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亂世爭鳴

　　主題：【接文貼】老司機帶路， 一起來開車呀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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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先發現辰時妹紙的手速好快嗎？

　　要是之前的燉肉太太們能有這手速，就不會被三番五次的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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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行世界分割星 ***

　　後半夜，席恩三人回到了谷地。

　　路上除了遇到巡邏的金甲人外，竟還見到了呂人書——他像是特意等在這裡的。

　　「諸位回來了？」他欠了欠身，關心道，「沒遇上什麼危險吧？」

　　「山上是哪位幻影的領地吧？」席恩笑笑，「還好沒闖入正中去， 看到有火燃起來，我們就趕緊離開了。倒是把歸琴嚇壞了。」

　　夜色裡，他與時辰生的臉色還好， 與平時無異。歸琴的神色卻一看就是出了什麼大事，根本掩飾不了。

　　呂人書露出訝然的神色：「竟是遇上了？」他自責地皺著眉，歎道，「那位幻影平時很少露面見人， 叫我一時忘了他的危險性，沒能在之前提醒諸位， 實在是失職了。」

　　「沒關係，左右也是平安離開了。」席恩彎著唇角，意有所指，「下次記得提前說清楚就行。」

　　「一定。」呂人書深深彎下腰， 似是為失職致歉。

　　經過呂人書後，他們回到帳篷，就看到自個兒的帳篷裡擠著歐薩拉他們，百花則在其他帳篷裡， 被壓著去休息了。

　　他們雖然沒有與席恩三人一同前往，但事情的經過也瞭解了七七八八。為了避免他們擔心，席恩與時辰生一直在隊伍頻道中，斷斷續續地為他們描述最新的進展。

　　所以他們也知道了幻影秦漓的存在。

　　席恩先把歸琴強制性送去帳篷休息，經歷了這麼大的刺激，再怎麼努力平復情緒，也依舊魂不守舍的。

　　「不好好休息，關鍵時候倒下了怎麼辦？」

　　憑著這句話，歸琴老老實實地被按在了床上。

　　這時再回到他的帳篷，就聽見徐迪在問時辰生：「剛才山上真的燃起來了？」

　　其實剛才席恩在隊伍頻道裡說，秦家祖宅陷入幻影的幻象，玉石山脈化為一片火海時，他們半分也沒察覺到。站在帳篷外，遠眺山間，依舊是恢弘雄偉，卻又冰冷寂寥的殿宇連綿，不見半點火光。

　　「只有踏入了幻影的領地，才會看到幻影眼中的景色。」歐薩拉先開口了，「幻影秦漓的行動範圍，應該只在秦家之內。」剛才都掛心著席恩那邊，他沒閒暇解釋，現在正好把猜測說出來。

　　時辰生「嗯」了一聲，表示歐薩拉說的沒錯。

　　所以身在山谷的他們看不到……徐迪明白地點頭，又有些不忍：「那…歸琴的大哥，這麼多年被困在那麼小一個地方，還一個人……」這得多寂寞多磨人啊。

　　換他肯定得瘋！

　　辛德的獸化狀態已經解除，但為了方便隱藏，還是保持著小小的身形。他坐在秦狄肩上，對能扛到現在的秦漓充滿了敬佩：「不止，他每日還要重複一次家族覆滅的痛苦，他很厲害。」

　　「是很厲害。」席恩感慨，「要不是幻影被局限於誕生地而無法離開，他早就攪得呂家翻天覆地不得安寧了。」

　　幻影的力量本身就來自於激烈的情緒與執拗的意念。他們一次次經歷著促使他們誕生的場景，只會使感情更加偏激，執念更加根深蒂固。如果任由幻影發展下去，幻影將會無比強大。

　　這也是當初水晶溶洞裡，幻影金瑤一誕生，就有貴族發佈剿滅任務的原因。要不斷消耗幻影金瑤的力量，使他不會成長起來。

　　反觀秦漓。

　　他大概是十城最早的幻影之一。

　　從誕生起，就有所依仗，從未消亡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的力量已經積蓄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程度。

　　光是他情緒不穩引起的場景再現，就直接影響到了現實。

　　本該是幻象的火焰，如果真有人敢伸手觸碰，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化為焦炭。

　　當時他與時辰生要是沒及時跑到窗邊，站在秦漓身畔，大概早就被突生的幻象給吞噬了。

　　他們可還沒有綁定秦瀛城的往生池，要是在這裡死掉了，就只能返回姜萇城，再想方設法趕來秦瀛城了。

　　通過席恩的現身說法，帳篷中的人總算對秦漓的強大實力有了直觀的認識。

　　「可是再厲害，他離不開秦家，也是有力沒處使吧。」秦狄遺憾。

　　「有地方使的。」席恩淡定地糾正他，「你忘了，秦瀛城的大型傳送陣在哪兒了？」

　　秦狄抓了抓頭髮，為數不多的腦細胞終於靈光了一把：「金巒觀！就在這座山上！」

　　傳送陣旁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助力，相當具有戰略意義啊！

　　「就最基礎而言，秦漓可以幫我們把傳送來的玩家隊伍很好的隱藏起來。」席恩說，「至少不會太快就暴露了行跡。」

　　他們對呂家動手，是離不開玩家們的齊心協力的。所以計劃裡不止要涵蓋他們，也要考慮到眾多玩家。

　　「決定動手了？」歐薩拉問，「準備呢？」

　　「已經有人為我們準備好了。」席恩瞇了瞇眼，之前在隊伍頻道裡並未說得太具體，只零零碎碎幾句話讓歐薩拉他們知道大概情況，不必擔心。

　　正好趁這時給大家說清楚。

　　「因為秦漓掌握有秦瀛城的核心，所以在不是絕對的大事上，呂家是任他擺佈的。」

　　幾人點頭，這個知道，剛才在隊伍頻道裡說過。

　　席恩不疾不徐，緩緩道來：「我們這一行，簡單來說就是秦漓一手促成的。他聽說了歸琴在姜萇城的溫泉館，於是趁呂家有人即將祝壽，讓呂家廣邀賓客。他選中了不少頗有名氣的表演團隊，我們只是其中之一。因為眠息之森的事，百花們最近很有名氣，被他挑中也理所當然，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他再讓呂家將壽宴地點定在這裡，表面看是想膈應呂家，實際只是為了方便接近歸琴。」他說，「昨天早上，就算我們不主動提出要來這兒綵排適應，恐怕也會有呂家的人要求我們過來——秦漓會要求他們提前送表演者過來的。」

　　「到了山谷，呂家不想表演者太早獲悉秦家的隱秘，於是設立了屏障。秦漓自然不允許。」想起昨晚兩聲鐘鳴之後，屏障就被撤了，席恩忍不住笑了，「呂家不撤屏障，他就隨心所欲去敲響金巒鐘。敲了兩下，呂家就扛不住，認命地撤了屏障，為我們前往玉石山脈可謂是大開方便之門。」

　　「無非是秦漓想見歸琴一面，而大開方便之門罷了。」

　　席恩一直覺得他們此行太順利。想去秦瀛城，就有壽宴邀請。想提前來這裡，呂家直接放行。想越過屏障，屏障就被撤了。想避開宵禁，宵禁也被取消了……

　　像是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再為他們一一剷平阻礙。

　　現在終於真相大白，是有這麼一雙眼睛。

　　秦漓的眼睛。

　　「可……」歐薩拉的頭腦一直很清晰，在席恩話落，就抓住了關鍵點，「秦漓不是不能離開秦家嗎？」

　　回歸一切的原點——他是怎麼知道歸琴在姜萇城的？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答案就很明顯了。

　　「有人在幫助他。」席恩肯定地點頭。

　　「是誰？」歐薩拉問。

　　「秦漓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席恩微微搖頭，幻影秦漓雖說在面對歸琴時，極其柔和平靜，但他始終是個幻影，偏激瘋狂，情緒不穩，思緒混亂，他只關心兩件事，一是復仇，二是弟弟，旁的一切都印不進他腦子裡。

　　九百年裡，有人不斷地給他送去各種情報，讓他能夠用各種花式找呂家麻煩，也對秦瀛城的現狀瞭如指掌，沒有被時光拋下。

　　他記得給他送情報的這個人，但對這個人的名字毫無興趣。

　　歸琴在姜萇城的消息也是這人帶來的。這人送了十城最新的情報過來，他當故事一樣的看了打發時間，正巧眠息之森的事件甚囂塵上，情報裡也詳細提及了眠息之森、芷浮宮、百花的事。他從中發現了歸琴——「他」封印弟弟記憶時，為弟弟重新取的名字。

　　歸琴。歸秦。

　　可能是他的弟弟，也可能只是重名。

　　但哪怕有一絲的可能性，他也要親眼見一見來確定。

　　如果是假的，就當再一次膈應呂家。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換作是人類秦漓，大概還會猶豫，不願打擾弟弟平靜的生活。但他是幻影秦漓，慾望被無限放大，渴求無法克制，隨心所欲，恣意妄為，想見歸琴，就立即想方設法的將人帶到了眼前。

　　按照秦漓的說法，是他自己從繁雜的情報中挖出歸琴的下落，再予以確認。

　　但席恩隱隱有種感覺，他覺得給秦漓情報的那人，早就知道歸琴是秦漓的弟弟。只是為了不使秦漓忌憚戒備，所以才將這信息混在芷浮宮的情報裡，交給秦漓去「自己發現」，再「自己確認」。

　　而且那個人他也有所猜測。

　　秦漓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卻還記得對方的長相。畢竟是打了幾百年交道的人。

　　容貌普通，但謙虛有禮，進退有據，給人一種相當舒服的感覺。

　　「呂人書？」就連秦狄在聽到席恩的描述後，都找到了對應的人物。

　　而且呂人書並未太在意自身的偽裝，在席恩他們面前露過不少破綻。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並不在意。

　　「應該是他。」說著應該，卻是肯定的語氣，席恩笑歎，「之前他準備了那麼好一艘白玉船，就是為了送我們來此，而不是想帶我們遊覽小鎮，真是準備充分。」

　　徐迪聽得一臉懵逼，套路好深，所以呂人書是自己人還是不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