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粉絲的惡趣味
電視上,正放著《寶貝去哪兒》收官篇,哈市的冰天雪地裡,爸爸和寶貝們坐在雪橇上,一片歡聲笑語。可等到做飯的時候,狀況出現了。
農家小舍,陸煊搬過凳子爬上去往水缸裡滔水,一個不小心噗通掉了進去。幸虧舒揚眼疾手快給撈了上來。
陸煊已經成了落湯雞,聞訊趕來的陸庭川嚇了一跳,一邊脫了陸煊的衣服把他裹成一團窩在炕上,一邊拿著毛巾陸煊擦著頭髮,嘴上也沒停著。
「爸爸是不是說過,太高的地方,或者有水的地方,沒有大人陪著你,你不能去。水缸那麼深,你夠不著,還搬個椅子站上去!這樣掉下去多危險啊!」
訓完又有些後怕,語氣緩和了下來,「傷到沒有,有沒有撞到頭?」待檢查了一圈,沒有傷口這才鬆了口氣,看著陸煊,神色嚴厲。
陸煊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又低了下去,略有些委屈地掰著手指,「我……我就是看到你和叔叔在做飯,想要幫忙滔水給你們。我不是故意的。」
舒揚端了碗薑湯過來,擱一邊說:「你是和舒航弟弟一樣,學司馬光嗎?」
陸煊抬起頭,一頭霧水看著舒揚。陸庭川也是一臉不解。舒揚笑說:「舒航他們老師給他們講司馬光的故事,結果有一次我們去鄉下,他看到別人家裡有這種缸,就一頭栽了進去,好懸邊上有人,不過也把我和他媽媽嚇壞了。把他撈出來後,他還好意思和我們說,他這是學司馬光,我們應該誇他!」
舒揚摸了摸陸煊的腦袋,「你怎麼和舒航弟弟一樣笨啊。司馬光那是在外面砸缸的那個,不是掉缸裡那個!」
好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故事,陸庭川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父子倆之間的氣氛僵局就這麼破了。
舒揚指了指旁邊的薑湯,「喝了吧。」
陸煊抿著嘴,十分抗拒。
舒揚搖頭,「喝了它,要不然你就得吃藥。你只有這兩個選擇。」
比起吃藥來,那還是喝吧。陸煊躲在被窩裡,慢慢爬過去,端起碗小小嚐了一口,揚起小臉兒,「甜的!」
味道還不錯,小傢伙捧起碗咕嚕咕嚕一口乾完。
陸庭川有些驚訝,「你熬的?」
舒揚莫名其妙,「我還能偷來的?」
陸庭川張大了嘴巴,「就這麼一會兒工夫?」
舒揚一臉理所當然,「一個薑湯而已,需要多久?不就是切幾片薑,燒水煮沸放點糖嗎?」
陸煊笑著爬上舒揚的肩膀,小聲在耳邊說:「爸爸不會!有一次媽媽病了,爸爸說去醫院,媽媽說不去,讓爸爸去煮個薑湯就好。可是,爸爸煮了兩個多小時,還把廚房弄得好亂。最後,還是媽媽自己煮的。媽媽好生氣!」
陸庭川咳嗽了一聲,偏過頭去,掩飾自己的尷尬。舒揚好懸忍住沒笑出聲來。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廚房殺手。
陸煊嘻嘻笑起來,摟住陸庭川的脖子,「爸爸!」
那小腦袋在自己懷裡不停地蹭,陸庭川的心瞬間軟了下來,見他還只穿著裡頭的毛衣,把他重新塞回被子裡,拿出外套給他換上。
「爸爸,你還生氣嗎?」
「爸爸不生氣,爸爸是擔心你。以後不許這樣了,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如果想要幫忙,可以告訴爸爸,爸爸會給你安排你能夠做的事情。」
「嗯!」陸煊跳起來,鑽進陸庭川懷裡,重新抱住了陸庭川的脖子。
陸庭川笑起來,節目最後一期了,竟然很捨不得。很明顯的,經過這麼多次的旅行,陸煊越來越黏他了,父子倆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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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山看著電視,在陸煊掉進水缸的那一刻,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見到後來沒事,這才又落了下來,只是到底還有些餘悸不安。
「小川到底是怎麼帶孩子的!怎麼能讓孩子爬上水缸這麼危險的地方呢!」
陸景山站起身就要給陸庭川打電話,被王琴把手機搶了過去,「好了好了,每次看節目都這樣,你煩不煩啊。孩子這不是沒事嗎?這是錄製的節目,都是兩個星期前的事情了,煊煊這不好好的嗎?再說,小川是爸爸,煊煊出狀況,他能不擔心啊。你還想怎麼樣,打電話過去把他罵一頓?」
陸景山被噎住,訕訕地坐了下來。雲朵笑著端了水果盤過去,「爸爸吃點水果吧。我今天剛買的火龍果,聽說對老人家降壓比較好。」
陸景山笑起來,指了指自己對面,讓雲朵坐了,說:「朵朵過幾天就要生日了吧?」
雲朵有些莫名其妙,陸景山站起來,也不知去書房做什麼,回來的時候,手上捧著一個盒子,拉著王琴也坐下。
雲朵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封遺囑。內容很簡單,陸景山死後,其名下所有財產由王琴和雲朵二人繼承。
雲朵很是震驚,「爸爸,這……」
王琴呆了,「老陸,你怎麼回事啊。好端端地,立什麼遺囑。」
陸景山擺了擺手,「我身體怎麼樣,自己知道。現在看起來還撐得住,可這病一直在,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就……」
王琴往桌上一拍,打斷了他的話,「呸呸呸,這種話能隨便說嗎?」
陸景山訕訕笑著,改了口,「現在不都流行生前寫遺囑,把身後事安排好嗎?好多身體健康的人都這樣做。我怎麼就做不得了。」
王琴面露猶疑,「可你也不能這樣寫啊,你讓小川怎麼想啊!」
「小川不差這點錢!」
王琴板起臉,「這是錢的問題嗎?小川是不差這些,可這代表的是你的態度。」
「小川知道。我和小川說這個事,是小川自己這麼提議的。這份遺囑,還是他給我擬的。」
王琴睜大了眼睛。
雲朵看著手裡的遺囑,這薄薄的兩頁紙的證明,卻彷彿有千金重。陸景山名下的財產,和陸庭川比起來或許確實不算什麼,可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卻很是可觀。別的不說,便是房產就有三處。
現在住的這處,是陸庭川買的。適合養老,環境清幽,小區老年人建設齊全,醫療也好。還有一處,是早年京大分配的。在京大校區邊上,以陸景山的名望地位,分到的房子面積不大卻也不算小。且靠著高等學府,地理優越。
再有一處公寓,不大,兩居室。雲朵眼睫顫了顫,看著除遺囑外的盒子裡的另外一份文件,陸景山公寓轉給了她,羅列在身後財產之外。
「這地方離朵朵的公司近。女孩子,該有點嫁妝傍身,多的我給不了。這個當是我給朵朵的生日禮物了。」
王琴張了張嘴,陸景山忙道:「房子不大。」
王琴反駁道:「房子是不大,可地段好啊。這房子,小川也沒少出錢出力吧?老陸,你若是把京大那邊的房子給了我們,我不說什麼。可我們現在住的,和你給朵朵的,都是庭川孝敬你的。」
陸景山皺眉,「這座房子是小川孝敬我們兩個的!我若是不在了,給你也正常。至於朵朵的,那本來就是我當初為朵朵準備的。」
「你少糊弄我。你有多少錢,我還不知道?你是不缺錢,可那房子那地段,價格不菲。是,你用的都是你自己的錢,可這些錢裡面,有多少是小川這些年不斷塞給你的?」
陸景山嘆了口氣,拍了拍王琴的手,「我知道你們都不貪我這些東西。小川那邊,你大可以放心。小川都清楚。小川明白和我說了,這些都該是你們的,他不要。」
王琴還想再說什麼,陸景山擺了擺手,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不過,我書房裡面那些東西。朵朵不學這個,用不著。那些書,給小川。裡頭好些祖上傳下來的。雖然不是什麼孤本古董,不值多少錢,但我祖父傳給我父親,我父親傳給我,不能到我這就斷了。」
「至於其他的。小川沒能子承父業,煊煊還小,也不知道往後願不願意學書法。如今不過是半學半玩。可那些東西,我還是想給他一半。另外一半,給葉崢。」
王琴越聽越不對勁,若說之前的遺囑還能說是未雨綢繆,那麼後面這話,竟是有點交代遺言的味道。她開始緊張起來,「老陸,你到底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陸景山一愣,笑起來,「你別多想。我就是有點感慨。前兩天老錢不是去世了嗎?他和我同一年退休的。兩個人一般大,以往身體比我不知道強上多少,誰知道突然就……」
王琴鬆了口氣,沒好氣的瞪了陸景山一眼,「你想嚇死我!」
有這麼一段插曲,遺囑的事王琴倒也沒在追究了。和陸景山生活這麼多年,她清楚陸景山的脾氣。說定了便是定了。
瞧著陸景山又坐回了電視機前,一心一意看節目,王琴使了個眼色,把雲朵拉進房裡,小聲說:「最近有沒有什麼人找你,問你有關小川的事?」
雲朵微愣,「怎麼了?」
王琴立刻義憤填膺起來,「前些日子,我去小區老年中心跳舞,有一個小姑娘拉著我問東問西,問的全是小川的事。我瞧著她和你差不多年紀,小川現在人氣又高,還以為她是粉絲,就聊了起來。可後來越聊就不對勁。她一直問,小川對我怎麼樣啊,我是後媽啊,他會不會看不起我,對我不好什麼的。接著又問當年小川剛從海市回來的事兒。」
「小川當年確實不能接受我,可那會兒他才多大?十七歲,親生母親還剛死了,突然回到這個家裡來,就讓他接受我這個後媽?擱誰能接受啊!何況,這些年,說句實話,小川雖然從來沒叫過我一聲媽,可他對我,對你,都沒話可說。」
「你剛畢業那會兒的實習,是他給你找的。你跳著腳不肯幹了,要混娛樂圈,他也用心幫你找經紀人,推薦資源。對我就更加了。這些年,他每次回來,哪回是空著手的。這做人得有良心。我一看那小姑娘就不是什麼好人,話裡話外透著股邪性。」
雲朵心頭一顫,腦海中頓時閃現出「陳芳」的面孔來,「那媽你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我當然什麼都不能說啊。罵了她一頓,把她罵跑了。不過她後來又來了兩回,我都沒搭理。這都是些什麼人。這事,我和小川說過了。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小川說不讓老陸知道,怕他跟著擔心。所以啊,我也就只能和你說說。你也小心點。她們能找我,未必不能找你。你若是遇上了,記得留個心眼。」
雲朵深吸了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笑道:「知道了,媽!」
這一夜,雲朵輾轉反側,徹夜未眠。第二日早早頂著一對熊貓眼出了門,計程車上,「陳芳」的電話便來了。
「明天晚上七點,壹號會所,貴賓區08號包房。」
「好!」
電話掛斷,雲朵發出了一條短信,握著手機,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窗外的景致不停倒退,她的腦海中來來回回反覆出現著趙謙和王琴的話,久久不能平息。
******
碧水閣。
余碩和助理正搗鼓著直播軟件。《寶貝去哪兒》收官了,節目組其他各位家庭有做直播和粉絲互動,一來維持節目的後續效果,一來感謝粉絲,三來為節目組穩固收視群並且宣傳一下已經在籌備的第二季。
若說以前這類活動,陸庭川是不參加的。可是,《在巴黎》的上映在即,直播也可以宣傳一下電影。再者,《寶貝去哪兒》的火爆只怕已經成為了蘇然心裡的一根刺,在一波波的攻勢衝擊使得蘇然越來越心裡不平衡之後,他不介意再一次添磚加瓦。
「搞定!陸哥,好了。」小陽站起身來,把位子讓給陸庭川。
陸庭川一坐下,便看到屏幕上一大串的粉絲彈幕,輕笑起來,「你們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今天是我的直播,為什麼全都在叫女神?」
余碩側身瞄過去一眼,便看到滿屏幕的「女神」、「小少爺」。
「嗷嗷嗷,看背景,這是在男神家裡吧?所以,女神在嗎?女神在哪裡?」
「還有我的小少爺,男神,讓小少爺露個臉啊!」
余碩退出鏡頭,低聲嗤笑起來,以前陸庭川可是一大群親媽粉和女友粉,每次有點風吹草動都是啊啊啊啊,小川好帥以及男神麼麼噠。現在這待遇可真是相差千里啊!
陸庭川還是很能調節氣氛的,佯怒道:「都在刷女神和小少爺,是不想看見我是吧?不想看我,那我就走了?」
說著竟當真起身離開鏡頭,粉絲們那裡肯幹,紛紛表示我錯了,男神你快回來!
陸庭川順著台階下,重新坐回來,嘚瑟一笑,「這樣才對嘛!」
粉絲的關注點回來了,可是發展卻並不如陸庭川所想。屏幕上開始了新一個話題的刷屏。
「男神,送給你的榴蓮吃了嗎?」
「榴蓮吃沒吃不重要,重要的是,榴蓮殼用了嗎?」
「說一下,榴蓮殼用著什麼滋味?」
陸庭川再度生無可戀臉,「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再問的,開除粉籍啊!」
可是,粉絲永遠都是一群你無法掌控的群體,你越是激動,他們越是叫囂地歡。陸庭川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額角,「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就不能聊聊我最近的作品?你們以前不是都很關注我的作品的嗎?《在巴黎》就要上映了,都沒人提!」
「《在巴黎》已經列入行程了,所以不用提了。哈哈,男神炸毛了,為什麼我如此開心!」
「好喜歡看男神這無可奈何的表情!」
「男神,如果你讓女神和小少爺出鏡,我們就放過你!」
「不要告訴我們小少爺在上學!今天週六!小少爺放假!」
看著這排隊似地再次刷起了「女神」和「小少爺」的評論,陸庭川無奈聳肩,站起身來,「好吧,帶你們去看看她們在做什麼!」
一路走到客廳,客廳沒人,陸庭川愣了一會兒,循著聲音往廚房走去。果見夏時帶著陸煊在揉麵團,陸煊臉上,鼻子上都是白麵粉,兩隻小手在軟乎乎的麵團上錘啊錘,但顯然沒什麼力度,沒多大用。
「在做什麼?」
夏時頭也沒抬,「做水晶包。」
陸庭川皺起眉來,「怎麼突然想起來做水晶包了?」
「煊煊想吃了啊!」
陸庭川語氣瞬間幽怨起來,「前兩天,我想吃個麵,都是吳姐做的,你說你不想動。今天居然給他做這麼複雜的水晶包?」
由於陸庭川手裡拿著IPAD,鏡頭對著夏時和陸煊,粉絲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聽到他的聲音。
「哎呦喂,男神這聲音可憐的哇!一碗麵都不給我,居然給煊煊做包子!嗚嗚嗚,寶寶不開心,寶寶有小情緒了!」
「笑什麼,我男神就是個寶寶,不行嗎?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女神瞧都沒瞧男神一眼,對男神的抗議完全無動於衷,而小少爺……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少爺那突然抬起頭來斜了一眼,那眼神彷彿就在說,老爸你居然和我一個五歲半的孩子爭寵,我鄙視你!」
「就知道是這樣!男神一個人的直播有什麼好看的!以前總覺得只要有張男神的照片就夠我舔舔舔!然而,現在給我一個男神看我都不想看!這一家人在一起才有愛!」
「對!果然我們的胃口是被養大了啊!」
陸庭川將IPAD遞給助理小陽,轉身走過去,特意站在夏時面前,吸引她的注意,「煊煊都胖了,還這麼吃。我瘦啊!我最近訓練,運動量大,瘦了很多,你都沒發現嗎?」
夏時難得地抬起了頭,瞄了他一眼,壓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不是在工作嗎?」
「沒關係,我這也是在工作啊!他們說要我請你們出鏡的。他們可喜歡看我們在一起了!」
夏時哦了一聲,然後果斷拍了拍手,取下圍裙丟給他,「那你把這麵團揉了。」
陸庭川瞬間一臉懵逼,「我在直播呢,你讓我揉麵團?」
「你不是說沒關係嗎?粉絲喜歡看這些!」
一句話將陸庭川堵了回去。
「哈哈哈,求男神的心理陰影面積!女神,男神是想求親親求抱抱啊,你怎麼就沒發現!」
「女神不是沒發現,是不慣男神這毛病!兒子的醋都吃,也是沒誰了!」
「助理哥哥棒棒噠,答應我,就這個角度,保持住!這個角度把男神女神和小少爺全都囊括在內了!」
……
小陽看著不斷往上刷的評論忍不住笑出聲來,「陸哥,粉絲說不介意,她們就想看你揉麵團。」說完,還不忘補上一句,「這至少比跪榴蓮要好太多了!」
陸庭川面色瞬間垮下來,偏偏陸煊還特別不知死活,站著凳子上,十分豪氣地拍了拍麵團,「爸爸,交給你了!你要揉好一點,媽媽說,水晶包好不好吃,揉的麵團是很重要的!」
居然連兒子也欺負他!陸庭川生無可戀臉。當你的助理,粉絲,兒子,老婆全都叛變,你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陸庭川只能認命地穿起了圍裙,認命地揉起了麵團,對著鏡頭十分可憐地說:「這就是有了孩子,忘了孩子他爸系列!」
然而,這話並沒有得到粉絲們的同情,反而迎來了粉絲的「攻擊」。
「所以,明明如此,為什麼總是要去挑戰?現在被老婆孩子一起排斥了吧!活該!」
「虎摸一下,食物鏈底端的男神!」
「哈哈哈,為什麼我這麼喜歡看男神吃癟!」
「那是因為男神吃的是女神和小少爺的癟吧!」
「對!唯有女神和小少爺有這個本事!換一個人,看男神不搞死他!」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男神心甘情願!既然如此,那麼男神,你就受著吧!」
「你們懂什麼,男神這是甜蜜地受著!雖然嘴上和我們吐槽,可心裡不知道多高興呢!一個甘願被妻兒奴役還帶著微笑的男僕!」
「噗,樓上這什麼鬼比喻!」
「然而,覺得這個比喻莫名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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