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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閻王坑妻》第5章
第5章(1)

更新時間:2017-05-01 20:00:06 字數:3681

 對於當今皇上,徐琇瑩其實並不陌生。

 因為小時候太常主動或非主動地跟當時的珂親王世子韓瑾瑞混在一起,所以跟珂親王的堂弟自然不陌生,甚至可說挺熟悉,熟悉到九皇子想看未來妻子時還拿她當探路石。

 這麼說起來,皇上和皇后還欠她一份媒人錢。

 媒人錢不給也沒啥要緊,但是不僅不給謝媒錢還賜下來那麼一道把人往坑裡埋的聖旨,這就不是身為明君該有的作為了。

 就因為那道聖旨,她出嫁之前便由如今的珂親王——韓瑾瑞照看。哈哈,這真是個大笑話!

 照看?

 這算是近水樓臺?還是鼓勵他監守自盜?這簡直只差直接賜婚了。

 不怪乎大師兄臨走前的良心建議,但鑒於他建議完了馬上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的行徑,徐琇瑩覺得就算大師兄有良心,那良心也有限得很。

 不顧同門之情,說的就是她家大師兄這樣的行為。

 為此,徐琇瑩這幾天的心情並不好,對於召見莊園管事便不是很有興致。

 屋子裡四角都擺放著冰盆,鎮得屋子裡清涼無比,絲毫感受不到屋外的炎熱。多寶榻上的珍玩器皿件件都是難得一見。

 隔開臥室的珠簾更是由顆顆圓潤的南海珍珠串制而成。

 床上是冰絲蠶被,床下是波斯地毯,就連窗前的香爐都是紫金的。但,那又怎麼樣?

 這滿目的奢華富貴,如今在她看來就是過眼雲煙。

 想當年,富貴的定遠侯一家仍在旦夕之間土崩瓦解,徒留唏噓。

 懶散地倚在引枕上,單手托腮,一臉無聊樣,便是韓瑾瑞進來看到的徐琇瑩。

 他撩袍往榻上一坐,看了一眼小幾上滿滿的冰鎮葡萄,微微揚了揚眉問:“不喜歡?”

 徐琇瑩側身趴到引枕上不搭理他。

 他笑了一聲,又問:“無聊了?”

 徐琇瑩乾脆閉上眼,假寐。

 他默默地捏了葡萄吃。

 吃了幾顆後,他忍不住往閉著眼睛假寐的某人身前湊。徐琇瑩反應迅速地伸腳踹去。

 韓瑾瑞及時躲開,帶了幾分無奈地道,“需要這樣提防我嗎?”她如今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時時刻刻豎起耳朵,小心提防他。

 徐琇瑩斬釘截鐵地回答他兩個字,“需要。”

 他聞言笑了,目光若有深意地在她身上梭巡了一遍後,俯身壓低了聲音道:“不覺得為時已晚嗎?”

 試問,她還有哪裡是他沒有摸過的?

 被他灼熱的目光掃過,徐琇瑩從頭到腳都不受控制地熱起來,再也沒辦法假裝淡定地趴在引枕上,乾脆起身在榻上盤腿坐好。

 韓瑾瑞自顧挨著她坐下,極其自然地伸手摟住她的腰。徐琇瑩咬住下唇,忍住對他動手的衝動。

 韓瑾瑞貼近她小巧的耳垂,含笑低語,“不掙扎了?”

 她不說話。

 “阿歡真乖。”

 他將她直接摟抱入懷,環住她的腰,在她耳後輕嗅著,滿足地道:“阿歡身上真香。”

 徐琇瑩抽了下嘴角,“是薰香。”

 “什麼香?”

 “你聞不出來嗎?”她語氣帶了幾分嘲諷。

 韓瑾瑞輕舔了下她的耳垂,感覺她明顯一顫,眼中閃過一抹笑,熱氣噴在她頸側,沙啞性感的聲線往她耳中鑽,透露著某種暗示,“我想仔細聞聞,阿歡讓不讓?”

 徐琇瑩又羞又惱,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好好跟他說話,往往說不到三句話他就不正經。

 “讓嗎?”他還在問她。

 “不讓。”她氣呼呼地給他答案。

 韓瑾瑞也不惱,只細細地在她頸上落下親吻,一隻手不老實地摸到她胸前豐挺的玉峰揉捏。

 “韓瑾瑞——”

 “嗯,阿歡真的長大了。”他一語雙關。

 “你不要臉!”

 他在她耳邊低笑,直言不諱,“我還能更不要臉。”她確實不能跟他比臉皮厚。

 在他又一次覆上她的玉峰時,徐琇瑩垂眸看著那只不老實的大手突然低聲道:“我們成親吧。”

 韓瑾瑞先是一怔,而後猛地將她轉過身來,狂喜地追問確認,“阿歡你同意嫁我了?”

 她勾出一抹諷笑,不答反問:“如今這樣,我不嫁你要嫁誰?”

 韓瑾瑞卻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大聲道:“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他放開了她,快步離開房間。

 徐琇瑩手抓著胸前衣襟,幾不可聞地歎了一聲。當看到那道聖旨時,她就知道自己只能有一個選擇——嫁給他。

 她註定要跟韓瑾瑞這個男人糾纏一生。

 或許,從當年她第一次被那個小男孩牽抱的時候就註定了。

 他看著她一點點長大,然後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即使他們猝不及防地分離了十年,他依舊不肯放手。她抬頭朝窗外看去,目光落在了不可知的遠方。

 她其實並不排斥嫁給韓瑾瑞,如果一定要在這京城權貴中找一個人嫁的話,她寧願嫁給這個人。只是,她真的不喜歡京城這個地方!

 當朝珂親王要成親,黃道吉日是由欽天監算出的,禮部負責準備婚禮事宜。

 反而是珂親主本人沒什麼事,真要說有事的話,就是讓尚衣局給他量制吉服了。

 成親的日子被安排在了八月初六,而徐琇瑩也如願搬離了珂王府,到了京城郊外屬於徐家的一處別莊。十年來,這別莊因著有人居住打掃,隨時準備著主人前來小住,並不像定遠侯府那樣衰敗荒蕪。

 徐琇瑩站在曾經住過的院落,看著天邊的夕陽最後沒入山坳,伸展了雙臂,長長地吐了口氣。山水依舊,但已物是人非。

 “姑娘好。”

 她走過的地方,遇到的僕人都紛紛見禮。而徐琇瑩卻目不斜視地一路走了過去,她試圖從這裡找到些舊夢。那裡她曾撲過蝶,這裡她曾賞過花,還有那裡她曾彈過琴……

 舊日情景就這樣猛地進入眼簾,讓她不知不覺中淚流衣襟。

 不是不記得,就是記得太清楚,所以她才會那麼痛,才會那麼多年都不敢再踏足京城這塊傷心地。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可是一看到舊時景,仍然抵制不過心頭的酸楚與傷悲。

 她扶著秋千架,無聲落淚。

 韓瑾瑞站在花樹下默默凝望著她,手中的摺扇被握得死緊,幾欲折斷。這一方被悲傷充滿的天地,不允許他人接近,只有他陪著她。

 他終是不忍看她繼續傷心下去,從花樹下走出,行至她身旁,伸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無聲輕歎。她這個人總是牽著他的魂,扯著他的心,讓他無法放手。

 徐琇瑩伸手摟住他的腰,在他懷中低語哽咽,“瑞哥哥,我是不是很沒用?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傷心。”

 “都會過去的。”

 只要面對了,事情就能過去,但若是一直逃避,便過不去。

 徐琇瑩在他懷裡哭了一會兒,突地抬頭紅著眼睛問他,“你怎麼會來?不是說成親前都不能見面的嗎?”

 韓瑾瑞不屑地從鼻腔裡冷嗤了聲,“不應該的事多了。”可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徐琇瑩默然。

 他伸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殘淚,微微蹙眉,“重逢後,我好像總是見你在哭。”明明她以前那麼愛笑。徐琇瑩抿唇瞪他。

 韓瑾瑞揚唇,暗啞了聲音問她,“你在怪我總是惹你傷心?”她繼續瞪他。

 他低頭貼著她的唇呢喃般私語,“可我就想讓你在床上、在我身下哭,怎麼辦?”

 徐琇瑩臉上“轟”的一下熱了起來,想立刻從他懷中退開。

 韓瑾瑞擁緊了她,不肯放人。

 “你放手。”

 “不放,”他低頭在她耳邊道:“一輩子都不放。”

 徐琇瑩的心因他的話而心頭一突,但隨即臉上紅通通一片,啐道:“再沒你這樣不要臉面的人了,快放開。”

 “別怕,沒事,天都暗了,不會有人看到的。”這是重點嗎?徐琇瑩無語。

 下一刻,她就聽到某親王完全沒有底線地對她說——

 “阿歡若是擔心,咱們就回房去再親熱。”

 徐琇瑩覺得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韓瑾瑞,在成婚前你就不能守一下禮嗎?”

 韓瑾瑞不解,理直氣壯的反問她,“既然我們都要成親,為什麼還要守禮?你遲早不都是我的人?”她無言以對……

 不對!不能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任他為所欲為。

 徐琇瑩瞠眸,推著他的臉不讓他繼續貼近,惱道:“難不成你還想在成親前就跟我圓房不成?”

 韓瑾瑞興味盎然地揚眉,欣然點頭,“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呸!你的臉呢?”

 “不要了。”他滿目戲謔地看著她,“我就想對你不要臉,做各種不要臉的私密之事,阿歡難道到現在還不懂嗎?”

 好吧,她輸了。

 徐琇瑩將臉偏到一邊,心裡歎了口氣。“你別鬧我了,我現在心情真的不太好。”

 韓瑾瑞鬆開她的腰,改為攬住她的肩,溫聲道:“我陪你走走。”

第5章(2)

更新時間:2017-05-01 20:00:06 字數:4272

 兩個人一路走出別莊,在暮色暗沉中,沿著小徑一路往莊後的小山走去。

 這座山並不大也不高,兩個人漫步走上去花了大約兩刻鐘時間,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下寂寂,夏日特有的夜間蟲蛙鳴唱在四周響起,讓人恍惚有一種回歸田園的錯覺。

 在昏暗的夜色中,徐琇瑩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韓瑾瑞敏銳地察覺到了懷中人兒的身體變化,心頭微歎,卻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攬緊她。她與他分別十年,到底不是當年那個跟他無比親密的小女孩了。

 許久之後,徐琇瑩才指著山腳下某一處開口道:“那裡什麼時候變成魯國公府的了?”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今天到別莊的時候看到了魯國公府的車馬,覺得好奇,我記得那兒以前好像是撫北伯家的吧。”

 韓瑾瑞聲音中帶了暖意,“阿歡的記性很好,那裡原本確實是撫北伯家,只不過多年前就歸為魯國公府了。”

 徐琇瑩輕輕“咦”了一聲,“伯府敗落了?”

 韓瑾瑞淡淡的回道:“子弟不肖罷了。”

 徐琇瑩語帶淒淒,“王侯將相,郊外青塚,功名利祿,皆是過眼雲煙。”

 韓瑾瑞歎了一聲,低頭看她,“阿歡,你如今將一切都看得太淡了。”

 “瑞哥哥。”她低聲喚他。

 “嗯?”

 “我守孝十年,吃了十年的齋,亦念了十年的往生經,可我依舊覺得自己心不靜,意難平。”

 “都過去了。”他只能重複安慰她這麼一句,心有些堵。

 “我師父說如果我不回來一趟,那麼我永遠也無法真正地走出來,所以我才會跟著大師兄來京城。”

 韓瑾瑞覺得她師父說的很對,不面對就永遠過不去,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在這一刻,韓瑾瑞無比感謝她的師父。

 如果不是她師父勸她,他也許今生都再見不到他的阿歡,依舊每日沉浸在無望的期盼中無法自拔。

 徐琇瑩長長地歎了口氣,緊接著又深吸了口氣,然後振作精神地道:“我們下山吧,一會兒蚊蟲會越來越多。”

 韓瑾瑞不由得微笑,“身上不是帶了驅蚊蟲的香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可是一點都不想拿自己喂蚊子。”

 韓瑾瑞聽了笑出聲來。

 有時候,人是不經念叨的。比如魯國公府的人。

 徐琇瑩怎麼也沒想到,昨天晚上她才說過的人,今天竟然上門投帖子。

 魯國公府上的嫡三小姐,她兒時見過,卻談不上有什麼交情,那對方這般無緣無故地投帖上門就頗耐人尋味。

 自她認回侯府嫡女的身分,除了奉旨祭掃,再沒有離開過珂王府,之後便來到這別莊上備嫁。可她昨天剛出城,魯國公府的車馬也到附近的魯國公府別莊,然後今天就直接投帖子上門來?這裡面會沒事?

 她不信!她不信這世上有這等巧合之事。

 韓瑾瑞拿過她手中的帖子看了一眼,眉峰一挑。

 “跟你有關?”徐琇瑩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側首打量他。

 他將帖子往桌上一扔,慢條斯理地打開手中摺扇,輕輕搖著,不以為然地道:“不知所謂之人。”

 徐琇瑩若有所悟,嘴角驀地一勾,打趣地看著他,“你的愛慕者?”

 重逢以來,韓瑾瑞難得見她這麼俏皮,忽略她的挑釁,不是很認真地笑問:“吃醋了?”

 “才沒有,”徐琇瑩雙手托腮歪著頭看他,一本正經地分析,“如果你對她有意,到了這把歲數怎麼可能矜持著不肯上門提親,哪裡會硬是等到我來填這個位置,是不是?”

 韓瑾瑞忍不住拿扇子敲了她一記,十分不滿地抗議,“什麼叫這把歲數?”二十五歲很老嗎?他這算年少有為好不好,不識貨的小丫頭。

 “還有,什麼叫填位置?”他伸手捏了捏她手感很好的小臉,“我妻子的位置一直以來就只能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

 徐琇瑩伸手拍開他的手,揉著臉小聲咕噥,“姑娘還很小的時候就心懷不軌,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韓瑾瑞坦率地看她一眼,道:“小姑娘現在也長成大姑娘了,我有什麼不好理直氣壯的。”

 徐琇瑩無言。

 拿帖子進來的管事在一旁直冒冷汗,這見與不見,主子倒是給個話,他在這兒聽著這貌似打情罵俏的對話,總害怕哪一天會被珂親王給滅口了啊!

 韓瑾瑞彷佛這個時候才發現管事還在一邊等著,漫不經心地提醒道:“阿歡,你家管家還在等。”

 徐琇瑩蹙眉,想了下,還是忍不住看向某人,“你覺得我要不要見?”

 他不答反問:“你想見嗎?”

 徐琇瑩皺著眉道:“我自己當然是不想見,又不熟,”頓了下,她又看了他一眼,“可我不見真的好嗎?”

 韓瑾瑞一副無所謂地道:“不想見就不見,何必委屈自己。”

 徐琇瑩想了想,道:“還是見一見吧,瞧她打什麼主意。”轉而對管事吩咐,“去請劉三姑娘進來。”

 “是。”管事如蒙大赦地下去。

 “見她做什麼?”韓瑾瑞語氣不是很好,凡是打擾他和阿歡相處的人,他都不喜歡。

 徐琇瑩沒搭理他,她不想跟他在這裡大眼瞪小眼,一不小心某人就又會撲上來對她動手動腳。

 “劉三姑娘馬上要進來了,王爺還不避開?”

 韓瑾瑞用力扇了兩下扇子,起身,在轉過暖閣屏風前,他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徐琇瑩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他看了搖著頭走了。

 徐琇瑩略整了整衣裙,端坐靜等訪客。

 過了一會兒,別莊裡的管事婆子、媳婦子和兩個丫鬟陪著一個明豔的少女走了過來。徐琇瑩適時起身,得體地微笑,“三姑娘,許久不見。”

 劉明珠不著痕跡地打量對方。

 倒是長了一副好顏色,恐怕不但顏色好,這容貌跟原定遠侯嫡女也有幾分相似之處,否則難以騙過珂王爺。從小珂王爺心裡就只有定遠侯府的那個小丫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放不下,眼前這個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敢冒名頂替定遠侯嫡女,還妄想嫁給珂王爺。她今天就是來拆穿她的。

 徐琇瑩也在打量對方,打小劉三姑娘就是個明豔照人的小美人,多年不見,越發豔色逼人了。

 她今年十八,記得對方應該比她大四歲,已過雙十年華,這般年紀還待字閨中,果然是對某王爺深情不悔啊!

 “這麼多年沒見,倒是不敢認徐家妹妹了,跟小時候長得不一樣。”

 徐琇瑩從容應對,“是呢,多年不見,物是人非,三姑娘卻還是記憶裡那般明豔。”

 劉明珠表情帶了點受寵若驚,“難得妹妹還記得我,我還以為多年不見,妹妹早不記得舊人了呢。”

 “怎麼會。”

 劉明珠口氣平常地道:“可妹妹回京城這些日子,也沒有辦場宴會見見昔年舊人,是跟我們生分了吧。”

 徐琇瑩心想,說得好像咱們當年是閨中密友似的,嘴上卻道:“原是想著的,只事情一件挨著一件,總是不得閒,這才耽誤了下來。”

 劉明珠笑了,“那我今天可算是來巧了。”

 徐琇瑩亦笑道:“是呢,昨天我看到魯國公府的車馬還在奇怪,我記得隔壁應該是撫北伯家的別莊,後來問過管事,才曉得原來莊子已經易主了。”

 劉明珠心頭暗驚,認識魯國公府的車馬,這是功課做得很足。

 可她面上卻不露聲色,親熱地道:“這些年妹妹不在京中,許多事情都不同了,也難怪妹妹不清楚。”

 徐琇瑩對她的言外之意裝作聽不懂,只笑道:“這些年我只吃齋念佛,對外面的事確實是生疏了。”

 “原來妹妹這些年是流落到庵堂去了,天可憐見。”劉明珠矯揉造作地拿帕子拭了拭沒有淚水的眼角。

 徐琇瑩心裡覺得好笑,臉上倒是半點不露,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

 “說來也是,妹妹馬上就要嫁給珂親王成為王妃了呢,不過,妹妹可知王爺最恨別人欺騙他?”

 徐琇瑩面不改色,平淡地道:“誰都不喜歡別人欺騙自己,很正常。”

 劉明珠狀似無意地道:“前些年有人假冒定遠侯的後人,後來落到王爺手裡,妹妹猜他們是什麼下場?”

 徐琇瑩面露訝異,“有人假冒?”這倒是沒聽他提起過。

 劉明珠心中一喜,打鐵趁熱地道:“是呀,王爺把他們五馬分屍了。”

 徐琇瑩聞言皺了皺眉頭。

 劉明珠捏了捏帕子,故意壓低聲音,假裝好意地道:“可是嚇著妹妹了?那些騙子太過可惡,難怪王爺生氣。咱們這些勳貴世家的姑娘,哪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冒充的,就該嚴懲不貸。”

 徐琇瑩贊同地點頭,“三姑娘說的是,畫虎畫皮難畫骨,骨子裡的東西外人是學不來的。”

 劉明珠頓時一噎,突然有種自己被諷刺的感覺。

 待在暖閣屏風後聆聽的某王爺眉峰輕揚,眼中閃過一抹銳利。這魯國公府的嫡三姑娘是懷疑他家阿歡是冒充的?

 可笑!他的阿歡是誰都能假冒得了的嗎?

 淩厲的眉眼又在瞬間舒展開來,想明白了阿歡的態度,他暗忖,他家阿歡還跟小時候一樣壞。

 隨後,他聽到劉三姑娘轉了話題,無非是女孩子的穿衣打扮之類的,期間或有突然冒出來的試探話語,但都被徐琇瑩三言兩語給帶過。

 一直到徐琇瑩端茶送客,韓瑾瑞這才從暖閣屏風後轉了出來。

 “她很不甘心啊!”徐琇瑩看著門外,輕飄飄的說。

 韓瑾瑞冷哼一聲,“不知所謂。”

 徐琇瑩歪頭看著他,“還真的有人假冒我?你也真的把那個假冒者五馬分屍了?”

 他一臉陰沉,口氣極為不悅,“沒有的事,”那劉三姑娘竟然這樣編排他!“不過,若真有冒名頂替的人,結果不會比五馬分屍好多少。”

 他這言辭間滿滿的殺氣,就不怕嚇到她?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她聽到某王爺繼續道——

 “阿歡還會怕嗎?小時候不也見過我處置做錯事的人。”拜託,不要讓她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我膽子其實不大的。”她忍不住替自己辯解。

 韓瑾瑞失笑,調侃地看著她道:“我記得當年定遠侯曾帶你去看過軍營殺威棒的現場吧?”

 徐琇瑩伸手揉太陽穴,有人知道她太多的底細,真的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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