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葉慈和陸川一起走回了房間裡，待兩個人都洗漱整齊後已經是淩晨將近三點了，無論是葉慈還是陸川都癱在床上如同稀泥。

　　陸川不禁感慨：“韓導也太看得起我了……”

　　葉慈輕輕拍著臉上的面膜幫助吸收，兩隻眼睛已經累到睜不開的程度，這時候只有她和自家男人，倒也沒了再外人面前的局促，聞言輕聲回道：“我覺得他是看得起我。”

　　坐了一天的車，現在整個身體如同散架，哪裡還禁得起任何折騰？

　　陸川輕笑一聲，轉過身看向身側的女人：“你好像不用動？趴好，擺正姿勢就可以了。”

　　“……”老實講她對這男人執著的姿勢也是很迷惑的，不過此刻有她更需要辯解的要點：“我怎麼不用動了？你試試抬腿一兩個小時看看？”

　　陸川挑眉，嘴角的笑意漸濃：“我明明記得……你上次也就抬了半個小時？”

　　葉慈手裡按摩的動作明顯一頓：“……”

　　“中間只負責躺在床上任由我隨意擺佈來著？”

　　“……”

　　“後來好像別說動了，整個人直接趴在床上不起來，只顧得上又哭又叫來著？”

　　“……”

　　“所以，這件事對你來說不用耗費任何體力，純粹是我伺候你。”

　　葉慈揭下臉上的面膜，直接用小腿踢向男人的腰腹：“你……瞎扯！”

　　她再怎麼奔放也不好意思和這男人認真掰扯她是怎麼“動”的細節，再加上什麼被伺候的說辭……明明是這男人事後像偷了腥貓一樣傻樂很久，第二天一早又心滿意足拍拍屁股走人得好不好？

　　陸川伸手一把抓住葉慈在他腰腹處的腳丫子：“你這是想上天還是想上我？”

　　葉慈：“！@%￥……”

　　憋了半天愣是沒想出反駁的詞語來，而且自己的腳踝還扣在男人的手裡，葉小花不幹了，撇了撇嘴努力往外擠眼淚，語氣也自動帶上了哭腔——

　　“陸川你不是人！……我這麼遠不辭辛苦的趕過來探班，你不心疼我就算了還可勁兒欺負我。人家都說處得久了，男人的心就會變，我本來不相信的，可是現在我相信了！……”

　　說著說著葉慈自動帶入“人設”，想起了這一路上的艱辛勞累都忍不住替自己抹一把辛酸淚，心底本來沒有的委屈也莫名蹦了出來，情緒眼瞅著就醞釀得差不多了，只差一個淚點催發她的大爆發——

　　“……你在我面前秀演技……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陸川認真地詢問，臉上帶著困惑地神情，甚至不忘耐心點評道，”演技還是有待提高，瞬間調動情緒的能力不好，表演痕跡過重，看著很生硬。“

　　很好，川神的一句話成功讓葉小花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真情實感瞬間變成泡沫升空了，深吸一口氣後葉慈直視著男人清澈的眼神：“你再不放手我就公開戀情了！”

　　陸川聞言直接樂了，扣住葉慈腳踝的手掌倒是松了力度：“美得你~想公開想瘋了麼？”

　　葉慈收回自己的小腿，認真在床上做起了拉伸動作，她這小腿腫得厲害，只怕明早也消不利索。其實關於公開不公開的，葉小花現在看得老開了，就是順其自然的態度，再開口時的語氣也是十分輕鬆——

　　“我就覺得吧，你這樣沒名沒分地跟著我也不是長久之計，怕委屈了你。”

　　陸川坐起身，伸手又把女人的小腿拎到了自己的腿上，大手一下一下地輕輕按著腿部的幾個穴位，幫著葉慈緩解疲勞，聞言又是輕笑出聲：“難得你現在有了這麼高的覺悟，倒是沒白吃我家大米。”

　　“扯……明明是你吃我家大米來著。”

　　“我不想公開是顧慮你，你想公開是因為我，我們在這件事上永遠都有無法說服自己和對方的理由。”陸川淡淡開口，語氣裡是稍有的認真和嚴肅。

　　葉慈靠在床前，昏黃的燈光下，眼前的男人動作輕柔、力道控制有度地幫她按著小腿最酸疼的地方，臉上的表情祥和，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溫柔。就是這樣的陸川，讓她忍不住一看再看，妄想時間就這樣靜止不再轉動……

　　明明他也累得抬不動手臂，明明眼底的疲憊怎麼也藏不住……可對於陸川來說，照顧好自己似乎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吧？葉慈看著看著只覺鼻尖微微發酸，這次她不需要努力去醞釀情緒就能輕易觸碰自己的淚點。

　　葉慈以前覺得，自己和陸川之前的感情太過順遂，沒有共同經歷過什麼驚天動地的難忘時刻，也沒有上演過什麼生離死別的感人戲碼，甚至連狗血卻又讓人甘願沉浸其中的的感情波折都沒有過。

　　就好像，遇到彼此後在一起，是特別稀鬆平常又順理成章的事……葉慈從來不是患得患失的人，可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在於陸川的關係上她不是沒有擔憂沒有忐忑過的。

　　這世上誰都不是誰的誰，誰又能保證自己對另外一個人永遠一成不變呢？……

　　陸川敏感地察覺出身旁女人的情緒波動，抬眼看向面帶愁容的女人，略帶詫異地詢問：“給你揉個腿就感動哭了？不至於吧？”

　　葉慈搖了搖頭，忽然感性上來了，輕聲開口問道：“你……能保證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麼？”

　　陸川挑了挑眉，手裡按摩的動作沒有停頓，也沒有急著回答女人的問題，直到葉慈快要放棄這男人的回應時，才聽他沉聲開口道——

　　“保證不了。”

　　葉慈輕歎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笑，其實……她也保證不了。

　　“你問這個問題沒有意義，這和問我‘能不能保證一輩子都演戲’是一個道理，我說了也只能代表當時當下的真實想法。”陸川不想騙葉慈，更不想為了哄她高興就張口說出一些自己都不確定的諾言。

　　葉慈訥訥地點點頭，其實她也知道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其實，你應該問我有沒有更愛你一點，對你的感情是與日俱增還是日漸消失的。”陸川又開口道。

　　葉慈聞言抬眼看向男人，眼神中盡是不用費心去讀的求知欲。

　　陸川微微歎了口氣，自問自道：“我對你一直都是前者，其實到現在對我來說……喜歡你，想你，已經變成一種習慣了。”

　　葉慈暫態露出甜甜的笑，眼神中的喜悅毫不掩藏：“我也是！”

　　陸川跟著笑了笑，沒再開口。其實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和葉慈都是長情的人，而長情的人一旦遇到對的人，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可是我還是擔心你會變心！”葉慈笑過後又皺著眉糾結道。

　　“……”陸川這次手裡的動作明顯一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尤其是見到了他們劇組這個情況後？請問……哪裡有他變心的誘因了麼？

　　葉慈想了想，認真說道：“我覺得我們之間……一直以來都太平淡了，我不是說這樣不好……就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不踏實……”

　　陸川這次聽懂了，平靜地開口詢問：“意思是你又想作了？”

　　“什麼叫又？還有什麼叫我想作了？”

　　陸川直接伸手輕拍了下葉慈的大腿，不以為意地說道：“好好的日子不知道認真品味沒事總想著折騰出勞心傷神的大動靜來就是作。”

　　“……那不是覺得不踏實麼？”

　　陸川輕哂一聲，十分不給面子地硬聲開口：“不踏實的話下床地上走兩圈，再不行照照鏡子看看日趨明顯的法令紋和眼紋，感受一下地心引力的實力，立刻讓你踏實下來。”

　　“你這人！就不會好好說話了是不是？幾個月不見嘴怎麼越來越毒了？”葉慈怒了，伸出拳頭不由分說地捶向了男人的背脊處，結果沒控制好力度把自己的手捶得生疼……

　　陸川無力地歎了口氣：“你說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你的手和我的背哪個硬自己心裡沒數啊？”

　　葉慈這下不止憤怒了，還非常委屈！捂著手看向陸川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控訴。

　　男人則是直接傾身靠近，臨親上那張思念已久的唇前還小聲嘟囔道：“給我消毒。”

　　沒等葉慈反應過來男人話裡的意思時，就被他的口舌肆意入侵霸佔了全部心神，無暇再去思考任何事情，只願享受這得來不易的一時親昵。

　　葉慈喜歡陸川親她，也從不再這男人面前掩飾自己的喜歡，在男人湊近後只是微微愣了幾秒就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將人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陸川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僵，靜默了一下後又更加猛烈的攻勢進一步侵略懷裡女人的所有神經……

　　這一晚，兩個人在只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刹了車，只不過這次沒有外在的干擾，而是川神生生忍住了——如果單單只考慮他明天的拍攝日程，陸川是沒在怕的，可是再考慮到自家媳婦兒這一天的舟車勞累，就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所有激情憋了回去。

　　兩個人最後都是弄得滿頭大汗，只能紛紛去沖了個熱水澡冷靜一下然後又抱著在一起甜蜜蜜地趕緊睡覺，真正入睡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的事情了，而陸川第二天早上十點還有戲份。

　　……

　　第二天一早，陸川九點準時醒來準備收拾一下就奔去現場，床上的葉慈左右翻滾了兩圈兒，醒了……沒有立刻起床而是在床上犯了癔症，陸川洗漱完回來穿衣服就見到躺在床上五脊六獸卻賴著不起床又睡不著的葉小花，走進坐在床邊後，他一邊套著衣服一邊輕聲問道：“你再睡會兒？等醒了我讓李明宇送你過去。”

　　葉慈頓了幾秒後才小聲開口：“陸川……”

　　“嗯。”

　　“我……好像親戚來了……”

　　陸川：“……”沉默了幾秒後才悶聲說道，“怪不得昨晚可勁兒作呢，你這PMS倒是雷打不動的。”

　　葉慈皺著眉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瞅著男人，她其實這次不准的呀，比原來早到了整整一周，否則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陸川歎了一口氣，起身給自家媳婦倒了杯熱手，臨走時拍了拍她的癟巴巴的小臉：“沒帶？”

　　“……”葉慈點點頭，帶了的話她早就蹦起來了……

　　於是這天早上，川神在出發前先是繞去了一家小超市買了一包女性用品，然後才驅車返回了賓館，十分鐘後才下樓再次開車奔向劇組……

　　陸川知道他這張臉的辨識度高，出門買東西時真的是十八般偽裝絕學都用上了，出門前還振振有詞地和自家媳婦吐槽——

　　“就算打算公開也別用這樣的方式吧？我這混了十多年的名聲是真要砸在你手裡才滿意啊……”

　　葉慈眨了眨眼睛，認真反問：“你的名聲……好像一直不太好。”

　　“再不好還能傳出過給女人買衛生巾的緋聞？”

　　葉慈：“……”

　　識趣地乖乖閉嘴不廢話了，她現在是“有求於人”的，其實她當時不是沒想過讓劉夏幫忙去買，可一想到以劉大小姐的一貫做派，這個時間是肯定沒醒的，把人叫起來專門給自己去買東西怎麼也說不過去……

　　待陸川風風火火地買完東西送回來，又逗留了幾分鐘後離開，葉慈也經過這麼一鬧睡不踏實了，起床把自己整理了下，才發現那男人不僅買了必需品，還順帶幫她買了包紅糖回來……

　　葉慈看著那包紅糖傻笑了一會兒，燒好水後給自己沖了一杯，感覺周身的不舒服跟著少了很多……至於被子她自己是洗不了的，只能把客服找來幫忙換洗，沒在意客房服務見到她是露出的震驚神情，葉慈低著頭拿出了閒置整整一晚的手機刷微博。

　　“飛天獎”頒獎典禮早已開始造勢，網路上關於得獎熱門人選的討論持續升溫；這次女演員方面，除了葉慈一個當紅小花，其他全是實力派老將。

　　傅欣容自《幻陣錄》後就轉去了電影圈發展，慕暢依舊是不溫不火的樣子，而范桃戈……貌似最近一段時間在事業上的衝勁兒沒有之前那麼迅猛了；反倒是最佳新人候選……

　　葉慈看到了季盼盼的名字，然後順著眾人的留言討論摸到了季盼盼的微博下面，發現最近一段時間更新的內容除了轉發飛天獎的提名外都是一水兒的《靈芸傳》劇組日常。

　　而她的日常中，通常都會有一個江旭堯的身影……

　　葉慈閑來無事，直接點開了最近一條熱門下面的評論區，只見粉絲們都在興奮地嗷嗷叫囂，坐等兩人公開。再順便去逛了一圈兒江旭堯的微博，發現這兩人最近發微博的時間都是前後不差一小時，內容也都挺相近的。

　　獨自想了想，葉慈直接電話打給了遠在B市的范桃戈，等了很久才等到對方磨磨蹭蹭地接起電話，開口的語氣並不是十分美好——

　　“大小姐！你不睡美容覺的麼？有人上午十點多給人打電話的？我沒要求你morning call服務啊！！！”

　　葉慈回得心安理得：“我美容覺都是晚上十點到兩點睡的，你最近閑到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了？”

　　范桃戈打了個哈欠，隨後才幽幽開口：“姐姐我這是昨晚加班到今早！才剛摸到床沒超過四個小時！”

　　葉慈愣：“你加什麼班？”

　　“……”對面傳來范桃戈細細碎碎地起床聲音，“雜誌封面拍攝、訪談節目錄製、直播給粉絲送福利……我要趕得工多了去了。”

　　葉慈愣愣地點點頭，忽然發現這麼一對比下來，自己還真得算得上是清閒……不過貌似回去後就也是這樣的節奏了。

　　“我可能沒時間陪你嘮嗑，咱們能少點套路有話直說麼？”范桃戈再次打了個哈欠，軟聲說道。

　　“季盼盼和江旭堯怎麼回事？”

　　“你說微博上還是報導裡？如果是微博的話她一直就這個路數啊，如果是報導的話……多少有買通稿吧。”

　　葉慈皺了皺眉：“不是，我是說他們兩個是公開了麼？”

　　“還沒，不過也快了，看現在這節奏都是兩家粉絲逼著他們趕緊在一起了，所以說啊，你將來要是和陸川公開，不如早早地多些互動，給粉絲打好預防針。”

　　葉慈聽完范桃戈的話，沒有接腔，只是淡淡地開口：“我知道了，你繼續睡吧。”

　　范桃戈也沒管葉慈知道什麼了，只是在臨掛斷電話前又極快地補充了一句：“今晚我還要給粉絲做直播，你能不能看情況連個麥什麼的？”

　　“我需要做什麼麼？”葉慈沒怎麼和粉絲做過直播，但這個形式她不陌生。

　　“不用，你就把自己捯飭得美美的，然後對著鏡頭笑一笑，裝作和我特別熟的樣子就行了。”范桃戈隨意說道。

　　“……”葉慈默，”我覺得我是和你挺熟的，不用裝啊。”

　　“不不不，別私下裡還是收斂點，別什麼都往上說。”范桃戈忍不住叮囑。

　　葉慈點點頭：“行，你提前給我發的消息，我看時間準備下。”

　　兩個人愉快地掛斷了電話，葉慈直到最後都沒和范桃戈說她現在人在陸川的劇組裡。彼時，葉小花覺得這是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由於是第一天，葉慈休息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全身無力，等李明宇中午過來打算送她去片場的時候葉小花猶豫了幾秒還是果斷回絕了，只讓李明宇給陸川帶個話，她在賓館休息一天。

　　就她現在這個狀態去了片場，只怕會給陸川添麻煩，到時候既要拍戲又要時刻關注她的狀況，葉慈覺得實在沒必要折騰，索性下午就貓在賓館裡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回籠覺。

　　就連劉夏走時也被李明宇提前告知葉慈“身體不適”正在補覺，只在微信上和葉慈說了一聲就背著個雙肩包自己出去到附近“窮遊“了。葉慈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足足睡了一下午，等再次醒過來時窗外已經華燈初上。

　　葉慈翻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八點鐘，她這一覺睡得可真是扎實……再一打開微信頁面，先後看到了劉夏和范桃戈的留言，范桃戈的微信是半小時前發的，只跟她說晚上的直播是八點半開始，計畫最後的時候連線她。

　　揉了揉睡得有些犯腫的眼睛，葉小花果斷起床洗漱，然後又在半個小時內給自己花了個相對精緻的妝容，她現在除了當紅女藝人的頭銜外，還有個百萬粉絲的美妝博主身份，再面對鏡頭時就不禁更加嚴苛要求自己了——以前沒人知道她是美妝博主，自然不會在她的妝容上找茬，可現在不一樣，葉慈很清楚。

　　索性這次來的時候，幾樣常用的彩妝產品都隨身帶了過來，葉慈憑藉這些“裝備”打造一款相對精心又不太過隆重的妝容倒也得心應手，因為要上鏡，所以眼妝和唇妝部分刻意加重了些力道，等她重新整理好自己，鏡子裡映射出來的女人和白天素面朝天的她還是有蠻大區別的，所以說女人千萬別想著什麼“天然去雕飾”的美好幻想。

　　葉慈有時候覺得就連陸川口裡說得更喜歡她素顏的樣子都要謹慎相信，因為那男人很大程度上是煩她卸妝和化妝時間過久罷了……

　　化完妝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范桃戈的視頻邀請就發過來了，葉慈接通後沒什麼意外地看到了同樣花了精緻“裸妝”的范桃戈。

　　兩個人隔著螢幕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范桃戈對著她這邊的鏡頭語氣輕快地開口：“我粉絲都說想見你，所以就把你連過來啦。”

　　葉慈非常懂套路地順著范桃戈的方向看了過去，十分親切地揮手柔聲說道：“你們好~”

　　一時間范桃戈的直播間粉絲瘋狂刷屏，此前關於范桃戈自己的事情都聊得差不多了，現下她們更願意看“閨蜜互動”的情節啊！——

　　“啊啊啊啊！我在我女神的直播間看到另外一個女神了！！簡直幸福得要暈厥了啊啊！”

　　“葉慈葉慈葉慈葉慈！！！！！”

　　“你們居然是好朋友！！！！”

　　“霧草！果然美妝博主，這妝容滿分啊！”

　　“怒求口紅色號！”

　　“怒求指甲油色號！！”

　　“怒求葉慈今晚妝容所有產品詳情！！！”

　　范桃戈看著直接間刷過的評論，也跟著開口和葉慈實況轉播：“她們都誇你今晚的妝容很漂亮，怒求各種色號呢。”

　　葉慈笑著搖了搖頭：“不行，我這要是說了相當於給廠家打免費廣告，結果還可能被說是植入，你說我冤不冤？”

　　范桃戈聞言了然一笑，現在的葉慈不僅是“請叫我姑姑”，不可能隨意在社交平臺上推單品，除非是她特別喜歡的。看了眼葉慈的背後的背景佈置，范桃戈猶豫了幾秒才開口問道：“你現在在外面？”

　　這裝修顯然不像是她家裡啊，但也不像是什麼高檔酒店……反而比較像個小賓館？

　　葉慈點點頭，略帶保留地說道：“嗯，不在家裡。”

　　范桃戈一聽這話就瞬間明白了，沒有追著細問，反倒是和葉慈兩個人又聊了聊《靈芸傳》的拍攝趣事，然後又代表直播間粉絲轉達了幾個問題，大多數問題都是圍繞著葉慈最近掉的馬甲展開的——不推薦單品也行，但至少能聊聊怎麼日常保養護膚的吧？

　　這個話題一旦深聊，那就不是一兩分鐘能解決的問題了，葉慈想了想，也只是言簡意賅地回答了最基礎的注意事項，其實這些都是老生常談的問題，純看重視程度夠不夠而已。

　　范桃戈從開始和葉慈連麥開始，微博上就有人爆料了這件事，短短幾分鐘時間，范桃戈的直播間人數開始迅速飆升，除了原本的范桃戈粉絲，又來了葉慈的磁鐵們、“請叫我姑姑”的粉絲們，以及穿刺組織的CP粉。

　　看著瞬間壯大的圍觀群眾和刷得飛快地螢幕，范桃戈直接忽略了其中敏感地問題，只和葉慈轉述她的粉絲們也跟著來了，葉慈聞言又是和自家的粉絲寒暄了幾句。

　　除了真正問問題的求知欲旺盛的粉絲們，絕大多數刷屏的留言都是在感慨葉慈“美美美”，和范桃戈關係“鐵鐵鐵”的，本就是偶像和自己粉絲之間的互動，也出不來什麼太大的么蛾子。

　　范桃戈也十分識趣，發現葉慈那邊的情況似乎不怎麼“安全”，就沒打算拉著她東拉西扯延長直播時間，待葉慈和她自己的粉絲打過招呼後，就打算和葉慈這邊結束連線了。

　　就在兩個人“客氣”地約好改天聚一聚，然後各自打算掛斷電話時，葉慈這邊的門意外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陸川拎著吃的走進來根本沒細看她這邊拿著手機在幹什麼，就直接開口說道——

　　“我聽說你這一整天都沒吃飯？”

　　葉慈：“……”

　　愣了一秒後飛快地按了“掛斷”鍵！

　　范桃戈：“……”

　　她本人是第一時間就聽出了“畫外音”的男主角是誰，可她不清楚聽直播的人有沒有聽出來……就隱隱覺得要出事吧？果然女人的第六感異常可怕！

　　而范桃戈這邊的直播間評論則是直接炸了——

　　“！！！！！！”

　　“臥槽？？？？？？”

　　嗯，看著這滿屏充滿震驚的符號和感歎詞，范桃戈也果斷地選擇了馬上結束這一晚的直播，因為她特麼太怕螢幕上出現“陸川”的名字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