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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命終得暖床夫(正宮夫人不好當之三)》第4章
第4章(1)

更新時間:2017-08-24 10:00:03 字數:4501

 鳳喜這一睡,直到翌日清晨才醒來,她起身,瞥見手腕上多了只瑩亮溫潤的玉鐲,不由得怔愣住。這只玉鐲是哪來的?

 跟隨少爺多年,各種珍寶她見過不少,自然看得出這只玉鐲是由上等的羊脂玉所雕,價值不菲,可怎麼會在她手上?

 對了,她記得少爺昨日似乎來過她房裡,難道……這玉鐲是少爺給她的?

 少爺送她玉鐲,她心中自然歡喜,可卻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這麼做?

 還來不及細想,一名端著水盆的僕婦走進房裡,看見她醒了,笑道:“鳳喜姑娘早。”

 “你是?”

 “少爺吩咐我來照顧鳳喜姑娘。”珍瓏軒孚城裡的木管事是她的姊夫,因此瀾少爺昨日讓木管事找個人過來照顧鳳喜時,她姊夫便向少爺推舉她過來。沒想到少爺還找了個人照顧她,鳳喜心頭一暖,點點頭,漱洗後便往外走。

 僕婦急忙問,“鳳喜姑娘要去哪?。”

 “我去少爺那,你不用跟著來。”

 “那我去幫鳳喜姑娘拿湯藥和早膳,待會鳳喜姑娘回來好吃。”

 “嗯。”她漫應了聲,腳步不停。

 來到他住的寢房前,看見一名小廝端著面盆準備進去,她上前說道:“讓我來。”

 “鳳喜姑娘受了傷,還是讓小的來吧。”

 “我的傷不礙事。”她主動接過面盆,不讓他有拒絕的機會。

 小廝見狀,也不同她爭,替她推開房門。

 走進去,看見少爺已起身,她朝他福了個身。“少爺。”

 “我不是讓你這幾日好好養傷、不用服侍我嗎,你這是做什麼?”見她端著面盆進來,封清瀾忍不住蹙眉輕斥。

 鳳喜將面盆擺在架上,臉帶笑意回道:“奴婢做慣了事,讓奴婢躺在床上不動,委實待不住,況且只是服侍少爺,也不是什麼粗活。”

 他仔細望瞭望她的氣色,發現確實比昨日好了些,這才緩下語氣,“這些事先讓阿壽做,這幾日你只要好好養傷就好。”

 “少爺,奴婢身上的傷並無大礙。”服侍他多年,早已成為習慣,只要她在他身邊,她便不想將這些事交給別人來做。

 見她這麼堅持,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可是一瞟見她臉上的傷處,不禁又想起昨日與大夫的對話——

 “你的意思是她臉上的傷會留下疤痕?”

 “沒錯。”

 “大夫,我要你用最好的藥為她治傷。”

 “她這傷口太深了,就算用上最好的藥恐怕仍會留下傷疤。”

 “真的沒有其它辦法消去她臉上的疤痕嗎?”

 夫沉吟了下說道:“聽說宮中有種除痕膏,用來消除疤痕藥效很好,但這種膏藥只供給宮裡的娘娘們使用,是不外傳的。”

 聞言,他當即表示,“若是能拿到配方,你可有辦法配出來?”

 “只要藥材齊全,老夫便能配出藥膏,不過它是否真有除疤的神效,老夫沒親眼見過,也不能確定。”

 封清瀾琢磨著,待他的病和她的傷好後,他們到了京城,他會設法讓人從宮里弄到除疤膏的配方,也許還能讓人帶出一些除疤膏來。

 見他盯著她受傷的臉看,她知道此刻自個兒的模樣不好看,急忙抬手遮住。

 他握住她的手。“別碰傷口。”手被他握住,她的心震盪了下,想縮回手卻又捨不得。

 覺得自個兒有些唐突了,封清瀾不著痕跡的放開她的手。

 他放開她時,她心頭不由得有絲失落,瞥見手腕上的玉鐲,她抬眸問道:“少爺,奴婢手上這只玉鐲是您給奴婢的嗎?”

 他頷首,溫聲道:“玉能養人,你戴在身上,它能幫你養養元氣,有助於讓你早日恢復。”這只玉鐲是孚城珍瓏軒分號裡最好的一隻羊脂玉鐲,他希望戴在她身上,一來能護她平安,二來助她早日痊癒。

 “多謝少爺。”鳳喜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玉鐲。想起一件事,她略略猶豫了下,啟口問,“聽說少爺要同表小姐成親?”雖然昨日已聽趙楠貞說了,但仍想再向他親自求證。

 “嗯。”他低應一聲。

 “少爺……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想娶表小姐?”那日來趙家時,他分明沒這個意思。

 封清瀾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日前沉船時,我溺于江中,是貞妹救了我。”

 他這麼說是想向她解釋他之所以娶趙楠貞的原因,希望她能諒解。

 她怔了怔,少爺娶表小姐,是為了報恩嗎?

 若是、若是當日救他的是她,而不是表小姐,那麼他娶的人不就……察覺自個兒萌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她暗自苦笑,她在想什麼,縱使當日是她救了少爺,那也是她應當做的,她竟還奢望少爺因此娶她?

 她不敢再多想,伺候他漱洗完畢後福了個身,說道:“奴婢去為少爺準備早膳。”

 封清瀾沒有忽略她離去前那黯然的神色,眼神微斂。

 他原本無意現下談論婚娶之事,卻沒想到客船會在朔江沉沒,打亂了他原先的計畫,在趙家以恩相迫之下,這才不得不答應娶趙楠貞為妻。

 鳳喜前腳剛離開,趙府管事便領著兩人前來探望封清瀾。

 “清瀾哥,聽說你病了?”穿著青衫、模樣清秀的青年是封清祺,他是封辰剛的次子,一進來便關切的問道。

 “已好些了,清祺,你怎麼會和子容兄一塊來這兒?”

 “還不是爹日前接到你病了的消息,他擔心你,便差我過來看看,子容兄剛好也要返回撫州去探望他娘,路上遇見,聽說你病了,便同我一塊過來。”

 日前爹五十大壽,遲遲不見清瀾哥來,先將壽禮送到的車夫說他正在趕來的途中,但等了幾日都不見人,直到前兩日才接獲他出事的消息,不過爹在朝中有事走不開,便派他過來瞧瞧。

 “清瀾兄,聽說你搭的船撞上礁岩才導致沉船?”跟在封清祺身後走進來的是一名穿著藏青色長袍、一臉英武的莫子容。

 “似乎是如此。”沉船時他服下了助眠的藥睡得不省人事,壓根不知究竟發生何事,思及一事,他望向莫子容問道:“子容兄,我上次托你的事可有消息?”

 莫子容出聲答道:“太子願意見你一面。”

 他叔父是威武將軍,堂姊嫁給了蘭貴妃的侄兒,因此兩家是姻親,與太子稱得上相熟。前次封清瀾透過他轉送了一批財寶給太子,有意想結交他,太子很滿意他送的禮,因此願意見他一面。

 “噫,清瀾哥,你為何要見太子?”聽見他們的談話,封清祺詫問。

 封清瀾溫言解釋,“太子是儲君,與他交好對珍瓏軒的生意自然有好處,也許以後珍瓏軒的物品能直接賣進宮裡。”

 “但是……”封清祺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封清瀾問。

 “皇家的生意恐怕不是那麼好做,你還是當心點。”封清祺委婉勸道。

 爹曾交代過,讓他們兄弟別同太子走得太近,皇上這段時日對太子多有不滿,萬一真的易儲,怕會受到牽連。但顧慮到莫家與蘭貴妃他們是親戚,這種話當著莫子容的面,他不好直接說出來。封清瀾點點頭表示明白,“我曉得輕重,你不用擔心。”正因為莫家與蘭貴妃娘家是姻親,他才刻意結交莫子容,想利用他搭上太子,以便進行他最後一步的計畫。

 莫子容四下望瞭望,疑惑的問,“對了,清瀾兄,怎麼不見鳳喜姑娘呢?”

 經他一提,封清祺這才發現鳳喜不在。“是呀,那丫頭怎麼沒在你身邊伺候?”

 “她受了傷,我讓她去休息了。”

 聞言,莫子容關心的追問,“她傷得可重?”

 “受了些內傷,還傷了臉。”莫子容關切的語氣令封清瀾多看了他一眼。

 “傷了臉?這可不好,女子最重視容貌了,可看了大夫,能治得好嗎?”他連番問道。

 “子容兄倒挺關心鳳喜。”封清瀾表面溫言堆笑,心頭卻對他如此關心鳳喜而隱隱掠過一絲不豫。他的人還輪不到旁人來擔憂,他自會照顧好她。

 莫子容出身於武將世家,自然也透著一股武人的豪爽之氣,沒有多想什麼,坦然解釋道:“她長得與我母親甚為神似,所以難免多了幾分關心。”

 “看來鳳喜倒是托了令堂的福,得了子容兄的關心。”封清瀾想起去年他第一次見到鳳喜,似乎便提過這事。或許也是因為鳳喜的緣故,在他有意結交後,他很快便與莫子容結為朋友。

 想起什麼,封清祺插口問道:“清瀾哥,我方才過來時,聽說你要迎娶貞妹,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

 “你怎麼想通願意成親啦?”封清祺打趣的問,先前奶奶可是催了他好久,他都再三推拖,這次竟然肯成親了,而且娶的還是奶奶看中的貞妹。

 “救命之恩,我只能以身相報。”封清瀾輕描淡寫的答道。

 封清祺當他是在說笑。“你這是把自個兒當成女子了不成,還以身相報哩。”

 “我說正經的,你倒把我當成是在說笑了,這次確實是貞妹讓人從江裡把我救了起來。”

 “噫,還真是貞妹救了你啊?”封清祺詫問。

 “沒錯。”

 “所以你真是為了報恩才娶她?”封清祺隱隱覺得僅為了報恩而娶妻,似乎有些不妥,但想了想又道:“這樣也好啦,奶奶早就盼你成親,這下奶奶也能安心了。”

 鳳喜沏了壺茶走進房間,看見趙楠貞坐在屋裡,正與少爺談起了玉石,然後便說到了她手上戴著的那只羊脂玉鐲。

 “……說到玉石,我聽說這羊脂玉最為難得,千金難求,不知鳳喜手上戴著的那只,是不是就是羊脂玉?”說著,趙楠貞看見她進來,目光在掃過她手腕上戴著的玉鐲時,暗暗瞪了她一眼。

 好玉難得,價值更是不菲,瀾表哥竟就這麼送給了這賤婢,她哪裡配得上這種好玉,自己與這玉鐲才相配。

 鳳喜安靜的在一旁將一杯熱茶兌了些冷茶後,送到少爺面前,然後再倒了杯熱茶放到趙楠貞面前。

 封清瀾拿起茶,飲了幾口後應了聲,“嗯,我今早讓人送來一套首飾,貞妹瞧瞧喜不喜歡。”他取來一隻錦盒,放到她面前。

 打從前兩天送了鳳喜那只羊脂玉鐲被她知曉後,這兩日來她時常有意無意提及玉鐲的事,他明白她也想要一隻,不過珍瓏軒分號裡的羊脂玉鐲就只有那麼一隻,因此今早他便吩咐人送來套首飾,免得她不時叨念著玉鐲的事。

 趙楠貞打開錦盒,裡面擺了用紅碧璽打造的一支鳳釵、一對耳環以及一條項煉。

 她取出那條嵌金雲紋牡丹項鍊,欣喜的看著那璀亮的墜子,端得是華貴富麗。

 她接著再取出那支鳳釵,紅碧璽嵌在那只鳳的雙眼,讓那只鳳彷佛點了睛似的,多了抹靈氣。

 耳環則是用紅碧璽做成了水滴狀,旁邊嵌著金絲花草紋,燦亮耀目。

 她笑顏如花,嬌聲道:“只要是瀾表哥送的我都喜歡。”她刻意拿起項鍊遞給他,撒嬌的道,“能不能請瀾表哥幫我戴上?”

 “好。”他接過,走到她身後為她戴上。

 “好看嗎?”她抬起盈盈雙眼,羞嬌的問。

 “好看,很適合你。”他溫笑頷首。

第4章(2)

更新時間:2017-08-24 10:00:03 字數:4533

 趙楠貞吟吟粲笑,嬌柔道:“正好,我也有一樣東西要送給瀾表哥。”她從衣袖裡取出一支青玉簪。這是她先前無意中瞧見的,覺得很適合他,便買了下來想找個機會送給他,剛好今日帶過來,不想他卻先送了她這套首飾。

 收了他的禮,她再回送他這支青玉簪,彷佛訂情信物似的,她暗暗橫了鳳喜一眼,挑釁驕傲的模樣表露無遺。

 封清瀾接過那支通體碧綠的青玉簪,瞧了眼,客氣有禮的道謝,“多謝貞妹。”

 “不如我為瀾表哥簪上可好?”說完,不待他回答,她已興匆匆來到他身後,逕自拔下他髮髻上的那支白玉簪,隨手往幾上一擱,換上她送的這支青玉簪。

 對她的舉措,封清瀾陣裡掠過一絲不豫,但並未出聲責備。

 簪上後,她走到他身前瞧了瞧,他容貌清俊軒雅、溫潤如玉,頭上插著她送的青玉簪,讓她越瞧越滿意。

 “瀾表哥簪上這支簪子,更添倜儻風流。”

 他淡淡笑問,“你這是在稱讚我,還是在稱讚這支簪子?”

 “自然是稱讚瀾表哥。”

 見自己送的白玉簪就這樣被丟在桌上,鳳喜心口酸澀,神色黯然的悄悄離開,沒看見他將那只白玉簪收進懷裡。

 正巧莫子容和封清祺迎面走來,他們是要來向封清瀾告辭,莫子容要回撫州探望母親,而封清祺則是要返回京城去。

 莫子容出聲喚道:“鳳喜姑娘。”

 她抬首,很快斂起陰鬱的神情,帶著有禮的笑意朝他們福了個身。“莫少爺、祺少爺。”

 “你的傷可有好些?”莫子容走到她跟前,瞟見她左頻的傷,微微妝起眉,看起來傷得不輕,怕是會留下疤痕了。

 “已恢復不少,多謝莫少爺關心。”她有禮的答道。

 封清祺惋惜的看著她的臉。“真可惜,好好的一張臉竟就這麼傷了。”

 她低垂著頭,對於兩人投來的關心視線,感到不甚自在。“兩位少爺若沒其它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封清祺點點頭。“你還有傷在身,快下去歇著吧。”

 莫子容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歎息道:“她似乎很難過。”她眉目間藏著的鬱色,令他有些不忍。

 “臉傷成那樣,自然不好受。”雖然為她可惜,但鳳喜只是個下人,封清祺也沒太在意,“走吧,進去找清瀾哥。”

 這日一早,服侍封清瀾漱洗後,鳳喜挑了件天青色的長袍為他穿上,她的手撫過他胸前,攏起前襟,細心的扣上盤扣,再為他系上一條滾著白邊的同色腰帶,接著再取來一塊環佩為他系在玉帶鉤上。

 “可以了,奴婢幫少爺梳頭。”

 他依言坐到妝台前的一張椅凳上。

 鳳喜拿出玉梳,為他細細梳理一頭黑髮,她的手輕輕滑過他的髮絲,注視著他的眼神,柔得似要滴出水來,微微揚起的嘴角噙著抹溫柔的笑。

 見她今日梳得比往常還久,等了片刻,發現她似乎仍沒有停下動作的打算,封清瀾感到好笑地提醒道:“鳳喜,再梳下去,我的頭髮可要掉光了。”

 發覺自個兒一時忘情,她有些羞窘地急忙放下玉梳,將他的長髮挽起髮髻。

 最後準備為他插上發簪時,看見妝臺上擱著一支青玉簪,不見她送的那支白玉簪,輕咬了下唇瓣,她拿起青玉簪要為他簪上時,他從面前的匣子裡取出了她送的那支白玉簪,遞給她。

 “簪這支簪子。”

 接過那支梔子花白玉簪,她輕蹙的眉心頓時舒開,嘴角忍不住漾起笑容,小心為他簪上。

 封清瀾透過銅鏡,瞟見她臉上掠過的喜悅,唇邊也跟著蕩開一抹寵笑,開口問道:“今早可有擦藥?”他問的是她的臉。

 “擦了。”

 “過兩日等你傷好之後,我們去京城時,我再想辦法找人弄出宮裡那種除疤膏的配方,給你配些藥試試。”他說出他先前的盤算。

 “多謝少爺。”沒料到為了她臉上的傷,他竟想找來宮裡的配方給她,她心口一熱,又歡喜又感動。

 趙楠貞走進房裡,正好聽見兩人說的話,見表哥先是送她玉鐲,如今又打算為她弄來宮裡的配方,她不由得又惱又妒。

 簪好發簪,封清瀾起身,看見她,溫笑的喚了聲,“貞妹,怎麼這麼早便過來?”

 “我瞧今兒天氣晴朗,想問瀾表哥待會兒用完膳後,要不要出去走走?孚城是個春城,這會兒城中春暖花開、百花齊放,可美得緊呢。”

 發現他沒簪著她送的青玉簪,而是換回原來那支,她暗瞪了鳳喜一眼,心忖定是她故意的。

 “也好,那待會兒出去走走吧。”說完,他回頭望向鳳喜,柔聲問道:“你想留在府裡休息,還是想一塊去賞花?”他知道要她好好躺在榻上休息,她怕是閒不住,賞花不須費什麼勁,有意想帶她一起去。

 “奴婢想跟著去服侍少爺。”鳳喜急忙道。

 “好,那用完膳咱們就出發吧。你先下去用早飯,不用在這兒伺候了,別忘了吃藥。”他叮囑道。

 “是。”鳳喜福了個身後,便先行退了下去。

 草草用過早膳、吃了藥後,她來到少爺住的房前,聽到從裡頭傳出來的對話聲,不禁頓住了腳步。

 “瀾表哥,你的病還沒有完全痊癒,這時去京城萬一再著了寒,可怎麼辦?要不過一陣再去?”

 封清瀾溫聲表示,“我身子沒這麼嬌弱,打小我沒生過幾次病,這次是落進水裡才會著了寒,現下我的病恢復得差不多了,已無大礙。”

 “可鳳喜的傷還未好,且她的臉又傷成那樣,再跟著瀾表哥似乎不太合適,要不,將她送回封府去吧,我再找個人一路服侍你。”

 “我再問問她的意思。”

 鳳喜神色一凜,她早就注意到趙楠貞看她的眼神總是充滿敵意,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容不下她,竟想慫恿少爺攆走她。

 除非少爺親自趕她走,否則她絕不會離開少爺,上天下地她都要跟著他。

 她跨過門檻,走進房裡,鄭重表明道:“少爺,奴婢的身子已無礙,能夠服侍少爺,絕不會耽誤少爺,請少爺放心。”

 封清瀾看向她,沉吟了下說道:“晚點請大夫過來瞧瞧。若真是無礙了,兩日後我們便動身前往京城。”

 “是。”

 聞言,趙楠貞暗惱的絞著手裡的絲絹,恨恨的朝鳳喜投去一眼,這賤婢竟死活都要賴著瀾表哥!

 哼,不過她別得意,她會讓她去不成的。

 孚城花紅柳綠、萬紫千紅,一片春意盎然。

 趙楠貞與封清瀾、鳳喜來到城中最有名的萬花園裡賞花。

 趙楠貞與封清瀾已打算成親,算是未婚夫妻,所以一路上她並不避嫌,與他並肩而行,很親昵的同他介紹圜中的景色。

 鳳喜與幸兒提著茶食一路跟在他們之後,見走在前頭的自家小姐與表少爺不停的閒聊著,幸兒暗暗瞟向跟在一旁的鳳喜。

 她知道小姐似乎很厭惡鳳喜,甚至還隱瞞了那日她拚命將表少爺送到岸邊、最後力竭被江水沖走的事,將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

 她覺得這麼做不太厚道,但小姐下了命令,這件事絕不可傳出去,還命她拿了銀子去封了那兩個轎夫的口,她只是個下人,即使看不慣小姐的做法也無可奈何。想起先前小姐悄悄吩咐她的事,幸兒不禁有些同情鳳喜,不過同情歸同情,她也不想多事,主子的吩咐她只要照辦就好了。

 萬花園中有多處可供人休憩的亭臺樓閣,幾人來到一座雅閣前,幸兒瞥見小姐暗暗朝她投來的眼神後,對著鳳喜說道:“鳳喜,勞你去取些熱水,沏壺茶來給小姐和表少爺喝。”

 “要去哪裡取熱水?”鳳喜沒來過萬花圜,不知哪裡有熱水可供人取用。

 “東側那裡有個灶房,裡頭燒了熱水,以方便來賞花的人可以隨時取來湖茶。”

 鳳喜點點頭,提著茶壺,去取水沏茶。

 她四下找了會兒,又問了個圜丁,這才走上一條開滿了碎花的小徑,準備前往灶房。

 四周很幽靜,附近沒什麼人,她提著茶壺,慢慢走著。冷不防有兩個蒙著臉的男子竄了出來,一語不發便朝她揮拳打來。

 她習武多年,早有一覺,一個側身,俐落的避開迎面打來的拳頭。

 見同伴一拳落空,另一人緊接著揉身上前,朝她的胸口打去一掌。

 鳳喜身子往後仰,輕易的避開,交手片刻,她已看出這兩人武藝普通,揚聲斥問,“你們是誰?為何要出手襲擊我?”

 被她連番避開,兩人還道她只是僥倖,其中一人粗聲說道:“爺手癢想找人出氣,算你倒楣,剛好讓爺倆遇到,你若乖乖不動,讓爺打幾下出出氣就沒事了,你若不肯,就別怪爺不客氣!”

 鳳喜冷笑,他們當她是傻子嗎,竟要她站著不動讓他們打?她飛快抬腿,朝說話的男人狠踹去一腳,將他踹飛三步遠。

 另一人見同伴被一腳踢飛,登時嚇傻,看見她過來,那人急忙擺出架勢要迎敵,但兩條腿卻不住的往後退,只能虛張聲勢的喊道:“你給老子站在,你再過來,老子就不客氣了!”

 “有什麼本事你儘管使出來。”她說完,拔身往前一躍,一掌劈向他的腦袋。

 那人眼冒金星,頓覺天旋地轉,接著整個人往後摔倒,跌了個四腳朝天。

 鳳喜一腳踩住他的胸口,喝問,“說,是誰派你來的?”

 “……”他被踩得一時踹不過氣。

 “還不說嗎?”她加重力道。

 他痛苦的指了指她的腳,再比了比自個兒的喉嚨,表示不是他不肯說,而是說不出話來。

 鳳喜移開踩在他胸口上的腳,冷睨著他。“你再不老實招供,我就廢了你。”

 知道眼前的人他惹不起,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是、是今天早晨,有人拿銀子給咱們兄弟,讓咱們埋伏在這裡,說若是見到一個臉上有疤的姑娘過來,就把她痛打一頓。”接著求饒道:“姑娘,你饒了咱們兄弟吧,咱們也是拿錢替人辦事。”

 他們兄弟倆是孚城的地痞,有人送錢上門,他們也樂得收錢辦事,原以為只是要教訓一個丫頭,沒想到對方身手這麼了得,沒兩下就收拾了他們兄弟。

 “送錢給你們的是誰?”鳳喜質問。

 “是個丫頭,她沒表明身分,咱也不知,不過她模樣長得挺秀氣的,看起來像是哪個大戶人家裡的丫鬟。”

 鳳喜垂眸思忖須臾,才又開口道:“你們走吧,回頭若那人向你們問起這件事,你們就說沒瞧見我,知道嗎?”

 “是、是,咱們沒瞧見姑娘。”那人迭聲應道,趕緊起身扶起還倒地不起的兄弟,連滾帶爬的匆匆離開。

 望著兩人狼狽離去的身影,鳳喜眉心微蹙。

 對照那人方才所言,她想起表小姐突然說要來賞花,還有幸兒刻意讓她來這兒取熱水,再思及表小姐不久前曾要少爺別將她帶在身邊的事,不難猜出這兩人是誰找來的。

 思量片刻,她走進灶房沏了壺茶後,若無其事的再走回雅閣。

 見她好端端的回來,身上沒半點受傷的樣子,趙楠貞臉上飛快閃過一抹驚訝,狐疑的目光覷向幸兒。

 幸兒也很意外,暗暗搖頭表示不解。

 鳳喜沒漏看這對主僕的神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測,心裡已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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