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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齡肥妃(金貴女臨門之二)》第2章
第2章(1)

更新時間:2017-08-19 18:00:03 字數:3385

 來到父親的書房,文靈菲不等他開口,便討好地將買來的奶包子送上。“爹,這是仇記的奶包子,味道可好吃了,您嘗嘗。”

 文長盛拿起一個包子品嘗,他福泰的臉上帶著笑意,心情似乎不錯。“這包子裡似乎有股奶香味。”

 見爹喜歡,她興匆匆介紹,“這是用牛乳揉進麵團裡做成的包子,所以才會透著股奶香味。”

 吃完一顆奶包子,文長盛飲了幾口茶,這才說出正事。“靈菲呀,咱們府上要有大喜了。”

 “是哪位弟弟或是妹妹要成親嗎?”她今年芳齡二十三,大智國人通常十七、八歲便成親,她都已二十三還沒出嫁,說起來是個大齡姑娘了。

 大智國人偏愛纖瘦的姑娘,像她這般體態豐腴的姑娘不討人喜歡,因此一直沒什麼好人家上門求親。

 雖有少許幾戶人家看在她是吏部尚書千金的分上有意想結親,但文長盛見對方人品不佳均回絕了,他寧願讓女兒留在府裡不嫁,總好過讓她嫁個品性不端的丈夫遭罪好。

 見她渾然沒往自個兒身上想,文長盛咧著笑,把喜訊告訴她,“是你要成親了,傻丫頭。”靈菲是已過世的亡妻留下的唯一女兒,看在亡妻的分上,他對這個女兒是頗為疼愛的,因此不想草率將她嫁出去。這次能高攀上這門親事,他很欣慰,覺得如此一來便能對得起亡妻了。

 “我?”文靈菲懷疑地指著自個兒,脫口說:“怎麼可能會有人想娶我?”

 “你別妄自菲薄,除了體態胖了些,愛吃了些,針線女紅做得差了些,滿腦子都想著吃食外,你沒有一點比別人家的閨女差。”

 文靈菲微張著嘴,爹這是在安慰她嗎?怎麼聽起來更像是在數落她?

 “可是爹,是誰想娶我?”她不解地問。

 若是早兩年有人想娶她,她定然會很高興,可如今都二十三了,那想嫁人的興頭早已過了,她現下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嘗遍天下各種美食,就足以聊慰平生了,嫁人的事她早已不奢求。

 “太后親下懿旨,將你許配給瑾親王。”提起這門親事,文長盛滿意極了,更加覺得自個兒一直留著閨女沒嫁出去,真是英明的決定。

 這瑾親王可是當今皇上的同胞弟弟,深受皇上器重,不僅才能出眾,最重要的是他不好女色,至今猶未娶妻,女兒一嫁過去就是堂堂的瑾王妃,身分十分貴重。

 她細長的雙眼驚愕地瞠大,“瑾親王?爹,您是不是弄錯了?”她要當瑾親王妃,這怎麼可能?

 “爹沒說錯,喏,你看,這可是今早太后親下的懿旨,上頭清清楚楚地寫著要將你許給瑾親王為妃。”文長盛拿出太后的懿旨為證。

 她仔細看著那道懿旨,那上頭確如父親所言,要將她許給瑾親王為妻。

 她滿臉狐疑,“太后她是不是不知道我今年已二十三歲?”她想太后極可能是弄錯人了。

 “太后沒指錯人,就是你。你曾幾次入宮向太后拜夀,當時人人都送太后一些珍貴的禮物,只有你送的是各種新奇的吃食,那口味讓太后很是喜歡,因此記住你了。還有呀,前兩個月花燈節,太后恩賜,召大臣的夫人和千金們進宮賞花燈,你不是也一道去了,那時四公主哭鬧不休,你拿了自個兒做的梅子酥哄停了她,太后見到,對你留下很好的印象,覺得你定能照顧好瑾親王,才作主將你嫁給他。”

 文靈菲記得這件事,那時她壓根不知道太后就在附近,後來太后還派人來召她過去問話,並要了她做的梅子酥嘗嘗,太后連吃兩塊後還稱讚了說:“這酸酸甜甜的滋味倒是不錯,怪不得四公主愛吃。”然後太后便賞了她一支簪子。

 想不到太后竟會因此將她嫁給瑾親王。

 “爹,那瑾親王生得什麼模樣?”此刻她還不知今日撞倒的那人,就是她即將要嫁的瑾親王閻玖央。

 “那瑾親王生得豐神俊朗、器宇軒昂,最重要的是他十分有才幹,深得皇上器重。”這些年來瑾親王為皇上辦事,四處奔波,不常待在玉樞城,即使在,他也不喜酬酢之事,不常參加筵席,因此女兒才會沒見過他。

 說到這裡,文長盛看看女兒那豐滿的體態,皺眉問:“靈菲,你是不是又胖了?”

 “沒有。”她很快搖頭否認。

 文長盛板起臉孔,說道:“距離成親約莫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陣子你每頓飯少吃一半的量,也不許再吃那些甜品零嘴。”他希望等到出嫁時,女兒能瘦下來。

 他膝下有二子五女,但已故的亡妻只為他生下這麼個女兒,她過世時靈菲才五、六歲,因他忙於公務疏忽了女兒,不想照顧她的奶娘見她沒了娘,竟然惡奴欺主,苛待女兒,時常讓她餓肚子,她餓到整個人瘦巴巴,最後餓得奄奄一息時他才發現。

 也許是當時她被餓怕了,之後靈菲便變得十分貪嘴嗜吃,飯量也變大,漸漸就長成這般豐腴的模樣。

 對這個女兒,他心頭是有些愧疚的,也因此以前她愛吃多少都由著她,也知道在她娘親過世後,她那些弟弟妹妹時常嘲笑捉弄她,所以他才留席珞在她身邊陪著她。

 但為了她好,從今兒個開始,他決定要嚴加控制女兒的吃食,不能再任由她毫無節制地吃下去。

 聞言,文靈菲驚呼道:“爹,少吃一半我會餓!”

 文長盛苦口婆心地勸她,“你別怨爹,不是爹不疼你,爹只是希望成親前你能瘦下來,日後嫁進瑾親王府才不會遭人嘲笑。”

 瑾親王府。

 聽完樓昭的稟告後,閻玖央有些錯愕,“你再說一次,那刁民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樓昭不敢有所怠慢,恭敬地再重複了一次,“回稟王爺,屬下查到那位姑娘是吏部尚書文長盛大人的嫡長女靈菲小姐,因此不敢貿然前往拘拿她,還請王爺示下。”

 他雖是侍衛,卻是皇上親封的三品侍衛,官階並不低,更是閻玖央的心腹。對方若只是一般尋常百姓,他倒可以直接將她抓回來治罪,但礙于對方是吏部尚書的千金,更是太后指給自家主子的王妃,因此也不好貿然上門抓人。

 “你查清楚了,她確實是文長盛的嫡長女文靈菲?”閻玖央鄭重地再問一次。

 “稟王爺,屬下探查得清楚無誤,她確實是文大人的千金。”他查問過那仇記包子店的店主和夥計,且附近也有不少人都識得這位文大人的千金。

 閻玖央揉揉脹痛的額角,不敢相信她會是母后特意指給他為妃的那位文家千金。

 先前在甯安宮,太后還拉著他的手叨叨絮絮地說起他小時候的事——

 “那年是中秋節,文夫人帶著才剛滿三歲的女兒進宮來,你看見她家那千金粉粉嫩嫩的可愛模樣喜歡得不得了,牽著她的手四處跑,後來哀家說你這麼喜歡她,不如長大就給你當妻子,你還羞紅了臉呢。”

 他那是氣紅了臉,哪裡是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當時他是被那小丫頭給纏住了,她硬抓著他的手不放,他只好帶著她,哪知竟會因此被誤以為他喜歡那小丫頭。

 可當時那麼多人在,她娘親也在,他不好反駁,這才憋得臉都漲紅了。

 幼年的記憶已模糊不清,但他依稀記得那小丫頭當時的模樣確實粉嫩可愛,再想起今天撞倒他的那個胖丫頭,兩者差異委實頗大。

 這其中怕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他得再查清楚,也許是母后弄錯人了。

 晌午時分,文靈菲坐在百鳳客棧二樓靠窗的位置,正在品嘗這家客棧最著名的一道菜“珍珠豆腐丸子”,這道菜的做法是在豆腐裡塞進事先拌炒過的肉醬,然後捏成圓球形,再拿去蒸,之後淋上客棧特調的醬汁。

 味道多汁鮮美,文靈菲很喜歡,因此每個月一領到月例銀子,便會帶著席珞來嘗嘗解解饞。

 因為爹先前的吩咐,這段日子她每頓飯都被減少了一半的量,還不讓她吃那些甜品零嘴,忍沒幾天,她實在是又餓又饞,便偷偷帶著席珞來這兒打牙祭。不過她有稍稍克制些,以往來她總會點上四、五道菜,這次她只點了兩道菜。

 將最後兩顆珍珠豆腐丸子一顆分給席珞後,她夾起另一顆塞進嘴裡,眯起眼細細品嘗。

 吃完,她意猶未盡地抿著唇瓣,“真好吃,可惜不知這醬汁的配方,要不然就可在府裡做來吃了。”這醬汁是百鳳客棧的獨門配方,她曾試了幾次都調配不出相同的味道來。

 席珞不像她吃得慢條斯理,從小練武的她很快就將那丸子一口吃下去,側著頭望著窗外熙來攘往的行人,忽然瞥見一人,她說道:“噫,那不是你上次撞倒的那位王爺嗎?”

第2章(2)

更新時間:2017-08-19 18:00:03 字數:3925

 文靈菲探頭望向窗外,在見到閻玖央時,她忽地一愣,眼前隱約閃過一幕情景,她臉色微變,顧不得向席珞多說什麼便急忙跑下樓去,追上那人。

 “等一下。”她攔在他身前。

 樓昭立刻警戒地往前一站,護住主子。

 閻玖央見是她,俊朗的面容一沉,還來不及開口問她有什麼事,她便焦急地開口說道:“你不能再往前走。”

 “這是為何?”閻玖央冷著臉沉聲質問。那日他再三查證後,確定母后沒有指錯人,他要娶的王妃真是她。由於那日她曾粗魯地撞倒他,讓他對她十分沒好感,此刻再見她便沒有好臉色。

 “因為、因為你再往前走,會、會……有危險。”她無法告訴他,她方才在見到他那瞬間時忽地靈光一現,隱約看見他四周佈滿火光和煙塵,從那一閃而逝的畫面裡,她看出他會陷入危險中,因此才匆忙過來阻止他。

 她不知為何會在見到他時疾閃而過那樣的情景,只是從小到大,多虧這種偶然間閃過的畫面,讓她避過了一些災禍,甚至還幫助爹爹躲過一次禍事。

 對她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話,閻玖央絲毫不信,“一派胡言,光天化日之下,本王會有何危險?”

 見他不信,文靈菲急了,“你真的不能過去!”既然預見他會有危險,她便不能見死不救。

 “本王要去哪裡是你能阻止的嗎?還不退開!”閻玖央對她的糾纏感到不耐的喝斥。

 她苦心再勸,“我沒有騙你,前面真的會有危險,王爺別過去。”她沒在意他的喝斥,一心只想救他。

 “樓昭。”閻玖央完全失了耐性,冷著臉吩咐樓昭將人趕走。

 樓昭上前擋住她,好讓自家主子過去。

 被樓昭擋在一旁,文靈菲只能眼睜睜看著閻玖央往前走。勸阻不了他,她心裡很急,見他就要走遠,顧不得多想,她冷不防沖上前去拽住他的衣袖。“王爺,你聽我的勸,不要再往前走了。”

 被她扯住,閻玖央橫眉怒斥,“放肆!”接著揚手毫不留情地揮開她。

 此刻他身子已復原,力氣不小,一揮之下,她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

 “你若再糾纏不休,別怪本王不客氣!”撂下斥責,閻玖央頭也不回地離開。

 席珞走過去扶起文靈菲,不解地問:“你為何要一再攔阻他?”

 “我看見了。”望著已走遠的閻玖央,文靈菲秀眉緊蹙。

 “看見什麼?”她的話沒頭沒腦的,席珞納悶地追問。

 “看見他會有危險。”

 席珞微愣了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你看見他會遇到危險?”

 她以前曾聽文靈菲提過,她有時眼前會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那些畫面能讓她預先得知某些事。譬如幼時,她便曾因為看見繼母想拿走她娘親的嫁妝,跑去告訴爹,最後保住了她娘親留給她的那些嫁妝。

 但也因此使得她繼母對她懷恨在心,唆使奶娘苛待她,不給她飯吃,還在酷寒的冬天裡用冷水強迫她洗浴,晚上也只給她一床薄被,讓她凍得大病一場,當時饑寒交迫的她差點就沒命了。

 後來是有一個好心的下人看不過去,偷偷去告訴了她爹,她才得救。

 當時她爹怒斥奶娘,她繼母怕奶娘供出她來,不讓那奶娘多說,命人將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把她打得半死,再塞給她一筆銀子把她攆出去。

 這件事是她五年多前被文靈菲救回尚書府時,無意中聽得她繼母的貼身丫發醉後提及才得知,否則文靈菲還不知想害死她的人其實是她繼母,並非是那奶娘,那奶娘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

 文靈菲雖知繼母對她不安好心,但並沒有要和她鬥個你死我活的想法,只想偏安一隅過自己的快活日子,因此自己才會決定留下來保她六年平安,當作是報答她當初的救命之恩。

 文靈菲輕輕頷首,將适才瞅見的景象描述給她聽,“嗯,我方才在看見他時,忽然瞧見他四周佈滿了火光和濃煙。”

 “那也未必就會在這時發生呀,你此時攔下他又有何用?”席珞疑惑地問。

 “這種事發生的時間不一定,有時會隔個半日才發生,可有時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像我以前看見繼母想拿走我娘留給我的那些嫁妝時,就不到一刻鐘。”

 她話才剛說完,忽然傳來一連串驚人的響聲,彷佛有什麼爆炸似的,連地面都隱隱震動了下,兩人驚愕地抬起頭,想知道那巨響是由何處傳來。

 四周的人也議論紛紛,有人好奇地跑過去查看。

 文靈菲心頭一驚,拉著席珞也趕了過去,還未走到事發之處,便可看見一股濃煙直竄天際。

 沿途不時可聽見人談論此事——

 “哪裡著火了嗎?”

 “我看不是著火,方才聽那聲音,怕是前頭那處爆竹作坊爆炸了。”

 “沒錯,瞧那濃煙竄起的方向,定是何記爆竹作坊錯不了。”

 聽到這裡,文靈菲趕緊跑過去,拐過幾條街,來到樂平坊,她看見眼前一片房舍全被炸得屋毀牆塌,四處都冒著火光和濃煙。

 此刻驚慌失措逃出來的人臉上黑成一片,有人大喊著,“救火,快來幫忙救火啊!”

 “快,打水過來,澆熄那些火藥,免得再引燃它!”

 “快來幫忙救人,有人被壓在樑柱下!”

 看著眼前的火光與濃煙,文靈菲整個人愣在那裡,這情景就猶如她先前見到的那幕景象。

 見她一臉懊惱難過的表情,席珞明白性子溫和良善的她定是在自責,拍著她的肩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是他不聽你的勸告。”

 這作坊被炸得只剩下斷垣殘壁,裡頭沒能逃出來的人只怕都已沒命。

 “若是我方才再努力一點,也許就能救了他。”雖然那位王爺對她態度不是很好,還因她不小心撞倒他就想將她抓回去打二十大板,可到底是一條命,她仍是很不忍心。

 “是他自個兒不理睬你的話,你再怎麼勸也沒用。”席珞牽著她的手往回走,不讓她繼續留在這兒。

 兩人正準備回府,忽然有人叫住文靈菲——

 “靈菲小姐。”

 她看向對面走下轎子迎面而來的一名陌生男子。“你是……”

 見她似是不認得他了,尚雨陽眸裡閃過一抹失望,但溫雅的臉上仍帶著抹微笑,開口道:“一年多不見,靈菲小姐風采依舊。”她仍一如他印象中那般粉嫩豐美。

 鑫國與大智國相鄰,兩國素來友好,但兩國對女子的看法卻截然不同,大鑫人喜愛體態豐腴之女子,因此大鑫泰半女子豐滿圓潤,不像大智人崇尚纖瘦為美。

 “噫,我與公子見過嗎?”文靈菲不記得自個兒見過此人。

 尚雨陽簡單地解釋,“一年多前尚某因故落難到玉樞城,所帶盤纏遭竊,又不幸身染重疾、身無分文被客棧趕了出來,幸得遇見小姐,施以援手,這才得以度過難關。”

 他前幾日便曾前去吏部尚書府拜訪,但因她不在,故而未能見到面,今日準備再次登門拜訪,不想在這裡半途巧遇。

 文靈菲仔細望著眼前這一身華服玉冠、溫文爾雅的男子,半晌後,終於認出他來,“啊,你是那位窮書生。”

 大約是在一年多前,她聽說新開了家酒肆,裡頭的菜十分可口,遂帶著席珞去嘗鮮。

 途中見到一人走在街上,他氣質文雅,卻面帶病容十分消瘦,彷佛隨時都要昏厥過去。她好心地上前將他扶到客棧裡暫歇,他說自己是因盤纏遭竊,又不幸染病,才會如此落魄。

 因同情他的遭遇,她將手上的錢全送給他當盤纏,並托了一處相熟的寺院暫時收留他住下,不過當時他只住了三、四日,便悄悄離開不知所蹤。

 那時的他瘦得形銷骨立,樵悴不堪,哪裡像眼前這般俊秀文雅,氣度不凡,她才會一時沒認出他來。

 “尚某乃大鑫國安靖侯,因遭惡人誣陷,流落大智國,當時不得已向小姐隱瞞身分,情非得已,還請小姐見諒。”尚雨陽向她吐露自個兒的真實身分。

 那段時日是他此生最落魄狼狽的時候,他因遭人陷害,不得不出逃大鑫,當時的他就宛若喪家之犬,隻身一人逃到大智國。幸得她相助,他才得以活下去,保住性命重返大鑫,奪回他失去的所有。

 患難援手,令他對她惦念不忘,此番前來大智國,他本有意娶她為妻。因兩國皇族與臣子通婚,須求得兩國聖上同意,大鑫國皇帝已允了這樁婚事,故而他一抵達大智國,翌日便進宮覲見大智國皇帝,想求他賜婚,不料卻遲了一步,她已被太后指為瑾王妃,令他扼腕不已。

 聽完他解釋,她才知原來他竟是位侯爺,“不打緊,看侯爺如今似乎過得很好,應是洗清冤屈了。”

 尚雨陽苦笑道:“冤屈是澄清了,可惜我福分不如瑾親王,來遲了一步,無緣與靈菲小姐結為夫妻。”

 聞言,文靈菲驚訝地望著他。

 他解釋道:“那日承蒙小姐相助,返回大鑫後,尚某便對小姐思念不已,趁著這次前來大智國,原想與小姐結為秦晉之好,不想來遲一步。”說到這裡,他拿出一隻荷包遞給她,“這是當日向靈菲小姐所借的盤纏,今日如數奉還,請靈菲小姐收下。”

 沒想到當初她只是薄施援手,竟會讓他對自己惦念不忘,還特地前來求親,文靈菲愣了愣,低頭看著被塞進手裡的荷包,再抬頭望著他,先前她乏人問津,沒人要娶她,沒想到突然之間,太后將她指給瑾親王,接著連這位大鑫國侯爺都來向她求親。

 覺得不可思議之餘,她朝他綻開一抹暖笑,“侯爺日後定會娶到比我更好的姑娘。”

 “在尚某心中,沒有人可以比得上靈菲姑娘。”他定定望著她。

 文靈菲只當他是感念自己先前曾幫助過他才這麼說,絲毫沒察覺到他話裡流露出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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