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一步棋

　　網友們在懵逼過後，很快迎來了新一輪的質疑。

　　「呵呵，這速度夠快的，要不怎麼說秦唐的公關厲害呢！」

　　「我就奇怪了，當年舒揚的事情剛出來的時候，怎麼沒見艾米出來澄清，這會兒來澄清，而且速度還如此之快？怎麼看都覺得這背後不簡單！」

　　「醉了，有些人有必要心裡這麼陰暗嗎？還不許人家艾米正好在線了？這麼多人艾特，人家正好在線，就不能出來說一聲了？」

　　「秦唐公關？有些人是不是眼裡看不到真相了？不論是否是秦唐的公關，至少目前這些照片被扒出來了有問題是事實吧？即便是秦唐的手筆，舒揚被人陷害，還不許人家翻案了？呵呵，對，只許你害人家，不許人家澄清，是嗎？」

　　「說艾米當年沒有出聲的，你認真的嗎？特意去翻了當年的『舊帳』，當時艾米有在採訪的時候說過，她那天是喝醉了，自己發酒瘋，正好在走廊上碰到舒揚！[鏈接]有眼睛的自己看！」

　　視頻鏈接倒是真的，不過採訪中，艾米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羞憤難當。而由於艾米和舒揚的照片是首批爆出來的，因此也被人認為這是舒揚的公關，艾米是「被迫」這麼說，所以才會如此。也真是因為來了這麼一齣戲，後期輿論才更加難堪，舒揚不但腳踏多條船，還變成了威逼「情人」幫自己說話攬髒水上身的渣男，無恥卑鄙的形象越發深入人心了。

　　不過同一件事物，不同的時期拿出來，又在不同的引導之下，會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比如現在，大多數人都覺得艾米只是不好意思說自己酒品不好去親男明星吧？所以才這麼扭扭捏捏，咬牙抿唇，面色難看。

　　「臥槽，我能說我被嚇住了嗎？看了博主的分析，再看艾米的發聲，然後返回去看當年的事件，為什麼鬧得那麼大，舒揚就此一蹶不振？幕後到底有些什麼？」

　　「想起來了，不是說，舒揚和娛星的解約費是五千萬嗎？五千萬？什麼合同有這樣的天價？而且當年的事情，如果娛星公關到位，怎麼看都覺得不至於鬧成這樣吧？」

　　「(⊙o⊙)……樓……樓上別說了，細思恐極！」

　　「深刻感嘆，貴圈水真深！不是一般人能待的！舒揚當年是得罪誰了吧？看情況，得罪的可能還是娛星的高層？」

　　「我就說我男神不是那種人，如果舒揚有問題，男神絕對不會簽他，還對他那麼好的！」

　　「去看了舒揚的作品，覺得很不錯誒！雖然現在三十多歲，年紀上來了，但是男演員的黃金期比女演員長啊！現在人家又和陸庭川關係那麼好，有陸庭川擺明態度的力捧，所以，我現在入圈能做大大嗎？」

　　「求問舒揚有沒有後援會，我也要入圈，趁早入，那天他紅了，我就是粉圈大大！棒棒噠！」

　　……

　　秦唐，陸庭川辦公室。

　　陸庭川倒了三杯紅酒，一杯給自己，一杯給舒揚和余碩。

　　余碩笑瞇瞇接過來說：「牛奶喝膩了？」

　　夏時懷孕，需得喝牛奶，也逼著陸庭川和陸煊喝。陸煊還小，兒童牛奶是一直喝著的，倒也沒覺得怎麼樣，可陸庭川一個大男人，算怎麼回事？家裡待客的飲料都變成牛奶了。

　　酒什麼的，別想了。

　　女人，尤其是懷孕期的女人總會有些特別的小性，比如，她暫時不能吃的東西，也不許你們吃。至少不能當著她的面吃。

　　余碩這是擺明了說他妻管嚴！

　　陸庭川臉色瞬間垮下來，伸手去奪余碩的酒杯，「廢話這麼多，不喝還我！」

　　余碩手一歪，躲了過去，「你一個身價上億的大老闆，至於這麼小氣嗎？一點酒也這麼計較。」

　　余碩趁勢抿了一口，「自家酒莊古堡出的那批吧？待會兒走的時候，給我幾瓶，上次拿的喝完了。」

　　陸庭川對余碩這種吃不了兜著走的行為已經見慣不怪了，看著舒揚說：「這酒還不錯，我這辦公室留了不少，待會兒你也帶一些回去吧。」

　　舒揚和二人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了，對方一直都很隨意，他也沒必要太端著，點頭應了。

　　余碩便開始說起正事來，「艾米那邊想借這件事賺一把熱度，自然不會拒絕。我嚇唬她說，如果她不主動說，我就揭發她受人指使。比起陷害，至少喝醉了相對來說事情的性質程度要小的多。她並不知道，我只是虛張聲勢，其實我手裡沒有證據。」

　　「網路那邊我讓人時刻盯著，避免蘇然和娛星的反擊。不過從目前看來，雖然有少數人質疑，但沒有大規模的水軍。看來他們還沒有下場。我們這邊的輿論進展非常好。」

　　「不過當年的事情我們找不到夠硬的證據，若是這時候引導輿論牽扯出蘇然和丁寧，恐怕會揪出你和蘇然的關係。所以……」

　　舒揚明白，這是鑒於他之前的請求。

　　「只是，你也要做好準備，即便我們不往這方面引導，但是難保蘇然那邊不會。而且，即便我們雙方都不提此事，可若是後期兩方對壘，輿論風暴時期，難免會……你知道的，現在的網友神通廣大。」

　　舒揚嘆了口氣，「我知道。儘量吧。我媽現在在療養院，裡面都是老人家不太關注時事娛樂新聞。我會和裡面的醫生護士提前打招呼，注意一些。不過，我還是想著，能不扯出來最好。」

　　余碩點頭，換了個姿勢，看著舒揚說：「你好歹也紅火過一陣子，當年粉絲也是很多的。雖然這麼多年沒落了，但總還留下了一下鐵粉願意關注你，相信你。我已經讓人去整合粉絲後援會了。等你的曝光率上來，粉絲會不斷增加。還有，幫你找了兩個助理。約了今天下午過來，你見一見，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讓他們跟著你。如果不滿意，我這邊再安排。」

　　舒揚感嘆，「金牌經紀人不愧是金牌經紀人，執行力強，效率高，而且還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謝謝。我這邊沒什麼問題，不過，我有點擔心蘇然。」

　　余碩皺眉，「我有讓人去查，不是說他沒有黑料。東西是有，但都不夠硬。如果是對付一些小人物，我們憑藉著強大的後援，尚且可以。但對方是蘇然。蘇然在娛樂圈混了十餘年，不是白混的。」

　　「以他現在的地位已經不可小覷，更何況他身後還有娛星。娛星雖然比不上秦唐，但若是硬抗，等於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而蘇然想要對付我們，也是如此。所以他才會有諸多顧慮。我想這次為你翻盤的事情之所以能這麼順利，他沒有出手相比考慮的也是這一點。」

　　陸庭川輕笑起來，「不急！現在該急的不是我們，是蘇然！我聽說蘇然錯過了這一季的《寶貝去哪兒》，有意參加第二季。我們不妨放消息出去，就說，舒揚會參加第二季。」

　　余碩愣了一下。舒揚卻已經明白了，「以蘇然對我的心態。這兩天眼睜睜看著我在當年的事情上反轉，漸漸重回觀眾視野，恢復人氣，想來心情一定不會好。再有，《寶貝去哪兒》的這個機會本來是他的，偏偏最後他退出了，白白讓你借此再上了一層樓，本來你們倆人氣差不多，如今卻是甩了他一截。他這不服氣的心就更加不服了。」

　　「再有之前，我搶了他刺秦的男二角色，若是他知道，他看重的《寶貝去哪兒》的第二季也有我的加入，他恐怕要瘋！」

　　陸庭川冷笑，「就是要讓他瘋！」

　　余碩凝眉，他到底還是比舒揚要了解陸庭川一點，「所以邀請舒揚作為這一期寶貝去哪兒的嘉賓，並不全是想要增加他的曝光度吧？或者說，在機場故意讓粉絲拍到你們三個，讓我借此機會為舒揚澄清當年的事情，扭轉時局，也是你計畫的一部分。」

　　陸庭川默然不語。

　　余碩又道：「我能夠理解你想要借此激怒他，讓他失控，主動出手。但是他不傻，若是要出手，必定手裡有東西。我們就算做好了準備，你怎麼保證，不會脫離你的掌控，他手裡的東西，不會傷到我們自己？」

　　陸庭川瞇了瞇雙眼，微微笑起來，竟是胸有成竹之色。

　　******

　　丁寧將新出的娛樂週報扔在地上，再踩上兩腳解恨，氣呼呼地說：「也不知道這舒揚是耍了什麼手段，陸庭川竟然這麼捧他！幫他奪刺秦，幫他進封神劇組，現在還要讓他參加寶貝去哪兒第二季？陸庭川是瘋了嗎？」

　　蘇然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致，不出一聲。

　　丁寧氣道：「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可不想舒揚以後每天出現在各種電視節目，在我的生活裡晃悠！」

　　蘇然眼光閃了閃，這女人啊還真是，當初愛的時候願意為舒揚洗手作羹湯，如今這話倒是薄情。怕是因為當年做的事不想面對，惱羞成怒吧？

　　丁寧起身扳過蘇然的身子，「阿然，我們現在要怎麼辦！不如我去找叔叔，讓叔叔想辦法？叔叔怎麼就這麼輕易讓他解約了呢！」

　　蘇然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陸庭川願意支付五千萬的違約金，你叔叔還能怎麼樣，即便不想放手，也沒辦法再拿合同說事。」

　　雖是如此說，可丁寧依舊氣惱不平。蘇然搖了搖頭，女人就是如此，她的眼睛還只盯著舒揚。舒揚有什麼好盯的。他們的目標是陸庭川。

　　若是能把陸庭川拉下馬，舒揚沒了後台，如今的一切風光都不過是夢幻泡影，一戳就破，不足為慮。關鍵在於怎麼撼動陸庭川這顆大樹。

　　蘇然轉頭撥了個電話。

　　「你那邊進展怎麼樣了？」

　　「不太順利。李欣然那邊拒絕了。王琴吧，哦，就是陸庭川的那個繼母，說的全是陸庭川的好話。她很警覺，一往不好的地方引導，她倒把我罵了一頓。」

　　蘇然皺起眉，「不要緊，這些都不是重點。雲朵那邊呢？你不是說察覺她對陸庭川的感情不太正常，甚至可能因愛生恨嗎？」

　　「接觸過了。她沒答應。」

　　蘇然快速抓住了話中的重點，「沒答應？也就是說她也沒拒絕，是嗎？」

　　「是！」

　　蘇然眼中寒芒一閃，「她有顧慮很正常。但她沒有拒絕也就表明了她在動搖。想辦法說動她。女人發起狠來，可比我們厲害多了。這步棋若是走的好了，是一招王牌。」

　　掛了電話，丁寧湊上前來，笑著問：「你說的雲朵，是演過張導天機裡女配的那個嗎？我聽說她是陸庭川的繼妹？」

　　蘇然點了點頭，眼角眉梢透著陰狠的得意。

　　丁寧眼睛一瞇，「繼妹喜歡上自己的繼兄？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陸庭川還和她傳過一次緋聞吧？陸庭川對她不會真的……」

　　蘇然輕笑，「陸庭川對雲朵有沒有這方面的想法，我不知道。但只要雲朵願意合作，即便他沒有，也能讓他有！」

　　丁寧眼珠兒一轉，「以陸庭川的地位，手上又多的是秦唐的資源。不論是說他父子不和，還是說他對繼母不好，都不過只能讓他沉寂一時，等上一段時間，風聲過了，他自然可以再憑藉秦唐翻身。可若是他和雲朵搞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

　　「不說夏時還懷著孩子，孕期出軌，可是網友們的一大忌。更別說，出軌的對象還是自己的繼妹。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但兄妹名分在，法律認可，也是亂倫吧？這可比那些什麼耍大牌，父子關係等等都要勁爆得多。」

　　「秦唐是上市公司，陸庭川即便不是掌權人，但他這麼多年一直是秦唐的招牌，頂梁柱，還是第二大股東，到時候，秦唐的股票市值必定會跌。秦總就要考慮是不是收購陸庭川的股份，或是要想辦法如何處理陸庭川來安人心了。」

　　蘇然手指動了動，他沒有想到，丁寧還有這樣的敏銳，笑道：「所以，到時候可以讓叔叔做好準備，或許可以在秦唐的股市上撈上一筆。」

　　丁寧莞爾，眼中透出志得意滿的亮光。

　　******

　　西餐廳。

　　雲朵雙手微微顫抖，好幾次緊了又緊，鼓起勇氣說：「趙謙，我們……我們分手吧！」

　　坐在對面的趙謙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是因為陸庭川嗎？」

　　雲朵心頭大震，抬頭驚訝地看著趙謙，趙謙說的雖是疑問句，可表情已經表明他對此事很篤定。雲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端起杯子想要多喝幾口水平復一下心情，卻被趙謙攔下。

　　趙謙神色淡定，看不出半點因為被分手而產生的懊惱，他將雲朵的水杯拿開，找了服務員過來，換了被溫水遞過去，「水冷了，你這兩天是特殊時期，喝溫的比較好。」

　　雲朵看著被塞到手裡的溫熱的水杯呆愣不知所措，甚至忘記了被一個男子提及自己生理期的尷尬和羞澀。

　　她對陸庭川的好感是從生理期的一杯紅糖薑茶開始的，在長期的相處和了解中生長，發芽。可陸庭川的那杯紅糖薑茶只是出於一種習慣和本能，並不是因為對她的關心和愛護。但眼前的這杯溫水是。

　　雲朵突然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趙謙適時地遞上一張紙巾，「我喜歡你，所以想要了解，才會更多的關注你。每次和你逛街也好，吃飯也好，只要看到新聞播報陸庭川的消息，或是街邊有陸庭川的代言廣告，你都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即便你努力掩飾。」

　　雲朵的雙手緊了緊，「我……我和他，我們不是……」

　　「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們的兄妹關係注定了這種感情不能宣之於口，不能為眾人所知。我不會說。雲朵，其實你不需要顧慮你們在法律上的兄妹關係，你不需要覺得有任何負罪感。如果你沒有辦法放下，那就繼續喜歡著吧。你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沒有人可以剝奪。」

　　雲朵愣了愣，她有喜歡一個人權利？可以繼續喜歡？

　　她聽過最多的，想過最多的都是該放下。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人和她說過，她可以喜歡。

　　「雲朵，你的喜歡是你一個人的事，和別人沒有關係，甚至和陸庭川也沒有關係。只要你的感情沒有傷害到別人，為什麼不能保留呢？但是，永遠不要拋卻自己的底線，不要讓自己變得面目可憎，變成一個連自己都會討厭的人。不值得。」

　　雲朵握著水杯的手抖了抖，杯中的水灑了一些出來。雲朵定定地看著趙謙。

　　趙謙笑起來，「其實，說句實話，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放下的。因為只有放下了，你才能得到解脫，我也才會有機會。可是如果放下比繼續喜歡讓你更加痛苦，我不想看到你痛苦。」

　　雲朵眼眶濕潤起來，面對這樣的趙謙，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已經沒有別的言語。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答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你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但你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而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我能夠感覺得到，你在努力嘗試去愛我。只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如今，你發現你自己暫時還做不到，你也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和我分手。所以，你不需要覺得對不起我。我理解你！但是，雖然知道，可能會成為你心靈上的負擔，我還是想告訴你。我願意等。等有一天，你不再愛他的時候。」

　　說到這裡，趙謙自嘲一笑，「我也不知道我會等多久，我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時間上的承諾。因為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我就突然不愛了，就好像，你可能在某一天也會突然不愛他了一樣。所以你不需要覺得虧欠我一輩子。也不需要覺得對我要有什麼責任和義務。我之前說過了，每個人都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喜歡，和任何人無關。所以，我的喜歡，也與你無關。」

　　雲朵偏過頭，眼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趙謙非常紳士的起身，「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

　　公寓樓下，雲朵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趙謙漸行漸遠的車尾。身後一個女人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出來，「上次和你說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雲朵眼光一閃，「你和陸庭川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需要知道。」

　　雲朵看了她半晌，轉身離去。

　　女人皺著眉頭，「你甘心嗎？看著他和另外一個女人親親我我，還非得在你面前演示，不斷地刺激你，傷害你！你能忍受得了嗎？如果他對你沒有半點意思，為什麼要來招惹你？你就甘心這樣放任他們幸福，甚至是隨時隨地在你面前賣弄幸福？」

　　雲朵腳步頓了頓，卻並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

　　女人情急之下，衝上去幾步攔在她身前，堵住她的去路，「我知道你不甘心的，我也是女人，我明白這種滋味。」

　　雲朵眼睛一眨不眨，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直看得女人莫名其妙，頭皮發麻時終於開口，卻是答非所謂，說起和趙謙的事情來。

　　「我和趙謙分手了。今天，剛才。所以，我已經沒有給自己留退路。」

　　女人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你說的對！我不甘心！但是，要我和你合作？」雲朵上下打量了一下女人，「陳芳這個名字是假的吧？你給我說的，你被陸庭川拋棄的故事也是假的吧。一個連真實姓名都不敢說，哦，不，準確的說是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幕後之人，我覺得，我敢合作嗎？」

　　女人十分詫異，她沒有想到雲朵會說出這麼一段話來，確實，她和陸庭川素不相識，根本沒有所謂的拋棄，故事編的很精彩，卻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接近雲朵，獲取她信任的籌碼。但是，雲朵似乎並不如他們想像的那麼單純。她比他們認知中的要厲害得多。

　　雲朵嘴角輕笑，「既然要合作，至少要拿出最起碼的誠意。你們知道我的全部，而我對你們一無所知。這不公平！如果是你，你敢和一個一無所知的人合作嗎？這不是合作，這是利用。我不會去做一顆隨時可能被捨棄的棋子，要做，也要做一根繩上的螞蚱。這樣一來，如果繩子斷了，我們誰也好不了。可以保證我不會背叛你們，你們也不會背叛我。這才是合作的基本模式。」

　　女人呆在當場，不知該怎麼反駁雲朵的話。雲朵很敏銳，她已經猜出他們的意圖，所以她不願意作為一顆棋子按照他們的步驟去走。

　　看見她這幅模樣，雲朵有了底氣，「我要見他！當然你們可以拒絕，若是這樣，那麼合作也就不必說了。若是你們接受，時間地點，確認好了之後，提前告訴我，我好安排時間。我現在正值事業上升期，也是很忙的，沒工夫一直和你們扯來扯去。」

　　雲朵撂下女人進入電梯，「別想著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我。我沒那麼蠢！」

　　電梯門關，雲朵背靠電梯舒了口氣，這才發現手心裡全是汗。回憶著方才自己的表現，似乎並沒有露出明顯的漏洞，表現出怯意，不由想到，雖然進入娛樂圈的時間不長，但那幾個月學來的半吊子水的演繹技巧，還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