是彼此都看中了對方。男子拉著姑娘的手,領著她就走進了一條小巷子。

 “就地野合,也是你們鬼節上的風俗?”劉卓哂笑道。

 阮韶抿嘴笑,“郎情妾意,你情我願的事,有何不可。”

 劉卓正要譏笑幾句,忽然看到剛路過他們的兩個女子頻頻回頭看向阮韶。再一留神,發現旁邊還有幾名女子正對著阮韶目送秋波,更大膽的,直接摘了面具朝阮韶走來。快要撞上時,劉卓伸手一拉,將阮韶扯進了自己懷中。

 “怎麼了?”阮韶不解地望向劉卓。劉卓一言不發,黑著臉,給他把面具戴好,遮住他那張俊雅如玉的面孔。

 阮韶在面具裡輕笑一聲,道︰“你也把面具戴好。不然下次就沖著你來了。”

 這時,前方忽然鼓樂大作,原來是要放煙火祭鬼王了。劉卓剛戴好面具,就被阮韶扯著朝前面鑽去。

 鬼車周圍早已擠得人山人海。劉卓好不容易站穩腳,將阮韶扯進懷裡緊抱住。阮韶背靠著他溫熱厚實的胸膛,安心地將頭靠在他肩上。劉卓雙臂更緊了點,下巴低在他頭頂上。

 只聽一身尖嘯,一束白光直沖夜空,砰地一聲炸成漫天白色星火。人群裡掌聲雷動,歡鬧沸騰起來。夜晚進入了它最喧囂狂熱的時段。鬼車前進,人們隨著音樂歡騰舞蹈,一朵接著一朵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將夜色妝點得五彩斑斕。

 劉卓和阮韶緊握著手,隨著人群前進。突然一群載歌載舞的人沖了過來,眼看要撞上,阮韶退讓了一步,和劉卓握著的手鬆開了。

 他急忙朝劉卓的方向擠過去。可是街上人頭攢動,擦肩接踵,且人人都戴著鬼面具。只那麼一瞬,他就失去了劉卓的蹤跡。

 阮韶心裡一涼,一邊在人群裡艱難移動著,一邊大聲喊著劉卓的名字。可是煙花爆炸聲和喧囂的樂鼓人聲輕而易舉地就掩蓋住了他的聲音。他急得汗如雨下,揭下面具隨手一丟,如一隻無頭蒼蠅。擁擠的人群將他推來擠去,他踉踉蹌蹌,徒勞地呼喚著劉卓,顯得那麼單薄。

 劉卓人生地不熟,雖然說一個大男人就算丟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大庸和越國還未和解,他又是大庸王爺、領兵的將軍,被有心抓住,掀起兩國風波不說,他自己也要吃一番苦頭。

 阮韶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他使出渾身力氣在人群裡尋找,但凡看到稍微像劉卓的,就沖上去,揭了對方的面具。對方大都十分氣惱,埋怨責罵聲不絕,更有一個男子勃然大怒,揮舞著拳頭就要捶過來。

 阮韶慌張後退,腰身突然被人摟了過去,躲過了那個拳頭。救他之人卻未放手,而是乾脆將他提起來扛在了肩,縱身朝人群外掠去。阮韶顛倒的視線裡可見抓著他的男子身材魁梧,穿著件粗布衫,面具下露出一把濃密鬍鬚。

 阮韶又驚又怒,奮力掙扎,大叫道︰“你是誰?放開我!”

 漢子置之不理,牢牢抓著他,很快就離開了鬧事,朝著橋下人跡稀少處奔去。阮韶掙扎了一下,心想對方或許是阮臻派來的人,又稍微冷靜了點。

 漢子奔到了橋下榕樹邊,這才將阮韶放下。阮韶警惕地盯著他,問︰“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須髯大漢哼笑了一聲,從面具裡上下打量著阮韶。阮韶察覺不妙,轉身就欲逃走。大漢從後一把將他抓住,一手抓住他兩手手腕,一手扯著他的腰帶。

 “你幹什麼?放手!放開我!”阮韶驚慌得冷汗潺潺,死命掙扎。

 大漢輕而易舉地就制約住阮韶,唰地抽下了他的衣帶,將他雙手捆住,另一端綁在了一根粗樹枝上,然後又拿了他的汗巾塞進他嘴裡,堵住了他的叫喊。阮韶急得抬腿踢他,對方一把抓住他的腿,身子欺過來將他壓住,粗糙的手掌順著鬆開的衣襟探了進去,撫摸上他細膩光滑的肌膚。

 阮韶猛烈搖頭,嗚嗚叫著。不遠處街市上的喧鬧輕易就把他的聲音覆蓋,這裡背著街道,沒有光,誰也看不到這裡。

 大漢的手掌在身軀上恣意撫弄,然後唰地一聲將阮韶輕薄的下衫撕去。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單衣大敞著掛在手臂間,光裸的胸腹和雙腿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陌生男子眼前。男子帶著繭的手指在他光潔般的身軀上急切地撫摸,揉捏著胸乳,摩挲著細腰,然後抓住了腿間的分身。

 要害被對方握住,阮韶不敢再輕易掙扎。他只能努力朝後退,直到背貼在樹幹上,再無退路。可男人步步緊迫,褻玩著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還有腿間的器官。那秀氣的東西經不住撥弄,還是一點點充血漲大。阮韶對自己絕望,只有不住搖頭抗拒。

 腿被分開,手指探向臀間。阮韶的身子猛烈地扭動起來,可怎麼也阻擋不住男人的前進。一根手指摸索到了臀間穴口,略按了按,就一舉插入,沒入指根。

 阮韶身體一僵硬,再度拼命掙扎。男人鬆開他的分手,抽去了他嘴裡的汗巾。

 “出去!放開我!我要殺了你!”阮韶聲嘶力竭地叫著,“放開我!你吃了狼心豹子膽了?敢動我,你就等著死無全屍!”

 大漢似乎很是不屑地聳了聳肩,又握著他的性器細緻有節奏地套弄起來,阮韶的身體不可抗拒地發熱發軟,慾望開始在身體裡流竄,連帶著掙扎也明顯弱了下來。大漢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得意地輕笑,插在後穴裡的手指也抽弄起來。

 “不……不要!”淚水從眼裡湧了出來,哀求聲也帶著明顯的示弱和不甘,“我會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求你……”

 驀地,後穴裡加了一根手指,轉動、彎曲,摩擦按壓著那要命的一處。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繃緊,分身也已經在男人手裡完全挺立。

 “不要!放……放開!”阮韶聲音裡充滿驚慌恐懼,“你……你找錯人了!你動了我,真的不會有好下場!”

 漢子停頓了一下。阮韶見有希望,急忙補充道︰“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放了我,我立刻兌現……啊”

 漢子抽出手,開始解自己的腰帶。昏暗之中什麼也看不清,只感覺到那個勃發碩大的東西散發著滾燙的熱度貼在了腿根。

 “不!”阮韶閉上了眼,淚水打濕臉頰,絕望的恐懼中,他終於崩潰哭泣,胡亂大喊,“放開我!不要!劉卓!劉卓你在哪裡!阿卓……阿卓救我!阿卓……啊啊啊啊”

 大漢抬著他的雙腿,狠狠一個挺身,性器重重地頂了進去。

 阮韶只覺得身子被一根燒紅的鐵杵刺入、撐開,一陣飽漲的痛楚傳來,讓他淒慘大叫。可疼痛過後,充盈的感覺又讓早已調教敏感的內部瘙癢酥麻起來。後穴自發地收縮,纏緊了這根孽物。

 男子粗喘一聲,雙手捏著那兩瓣柔膩的臀用力掰開,然後挺動腰部,開始大力抽送起來。那硬燙的巨物擠開緊致的內部深插進去,將那狹窄之處撐到極致,而後慢慢退出,凸起的青筋刮搔著敏感的內壁,刮得腸肉痙攣緊縮,卻猛地又撞了回去。幾個來回之下,身體也徹底甦醒了過來,只待硬物頂入,內裡軟肉邊急迫地層層纏繞上去,絞緊了那滾燙的熱度吞咽吮吸。

 男子被他弄得舒爽地哼了一聲,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下下頂得又深又狠。阮韶哭泣呻吟著,身子被他撞擊地不住聳動,光溜溜的雙腿抽蹬著,可是身體卻是越來越熱,歡騰的快感從交合那處爆炸開來,瞬間就彌漫全身。每一寸肌膚都變得敏感,後背隔著衣服磨蹭著粗糙的樹幹,也都讓他覺得陣陣酥麻。這具身體已經徹底墮落,無藥可救。他淚水流得更加洶湧,絕望無助,嘴裡只反反復復念著︰“不要……阿卓,快來……阿卓救我……”

 他這柔弱的聲音落到男人耳裡,反而激得他狂性大發。他猛地將阮韶雙腿大分著搭在臂彎,把他下體袒露出來,然後挺動著腰肢就是一番狂猛操幹,腰胯將柔嫩的雙臀撞擊得啪啪直響。

 “不要!啊啊,不要……”阮韶被著猛烈的撞擊逼得仰頭大叫,淚水流得越發洶湧,只是體內偏偏被那巨物操弄得快感蜂擁而至,舒爽痛快得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大腦雖然在抗拒,可身體早已投降,不知羞恥地絞纏吞咽著那器物,汁水多得盛不住,隨著抽插流出來,伴著拍打發出更加令人羞恥的聲音。

 耳邊聽著身下發出的聲音,阮韶面如火燒,崩潰哭泣,拼命搖著頭,一頭烏絲散落,半遮著他的面頰,然後被汗水打濕,粘在赤裸的胸膛上。男人一個深頂,他急抽一聲仰起頭,發出難耐的嗚咽,脖頸拉出修長優美的弧度。

 “唔……不……阿卓,我要阿卓……救我……”

 抽送忽然又緩慢了下來,男人騰出一只手,撥開他臉上的髮絲,抬起他的下巴。阮韶氣喘吁吁,滿臉淚水,眼眸裡滿是惶恐,和掩蓋不住的情慾。男人下身緩慢細緻地進出,擦著敏感的地方反復磨蹭,一邊用指腹抹了點他眼角的淚水,然後伸進自己面具下,似乎是品嘗了一口。

 阮韶的嘴唇被情慾和淚水洗刷得嫣紅,顫抖著,軟著聲音哀求,“不要了……求你……放了我吧……”

 男人忽然伸手按住他的後腦,阮韶順著低頭,一眼就看到兩人交合之處。只見自己雙腿已經張到極致,性器腫脹地挺立,腿間汁水淋灕,粗長烏紫的陽物正徐緩地在身體裡進出抽送。因蒙著一層水光,所以連柱身上的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

 似乎為了讓他看得更真切,男人將他雙腿掰得更開一些,腰彎折得更加厲害。阮韶瞪大了眼,就見那鐵杵般的巨物緩緩抽出,又突地猛頂回來。尖銳的快感好似一個大浪迎頭打來,阮韶尖叫一聲,昏暗的視線裡霎時炸開一片五彩斑斕的煙火。可這一陣快感還沒過去,那性器卻又漸漸抽離。

 內裡的軟肉吮吸緊咬,都未能挽留那器物離去。阮韶心裡一陣焦急空虛,脫口而出︰“別!”

 男人停住了,那器物也堪堪只有前端還留在體內。即使隔著面具,阮韶也能感覺到對方得意洋洋的嗤笑。他渾身細細發抖,小穴裡饑渴地拼命吞著那器物頂端。臀本自發地送過去,卻被男人牢牢按住了。

 難耐的汗水從每個毛孔裡都湧了出來,無法抒解的情慾像貓爪一樣渾身撓著,連骨頭都麻癢無比,人都快要瘋了。

 淚珠斷了線似的滾落,阮韶哭得直抽氣,雙腿卻軟綿綿地纏繞在了男人腰上。

 “我……”嘴唇哆嗦著,“我……我要……”

 男人揉捏著他軟膩的翹臀,依舊一動不動。

 阮韶沙啞哭泣起來,語無倫次道︰“我要……繼續,別停……我要你幹我……用力幹我……”

 男人強健的手臂抓著他的臀用力一提,胯部狠狠向他撞去,碩大的陽具整根沒入。

 阮韶被這一下幹得劇烈痙攣,叫都叫不出來,神智瞬間就被擊垮,碎成齏粉。男子痛快地喘息著,狠命挺腰抽送,直把阮韶操弄得渾身癱軟,水似的掛在他臂彎裡,任由他揉捏頂撞。

 阮韶好半天才緩過氣,又被激烈的抽插拽入慾海裡翻滾。他睜著雙眼,卻只能看到飛舞的光點,身體已經盈不下這麼多快感,他承受不住,又逃避不了,只有呻吟哭喊。

 “啊,阿卓……阿卓!快!我還要!啊嗯……幹死我吧,用力……阿卓……阿卓……”

 男人挺送越來越快,粗重的喘息裡夾雜著低吼。阮韶高高低低地呻吟浪叫,只把對方當成劉卓,將兩人平時的床第情話都喊了出來,一下嚷著好大,一下要他操死自己,滿嘴淫詞浪語。男人將他操得癲狂,自己也已失控,抽插凶狠得像是要把他就此真的幹死一般。

 高潮來臨之際,阮韶深吸了一口氣,緊繃著身子仰頭向後倒去。男子猛地把他雙腿架高,插著他抵在樹幹上,胯部急促抖動。阮韶只覺得像是漂浮在半空,耳朵嗡嗡作響,情慾狂潮將他身子洗刷了個徹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或只是片刻,兩人終於浮出慾海的水面。

 阮韶這才沙啞著嗓子哼哼,“胳膊疼……快把我解下來。”

 男子小心地摟著他,幾下扯開了帶子。

 阮韶活動了一下手腕,一把將男子的面具掀開。面具連著鬍鬚掉落,露出一張熟悉而又俊朗出眾的面孔。

 劉卓滿臉是汗,蹭過去輕吻輕咬著他耳垂頸項,低聲問︰“怎麼把我認出來的?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阮韶抿了抿嘴,突然揚手就扇了他一耳光。劉卓被他打得一愣,阮韶卻將他一把扯了過來,捧著他的臉重重吻上去。

 劉卓愉快地哼了一聲,熱情地回吻住他,又伸手揉著他的臀。那裡濕滑粘膩的很,劉卓留在裡面的東西正緩緩流出來,引得阮韶不適地扭著腰。劉卓急切地吮吸著他的舌,手指又順著濕液插了進去。

 “我還想要你,阿韶……”

 阮韶的回應,就是將手撫上了劉卓又已堅硬的分身,然後把自己也已經腫脹的分身貼了過去,一起握住揉搓起來。

 劉卓伸吸一口氣,強忍著推開了他,然後迅速給兩人穿好衣服,“乖,我們換個地方。”

 尋香館頂樓的大廂房裡,紅紗帳低垂著,紫銅香爐裡飄著裊裊白煙,一邊窗戶大敞著,夏夜微風徐徐吹進來,卻絲毫降不了屋內的溫度。

 阮韶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個雞翅木的春凳上,雪白的雙腿大張開來,架在扶手上,雙手緊抓著扶手,胸脯因喘息而急促起伏著。腿間的性器已經挺立,漲得通紅,前端吐著津液。劉卓手裡握著一根烏木雕刻的角先生,正在他後穴裡抽插。內部被那角先生上雕刻的花紋摩擦得發燙,每次抽出,都帶出一圈嬌紅的媚肉,像是依依不捨地挽留。

 阮韶氣喘吁吁,淺淺呻吟著,道︰“別……別弄了,你快來呀……快進來……”

 可劉卓卻玩上了癮,換著花樣插送,還在裡面旋轉攪動,弄得阮韶驚喘連連,腳趾一下下蜷縮著。

 “你喜歡,是不是?水可真多,一插全都流出來了。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剛才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阮韶睜著水氣氤氳的雙眼,艱難地說︰“你……你怎麼確定我認出你來了?也許我就是……被生人操得爽了……就從了……”

 劉卓一笑,手上用力將角先生送進去,直至沒根。阮韶仰頭啊地一聲哀叫,又有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阿卓……別……別……”

 “說呀。”劉卓緩緩將那烏木器抽出來,又不緊不慢地抽插著,偏偏不踫那點,讓阮韶不上不下地吊著,就是不給他個痛快。

 阮韶實在忍不住了,咬著下唇,委屈地看著劉卓,狠狠道︰“你那根孽物,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劉卓笑得愈深,握著角先生在他最受不住的一點細細碾磨起來,繼續問︰“那是我把你操了一半才認出來的?”

 阮韶被踫到了那處,骨頭都酥軟了,倒在春凳裡連連哼吟,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摸我時……我就覺得不對……後來你笑了一聲……我就聽出來了……啊啊,快點,用力點!好阿卓,我快不行了!快……”

 劉卓這才滿意,用力在他那處頂按碾壓,沒多久,阮韶就拱起胸膛,綿長地吟叫了一聲,瀉了出來。

 劉卓抽了角先生,立刻將自己堅硬的陽物頂了進去,頓時被高潮中痙攣的腸肉緊箍住,舒爽地吟哦了一聲。等阮韶過了那陣,適應過來,他手撐著春凳扶手,大力操弄起來。

 阮韶被他一次次頂到最深,舒服得直哼哼,扭著腰將身子送過去,前頭又一點點立了起來。劉卓欣賞著他放浪的姿態,下身深深淺淺地抽插,換著角度頂弄,直把身下的人弄得欲仙欲死,呻吟聲都變了調。

 “阿卓,”阮韶伸手抓著劉卓的手腕,“這不好……我都踫不到你……”

 劉卓便將他抱起來,自己坐在春凳裡,阮韶坐在他懷中,姿勢倒沒怎麼變,腿也依舊架在扶手上。劉卓托著他的臀,自下而上地將他貫穿。這姿勢入得極深,阮韶倒在劉卓胸膛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叫著,下面將那陽物含得極緊。

 劉卓摟他在懷,一邊細緻地挺送操弄著? ?一邊在他耳邊說︰“我後悔了,阿韶。”

 “後悔……嗯……什麼?”阮韶眯著眼睛哼哼。

 劉卓吻著他的唇,低聲說︰“你說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面的好。我雖然知道,可是我,不願意。”

 阮韶怔了一下,睜眼朝他看過來。

 劉卓苦笑一下,說︰“我捨不得你,捨不得不見你……等兩國和解,我們也無需有所顧忌……我知道,你心裡只有阮臻。可是假如,假如你和他有什麼變故,你可願意回到我這裡來?”

 阮韶張口欲言,劉卓卻猛地吻住他,堵了他的話,下面挺腰一陣急送,頂得阮韶身子又酥軟下來。

 劉卓摟緊了阮韶,道︰“別急著回答。你需要好好想想。我只想你知道,我絕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你,絕不再折辱你,視你做玩物……我會當你是我知心至交,和我平起平坐……我會愛你,敬你……我想日日都見到你,和你做所有快樂的事……”

 阮韶喘息著,身子陷在情慾的泥沼裡,大腦卻經歷著感情的暴風雨。各種感情在胸腔裡撞擊,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不逼你。”劉卓吻著他額角的汗水,“我給你時間思考。我回去後,會求皇兄讓我回藩國,你若願意,隨時可來找我。即便只是過來喝杯酒,品個茶,我也掃席以待。”

 阮韶緊閉上眼,輕聲問︰“為什麼?”

 劉卓說︰“因為,我發現我錯了。”

 “什麼錯了?”

 “很多……”劉卓摟著他的手臂輕輕發抖。

 故事可以從兩人還是幼童時講起,怎麼能一時說得完。幼年的驚艷向往,少年時的愛慕而不得,或者此時的欲愛卻不能。他們一直都在錯過,錯過好局勢,錯過好機遇,錯過最好的時光。

 阮韶仰起下巴,呢喃道︰“吻我。”

 劉卓低頭將唇覆蓋上去,和他輾轉纏綿地接吻,唇齒相依,把一切未說出來的話都用這親密的接觸傳遞給了對方。

 接下來的時間,一切都陷入了瘋狂。

 阮韶坐在劉卓胯上,手撐著他的腿,水蛇一般扭動著腰肢,賣力地吞吐起伏,嘴裡發出淫浪的叫聲。劉卓被他絞纏得險些一下瀉了,覺得魂都要被那處吸了去,也控制不住。兩人緊緊抱著,交纏律動,從春凳滾到地毯上,又從地毯轉到床上,一刻都不肯分離。身體這樣不知疲倦地交合著,仿佛就是為了印證那些說不出口的渴望。似乎在這個時刻,這樣狂熱的情潮之中,他們才可以拋開所有的顧忌,從身至心,沒有空隙地貼合著,融為一體。

 做到後面,阮韶前面已經射不出來東西,卻還聲音沙啞地催促索要。劉卓戴著銀托子,托著他的臀,失控地頂弄碾磨。阮韶臨到頂峰,一聲聲哀叫著,渾身抽搐著倒下,前端湧出淡黃色的液體。

 劉卓摘掉了銀托子,瀉在他腿間。兩人汗津津地擁抱在一起,粗重地喘氣,仿佛死過一回。

 劉卓道︰“真不能再做下去了。再繼續,你真要被我弄壞了。”

 阮韶被做到失禁,又羞又爽快,把臉埋在他胸前,道︰“你這是馬後炮。”

 劉卓忽然笑,“你那天還笑我騎驢,說我嬌貴,以前只騎馬。其實你說錯了,我還騎過你。”

 阮韶惱羞成怒,在他胸乳上掐了一把,“剛剛還說不再折辱我的!”

 “床第情話,那不做數。”劉卓竊笑,“你氣什麼,最開始可是你求我來騎的。我日日騎你幾回,你要覺得我騎術不好,還會叫成那樣,下面把我咬得那麼緊?”

 “別……別說了……”阮韶在他懷裡扭著。

 “好,咱們不說了。”劉卓親了親他,“今天可累壞了我的小馬駒。”

 阮韶在他唇上軟軟地咬了一口,以示抗議。

 安靜下來,就聽到青樓裡淫聲浪語此起彼伏,劉阮兩人先前還是這群人中的一對,此刻反而別扭起來,於是便決定還是回客棧休息。

 阮韶被做得過了,腰酸腿軟,坐著都辛苦,更別說站著。劉卓二話不說,蹲在床前。

 “到我背上來。我背你回去!”

 阮韶抿嘴笑,伏在他寬闊堅實的背上。

 此時夜已深,街上游人散了,夜色冷清,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阮韶摟著劉卓的脖子,臉頰貼著他耳鬢,輕聲問︰“你以前還背過別人嗎?”

 劉卓想了想,道︰“小時候背過我妹妹。”

 “你的那些妻妾們呢?”

 “背她們做什麼?”劉卓笑。

 沉默片刻,阮韶才說︰“那我是你正經背過的第一個人?”

 劉卓明白了他的意思,笑意深邃,“是,你是我背過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堂堂大庸中山王做你專屬背夫,你可覺得榮幸?”

 阮韶嘻嘻笑,“王爺厚愛,小人三生有幸。”

 “那可要好好報答。”劉卓道。

 阮韶的嘴唇貼著他的耳朵,吐氣如蘭,道︰“你讓我背,我讓你騎,多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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