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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古毅抱著竹筒坐在床上算錢,壓根忘了葵要教他說悄悄話。
「一、二、三、四……十七、十八……二十……二十五……」他現在只有賣半天的油,收入減少,愈算愈不舒服……胸口會疼……
他扣掉油價成本,所剩只有三十一文錢。
「怎麽辦……不夠給爺爺買藥……」他好煩惱,一個子又一個子的將錢放回竹筒內,皺成一團小肉包的臉龐難掩憂慮。
花葵進房,大剌剌的踱至床邊,妖美的眼眸落在蠢老鼠的身上,那一頭發濕渌渌,也不曉得該擦乾。
「你抱著竹筒幹什麽?」
郝古毅仰起臉來,清澈的眼裏閃著一絲慌。「葵,我中午不要回家好不好?」
「你在說什麽傻話?中午不回來,我要吃什麽?」他等著蠢老鼠回來伺候三餐,這蠢老鼠在打什麽歪主意?
「我想去賣油,不然沒有錢了。」郝古毅搖搖手中的竹筒,「唰唰唰」的證實他沒有說謊。
花葵的神色一凜,眯縫著眼,近距離的射向蠢老鼠的腦袋瓜。「我上次給你的銀票呢?你放在哪?」他好歹說話算話--有給蠢老鼠『夜渡資』,不多不少--五十兩銀票。
「哦,我想想……」郝古毅回想上上個大前天又好幾個大前天……「啊,我想到了,有蓋印章的紙給大夫,換爺爺的藥。」葵沒有騙他--
紙眞的可以換東西。
「那麽,大夫有找給你錢麽?」
「沒有。」郝古毅老實的說:「大夫說紙張比銀子還要輕,不能找錢給我。」
花葵的臉色瞬間陰沈,思忖:好哇,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拐了他給蠢老鼠的『皮肉錢』……眞他奶奶的找死!
花葵一腳接一腳的踹掉鞋,上床盤腿坐在蠢老鼠的面前,伸手搶來存錢竹筒,「磕!」的丟向床內角落。「快幫我脫衣。」他語氣不佳的命令。
葵又變成鬼……
郝古毅立刻爬到床角縮卷著身體,眨眨無辜的眼,發顫的手指向門口,說:「尿壺……就在……後院子裏。」鬼今晚要亂塞硬硬的東西,屁股會好疼……
「過來!」
郝古毅猛搖頭,呼道:「不要……」
花葵一瞬抓住他的腳踝,施力往後一拉,蠢老鼠當下大字躺平--
赫!
他渾身僵直,連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須臾,全身涼飕飕,鬼剝光了他的衣裳。
花葵將他的雙腿分別擱放在腰側兩旁,若隱若現的稚嫩私處映入眼底,欲望瞬間燃起,渾身的血液騷動,邪肆的勾唇一笑,動手寬衣解帶--
眨動的雙眼透出一絲乞求意味,他喊:「葵……」
喝--
花葵倒抽了一口氣,入耳的嗓音無啻是誘惑,小老鼠的蠢樣既可憐兮兮又純眞的不解人事……
彷佛品嚐處子,不論他欺壓了幾回,總不膩不厭。
火熱的身軀逐漸貼近,呆傻的小老鼠渾身硬梆梆的似根木頭,「我不是尿壺……」執拗的聲稱他不是物品。
強健的手臂繞過他的腰,指尖探往股溝的密處,輕刮脆弱又敏感的入口,放肆的探入,引起他強烈的緊縮。
俊美的臉龐湊近略顯慘白的清秀臉蛋,擰緊的眉頭糾結出他的不舒適,「小老鼠……」輕聲安撫,舔吻他微啓的小嘴,誘哄:「說你想要。」
郝古毅搖頭低泣,「我不要。」他不要鬼亂塞東西、不要鬼壓在身上令人不舒服、不要鬼會讓他害怕……
身體自然的産生抗拒,推擠異物入侵,濕潤的眼眸盈滿委屈的水氣,他搞不清楚鬼到底生了什麽病。
「你不要?!」小老鼠在床上拒絕很乾脆,連考慮都不用考慮……
一瞬,花葵咬住他的唇瓣,抽出手指,挺身將下腹的欲望蠻橫的貫穿入緊窒的嫩肉裏。
「唔--」
小老鼠的悶呼挑起他一股惱火的情緒,松了口,他擡高小老鼠的腿,挺身用力頂入,很滿意聽見小老鼠悶叫:
「痛……」
郝古毅趕緊捂住嘴,怕爺爺入睡後被他喊痛的叫聲給吵醒,爺爺會咳嗽好久、好久……
他沒錢買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